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清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物理教尸
张仁杰没有把真相告诉任何人,就连对张有德也没有吐露,所有人都只当张仁义是死在了匪徒的刀下。他不想让张有德在伤心之余再生气,无论如何,张有德就这一个亲侄儿,弟弟张有发临死之前托付给他让他帮忙照顾好张仁义。若是让张有德知道张仁义想要谋夺他的家产并想要置自己的亲儿子于死地,估计这一把老骨头顿时就能被气的倒下了,而不是就这样伤心一下子。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巡检司的人就到了昨天张仁杰和匪徒交战的地方。这也难怪,县令卢向久一大早听到下面报告,说地方上昨晚遭到匪徒袭击死了十来个人,顿时便着急上火了。今年是他在清河做县令的最后一年了,要是在自己的治下产生匪徒袭击杀人的事件,年终大考的时候,必然是一个下下,情况最好也是一个中下,想要升迁那是不可能了。于是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即遣巡检司的人到实地勘察一下,然后报给他详细情况。巡检宗泽是本地人,得到消息也立马带着差役赶到事发地点,这事情不小,可不能马虎,县令大老爷可真的生气了,他一生气,下面的人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你说这些人全都是张家少爷杀的?”宗泽瞪大着眼睛说道。他就是本地人,隔壁凌桥镇的,对于这位十七岁就考中秀才的张家少爷还是认识的。“放屁,他一个读书人,你告诉我说他一下子杀了十一个,你真当我是傻子还是当县尊老爷是傻子!”
宗泽也查看了这些人身上的伤,几人都是脖颈处被切开一击致命,并不拖泥带水。这显然是身手极好且见惯了生死的人才能做到,而能够做到这些的人要么是战场上的杀神,要么就是经年的悍匪,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些。而且就这些人的身份他也大致能猜到,毕竟他常年和这一类人打交道,运河上可是有不少这样不要命的人。他正生气,张有德带着张仁杰等一并张家人赶来了。
“巡检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啊!罪过罪过!巡检大人还没用早饭吧,还请随我到庄内吃顿便饭,回头老朽在望春楼再摆上一桌。”张有德一过来便热情的对宗泽说道。
“张老爷子,令郎可真是文武全才啊,一个人就能放倒这么多悍匪,这些人可都是硬茬子。”宗泽没有表示反而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张有德听到宗泽这句话真想脱下鞋子砸到他的脸上,张仁杰是秀才,每年还是要继续考举人的,一个读书人身上可不好沾染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宗泽要是将这事情硬是往张仁杰身上凑,可对他的未来大大不利。至少那些县学、府学的学官们可是最为讨厌打打杀杀的。但是这可不是生气的时候:“巡检大人说笑了,小儿乃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焉能手刃如此多的悍匪。”
张仁杰也不想太出风头,而且要是说这些人全都是他杀的话,对他以后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影响。“巡检大人,学生昨晚突遭这些贼匪袭击,幸得学生堂哥张仁义拼死搏杀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只是悍匪人数众多,学生堂哥寡不敌众,在斩杀这些人之后也是重伤不起,最后被其中一人乘势划破喉咙。还请大人为学生做主!”
“哦,那就是说这些人的死和你没关系喽?”宗泽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就说嘛,这一个书生怎么会有如此本事。但是他还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一个捞钱的机会。“照你这么说,是你堂哥挡下了这些人,可你也说了,贼匪不止这些人,那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回大人,学生堂哥多年行伍,一直将学生护在身后,而在最后时刻,幸得顾家庄好汉前来相助,才将剩下的几人吓跑,学生也正是如此才得以保全性命。望大人明察。”张仁杰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昨天晚上先嘱咐一遍在场的人了,搞的现在有些被动。
“没错,就是这样,张家少爷可是命大!”
“仁义少爷厉害,一人杀这么多。”
“闭上嘴,没让你们说话。”宗泽对着边上一声怒吼,顿时吓得顾家庄的几人不再言语。
“巡检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张有德将宗泽请着朝路边走了几步:“这是点小意思。大人您见多识广,在咱清河县内出了贼匪杀人的事件对您以及县尊大老爷都不好,但要是贼匪流窜至您的辖区,被您带兵剿灭...这个,您懂得!”
宗泽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两个大银锭应该是二十五两一个的没错了。到底是人老精鬼老灵,识时务,为了儿子舍得花钱,一出手就是五十两,就为了自己儿子在这件事情中撇清关系。不过宗泽也是明白人,这五十两银子并不是全部给他一人的,这件事情要了结,还得县尊最后拍板,这里面就必然有县尊一份,至于给县尊多少,这就不关张有德的事情了,宗泽自己就会处理好。“好说,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宗泽拿了银子,脸上笑靥如花的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自有他去安排,这样事情定性就不一样了。
“都给我听好了,昨夜一股悍匪流窜至我码头,幸得张家仁义少爷提前发现,派人举报本官。又亲身涉险拖延住这股悍匪,最终待得本官率部下赶到,一举剿灭了这股悍匪。”宗泽沉声说完,还掉头对张有德微笑问道:“张老爷,本官说的可有错?”
“没错,没错!昨晚上的事情可也有不少顾家庄的村民亲眼所见,大伙说是不是?!”张有德环顾一周大声问道。这围在四周的不少巡检差役,就是昨晚上过来帮忙的顾家庄汉子,顾家庄的人得了银子,听到张有德的话虽是有点愣神,但立马就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张大,拿五两银子出来,巡检大人以及诸位差大哥跑一趟不容易,请巡检大人以及诸位差大哥到望春楼吃酒!”
“是,老爷!”管家张大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五两银子,这是早就准备好的,给宗泽的银子是偷偷给的,而这五两却要正大光明的拿出来,这里面的学问还真是不少,张仁杰站在旁边一直一声不吭,微笑着看着这一幕。这事情老爹张有德已经嘱咐他好多遍了,这时候就管着看一场只有在旧社会才会有的收礼场景,在后世,可没人这么大胆,人家要收那也是背地里进行的。
地上的贼匪尸体都早已经被草席盖住,光天化日的放着太吓人了,就连周遭的那些差役肚子里开始也是一阵的泛酸水。这会子巡检也不愿意上前,在庄子里找了两辆大车,让几个村民将尸体搬上车就运走了。人群散去,此地便在无一人,整件事情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只有地上那被血渍干涸后变黑的地面能告诉人们这里的确发生过什么。
崛起清末 第八章 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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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儿子不想再读书了!”饭桌上,张仁杰夹了一筷糖醋排骨说道。
“你说什么?”张有德被张仁杰突然来的这句话弄得有些懵,正在夹菜的手也停了下来。不读书了,什么意思?“不读书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由不得你。”
“爹,你别着急啊,听我说完,我准备捐个官当当。”张仁杰说出他的想法,但是在张有德的眼里,怎么看都还是很孩子气的样子,张有德就觉得这小子怎么就长不大呢!
“捐官,你才多大,就想要当官。儿子你听爹说啊,你年轻轻的就考了秀才,认真一下马上考个举人都不会是大问题。到那时可真就是光宗耀祖了,要知道咱们张家可有四代没出过举人了,爹可全指着你为张家争气呢!你可别瞎想,认真读书要紧,啊!”张有德语气缓和下来,他可真不愿意看到儿子放弃读书正途,去捐个劳什子官,再说他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他呀。
“儿子,你爹说得对,可不要瞎想,认认真真读书要紧,啊。再说,你就说想要捐官,咱家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啊。”娘亲张吴氏也在边上帮腔道。
张仁杰就知道爹娘肯定不会同意,这年头还是读书人才会受到尊敬。在这乡下地方,即便是这码头镇比较繁华,但真正有身份有威望的都必须是读书人,即便族中的宿老对读书人都是发自骨子里的尊敬。当然,这是对有功名的读书人,要是没考中一个功名,也没人在意。“爹,捐官的钱我自己想办法,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读书了。”
张仁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虽然接收了书生张仁杰的记忆,但是并不是说你记住了一些东西就能够融会贯通的使用的。而且张仁杰现代思想也很排斥这八股文,让他做文章真的是太难为人了。就是书房中那一书架的书,他现在根本看不进去,别说是去考举人了,就是再让他考一次秀才,县试都很难通过。
“你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你知道捐个官要多少银子吗?听你这口气,最小也想捐个县丞吧,捐县丞的钱我知道,只要三百两,咱家也拿的出来,可是不是你捐了官就有官当的,想要补缺最少要花三倍的钱,合起来最少也要一千两百两。咱家满打满算都没有一千两现银,难道你想要卖房子卖地给你去捐官啊!”张有德气的也吃不下饭了,放下筷子对张仁杰数落道。“你好好读书多好呢,凭本事考个举人,不仅光宗耀祖不说,回头就是想当官也很容易。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来说?”
张仁杰通过脑袋里的记忆他也知道了,靠举人当然是光耀门楣,但是靠科举考试这条路来做官太难了。他秀才是考到了,可是接着要考举人,举人完了再参加会试,取得贡士的资格,完了再参加殿试,取得进士的资格,进士以后才可以分派官职。虽然一派到县里面就可以做正七品知县,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现下中国四万万人,每三年考一次,一次就取三百来人,平均一年就取一百人,几年后自己能是那一百人之一吗?自己真没那本事!
“爹,我跟你实说了吧。自打我上次脑袋受伤,这一个多月来我就觉得脑袋动不动会疼,看书根本看不进去。一看书就头疼,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法继续参加科考。”
“你,脑袋里面还有伤?那你五叔怎么没说过。你不说在骗你爹吧!”张有德有些不相信,皱着眉头问道。
“爹,这些日子你可曾看见我读过书?我连笔墨都没动了。”
“你们先下去,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张有德拿过自己的大烟袋,点上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可以看得出来,此刻他真的是生气了,唉,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原本指着他读书出人头地的,现在看这情况,怕是难了。
房间里很快的就剩下了张有德张仁杰父子俩,老头子抽了两口烟停下来问道:“阿杰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近的变化的确有点大。以前虽然你也随着别人学了两手功夫,但是都只是花架子,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可是前阵子的事情大牛跟我说了,那些个匪徒都是你杀死的。我只装做不知道没想过问,但是今天你提出这个要求,我不明白?!”
“爹,你觉得儿子就这么认真读书读下去有用吗?现在的朝廷奸佞当道,贪官污吏横行,即便是我书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我考过了秀才这一关,但是举人我真的没把握,就更别说再去考进士了。以前还好些,这些年,得中皇榜的有几个是像咱这样没背景的?就算是一切顺利,最后也考上了进士,没有关系把你朝六部衙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一丢,有什么前途?没钱没门路,是不可能有机会出人头地的。”
“那你就想捐官啊,这也不是个正途啊。嗯?难道你想学县令当个贪官,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再买官升职?告诉你,爹宁愿你做个普通人也不要你去买官当个贪官祸害百姓。”张有德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面色严峻的说道。
“爹你想哪儿去了,儿子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哪能去干那样的事,让祖宗蒙羞,族老怕是不会让咱进祖坟啊!”
“你知道就好。”张有德点点头,还好,自己儿子不是不明事理。“可是阿杰啊,爹跟你说实话,咱家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你若真想当官,勉强也就够你当个县丞的,但是几年后没钱贿赂上官,不还是要被罢官回家嘛。”
张仁杰这时候也不站着了,坐下来喝了口茶说道:“爹,我又没说现在就去捐官,我有法子弄钱这你就不用去关了。只是开始的时候需要爹你给予一些帮助。”
“你想做什么爹都还不是由着你,从小到大,你的要求爹有几个没答应?说吧,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能帮衬你一下就是一下了。说不得什么时候爹这把老骨头埋进了黄土里,可就没人再帮衬你了,唉,仁义这孩子命苦啊,回来才半年多就被该死的贼匪杀死了,不然有他在,你也能轻松不少!”张有德一下子又想起了张仁义,就感觉到很对不住嘱托自己的弟弟,唉声叹气,神情没落的很。
“爹,我准备先办团练。”张仁杰认真的说道。
“办民团啊,你办这个干什么!你好歹是读书人,还真想以后和那些粗汉一起舞刀弄枪?”
大清国从一八四零年**战争开始,一方面外部遭受列强的侵略掠夺,苟延残喘,陷的越来越深;另一方面内部的各种反抗不断,太平天国运动只是最大的一波,清廷面对连续不断的人民斗争,那些装备落后、战备不修、治军不严、营风腐败的八旗和绿营,镇压人民斗争以维护腐朽又没落的封建体制显得力不从心。
太平天国时期,不得不开始利用地方的武装力量。清政府救令各地兴办团练,当时就有团练被称为“民团”的现象。咸丰以后,团练又称“民团”、“乡团”。太平天国被镇压后,各地团练或民团由于战争结束后团丁归农或经费拮据,武装力量都有不同程度的削弱,但大都保留着团防局的机构设置和管理职能,也即乡村团防体系从整体上说是一直延续的。太平天国运动时期以地主绅士为主的基层统治者招募人员训练,比较有名的就是曾国藩湘军和李鸿章淮军。即便是现在,大清国还能拉出去打仗的也就这两支队伍了。
“爹,你这话就偏颇了,别看不起民团啊,曾文正公与朝中李中堂分别创立湘军、淮军而立足于庙堂,均位极人臣。现下天下并不太平,匪患丛生,洋人时不时的还要欺负一下咱们大清国,因此投笔从戎方才是正途。儿子也想走一走这条路,不求能像曾文正公与李中堂那样,但精忠报国方显男儿本色啊爹!”
张有德并不是食古不化之人,活了一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识过,眼下看耳坠子这样子,态度是坚定了。“你可要想好了,从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管是从军还是从政,只要踏入了官场那都是一个大泥潭。本来爹就是想你认认真真读书,平平安安的好好过一辈子就行,但是你要走这条路....唉,你跟我来!”
崛起清末 第九章 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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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德带着张仁杰来到自己的卧房,从房间最里面的衣柜里拿出一个长盒子。“来,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爹!”张仁杰有些疑惑,这玩意一个长长扁扁的木盒,能装什么东西?
张有德一下子掀开盒盖,露出了里面物体的真容。两杆枪,张仁杰精通枪械,对于步枪的发展史也有过了解,对于历史上的名枪图片他记忆深刻。左边这一杆枪是恩菲尔德1853式步枪,这是一种前装线膛枪,清军和太平军打仗的时候两军都有大量装备。另外一杆枪是斯班瑟七连发---杠杆式连发枪,是最早使用金属弹壳子弹的一批步枪,也是较早的一款后装线膛枪。恪靖侯左宗棠誉之为缴捻平回最佳兵器,多次大宗采买,现在在国内诸军中应用极广泛。
“爹,你......你也丛过军?”张仁杰惊讶的问道。
“很奇怪吗?你爹在军队中呆过,不是上阵的兵卒,只是刘大帅手下的一个书办。你想要办团练,就肯定少不了兵器,那些大刀长矛早就过时了,这枪必须要买上几杆。回头我托人去上海找找我的故友,应该能弄到十来杆枪,再多,爹也没办法了!”
“刘大帅?哪个刘大帅?”张仁杰好奇的问,他知道在军中很多人都会称自己那支部队的主官叫做大帅,但并不代表官职就是元帅。
“刘铭传大帅!”
“刘铭传?!”张仁杰惊叫了一下。刘铭传太有名了,张仁杰作为南海海军特种部队的军官,海外的历史了解的是最多的,海外可也包含了台湾,而刘铭传可就是台湾的第一任巡抚啊!
史书上记载,刘铭传在一八八五年出任台湾巡抚。在台任职期间,进行了编练新军,修建铁路等一系列洋务改革;开煤矿,创办电讯,改革邮政,发展航运事业,促进台湾贸易,发展教育事业,促进了台湾近代工商业的发展,台湾防务亦日益巩固,整一个先进派的代表人物。他的一系列作为为台湾后来的现代化奠定了深远的基础,后来因为他为了通商口岸税务问题上与外商交涉及基隆煤矿招商承办等事情,遭到顽固派官僚的激烈反对和清廷的严厉申斥,忧病交加,才被迫向清廷提出辞呈。
“爹,你在刘大帅麾下干过啊!怪不得以前我听人说堂哥是你托人介绍才进的淮军,而且进去没多久就是个小队官了。”张仁杰两眼放光的说道。真没想到,自己老爹平时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一个人,还有这样的经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怎么,瞧不起你爹啊!你爹虽然是个书办,但是也冒着枪林弹雨上过战场的。后来刘大帅奉命进陕甘协助左大帅平定**叛乱,我就没跟着去,辞职回乡置办了这些家业。”
“为什么啊爹,你要是一直在军中,现在也该不大不小是个官了吧!”张仁杰手里拿着那杆斯班瑟连发枪转头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张有德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小子!那时候你娘刚生下你没多久,你还不会走路,我能把你们娘儿几个丢下不管吗?爹忙活了半辈子到快五十岁的时候才有了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是给再大的官也没你重要啊!”
“嘿嘿.......”张仁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感情还是自己耽搁了老爹的前程啊!
“唉,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想念刘大帅啊,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见到他了!听说刘大帅在平定**叛乱之后便赋闲在家,至今也没起复,而刘家子弟后来也没有几个继续留在军营中。我当年突然辞职回乡,没有通知我那义弟刘铭昉,的确是有些对不住他。这些年来,我也没好意去合肥见他。”
“爹,你和刘大帅很熟?”张仁杰心里已经有了个想法,但是一时间还没有怎么理清楚头绪。
“不太熟,但是我和刘大帅的堂哥有八拜之交。嗨,也是我高攀了,不过就是一次战场上拉了他一把使他免于被子弹打死,然后我和他便成了好兄弟,那时候我大他八岁,因此我为兄他为弟。你问这干什么,我告诉你,想要靠这条关系那是没用的了,他也离开军营很多年了,帮不上咱的忙!”张有德好像知道张仁杰想要说什么,提前堵住了他的嘴。
“没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你义弟,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好歹还是要走动一下的嘛,走亲戚走亲戚,不走就不亲了!再说,那时候局势乱得很,哪能把事情做的面面俱到啊!”张仁杰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说道。“好了,不说了,我仔细看看这枪!”
这枪还真是老古董,在后世就是想要找一把这样的枪,那基本上不可能,早淘汰了,收藏这样枪支的人也少,拿在手里,还真得稍微摸索一下才会使。据张仁杰了解,这种枪支在现在也以算是落后的了,这几年枪支技术发展的很快,国外的恩菲尔德步枪,毛瑟步枪等等不断的更新换代,威力以及性能都远超二十年前才被发明出来的这种“老式枪”。
张仁杰最了解的当然还是现代化步枪,先前他在军中服役时使用过的步枪也有很多种,自动步枪、突击步枪、轻型机枪等等这些枪械他闭着眼睛也能拆卸和重新组装。对每一个零配件的构造他都是了如指掌,基本参数他都能背出来,玩了十年枪,对自己手里家伙的了解,胜过了解自己的身体的信息。而对于一些比较老式的武器,比如二战时候的武器,当然尤其是八路所使用过的他都了解,毕竟没有一个军人是不了解自己军队的历史的。
“这枪不好使!”张仁杰摆弄了一会这两支枪,一句集结号里面谷子地的经典台词就出来了。这杆斯班瑟连发枪就算了,好歹还是后装线膛枪,可前面那杆恩菲尔德1853式步枪,却是前装线膛枪,装弹很麻烦的,就是熟练使用的士兵一分钟也就打出四发子弹的样子。
“你小子懂什么,前装枪当然没有后装枪好使了!行了,回头我托人去上海,尽量多买几杆枪吧。你小子啊,可别把你老爹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给败光了!好了,这个盒子就交给你了。哎,不对,看你这样子对枪支很熟悉啊,你跟谁学的?”张有德忽然问道。
“这个,我在县学的同年唐治他教我的,你知道的,唐家可是咱清河县数一数二的大户,他家的护庄队就有不少枪。”张仁杰立即解释道,唐家的确是有不少枪,但是事实上他还从未去过唐家庄。
“好了,拿着这东西走吧,但是不要随便跑出去打枪,自己在屋里摆弄一下就行了,可不要惹麻烦!”
“放心吧爹!”
崛起清末 第十章 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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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张仁杰再次取出两杆枪,两杆枪配备的子弹都不多。这支前装线膛枪用的还是米尼弹,数了数总共有五十枚子弹。而这杆杆斯班瑟连发枪更可怜,子弹才区区的二十发。这种老古董在张仁杰的眼里也是挺新奇的,用惯了后世先进的现代化武器,忽然间变成了原始版,挺有意思。不过老爹说就能帮他弄到十来杆枪,可这么点数量根本不够看啊!
办民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很繁杂。这里面涉及到兵员、装备、场地、饷银以及日常消耗,养一支兵马可不是张家现在的财力可以支撑的。像是李鸿章的淮军,发源于湘军,开始就基本上承袭了湘军的营制。现下的淮军饷银这些年基本没有大的变动,和湘军一样施行的是厚饷制度。每月饷银是营官四十两,哨官六两,哨长四两,什长二两五钱,亲兵护勇二两三钱,长夫都能拿到一两八钱。军中是有伙食的,一个士兵将银子寄回家,就可以养活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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