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这样可以防止有人再次登船,要知道我可不希望我的小海盗成为别人的俘虏,而且船底和水线下用的很久的层板也已经更换,另外在下层甲板上装上了一种支撑船身的支柱,我想可以把它们叫做‘附骨’,”伦格笑着说,不过当他看到阿赛琳抬头眯起双眼盯着桅杆,然后回头有些严厉的看向他时,他不以为意的指了指桅杆上的那些风帆“不过这个的确是我要巴布罗装上去的,你可以让这条船跑上一段就能知道这种三角形的风帆对你有什么样的好处了。”
“我当然知道三角帆的好处,”阿赛琳歪着头看着伦格“不过我的厄勒冈和其他的海盗不同,他们只会利用船速抢完就逃,我是地中海上的女王,我会在抢完之后顺便让那些人知道他们遇到的是谁。”
“所以你的船才会到处都装上那种大方帆,”伦格好笑的看着阿赛琳,他知道其实在阿赛琳的血液里也融合着雷蒙的骄傲,她虽然之前是个海盗,可却总是用一种近乎幻想的方式把自己打扮成一位海上的女骑士“不过我想你以后没有什么机会再去抢劫别人了,所以厄勒冈更应该变得优雅些。”
“你错了伦格,”阿赛琳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她伸出双手揽着心爱男人的脖子,用一种让伦格听了就觉得不妙的声调轻柔的说“我的厄勒冈以前是地中海上最可怕的海盗船,以后它会是最可怕的战船,我很喜欢你的给船做出的那些变化,不过我要让他们做的更多一些。”
说着她向后一退,就在伦格充满担忧的眼神中,把裙子的下摆扎紧起来,随着展开双臂腰身用力一跃,她那诱人的身躯已经沿着桅杆下的绳索攀爬上去。
虽然早已经多少次看到这个情景,可伦格还是不禁感到一阵紧张,他在下面担忧的看着阿赛琳在那些绳索中间来回游荡,当她终于站横桅上时,伦格觉得自己的手掌中已经变得一片湿润。
“伦格,我要你把那个巴布罗借给我,”站在桅杆上检查那些风帆的阿赛琳向下面大声喊着,看到伦格隐约点头,她继续踩着狭窄的横桅悠闲的向前走着,过了一阵她再次低头向一直看着她的伦格大喊“我还要你为我找来最好的木匠和铁匠,还有漆工裁缝。”
伦格无奈的苦笑起来,他知道一旦与厄勒冈在一起,自己在阿赛琳的心目中似乎就变得不那么重要,虽然这只是一条没有生命的船,但是他却不禁开始嫉妒起这堆浮在海上的木头了。
阿赛琳用身上带着的一块手帕拧在一起,就在水手们的一阵欢呼和伦格的侍从们愕然的叫声中,她把那条手帕搭在一根斜着拉向船帮的缆绳上,随着身子一跃,阿赛琳就如从天而降的女武神般飞驰而下
她的头发在伸手撩起一团黑色的火焰,在伦格刚刚张开嘴时,她已经忽然松开双手,在空中的身子向前一纵,扑入了伦格的怀里
发出了一声低呼的伦格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他的双手紧紧揽着阿赛琳的腰,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已经被阿赛琳炙热的嘴唇堵住。
“我的爱人,我真是太爱你了,”阿赛琳笑呵呵的躺在伦格的怀里,她用手轻轻抚摸着爱人漏*点过后渗着汗渍的胸膛“我其实真的很感激你,你为厄勒冈做的一切让我很高兴,我想很多地方就和新的一样,现在的厄勒冈要比以前的还要好,至少我的这间舱房就修的很好。”
阿赛琳说着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笑眯眯的看着伦格,她当然知道伦格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不过她也的确为修缮一新的厄勒冈感到高兴,不过尽管如此,她却依旧觉得有些不尽如意。
“可是你还不满意不是吗?”伦格把阿赛琳的身子拉向自己,他知道对于阿赛琳来说厄勒冈就如同她浮动在地中海上的家园,虽然这个家园似乎没有根基,但是却永远会牵动着她的心“告诉我你还要什么?我知道给你珠宝和黄金也许毫无意义,因为你可能比我还要富裕呢,告诉我你要什么?”
“你不是在暗示,正惦记我的那些财富吧?”阿赛琳有趣的看着伦格,在托着迷人的下巴想了想之后,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缝隙,她先是用自己柔软的胸部微微蹭触伦格的手臂,然后低下头一路向上吻到他的唇边“伦格,如果我为厄勒冈再提出一个要求,你会答应我吗?”
“说吧,不论你提出什么要求,”伦格大方的说着,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无法战胜厄勒冈在阿赛琳心目中的地位,一想到自己最终却是要败在一条船的面前,他就不禁感到好笑“告诉我你还要什么?”
看着伦格的脸,阿赛琳眼中露出了带着一丝坏坏的微笑,当她把嘴唇贴在伦格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之后,伦格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可是阿赛琳根本不让他有来得及质疑的机会,她的身子忽然向下移去,就在伦格为她那大胆的举动挑起新的一轮漏*点时,她已经和心爱的男人溶为一体,一起攀向了欢愉的高峰。
………………
埃罗帕西娅略显郁闷的坐在椅子里,看着从对面一尊女性大理石雕像的嘴里吐出的潺潺小溪。
那是一尊希腊神话中阿迪忒苔丝的雕像,拿着竖琴的艺术女神正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手中散落的手稿上的内容,埃罗帕西娅相信那上面一定是一些能诱惑人心灵的奇妙音符。
自从被宣布再次怀孕之后,埃罗帕西娅发现自己变得不自由了,之前还能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鼓捣她那些东西的权力,已经完全被剥夺,在公爵夫人玛丽的支持下,那群宫廷贵妇们已经发动了“叛乱”,她们关闭了她的实验室,从她起居宫里搬走了所有她们认为有危险的东西,甚至根据几个女仆偷偷传话,她听说那些宫廷贵妇们甚至要向皇帝请求,禁止她再回到自己的天鹅堡去。
这样的日子让埃罗帕西娅感到充满了压抑,她实在无法理解当初玛蒂娜究竟是怎么度过这样一天天的时光的,一想到这样的生活至少还要经历八个月,她就不由得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恐惧。
不过,也有让她感到欣慰的事情,因为不能再去做那些“危险”的工作,埃罗帕西娅开始和孩子们在一起。
这让她忽然发现自己过去忽视了很多东西,她不记得菲特琳娜第一次蹒跚学步究竟是那一天,也不记得亚历山大开始长出牙齿时的哭声是什么日子,这让她不禁为自己的忽略感到有些惭愧。
在埃罗帕西娅的心目中,她更希望菲特琳娜象自己这样,虽然她并没有奢望女儿能够继承自己那天才的智慧和才华,但是她却从心底里期望能看到女儿拥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至于亚历山大,菲特琳娜认为自己要做的就是履行对玛蒂娜的誓言,她会为他寻找最好的老师,让那些人把他培养成一位未来的罗马皇帝,而自己的职责就是保证这个孩子能顺利的长大成*人。
埃罗帕西娅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她也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成为玛蒂娜那样的皇后,她只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摆脱这些束缚,甚至她已经在暗暗计划,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她也许会向伦格提出,能够允许自己离开圣宫,长期居住在天鹅堡里。
“我想那样才是我最希望的生活吧。”埃罗帕西娅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她真的不知道玛蒂娜当初把皇后的位子送给自己,是不是对自己变相的报复,尽管知道这样揣测一位给予了自己如此巨大荣耀的先后未免有些忘恩负义,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就不禁觉得自己那样胡思乱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闻着已经熟悉了的味道,埃罗帕西娅不禁皱起了双眉,自从确定的确又再次怀孕之后,那位叫丁泓的医生就成了她自己的专用御医,而且随着那些各种各样的补食,埃罗帕西娅不禁又开始为自己会不会变得如同当初生育菲特琳娜一样,会变成一个样子难看的臃肿女人担忧起来。
“今天过的怎么样?”
丈夫出人意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让埃罗帕西娅有些意外,当她看到亲手端着一个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浓汤托盘的丈夫时,她先是欣然随即就变成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让我想想,你也许这个时候正感到很无聊,对吗?”伦格一边把手里的银盘递给走过来的女仆,一边看着妻子脸上的表情轻笑着问,然后在经过稍微思索之后,他对埃罗帕西娅说“原本我还不是很有把握,不过现在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疑问了。”
看着妻子疑惑的神色,伦格问到:“如果我为你找一份你有兴趣的工作,你会怎么谢我?”
丈夫的话让埃罗帕西娅有些疑惑,她不解的看着伦格,直到听到阿赛琳的名字。
“你要我去为你的"qing ren"做事?”
即便并不如玛蒂娜那样,因为多疑擅妒和辛辣果断而让所有接近皇帝的女人感到胆战心惊,可是埃罗帕西娅还是不禁为伦格提出的建议感到不可思议。
对于阿赛琳,埃罗帕西娅并没有太多的敌意,或者说她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与自己近似的东西,正是因为这些东西,她知道那位塞浦路斯女伯爵不会对自己的地位有所威胁,就如同如果现在戴着皇后冠冕的是阿赛琳,埃罗帕西娅也绝对不会去威胁到情敌的地位一样。
可是即便如此,埃罗帕西娅也还是不禁为伦格的建议感到不可思议。
“伦格,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不在意你和爱我一样去爱别的女人,可是你怎么能让你的妻子去为你的"qing ren"做事呢?”埃罗帕西娅不解的看着丈夫“而且你认为我能为你的"qing ren"干什么呢?”
“你可以为她制造武器,”伦格轻声说着“你可能无法想象你制造的那些希腊火将会对战争产生什么样的巨大变化,更不会知道那个火焰到了阿赛琳的手中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是因为女妖那令人**的妩媚所诱惑,才会向妻子提出这样有些过于不合常理的要求,但是当伦格想到阿赛琳对他描绘的那一幕令人神往的情景时,他就知道自己不但已经完全被阿赛琳说服,而且在内心中也希望能够看到那些也许在这个时代未免过于新奇的梦想。
而埃罗帕西娅在听到了伦格关于阿赛琳提出的那些建议之后,尽管因为身为妻子的矜持感到不快,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女妖那令她遐想连篇的建议吸引了。
“阿赛琳真的认为我的那个方法管用吗?”埃罗帕西娅兴致勃勃的问着,因为听说有人对自己苦心探索的三角定位法感到兴趣,她立刻变得高兴了起来,她一边催促着丈夫告诉自己更多的东西,一边叫人拿来纸笔,让伦格详细的把阿赛琳对她那些测位方法的理解记述下来。
“也许你应该自己去问她,要知道你的这种方法是否有用,毕竟只有真正使用过的人才会知道。”伦格乘机怂恿着埃罗帕西娅。
他知道再次怀孕让埃罗帕西娅的生活发生的巨大变化让她几乎喘不上起气来,尽管为阿赛琳制造武器和编订新的三角测位法有些突兀,可是他认为这对埃罗帕西娅来说,未尝不是一个让她心情愉快起来的好机会。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这两个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有着那种属于她们自己的对自由的追求。
“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能相处的很好。”伦格捧起妻子的脸轻轻吻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自相残杀?”埃罗帕西娅有些好笑的问着丈夫“也许我会让她按照我的方法一直走向世界尽头。”
“如果那样,你们可能会发现让后人为之惭愧的奇迹。”伦格微微笑着深深吻住了妻子的嘴唇。
然后,当埃罗帕西娅终于因为好奇而同意丈夫近乎异想天开的要求之后,伦格又立刻下令让农务巴布罗来见自己。
就在伦格为了"qing ren"而调动了罗马皇后和一位大臣的时候,在一座硕大的水池边,一个胖子正看着水中杂**汇在一起的战船模型微微出神。
“上帝保佑,但愿永远不会出现这种事。”
看着水池中间那艘引人瞩目的黑色战船,胖子发出了一声喃喃自语。
征服天国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逝者如斯夫
第六卷命运之诗
从东方传来的消息总是能够引起人们的注意,尽管罗马在这场战争中似乎置身事外,但是只要稍微清醒的人,就都知道罗马与这场从百年前就已经开始的旷日持久的宗教战争,有着错综复杂难以割裂的联系。
正因为这样,十字军在圣地的远征成为了罗马人平时最为关注的话题之一,特别是当人们听说了理查到达阿卡后的那些故事之后,人们更是对这位国王带领的十字军的一举一动,有着巨大的好奇。
在这个时候,有人开始为他们失去了那位早早死去的讽刺诗人感到惋惜,他们相信如果那个人活着,一定会用他那辛辣的笔触让人们听到一个截然不同的东征故事,而现在人们能够听到的,却只是那些举着十字架的骑士们如何与异教徒之间的战争,而不是一些让他们更加感兴趣的事。
这些事情其中包括譬如盖伊是如何成为了建立耶路撒冷王国的鲍德温家族最后的一个倒霉鬼,还有就是关于腓力与理查之间那早有耳闻的勾心斗角。
不过相对于那些喜欢听野史故事的人来说,罗马的那些贵族们却对这场战争有着另外的想法,他们绝对不会认为那场战争已经于自己无关,特别是一些曾经跟随伦格经历过进军曼齐克特的人,他们深深的明白,这个时候的皇帝正仔细的注意着东方发生的一切,不过让他们感到不解的是,他们不知道皇帝究竟在等待什么。
不过这个猜想对于监察大臣赫克托尔来说却并不困难,当他拿着一沓整理出来的呈报走进利奥厅时,他望着皇帝看过来的眼神,苍白的脸上挂起了一丝难得的微笑。
“陛下,请允许我向您禀报一件事,是关于科尼亚和埃及的。”赫克托尔把那些呈报轻轻放在伦格的桌子上,看着皇帝拿起来观看时脸上细微的变化,白化病人暗暗揣测,皇帝这个时候是否在心里已经因为喜悦而激动不已了。
呈报上写的很简单,只有一个时间和一个人名,不过这个消息却的确让伦格的内心中涌起了巨大*澜——“十月五日,驻守科尼亚边界的埃及将军麦提尼调动军队,向圣地进发。”
这个消息让伦格能够猜想到正在发生的事情,尽管他对这位将军也只是有所耳闻,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人是阿迪勒身边几个最受信任的将军之一。
做为萨拉丁最被信任的将军,阿迪勒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亲信,而这位麦提尼将军则是这些亲信中与他关系最深,而且拥有着巨大实权的一个人。
早在当年出使大马士革的时候,伦格就已经对这个有所印象,在那个铲除拉赫曼势力的新月之夜,麦提尼就成为了即便是萨拉丁也颇为赞赏的将领。
正是因为这个,阿迪勒很快就让自己这个亲信拥有了颇为巨大的权力,在发生了与科尼亚人的战争之后,阿迪勒把他调任到与科尼亚对峙的边境上,借以让他成为了整个叙利亚北方最有权力的部落将领之一。
现在,麦提尼的军队被忽然调动,那究竟意味什么呢?
伦格知道在别人看来,这也许只是萨拉丁为了对付十字军而做出的决定,但是深深熟悉阿迪勒的他却绝对不会轻易的这么认为。
一想起就在很快之后不久的将来,萨拉丁这位萨拉森人的伟大君主就要结束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传奇一生,伦格就不禁在唏嘘的同时,对麦提尼的突然调动隐约意识到了其中的那些奥秘。
阿迪拉的确是个勇敢而忠诚的人,不过这并不是说这个人就没有野心,相反,这个人有着丝毫不弱于萨拉丁的雄心壮志,如果他生得早些,也许就会做出和萨拉丁一样的这些壮举,而即便是在几年之后,面对那些继续从东方涌来的十字军,他也表现出了丝毫不逊于现在的埃及苏丹的勇气与智慧。
“萨拉丁调动了他在科尼亚边境的军队,陛下这是不是意味着萨拉丁的局势不太妙?”赫克托尔低声问着。对于他来说,即便拥有着天生对于秘密探究的欲望,可是他也不可能完全看清一切事,所以做出这种顺理成章的判断就变得颇为自然,不过虽然没有猜到真正的关键,可赫克托尔还是隐约意识到了其他事情的关键“那么说,科尼亚人会不会有所举动,毕竟对他们来说,来自南方的威胁已经变得少了许多。”
“那么你认为科尼亚人是会乘机进攻北方还是南方?”伦格微笑着问,他知道赫克托尔对那个科尼亚苏丹同样颇为注意,这固然和他的职责有关,更重要的应该是他自己经历让他始终无法忘记。
“阿诺伊.亚尔斯兰这个人对罗马有着一种近乎仇恨般的喜爱,”赫克托尔说了这么一句似乎自相矛盾的话之后停下来,他的手本能的微微摸了摸肩膀,那上面有着当初在科尼亚被戴上木枷后留下的伤痕“他痛恨罗马的一切,不过却又羡慕罗马的文明和财富,他甚至知道梅塞大道上的大喷泉是个什么样子,而且我发现他的王宫里很多的建筑都拥有着罗马风格,这是当初我对他印象最深的一点。”
“看来你那一次的科尼亚之行并不是毫无收获,”伦格对赫克托尔露出了笑容,不过看着似乎因为想起了那个时候的磨难而变得脸色阴沉的白化病人,他相信那次的旅行对他来说显然让他终身难忘“赫克托尔,如果我让你到南方去,你会怎么做?”
听到皇帝的话并没有赶到十分意外的赫克托尔认真的想了想,他知道这个时候被派到南方并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固然他要面对来自科尼亚人的威胁,而且做为南方行省总督的狄奥多,似乎也不会忘记在自己被劫持时,赫克托尔刻意对他的生死不闻不问的那种态度。
“陛下,如果我到南方去,您会给我多少军队?”赫克托尔沉声问着,他知道这次的南方之行可能要比之前那次的旅行更加凶险,自己不但要面对外敌,还要和身边的“敌人”周旋,那将是一场十分艰苦的经历。
“罗马的所有军团都是效忠于罗马帝国的。”
伦格的回答让赫克托尔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那就是说您不会给我一个士兵了。”
听到白化病人那诉苦似的话,伦格先是一笑接着微微摇头:“你应该很清楚这个时候我不可能让你带着军队进入南方行省,那样会让很多人胡思乱想。”伦格停了下来,望着白化病人他略微沉吟,随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的朋友,你知道自己担负着什么样的责任,你要做的不只是面对可能会出现的来自科尼亚的变故,还要替我注意那个不安分的瑞恩希安,我相信他一定会在这种时候做些什么的。”
“遵命陛下,我明白自己的职责。”赫克托尔最终还是接受了独自一人进入南方的使命,他向着皇帝微微行礼,在沉寂了一下后,赫克托尔抬起头平静的说“陛下,我想知道您希望未来的罗马变成什么样,要知道不论是君士坦丁还是查士丁尼,他们都因为拥有自己心目中的罗马才会那么奋斗,那么您认为您的罗马应该是什么样子?”
听着赫克托尔的询问伦格坐直了身子,在稍微思考之后,他开口反问:“那么你认为上帝在人间的天国会是什么样子呢?”
赫克托尔有些诧异的望着伦格,他并不是为伦格居然会把罗马与人间天国相提并论感到意外,而是因为皇帝的心里居然有那样的心思。
“赫克托尔,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天国,这是上帝赐个我们每个人自己独一无二的财富,不过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心中的天国其实和我的一样,不过也许永远不一样,这就是上帝给我们每个人的启迪。”伦格说完静静的看着白化病人,他知道在关于罗马未来的命运上,很多人依旧感到迷茫和难以摸索,不过他知道这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甚至即便他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袒露在人们面前,也可能不会得到很多人的理解。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伦格独自坐在利奥厅里,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或者说是一种说不出的迷茫和无力。
利奥厅一侧的一扇小门轻轻打开,在女仆的引导下,一个让伦格略显意外的人儿走了进来。
丁璇看着把头靠在椅子里远远望着自己的伦格,脸上不禁略微有一丝微红,虽然这里面那些过于深邃的角落可能是她一生都不会游历的地方,不过对于利奥厅她却已经颇为熟悉。
不知道为什么,在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看着硕大宫殿里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的伦格,丁璇的心头莫名的微微一痛,看着这位年轻的过分,即便是在自己的家乡也完全可以堪称睿智进取的少年君主,丁璇在这一刻却只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说不出的孤独和寂寞。
手里握着的那一份诊文让丁璇攥的很紧,她知道四哥没有亲自给皇帝送来皇后的诊文而是托故让自己送来,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借口,也许这一切都是哥哥丁涉在背后的安排,或者说当初决定以路途艰险让自己随着皇帝的队伍返回君士坦丁堡,就是哥哥那从不坦露出来的心思的一部分。
“陛下,这是皇后陛下的诊断勘文,请您过目。”丁璇远远的把诊文举起,但是她很快发现整个利奥厅里却只有他们两个人,这让她不禁先是微微有些诧异,接着脸上的红晕变得更深。
内娜当然知道并不需要她这个翻译,而那些仆人似乎知道自己和皇帝也并不需要他们在身边,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呢?丁璇不愿意去想。
君士坦丁堡人那喜欢流言蜚语的习惯她早已领教,甚至就是内娜似乎也感染上了那个坏毛病,而做为一个里昂穷人派中颇有名望的人物,内娜绝对不缺少关于那些流言蜚语的话题,她总是喜欢没事的时候向丁璇说这说那,所以即便很少离开自己的住宅,可丁璇还是能很快听到那些各种各样的谣言传说。
她知道外面是怎么传的关于阿莱克修斯的妻子和人通奸杀人灭口的事情,也知道那位似乎生活颇为荒唐的安露蓓尔是怎么被送到了海峡对面的阿赛琳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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