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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说到这里,盖伊转头向始终背对大门。只是低着头望着棺材里的妻子说到:“亲爱的,我想我们可以为我们的孩子和我们地国王感到幸运了,他虽然离开了他的王国,可是上帝却派了一个人来作为他的灵魂离开我们之前地最后安慰。”
听到丈夫的话,一直沉默不动的西比拉终于慢慢抬起了头。随着她的动作,她头上的黑色头纱缓缓滑落到肩上,露出了一把带着些微棕红的头发。在伦格和所有人的注视中。这位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慢慢转过身。于是,伦格看到了一双深邃的,可能一生都无法探究出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地眼睛。
“我想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地“上帝的宠儿”。一个被上帝眷顾地幸运儿,”人们点头肯定着,然后他向伦格微微招手让他靠近“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被人们认为是对上帝虔诚的证明人,很多在的黎波里的人都提到他的名字,他们说他为那些受伤的人祈祷,受伤的人就立刻得到了健康,他为那些死者的灵魂念经,死者的亡灵就立刻得到了平安。甚至就是异教徒也因为他站在的黎波里的城头却无法伤害到他。”盖伊看着已经走到祭坛前停下来的伦格。又稍微招手示意他他走上祭坛,这个动作不由引得整个教堂里又是一阵诧异的低声议论。
“我曾经希望。希望这个人能出现在耶路撒冷,因为如果由他来为我们国王的灵魂祈祷,那么国王将得到上帝最大的眷顾。我想如果那样,国王将会是站在天上的王者中最幸运的一位。”盖伊向伦格微微示意,让他走到华丽的棺木前。
伦格一边仔细听着盖伊的话,一边轻轻的走到了敞开的棺木。
在珍贵的丝毯衬垫上,一个还很小的幼童静静的躺在棺材里,他的头上带着一顶不大的黄金王冠,身上穿戴着镶嵌宝石的昂贵礼服,脖子和胸上挂满了璀璨夺目的珠宝饰物。可是这一切却无法掩饰他脸上发青的苍白和已经失去活力的冰冷躯体的寂寞。
“为国王祈祷,”盖伊小声对伦格说“你的祈祷比这里任何人都有效,在这个时候除非是教皇突然出现,否则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为国王祈祷了。”
“我的祈祷吗?”伦格嘴角不露痕迹的划过一抹讥笑,即使年幼的国王不是被毒杀也无法掩饰的篡夺气息在整个教堂里蔓延。在这时伦格觉得眼前这些穿戴整齐的贵族实在有些可笑。大概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只在不到一年之后,这座被尊为圣地的城市就要被他们深恶痛绝的异教徒占领了。他们更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当中,很多还只是壮年的贵族骑士,就要在一场名为“哈丁”的惨烈战役中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了。
想到这些,伦格不由讥讽的回头看看那些还陶醉在自我尊大中的贵族。然后他低下头看着棺材里幼年国王冰冷的躯体。
“我为我们的国王祈祷,但愿他的灵魂安息;我为我们地国王祈祷。但愿他的灵魂得到圣佑;我为我们地国王祈祷,但愿他的灵魂享受新的生命!”伦格大声的对所有的贵族发出呐喊。他那与其他任何祈祷都不同的言辞让教堂里的人一阵愕然,可是在他们不知所措地注视下,伦格已经高高举起双手发出了最后的呐喊:“国王的灵魂将得到救赎,就如同他在世间为主基督救助世人一样!”
伦格发出的最后祈祷还在宽阔的教堂里回荡,一阵低沉的诵经声已经从一个角落响起。
随着深邃的拉丁经文地咏颂,一队身穿白袍的神甫缓慢走了过来。同时,一队身穿黑袍的修士也从对面的的走廊上出现了。
“愿上帝赐予国王安宁。”“圣格里高利的足迹会引领国王的灵魂。”
祈祷声也同时在两队“人马”即将相遇地时候响起。约翰.克马特和英诺森分别在各自手下的助威下走上祭坛,他们站在死去国王的灵棺前不住地用各自的方式高声祈祷,那种嘈杂和比试的架势就是最愚笨的人也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伦格在两位主教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向后退去,他知道这时表演的主角肯定不再是自己,或者说从开始自己就不过是个被人用来衬托的配角。而且真正的主角很快就会登场了,他耐心的等待和观察着。
果然。在为国王地祈祷刚刚停止,一场早已经酝酿多时角逐就在年幼国王地灵柩前拉开了序幕。
“耶路撒冷需要上帝的保佑,耶路撒冷也需要一位国王地保佑。”站在祭坛上的阿卡主教高举双手向所有在座的贵族大声疾呼着,这位众所周知的盖伊在耶路撒冷教会里的支持者,在人们面前拙劣的装扮着公平,可他的话题一转立刻表露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国王的家族必须延续,也只有国王至亲的人才有资格继承高贵的。至尊的耶路撒冷王冠。”
“西比拉公主殿下!”一个站在显著位子上的骑士大声疾呼,他转身向身后的人吼叫着“公主殿下是先王的母亲,只有公主殿下才有资格成为国王!西比拉女王万岁!”
“女王万岁。国王万岁!”霎时教堂里一片呼声,早有准备的骑士们甚至已经开始向站在灵柩旁始终沉默的西比拉鞠躬行礼,似乎一切就要既成事实了。
“这是违反鲍德温陛下遗命的行为,是背叛!”巴里安粗壮的喊叫在欢呼声中异常刺耳,他挤开人群走上祭坛向所有欢呼的人发出挑战:“难道你们忘记了鲍德温陛下曾经亲自废黜了公主的继承权?他早在4年前就已经禁止公主和她的丈夫参与一切国政。虽然公主曾经是国王的母亲,可这丝毫不能否定国王的这个遗命!”
“你说的国王是哪一位?”雷纳德慢慢走上祭坛台阶和巴里安站在同样的高度,当他开口的时候,伦格甚至能感受到在场所有人霎时绷紧的神经和教堂里骤然紧张的空气。人们实在都没想到,这两位各自代表着两大势力的“二当家”。居然会这么快就跳了出来毫不回避的针锋相对。
“我相信如果我们可怜的国王如果活着。也会赞成他的母亲成为女王的。”雷纳德看看棺材,微微撇了撇嘴“难道还有什么比一个母亲更能无私的帮助自己的孩子吗?或者说在耶路撒冷还有谁更适合继承可怜的死去国王的王冠吗?”
“鲍德温陛下的遗命不能被违背。他当初剥夺了公主和她丈夫的权力这是众所周知的。”说到这里,巴里安向站在身边面无表情的西比拉微微施礼“请原谅殿下,我无意冒犯您和您的丈夫,可是作为一个忠诚的臣子我必须遵守国王的遗命。”
“国王的遗命!说的太好了!”雷纳德脸上突然洋溢起笑容,他转过身向所有人伸出双手,微微躬身“我们的国王有很多的遗命,几乎每位耶路撒冷的先王都有所遗命。可是我们却不能保证每位先王的遗命都是绝对相符的,鲍德温一世陛下在世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和撒拉森人谈判的,可是阿马里克一世陛下却能和他们坐下来谈判。同样地梅利森德和富尔克这两位耶路撒冷的摄政也都有各自不同地治国之道。难道我们就只能因为一位先王的命令,就不去遵守更应该遵守的另一位先王的命令吗?而且依照神圣的继承法则。还有谁比西比拉公主更有资格成为耶路撒冷王呢?”
“不知所谓的狡辩!”巴里安瞪着雷纳德愤怒的低吼着“只要经历过地人都知道为什么鲍德温国王要剥夺公主的继承权。国王也正是为此而死,难道我们要在刚刚一年之后就违反他的命令,然后看着耶路撒冷走向灭亡吗?”
“走向灭亡?!”雷纳德的脸上一阵抽搐,他向前迈出一步进贴着巴里安的身子“我看不出打击异教徒有什么会导致我们王国灭亡的危险,反而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如果选择你心目中地某个人当了国王,也许我们就要把圣地拱手奉献给异教徒了。”
“污蔑!”巴里安的愤怒在一瞬间爆发,他转身冲向站在墙边的守卫。一把拽出了他腰间的佩剑“来决斗吧你这个只会袭击商队和抢劫妇孺的懦夫!”
“住嘴,混蛋!”一声极高的怒骂从人群里响起,在人们诧异的注视下,施蒂芬娜夫人象一条雌豹般猛然扑了上去,她伸手紧抓着巴里安地领子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怒斥着:“你侮辱了我丈夫,如果这里不是国王的葬礼,如果我是男人我会用剑和你决斗!他也许做过错事。可他比你和你那些朋友要干净地多!”
“伯爵夫人,我无意冒犯。”巴里安有些无措的把剑闪到身后,生怕稍有闪失就伤害到这个以脾气火爆和男人气概闻名于整个东方贵族中的贵妇人。
而且她那毫不客气的指责也让巴里安觉得狼狈无比,尽管他也和雷蒙一样为国王的死,和萨拉丁突然围攻的黎波里而导致雷蒙离开耶路撒冷的巧合感到疑惑,但是当他想到自己一方也并不是那么清白之后,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里是国王的葬礼。是国葬!你们不觉得羞耻吗?”一声愤怒的斥责终于爆发出来,人们纷纷让开,在被人群围拢注视地中央。伦格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丧服,已经有些年纪,全身透着不可掩饰地威严于尊贵的老贵妇。
“对不起夫人,发生地一切实在是我们没有想到的,”雷蒙走到那位老贵妇面前恭敬的微微致意,这让伦格有些诧异,他想象不出在耶路撒冷还有谁能让雷蒙如此恭敬,可接着当他听到雷蒙下面的话之后,他终于知道了这个老女人是谁“对您失去您的外孙我十分遗憾。毕竟我们也失去我自己的国王。可是我想这一切都要有个结束。这里虽然不是个很适合的地方,可是为了王国的安危。尽早确立一位国王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国王的外婆?伦格意外的看着那个老贵妇,到了这时他知道自己终于见到了那位按照某部美国大片的演绎“抢了自己女儿丈夫”的那位夫人了。
这老女人是巴里安的现任妻子玛丽亚.康尼娜?阿马里克一世的遗孀?鲍德温四世和西比拉的继母?
伦格有些暗暗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些人,说起来一想起那部让他现在的处境实在有些不妙的美国大片,伦格就有种想要和某人拼命的冲动。
看到这位现实中的巴里安的妻子,伦格就联想到她的继女,刚刚失去儿子的公主。
伦格不由转头看向似乎被人们完全遗忘的议论话题中的那个女人,结果看到她正孤单的半伏在灵柩前,低头看着自己儿子的面容,她的神态十分平静,似乎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伦格慢慢走到这位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身边,就着旁边的蜡台上的光昏,他看到依然年轻的公主脸颊上挂着的一丝泪痕。烛光照射在年轻公主脸上,让她那有些过分白皙的面庞透起了一层微红,泪水滑过脸颊的反光看起来让这位母亲显得楚楚可怜。
“殿下,请您不要过于伤心,国王的灵魂会因为亲人的悲伤而感到不安的。”伦格低声安慰着西比拉。
似乎有些吃惊的西比拉抬起头,她带着丝戒备的看了看伦格,然后侧过头去擦掉脸上的泪痕:“你的祈祷应该能让我的儿子得到宁静,一位上帝的宠儿不正是在这方面能展现出奇迹之处的吗?”
怎么听着象是在把我说成一个神棍……伦格有些郁闷暗暗摇头,他突然觉得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至少在这个动荡的时代,神棍往往是和十字架上的铁钉关系密切的。
“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手里的剑来证明自己的虔诚,而且我也已经这样做过。”伦格微微低头致意,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从灵柩另一侧突然出现的两个小女孩。
那是两个才两、三岁的女孩,她们的脸上因为正在发生的争执显得十分惊慌,当她们看到西比拉的时候,两个女孩几乎是直接扑过来似的紧紧闯进了西比拉的怀里“妈妈,妈妈。”两个女孩奋力抓着西比拉的裙摆想把自己藏在她衣裙的褶皱里,同时她们带着胆怯的眼神不住偷看着全身黑袍的伦格。“这是我的女儿,”公主脸上带着慈爱抚摸着两个女孩的头顶“这是盖伊公爵的女儿。”似乎想起什么,她又加了一句。
“盖伊的女儿?”伦格有些发呆的看着这两个女孩,他实在没听说过盖伊还有女儿,好像那电影里只有鲍德温五世那可怜的孩子……
伦格暗中摇摇头“该死的电影!”他用力闭了下眼睛,好让自己从那部害人电影的可怕影响里摆脱出来!
就在他再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位“抢了自己女儿丈夫”的玛丽亚.康尼娜在纷纷争执中,发出的明显带着决定和命令的结语:
“你们在这里争辩该让谁当国王的时候,只想到了在这里的某些人,可你们还忘记了一个人,她也同样拥有成为耶路撒冷国王的资格!难道你们就能不能等待她的到来吗?”
听到玛丽亚.康尼娜透着愤怒腔调的话,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沉默了。他们相互面面相觑的相互看着,有的人满面疑惑,有的人若有所悟,有的人则已经露出了恍悟和讥讽的笑容。
一个国王的葬礼,就在这样一幕透着戏剧般的结尾中草草收场了。
而伦格则在西比拉听到玛丽亚.康尼娜的话之后脸上露出的愤怒中才慢慢想起来,好像鲍德温四世和西比拉还有一个和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玛丽亚.康尼娜所生的女儿,叫伊莎贝拉……





征服天国 第六章 莫名其妙的情敌
伦格再次站在卡尔瓦里山山顶看着下面的耶路撒冷城,在他身后,巨大是石雕十字架耸立在朦胧的傍晚昏暗之中。在这个耶稣最后死去又再次复活的奇迹之地,伦格终于决定履行对托尔梅的誓言。
从离开鲍德温五世那堪称闹剧的葬礼之后,伦格没有理会所有试图要和他接触的人。他甚至拒绝了雷纳德请他到自己在耶路撒冷的家中做客,这明显是抬举的邀请。
想着在圣约翰教堂里那些贵族"chi luo"裸的对权力的争夺,和可怜的年幼国王苍白冰冷的尸体,伦格越发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无力。
这一切驱使着他让他来到了卡尔瓦里山顶,看着巨大的十字架,伦格开始思虑起自己要在以后怎么去做,而更重要的是,他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打开那个袋子,也是因为这里可以说是整个耶路撒冷最安全的地方。
看着遍布山顶的篝火和散布在整座圣山上的朝圣者,伦格不禁为自己选择这个正确的地方暗暗庆幸。
不论是多么大胆的人,也不敢在卡尔瓦里山上稍有亵渎,更不要说是那些可能会让自己受到惩罚的蠢事。所以即使这个时候有人跟踪着他,可跟踪者也只能无奈的看到他跪在十字架下的祈祷,而且伦格也不相信那些人会已经知道托尔梅即将要告诉自己的秘密,因为连自己都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呢。
伦格坐在一块石头上,小心的从怀了拿出了拴得很紧的鹿皮布袋。尽管一再告诉自己要稳住,可当他抽松袋子上的系绳,打开收拢地袋口时。心脏的剧烈跳动和手上的轻微颤抖还是让他感受到自己内心里的紧张。
“托尔梅会留给自己什么呢?”伦格不住这样问着,然后他的手在黑暗中触摸到了一块硬硬的长条状地东西。
即使没有看清,伦格也能知道这是什么。这就那块传说中给鲍德温一世带来好运的圣骨!
抚摸着已经被磨得棱角圆滑的骨片,伦格不由想起托尔梅临终时所说的那些话,这让他更加小心在那骨片上抚摸。随着手上感受到的一丝丝棱线,一种隐约猜测慢慢在伦格心头越来越清晰。
“这不只是一块耶稣的圣骨。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圣骨。可这是一幅地图,而且很可能正如托尔梅所说地,是解开鲍德温一世能从一无所有起家,那么神奇的创立起一个国家这个谜的钥匙!”伦格在心底不住呐喊着。
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卡尔瓦里山,山脚下的城区里这时已经一片灯光,山腰上圣墓教堂的晚祈钟声在山顶引起一阵阵的回音。那钟声向十字架下的伦格袭来。反复回荡的钟声震动着伦格地耳膜。听上去就如同有人在不住的向他发出低沉森严的警告---不许去接近那个秘密,不许去触及那些神圣的东西。
伦格的身体微颤了一下,虽然他绝对不信手里这块可疑的骨头真的有灵魂,可是当他想到自己那无法解释的际遇,他也不由有些迟疑了起来。
可是无法遏制的好奇和对那可能会发现地巨大力量的向往让伦格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小心的把那块“圣骨”重新放进布袋,这时他才发现,在布袋里似乎还有一块被折起来的纸似地东西。
伦格的心又是一跳,虽然知道这时候已经无法看清那上面会写着什么。而且这也实在不是个好好研究秘密的地方,可他还是悄悄的用手指肚摩擦着那张纸,很快就他发现那并不是一张纸,而从手里柔软的触觉上,伦格发觉这块东西更象是某种质地昂贵的皮革。
“秘密,一切果然有着某种秘密。”伦格轻轻把袋子重新小心的揣进怀里。恍惚中,他想起了托尔梅对自己说的那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告诉你我地秘密,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宁愿离开我心爱地人,也要执着的来到耶路撒冷地真正原因。”
“高尚的骑士也有着他无法为外人了解的私心。”伦格发出低低的自语。虽然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可他知道那肯定是能让人为之心动,甚至是甘愿做出违背自己愿望和良心的巨大诱惑。
他甚至还记得托尔梅在没到提到那个秘密时候眼中露出的那一丝火热,甚至是带着失去理智般的执拗。还有正如他自己说说。为了这个秘密而甘愿放弃心爱人的举动,都是在证明着这将是一个多么吸引人和刺激着贪婪欲望的巨大秘密。
伦格把厚实的黑袍用力拉紧,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他坐在地上仔细想着这一切,圣墓教堂晚祈的钟声已经终于沉寂下来,山顶上除了山风发出呼呼响声一片寂静。
在这座神奇的圣山山顶,伦格默默的思考着。星光逐渐明亮,跨越千年的清冷月光洒落在他身上,让他不禁想起在千年后曾见过的耶路撒冷那如弯舟般的皎洁弦月。
很快,在不知不觉中。星光与弦月都逐渐暗淡下去。从山后的东方逐渐出现的一抹淡红为卡尔瓦里山山顶披上了淡淡的金色。
又一批趁着清晨绝早的宁静登上圣山的朝圣者随着引路的长老走上了山顶。可是令他们诧异的是,在那曾经流淌过耶稣之血的最神圣的十字架下。一个全身被黑袍包裹的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
随着从东方映起的那一抹金红色光昏逐渐拂过石雕十字架,那个人伸展开的双臂也让自己如十字架般孕育在一片红色与金色的光芒之中。
“我的耶路撒冷!”伦格居高临下的俯视整座古城,在那些朝圣者的呆望中,开口喊出了发自内心地欲望“我的地上的天国!”
然后,他迈开大步。视若无睹的从那些朝圣者中间穿过,直接向山下走去。
“那个人是谁……他怎么敢说出那些话!”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长老声嘶力竭的谴责着,他低下头不住地在地上寻找自己能抓起来的任何东西,想追上去打击那个居然敢在卡尔瓦里山说出如此亵渎的语言的异端。
“哦,上帝,我认识他!”一个朝圣者看着那个已经快消失的背影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在长老气急败坏的催促着,那人急急地说:“这个人就是那个因为死而复生被称为上帝的宠儿的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呀!他还被称为圣枪的守护者。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那些耶路撒冷人都说他是得到上帝了眷顾的宠儿!”
“死而复生的上帝的宠儿?”年迈的长老先是一呆,然后布满皱纹地脸上立刻崩发出难以遏制的愤怒和激动“这是亵渎!只有圣子才能有这样的奇迹!圣子也因此才以圣为圣的。难道有人会相信一个凡人也能创造出只有上帝的儿子才能创造的奇迹吗?这是谁在造谣?这简直是最大的亵渎!”
“可是……可是,整个耶路撒冷人人都在说呀,”被质问的人结结巴巴的辩解着“甚至连从教廷来地一位主教大人都说这个人是真正上帝创造的奇迹。”
“什么?主教大人。哪一位?”长老依然不依不饶的刨根问底。
“是,是英诺森枢机主教,是教廷的……”面对着长老恶狠狠地质问,那个人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语无伦次了。
“哦?哦!哦……”长老在发出独特的三个哦声之后立刻没了声音。他弯下身子随手扔掉了攥在手里的一块石头,然后向着已经不见踪影的下山道路上举起右手划了个十字“那就让上帝保佑这位宠儿的精神永远高尚和纯洁,但愿他永远不要落入世间刑罚的囚笼之中。”
“但愿您为上帝宠儿的祈祷能保佑他。”那个朝圣者终于缓了口气,然后他谄媚的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人能确定他是否触犯了上帝。那就只有您了。毕竟您是阿纳尼的鲍德温呀。”
“说地对,阿纳尼地鲍德温是世间的裁判者,就是上帝宠儿也要遵循他地裁决。”跟随的朝圣者们响起一阵赞同的附和。这让那位长老脸上飞快闪过得意之色,可接着他就庄重的阻止了那些人的奉承,带领他们向着神圣的十字架走去。
伦格并不知道自己差点成为某位宗教法学大师的审判对象,他从卡尔瓦里山上沿着崎岖盘旋的山路慢慢走着。
随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伦格静静的感受着这座城市一个平凡而宁静的清晨。
尽管鲍德温五世国王的葬礼刚刚过去,可是也许是对这位才即位不到一年的幼童实在没有什么感情,耶路撒冷的人们在新的一天的清晨依然按照自己各自的习惯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伴着阵阵晨祈的颂经声。伦格看到一小队身穿修士袍的少年从狭窄的小巷里走过。看着他们明显婀娜的身形,伦格的心头一阵不适他知道那些少年是大教堂唱诗班的孩子。更知道这些孩子其实都是些被阉割的太监。
“真是巨大的讽刺。”伦格在和那些孩子擦肩而过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当中几个人脸上那不正常的白皙和秀丽,这又让他有种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的异样感觉。
尽管没有人承认,可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教会为了保证唱诗班的孩子能唱出最甜美纯真的声音而阉割那些孩子的残酷事实。而这些孩子往往是因为家里无法养活他们而被卖给了教会。所以,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些孩子是不是真的为了唱出那种天籁,就要被迫失去身体上宝贵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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