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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烂衣奸少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一百四十三章 震怒
“审判”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罗蕾莱雅大脑一片空白。
不过这份空白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从小受到的教育已经让罗蕾莱雅习惯于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坚强。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没有流露出过分的悲痛与失魂落魄,只是用莫名变得沙哑的声音问: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半个月前。”
“......”罗蕾莱雅沉默了几秒,一字一句道,“‘战车’、‘审判’跟我来,其他人继续训练。”
半小时后,罗蕾莱雅离开古堡。
一小时后,罗蕾莱雅前往法政科。
一个半小时后,法政科的会议厅被夷为平地,某位曾和罗蕾莱雅一同竞争源流刻印的继承人候补被打成重伤,在场的几位官员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最后还是lord艾尔梅洛伊闻讯赶来才阻止了罗蕾莱雅的愤怒。
此次clone大队遇袭牵扯到的不仅是死徒和与巴瑟梅罗敌对的魔术师家系,家族内部也有人在为此事暗中推波助澜。比如那个被重伤的继承人候补,他利用手中的职权,拖延了魔术协会意大利支部的救援行动,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削弱罗蕾莱雅的势力。
受到波及的几位官员也或多或少有失职之处,被即将上任的新领主抓住不放。
在与法政科相距不远的矿石科待了十几分钟,罗蕾莱雅返回巴瑟梅罗本家。
当晚,罗蕾莱雅召集现任领主以及法政科的当权人员开会,对涉事人员进行调整。
三天后,现任法政科领主退位,罗蕾莱雅成为新一任的lord巴瑟梅罗,正式入主法政科。
上任的第一天,终于可以直接使用巴瑟梅罗之名的新任领主联合盟友艾尔梅洛伊以及众多依附于贵族主义旗下的魔术师家系对以特兰贝利奥和巴路叶雷塔为首的民主主义派系发难,手段之激烈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另一方面,登上巴瑟梅罗家主之位的女王陛下下达了一连串对“白翼公”及其附属势力的报复命令,甚至不惜和老对头圣堂教会合作,一口气打掉了好几个死徒的领地,其中一个死徒领地更是由罗蕾莱雅单人覆灭。
面对巴瑟梅罗的挑衅,“白翼公”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做出反击,仿佛成了好好先生,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这更助长了罗蕾莱雅的威势。
一时之间巴瑟梅罗·罗蕾莱雅声名大噪,成了神秘世界风头最盛的人,甚至盖过了与“白翼公”鏖战一夜的“死神”。很多人都认为巴瑟梅罗人才辈出,“白翼公”要倒霉了。
凭借艾尔梅洛伊的鼎力支持以及罗蕾莱雅越来越高涨的声名,罗蕾莱雅很快瓦解了家族内部的反对势力,成功坐稳领主之位,让lord巴瑟梅罗之名名副其实。
值得一提的是,罗蕾莱雅的嫡系以及时钟塔的年轻魔术师很少用“lord巴瑟梅罗”来称呼罗蕾莱雅,他们更喜欢叫她女王陛下或者大小姐,其中艾尔梅洛伊教室的那帮子问题学生叫得最凶。
根据不知名人士提供的小道消息,教室的负责人韦伯·维尔维特的皱纹又多了几根,明明才二十出头,却有向三十靠拢的趋势。
为了避免时钟塔新星教师未老先衰,也为了防止在艾尔梅洛伊派系占有重要地位的年轻人步上诸葛先生的后尘,lord艾尔梅洛伊半劝说半强迫地给韦伯放了一段时间的假,还给他定了去地中海度假的机票,让他远离教学,给身心放个假。
就在地中海的各个魔术师家系欢呼雀跃,准备借此机会和艾尔梅洛伊搭上线的时候,韦伯却没有登上前往地中海的飞机,而是悄悄乘上了同一机场内的另一班飞机,飞往地球另一端,那个改变了他命运的地方。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头戴遮阳帽,脸上罩着墨镜,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女人从上飞机开始就是这么一副打扮,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没有摘下帽子和墨镜,怪异的举动引得机组人员和其他乘客议论纷纷,说这是不是会不会是哪个女明星。
一直到飞机在f机场降落,两人前后脚走出机场,坐进同一辆出租车内,女人才摘下墨镜和遮阳帽,露出隐藏了接近20小时的真面目——赫然是时钟塔最近一段时间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巴瑟梅罗·罗蕾莱雅。
“劳烦维尔维特先生专程陪我来日本,感激不尽。”
此时的罗蕾莱雅没有了平日的居高临下,没有了那份面对其他领主时的从容不迫。那闪烁着不屈光芒眼眸,也失去了清亮,透出些微的茫然和忐忑。
在这陌生的异国他乡,她不是法政科的领主,不是时钟塔的女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未成年女孩。
知道女孩在这段时间有多么努力又承受了多么巨大压力的韦伯皱起眉头,用看自己那帮问题学生的眼神看着罗蕾莱雅:“你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不,有必要。”罗蕾莱雅倔强地摇了摇头,“是我拜托他接手clone大队,我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必须要给他的家人一个交待。”
“可是,他现在只是失踪,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望着女孩黯淡的眼睛,韦伯咽下了后面的话。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预言魔术也没有得到任何启示,我想他可能真的......”女孩的眼圈开始泛红。
听到他失踪消息的时候,她没有表露过情绪;掌控巴瑟梅罗,消除反对声音的时候也没有;对奥腾罗榭展开反击的时候,依然没有。
她以为她能永远将悲伤深埋心中,没想到在这极东之地,在他生活过的地方,她却压抑不住。
韦伯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安慰,又似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心:“没有消息有时候反倒是好消息,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家伙没那么容易死,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家里等我们上门呢。”
“那样的话,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一顿。”罗蕾莱雅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鞭子,用我新的到的力量。
“那我们这就去间桐家?”韦伯问道。
“不,我们先去远坂家。远坂家当地的管理家族,外来的魔术师要在这里逗留应该先取得他们的允许。此外,当代家主远坂时臣还向法政科提交了遗产和专利的继承申请,我一并带来了,可以麻烦维尔维特先生客串一下时钟塔的使者吗?”
ps:番外篇《女王的愤怒》!
罗蕾莱雅用颤抖的手摘下眼镜,一字一顿:“‘战车’、‘审判’留下,其他人出去。”
等到该走的都走了,罗蕾莱雅终于无法压抑胸中的怒气,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那是个命令,那是我的命令,你以为你们是谁,竟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到河北省来,不是为了看见你们这群渣渣!渣渣!”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远坂时臣,死于安详
远坂时臣,以追求圣杯到达“根源”为毕生追求的男人,纯粹的魔术师。讽刺的是,他确实触碰到了“圣杯”,然而这个“圣杯”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哪个圣杯,其中盛满了诅咒。
angra mainyu,此世所有之恶,经由“圣杯”系统具现之诅咒,恶性的集合体,比“白翼公”的诅咒可怕十倍百倍的污染物,即使只是一点点,也足以毁灭人类的精神和生命。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行,时臣触碰的时候,诅咒正在逐渐失效,并没有当场夺去他的精神和生命,但这并不意味着诅咒失效了,只是将快刀斩乱麻的死刑变更为钝刀割肉的死缓罢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时臣的身体一天一天衰弱,就像一个罹患绝症的病人。他的手脚软弱无力,视线模糊,各个器官的机能日趋衰竭,不得不依靠他最看不起的科技仪器来维持生命。
更悲哀的是,他正在失去他的魔术回路,失去作为一个魔术师的能力。到了最后,他连一个最基本的火球魔术都释放不出来,仿佛他为之奉献一生的魔术只是一个笑话。
1999年3月,冬天的尾巴终于远去,象征着新生的脚步正在来临。只是步入人生寒冬的远坂时臣却再也无法迎来新生,他被恶性诅咒破坏得千创百孔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差不多,就是今天吧。”
已经卧床半月的时臣感受到身体里涌现出的久违的活力,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这最后涌出的力量是名为回光返照的现象,是如风中残烛一般的生命最后的爆发。
时臣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这个动作惊动了始终陪伴在身边,不离不弃,无怨无悔的妻子远坂葵。
“亲爱的,你怎么——”葵连忙上前帮扶。
真是一个好妻子啊。
感受到妻子温柔的动作,时臣在心中重复着无数次的感叹。
恢复些许气力的双手搭在妻子的手上,散乱的瞳孔有了再度聚焦的迹象:“帮我把凛叫来,我有些话想对你们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亲爱的...”
听到时臣的话,远坂葵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依旧觉得天塌了。
“对不起了,葵。”
时臣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温热的液体滴答滴答落下,是葵的眼泪。
“去吧。”
“嗯。”“把樱也叫来吧,我也有些话想对她说。”在妻子推门的时候,时臣又补上了一句。
葵点了点头,迈着与典雅仪态不符的脚步急匆匆离去。
◇◇◇
“爸爸!”
刚刚步入少女阶段的凛扑到时臣的床边,双手紧紧攥着父亲的胳膊。
“凛,不要哭,我们远坂家的人无论何时都应当保持从容和优雅。”时臣空着的另一只手放在女儿的头上,轻轻摩挲。
“知道了,爸爸。”凛抽了抽鼻子,伸手擦拭眼泪,却怎么也擦拭不干。
“好孩子。”时臣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爸爸死后,由你来继承远坂家,由你来守护妈妈,由你来实现我还有先祖们的未尽的梦想。虽然早了一点,但爸爸相信,你能行。”
该教给凛的都教了,魔术刻印也在这几年逐步移植到了她的身上,接下来的路只能靠她自己去走。
“我能行,我一定能行。”凛坚定地说道,她想成为像父亲那样优秀的人。
“那爸爸就可以放心了。如果可以,爸爸真的很想看到你长大成人,成为一个出色的魔术师,看到你组建家庭,看到你为远坂家带来新的成员......可惜,爸爸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葵,就请你替我看着凛,看着樱,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时臣似乎有些累了,声音也低了不少,他努力抬起越来越重的眼皮,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窗前的妻子。
“我会的,我会的。”葵抱着女儿,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照顾好我们的家。”
“那可真是太好了——”
好不容易恢复焦距的瞳孔再度散开,恍惚之间时臣似乎听到了死亡临近的声音,但他还不能就此睡去,他还有想要见到的人,还有想说的话。
“爸爸——”
应该拒绝,却又不想拒绝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恍惚之间他看见了熟悉的一缕紫色。
“樱,你来了啊。”时臣嘴唇翕动,第一次坦诚面对与自己血脉相连,又不属于这个家的女孩。
“爸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带着哭腔的女孩不断地在空中书写卢恩文字。
uruz、jera、eihwaz、ansuz、wunjo......
樱写出了能够想到的一切和治疗、生命有关的符文,却无法延缓死亡的到来。
“不要浪费魔力了”时臣对着小女儿摇了摇头,“樱,让我在看看你,好好的看看你,尽管我可能没有这个资格了。”
“不,不,爸爸就是爸爸。”樱一边否认,一边把脸凑到时臣的眼前。
“能听到你这样叫我,真好啊,以后要多多回来看妈妈,看姐姐。”
或许有很多人不信,但远坂时臣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只是他的爱太过内敛,又不懂表达,所以才显得有些冷漠,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放下了矜持,放下了严父的形象,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我一定会的,我也会回来看爸爸。所以,爸爸,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樱转过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外的雁夜。
“叔叔,赶紧打电话给橙子姐姐,她一定有办法的。”
雁夜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或者说这就是回答。
“叔叔!”樱催促着。
“没用的,樱,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时臣压榨出最后一分力气,把自己的手放到樱的头上,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小女儿这么做。
同样既是第一次和最有一次的还有对“情敌”“叛徒”的请求。
“雁夜,最后,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一直讨厌乃至憎恶的对象落到如此境地,雁夜的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愉悦,有的只是悲伤和空虚。
“樱就拜托你了——”
“不用你说。”
“——还有,帮我照顾好葵和凛!”凛还小,葵也不足以支撑起这个家,时臣能想到的托付对象就只有击败过自己的雁夜。至少他对樱,对凛,对葵的感情是真的。与家人相比,些许男人的自尊,丢了就丢了吧。
雁夜愣了愣,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重复:“不用你说。”
“那我就可以放心了......葵...”
“我在。”
“...凛...”
“爸爸。”
“...樱...”
“爸爸。”
最后呼唤了一次自己的家人,苟延残喘了4年的男人平静地闭上眼睛,双手颓然落下。
远坂时臣,死于安详。
ps:此世锅王走了,以后自己的锅自己背吧。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一百四十五章 葬礼
“——i know that my redeemer lives, and that in the end he will stand up on the earth.”
送葬仪式在寒冷的细雨中安安静静地进行。
担任丧主的是一名年纪尚小的少女。
本来应该担任丧主的人是少女的母亲未亡人远坂葵,只是少女以答应父亲继承家业,要保护妈妈为由执意要求担任丧主,明白女儿心情的母亲只能答应。
少女没有把悲伤与不安表现在脸上。她的表情严肃,执行自己肩负的工作。每个人都赞许她的勇敢坚强,没有一个人怜悯她,为她感到可怜。
举办葬礼的这一个家族本来就是这样。前任家主以此为常,也是用这种方式教育现任继承者。受邀参加吊唁仪式的人也全都明白这一点。
“and after royed, yet in my flesh i will see god;i myself will see him with my own eyes----i, and not another. how my heart yearns within me……amen.”
棺木就这样奉献给大地,祈祷文结束后,执行仪式的神甫和列席者开始一一离去,最后在寂静无声的细雨中只留下担任丧主的少女以及和少女关系亲近的人们。
“辛苦了,凛。做为新任家主的第一份工作,你表现得很好,你的父亲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葵抱住自己的女儿,柔声说道。
凛默默地点头,没有说话,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曾经天真的少女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只是这份成长的代价让人心痛。
“姐姐。”妹妹樱拉住凛的手,泛红的眼圈中满是担心。
凛摇了摇头,紧绷的眼角露出一丝柔和,示意妹妹不需要担心。可越是这样,樱就越担心,这样的凛和逞强的慎二非常相似。
就在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身黑色西装的青年和作中性打扮的少女冒着早春的细雨走进了清冷的墓园。
青年看了眼手拉着手的两位少女,又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介于中年与青年之间的男性,最后走到身穿黑色和服的未亡人身前,低声问道:“请问这里是远坂时臣先生的葬式吗?”
葵点了点头:“是的,您是——”
韦伯的声音莫名的有些低落:“我是隶属于时钟塔的韦伯·维尔维特,这一次是来处理远坂家的灵脉与专利继承方面的工作。在此之前,请容许我献上哀思。”
“维尔维特先生,请跟我来。”说话的不是葵,而是凛。
“这位是?”
韦伯面露疑惑,葵解释道。
“这是小女凛,远坂家新任家主。”
韦伯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跟在他身后的少女也是同样的表情。两人没有多说什么,跟在凛的身后,到时臣的墓前致哀。
从礼节上说,少女无疑更加标准,但倾注在动作中的情感,却远不如韦伯深沉。
心思细腻的葵察觉到了这一点,在致哀过后询问道:“维尔维特先生可是与亡夫有旧?”
“算是吧,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过直接的交流。”韦伯叹了口气,“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和时臣先生同样都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
葵和凛是构造出圣杯仪式的御三家之一,罗蕾莱雅是管理魔术师的法政科领主,都是知情人,因此韦伯没有隐瞒,据实相告。
“时臣先生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也是一名出色的御主,我本打算借这次机会向他请教学习,没想到来晚了一步。”
请教学习还有几分安慰的成分,来晚一步却是不掺半点虚假。下了飞机,韦伯与罗蕾莱雅直奔远坂家,却被留下看家的佣人告知家主去世,今日举办送葬仪式的信息,于是他又连忙赶到墓园。
“可以请您在有空的时候和我说一说那场圣杯战争的详细情况吗?父亲他一直不愿意和我说。”
韦伯的话引起了凛的注意,她一直很在意四年前发生的圣杯战争,认为那是夺去父亲生命的元凶。只是时臣始终不愿意提这场圣杯战争的细节,偷偷询问雁夜,雁夜也不说。现在终于有又一个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出现在她的面前,凛又怎么会放弃。
韦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他和时臣,准确的说是时臣的从者吉尔伽美什有恩怨,但逝者已矣,韦伯不会把这段恩怨牵扯到时臣的家人身上。
这一个动作让旁观的雁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出于对凛的爱护,他不想她过早接触圣杯战争,可他管得住自己,却终究管不了那个要强的少女。
看来应该找个机会和葵谈一谈,还要问问慎二的意见。
想到自己的侄子,雁夜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孩子最近怎么了,去伦敦那么长时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对了,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来过家里,找个机会问一下好了。
“叔叔,叔叔。”樱的呼唤打断了雁夜的思绪,“妈妈和姐姐请维尔维特先生去家里做客,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雁夜揉了揉樱的头发,说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多陪陪你妈妈还有姐姐。还有找个机会和维尔维特先生说,说我想拜访他们,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知道了。”樱乖巧地答应,跟着妈妈和姐姐,还有那个用奇怪目光看着她的少女一同离去。
目送一行人离开墓园,雁夜再次走到时臣的墓碑前,不顾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一屁股坐在地上。
“以前我总是讨厌你,恨你,认为你配不上她,认为你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可直到你死了我才意识到,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不管我有多么不愿意承认,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你,比我强。”
“事业、家庭,为人、做事,我没有一项比得上你的。就连我唯一自认比你强的人情,你其实也不比我差。”
“以前,我不甘心——不甘心输给你,不甘心你夺走我最重要的人,哪怕明知道她跟着你比跟着我要好得多。”
“现在,我还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有了追上你的机会,可你就这样直接走了,连一次真正让我打败你的机会都不给我”
“那我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又是为了什么?你这样不就像是在说我一辈子都是个败犬吗?我不允许你这样,听到没有,远坂时臣!”
“你给我出来,别装睡,出来啊,出来和我对决啊,出来啊!”
“你不是说我不负责任,是狗都不如的叛徒吗?现在这个叛徒在嘲笑你,你却什么都不能说,不是连我都不如吗?”
“远坂时臣,你说话啊,说话啊,说话啊……”
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被风声雨声淹没。
ps:坟头蹦个迪,说不定时臣就起来了呢?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一百四十六章 白发人送黑发人
今日的远坂时臣注定不得平静。
先是女儿主持的送葬仪式,接着是雁夜一顿意义不明的唠唠叨叨。等到雁夜说够了,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离开,又有人来到了他的墓碑前。
这是一位老人,虽然须发皆白,但他的身体与气魄却极为雄壮,散发着惊人的压迫感。幽深的眼睛如同星空,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奥秘。
老人没有像其他参加葬式的人那样低头默哀,只是平静地站在墓碑前,直视墓碑上的刻字——“远坂家第五代家主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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