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烂衣奸少
繁荣的时间就像梦境一般美好。论文得到了承认,时钟塔以毫不掩饰惊讶的态度接纳了狮子劫。虽然不知道是怎样做到的,但真的很好,欢迎你们——
然后,坠落也同样是转眼间的事情。
那并不是沿着坡道向下翻滚,而是相当于从悬崖上被推下去般的感觉。凄惨的下场?没有那回事。这是早就有所觉悟的状况——只是,这对子孙来说简直就像飞来横祸一样。
狮子劫界离,就是终焉的开端。在至今为止的狮子劫一族中拥有最优秀的天赋,超越了父亲,是到达魔术更深奥秘的一族的骄傲。
刚到达可以生育的年龄,他就立刻被迫娶妻了。从来没有忘记过诅咒的一族,总是要以最快的速度确认是否能正常生下孩子。
然后,一族终于理解到“已经开始”的事实。
“不行啊。界离并没有生育孩子的力量。既然身体没有异常,那么这毫无疑问是诅咒的结果。怎么会这样,终于要开始了吗——”
首先他们运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进行是否能生孩子的尝试。使用各种各样的药物,举行仪式,动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脉关系,投入巨额资金让擅长治疗术的魔术师们帮忙诊查。
最后,所有的尝试都只得到了惨淡无比的结果。孩子是可以生的,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孩子确实是生下来了。但是不管重复多少遍,也还是很快就死去了。孩子不断地诞生,死去,消失。
他和妻子很快就决定离婚了。她以冷淡的眼神宣言道:
“你呀,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术师呢。因为你就连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拿来随意玩弄。”
她说的确实没错,界离心想。每个孩子都在出生的瞬间死去——责任都在于自己。不管怎么做也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就等于是自己杀死了他们。
但是妻子的一族到了这时候也终于意识到狮子劫一族正面临衰落,所以很快就决定退出了。
界离和她的妻子,从魔术角度来说是一对最佳的组合。所以,一族总是拘泥于必须是由他们两人生下的孩子。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决定收养别人的孩子了。
狮子劫一族也已经没有退路了。总而言之,无论如何也必须让狮子劫界离以某种方式将魔术刻印继承到别的孩子身上。就算不是亲生子而是养子也无所谓了。
即使到了这样的状况,他们也还不算是真正理解了“诅咒”的真面目。他们所订立的契约,应该是“在狮子劫界离诞生的瞬间放弃魔术”。
生下魔术师的孩子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的情况下,他们又费尽心思发掘出了一名适应性较高的远房亲戚的少女。在第一次安排见面的时候,界离知道她对自己心存恐惧的事实,也感到万分的沮丧。
为了进一步提高跟少女之间的适应性,界离就跟她在一起生活了。
“这样的话,我就能成为像哥哥大人一样的魔术师了呢。我真的很高兴——”
她微笑着这么说道。那是一个身体虚弱、聪明乖巧的少女。每次下雨或者下雪的时候,她的身体状况都会恶化。在听说只要移植了刻印就可以让身体变得健康起来的时候,少女也很开心地笑了起来。但是,在移植之前还是要维持着不健康的状态。因为没有办法,界离就给卧床不起的她读书解闷了。
“成为魔术师之后,你就不会再给我读书,这真的很遗憾呢——”
她一边说一边丧气地低下了头。界离就小声跟她说,“只要恢复健康,不管要读什么书都可以自己读了”。看到她鼓起脸说“我不是说这个”的样子,界离才终于意识到她其实是希望自己读给她听。
真拿你没办法,那么我就一直读到你觉得厌倦为止吧——听到界离这么说,少女才终于恢复了笑容。
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
在界离的人生中,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安稳的一段日子。
那样的生活,
也在某一天如同魔法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把已经变成紫色的身体送去火葬。遵循当地的风俗,更重要的是因为担心对土地造成污染,最后用火把尸体焚化了。没有任何眼泪,也不可能会有。
一直对“说不定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视而不见的,毫无疑问就是狮子劫本人。
因为心里怀抱着“说不定能成功”的期待。因为父亲和一族的人们都说没有问题,所以就产生了“也许真的会没事”的希望。
这些理由全都只是在骗人。让谁为这件事负起责任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狮子劫界离想成为她的父亲,就是他的这个梦想凄惨地压垮了少女。
那就是真相,根本没有其他的原因。无论是眼泪还是谢罪,都已经遥不可及了。
狮子劫界离默默地接受了诅咒的一切。他翻查书籍,就像快要发狂了似的拼命思考,到最后——他终于决定要接受这个终焉。
接下来的人生,都只不过是丢弃性命的行为。就算是死灵魔术师,现代的战场也还是过于危险了。
并不是魔术师,而是接近于魔术使——不,也可以说是完全等同吧。但是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已经无关重要了。就好像领悟到自己死期将至的男人在刻意浪费积蓄至今的资产一样。
也不知道该说是贼运好,还是一直抗拒主动选择死亡的缘故。
狮子劫界离还是勉强有一半存活了下来。至于那另外的一半,已经在少女死去的瞬间跟着一起死掉了。
每当在战场上流血、倒地的时候,他都会回忆起来。
“下次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叫父亲大人——”
啊啊,自己犯下了“希望少女那样称呼自己”这个罪过。很痛苦,很难受,很辛苦,死了就轻松多了——然后,他就紧握着双手,吐出一口血沫站起身来。
随着岁月的流逝,柔软的外壳己经变得像钢铁般坚韧,执笔论文的手也被刻印上了无数的伤痕。
搜掠尸体,对尸体进行加工,编纂术式,赚取金钱,然后肆意浪费。
自己有罪。
正因为有罪,所以还要活着。至今还没有找到可以赎罪的方法。
至少也要体味一下跟死差不多的感觉。
然后到了现在,狮子劫界离遇到了圣杯。就像命中注定般遇到了圣杯。
让死者复活是不可能的事情——作为魔术师的知识如此告诉自己。
可能性几乎等于零——闯过无数战场的经验如此向自己宣告。
但是即使如此,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新的发现。怀着半自暴自弃的心态,压抑着开始逐渐膨胀的希望——男人向圣杯伸出了手。
男人寻求圣杯的理由就只是这样而已。
这是极其平凡的、只要改变状况设定就可以在世间找到无数类似品的无趣故事。
但是,这份热情没有半分虚假。
那是非常微不足道的、就连本人恐怕也没有自觉的作为魔术师的尊严,同时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赎罪手段。在本能的最深处,他已经明确地理解到了这一点。
那就是一一狮子劫界离要死的地方就在这里。
可现在,这最后的奢望也破碎了,他在真正意义上失去了一切。
男人并没有觉得沮丧,因为在梦破碎的时候,他和他的搭档一样,终于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渴求。
他想要的,只是那个脸上浮现纤细而虚弱的微笑的少女,如果那孩子能活着对着自己露出笑脸,光是这样就很满足了。
自己就是因为想要回她才过着半死半生的日子。但是她的复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正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如此的不舍,才会过着四处漂泊彷徨的人生。
这样也好,断绝了所有的希望,就这么背负起这一切,慢慢走向人生的终结。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有些事情可以做的。以那个令人操心的家伙御主的身份,为这个连愿望都不曾正确认知的笨蛋疯一次。
雪茄燃尽的时候,狮子劫做出了决定。
至少,不能让那个家伙和自己一样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二百二十四章 倔强
狮子劫界离的经历和心态慎二多少知道一些,既然他这么说了,慎二也不再强求,接下来只剩最后的两件事或者说一件事。
而这最后的事情就不是这样的和谐,恐怕也会一改慎二平时给人留下的印象,但为了羽斯缇萨,为了即将到来的决战,他不得不做。
“塞蕾尼凯小姐,阿斯托尔福在哪里?”
刚踏进祭坛的时候,慎二就发现黑方阵营的人基本都齐了,唯独少一个人,一个最不安分的家伙。不安分的家伙一般都喜欢热闹,正常来说不会缺席这种众人齐聚的场面——一旦缺席,说明他十有八九出了问题,而塞蕾尼凯与平日不同的表情也很好的佐证了这一点。
“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被我关了起来。”
“他做了什么?”
塞蕾尼凯给出的答案如慎二所想,这个“大罪”他也能隐约把握到一些,估计是和某位人造人有关。
在听到塞蕾尼凯咬牙切齿地“控诉”后,慎二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阿斯托尔福是个想到就去做的人,既然答应齐格要帮他拯救人造人,就会毫不犹豫地付诸实施。
当然,这家伙理性蒸发了,虽然说要做,其实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想着先回去再说。
不巧的是,刚穿过被迦尔纳扫的“眼炮”扫出的鸿沟,还没踏进城门,就被塞蕾尼凯堵个正着。此时,空中庭园已经夺走了大圣杯,正逐渐飞离图利法斯地区。
看到自己的从者和人造人亲昵的样子,塞蕾尼凯怒火中烧。
阿斯托尔福是她一直倾慕并渴望得到的人,可这样的人居然和一个垃圾的消耗品,随时可能被丢弃的人造人搞在一起,而且还露出了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展现过的笑容,这让塞蕾尼凯嫉妒得发疯,心中本就扭曲的黑暗情感愈发地膨胀。
她要用尽剩下的两划令咒,逼阿斯托尔福杀死那个可恶的人造人。在那个时候,阿斯托尔福脸上的愤怒、屈辱、不甘、懊恼一定会让她得到空前的满足。一想到那个高洁的骑士因此绝望崩溃,流下血色的泪水,自己一边舔舐着他的悔恨的泪水,一边蹂(蛤)躏着他慢慢消散的身体,她就觉得两腿之间一阵发麻,难以遏制的愉悦感直冲脑门。
是啊,我渴求的就是这一幕啊,战争什么的我根本就不想参加,圣杯什么的跟我无关,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
阿斯托尔福,我要狠狠地玷(蛤)污你!!!
然而——达尼克的命令是无法违背的。这个男人以绝对的统治力统帅千界树一族60年,所有和他作对的人的下场都凄惨至极。
比起这份无法替代的快感,连做梦都在想着的场景,还是自己的生命更加珍贵。活着才有机会享受这一切,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以折磨、咒杀为业的黑魔术师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道理。
所以她只能放弃近在咫尺的愿望,放弃最棒的凌(蛤)辱阿斯托尔福的机会,将他和人造人齐格一起带回了城堡。
阿斯托尔福当然不肯乖乖就范。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哀求,塞蕾尼凯就是不答应。最后的武力反抗也被看穿,先一步以令咒镇压。
以塞蕾尼凯的糟糕性格,付诸令咒的命令自然不可能是简单的“住手”“停手”“不许攻击我”。对她来说,既然消耗了宝贵的令咒,就必须让阿斯托尔福感受到痛苦。
她的命令是,让阿斯托尔福亲手把齐格押送给阿维斯布隆。这是阿斯托尔福竭力想要避免,最不愿看到的结局。
虽然依靠宝具“魔法万能攻略书(暂名)”,阿斯托尔福获得了a等级的对魔力,能够勉强抗拒令咒,但这终究只是勉强。为了抗拒这个命令,阿斯托尔福必须集中所有的精神,不能有丝毫的分心,不然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动起来。
令咒的强制力只有在命令开始执行后才会消失,也就是说,如果命令没有被执行,强制力就会一直作用,阿斯托尔福便一刻也没有自由意志。
最终,塞蕾尼凯用诅咒魔术剥夺了齐格的行动能力,把他和同样动弹不得的阿斯托尔福带回了工房,双双绑在刑具之上,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对方,却又无能为力。
很快,进攻空中庭园的从者们回来了,带回了达尼克和弗拉德·三世的死讯。伴随着族长的死亡,束缚塞蕾尼凯的命令随之消失。遗憾的是,塞蕾尼凯依旧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炮制阿斯托尔福和齐格,因为罗歇已经把她抓住齐格的事情告诉了阿维斯布隆。
在和阿斯托尔福撕破脸皮的现在,她已经没有和罗歇、阿维斯布隆组合对抗的资本,她能做的只有祈祷那个该死的人造人没有成为“炉心”的资格。
只可惜事与愿违,齐格的人造人被确认可以作为“王冠之心”的炉心,塞蕾尼凯费尽心机也只能以不伤害齐格的身体作为条件,将齐格多留在自己的工房中几天,用来折磨阿斯托尔福。
这些事情,塞蕾尼凯不可能全说,但只凭她透露的部分,慎二也能补完大部分的过程。之后的发展也基本可以预料,不伤害齐格的身体,不代表不可以打击齐格的精神。这三天的时间,阿斯托尔福和齐格一定受尽侮(蛤)辱和煎熬。
等阿维斯布隆决定启动“王冠之心”,塞蕾尼凯便会用上最后的令咒逼迫阿斯托尔福将齐格放入“王冠之心”中,亲眼看着后者被吞噬,崩溃绝望至至消失——如果,没有外力的介入。
“这么说,那个人造人和阿斯托尔福还在你那里?”
听到慎二的问题,塞蕾尼凯脸上露出兴奋地潮(蛤)红。
“是啊,真是了不起呢,没想到那个轻浮的家伙居然能抵抗这么长时间,那个人造人也真是倔强,不过他们很快就不能再逞强了。”
“呵呵,我也这么认为,因为已经不需要再这么辛苦了。”
慎二转过身,不让塞蕾尼凯看见自己眼中寒芒的同时开口说道。
“——阿尔托利亚,去塞蕾尼凯的工房,把齐格和阿斯托尔福带到这里来。”
ps:令咒的机制参照ubw线,呆毛王死扛c妈的令咒数十个小时,一直到c妈挂掉,命令再也无法达成。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二百二十五章 新的契约
“——阿尔托利亚,去塞蕾尼凯的工房,把齐格和阿斯托尔福带到这里来。”
“了解!”
阿尔托利亚毫不迟疑地执行了御主的命令。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但塞蕾尼凯身上那令人厌恶的血腥味,以及她说话时流露出的丑恶嘴脸让正直高洁的骑士王心生反感。
塞蕾尼凯的反应稍慢一些,但很快反应过来,指着慎二,厉声骂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慎二不急不忙地转过身,眯起眼睛看着惊怒交加的塞蕾尼凯,“你马上就知道了。”
下一秒,银光一闪。
“啊——”
塞蕾尼凯难以置信地看着鲜血从原本纤细美丽的手腕断面喷溅出来,就像是没有关好的水龙头。
右手不见了。
仅仅一击,她的右手就被轻易地切断了。从来不忘细心保养的手指和指甲,以及比这些还要重要的手背上的令咒都从她的右臂上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错乱的惨叫声,塞蕾尼凯胡乱挥舞着还完好无损的左手,想要夺回失去的东西。
然而还没等她的左手触碰到被他人握住的右手,她又再度发出一声惨叫,姣好的身体如同破布袋一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石壁上。
“真是难看,和被你折磨到死的人造人比起来,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句话,塞蕾尼凯已经听不到了,由于失血过多又被慎二一脚踹中了腹部,她在后背撞到石壁的时候便已昏死过去。
“assassin!”
一道瘦长的身影出现在慎二身后,又被一道红色的雷霆隔开。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黑之caster!”
“红之saber,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维斯布隆侧过头,看向手持大剑遥遥对准自己的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咧开嘴角,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没什么,只是看你还有那个黑魔术师的行为不爽。”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人造人,虽然对于这里的人造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你们的所作所为依旧让我很火大啊,啊啊。真的很想砍了你们。”
莫德雷德其实也没听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能听出塞蕾尼凯和阿维斯布隆对人造人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原来如此。”
阿维斯布隆的声音不带任何波动,离他不远的御主罗歇却被吓得瑟瑟发抖。
“老,老师——菲奥蕾、考列斯,你们就这么看着。”
“assassin……”
菲奥蕾的脸上依旧残留着些许恍惚,似乎还没有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平时总是笑嘻嘻地,很好说话的样子,怎么就突然翻脸动手了呢。
被点名的慎二对着莫德雷德一摊手:“能不能先把剑收起来?我还有话要对caster说。”
“唔……”
莫德雷德想了想,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把剑收起来只是扛在肩上,但对慎二来说,有这个态度就足够了。
“caster,我知道你和那个女人不一样。但不好意思,你有你的目标,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我希望你放弃齐格用塞蕾尼凯作为‘炉心’,我已经给你选好了一个最佳的宝具启动地点。”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只能开战了。”
阿维斯布隆看看手持“猎蛇之镰”的慎二,又看看扛着大剑的莫德雷德,手指轻轻地动了动。
“我似乎——并没有选择。”
“不,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
说到这里,慎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罗歇。
“但老实说,这个选择的性质在我眼中比塞蕾尼凯更加恶劣,如果你敢做出这个选择——”
“你会杀了我?”
“不,不。”慎二摇了摇头,“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你在意的只有你的宝具。所以,我会彻底毁掉你的宝具,相信我,现在的我有这个能力——哪怕它完全启动!”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的要求,希望你言而有信。”
“放心,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
说话的时候,阿尔托利亚已经带着齐格和阿斯托尔福回到了地下祭坛。
两人的装束和三天前没有什么分别,看上去确实没有受到肉体上的损伤,但从惨白的脸色和失去神采的眼眸中不难看出他们的精神状态有多么糟糕。
这一幕深深触动了一众旁观者的心,也打碎了他们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是犹豫该不该阻止慎二的态度,其中以喀戎最为欣慰。
以他的智慧,很容易就能猜到阿斯托尔福和齐格将面临怎样的命运。之所以保持沉默,是因为大敌当前,不愿意脆弱的联盟产生分裂。他只是贤者,不是王,没有压服内部矛盾,统帅一方的气魄,只能这样的方式来避免激化矛盾。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每天晚上,他都会偷偷潜入塞蕾尼凯的工房,确认阿斯托尔福和齐格的安全,同时思考有没有既不破坏联盟,又能解救两人的方法。
现在想来,自己还是有点过于保守了。虽然在小圣杯消失,圣杯战争中断的现在,他也不打算再保持沉默,但终究做不到慎二这么绝。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局限吧。
喀戎暗自叹息一声,走到阿斯托尔福和齐格面前,用双手各自点住两人的眉心,释放出一缕如同清泉一般清冽的气息。
被这股气息一激,阿斯托尔福和齐格的眼中恢复了不少神采。
“对不起……”喀戎低声道歉。
阿斯托尔福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所有的精神都在抵抗令咒的侵蚀,什么都说不出口。
“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结束了。”
说完,喀戎退后几步,把位置让给慎二,慎二一脸严肃地对两人说道。
“齐格,我问你,你愿不愿意成为阿斯托尔福的新御主。”
“我……我……”齐格显然没有想到慎二会这么问,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要想为什么,也不要想这怎么可能,只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说不出话来点头也行。”
排除所有的顾虑,答案早已存在齐格的心中。
“我愿意。”
“很好,那么阿斯托尔福,你愿意成为齐格的从者吗?”
阿斯托尔福毫不犹豫,拼命点头。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饮尽杯中之物,罪将被赦免。是吾为众人所流之血,是契约之血。”
这是圣堂教会内部流传的秘仪,言峰璃正在转移令咒给肯尼斯的时候曾使用过一次,被斯卡哈看破奥秘,后传授于慎二。
在庄严的咏唱声中,在一阵激烈的疼痛中,塞蕾尼凯断手上的令咒被转移到了齐格的手臂上。回路被强制性开放,两人之间形成了因果线。
“于此,契约结成!”
ps:最后的仪式换一个版本——
慎二:齐格,我问你,你愿意娶阿斯托尔福为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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