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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生门
这一刻,鎏金心魂俱碎,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就觉得如果让司徒白就这么跑了,绝对再也见不得到她了。她就是有这种预感,毫无原因。
手脚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始运作,她发狂地跟着司徒白的脚步,从草坪一路追到外面,酒店里人来人往,只见她们两人狂奔而去,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来一个人啊,随便是谁都好,就算是厉牧那个混蛋也行,谁来帮她拦住小白!
鎏金眼看着跌跌撞撞的小白一路奔跑,险些被地上的石子绊倒,这才发现她竟然一直赤着脚,那双白玉无瑕的双足眼下已经血迹模糊。
眼睛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得视线模糊,鎏金却不敢却用手擦,只怕一个眨眼,眼前奔跑的那个人影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助过,明明触手可及,她却离自己这般遥远。
为什么,为什么!
她们一起游荡夜市的情景仿佛还在昨天,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眼看司徒白就要跑到酒店大门口,鎏金筋疲力尽地伸出双手,却见那身影越来越远,那一刻,她只觉得脑门一片空白。
“嘭”——
就在司徒白要夺门而出的那一瞬间,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脚步。她被稳稳地搂紧一具结实的怀抱里,身体相触的那一瞬间,发出一道闷响。
鎏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终于在那一刻恢复了跳动,看着稳稳搂住司徒白的祁湛,她从未有这么一刻这样感激一个人。
“没事,小白,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像是最温暖的哥哥,他轻轻地扶开她汗湿的发丝,慢慢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声音低沉而平静,宛若在对一个即将睡去的孩子重复睡前故事一般,一遍一遍地重复:“什么都不要去想,如果觉得累了,就哭吧。什么也不用管,有我在这,你什么都不要去想。”
他慢慢地,低声地:“乖,不要怕,都过去了。”
僵直的身影渐渐开发颤抖,哽咽的声音渐渐一点一点变大,鎏金呆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目无焦距的小白像是迷途的孩子一般在祁湛的怀里失声痛哭,像是一个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孩子。
到底是怎么了,她们到底是怎么了?
从前的畅快恣意呢?从前的欢声笑语呢?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为什么,眨眼间就变成这样了?
鎏金麻木地朝她走去,却见祁湛对她摇了摇头。那一刻,她脚步一顿,不知为什么,竟踟蹰着不敢向前。
像是抱着一个洋娃娃般,祁湛轻而易举地将司徒白一把横抱起来,“先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鎏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这一刻,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底。
苦涩,纠结,郁闷,悲伤,还是痛苦?
不,她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割了一刀。
曾经那样天真无邪,恣意妄为的小白竟然会变成这样……。
她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脑子里顿时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云溪!或许,云溪有办法让小白恢复过来。毕竟,她什么时候都那么冷静!小白总是肯听云溪的话的。
对,云溪肯定会有办法的。
她转身,就往刚刚云溪离开的地方跑去。
走廊曲折,人影重重,她举目四望,终于在一楼咖啡馆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正要向前,突然像是被人用一把刀钉在原地一样,脸色倏然惨白。
那个坐在云溪对面的男人,正抬眉看来。那尊贵至极的一双眼,竟像是最锋利的刃,仿佛只一眼就将她毫不留情地剜下一块肉。
她颤栗地靠在墙边,眼神发直,望着远处云溪对面的萧然,再也没有力气迈开一步。
陈昊也坐在云溪的对面,冰冷的视线在萧然身上一掠而过,随后像是没有看到鎏金一般,又落回云溪身上:“我有话要对你说。”
萧然的目光从鎏金身上移开,落到云溪身上,似乎不愿意让陈昊先行开口:“关于你外公的事,我查到了点线索。”
云溪抬头,看着突然陷入对峙状态的两人,眼神一片漆黑,随后,极慢极慢地,喝了一口白开水。
鎏金眼睁睁地看着云溪像是突然陷入一种悲戚,心口一凉,想起刚刚在专属休息室外听到的那一切,背脊一震。
萧然那般心计,暗中指使章寒在金峰这么久,就连萧氏恶意收购金峰的时候都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竟然还装作一副和云溪共进退的样子,实际上指不定在背后早就和萧然汇报了她的一举一动。
和这样的人对上,云溪哪还有什么胜算?
是她们当初想的太简单了。
被眼前的一切迷惑,以为一场股市,就搬到了商界的“神”,其实,一切都不过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
她刚踏出一步,却被人一下子扣住了手腕。
那一刻,任她再坚定的心性,也被迎面挡住她的人弄得神思一乱:“詹温蓝……”
她呆呆地被詹温蓝拉出咖啡馆,两眼呆滞。
为什么,他竟然会放任云溪和陈昊、萧然呆在那里?
似乎连背后都长了眼睛,詹温蓝连脚步都未停一步:“这是她的私事,尊重她,是我们眼下唯一能做的。”
不是看不出,陈昊、萧然和她之间诡异的气氛,更不会不知道那两个人看她的眼神有多么的炙热。可是,她从来不提,从来不说,不仅是对他,就连她最好的两个室友也根本不知道,那么,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去提。
谁都有自己不愿意被别人所知的秘密。
他的眼神暗了暗,这一刻,鎏金几乎从他的背影里看出几分诡异的复杂。
“可是小白……。”她有些惊疑不定,刚出了个话头,便被他打断:“有祁湛看着,不会出事的。”
手腕上的力量强势惊人,鎏金从来不知道温润如玉的院草竟然会有这么强势的一面。
让云溪和那两人独处,是为了真正的了结过去吧。
强迫自己连问都不问,只为了让云溪真正的把一切都解开,然后再无负担,再无顾忌。
鎏金望着眼前头都不回的詹温蓝,第一次觉得,或许,整个学校对这个看似兰芝温和的男人都想错了。
最后的这个念头刚闪过,她已经被詹温蓝领进一间套房,接着,他就转身离开。
鎏金呆呆地坐在床头,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一下子被抽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门外,一直尾随着的章寒,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房间,慢慢地转身,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阳光正好,懒洋洋地撒在草皮上,带出一股子青草的干涩味,一切像是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咖啡馆里的那三人却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三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千丝万缕,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年。
如果不是那一次当街枪战,如果不是她被胁迫帮忙,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们不会因为一段感情越缠越紧,她也不会最后落得死无全尸……
轻轻的往后一仰,云溪直直地看向对面卡座上的陈昊与萧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有什么话,今天我们一把说清楚。”





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九十四章 摊牌
重生之王者归来,第九十四章 摊牌
多少次想要一个机会,可以坐下来和她谈起过去,又有多少次,在她死后夜夜惊醒,只想获得一次这样面对面说话的机会。舒悫鹉琻可明明期盼了那么久,执着了那么久,如今,话到了嘴边,人在了面前,他却突然什么也说不下去。
陈昊捏住手中的瓷杯,眼底翻江倒海,那张充满魔魅的脸上此刻面无表情。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身边的萧然轻轻地将手中的杯子磕在桌上。
那一刻,陈昊的脸上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还是由我来说吧。”萧然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转过头,嘴边却泛出苦涩。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他看着云溪,明明是问句,却丝毫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
“意外!是的,很意外。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把车开成那样。”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少有追忆的感觉,似是突然想起当年他和陈昊竟然在路上被人阻截的场面。从来只有他们阴人,竟然会被人明目张胆地下了套瓮中捉鳖,不得不说,这辈子算下来也只有这一次算得上是阴沟里翻船。
他还记得那时看到她的第一眼,只觉得是个很清丽的女人,还没完全张开,最多就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开着辆中高档车,一看就是家里宠爱的娇娇女。
望着他们俩一身血迹斑斑,脸都白得不像人了,双眼直直地盯着他们,简直像是大白天看到了鬼一样。其实,那时是晚上夜店的后门附近,黑得连猫扑过来都看不清影子,可他偏偏记住了她的那一对眼。
坦荡荡的,犹如一个孩子,还不遮掩,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落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惊惧、害怕的情愫,相反,那一刻,他甚至看到了一丝可以称之为“痴情”的东西。
那一刻,他迩然一笑,很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还是在这种被枪击追跑的落魄时刻,竟然会被一个女孩用这样的阳光注目。
实在有点太过像八点档上演的不入流的偶像剧。
花痴。
其实,这才是他对她的第一映像。
不管她长相有多脱俗,那一刻,被围堵在她的小车上,四周都是对方的杀手,她却只会盯着他发呆,不肯开车,天知道,他多想直接推她下车一了百了。
直到窗外一发子弹在陈昊身上开了个窟窿,那一刻,这个女人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死踩油门,车子飞速地疾驰而去。
看着被子弹打碎的玻璃划破她的手腕,血一路蜿蜒而下,沁得整个空间一阵浓浓的腥味,从来不曾柔软的内心那一刻竟少有的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他已经让她停车,随手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帮她包扎伤口。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初遇。
三个人,于枪林弹雨中,在一个闭塞的车子里,鼻尖到处都是鲜血腥气,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口,可那时,他只觉得,这也不过萍水相逢,第二天便是回归原点。
只是,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竟然已经是萧氏的员工。即便是他,也难免心底一阵诧异。
她的长相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似乎更精致了,又似乎更成熟了。
那时他曾经一度怀疑过,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是不是谁派过来的?直到每一个深夜,每一晚那个落寞的背影静静地立在硕大的股市电子屏幕前,筋疲力尽地离开,第二天又继续沉思埋头时,他才渐渐降低的防心。
不过是一个女人。
即便再漂亮,再有能力,也就只是个员工。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眼底的女孩,他心中其实只有这么一句评价。
但是,身边的挚友眼神却是一天比一天炙热,神思简直都放在了这个人的身上,仿佛一时间,突然从黑道上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陈少一下子成了彬彬有礼的绅士。
可是,他的眼神再迷恋,他们也从来没有私下谈过这个女人。
就像陈昊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觉一样,她这个人竟然也直白的吓人。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萧氏对他露出那么赤果果的爱慕,在崇拜随处可见的视线里,她灼热的目光简直像是一枝独秀,不仅给自己树敌无数,也让他和陈昊之间渐渐多了一层薄膜。
直到有一天,他脸色难看地找上他:“我希望她幸福。萧然,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兄弟的情分上,和她在一起吧。”
这是个情圣,不是吗?
那时他简直要嗤笑出来。
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还不够,甚至还要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为她铺上锦绣大道。为了让心上人达成所愿,竟然拱手相让,这种情操,简直高尚得让他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可,对自己来说。接受一个女人,这简直都不像是一个责任,温柔乡,从来都不会是什么沉重的负担。
只是,当初他忘了问一句:“陈昊,你可不要后悔。”
自己竟然会那么无所谓地就答应下来,如今想想,或许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已经生出这种想法了吧。只是,他从来都高高在上惯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太久,以至于连自问一句“为什么我会这么快就答应”也没有。
不是不意外的,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竟然会那么快就在公司最核心的部门站稳脚跟。任那些人背后话说得再难听,也从来不曾动摇。
这么一个女人,他和她住在一起了,才渐渐发现,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被娇惯坏了的独身女。
她脾气硬,再难弄的case交到手里,发了狠都要完成。不管别人是不是暗地里使绊子,她只管埋头苦干,转身就像是忘了那群势力小人一样,看都不看一样。
他天天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小姑娘越发让人看不懂。明明城府不深,偏敢和那群狐狸一样的饿狼斗在一起。
输过,败过,惨过,绝望过,但,从来不肯倒下。
就在这个时候,陈昊做了一件他想都不会想的事——他竟然暗中利用中间人将她的外公引荐到萧氏。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她家室不俗;于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他和她暗中交往;于是,股东们渐渐地将目光投向他和她的关系。
他知道,陈昊最初不过是为了让她的地位名正言顺,迫使他承认这段感情,封住他一心二用的心思,让围绕着他的莺莺燕燕彻底销声匿迹。
但,后来,事情渐渐地超出他们的预料。
股东们什么时候纠结在一起,暗地里使绊子,什么时候对她外公的公司下手,慢慢地埋下隐患,这一切,如果现在再去查,蛛丝马迹肯定都会有的,只是那时,他们谁也没有在意。
他满心的疑惑,陈昊到底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到什么程度。
陈昊却充满了矛盾,明明爱着一个女人,却要为她扫清一切障碍,只为了将她推入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怀里。
日子就在这种最莫名其妙的境遇里坚持了下去。
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将近五年。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么久过。
当她外公再一次“逼婚”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地就答应了。
不排斥,他那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不排斥。对于一个相伴了这么久的女人,他难得生出这么一点温情。
毕竟,对于萧家的门槛来说,她算不得多好的选择,只不过,他还看的顺眼,不排斥,所以答应便答应了吧。
那时,他将这个消息告诉陈昊的时候,只不过是为了最后一次试探他的底线。
如果,陈昊已经看开,那么和她结婚未尝不可,甚至,以后,陈昊只可能更死心塌地地帮助他。相反,只要他有一丁点反感,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是一场赌注。
他赌的是兄弟间的信任,一个未来妻子,一份最坚固的友情。
只是,当陈昊醉倒在酒吧里,闭着眼,朝他疯狂的喊道:“滚!你把她还给我!”的时候,他知道,一切都错了。
三年,他以为陈昊早该淡了,却没想到,他醉了才说出了真正的心底话。
那一刻,他犹豫了。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陈昊这样的朋友,不管从多年的情谊来看,还是利益层面,都是太不理智的决定。更何况,他又不爱她?
他微笑着,摸着烂醉如泥的陈昊,轻轻道:“好吧,我成全你。”
于是,时隔三天。
当她回家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浑身无骨的女人倚在他的身下。
看到他回头,冷淡一笑,心平气和地对她说出那句“你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玩`物!”
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心底冰层破碎的声音,碎得那么彻底,自己却毫无所觉。
直到,亲眼看到她被碾在车下的那一刻。
他知道,自己被活活地割下了什么东西。
身体似乎少了什么。
那一天,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
跟着那辆肇事的汽车,却被拖着一路,几乎双腿骨折,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疼,看着她的“尸体”,那一摊血迹模糊,他真的,再也没有什么感觉。
陈昊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医院里清醒过来。
可是,她死了。
她在他眼前就这么死了。
“你当着我的面被车碾过去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心也死了。”他抬头,第一次将云溪的右手攥住,像是要握紧,却偏偏不敢用力。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咖啡厅响起。
云溪看着陈昊豁然站起来,一巴掌拍开萧然:“别他妈的给我装情圣,我看着恶心!”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浑然冰火不容,一个冷厉疯狂,一个霸道桀骜,四周的人几乎一下子都噤了声,呆呆地向他们看来。
“我觉得更恶心。”一道并冰焰更无法形容的光从云溪眼底射向两人。她姿态高雅地端起手边的冰水,右手轻轻一送,“扑”地一下子,竟然将整杯水都洒到两人的脸上:“到现在还说一句藏一句!”
两个人目光呆滞地看着她,似乎对淋得满头的冰水毫无所觉。
冰凉的视线从上而下地将他们刺穿了个透,她倏然起身:“为什么我外公会在那天突然跳楼,为什么我正好从家里出来会碰上?”
巧合?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巧合。
只有最精密的算计才能达到“巧合”的标准!
什么“心死了”!什么“看着恶心”!
她现在看着这两个人,只想用刀割开他们的喉咙!




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九十五章 他一直都在这
重生之王者归来,第九十五章 他一直都在这
偌大的一个北京,人潮攒动,那么多的人,别说是擦肩而过,就算是隔着人海远远望上一眼,事前没有相互约好时间都机会渺茫。舒悫鹉琻
她从家一路跑出去,那个时候为什么外公会突然站在楼顶?又为什么跳下来的时候直接撞在她的脚边?
她不是没想过的。
可每一种猜测的可能都让自己恨不得立即被割断脖子放血。
从那天萧然、陈昊说出他们早就私下和外公见过面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那一切自欺欺人的谎言是时候烟消云散了。
没有事先安排,那晚的一切绝不可能这么凑巧。就像是一张连着一张的多诺米,从一开始,触碰了第一张,事情就已经被规划成最后的结局。
“你说我被车碾过去的时候,你的心也死了。”她忽然压在萧然的耳边,讥讽一笑,那声音宛若冬天里的冰柱,寒气一丝一丝地渗出来,几乎可以将人的心脏冻得粉碎:“我死的时候你装情圣,现在活了,连句真话都没有,你怎么不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那一刻,任她的红唇近在咫尺,眉目倾城,萧然脸上却再也没有了一丝温柔,死灰、冷寂、惨淡,像是被她眼底冰冷的光攫住,完全没有了说话的能力。
天下无双,让整个商界的忌惮的男人,如今头发潮湿,满脸水渍,竟呆呆地看着她,忘了身处何处。
他的眼神慢慢地空了下去,像是落入了无底深渊,没有了焦距,渐渐地露出一片寡淡。手指蜷缩,似乎在用最后的一点理智努力地克制自己,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指尖竟微微的颤抖,哪里有丁点的控制力。
“还有你!”云溪回头,一张寒气四溢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昊:“你说你爱我,为了成全我所以把我拱手相让,送上他的床。行,你真行!可你装他妈的圣人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装到底啊!为什么又突然决定要给我外公和他牵线认识?当初把我外公扯进来你就该想到公司里的那些魍魉鬼魅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一个顺手,我外公成了那群狗东西眼里的障碍,众矢之的,生怕他会谋夺了萧氏一样。你看,你多本事。随心所欲,反复无常。我外公死了,‘我’也死了,就他妈的为了你那可笑的‘爱情’。”
她沉静过,冷静过,反省过,站在她外公那座坟墓前,她什么都想过。可是,这两个人似乎总把她还当做当初那个为爱不顾一切的白痴,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有的白痴。
死过一回,那全身都被碾压的透彻的痛早就深深刻在记忆里,连回忆都不敢,他们却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一次次地跑来和她要爱情?
她一点一点地攥紧自己的手心,死死地闭上双眼。
萧然脸色灰败地扣住自己的双手,陈海呆滞地看着她,唇角颤抖,四周人人面面相觑,咖啡厅里的空气宛若被冰冻住一般,就连呼吸声都显得那么急促。
许久,那两人就像是化成了雕塑,看着她,陷入了难堪的沉寂。
“不说,是吧?”她倏然起身,虽然依旧脸色难看,但已经恢复几分理智,竟带着一分微笑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现在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你们嘴硬,我比谁都清楚。现在我是拿你们没办法,撬不开你们的嘴也没问题,总归,风水轮流转,该来的,终归回来。”
拿起手机,她刀锋样锐利的眼神从萧然和陈昊失神的脸上划过。
觉得以萧氏的保密程度,她绝对查不出当初是哪些股东做的手脚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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