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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撒里奥尔的嘴唇不住颤抖,他知道现在埃多尼亚的局面已经变得难以控制,他甚至担心如果自己从教堂里走出去,会不会立刻就被愤怒的农民们用连枷活活打死。
色雷斯人强壮的体魄和勇敢尚武的精神,是所有罗马皇帝都为之喜爱的根源,而他们那似乎永远无法摆脱的野蛮和易变,却也让所有罗马皇帝感到烦恼。
而做为一位驻守在色雷斯的罗马将军,撒里奥尔比任何罗马人都了解色雷斯人这个可怕的天性。
撒里奥尔的嘴唇这时几乎已近要被咬破,教会是否征收什一税,事实上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方的国王和贵族,都为教会所拥有的那些过于庞大的权力感到忧虑不安。
而废除什一税这种看似自断财路的方法,在撒里奥尔看来甚或是他更加愿意看到的一个结局。
但是,真正让他担心的是祈祷者教团会因为这样的决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实际上这时的他就已经看到了那并不遥远的结果,听着教堂外此起彼伏的民众吟唱的圣歌,他好像已经看到一面红色黑十字旗在埃多尼亚的城头上高高飘扬的情景。而同时他也似乎也看到了自己那可怕暗淡的前途。
一滴汗水从撒里奥尔的额头上滴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绝地,一个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必定会落得个惨淡无比下场的绝地。
“向左走,人活马亡;向右走,马活人亡;向前走,人马皆亡。”
一个让撒里奥尔身子发抖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他愤恨的回过头狠狠的盯视着瑞恩希安挂着笑容的脸。
“还记得这个铭文吗?”瑞恩希安向撒里奥尔平静的笑着“我记得那是我们在特里布松一个神殿废墟的石碑上看到的。”
“是的大人,我还记得,不过现在看来那是给我的启示。”撒里奥尔凄苦的笑了笑,到了这时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是走到如这铭文上所说的那种可怕境地了。
“可是如果有人能让你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呢?”瑞恩希安低声问着“你应该知道到了现在即使你决定继续效忠阿内塞。也已经无法实现对他的誓言,而且难道你认为他真的会相信你吗,不要忘记当救赎骑士团进入埃多尼亚的时候,你并没有选择抵抗,甚至没有一丝拒绝的意思。”
“大人,那是因为你们当中有罗马军队,而且你们毕竟是奉皇帝的命令来到色雷斯的,而且你们拥有将近四千人,这怎么是我能抵抗的!”撒里奥尔气急败坏的为自己分辨,但是他看着瑞恩希安盯着他的古怪眼神时,他脸上的苍白逐渐变成了铁青“不,你不会这么干的,你不能!”
“我当然能,我会让阿内塞和他的主人相信你对我们的到来是多么高兴,而且你难道不是也亲自去城外迎接我们了吗?”
“上帝,大人你真是个……”撒里奥尔用尽全力才不让自己把那个可怕的词汇说出来。
“魔鬼是吗?”瑞恩希安似乎毫不在意的代替他说了出来“要知道我现在可以给你一条新的道路,那样你不但不会如铭文上说的有那样可悲的下场,而且还会得到你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荣誉。”
“你是让我向贡布雷子爵宣誓效忠?”撒里奥尔艰难的问。
“不,”瑞恩希安用手搭着撒里奥尔的肩膀慢慢的向格里高利手中的权杖走去“我要你向我效忠。”
在撒里奥尔因为他这句出乎意料的话愕然呆愣的时候,瑞恩希安已经带着他来到了格里高利面前。
看着格里高利手中的权杖,撒里奥尔头上的汗水已经越来越密,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将绝对自己未来的命运,但是他却实在不知道除了接受瑞恩希安的安排,还能干些什么。
外面的歌声和呐喊声已经越来越高亢,随着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教堂里的贵族们惊愕的看到一队队的救赎骑士团的士兵迅速的从教堂两侧的角门里闯了进来。
他们的手里紧握着闪亮的武器,盔甲在照进教堂的夕阳映衬下透着一片令人不安的猩红血色。
近卫军第二旗队长艾罗兰.休克迈着踏实的步伐向着祭坛走来,他的脸色凝重,在这一刻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毫不掩饰的可怕肃杀!
“做出决定吧,撒里奥尔,”瑞恩希安低声对自己以前的部下说着“不要忘记那个铭文,如果你无法为自己选择,那么就让他人为你安排一个足够让你的后人感到自豪的未来吧。”
瑞恩希安的话如充满诱惑的魔音般在撒里奥尔的耳边回荡着,他抬起头看着站在格里高利身后祭坛上的伦格,当他看到伦格向下望过来时,他的眼神不禁微微一颤。
做出决定吧!瑞恩希安的话终于让撒里奥尔在混乱中做出了唯一的选择!
“上帝的意志决定一切,我将按照这个神圣意志行事。”撒里奥尔向着格里高利手里的权杖低下了头,在贵族们慌乱愕然的注视下,埃多尼亚将军终于发下了代表着臣服的誓言“愿上帝赐予我们荣光,愿这个荣光经由祈祷者们的虔诚展现在埃多尼亚人的面前。”
一切就在这一刻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撒里奥尔的臣服彻底击垮了埃多尼亚贵族们最后的矜持和他们对权力的贪恋,在这个时候他们似乎才终于明白过来,当救赎骑士团进入埃多尼亚的时候,他们的统治就已经结束。
现在不过是用更加直接,也更加让他们无地自容的方式确认这一事实而已。
在四周近卫军无声的盯视下,倔强的罗马贵族们开始一个个的走向埃多尼亚主教手持的十字架前,但是当他们弯腰祈祷时,他们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向十字架,而是向站在后面的那个年轻人低下了他们的头。
当教堂的大门终于在近卫军小心的卫护中缓缓敞开的时候,聚集在教堂外的民众看到的是走在前面的格里高利和撒里奥尔,看着他们的身影出现,教堂前霎时一阵安静,人们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这两个埃多尼亚的主宰,直到他们两个人无声走向两边。
瑞恩希安出现在了民众的面前,看着所有人注视着自己的眼神,特拉比松的将军不能不承认这一刻甚至比在君士坦丁堡得到那些名媛贵女的青睐更加令他喜悦。
“我,特拉比松军区将军瑞恩希安.安格鲁斯在这里宣布,以受到上帝恩宠的圣子的名义,凡是虔诚的耶路撒冷祈祷者教团的一份子,都将从这个时候起免除加诸在其和其家人身上的什一税,教团将以虔诚的圣捐代替,而圣捐的数目将只是一个教徒对上帝的虔诚和对兄弟的仁慈,做为教团的圣募库将归教团所有成员所有,同时埃多尼亚城将因伟大的教团向世人展现虔诚而建造我们的第一座教堂,这将是教团的总团所在地,也将是属于我们上帝赐予埃多尼亚的荣耀,是所有埃多尼亚人应该为之自傲的盛举。”
瑞恩希安大声宣布着,他的眼睛看着人头耸动的人群,听着从人群里开始变得越来越粗重,和因为激动显得开始难以控制的呼吸声,他期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果然,只在一瞬之后,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霎时爆发出来!终于彻底迸发出漏*点的埃多尼亚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期盼的那个奇迹居然真的就在眼前实现了!
沉重的,甚至是残酷的什一税就在自己眼前瞬间变成了不堪回首的过去,而圣捐则让所有人看到了一片炫目的希望!
高声的欢呼在那一刻冲破了厚实的墙壁撞击进了教堂,在宽阔的大厅中不住带起一片片的回声,那些回声中有男人的激烈呼喊,和女人惊喜的尖叫,而一个先是散乱,接着逐渐变得整齐的声音发出一阵洪亮的咏叹:“他是圣之圣体,是至圣之圣,赞美必须赞美的,才能得以救赎。”
“圣经……”站在祭坛上看着大门的赫克托尔喃喃自语,他当然知道被民众高声咏唱着的来自哪里,这让他在难以抑制的兴奋的同时也感到了一阵陌生的畏惧。
“上帝给他的爱子安排了最值得骄傲的门徒,”坐在高背椅里的伦格闭着眼睛,嘴里轻轻吐出了这句让赫克托尔为之一愣的话“但是为什么他却又安排其中的一个背叛自己的导师和主人呢?”
赫克托尔的心猛然一跳,他愕然看着伦格,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几乎为教团的未来开启了一扇充满光明之门的时刻,伦格会说出这么一句透出不祥的话来。
“不用担心,我的朋友,”伦格看着赫克托尔平静的一笑“我是在想,世间的一切并不是都需要一个人来做,也许来自上天的宠爱可以让一个人成就伟业,但是和漫长的时间比较起来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所以这才是我们的教团存在的意义,看看外面那些人就能知道,总有一天所有人会明白一个道理……”
“是什么大人?”赫克托尔小心的问着。
“上帝赋予世人的恩赐并不只属于他的爱子,甚至并不只属于他的信奉者。”伦格低声细语,随后再次闭上眼睛“我有些累了,下面的事应该由你们来做了。”
圣捐,什一税,祈祷者教团,这些让埃多尼亚人再也无法旁顾其他的话题,已经在整座城市里如旋风般席卷每个角落。
在这座原本就宗教气息浓厚的城市中,人们过去为自己拥有令人敬仰的圣人兄弟而自傲,而现在他们觉得更应该自傲,因为曾经在耶路撒冷和曼齐克特创造过奇迹的祈祷者教团将在这里建立起属于他们的第一所教堂!
什一税的废除,让民众看到了一个他们不敢相信的未来,而祈祷者们中间那些激动人心的布道,更是让他们如痴如醉!
就如同近卫军第二旗队长艾罗兰.休克一样,身披粗麻黑色外袍的祈祷者牧师们开始在人群中布道,他们没有使用那些苦涩难懂,甚至可能连他们自己也言之不详的拉丁语故弄玄虚,而是用让很多神甫颇为不适的普通语言向民众们大声疾呼。
圣捐是对上帝的虔诚,也是对苦难兄弟的仁慈,是一个祈祷者通向救赎的途径和审视自己的手段。
这一切让埃多尼亚人感到新奇的同时也感到振奋。
恩赐和救赎,这一直牵挂着每一个基督徒心灵的纠葛让他们似乎看到了一条与之前任何时候都不同的道路。
民众开始蜂拥着涌向令他们为之振奋的教堂和教团总部,他们大声的高呼着圣子的名字,同时用所能拿出的任何东西宣示着自己的虔诚。
在短短的几天之中,越来越多的人涌进了城市,如果说对埃多尼亚城里人来说,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的虔诚和信仰,那么对那些农民来说,加入祈祷者教团就意味着从此可以从什一税可怕的压迫中摆脱出来!
这让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希望,这让他们坚信那位曾经在耶路撒冷创造奇迹的子爵,是上帝对他们的恩赐,是真正拯救他们的根源。
尽管教团成员们按照命令一再宣布,圣捐更多的只是虔诚者们对他人的仁慈并非如什一税般的税赋,但是涌来的农民们却似乎逐渐的把这个当成了加入教团的手段,在狂热的信仰和对希望的期待中,人们一边高呼着上帝的意志,一边争先恐后的涌进教堂。
看着那些衣着简朴的教团布道者,埃多尼亚人开始对本地教堂里那些醉生梦死,以至糜烂不堪的神甫发出不满的嘘声,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把这个嘘声变成一个充满激愤的呐喊,不禁让人们看到了几百年前那令人不安的破坏偶像运动的先兆的影子。
格里高利和撒里奥尔终于被面对的一切吓到了,他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对祈祷者教团的虔诚似乎就要演变成一幕对旧教会的审判甚至是惩罚,这让他们不禁感到毛骨悚然,而就在时候,伦格再次把他们叫到了自己在圣人居所里的住处。
在橄榄树走廊里,两个惊魂未定的埃多尼亚名义上的主宰者见到了身披黑袍的伦格,而当他们把发生的一切胆战心惊的叙述一遍之后,伦格微微沉吟,随后轻声对两个人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该是改变埃多尼亚的时刻了吗?”
伦格的话让撒里奥尔不禁一阵,他实在不知道这位圣子究竟要把埃多尼亚引领向什么样的未来。
尽管在没有办法的窘境下被迫臣服,但是撒里奥尔始终自认依然是忠实于罗马的,他不敢想象如果伦格真的要宣布脱离罗马自己应该怎么办,这让他每当想起来就感到焦躁不安。
“让我们为埃多尼亚做一些事情吧,”伦格从椅子里站起来,他注意到那两个人显然对他的身体颇为注意,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不用这样看着我,要知道即使我死了,教团依然还会存在。”
伦格说完这句让眼前的两个人露出不安神色的话之后,慢慢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厚厚的羊皮纸卷轴。
“我的朋友们,埃多尼亚的未来,不该取决于某个人,而应该取决与它。”a





征服天国 第三十四章 色雷斯狂想曲(十二) 变奏l;上g;
第五卷凯撒时代
当赫克托尔在阿布德拉接受拉农举着代表着色雷斯最高权力的军旗。向红色黑十字旗致意时,伦格的军队也恰好看到了彼罗得山隘口上那一片遏制着上下色雷斯交通的连绵城墙。
顺着山谷的边沿这两侧的山梁向上蔓延的城墙崎岖的起伏着。从远处看起来就如同一条拦腰截开了整个隘口的带子。
而山谷两侧高耸的峭壁上俯瞰着整个山谷的堡垒,则虎视眈眈的扼守着这座连接着整个色雷斯的险要谷地。
从很久以前,彼得罗山隘口因为其地势的险要,而始终被无数人窥伺着,但是也正因为这里过于重要,却反而成为各方势力都不敢随意夺取的一个奇怪的地方。
看着从中间一直向两侧绵延向上的城墙,伦格不由想起有人对这里所做的描述。
“如果说在罗马的历史上有任何一个地方的城墙可以与这里相媲美,那么就只有伟大的君士坦丁城墙和令人敬畏的哈德良皇帝的长城了。”
彼得罗山隘口与其说是遏制住了一片土地,不如说是遏制住了历史上一个又一个对君士坦丁堡的皇座起着窥伺之心的那些色雷斯将军们的野心。
伦格半靠在马车上看着远处的城墙,如果说在之前还有所怀疑,那么他现在甚至可以肯定,那个叫德尔泽强盗绝对不会只是那么简单的就夺取了这座无比重要的要塞。
没有任何人能够允许这样一座如此关键的地方被一个强盗夺取,而阿内塞甚至在这里被德尔泽占领之后始终没有任何举动的行为,也一直让伦格觉得颇为意外,现在看来,他更加相信这一切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也许对阿内塞来说,他不过是皇帝那些把戏中的一个小卒子而已。”伦格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从他开始怀疑色雷斯所发生一切的背后都有着艾萨克皇帝的影子时,他就暗暗对这一切感到奇怪,而随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清晰。他也觉得自己终于慢慢的开始明白了皇帝在搞什么样的名堂。
“大人,我想我们必须攻取那座要塞,”瑞恩希安用急匆匆的声音向伦格请求着“我相信您一定已经发现了这里面让人奇怪的地方,所以我觉得我们一定要攻下这座隘口,说实话大人,这里让我觉得有些可怕。”
“怎么,难道勇敢的特拉比松将军会因为面对一群小小的强盗而畏惧不前吗?”伦格故意不去理会瑞恩希安的话里的暗示,他需要在这时从别人那里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可怕。”
“大人,这不符合常理,也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决定整个上下色雷斯命运的关键地方,居然会成为强盗们的巢穴,如果是我,我甚至会在这里派上最强大的军队做为守护。”
“可是艾萨克皇帝却显然没有这么干……”伦格轻轻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的担忧显然不是多余的,瑞恩希安的话让他证实了自己的忧虑“也许他更希望来围剿强盗的人就是要面对眼前这种局面。”
“大人,您是说,”瑞恩希安的眼角忽然微微一颤,他盯着伦格仔细看着,似乎是试图看出伦格的话是不是真实的。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心中盼望的那并不是真实的的想法,却随着对伦格的话的揣测变得不得不为他所承认。
皇帝显然是希望被他派遣到这里来的人面对这种南北隔绝的局面,也许艾萨克皇帝永远不会想到会有一个强盗胆大妄为到敢于攻占一座要塞,但是即便没有那个德尔泽,用截断彼得罗山口的方式令围剿强盗的军队陷入前后为难的困境也似乎是艾萨克从开始就已经打好的主意,而这一切开始的目标,并不是救赎骑士团。而恰恰是瑞恩希安自己!
“看来皇帝并不喜欢你,”伦格向脸色难看的瑞恩希安轻轻一笑,他能体会到这位罗马将军这时的心情,那种被人彻底背叛甚至出卖的难受,的确不是那么快就能适应的“如果只是你自己来到色雷斯,我想只要你越过彼罗得山口,就会有被人彻底截断后路的危险,毕竟阿内塞随时可以以收复山口的名义重新夺回这里的要塞。”
“的确如此大人。”
瑞恩希安这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对他来说艾萨克对他的出卖固然令他感到愤怒,但是真正让他愤怒的,却是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了能为自己留下最后余地的机会!
即使已经知道了皇帝的阴谋,但是瑞恩希安依然认为自己拥有着能与皇帝讨价还价的筹码,虽然伦格对他的许诺让他砰然心动,但是他依然无法做下最后的决心。
可是随着看到的一切,瑞恩希安已经对皇帝变得越来越失望,他能感觉出皇帝对自己的忌讳和憎恨到了什么程度,甚至他觉得艾萨克对自己的憎恨丝毫不亚于伦格!
皇帝要对他赶尽杀绝的猜测,让瑞恩希安失望到了极点,而当他看到彼罗得隘口时,心底里闪过的可怕念头,则最终证明了心中那个可怕的揣测。
看着伦格。瑞恩希安有那么一阵微微沉默,随即他抬起头迎着伦格望向他的眼睛,在那一刻,他脸上的肌肉轻轻一颤,随着保养得很好的右手忽然用力握拳在胸前一按,瑞恩希安用低沉的声音说到:“大人,请允许我带领我的军团向彼罗得隘口进攻,我向您保证,您会看到您的旗帜竖立在城堡上面!”
“是我们的旗帜,将军,”伦格轻轻提醒着“而且不要忘了,阿赛琳和阿历克斯应该已经就在这座城堡里,我相信他们会在关键时刻帮助我们。”
“希望一切如您所愿,”瑞恩希安沉声回答,在他掉转马头向自己的军团奔去前,他忽然再次回头用很低的声音向伦格说到:“愿意为您效忠,大人!”
看着随即纵马而去的瑞恩希安的背影,伦格默默沉吟着,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瑞恩希安才真正彻底的断绝了对罗马,或者说是对皇帝的那最后一丝幻想,因为他已经知道,不论自己如何做,艾萨克对他都只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他死!
“彼罗得隘口,”在沉思之后,伦格回头望向对面山谷里的那片连绵不断的谷地要塞,尽管那片要塞看起来易守难攻,但是他并不十分担心。因为他相信到了阿赛琳和阿历克斯这时应该已经成功的潜入了那些强盗之中,而且他也不会相信那些强盗能够真正抵挡得住自己这将近四千人的强大军队。
对伦格来说,他真正忧虑的,是在隘口外面的那片广袤平原上将要遭遇的一切。
和处于南方的下色雷斯既然不同的,上色雷斯平原这时已与罗马彻底隔绝,没有任何消息从那里传来,更没人知道那些保加利亚人究竟在干什么,至于那个有红胡子之称的腓特烈国王,伦格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在保加利亚,或者是已经踏足色雷斯平原!
“告诉汉弗雷,”伦格有些头疼的轻轻按着额头靠在马车的车帮上向身边的扈从命令着“让他的骑士做好准备,也许我们很快就要面对来自保加利亚人的威胁了。”
“遵命大人!”扈从麻利的翻身上马先前奔去,看着他的背影,伦格觉得心底里稍微有些平复,这时他已经看到从左翼慢慢升腾起的阵阵烟尘,他知道那是决定用行动向自己表示效忠的瑞恩希安正在调动他的特拉比松骑兵向着要塞奔去,这让他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他相信如果顺利,已经混进要塞里的阿赛琳他们一定会帮助自己自己让这一切很快结束。
伦格怎么也不会想到,阿赛琳和阿历克斯不但并不在彼罗得隘口要塞里,而且这时的他们,正面临着谁也没有料到的巨大危险!
一切如阿赛琳所猜测的那样,他们几乎是没有花费什么力气的就随着那些逃难的人一起进入了皮尔利兹城。
令阿赛琳甚至是那些出身当地的强盗感到意外。皮尔利兹城里丝毫没有一丝正在面临饥荒的情景。
到处都是热闹的商贩,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货物,到处都是令人诧异的新奇东西,那种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忽然聚集在这里的奇怪景象,险些让那些刚刚从山区里走出来的强盗忘记了他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即使是阿赛琳也不由为自己看到的情景感到新奇,她怎么也每想到看到的会是这么一副景色,那种想象中到处都是满脸饥饿神色的难民,几乎可以随时闻到死亡味道的大街和眼前看到的一切居然是那么不同,以至她甚至觉得皮尔利兹城的繁荣里,隐隐有着一种令她不安的东西。
“听着,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阿赛琳向身边的人低声吩咐着。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可能是阿历克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所以她根本没有让可怜的近卫军统领知道自己与德尔泽在暗中商量好的办法,特别是当她看到阿历克斯居然还不知所谓的帮着其他人在一块空地上搭建一个台子时,她不由想象着当他知道会发生什么时,他脸上的那种奇观般的神色就觉得一阵好笑。
看着木台快速的搭建起来,阿赛琳脸上的古怪笑容也越来越灿烂,她相信如果自己所打听到的消息一切属实,那么自己很快就能见到那个叫科豪的皮尔利兹城的守城将军。
看到阿赛琳脸上那种奇怪的笑容时,阿历克斯就知道将要发生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尽管和这位特立独行的女子爵相处不久,但是阿历克斯却已经觉得这是他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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