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但是尽管没有人再组织,民众却不约而同的有着一个相同的呼声:“攻打皇宫!”
一辆马车在人们的呼喊声中从人群当中经过,紧紧围拢在马车四周的祈祷者们用盾牌和身体把民众和马车隔离开,但是当马车在人群中间停下来时,伦格没有听从阿历克斯的苦苦劝阻,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带领着自己的手下的将领们在人群里缓缓前进,同时每当有人发出举起十字架时,祈祷者们就发出异口同声的高声应祈。
“大人,祈祷者会报复君士坦丁堡吗?!”有人在人群里高声问着,这个疑问立刻得到了四周人的一片附和。
“你应该问,君士坦丁堡人做错了什么。”伦格向着那个方向高声喊着“如果说有罪,那么世人应该原罪被大洪水消灭,应该因为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受到惩罚,应该因为相互屠杀而下地狱,那么我们这里所有人的早就应该都死掉了!”
伦格的话让四周的人不由一阵恐慌,可是他却似乎没有看到,他向前走着,当经过一个罗马士兵时,他一把从那个士兵手中抓过他握着的旗帜。
“看看,这是罗马的旗帜,上面有十字架,是耶稣基督为了拯救世人而流血受苦的证明!你们认为自己有罪吗,那就对十字架忏悔吧,不要问我!我只知道当我重新获得生命的时候,是上帝拯救了我的灵魂,让我面临了所有考验,这个考验现在就摆在你们的面前!”
伦格发出的充满漏*点的布道,其实听到的人并不很多,但是他手中的罗马旗帜却在人群头顶的夜空中猎猎飘摆,这已经足够让所有看到这一切的人不禁发出一阵阵的呐喊和欢呼!
“祈祷者在君士坦丁堡受的罪就是他们的考验,而他们其中很多人都经受住了这个考验,而你们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君士坦丁堡人,想想你们的那些亲人朋友,想想他们经历的苦难和折磨,你们认为他们会残酷的报复自己的基督兄弟?”
“可是我们有罪,君士坦丁堡堕落了,上帝要惩罚我们了!”人群中有人大声哭泣着跪倒在地。
“那就从堕落中获得拯救,”伦格走到那个人面前,伸手把他扶起来“没有人能让君士坦丁堡人屈服,没有人能让罗马人屈服,即使是魔鬼也不能!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耶稣基督曾经义无反顾的走进耶路撒冷的城门,那么今天我会带领你们走向圣宫的大门,不论迎接我们的是什么,这是我的命运,也是你们所有人的命运。”
说着,伦格在略一招手之后,转身跳上了黑色的战马:“罗马人,为你们自己获取救赎的时刻已经到来,去惩罚残害你们兄弟的敌人,去摆脱令你们堕入罪恶的根源,去维护做为一个罗马人应有的尊严,这就是你们的使命!”
“耶稣基督降临!上帝保佑圣子!”
呐喊声沿着小台伯河的两岸飞快的蔓延开来,火把映衬着无数张激动的人脸,光影在这一刻随着火焰的摆动而逐渐扭曲着所有的景象。
在这一刻人们的眼睛中有的只是摇动的血红旗帜上的黑色十字,听到的只有对救赎的呐喊和对罗马尊严的疾呼!
除了这些,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再不重要,看着这似乎就要淹没一切狂热浪潮,伦格的内心中在这时忽然变得无比平静,他任由比赛弗勒斯在人群的推动下沿着街道向前滚滚而去,同时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里告诉他:
“这就是混乱动荡的中世纪,这就是充满漏*点和暴躁的君士坦丁堡。”
但是,紧接着,他的心头再次闪过一个更加坚决的声音:“而这是我的中世纪和君士坦丁堡!”
如一股锐不可当的浪潮般在街道上涌过的人流就象一条真正的河流般滚动着,随着喧嚣的人潮流动,从街道两侧的小巷岔路上就如同汇入的支流般的君士坦丁堡人,让这股浪潮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可怕。
伴着一条条街道上点起的火把越来越多,开始有人在一些祈祷者的带领下向着其他地方冲去,而随着前方一个硕大的喷泉出现在一个三叉路口的中间,人们看到了从前面的一条岔路上出现的一队挥舞着雪亮武器的军队。
“皇帝的皇宫卫队!”走在最前面的人看着那些闪亮的武器不由出现了一阵畏惧的慌乱,他们慢慢停下来脚步,随着后面的人向前推搡,人群开始变得焦躁紧张起来。
“是罗马人!”在君士坦丁堡的民众紧张的戒备着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皇宫卫队队长也向着身后的队伍发出了高声喊叫“准备战斗!”
随着这声喊叫,走在最前面的皇宫卫队立刻树立起了盾牌,同时随着他们缓缓向前,闪动着寒光的武器立刻从队伍里像蜂刺般吐着可怕的亮光,向君士坦丁堡人迎去。
君士坦丁堡人杂乱的队伍立刻变得更加混乱,人们开始不住的后退,同时随着皇宫卫队嘴里发出的一阵阵可怕的低吼,民众不由立时陷入了畏惧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脚步声从三岔路口另一条道路尽头响起,随着不住闪动的身影,一队罗马士兵出现在街头。a
征服天国 第七十二章 夺权(上)
第五卷凯撒时代
一一八八年六月二十九日这个夜晚发生的一切。是那么混乱。
混乱得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在当时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能详细的说出这一切都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似乎原本在小台伯河畔引起的骚乱,几乎就只是一个信号,整个君士坦丁堡瞬间就陷入了那动荡而令人可怕的漩涡之中。
也没有人能说清在这个夜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人们彻底的疯狂把整个君士坦丁堡人就那么毫不客气的卷了进去。
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人们都慌乱而盲目的拿起了武器,当听到艾萨克这个名字的时候,人们心目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个人从那高高的宝座上拉下来,当看到那些属于他的皇宫卫队时,酝酿许久的憎恨让君士坦丁堡人几乎不问缘由的就冲向这些罗马人的敌人。
彪悍的皇宫卫队在街道上,在小巷里,在任何会遇到罗马人的地方奋力战斗,他们三五成群的相互支撑,用武器狠狠的砍杀任何试图靠近的人。
有的人幸运的从这种报复中逃了出来,他们一路狂奔的逃回皇宫,而有的人则很不幸的在街上掉队。
凡是落单的皇宫卫队立刻成为了罗马人泄愤的对象,他们举着各种武器无情的向这些倒霉的人头上身上砸去戳去,不论多么勇敢的人都很快被淹没在这片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愤怒海洋之中。
君士坦丁堡人的愤怒是无限的,当有的皇宫卫队奋力逃进一些房子时,一时无法攻进去的君士坦丁堡人拿来了火把。他们点燃房子,在那些卫队士兵凄惨的哀号和大声的诅咒中,他们看着房子如巨大的火炬般熊熊燃烧,同时发出可怕的大笑。
整个城市都疯狂了,尽管君士坦丁堡没有遭受来自外部的进攻,但是这样一次劫难也让无数人感到了畏惧。
趁火打劫的抢劫到处都是,一些人开始借机向有着宿仇的仇人报复,有的人则趁乱到处洗劫富人和贵族的住宅。
这一切让这座城市更加混乱,而就在这片混乱中,一小队高举红色黑十字圣旗的
轻骑兵如旋风般迅速的席卷过大半个城市,他们坚定的穿过一条条的街道,当有人试图阻拦他们时,这些人立刻以无情的打击驱散面前的敌人,一路上他们好不停歇的向前狂奔,直到看到了索菲亚大教堂的浑圆天顶!
“上帝保佑我们终于到了!”冲在最前面的赫克托尔看着还算宁静的大教堂嘴里发出一声疲惫的呼声。
这一路冲来所看到的一切,让这个一向胆大妄为的白化病人也不由感到暗暗心惊,尽管在他心目中,发生这样一次颇为彻底的暴动才是他最为希望的,但是当看到发生的那些事情时,赫克托尔却不得不为这一切感到暗暗惊心。
即便是对君士坦丁堡人那种容易激动的性格有所熟悉,但是赫克托尔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对那个人的愤怒仇恨已经到了那种地步。
这让他在意外的同时却也不由感到兴奋,他能想象当人民推翻了艾萨克之后的喜悦和顾虑,他知道到了这时罗马人最畏惧的将是什么,而他恰恰也希望看到他们的这个畏惧。
可是这一切都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尽快感到索菲亚大教堂,事实上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时。已经有人悄悄的来到了大教堂外,而他们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时刻。
在广场上树立起来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飘扬,当赫克托尔踏上那曾经流淌过无数祈祷者鲜血的宽大台阶时,跟随在他身边的人都不禁发出低声的告祈。
这里是他们的兄弟殉道的地方,是流淌过他们鲜血的地方,每当走上一级台阶,他们似乎都能听到倒在这些台阶上的兄弟在死前发出的惨叫"shen yin",也可以听到和他们一样的最后的告祈。
终于站到大教堂门前的赫克托尔看到早已等待的同伴的暗示,在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重重的敲响了紧闭的黄铜大门。
一声沉闷的“吱呀”响声随着沉重的黄铜大门的开启响了起来,然后,大门逐渐的向两边敞开。一队早已等待的牧师横在门里,默默的看着站在门前的赫克托尔。
“我是贡布雷子爵大人的掌旗官赫克托尔,”白化病人平静的说,当他看到那些牧师并没有让开道路的意思时,他白色的双眉微微一皱,然后平静的和对面一个看起来似乎地位颇高的牧师对视着,一时之间大教堂门前一片死寂。
“以上帝赐予我们的权力和对上帝的虔诚,掌旗官,我们要知道贡布雷子爵究竟会如何处置君士坦丁堡,会如何处置我们?”牧师平静的问“我们知道子爵会厚待我们这些人。因为我们在最关键时刻帮助了玛蒂娜公主,但是这并不够,我们要知道的是,你的主人会如何对待整个正教,他会不会成为我们的朋友,还是会成为正教的敌人?”
“尊敬的牧师,这一点您完全可以放心。对大人来说,不论是正教还是公教,都是上帝赐予世人的意志的表述,”赫克托尔低声回答着,在临来前伦格对他的吩咐这时成为了关键,在已经预见到这些正教牧师们的顾虑之后,伦格曾经对赫克托尔说:“我们遵循的是上帝的意志和他对世人的怜悯,而也只有那样才是真正的上帝真意,关于这个,不论是正教还是公教都在开始毫无疑问的继承了下来,但是随后却又都逐渐失去这个本意。”
“所以,大人要我向君士坦丁堡大牧首致以最高的礼遇和感谢,是他帮助了大人,能让圣子的血脉得以安全的延续下去。”
赫克托尔看着眼前的牧师,说出了这样一句让这个人开始还不明白,随即不由张口结舌的话。
“但是,克马特大人还只是大教区长……”
当这个牧师终于明白赫克托尔说的大牧首是约翰.克马特的时候,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阵不安,他试图奋力解释,但是看着眼前沉默的盯着他的白化病人和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再看着已经越来越多的聚集到广场上,似乎在期盼着什么的民众,他终于在一阵嘴巴无声的张合之后。向着旁边让开了道路。
赫克托尔随着这些牧师迅速向着大教堂里走去,他的心里一阵阵的紧张,虽然相信玛蒂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但是却总是要在最终见到她之后才能放心,而当他看到那个牧师在略一示意之后走进一间闪动灯光的房间之后,他停下脚步慢慢走到房门边。
隔着几层帷幔的间隔,赫克托尔看到牧师走到了正站在一个壁龛前祈祷的约翰.克马特的面前,随着他低声的说着什么,克马特忽然微微摇起了头,这似乎让那个牧师颇为意外,他的声音不由提高,在可以隐约听到的哀求般的述说中,另外几个牧师也纷纷走上去不住的劝阻着。
赫克托尔耐着性子看着这可笑的一幕,当克马特似乎无奈的终于点头后,他看到围拢在四周的牧师们发出了一阵低沉的欢呼,随后,在有人匆匆在克马特的肩上披上一件镶嵌着金红花边的外氅之后,握起身边一个法杖的克马特转身向房门走去。
在赫克托尔微微点头致意时,两个人的眼神不由匆匆交汇,在克马特的眼睛中,赫克托尔看到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到的兴奋。
那是终于实现了梦想的兴奋,也是大事终成时的满足。
看着这位在匆忙当中甚至连最简单的礼仪也减免了的信任大牧首,赫克托尔不露痕迹的向着他微微摇头。
似乎有些意外的克马特略一迟疑。但是这时已经不容他继续探寻下去。
领着赫克托尔经过大教堂深邃悠长的走廊和一座座曾经孕育发生过无数事件的祈祷殿和诵经室,赫克托尔来到了一间外表纯朴,甚至有些简陋的小房子前。
“就是这里,这里是圣海伦娜皇太后当初祈祷的地方,这里是君士坦丁堡的圣地,整座大教堂都是以这里为中心建造的,这里也是罗马的中心,是孕育了属于上帝的东罗马帝国的地方。”
克马特向赫克托尔低声说着,然后他走上去,轻轻敲响了房门。
木门上的一个小洞微微开启,一双警惕中带着焦虑的眼睛露了出来。当看到站在门外的赫克托尔时,那双眼睛立时露出了惊讶意外,接着随着隐约一声抑制不住的欢呼,木门霎时敞开!
玛蒂娜的那个女侍几乎是奔跑着从房门里冲了出来,她嘴里喊叫着向赫克托尔冲去,当她不假思索的一把抱住赫克托尔时,白化病人的脸上不由微微露出一丝错愕。
“上帝呀!你们终于来了,子爵大人在哪!快告诉我!上帝呀快说呀!”
“大人命令我来接公主殿下……”
赫克托尔刚刚开口就被女侍从打断,她兴奋的喊叫着,几乎就要跳起来,然后她忽然回身向房子里奔去,过了一会随着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一个虽然外形依然显得娇小,但是腰身却已经足见粗硕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口。
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向着这个女子躬身行礼,即使是克马特也向着她低下了头。
看到赫克托尔,玛蒂娜的脸上在先是微微一怔之后浮现出了一丝欣慰,而当她看到约翰.克马特身上的袍服时,她在女侍的帮助下向着他微微躬身行礼。
“请原谅我不能向您致敬,我想我应该向您祝贺,大牧首大人。”
“应该是我向您祝贺,”克马特轻轻一笑,在略一停顿之后,他用冲满深意的声调沉沉的说:“主基督在踏上他的命运,被从钉住他的十字架上释放下来时,抹大拉的玛利亚为他涂膏,以此洗涤主基督在世间所沾染的尘土,而您则用为自觉诞生一个他的血脉来延续一个奇迹,这一切都是上帝神圣的安排。”
听到克马特的话,再听着大教堂外面传来的一阵阵高亢的呼喊着“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声浪,玛蒂娜不由自主的微微轻抚小腹,在露出了一个期待已久的幸福微笑之后,她抬头向着等待的赫克托尔说:“掌旗官,带我去见我的未婚夫,”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充满骄傲的得意笑容“我要让他立刻看到我为他孕育的一个王朝。”
“遵命殿下。”赫克托尔低下头去,微微行礼。
当一一八八年六月三十日的黎明早早来临时,从东方海面上升起的一丝淡淡的白色渐渐的挥洒进了君士坦丁堡的城里。
这个原本在君士坦丁堡一天当中最宁静平和的时候。却酝酿着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激动的"gao chao"。
很多街道上的确已经变得平静下来,虽然很多地方依然聚集着无数的人群,但是逐渐的,君士坦丁堡的狂潮却正在不由自主的向着一个地方凝聚起来。
曾经无数次的,当君士坦丁堡人发动暴动时,他们最终的目标就是那个地方,也是在那个地方,东罗马的历代皇帝掌握着整个帝国的最高权力。
“攻打皇宫!”
这个在开始就喊出的目标,终于在经过了一夜的疯狂之后摆在了人们面前,人们开始从四面八方向着圣宫进发,一路上当遇到试图抵抗的罗马军队时,君士坦丁堡人立刻以毫不留情的力量把他们淹没在自己无法阻挡的浪潮之中,一条条的街道成了这一股股浪潮流动的河道,而这些澎湃的激流最终聚汇的地方,就是皇帝所在的圣宫!
开始还有的零星抵抗到了后来变成了一面倒的顺从,一队队的罗马军队不论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他们已经不由自主的被裹挟在讨伐皇帝的滔天巨*中,随着圣宫越来越近,民众的漏*点也变得越来越高亢。
当随着一阵号角的响起,一队骑兵在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外袍的身影带领下越过人群时,民众刹那间爆发出了似乎能够动摇整个圣宫的如雷欢呼!
黑色的战马似乎也被四周火热的漏*点所感染了,随着终于冲到队伍前面,战马矫健有利的后蹄忽然在大理石地面上用力一挫,随着前蹄撑直,滴着汗水的硕大马身立时在原地猛烈盘旋,带起了一道黑亮的闪光。
“比赛弗勒斯!”
几乎是疯狂了的人们向着战马发出了狂热的吼叫,很多附近的人伸出手去试图抚摸这匹早已闻名整个基督世界的战马。
那种激动的情绪甚至让很多跟随而来的正教牧师在不由愕然之后,立刻现出阵阵不安。
“君士坦丁堡人发疯了,”看着民众的举动,汉弗雷不由大声向旁边的某个人喊着“要知道这是只有异教徒才有的拜物行为,是要受到上帝惩罚的!”
“上帝只会惩罚那些抓不住权力的人。”
对方的回答让汉弗雷不由一愣,当他看到米利厄诺斯那张肥胖的脸上正泛着明显的酒红色之后,他不由对紧抓着酒罐向嘴里倒个不停的胖子皱起了双眉。
“我说的不会有错,伯爵,上帝永远只站在强者的背后。”胖子一边大笑一边用手臂向着民众用力一挥“看看他们就知道,而且你也就明白我为什么要向贡布雷子爵宣誓效忠了。”
说着他笨拙的催动战马紧跟在后面,而这时,圣宫巍峨的宫墙已经跃然在目!
涌动的人潮开始慢慢缓慢下来,民众抬头仰望着那高耸的宫墙,看着据说是用黄金包裹着的金光闪烁的宫门,人潮中开始出现一阵阵的低沉的嗡鸣。
就在这座皇宫中,居住着一个压榨着整个罗马的人,这个人的贪婪和残暴让他的欲望无休止的向所有地方延伸。
事实上如果他只是对祈祷者施暴,依然不会有太多的人对他产生憎恨,如果他只是掠夺平民,依然不会导致过于悲惨的后果,但是他的欲望却是无法填满的沟壑。
他渴望无休止的权力和财富,而当他已经拥有的一切无法满足他时,他不惜用他的皇宫卫队和能够收买的军队为他的私欲掠夺一切人。
但是他也的确险些成功,当元老院最终向他低头时,艾萨克二世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甚至他的手指也已经触摸到了那任何前人先帝都不曾触及的巨大权力。
但是,随着一一八八年六月三十日黎明曙光的降临,他迎来的,却并不是那令世间所有人嫉妒的美梦,而是一次让他彻底陷入了绝境的暴动和对皇宫的围攻!
人潮缓缓的向前靠近,随即伴着一阵骚乱,人们忽然看到一队罗马士兵保护着几个衣着华丽的人沿着一条小巷匆忙的向着队伍尽头奔来。
当那些人出现在队伍前面时,人群中再次响起了一阵低鸣,其中夹杂着民众的议论和愤慨,也有着一些贵族们发出的激动欢呼。
米蒂戈罗斯带着跟随他的那些元老院元老们,终于穿过大半个君士坦丁堡见到了带领着暴动民众的伦格。
看着望着自己的那些人,米蒂戈罗斯想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些,但是看着情绪激动的民众和那些俨然带领着他们的祈祷者,他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平静的下来。
一路上看到的一切让米蒂戈罗斯感到畏惧和恐慌,尽管在内心里他盼望着出现这样一场暴动,但是他却绝对不想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或者说在他的心目中,这一切更应该是由他和他的那些人来完成。
“子爵,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米蒂戈罗斯走到伦格的面前低声质问着,同时他的眼睛不住搜寻,当看到瑞恩希安时,他的双眉皱的更紧“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在领导一群暴民吗,你不是承诺过绝对不会让君士坦丁堡陷入困境?”
“大人,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这其中您也有份儿,这一切难道不是您希望看到的?”看到伦格似乎并不想回答,瑞恩希安沉声说着“让我们把一切说明白了吧,如果您想得到自己那一份就跟着我们一起来,否则就请让开。”
“你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皇帝?!”米蒂戈罗斯愤怒的低声质问着瑞恩希安。
他的眼神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戒备,同时他狠狠的对伦格说:“子爵难道你以为让这个人成为皇帝就能实现一切?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没有贵族和元老院的支持,他根本连一个星期的皇帝都当不成!”
“米蒂戈罗斯大人,正如瑞恩希安所说的,如果您还想得到您所需要的东西,就请跟着我们走,否则就请让开。”伦格神色平静的对米蒂戈罗斯说着,同时他忽然带动战马向前几步,向罗马元老用很低的声音说:“大人,您以为现在君士坦丁堡人还能接受一个会让他们重新陷入恐惧的人成为皇帝吗?我可以告诉你,人们会接受一个瑞恩希安,却绝对不会接受一个阿莱克修斯,至于为什么我相信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
伦格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抬起了手臂,随着他右手向着圣宫的方向用力一挥,整个人群中立时响起了一阵震天的呐喊:“攻打皇宫!”
米蒂戈罗斯愕然的看着面前开始涌动的人群,尽管他知道这时的民众更多是因为冲动的盲从,也知道这种冲动几乎会无一例外的很快消失,但是他也知道无论是谁当要面对这种可怕的局面时,如果试图愚蠢的阻止这一切都将会遭受可怕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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