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无上超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星河月落
“语真!”科汗淮嗔怪的唤了一句,显然对她口中的“贱人”两个字微微有些生气,毕竟是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的爱人。
辛九姑也怒道:“不许你这样去说圣女!”
敖语真见此,只好很给科汗淮面子的勉强用“她”代替了贱人两个字,叙述了科汗淮和西王母认识的经过。还有自己最终还是给了科汗淮泪螺,科汗淮也同样因为自己的一句气话,自昆仑山为敖语真取回了风啸石。
科汗淮为了给敖语真那颗风啸石,和西王母还吵了一架,又在昆仑山待了几个月,才悄悄的取下了这颗风啸石。为此,他在下山时还与金族的大魔法师石夷相斗一场,留下了不轻的伤势。
她叹了一口气道:“那时我又是欢喜又是感动,以为在他的心里,我终于有了一个位置。以后的两个月,是我这半生里最为快乐的日子。他一直在东海疗伤,除了陪我之外,也与其他长老、将军们渐渐的熟稔起来,常常与好些龙宫勇士一道去降伏东海的怪兽。大家都对他佩服得紧,瞧见他来了之后,我的性情大为好转,对他抗拒之心也就越来越淡。就在那段日子里,我将自己身上的珊瑚笛送了与他,每天夜里,他用这笛子吹的曲子当真好听。”
敖语真素来自我率性,敢爱敢恨,这些事随想随说,坦坦荡荡,丝毫羞怯回避之意也没有。
“说实话,当时如果不是我的心都系在她身上,或许就被你给俘获了,只能够说我们有缘无份了。”科汗淮缓缓地说道。
接着,伤好之后的科汗淮回到水族,因为私放叛乱的水族,被烛龙打为平民,被龙神接到龙宫之中。
后来,西王母派遣青鸟传书,轻易地就把科汗淮叫道金族昆仑山上。
两个月后,科汗淮就突然回来了。满脸疲惫,就连笑容中也是充满了倦怠的神色。原来,西王母的哥哥阻止了他们,西王母为了家人已经和科汗淮从此了断了。科汗淮想不出天地之大,哪里还有他容身的地方,所以又回到了东海。
敖语真自然欣喜不已,以为科汗淮以后就属于自己一个人。谁料到,回来的仅仅是科汗淮的躯壳,他的灵魂却丢失在了昆仑山的西王母那里。
直到,科汗淮听说西王母举办蟠桃会的消息,科汗淮再次偷偷地赶去,却在等待西王母时被伏击,然后被敖语真救下来。
就在敖语真骂西王母,认为是她想要不顾旧情杀人灭口时,辛九姑厉声道:“妖女你含血喷人!圣女宅心仁厚,作不出这等卑鄙之事。”
敖语真冷笑道:“是么?那贱人宅心仁厚,会这般对待科大哥么?”。
辛九姑怒道:“那日…那日…”想说什么涨红了脸却说不出来。
敖语真冷冰冰的道:“怎么?说不出口了么?那日那贱人不是和那个金族长老的儿子在床上厮混么?”
辛九姑倏然变色,怒目结舌,不住道:“妖女你!你知道什么?”
敖语真怒极反笑,格格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嘿嘿,当时我瞧见科大哥站在石亭之中,满脸厌倦疲怠,竟然躲也不躲。那八个狗贼齐齐出手,石亭登时碎了,科大哥摔到石壁上,依旧没有还手躲避。只是躺在地上冲着他们笑。我知道他定是心如死灰,了无生趣,索性让那贱人将他打死。那八个狗贼见他不躲闪,反而都楞住了。一时没有再出手。那时我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一切都不顾了,冲将出去使出龙珠封印,将那八个狗贼杀了三个,乘乱抱着科大哥飞奔下山。”
“就在那时候,我才知道那贱人就是西王母。我想要去找她理论,却被科大哥担心我的安危劝阻。但是科大哥情急之下晕了过去,我心中怒火如沸,将他藏好,便往山上飞奔。路上我抓着一个厮仆,问出西王母宫的方位,将他杀了,径直赶去。那王母宫在炎火崖边上,背临深渊。我攀着石壁进入宫中,又杀了一个仆婢,问出那贱人的居所。刚到那房间附近,便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嘿嘿,你猜我瞧见什么?我瞧见那贱人正和一个半裸的男人在床上厮混!”敖语真愤怒森然,那冷冷的眼光盯在辛九姑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科汗淮也是满脸痛苦之色,连对敖语真话语中的“贱人“两字都没有任何反应。
辛九姑颤声道:“你知道什么?那禽兽…”。
龙神抢道:“嘿嘿,你也晓得那叫禽兽么?我听那男子淫笑道:‘就许那科汗淮与你生个大胖娃儿,便不许我么?’那贱人竟然说:‘科汗淮我见都没见过。****何事?’那男子说:‘我今日在瑶池里听见你和科汗淮的话啦,嘿嘿,你忘了我有顺风耳么?’那贱人竟然笑着说:‘那人是科汗淮么?我可从没见过。【】’那男子又说:‘嘿嘿,那九姑抱着的女娃儿,难道是你一个人生下来的么?’”
“我听那贱人生了科大哥的女儿,竟然丝毫不让他知道。夫妻恩情丝毫不念,不仅派人伏杀,还与老相好在床上调笑,气得险些连肺也炸了。一脚将门踢飞,冲将进去。那贱人瞧见我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问我是谁,念力强的很。我见她长得倒算端正,但上下举止傲慢得紧,丑事被揪竟然还若无其事。那旁边的禽兽长得满脸下流之态,恶心之极,她竟为了这等货色要杀科大哥,当真是令人作呕。”
“我说:‘贱人,科大哥等你了半夜,你不去便罢了,为什么派人去杀他?’那贱人突然面色一变,冷笑着说:‘科大哥?哪个科大哥?我怎地不认识?’我更加恼怒,说:‘你连他都不认识,便和他生下一个小孩,这倒有趣的紧。’那贱人说:‘昆仑圣地,哪容得你胡说八道?’嘿嘿,与人苟且龌鹾,竟然还自诩圣地,厚颜无耻,当真是天下无双。那男子涎着脸笑道:‘你们别争了,我去九姑那儿将女娃儿抱来,咱们瞧上一瞧,不就清楚了么?’那贱人一听变了脸色,突然手里一抖,飞出一根银丝将那男子脖颈缠住。我见她要杀人灭口,更加恼怒,这贱人当真心如蛇蝎,刚刚与他苟且云雨,转眼便置于死地。当下冲上前想要救下那男子,留做活证,将这贱人的嘴脸曝露于普天之下。”
“岂料那贱人本事不弱,见我比她强了几分,接连使了三个魔法,从我眼前消失。那王母宫原就是她的地盘,我要与她捉迷藏定然寻她不到。当下突然想到,将那贱人与科大哥的女儿抢走。一来那是科大哥的骨肉,二来有她在,他日定可拆穿这贱人的面目。我出了房间,又抓了一个婢女,问出辛九姑的居所,一路飞奔,冲到她的房里,果然瞧见她与一个女婴睡在夹层的隔室里。”
辛九姑微微颤抖,怒道:“妖女,你害得圣女母女不得团聚,还敢胡言乱语!”
龙神冷笑道:“是么?嘿嘿,那贱人敢告诉天下人,纤纤是她的亲生骨肉么?这般自私自利的贱人,不将女儿杀了便算是良心尚存了。”
辛九姑怒极,却说不出话来。西王母当年确实不敢认这女儿,是以想假以时日,宣称在山下拣着这遗弃女婴,再行抚养。不料尚未三个月,便被龙神抢走,音信全无。
龙神冷笑几声,又道:“我从这女人手中抢了纤纤,便飞奔下山。当时山上极乱,我一个女子,丝毫没有引起旁人注意,很快便回到洞中。科大哥见着纤纤,极是欢喜。原来一年前那贱人与他分离时,便说已有身孕,但执意堕胎。不想还是生了下来。我们连夜下山,在江上漂流了几天,又改走陆路,回到东海。”
“科大哥在小船之上,逼我发誓,决不将这秘密说与第三人听,嘿嘿,可是她忘了,女人原就是反复无常,说话不算数的。他与纤纤在古浪屿上住下,不肯与我回到龙宫。我见他始终袒护那贱人,又与他吵了一架。那夜他竟然告诉我,今生今世,他唯一喜欢的,便是那女人。不管她是否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嘿嘿,那贱人负他如此,他竟依然这般痴心不渝。我伤心愤怒之下,说了绝情赌气的话,回了龙宫。从那以后的十四年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辛九姑在浑身颤抖,满脸抑郁犹豫,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妖女,这原是西王母嘱托的秘密,不能公之于众,但我决不能这般任你污蔑圣女。不错,纤纤确实是西王母的女儿,但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她的父亲竟是科大侠。十五年前,圣女突然要进白金洞闭关修行,族人只道是她在修行极深的仙术。过了九个月,某天夜里,白帝突然叫醒我,说是有一件极为秘密的事需要我帮忙。”
“我随着他进了白金洞,才发觉圣女竟是临盆生产。白帝便是要我做这产婆来了。我虽然惊骇,但是圣女对我恩重如山,若非她从前相救,我被那负心汉子遗弃后早就不想活了。不管是什么事我也愿意为她去做。将纤纤接生下来之后,我便将她藏在隔房里,每日哺养。这秘密守了近三个月,那金族长老的儿子丹参又来骚扰我,我拼命抵抗之下,不小心触动机关,移开了隔板,让他瞧见了纤纤。那畜生极是奸猾,立时想通了纤纤乃是圣女的女儿,便以此要挟我,将我,将我玷?污了……”
辛九姑忆及往事那丑恶一幕,忍不住流下泪来,面上愤怒、羞耻交集,颤声道:“我只道这畜生得了便宜便会守口如瓶。岂料他竟又以此要挟圣女,日夜纠缠。那日蟠桃会上,他又要挟圣女,倘若不从他,他便要将这秘密公之于众。圣女想以缓兵之计周旋,便将他带入房中。”
辛九姑指着龙神怒道:“岂料被你这妖女一搅局,弄得更为糟糕。圣女无奈之下将他杀死。而你…而你竟又从我怀中将纤纤抢走!我几日之内,两次负圣女所托,所以才在长老会上自己顶下罪状,编出那禽兽丹参与我相恋,遭到抛弃杀他泄愤的谎言。若非圣女极力救护,我早被杀死,怎能在汤谷苟活今日。”
辛九姑胸口起伏,极是激动,大声道:“你说圣女要伏杀科大侠,这决计不可能。她冒着天大的风险,将纤纤生下来,这种情意还值得怀疑么?若非她被丹参缠住,必定会与科大侠相会!”
敖语真冷笑道:“说的好听。她会为了科大哥抛弃圣女之位么?倘若会,又何必这般躲躲闪闪,遮遮拦拦?”
辛九姑怒道:“圣女是族中圣位,怎能为一己之私令全族蒙羞?”
敖语真突然格格而笑,花枝乱颤,正待反唇相讥,忽听科汗淮激动的问道:“九姑,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辛九姑指天发誓道:“若有半字假话,我必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这时王笑然叹气插话道:“我可以证实辛九姑说的是真话,虽然我拿不出证据。我们只需要让西王母知道纤纤的消息,再看看她的态度,到时候自然是一目了然了。不过,还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一定会用这个做文章,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敖语真惊讶道。科汗淮也满是震惊,辛九姑则是惊吓了。
“对!不过她还想要用这个威胁西王母,到时候交给我解决吧。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最好的办法还是废除五族圣女必须为纯洁处子的规定。”王笑然摇头道。
科汗淮摇头道:“不可能的,就是神帝也做不到。”
王笑然大笑道:“未必,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五族这一代或上一代,都有圣女出问题了。木族是空桑仙子和神农天子,火族更是劲爆的兄妹不?伦之恋,金族的西王母和科长老,水族圣女和黄帝姬少典,土族圣女和姬少典的儿子。可以说,五族圣女被一网打尽,你说这个机会怎么样?”
听到王笑然爆出如此猛料,小伙伴们都彻底惊呆了。
接下来,需要消化这许多信息的人各自回房,都心事重重。只有王笑然揽着知道所有事情经过的纤纤走上甲板,想要开解开解她。
“然哥哥!你说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在意我,或者更在意那个西王母、金族圣女的尊位?”纤纤突然靠着王笑然怀里问道。
王笑然缓缓地说道:“这个世界其实很复杂,不是非此即彼,而是要考虑很多问题,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的任性起来。”
“就说西王母吧,其实她的选择并不算是错误,可以说是权衡所有因素后最好的选择。她要为爱护她的哥哥着想,她还要顾全王族和整个金族的声名和利益。她也没有准备不要你,也没有准备抛弃科大侠,只是你们都不是她的全部,而只是一部分情感和责任罢了。纤纤,不要恨她。”
说这些,王笑然是有私心的,因为这是对大家来说最有利的一个选择。
西王母是理智的人,所以虽然因为科汗淮的魅力而一时冲动,但却不可能一世冲动。回归理智之后,事情的发展自然是必然的。但同时,她也不是完全绝情绝欲之人,对纤纤这个女儿的爱护和愧疚也是真的。
武侠之无上超脱 第三十八章 宿命般的相遇
紫衣女子衣裳漫舞,飘飘欲仙,蚩尤运起王笑然传授的太乙电光步,即使筋脉窍穴剧痛若狂,也始终紧追不舍。
前方出现了隐隐山丘,虽不甚高,但绵延不绝。穿过一条横亘的大河,对岸便是野草地,繁花似锦,一直铺陈到十余里外的山脚下。
那山脚下层层叠叠一片,都是以竹木构建的巍峨楼台,几支大旗迎风招展,似是驿站。正中一竿大旗上,写着“雷泽”二字。蚩尤心道:“原来已经到了雷泽城境内。想来这驿站便是雷泽城的南郊百里驿了。”
大荒各大城邦,通常设纵横两条宫道。在离城邦百里外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通常都会设四个驿站,供来往之人休息,称“百里驿”。越是大的城邦,盖因南来北往客极多的缘故,其百里驿以及城内的驿站,规模也便越大。而且百里驿也是各大城邦炫耀实力的招牌。
雷泽城乃是木族三大圣城之一,规模之大,即便是全大荒,也不过有十余个城邦可与之匹敌。是以它的百里驿气派甚大,亭台楼阁既雄伟又雅致,绵绵一片。百里驿方圆十余里都不种庄稼,开辟草地,改道河流,供来往客人的龙马驰骋与饮食。
雷泽城既是木族圣地,高手颇多,倘若被人瞧见苗刀,只怕会陷入重围,反倒让这妖女乘隙逃脱。当下蚩尤忍痛聚意,默念“抽丝诀”,真气在五指间旋绕缠舞,草丝拔地而起,随著五指的转动迅速缠织成一匹绿色的丝布,迎风鼓舞。
蚩尤脚下毫不停顿,反手拔刀,左手将那绿布电卷缠绕于苗刀之上,将苗刀完全封好之后,重新反负于背,步履如飞,紧追紫衣女于。
自从王笑然成为龙神太子之后,就命令拓拔野和蚩尤分别带领【太一道宫】和龙族军队联合同海上的水族舰队展开攻击,争夺海上霸权。
在逐日号的强大威能之下,水妖被打的节节败退,最后拱手让出东、南两处海域,仅仅还剩下北海大本营。至于西海,实在是太过荒僻恶劣,双方都没有什么兴趣。
但如今双方处于战略对恃态势,又都不愿意开启全面战争,于是陷入僵持状态。
这种情况下,拓拔野和蚩尤都被王笑然赶出去,到大荒之中游历,只是要避开水族疆域,同时由于王笑然提醒,两人也很少涉足土族疆域。
一年以来,两人在大荒闯出好大的名头。
半个月前,两人听说空桑传人在火族盗走琉璃圣火杯,骑着的正是雪羽鹤。从火族海捕画像来看,画的正是纤纤。
而整个大荒上的人都知道,三个月前,在纤纤的成人礼上,王笑然以【太一道宫】教宗和龙神太子名义,正式赦封纤纤为两大势力的圣女,当时空桑仙子送出去的贺礼正是封印有雪羽鹤的玉簪。
这就使得,纤纤现在百口莫辩,特别是两人收到消息,王笑然最近带着纤纤易容后领略大荒的无限风光、风土人情,根本没有类似不在场的证据。
昨日,蚩尤发现纤纤的踪迹,立马知道有人假扮纤纤,于是就追踪了过来,结果发现的却是这个鬼鬼祟祟的紫衣女子。
对方发现蚩尤之后,似乎非常吃惊,立马和一群人围攻蚩尤。结果没想到蚩尤论境界或许仅仅是大宗师巅峰,但战力却是实打实的小神级。只是和拓拔野一样,没有领悟自己的神通,王笑然不许两人进行突破。
自从见识过王笑然的所领悟的【太极图】、【五行环】和【星辰盘】的逆天威力之后,两人对于压制着功力不突破之事完全是心甘情愿,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突破神通境之后,王笑然不动用神通实力不过和科汗淮差不多,但用上神通,和神农相比都毫不逊色。【】这种战斗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两人满大荒历练,正是为了突破神通境,获得神通。
惊闻纤纤被栽赃,两人分别展开调查,蚩尤到木族查探纤纤敬献长生杯给雷神之事,拓拔野则是到火族进行秘密查访。
蚩尤在和紫衣女子一群人的争斗中,虽然凭借强横的实力击杀了十几位小仙级和真级蒙面高手,但是也被紫衣女子下了蛊毒,然后就凭借深厚功力压制蛊毒,对紫衣女子穷追不舍。
将近百里驿时,紫衣女子放慢步履,蚩尤心中的剧痛也随之缓释。一路疾奔,他心中的狂怒逐渐平息,慢慢冷静下来。
见那紫衣女子飘然进入百里驿,心道:“这妖女七折八拐到这雷泽城驿站,定有原因。”想到连日来所听见的此城雷神寿庆的消息,以及纤纤敬献长生杯的传闻,隐隐更觉不妥。当下强自按捺愤怒,敛息凝神,大步朝驿站走去。
远远的便瞧见驿站主楼里人头耸动,三层楼上都坐满了八方来客。鼎沸人声,隐隐可闻。紫衣女子如蝴蝶穿花,翮然朝楼上走去。
蚩尤收敛真气,大步而去。驿站外笼马长嘶,怪兽徘徊。少说也有千余马兽在草地上吃车休息。但蚩尤刚一走进,藏于层层包裹下的苗刀所逸散出的木属灵力仍是惊动了兽群,一时间惊嘶惧吼,不绝于耳,龙马灵兽纷纷奔散。
驿站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高大傲岸的少年背负绿色布裹,狂野不羁,满脸怒色,一路大步而来。所到之处,兽群惊惶辟易,草木摇摆不定。不知是何方神圣。
但驿站诸人俱是从大荒各处赶来,为大荒十神之一的雷神贺寿的,连日来穿行千里,所见所闻都是奇人怪事,这少年虽然殊为特异,但也并不放在心上,纷纷回头继续聊天喝酒。
蚩尤目不斜视,迳自进了驿站主楼,穿过人群朝楼上定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高叫道:“他是蚩尤,长生刀就在他手上!”
蚩尤循着声音看去,发现是一位七尺大汉,惊喜中带着畏惧的指着自己。看到自己回头,立马吓了一跳,打翻了椅子坐倒在地上。
听到长生刀三字,在场众人都贪婪火热的看着蚩尤背后的长条包裹。不过想到蚩尤的凶名,一年来不知有多少打长生刀主意的高手死伤在蚩尤手中,还有他背后连整个木族都忌惮的势力,众人心中的小心思立马熄灭。
蚩尤冷哼一声,径直去追紫衣女子,根本懒得搭理这群小虾米。
看到蚩尤追上来,紫衣女子格格笑道:“臭小子,你这般死缠烂打地追著姐姐,是想吃姐姐的豆腐吗?”
蚩尤哈哈一笑道:“我对臭豆腐一点也没有胃口。”盯著她的双眼,一字字道:“只要你把纤纤和琉璃圣火杯、长生杯之间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紫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彷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半晌才喘著气,笑道:“纤纤?那又是什么豆腐?琉璃圣火杯和长生杯,这等圣器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竟能让你拼着性命不要,也非吃到不可吗?”
蚩尤强忍怒意以及裂心的剧痛,攥紧拳头道:“现在说出来,我决计不难为你。”
紫衣女子将头凑到他咫尺之距,眼波荡漾,吐气如兰。笑吟吟地盯著他,吹了一口气道:“我偏不告诉你!”
蚩尤大怒,再也按捺不住,意念聚集,便要施放“蔓藤萝诀”,突然心中猛然剧痛,全身微微一颤,体内蛊毒又发狂似地咬噬起来。这次的疼痛远较先前为甚,心肺犹如被万箭攒穿、齿锯磨锉,真气念力登时涣散。豆大的汗珠再次淌落如雨。
突然,蚩尤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浑身碧绿色电弧乱闪,好似真正的雷神降临。
紫衣女子吓了一大跳,本来以为蛊毒是时候发作,蚩尤应该任由自己宰割,结果看来对方虽然受到蛊毒影响,但是却并没有那么严重。
一道道雷霆之力入体,直接把蚩尤整个身体里里外外都清理一遍,潜入五脏六腑之中的蛊虫立马全部都被雷霆之力杀死清除。
本来蚩尤不想用这个办法的,因为练功时固然常常用雷电之力锻体,但哪次不是小心翼翼,而且雷电之力都是一点点的往上加。
现在时间紧迫,蚩尤没有时间慢慢操纵雷霆之力,只好运用这种自残的蠢办法了。大量的雷霆之力,固然杀死了所有蛊虫,对自身的伤害也大的紧。
见势不妙,紫衣女子扭头就跑,还是被一道电弧扫中,背后一幅破碎烧毁,露出焦黑的皮肤。
紫衣女子闷哼一声,直接被蚩尤击飞。
蚩尤五指一张,碧绿色真气化做一道丈许罗网,一下子就把紫衣女子捆缚住,拉回自己的身边。
连续十几指点出,蚩尤封闭住紫衣女子全身窍穴,心中才隐隐的松了一口气,于是厉声问道:“说,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紫衣女子毫无惧色,即使性命操于蚩尤之手,仍然咯咯笑道:“我若是死了,你那个纤纤妹子永远都休想沉冤昭雪了,火木两族都会和她不死不休。”
蚩尤一听,顿时明白这件事情果然和她有关,正欲逼问,一个声音传来道:“小子,别信这个妖女胡说,她是北海青丘国国主,九尾狐晏紫苏,千变万化,最擅长骗人了。”
武侠之无上超脱 第三十九章 觉醒神通
蚩尤心中大惊,自己虽然身体功力有损,但对精神灵觉却没有任何影响。【】说话之人能够把声音轻易送到自己耳中,而自己无法锁定和感应到对方位置所在,这已经充分说明了对方实力是高过自己的,最少也是一位真神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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