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官场

徐晓帆也为自己点上烟，坐在沙发上，就像一个等着老师发落的发了错误的小学生。实际上，他并没有犯错误。只是，跟领导在一起工作，要随时做好犯错误的准备。因为领导永远是对的，那么，当他做错什么的时候，就是自己做错了的时候，因为实际上是自己对了，领导错了。但是，从全局和辩证来看，结果刚刚相反，领导错了也是对了，那么，自己对了就是错了。徐晓帆刚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就曾经祈求上苍，希望上苍保佑于铁山少犯一些错误，那么，自己的错误就跟着少了。
伴君如伴虎啊！在黄夏共和国，这是千古名言。
于铁山问道：“昨天上午，我走了以后，他们还说了些什么？你跟我说说。”
听于铁山这么一问，徐晓帆的心里直打鼓，坏了，昨天上午，于铁山走了以后，徐晓帆也将他们放走了。怎么就不会领会领导的意图呢？徐晓帆在心里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太愚蠢了，在关键时刻，不知道为领导分担，以后怎么成大器？
于铁山说不定是故意提前出去，因为他有些话不好说，所以，将某些问题留给徐晓帆来解决，一是考验他的能力，二是为自己的决策和可能产生的后果推卸责任。
“没——没说什么，他们只是请我向您汇报，他们一定抓紧时间将问题查清楚，尽快落实整改方案，然后在本周内将处理结果向您汇报。我看没什么可问的，就请他们先回去了！”徐晓帆不敢撒谎，只能实事求是。
于铁山没有就此事表态，而是继续问道：“严光华怎么说？”
如果说上一次严光华做东请于铁山吃饭那次，徐晓帆已经看出来他是于铁山的亲信的话，那还是将信将疑。那么，现在于铁山问话的时候跳过了教育局局长马明和副局长杨致远，直接问道了严光华，徐晓帆就已经可以肯定，严光华就是于铁山的人。
既然严光华是于铁山的人，那么，有些事情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徐晓帆也只能如实汇报：“县长，严局长也没有多说，他只是首先做了自我批评，然后说一定要更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协助相关部门和相关工作人员，将这件事情查清楚，给老师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其它的他没多说。”
于铁山好像对徐晓帆的回答很满意，很抽了几口烟，说道：“现在啊，有个别领导干部已经忘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忘记了自己是人民的公仆，手中的全力没有用于为老百姓办实事，而是用于为自己谋私利，这很危险啊。晓帆，这件事，你怎么看？”
徐晓帆仔细的聆听着于铁山的教诲，虽然有些话他听着不是很自在。现在哪里仅仅是有个别干部用自己的权力在谋私利，简直就是相当一部分干部在做这种事情。但是特别是到了2012年，贪污腐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是有小部分干部不仅不将违反党纪国法当回事，不以为耻，反而以此为荣。
有一点没想到的是，于铁山竟然将这个问题向他提出来，。你问我，我能怎么回答？老子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真实打算，是将这些人绳之以法，还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利益而听之任之。既然这样，老子怎么回答？
徐晓帆答道：“那毕竟是个别现象，大部分党员干部还是很好，都在切切实实地为老百姓事实，在为老百姓说话，至于个别现象，出现了也很正常。”
于铁山没有听徐晓帆啰嗦这些，人家能当县长，会听不懂徐晓帆的这些马屁话？只听他问道：“其它的等一下，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虽然对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不了解，但是，大致道理，徐晓帆还是懂得的。昨天早上跟着县长一行到了中山中学，从老师们的表情和行为就可以看出，现在的而老师们，其实要求很低，他们的目的也十分合乎情理，就是要讨回自己当时所交地集资建房款，别无他求。而中山镇的党政一把手和县教育局局长，竟然将他们作为刁民向上面汇报。
其实，徐晓帆早就看出来了，周一凡的死很有可能跟这件事情的暴露有关系。谁也不敢保证，常务副县长周一凡，在老师集资建房这一块，没有猫腻。既然有猫腻，那么，事情就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极品官场 第71章 不要得意忘形
现在，对于徐晓帆来说，问题复杂的不单单是全县中小学教师集资建房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现在于铁山将这个问题丢给他来思考，不知道是真的想从他这里寻求建议，还是借此来考考他。
不管怎么样，徐晓帆都应该将这个问题作为一张纪委重要的试卷，无比认真思考，认真答题。
但是，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于铁山需要的二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也就是说，现在徐晓帆还不知道这张试卷该往哪个方面来回答才是最妥当的。没有办法，只有一边回答，一边理思路，一边确定方向。
如果能回避，当然更好，徐晓帆说道：“县长，我哪里能弄懂这么重要的问题啊？”一边说着，一边很不自在地搓手。
“呵呵，没关系，晓帆啊，想到什么说什么，说错了也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嘛。再说了，以后啊，你可能还会碰到更多的问题呢，慢慢学会思考和分析嘛！”于铁山说着，又点燃了一支烟。
于铁山看似轻松，实际上是在无形中断了徐晓帆的后路，现在是不想说也不行了，县长老爷叫你说，你难道敢抗命？
徐晓帆知道，现在这个教室集资房建设问题其实已经很明朗，查不查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将这个问题解决。换句话说，不是查问题的问题，而是怎么解决问题的问题。
现在，徐晓帆最紧要的事情也就不是对问题的看法问题，而是解决问题的方法问题，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县长，您是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于铁山反问道：“我如果要你说假话我还叫你进来干吗？”
徐晓帆明白了，其实，于铁山对于这个问题的解决途径，其实已经在肚子里打了腹稿。纵然是罪正确的判断，如果再多一些建议和推敲，最后的结果肯定更加正确。至于徐晓帆怎么说，对与错，对于铁山来说，并不会太看重。
有了这个判断，徐晓帆心里就有底了，于是说道：“县长，人们常说，凡事都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我认为，有些事情，如果抱着这种态度，就是对人民犯罪，对历史犯罪。至于全县中小学教师集资建房这个问题，我个人认为，应该将这个问题扩大化，将之摆在桌面上，大胆地讲，大声地讲，及时向上一级党委政府汇报，想纪检部门通报——”
于铁山听得很认真，在听的过程中还不停的点头，面带赞赏的神色，所以，徐晓帆越说越起劲，说道*处，于铁山打断了他的话：“等等，晓帆，你还年轻，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徐晓帆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就是考虑到县委书记王启发的问题，毕竟，周一凡、马明以及杨致远都是王启发的人，如果将这些人都搞出来，那就是明摆着跟王启发作对。在一个县里，县委书记是绝对的老大，县长只能靠边站，前面说了，县委书记是说了算，县长要算了说，也就是还说，你说什么话，之前一定要好好算算，掂量掂量一下。有时候，一个副县长或者副书记，只要跟县委书记跟得紧，在某种程度上说话比县长还要管用，一山容不下二虎，县长必须要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话已出口，就没有必要再收回来。再说了，于铁山中途打断他，并不一定是否定他的观点，说不定只是中途提醒他要考虑这些因素，就像上中学的时候做数学证明题，做不出来的时候，老师在旁边提醒一下这个题目里面有哪些解题的条件。
徐晓帆说道：“县长，我正是考虑了这些因素，才会这么说的。”
于铁山来了兴趣，拿出了笔记本，准备做笔记，说道：“继续讲！”
徐晓帆说：“县长，这件事情我昨晚差不多琢磨了一个通宵，早上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下。我总是在想，咱们国家搞改革开放搞了十三年了，成效显著，可是，个别的党员干部的思想也开始变质了。咱们是一个社会主义民主国家，不论官大官小，法律的尊严和人民的利益应该高于一切。我国主要领导人马上就要到南部部分城市视察并作关于加快改革步伐的重要讲话，我们应该在区域内消除顽固、腐化、不作为的思想，树立起改革、开放、健康、向上、民主、科学的思想，从而使我县彻底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改革大潮中——”
徐晓帆越说越来劲，根本没注意到于铁山正用一双惊讶的眼睛盯着他。
于铁山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晓帆，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国有一位主要领导人将要到南部部分城市作关于加快改革步伐的重要讲话？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徐晓帆还没反应过来，随口而出，幸好及时刹住了车。如果在于铁山面前说出自己是从21年后重生回来的，不但前途被毁，可能来娘饭碗都要弄丢，哪位领导干部会用一个神经错乱的年轻人？
想了想，徐晓帆开始补救：“县长，您看啊，我国搞改革开放搞了十三年，虽然成果显著，但是后劲不足，主要是什么原因呢？问题就是我国部分党政干部搞改革的胆量不足、步子不快，并且畏首畏足、瞻前顾后。我猜想，我们中央领导集体现在正在研究解决办法，这些问题，我在读书的时候就开始研究。就连我都开始学会研究了，我们中央的领导集体难道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1991年只有几天了，马上步入1992年，我估计，这位中央主要领导人不超过三个礼拜。”
说道这里，徐晓帆很得意地停了下来，喝了口水，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了一下于铁山，发现于铁山正正襟危坐，一边做笔记，一边惊讶地看着他。徐晓帆有点飘飘然，现在谁是领导，是于铁山还是他徐晓帆？
小徐同学要注意，不要得意忘形，要时刻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徐晓帆在心里提醒自己。
呵呵，县长，老子还有重要的线索没跟你说呢。这个该慢慢来，我要让你觉得，把我留在你身边，比什么都重要。我要让你意识到，我对你来说，不但是过去有价值，现在有价值，将来更有价值。




极品官场 第72章 预测领导人南巡
徐晓帆知道，现在跟于铁山说这些，等于是在对牛弹琴。要想有这个方面层次的认识，起码是副省级以上的官员，他一个整天呆在通山县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消息蔽塞，通讯不畅，信息不灵，思维基本上还停留在八十年代中期。
于铁山有点惊恐地问道：“小徐，这位领导人三个礼拜后就要南巡讲话你都知道，瞎吹的吧？”
徐晓帆知道，现在不可能告诉于铁山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人，于是很平静地说道：“县长，这么大的事情我敢跟您瞎吹，再说，我敢在您面前瞎吹？您认为我有那么大的胆子？或者说有那个必要？我又不是说三年后五年后，而是说三个礼拜后，时间马上就到。”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于铁山问道。
现在，于铁山开始将信将疑，到时候，一定要让他必信无疑。
徐晓帆呵呵笑道：“县长，您忘了，我是金边商学院毕业的，是学习经济学专业的，虽然学无所成，但是也在里面混了四年，多多少少还是学了点皮毛，而且喜欢钻点牛角尖。我个人认为，我国加快经济发展步伐的时机已经成熟，现在是年关，是辞旧迎新的时候，是领导人加大思想引领和在全国加强舆论宣传的最佳时机。”
于铁山一边记一边问：“能详细说说吗？”
徐晓帆觉得时机已到，本来于铁山要他说说自己对中小学教师集资建房问题的看法是一张很麻烦的试卷，没想到变成了自己向县长灌输改革思想的绝佳机会，机会来了，千万要抓住，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莫不成自己还干找个机会对县长进行思想教育？
徐晓帆从刚才的激动和得意中慢慢恢复过来，逐渐地开始谦虚：“县长，我想将我的理解详细地跟您汇报一下。现在，国际国内形势相当严峻。国际上矛盾错综复杂，风云变幻莫测。1991年，随着“八?一九”事件发生，苏联迅速解体，东欧国家易帜剧变，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顿时陷入低潮。东西两极体系彻底瓦解，两极冷战局面结束，世界力量对比失衡，出现了多极化的趋势，世界的大变动、大改组，对中国产生了震撼性的影响。当时，西方国家加紧对原社会主义国家进行争夺和渗透，一些发展中国家在全球化进程中迅速发展，我国现在正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再次引起了人们对我国前途命运的关注。”
于铁山问道：“这跟主要领导人南巡讲话有必然联系吗？”
徐晓帆知道于铁山暂时还不是很明白这个国际国内形势跟我国这位主要领导人南巡讲话的必然联系，于是只好继续详细解释：“现在，国内形势也存在许多复杂因素。一部分干部和群众面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产生了困惑，一些人对社会主义前途缺乏信心，有的人对改革开放提出姓“资”还是姓“社”问题，对党的基本路线产生动摇。如果吃不好饭穿不好衣服睡不好觉，谁还会相信我们的党和政府？所以，加快经济发展速度，成了当务之急。”
徐晓帆继续介绍，改革开放确实到了关键时刻。1989年国内政治风波平息之后，这位主要领导人对我们国家还要不要坚持改革开放，经济会不会滑坡，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如何坚持等一系列问题，作出了清楚的回答。老人家特别强调新的领导班子“需要聚精会神地做几件使人民满意、高兴的事情”，“无论如何要给国际上、给人民一个改革开放的形象”，“现在特别要注意经济发展速度滑坡的问题”，“确实保证这十年能够再翻一番”等等。他的指导思想很明确，就是要坚定不移地沿着改革开放的道路走下去。
于铁山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近期就会南巡？”
徐晓帆继续介绍，现在，国际和国内却出现了令人忧虑的局面。一是西方国家对中国实行制裁、封锁和孤立的政策，外商投资止步观望，有些外商甚至抽掉资金以及将“三来一补”及“三资”企业转移到东南亚等地区；外贸出口下降，旅游业萎缩，黄州几家五星级宾馆客源很少，门可罗雀。二是经济上在贯彻治理整顿方针过程中，有些措施以指令性计划和行政命令为主，要求很急，力度很大，发展速度受到一刀切的严格限制。加上其它因素影响，不少地方出现市场疲软、销售不畅、库存增加的现象，并导致生产萎缩、经济下滑。本来十一届三中全会实行工作重点转移以来，我国十多年来一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也是几次党的代表大会一贯坚持的，但有的报刊却发表长文，说全党和全国人民现在有“双重任务——阶级斗争和全面建设”，这不是将一个中心变成两个中心吗？“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已经讲了十几年，但在这时提出两个中心，主张反和平演变也是中心，真是令人眼花缭乱、莫衷一是。所以，现在用南巡讲话的形式在全国对这个中心进行宣讲，十分有必要。不信的话，您就等着看吧，不会超过四个星期，大概在三个星期左右。
于铁山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会将这个领导人的南巡时间确定得这么精确。”
徐晓帆估计，再这样跟他解释下去，他就会越来越听不明白。他一个当兵的，入伍前高小都还没有毕业，跟他讲理论作用不大，必须给他来点实际的东西，才能让于铁山心服口服。
但是，现在还没到给他来点实际的东西的时候，首要原因就是现在于铁山现实是否信任他，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怎么才能在领导人南巡讲话之前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于铁山信任自己，成了徐晓帆当前面临的最大难题。
这是仅仅依靠莫名的预测领导人南巡这个话题是不够的，更何况这个预测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只是胡乱分析了一通。




极品官场 第73章 富贵险中求
于铁山听得云里雾里，这个英勇善战的侦查团长，善于在浓密茂盛的丛林里钻来钻去，却不善于在枯燥的文字和数据里绕来绕去，这徐晓帆是不是脑子发热，跟老子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是，跟我县当前的经济建设和政治斗争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于铁山说道：“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说具体点，我问你的问你你还没有回答我，具体说说吧！”
这家伙虽然长得粗了点，但是人却很精明，想忽悠他，这个难度有点大。徐晓帆心里想着，如果不讲刚才说的跟这个问题联系起来，可能不好交差，于是说道：“县长，我没有绕开话题，而是从大的方面说起，慢慢地再来联系到我县的实际情况，这并不矛盾！”
于铁山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徐晓帆继续说道：“就拿我们现在面临的这个问题来说吧，其实，解决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抛开我县某位领导的干预，直接解决。该调查的调查，该立案的立案，该撤职的撤职。可是，要想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怎么办，必须首先把他拉下来，我们的解决方式才能顺利实施。”
这个意思已经讲得很明确了，要想顺利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将王启发搞倒，如果不搞到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绝对不是于铁山的终极目的，当县委书记是他短时间内的梦想。如果不想早点当上县委书记，他费这么大的精力话这么多的时间来调查这个事情干嘛？吃饭没事做？头脑发热？
但是，至于怎么将王启发弄走或者是弄下来，估计于铁山现在还一筹莫展。王启发的私人问题，经济问题，等等，那只是听说，现在没有实际证据。如果等到上级纪委、司法机关来调查的话，等到问题解决，黄花菜都凉了。现在，唯一快捷有效的办法就是，利用路线问题，将王启发斩于马下！
徐晓帆说：“其实，领导人之间的矛盾，并不是私人恩怨，主要是施政的路线、方针和发发不同罢了。如果您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的施政立场和观点，先被动挨打，等到真相浮出，再主动出击，及快捷又行之有效，您看如何？”
于铁山老练得很，没有说话，也美玉哦点头，而是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徐晓帆知道于铁山已经默认了，于是继续说道：“县长，您可以在我们通山县县委机关刊物《通山工作》上刊发一篇理论文章，旗帜鲜明地大谈特谈加快改革开放步伐的重要性，必要性和针对性，这篇文章，王书记看了肯定会大发雷霆，到市委市政府去告发您，暂时，您可能要受点委屈，不超过几个礼拜，您就将占据主动。”
于铁山还是没有说话。
徐晓帆只能继续说下去：“至于怎么发表的问题，您不要担心，我就以政府办综调室的名义发表，至于主管最后核稿的县委办副主任周阳，我会努力做她的思想工作。这一期的《通山工作》马上就要刊发，12月26日日定稿，定稿以后王启发书记签字开印，等他审阅签字以后，我再通过周阳将稿子换出来就是。这件事情，我没跟您说过。”
已经讲得很明白了，准备帮你做好了，理论文章其实都早就写好了，我的政治立场也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你了，我冒的风险你也知道，老子现在就是你的人了！至于怎么决断，你看着办。
徐晓帆一边想，一边偷偷地观察于铁山。这一回，于铁山没有装傻，而是站了起来，自己拿着开水壶给自己的茶杯加水，顺便也给徐晓帆的茶杯续了一下水，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晓帆，好好珍惜冰冰，她是一个好孩子！”
“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会珍惜的！”徐晓帆轻声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铿锵有力，决心和信心溢于言表。
徐晓帆知道于铁山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将张冰冰拉出来，目的无非就是想提醒徐晓帆，你做事一定要小心，要三思而后行。现在，我于铁山，张冰冰，张震等等，命运可能就被你牢牢地拽在手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可是，于铁山怎么就这么信任自己？徐晓帆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因为张冰冰是我的准女朋友吗，实施因为张震与我老子徐胜利的关系？你可要想清楚，我徐晓帆还是一个21岁的毛头小伙呢！你奋斗这么多年的成绩，就交给我这个小伙子去赌一把？有没有必要？
“县长，我还有一个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讲？”徐晓帆问道。
于铁山说：“你说。”
如果失败，徐晓帆决定自己一个人顶起来，既然于铁山都这么相信自己，愿意将身家性命全部压在我身上，作为下属，我为什么不能为他分担更多的东西？更何况，如果出问题了，我一个人顶起来，要比大多数人受牵连要好得多。
徐晓帆下定了决心，说道：“县长，今天是1991年12月23日，我建议您准备带组建一个考察团，出去考察，28号以后再回来，您看怎么样？”
于铁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看样子，当时张震向我推荐的这个小伙子，还是没有看走眼啊，老徐家三代根正苗红，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领悟能力就这么强。刚才也是一步险棋啊，如果徐晓帆领悟不到我最后说要他珍惜张冰冰的深层含义，想要回头阻止他做什么可能就难了。
于铁山做恍然大悟状，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出去出差？我记得好像还没有告诉你把，这样吧，我出差这段时间，你多陪陪冰冰，知道的干活？”
于铁山果然是一只老鸟，明摆着接受了我的建议，竟然说这是巧合，还说老子未卜先知！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事情成了，不要我你估计给我分一杯羹就是。至于这个险，就由我来单独冒一下，以我的牺牲作为代价，成本很明显就要小得多，只要小徐毕业的人都会打这个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