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那是——”
这件宝具凛见过一次，那是在吉尔伽美什现世的时候，他用来恢复记忆的宝具。隐隐的，少女的心中有了某个猜测——难道他也是参加过上次圣杯战争的从者？这次的圣杯战争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是熟人？这还怎么打？
凛的想法，吉尔伽美什毫不在意，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伊斯坎达尔，他认可的对手与贼人。
“——拿着这个，赶紧回想起来。”
伊斯坎达尔下意识地接住，又被旁边的faker一把夺过。
“小心是陷阱。”
“把你的脏手从本王的宝物上拿开，杂种！”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刺骨的杀气侵袭着faker，与杀意一同张开的还有悬浮在半空的各种刀枪剑戟。
“这是本王借给征服王的宝物，不是你这杂种可以触碰的。”
“别这么说嘛，本王还没想起来的王者啊。”
伊斯坎达尔上前两步，将宝物拿回顺势挡在faker面前。
“她是本王的护卫，这是她的职责。”
“你现在的样子才像是个护卫。”吉尔伽美什讥笑道。
“别在意，别在意，她不仅是本王的护卫，同时也是本王的妹妹。”
伊斯坎达尔摆了摆手，爽朗地笑着。从头至尾，他都只说是护卫，是妹妹，而不是影武者。
“好吧，看在她忠实履行职责的份上，本王姑且饶恕她的不敬之罪。”吉尔伽美什说着收起“王之财宝”。
“这个东西要怎么用？”
“放在眼前即可。”
“哦，很简单嘛。”
“王！”faker还想再拦。
伊斯坎达尔已经先一步将宝物放在眼前。在短暂的失神过后，伊斯坎达尔的发出一声叹息。
“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想起来了么？征服王。”吉尔伽美什问。
“想起来了，巴比伦尼亚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困惑的眼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老友重逢的怀念与战意。
“本王最想跨越的目标，曾经击败过本王的男人。感谢神明，给我了再次挑战的机会。”
“神明？你弄错了，征服王。”吉尔伽美什缓缓摇头，抬起手指向伊斯坎达尔的身后，“你应该感谢的不是神明，而是你的人类，你的臣子。是他再一次召唤了你，给了你挑战本王的机会。”
“臣子……”
伊斯坎达尔的目光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御主身上。虽然隔了十年，虽然从矮小少年变成了高大的青年，虽然短发变成了长发，虽然圆脸变成了长脸，但伊斯坎达尔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个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向着最强的敌人发起挑战的少年。
“韦伯，你是韦伯！”
“是，我的王。”
韦伯谦卑的低下头，鼻子一酸，眼圈忍不住泛红。
那是整个时钟塔，包括莱妮丝在内的人都不曾见过的样子。此时此刻，他不再是时钟塔的传奇教授，“无冠领主”，他只是十年前那个还未成长的软弱少年，那个完全不像样的自己。
“真让人惊讶，当年的矮个子居然长得这么高了。”伊斯坎达尔走近，微笑着看着重逢的臣子，“为什么要低头呢？韦伯。你完美地遵循了王的命令，成功从强敌的手上活了下来。你应该抬头挺胸，骄傲地告诉本王，等待本王的褒奖。”
“是！”韦伯猛然摘下眼镜，抹了把眼镜，抬头挺胸，大声道。“向王报告，韦伯·维尔维特完成任务！”
ps：没人规定闪闪能用来恢复记忆的就是全知全能之星，毕竟王财有无限的可能。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三十一章 你做的很好,韦伯。
“向王报告，韦伯维尔维特完成任务！”
这一刻，韦伯等了很久。朝思夜想，日盼夜盼。
这十年来，他无数次地思考，思考再见时该对他说些什么。告诉他自己的成长，告诉他自己做了多少事，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努力，告诉他自己没有让他的名誉受损。
然而，等真的见到了，他也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却发现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话，只需要一句成功完成任务就足够了。
自己的成长，自己所做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些全部都是任务的一部分，是他应该做到的。做不到才应该向王报告，请王降罪。
“你做的很好，韦伯。”伊斯坎达尔拍了拍韦伯的肩膀，“你真的成长为一名非常出色的臣子了呢。”
“这是我应该做的。”
韦伯颤抖着声音回应，激动的样子引得faker不满地撇嘴；弗拉特、斯芬考列斯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教授也会这样”“哇哇哇，教授会不会哭”“小点声，他们听到了”之类的话语；也让格蕾捂住胸口，她的愿望，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们终于相见了。
“英雄王，本王要向你道谢，感谢你没有杀死韦伯。”伊斯坎达尔转身对着吉尔伽美什真诚地说道。
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并不接受：“那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如果他那个时候有任何一点表现得像一个杂种，本王都会杀了他。这个世界上的杂种已经足够多，本王不想再看到更多本王很高兴，你不是杂种，也没有变成杂种。继续努力吧，当年的小子，不要让征服王蒙羞。”
“不需要你说。”韦伯梗着脖子回答道。
吉尔伽美什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比以前硬气多了，看来这十年确实有所成长。很好，不这样就没有意思了。十年前征服王已经失败过一次，如果你还是原来的样子，那样的挑战根本不值得期待。”
“这一次，我们不会输！”韦伯咬着牙对英雄王发出宣言。
“说得好！”
伊斯坎达尔又一次拍打韦伯的肩膀，因为过于激动，用力有些大，差点把韦伯拍翻在地。
“听到了么，英雄王，这一次我们会战胜你的！”
“虽然你们没有任何希望，本王依旧报以期待。”吉尔伽美什露出夹杂着杀意的微微冷笑，“话说征服王，你还要霸占本王的宝物到什么时候？”
“诶？不是你赠送给本王的吗？”
伊斯坎达尔歪着头，故作惊讶地说道，还特意把拿着宝物的手背到了身后。看得faker和韦伯一阵无语，这家伙看到好东西就想要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怎么说也是一名王者，不要总干出这种小丑的举动。”吉尔伽美什失笑道，“虽然这也能让本王愉悦，但是本王应该说过，任何意图染指本王宝物的人都会受到制裁还是说，你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挑战本王？”
“你要那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伊斯坎达尔无畏地笑着，看上去完全没有把上次的失利放在心上。
“王。”韦伯终于看不下去，凑到伊斯坎达尔的耳边说道，“吉尔伽美什是认真的，你想到战胜他的策略了吗？”
“完全没有！”伊斯坎达尔毫不犹豫地摇头。
“王啊……”韦伯开始头疼，跟面对自家问题学生时一模一样。
“不要说了，这是本王的决定！”伊斯坎达尔还是不听。
“笨蛋！你是要逼我动用令咒么？”韦伯忍无可忍，连“笨蛋”这种称呼都说了出来。
“喂喂，你可是本王的臣子。”
“臣子有在王犯错时劝谏的义务，总之你赶快把东西还回去！”
“不还，到了本王手中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拿走，除非拿其他东西来换”
说到这里，伊斯坎达尔露出了与豪爽形象不符的狡狯笑容。
“比如上一次喝过的那种酒，那真是让人难忘的好东西。”
“原来你的目的是那个啊。不愧是抢夺之王，只要在你面前展露过的宝物，你就会一直盯着。”
吉尔伽美什显露的杀意转化成了无奈。
“酒的确有，不过现在还没到饮用的时候。”
“难道还有什么比本王与你的再会更合适的时机？”
“本王遇到的熟人不止你一个，影之国的女王也参加了这次的战争，那同样是本王认定的对手。”
听到这个消息，伊斯坎达尔笑得更加欢畅。
“哦？她也来了？那可真是太有趣了，赶快把她请来吧。与这个国家相邻的古老国度有一句话叫择日不如撞日，本王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始酒宴啦。为了庆祝韦伯的功劳，为了庆祝与你们的再会！”
“不要那么着急，征服王。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或许还有其他值得期待的人物。”
换成十年前，吉尔伽美什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不过在有了伊斯坎达尔和斯卡哈这样的例子后，他虽然还保持着“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态度，对于其他的参战者却不单只是鄙视。
“唔，那样的话，酒就喝不到多少了，那壶酒本来就不多。”伊斯坎达尔苦恼地挠了挠头。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你才是对那些所谓的英雄最感兴趣的人。”
“是啊，所以本王才苦恼。”
“那就把他们全都引出来好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某人突然说道。
“弗拉特，随便插嘴很失礼！”考列斯连忙发挥抑制器的作用。
“但是已经有人在靠近了。”斯芬也跟着说道，“就在那个方向，这个味道……应该是从者。”
在场的诸人同时看向斯芬所指的方向。很快，他们都感受到了那独属于从者的强悍气息，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强悍，几乎可以与伊斯坎达尔、吉尔伽美什分庭抗礼的强大。
faker表情凝重，伊斯坎达尔面露好奇，吉尔伽美什则是发出一声冷笑。
“要拜谒本王，至少应该堂堂正正地请求，你这不懂礼数的杂种！”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三十二章 破坏的大王
“——你这不懂礼数的杂种！”
伴随着这句可以说是英雄王招牌式的辱骂，闪耀着烈焰版宝光的刀枪剑戟出现在空空荡荡的天空中。随后，四件宝具同时在空中疾飞。
这算是吉尔伽美什的缺点，不管是谁，在得到他的认可之前一律都是杂种。即使是眼前的伊斯坎达尔和之前的斯卡哈，在初见的时候也是一律以杂种称呼。
而对于杂种，吉尔伽美什向来只有两种态度——保持谦卑，向王祈求宽恕者或许可以得到原谅，桀骜不驯者直接以触犯王的威严论处。
通俗点说，跪下认怂看心情处置，装逼者直接轰杀至渣——当然，这要看后者配不配和。
那名行走在树林中的，拥有顶级强者气势的从者显然不愿意就这么被轰杀，四件宝具撕开森林迫近的瞬间，绚烂的，如同彩虹般的绚烂光辉划破夜空，将四件宝具一齐弹开。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清了这名从者的真面目。
第一个感觉是清凉。
与身穿黄金重甲又或者裹着厚实披风的两名王者相比，新出现的从者完全是相反的风格，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色的类似于婚纱，长短却是夏天连衣裙的裙装。
长长的拖曳到腰间的白色丝绸头饰，搭配上褐色的皮肤，给人一种浓郁的中亚风情，但中亚的女性却不会像她穿得这么单薄，包含手脚在内的大片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
第二个感觉是完美。
是的，完美。
各人对于美的定义不同，完美的定义也各不相同，理论上不可能存在完美的人。但眼前的女性从者就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不同于斯卡哈、羽丝缇萨这样后天成型的美，那是作为生物与生俱来的完美，最适合人类的肉体。
有人惊叹，有人被夺去了心神，即使是无双的王者在她的面前也很难保持平静。不仅是因为那份完美，更因为隐藏在完美的肉体之中的破坏与毁灭之力。那同样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仿佛是生来就为了毁灭与破坏，是破灭的化身。
中亚风的女性从者手中握着一把由红黄蓝三原色交织而成长剑，剑尖指向朝着她发动攻击的黄金从者，用冰冷得近乎无机质的声音说道。
“古老的文明的味道……你是敌人，敌人应当被破坏！”
这毫无疑问是宣战，对世间最骄傲的王者，英雄王的宣战，是最大的不敬。
按吉尔伽美什刚才的态度，应该更进一步解放“王之财宝”，彻底将对方毁灭——凛是这么认为的。然而现实恰恰相反，吉尔伽美什不仅没有继续进攻，反而露出了像是看小丑时的嘲弄表情。
“哼哈哈哈哈哈，竟然用味道来辨识，姿态改变了野蛮程度却是一点都没变，愚蠢程度也是。目睹了本王的威容，竟然还有胆量将剑刃指向我。如果你不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那还会有何等理由？你说啊，冒·牌杂种！”
“……”
女性从者一言不发，指向吉尔伽美什的剑没有任何动摇，后者继续招牌式的嘲讽。
“别无谓的浪费时间，本王可是准许你开口了哦。本王现在心情极佳，好到端看你的态度，就可以赏你更多的宝剑。毕竟，本王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什么啊，原来你们认识啊。”伊斯坎达尔绷紧的表情缓和下来，“既然是你的熟人，不妨一起坐下来喝杯酒如何？”
“不。本王的确认识某个和她很像的人，但绝不是现在的这个冒·牌杂种。”
对于吉尔伽美什第二次说出的“冒牌”，女性从者摇头否认。
“我乃战斗者，是毁灭的化身，无论何物阻挡在前方，我都会将其破坏！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吉尔伽美什闻言继续大笑：“连自己是怎样的存在都不知道，还真敢说！听好，你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被人类史记录下来，才得以英雄的身份升入英灵之座——这样的你不是冒牌杂种还有谁是？”
“这是什么意思呢？”伊斯坎达尔好奇地问道。
“这你要问她自己了，如果她能回想起来，以真实的姿态出现在本王面前。”
“喂喂，别吊人胃口嘛。”
吉尔伽美什不愿多说，被撩起了好奇心的伊斯坎达尔又把主意大到了手中的那件宝物上。
“用这个的话，能不能让她回想起来。”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本王劝你最好不要乱来。首先，那是本王的宝物，不容许你随意支配。其次，就算对她使用了，她也不会想起来。那并不是属于她的记忆，现在的她只是一段残渣。”
“这样啊……”伊斯坎达尔转着眼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凛。”吉尔伽美什跳上黄金船，对着自己的御主说道。
“你要逃跑吗？archer！”褐色皮肤的女性从者依旧保持这剑指敌人的姿势。
吉尔伽美什无视了身后的剑刃，连头都没回：
“感到庆幸吧，本王对现在的你毫无兴趣。真想挑战本王，至少先取回原本的姿态，那样的话多少还能对本王造成点威胁。只是冒牌杂种的等级，不够给本王塞牙！”
“等等，酒宴——”伊斯坎达尔到现在还惦记着这个。
“时机到了本王会给你发请帖。”
吉尔伽美什说着打了个响指，伊斯坎达尔手中的宝物化作灵子随风飘散。
“对了，你好像很喜欢引导他人。骑士王，还有那边那个曾经的胆小鬼，这次不妨就来引导一下这个冒牌杂种吧。如果你能引导出她真正的力量，挑战本王的胜算也会变得更高。”
“听上去不错的样子。”伊斯坎达尔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感谢你的提议，英雄王。”
“不必道谢，本王只是希望你能给本王带来更多的惊喜。下次再见吧，在这之前别死了啊，征服王！”
说完，黄金的王者驾驭着黄金方舟“维摩那”升入高空，只留下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多得有些让人理不过来。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三十三章 Saber·阿尔蒂拉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从者，saber，阿尔蒂拉。”
吉尔伽美什和凛离开后不久，罗蕾莱雅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对着所有人介绍道。
没错，之前出现的中亚风女性从者，被吉尔伽美什成为“冒牌杂种”的人正是罗蕾莱雅召唤出的从者。
她进行召唤的时间和韦伯差不多，召唤完成后，她便带着阿尔蒂拉去和韦伯一行汇合。走到一半，看见吉尔伽美什乘着黄金船杀了过来。出于保密和谨慎的考虑，罗蕾莱雅选择就地隐蔽，派阿尔蒂拉前去查看，于是就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召唤的过程没有必要细说。罗蕾莱雅不是话多的人，阿尔蒂拉也不是，而且两人都带有相当程度的军人作风，一个说，一个听，迅速达成一致。那边，两个伊斯坎达尔撕得不亦乐乎，这边已经结束交流，开始往那边赶。
“阿尔蒂拉，不错的名字，有没有兴趣来本王的麾下。”
伊斯坎达尔的反应韦伯和faker一点都不意外，见到中意的人才就想招揽，这已经是征服王的本能，无论生前还是死后。
“有什么条件可以提，能满足的本王一定尽量满足。”
“我拒绝。”阿尔蒂拉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接拒绝，“我是破坏的大王，文明的毁灭者。我不会追随任何人，因为我会将一切都破坏。”
“呜~~~”斯芬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他嗅到的气味告诉他，这个女人说得是真的。
“文明的毁灭者！”格蕾的手臂一阵颤抖。并不是她在发抖，而是藏在斗篷下方，被封印的圣枪在不断颤动，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
“好酷啊。”弗拉特不正常的思考回路可以直接无视。
“大王？”伊斯坎达尔的关注点又有不同，“这么说你也是个王了？但是阿尔蒂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的王者啊——韦伯，你听说过吗？”
“没有。”韦伯跟着摇头。
“她在历史上不叫这个名字。她被史书所记录下的名字是阿提拉。”罗蕾莱雅解释道。
盟友之间，信任是基本，伊斯坎达尔和faker的身份已经表明，罗蕾莱雅这边也需要表示出相应的诚意。
“居然是那位‘上帝之鞭’？”
韦伯为之动容。要说哪位王者最让欧洲人惧怕，那毫无疑问是阿提拉，她打碎了欧洲的骄傲罗马，让半个欧洲在匈人的铁蹄下颤颤惊惊。所谓“上帝之鞭”，即是上帝用来惩罚的鞭子，在当时的欧洲人眼里，阿提拉已经和神罚所等同，可见欧洲人对她的畏惧。
这个名字伊斯坎达尔显然听过，不由哈哈大笑：“这不是和本王同样以征服和蹂躏著称的匈人之王的名字嘛，没想到是这样的小姑娘。不过有骑士王的先例，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本王话先说前面，本王征服过的领土比你更大，征服王的名号是不会让给你的。”
“我不征服，不统治，只是破坏，化一切为虚无。”
阿尔蒂拉机械地回答让伊斯坎达尔苦恼地敲了敲脑袋。
“啊啊，完全不行啊，这根本不是王，只是兵器啊，小姑娘。”
“是的，我就是杀戮的兵器，master则是操纵我的人。”
“……”
这天没法聊了——即使是擅长“用胡说八道驳倒对手”的伊斯坎达尔也不由冒出这样的想法。骑士王是认不清现实，所以有破绽。这位是完全认清现实，也接受了现实，根本不在意别人是否承认，这还怎么聊天？
无奈之下，伊斯坎达尔转移目标。
“er，她一开始就是这样？”
“是。”
罗蕾莱雅点头道。虽然她也很疑惑，为什么那位“上帝之鞭”会是这个样子，但转念一想这样听话的从者正是最理想的，便接受了现实。
“真亏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阿尔蒂拉的圣遗物。”韦伯赞叹道。
“这对于巴瑟梅罗轻而易举。”
“不愧是君临时钟塔的女王陛下。”
“er也是王？”伊斯坎达尔来了兴趣。
“魔术协会本部时钟塔，法政科领主，巴瑟梅罗，征服王可以理解为西欧魔术师的统领者。”罗蕾莱雅不卑不亢地报上名号，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有faker这个先例，她多少也知道该如何和这些古老的英雄打交道，不会犯肯尼斯曾经的错误。
“魔术师们的王，好像很有趣的样子，看样子韦伯是在接受你的统治？”
“只是名义上。时钟塔的结构很松散，虽然法政科拥有管理权，但实际上各学部都实行自治。维尔维特教授也是其中一个学部的学部长，级别与我相当。”
韦伯都听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强势的女王陛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已经不算是给面子，而是直接把他捧上天。
法政科和现代魔术科是同级别不假，但实力差太多了，虽然韦伯这些年将现代魔术科发展得很好，但法政科要毁掉现代魔术科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在时钟塔，有资格和巴瑟梅罗正面冲突的，只有另外两大贵族外带一个肯尼斯。
对于个中内情一无所知的伊斯坎达尔用力拍打韦伯的背部，满脸欣慰。
“干得好啊，韦伯，干得漂亮，不愧是本王看中的臣子——那边的那些孩子是你的部下？”
“不是部下，是学生，我目前的职业是老师。”
“老师好啊，亚里士多德还有阿蒙的神官们都是老师，你也不比他们差。”
得到这个评价的韦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faker，后者恼怒地回以一记瞪视。faker当初就是用亚里士多德和神官来贬低韦伯，现在伊斯坎达尔又用他们来褒扬——偏偏faker还没法回嘴，韦伯现在在魔术界的地位，比亚里士多德可能还差点，比阿蒙的神官们却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