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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烂衣奸少
“师父,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了吗,这是魔刀,缠绕在这上面的业会侵蚀握刀之人的身体和心灵,想扔都扔不掉。”老人依旧是一脸平静。
“那该怎么办?”士郎更急了。
“就这么办。”
老人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刀刃,不见他如何用力,死死黏在士郎手上的刀就这么脱手飞出,精准地落入篱笆后的刀桶之中。
“师父还厉害。”士郎叹服。
“没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不管是神刀还是魔刀,不能驾驭自己的刀的刀匠不是合格的刀匠。小鬼,想要继承千子村正的名号,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你我能在这现世相遇,也算是一场缘分,好好努力。”
“是,师父。对了,师父,为什么这把刀会变成魔刀?”
“大概是因为这些黑皮畜生吧。”老人随意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唔……腐败与死亡的臭味,这不是正常的生命,而是被什么东西扭曲了的魔物,就是它们影响了最后的淬火,将刀引向了魔境——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士郎点头,“淬火是刀匠的生命,是成刀最关键的步骤,天、地、人缺一不可。”
“这就是‘地’出了问题。”
“这样啊。”士郎的情绪低落下来。
“非常对不起,因为我们……”未那连忙对着师徒两人道歉。
“没什么,锻刀看人,成刀看天。它本就该成为‘魔刀’,就算没有你们也会有其他的因素干涉。”老人依旧是无悲无喜,平淡的眼神中有一种看淡世俗的豁达。
“喂,这把刀真的是失败品吗?这上面寄宿的神气和其他的刀完全不是一个次元。”
式突然开口。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站在刀桶边,盯着新近落入的“魔刀”,即使女儿去道歉,她也依旧一动不动。
“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怎么不听人说话呢?”老人有些刻薄地嘲讽道,“确实,这把刀很很特别,有形无形有相无相之物都能一刀斩断。但我已经说了,那是魔刀,不是正常生命该触碰的东西,不是失败品还能是什么?乱碰的话,随时可能遭到反噬,你也不想与死亡为邻吧。”
“那样正合我意,我已经和死亡做邻居很多年,早就习惯了。如果你们不要的话,就把刀送给我吧,我能感觉到它在呼唤我。”
式说着,把手伸向那柄位于刀桶最中央,俨然是众刀之王的魔刀。
被盯上的魔刀一反常态发出一声刺耳的颤鸣,手指刚一碰到刀柄,便被弹开,留下一缕鲜红滴滴滚落。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七十五章 彼岸切·村正!
神兵利器自有神气,即使不通过刀刃也可伤人。
手指受伤的两仪式不怒反喜,消弭了性别的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热切:
“果然是好刀,比我想的还要好,和九字兼定完全不是一个次元决定了,你就是我的刀!”
“不,等下。不行不行不行,这是失败作!”
看到式坚定的态度,老人云淡风轻的态度终于破功。
“你啊,我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只有这个你还是别用了,大不了我再给你锻造一把。”
“不必了,就是它!”
式眼中的虹色光彩绚烂空前,几乎满溢出来。在她的气势攀升到极致的一刻,被割伤的手再次伸出。魔刀也在同一时间开始颤动。
“喂!”
老人一个箭步抢上想要阻止,可刚迈出一条腿又缩了回来。
“咦?”
作为能够锻造出魔刀的传奇刀匠,老人眼中的世界和旁人大不相同。
他能够看见魔刀上寄宿的神气如同狂风暴雨,疯了似地涌向那只不断滴血的手,仿佛不将它彻底绞碎便不甘心。
面对如此狂暴的神气,纤细的手只是轻轻一挥。令人惊讶的是,看似随意的一甩却成功击溃了蜂拥而来的神气,如同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那一箭,瞬间瓦解了蜂拥而来的神气大军。
自此之后,神气再无先前的锐利,乱糟糟地回到了刀身之中。而那柄桀骜不驯的魔刀也失去了生人勿近的气势,任由两仪式触碰,握住,甚至挥动自己。
“魔刀被驯服了?”
看着在院子里摆出各种架势的两仪式,士郎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是啊,不是伪装,是真的被驯服了。看走眼了,没想到真的有人能习惯死亡,我也还是修行不足啊。”
老人先是落寞地感慨一声,又欣喜地说道。
“你能驯服它,说明你和它有缘,它是你的了。士郎,去做一把刀鞘。”
“是,师父。”
“多谢啦,老爷子。”
消弭了性别的脸上浮现出女性化的笑容,手持魔刀的女人此刻散发着的存在感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彼岸切村正。”老人想了想,答道。
“好名字,切开幽世之壁,通往彼岸的魔刀,没有比这更适合我的武器了。”
两仪式像是困了般闭上眼睛,似乎是理解般点了点头。
“看到了,不应该存在于此处的东西,去往彼岸吧!”
拿着刀的手举了起来,两仪式一脚踩在中刀桶的边沿,身体高高地跳了起来,乘着风,迎着月亮。
宽大的和服在月下舞动,像是一只美丽的飞鸟。
和服上的艳丽花朵随风摇曳,看上去就像是活了过来,在空中盛放。
同时盛放的还有女人手中的刀,在女人的眼中,在支离破碎的世界之中,刀光绽放。
沿着其中一道缝隙,一道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痕迹,怒放。
那是从彼岸放出的那幽世之太刀一闪,将安宁带给众生,如魔刀之名彼岸切。
也如女人之名,游走于生死之间,构筑两仪之式。
那份于生者之世却与死亡比邻的美丽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也震撼了位于几座山头之外的某个男人。
明明今晚的月光非常明亮,周围也没有任何遮挡,男人却依旧像是一团黑暗的影子,不,不是像,简直就是影子本身漆黑色的一团,勾画出人的轮廓。
那团黑色里,只有纯粹理性的双眼,像不带感情的凶器,闪着寒光。
男人的身体晃了晃,其中一只眼睛沿着瞳孔裂开,流出黑色的血液。
男人伸出手,捂住眼睛,剩下的半张脸依旧冷硬如机械。
“最后的一匹被干掉了,相连的眼睛也被消灭了,无法理解。”
“你当然无法理解,混沌的概念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思维,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为了那个放弃自我弗阿布罗洛威恩。”
相似的声音,不一样的语气。并不是男人在自言自语,而是出自另一个,与前者从穿着打扮到身高体态都非常相似,像是双胞胎的男人口中。
不同的是男人的样貌很清晰,也没有那么冰冷,微微上扬的嘴角,略带嘲讽的语气充斥着名为愉悦的情绪。
被称为弗阿布罗的男人没有任何动摇,依旧是冷冰冰地说着:“那个追求永生的生命种早已沉入‘原初之海’的伸出,成为了这个存在的一部分。残存的知性也会逐渐消失,与这个群体一起成为生命‘种’的标本。”
“不会后悔吗?这已经和你最初所追求的存在意义背道而驰。”
“的确,变成这付样子的生命已经失去了所谓‘存在的意义’。但是,你不觉得这才美妙非常吗?在我体内翻卷着‘不知变成什么东西’般的混沌。这个简直可以媲美‘创世之初’的‘原初之海’小世界。这个不知会有什么生物新生的混沌。这个和这个星球上的系统树一样,持有无法想象的剧变可能的黑暗混沌。可最后会变成怎样,我绝对要在我自身消失前亲眼目睹。”
说到最后,弗阿布罗无机质的眼神终于多了些人类的情感,那份情感名为执着,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动力。
“这么看来,教会的人会称呼你为尼禄卡奥斯真是一点不错。”愉悦的男人继续愉悦的说道,“一个以体内翻滚的六百六十六匹野兽为武器,说是个体,不如说是‘群体’,与一名吸血鬼相比更像个混沌空间,是名副其实的‘混沌’,肆行无忌的异端者。”
说话的过程中,尼禄卡奥斯已经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那只被破坏的眼睛也在不知不觉间恢复如初,以混沌为名的男人转动眼珠,将目光集中在老朋友的身上。
“这一点你也是一样吧,罗阿,舍弃**到达灵魂永恒境地的‘无限转生者’。”
“不,我并没有到达真正的永恒。”
“可你之前……”
罗阿的回答让尼禄卡奥斯露出了些许困惑,两百年前两人见面的时候他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眼睛存在,我一直以为那只是遥远的神话传说。能够看见事务最脆弱的部分,专门为了‘死亡’而存在的魔眼‘直死之魔眼’,无论是你的‘混沌’还是我的灵魂,映照在这样的眼睛中都是不堪一击。”
ps:还是先说一下的好,因为大多数书友对《月姬》并不了解,罗阿的其实不是“直死之魔眼”,而是很像的另一种魔眼,当然,因为“直死之魔眼”只存在于神话之中,罗阿的魔眼也具有“直死之魔眼”的部分特性,所以理所当然的误解了。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七十六章 死与不死!
听到罗阿的解释,尼禄·卡奥斯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与无机质。
“——所以派出去的‘兽’都被杀死了,真是可怕的眼睛。但是,你说的‘直死之魔眼’能够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伤害到拥有‘原初世界’的我吗?”
“这……”罗阿犹豫了几秒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至少我办不到——荒耶宗莲,你的看法呢?你才是最了解那个女人的人。”
话音未落,又一个黑衣男人从尼禄·卡奥斯的身后走了出来。如果说罗阿和尼禄·卡奥斯像双胞胎,再加上新出现的荒耶就是三胞胎——辨别的方式依旧是神情,尼禄·卡奥斯无机质,罗阿愉悦,荒耶则是苦闷,连声音都是那么的苦闷。
“我也不知道。就我所知,‘直死之魔眼’没有这样的能力,但对手是那个女人,她身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罗阿呵呵一笑,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是与‘根源’相连的容器,比‘直死之魔眼’更加不讲道理。”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反对你们随意攻击两仪式,那不是能够轻易对付的对手。贸然发起攻击,只会引起她的警觉。”
被杀死过一次的荒耶比任何人都清楚两仪式的可怕,也比任何人都要谨慎。
“别这么说嘛,尼禄也是一片好心,希望能为盟友尽一点力,让我们之间的合作更加愉快。”
荒耶闷闷地哼了一声,对于罗阿的解释毫不领情。
“这种无意义的话还是不要说了,你我都很清楚,真正想要试探两仪式的不是尼禄·卡奥斯,而是你自己。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你想知道两仪式到底有没有我说得那么可怕。”
罗阿也不觉得意外,笑着说道:“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单纯地有点好奇。从某种意义上说,你的永恒比我更加完全。我想知道,能被你称为可怕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嗯,也有提醒尼禄的意思,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因为混沌的概念,他的思维方式越来越混乱,语言上的提醒对他的效果并不好。只有让他感受到痛,他,或者说他体内的那些野兽才会安分下来——没有比两仪式更合适的对象了。”
“你的恶趣味一点都没变,罗阿。”
被如此评价的尼禄·卡奥斯淡淡地说着,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这让罗阿感到扫兴。
“你比以前无聊多了,尼禄。真遗憾啊,200年前的你明明是那么有趣的人。”
“人是会变的。”这是尼禄·卡奥斯的回答。
荒耶却有不同的看法:“变得是外在,人的本质永远都不会变,从生命诞生起就已决定了因。”
不同的观点代表了所走道路上的不同,所以一个成为异端的吸血鬼,一个将自己禁锢于永远的“静止”之中。
无机质的目光对上了苦闷的双眼,理念的碰撞让两人之间的空气多了几分不安稳。
“怎样都好,不管是变还是不变,至少要先得到不死,才有探讨的资格。”
罗阿走到两人中间,将交错的目光分开。虽然这两个在各自领域走到极致的家伙打起来一定很有趣,但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
“对了,回来了没有?机会难得,也让他说说看法如何?”
“assassin。”
“在。”
仿佛是非要验证“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至理名言,回应荒耶呼唤的又是一个相似度极高的声音。不过这一次,说话的人没有现身,依旧隐没在不可目视的地方,不愧是以暗杀者为职介的从者。
“说说你的看法。”
“是。世间没有真正的永恒,所谓的永恒只是天命未到。天命一到,万物皆会迎来平等的死亡。”
assassin的态度虽然恭敬,说出的观点却从根本上否定了死徒的存在。
罗阿嘴边的愉悦笑容终于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不悦的轻哼:“对于人理的守卫者来说,真是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答案。暂时不讨论这个答案正确与否,我想先问一个问题——作为一名暗杀者,那些被你暗杀掉的人也是因为天命已到?”
“正是。”assassin的语气异常平静,像是一潭千年不变的死水。
“你的死也是吗?”
“是。”
“什么都是天命,那么人类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
“因为有死亡,才会有存在的意义,所谓永恒的存在才是没有意义。”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场理念上的冲突。
尼禄·卡奥斯问道:“我的天命什么时候会到?”
“该到的时候自然会到。”
听到这个回答,罗阿的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讥讽。
“尼禄,不用多说了,已经死去的人不会理解我们的选择。你还是专心履行从者的义务,到最后自然有实现愿望的机会——告诉我,目标现在到哪里了?”
“master——”assassin的态度很明显,我只听御主的命令。
“说吧。”
“已经到了山脚下,预计五分钟后发生接触。”
“怎么办?继续往山上跑?”荒耶问。
“不必了,就在这里迎击,再跑的话,尼禄的野兽又该想要进食了。而且在这里,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见,可以尽情地施展力量。”
罗阿一边说,一边俯下身体,用手贴住地面。
“已经能够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不管看几次都觉得震撼,不愧是传说中数次阻挡了亚历山大大帝的波斯之王所统领的军势。”
“那又如何?终究是依附于魔术师的附庸,所谓的宝具‘不死的一万骑兵’(i ten thousand)也不是真正的不死。”
尼禄·卡奥斯说着,身上的大衣像迎着风的帆,猛地暴涨着扬了起来。
紧接着,黑色的帆化作海洋,一匹匹形态各异的野兽从他的身体里冲了出来,沿着山坡向外蔓延——那件黑色的大衣之下早已不是人类的躯体,而是由六百六十六种生命聚合而成的“混沌之海”。
“就让我来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不死之军!!!”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七十七章 黑色洪流
“唝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幕下格外清晰。
没有品位的野兽的腥气,前所未有的浓烈杀气,还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荒谬感。
没错,荒谬。
从大衣下的混沌奔流而出的不仅有追袭两仪式的飞禽走兽,还有是在那之上的存在。
额头上长着角的马,带着翅膀的巨大蜥蜴,四蹄裹着火焰的战兽,长大数十米的巨蟒以及更多的无法形容的存在。
每一匹都是现世早已绝迹的幻想种,每一匹都是凌驾于现代魔术的神秘。
并不需要特地去准备结界,它们的出现直接将此处化为异界,连同“大源”的活跃程度都在一路攀升,向着古老的时代回归。
这才是站立于吸血鬼世界,不,是神秘世界高位的强者,“死徒二十七祖”第十系尼禄·卡奥斯的真正实力。
派出去对付两仪式的不过是一次余兴的狩猎与开胃小菜,现在要进行的才是正餐——神话与神话之间的碰撞,人理的守卫与否定人理的怪物之间的战争。
一次性释放出了超过五百头黑色兽群,“混沌之海”终于停止奔流,缩回黑色的大衣之下,尼禄·卡奥斯那无感情的理性双眼中也露出的某种鲜明的欲望,那种欲望名为吞噬,名为进食。
“不知道所谓的‘宝具’吃起来味道怎么样?吞噬了从者的概念,我体内的‘混沌’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稍微冷静下吧,你这一团糟的大脑,就知道吃吃吃。”罗阿毫不客气地在尼禄·卡奥斯的脑袋上揍了一拳,“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是抢夺从者,获得更多的战力。只靠荒耶一个人的assassin还是太单薄了,如果这次能够成功,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吞噬——这一次可是有超过十骑的从者参战,除了必须的七骑,其他的随便你怎么吃。”
挨了一拳,脸都被打歪的尼禄·卡奥斯扭了下脖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能代表全体的意识,只能说尽力而为。”
现在的尼禄·卡奥斯与其说是“个体”,不如说是“群体”,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如此庞大的概念混杂在一起,即使都是无知性无智慧的野兽,也不是单一灵魂所能承受,人格、理性崩溃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说混乱的家伙就是麻烦,随时可能失控。”罗阿抱怨道,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刀背,“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你的使魔失控,别怪我不客气。”
“随便。”尼禄依旧是面无表情,根本不把使魔的损失放在心上。
“荒耶,根据约定,你和你的从者不需要参与正面战斗,只要专心找出敌方的御主,将令咒抢夺过来。”
“了解,我不是尼禄,不会做多余的事。”荒耶虽然不像尼禄那样毫无表情变化,但那张苦闷的脸看上去一样很毁气氛。
罗阿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一个两个都这么无趣,为什么就不能愉悦一点?”
“无意义。”
“不需要。”
左右同时开口,这方面两人倒是惊人的一致。
罗阿自讨没趣:“我就不该和你们探讨这个话题。”
“距离敌方到达还有三十秒。”
assassin的声音及时响起,缓解了罗阿糟糕的情绪。
“终于来了吗?那么,行动开始!”
手持短刀的男人一路向前,来到整个黑兽军势的最前方。
荒耶举起左手,身体周围三枚蕴文流转,隐蔽结界随之展开,让他的身形和黑夜融为一体。原来的位置上只留下尼禄·卡奥斯一人远远眺望着下方展开冲锋的敌军。
那是一只同样以黑色为主的洪流,不过不同于尼禄·卡奥斯的兽群,对面洪流不是纯黑,而是有规律的点缀有暗金与幽绿色彩,前者是军队所用武器的颜色,后者则是在整个军队之间流动的魔力之光,远远看上去好像是一层薄雾,又像是一团团巨大的鬼火,将三人所在的山腰下方完全笼罩——他们已经被重重包围。
是的,完全,一点都不夸张。如果你见过真正的万人集会,你就会觉得这样的声势是很正常的。
与之相比,尼禄·卡奥斯的兽群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说“不死的一万骑兵”是一片汪洋大海,那么兽群最多只能算是一条河流,一座湖泊——即使是兽群中有龙、角马这样的超越常规的幻想种也是一样。
正如其宝具之名“不死的一万骑兵”(i
ten
thousand)——这里的“一万”不是虚数,而是实打实的,没有任何虚假的一万人!
不要因为各类逸话中那些动辄几十万的大军觉得这一万人不多,那些几十万大军都是把后勤部队、民夫之类的非战斗员一起算上,还要夸大数量说出来吓唬人的,实际上真正投入战斗的部队可能只有几万人。这其中能称得上是精锐的可能只有一两万,这才是决定一场战争走向的关键——而这“不死的一万骑兵”就是这样的一支军队。
不过,被包围的三人并没有露出任何胆怯,为首的罗阿反而露出了志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不错,不错,就是要这样才对,不然就没资格作为人理的守护者,更没资格作为我的猎物——粉·碎!”
最后的两个字灌注了魔力,以德语说出。
伴随着这句咒文,罗阿用手重重击打地面,刚猛的力道将泥土震裂的同时,肉眼可见的魔力顺着裂纹向前蔓延,启动了某个早已准备好的术式。
下一秒,罗阿身下的裂纹以百倍千倍的速度向着对面的军阵袭去,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将先头部队的数百人震了个东倒西歪。
这还没完,裂纹不仅是向前,也向着两边蔓延。倒地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被越来越大的地裂吞没。
随后,拍击地面的手掌用力一握,分开的地面突然合拢,彻底断绝了摔落的士兵的退路。
“一个小小的招呼,不知道波斯之王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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