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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生门
冷冽的双眸里没有一丝情绪。偏让人远远看着便觉得一身寒气。
他身形高大,窈窕修长的云溪站在他面前只能达到他的喉结。
这时,陈昊突然走上前,将捏在云溪手腕上的右手扣得更紧,下一刻,他自上而下地高高俯视着云溪和冷偳二人,浑身透出一股灼人的阴鸷,气势高耸得让人心惊。
寂静。
诡异的寂静。
陈昊不说话,只是捏着她的手腕,满身气势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冷偳手心一抖,又换了个姿势,这次他用足了劲,却还是搬不动陈昊手心分毫。
他的嘴角已经僵直,呆呆地看着陈昊的手就像是嵌在云溪的手腕上一样,纹丝不动。
陈昊看都没看冷偳一眼,对于他这种看似拉架其实转移注意力的手段几乎连侧目的意义都没有,眯着眼,弯下身,一丝一丝地靠近云溪的耳边,如鬼魅一般忽而一笑。
这一笑,那全然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生动了起来。可这时他的表情,却已经让冷偳下意识地不敢乱动分毫。
陈昊的笑似乎带着中吞噬人心的魔力,句句字字都敲在人心上:“我凭什么资格来问笪筱夏的事,你管不着。但是,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如果你再不说实话,你这辈子也不用开口说话了。”
说罢,他指尖的力道一顿,下一刻,五指迅速收拢,一股令人听着头皮发麻的声音再空气中回荡开来。
冷偳冷汗层层地扣住陈昊的五指,本想牵制住他的力量,却转眼间反被陈昊转眼间压制在云溪的手腕间。他和云溪的手竟然被叠在一处,被陈昊死死地扣劳。
冷偳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同样青紫的手腕,慢慢地,心底的那一簇邪火窜了起来。
陈昊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一样,唇边掀起一个冷酷的笑。
下一刻,骨头与骨头碰撞的声音就像是被空气无声放大一样,咯吱,咕咕,嘎嘣……。这声音就像是喝排骨汤时,炖锅里面的骨头不时碰到一起发出的声音,阴森慑人,吓得远处的晓芸脸色惨白。
冷偳咬牙切齿盯着陈昊:“陈昊!你搞清楚!我们冷家不是什么软柿子,你要是再动一分,别怪我翻脸!”
骨头被人以极致的力道压住,但是陈昊的力道精准得令人发指。即便发出这么恐怖的声音,他们的手却没有骨折,却是撕心裂肺的疼。
这疼像是被人剥开皮肤,抵在肌肉上一块一块撕扯的疼。
他并不知道,陈昊捏在他们穴位上的手法即便是武术家都受不住,更不用说是他们了。
冷偳只觉得这无尽的疼痛扎得他头一阵一阵地抽痛,可这并不是最让他烦躁的,而是,这个永远看上去高贵睥睨的男人竟然对云溪这般炽烈的怒火。
这也就意味着,无论云溪是否今天能脱险,回到北京后,各路黑道势力都不会让她好过。
她才不过是个大一的学生。
不论他们刚刚说的那个笪筱夏是什么人,陈昊的手段实在太过了!
陈昊看了一眼冷偳,这一次,他挑起眉峰,逼人的煞气凝结在眼底,犹如从水底走出来的魔物,被禁锢了数月的邪气此刻回归,带着常人无法直视的迫人气势,冰凉,精悍,却是性感十足。“你再多说一个字,相不相信,我把冷家全部拖下水?”
声音低吟,嘶哑得简直不像是平常那个贵族男子。
这一刻,他冰冷诡邪的,让人不敢置信。
冷偳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昊,脸色难看得吓人。
云溪看着自己右手腕上青红交错,血液不流通,更别提在陈昊强行压住穴位下,她的手已经渐渐失去知觉。
可此刻,她唇边的笑容却是惊人的充满魔性。黑暗,危险,犹如包裹着的窒息妖莲,携雷霆万钧之势,袭遍人间。
她竟是又往前靠近了一步,这样陈昊的下颚几乎正好抵在她的额间,她的呼吸一点一点地从他的发梢,他的耳畔吹拂而过,带起他一阵阵轻轻的颤栗,“陈昊,笪筱夏的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陈昊感觉着耳边的那抹呼吸,似温暖的太阳,炙热得吓人,每一寸的皮肤在这种诡异的气息下竟是忍不住地颤抖。
这时,他腰侧忽然多了一处软绵的触感,那只晶莹剔透的小手正从他的腰侧缓缓向下,徐徐蔓延。
冰凉的触觉让陈昊一愣,她的手和她的呼吸完全不同,就像薄凉的冰气在空中慢慢蒸发一样,转瞬就消失了温度。
下一刻,他抵住她继续向下蔓延移动的左手:“你知道什么?”
不论是刚来萧氏的那三年,还是跟了萧然后,他从来没有看过笪筱夏身边有过朋友。这个冷家的三小姐,她怎么会和笪筱夏扯上关系?
“笪筱夏死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就是我,你觉得,我该知道什么?”云溪扯开被他止住的左手,慢悠悠地抬头一笑。
明明笑靥如花,陈昊却忽然觉得自己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绝望而又甜美的黑暗,心中有种奇怪的颤栗一闪而过,下一刻,他压在云溪左手上的手腕瞬间一抖。
云溪却忽然挑眉,在冷偳惊疑的眼神下,左手迅速地移到陈昊的外衣口袋。
这一次,她的动作快捷得让人瞠目。
hkp7m8/p7m13式9mm手枪如同玩具一样被她捏在手心,直直地指在陈昊的太阳穴:“现在,放开你的手,否则,我敢保证,下一刻,你的脑袋会和笪筱夏死前一样,红得妖娆。”
原本以为是送上门前的甜品,转眼间才发现,她才是那只冷眼等待白鲨的猎人。
陈昊低笑,那笑声讽刺得让人几乎不敢入耳。
他却看都不看云溪一眼,突然回身,直直地朝着海边走去。
这份悠然随意的样子,竟是对于云溪刚刚指在他头上的手枪没有半分反应。
云溪冷笑,同时转身,再不看陈昊一眼。
她背后,陈昊正淡淡地看着月色下隐尽凶险诡谲的大海,悲凉一笑。
这是让步。
陈昊作出了选择。
无人听见处,他低声叹息:“笪筱夏,你要是像冷云溪一样,会不会现在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拉着冷偳离开的云溪听到他这声叹息,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背对着她的背影,缓缓抬起头,揉着手腕朝着天空上那一抹弯月,低低一笑,以同样诡异的眼神轻轻道:“陈昊,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亡霊吗?”
这一声,似呢喃,似轻叹,更似嘲讽。
只有口型,却无声音。
海风渐渐大了起来。
多年后,陈昊忆起这一瞬间,无数次后悔当时竟是没有看到她眼底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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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偳回到酒店的时候,望着客房服务送来的红酒,盯着眼前垂眉淡笑的云溪,只觉得心有余悸。
这个堂妹,他越来越看不懂。
她竟然拿着枪指着这个北京黑道都俯首贴耳的陈昊,笑得一脸平淡。
他们讨论的那个笪筱夏到底是谁,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让陈昊不惜威胁冷家也要逼云溪说出底细?云溪又是为了什么,竟然为了个死人彻底得罪以后商场上的最大劲敌?
百年讲堂上的萧然,纵横黑白两道的陈昊,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松让她刚起步的事业掉入谷底,可她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她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被请来专门看诊的医生皱着眉盯着云溪右手上的瘀肿:“粉碎性骨折倒是轻的,这一处的手筋要是断了,才是真正麻烦的事情。要是那样,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像平常人那样用右手了。”
五指鲜明的痕迹压在穴道处,精明老辣的医生看了一眼反应淡然的云溪,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冷偳听完这句,火烧火燎地站了起来,原地走了两圈,狼一样血腥的眼底迅速堆满暴戾:“他竟然真的想要废了你的手!”
烦躁地下意识想要抽一口烟舒缓一眼,却见医生慢慢皱起的眉峰,到底还是忍了:“你到底怎么得罪了那个疯子?”连冷家都敢放话要拖下水,他所知道的生意人还没有哪个不理智到这个地步。
“谢谢你了,医生!”云溪没有看低声咆哮的冷偳,反倒是对这收拾医药箱的一声温婉一笑,空灵婉约之气顿生,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分毫眼神。
医生叹息,这一个小姑娘,心结之多,心思之沉,城府之深,竟是他平生仅见。
摇了摇头,“这些药还得记得每天涂抹,有助于疏散淤血,如果有时间最好能到正规医院复查一下,以免万一。”
云溪点头,起身将医生送到门口。
回头,见冷偳冷冷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她,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已经眯成了危险的弧度。
她笑:“堂兄,你怕什么?”
“我怕你什么时候玩掉自己的小命都不知道!”刚刚告诉自己要冷静的冷偳一下子就从位子上跳起来,指着云溪的手臂就骂:“你当那枪是模型是不是?敢用枪指着陈昊的人,别说是这辈子,上辈子道上的大佬都没敢干这事,这事要是捅出去,你知道你惹上多大的麻烦!你是不是真的想把自己给毁了才高兴!”
所以任人压住手筋,被人威胁才是她该做的事?
老老实实地任他和失去理智的陈昊交涉?
可惜,你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兴致!
“堂兄,你信不信,一回北京,你的身边就会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人。”
云溪笑,丝毫没有注意冷偳立即沉下去的脸色,继续道:“陈昊对在香港的事情绝对会闭口不提。枪支?不好意思,那上面也有他的指纹。事情捅出来,谁也不会相信我会从他手上夺了手枪。”名声赫赫的陈昊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拿枪指着头,这事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陈昊绝不会干。
除非,他是真的想要她死。
只可惜……
他目前舍不得!
云溪幽幽的眼神看向站在窗台外,被冻得浑身发抖却不敢离开半步,更不敢凑近偷听的晓芸,忽而一笑:“今天的事情入你耳,止你口。你只要没有动作,陈昊自然也会撤掉监视你的人。”
“你到底捏着陈昊的什么把柄?”冷偳皱眉,不想轻易地让云溪这样糊弄过去。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堂兄,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她抬头,猩红的眼底如血月一样黏稠地闪过某些东西。
这一晚,冷偳被她的这一个眼神惊得,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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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修改后,后台显示是大修,审核不通过。情非得已才又重新作为新章节上传。昨天夜里看了第九十九章(内容差不多三千九百字)的亲,在留言区里回个言,我把潇湘币退给大家。此章后面还有一章八千字的更新,如果你刷新来看文没发现它,估计我又忍不住起来修文了。希望大家稍微忍耐一下我的慢速度,最近这个月事情太多,我睡觉时间都已经挤不出来了。最后,谢谢lucille6621亲的五朵大红花,受宠万分。





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一百章
重生之王者归来,第一百章
章节名:第一百章
云溪打开阳台,冷风呼呼吹来,带着海边独有的湿气,窗外的那些柔弱的花朵都已经畏畏缩缩地蜷在一起,失去了白天的娇艳。舒悫鹉琻
云溪慢慢地吸了一口气,任清新的空气将她今晚听到陈昊所说的话后,所有烦躁的情绪慢慢压下,随即才睁着眼,看着脸色惨白的晓芸,微微一笑:“我堂兄都走了,你还不跟过去?”
晓芸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那个昨天还和她在床上抵死缠绵的男人,早就已经离开,似乎连她一直站在阳台上受冻都不知道。
又或者是,从一开始,他就从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
她那么谄媚承欢,把什么都给了他。到头来,不过还是像垃圾一样给他仍在这里,转身就望了。
果然是一家人,和云溪贱人一样的不是东西!
晓芸散着头发,狠狠地看着云溪:“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简单的货色,怎么,今天给陈少捏得很爽吧!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告诉祈湛,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烂货在他面前装得比圣女还坚贞,转过头恨不得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
“啪”——
漆黑的夜里,清脆的巴掌声突然从这一角回荡开来,声音大得吓人。
云溪轻笑地看着不可置信用手扶在脸上的晓芸,弯唇,勾起眼角,立在高处淡淡地看着她。
那笑,蛊惑艳丽得让人似乎看到了如火般烈焰的风情:“晓芸,我以前忍着你,是因为你是室友,不想让你太难堪,也不想老金司徒白她们难做人。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忍着你,就真的是怕你吧?”
纤细小巧的指尖一点一点地顺着晓芸的喉间慢慢地往上滑动,每滑动一分,晓芸的脸色就越加透明泛白。
随着她越加血色尽失的脸色,云溪脸色的笑容越加惬意:“我要是真想要祈湛,你以为当时你还有机会爬上他的床?”
危险的气息顺着那冰冷的触感流窜全身,晓芸只觉得有一道刺骨的冰锥扎在脊梁上,嘴唇抽搐,瞳孔一阵紧缩,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的,她的确爬过祈湛的床。而且,还不止一次。
晓芸忽然转开脸,不去看云溪那双夜里越发晶亮的眼睛。
她爬过,还不止一次,并且,当时,她穿的是她——冷云溪的衣服。
“你是不是很好奇,你都已经送上门去了,祈湛为什么还是不碰你?”
晓芸愕然,突然畏缩起来,颤抖着唇不敢去看她的眼:“你怎么会知道……。”
怎么可能?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明明谁都不知道。
她们在海鲜阁遇到的那次,祈湛也没有推开她的手。
明明,她看到了老金和司徒白诧异的眼神,为什么冷云溪偏偏认定祈湛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你以为我就知道这点?晓芸,你怎么能这么蠢,你趁着我不在寝室的时候从我衣橱里拿了我那件帮祈湛庆生时穿的衣服真当我不知道?还是你以为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盗用我的手机给祈湛发短信,假借我的名义约他见面,我也不清楚?还是……”
“够了!”晓芸紧紧地捂住耳朵,双眼死死地紧闭,几乎不敢抬头去看那一双冷冽的眼睛。
这一双眼,似乎可以看透她内心里所有的一切。
太可怕了,太诡异了。
她根本就不是人。
云溪冷冷地看着缩成一团的晓芸,她接手金贸国际案子后,平时都很少回寝室,期中考试的时候回学校狠狠地突击了一段时间课本。
考试结束后,她和老金司徒白她们去学校附近的夜市宵夜,没有带手机,恰好,那天晓芸回寝室拿衣服,鬼使神差地看到桌上她放着的手机。
如果不是詹温蓝那天在寝室楼底下等她,说打她电话没人接,她不会回头翻电话簿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机上竟然会有祈湛的储存电话。
只可惜,她清楚得记得,手机是上了大学才新办的。她就从来没有输入过祈湛的电话号码过。
身边能动她手机的,又和祈湛有关系的,到底是谁,何其明显。
有了第一次,后面的事情就越来越清楚。
晓芸表情惨白地看着她,手心死死地攥在一起。
她的确拿过云溪的手机发了条短信给祈湛,故意约他晚上见面,可她记得清清楚楚,她明明删了短信记录。
她还特地乘着老金司徒白晚上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回了次寝室。临走前,在云溪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打开橱柜,拿了那件祈湛生日那天云溪穿的衣服。
原以为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现在想来,在海边的时候见到她和冷偳在一起的时候,冷云溪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不是可怜,不是嘲讽,而是无视,彻彻底底把她当成是最低贱的存在。
“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巴上我堂兄的?祈湛离开还没有一个月吧。”
祈湛的身价摆在那里,她不会单纯地以为以前的“冷云溪”和他分手之后,此人就一直守身如玉。
可对于和她一个寝室的女友倒贴他的事情,祈湛虽然风流,却决不滥情。在他决定离开北京回到上海的时候,这件事情他和她说得清清楚楚。
明知道再无可能在一起,他还是不希望不经意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云溪被身边的人给算计了。可是,最让她没想到的是,晓芸竟然能找上冷偳。
她家出了名的风流少爷。圈里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也是换花瓶换得最勤快的公子哥。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她倒是不信,一个大学生没有人介绍就能接触到冷偳。
“你怎么想就是这么样,我凭什么告诉你?”晓芸将脸转到一边,死也不看云溪一眼。脸上青筋交纵,几乎是费劲了全身了力气,才抑制住自己一下子扑到云溪面前掐死她。
她这么辛辛苦苦,到头来,她私心爱慕的祈湛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现在跟着的男人得了她的身体,还是把她当根杂草一样的甩在一边。
冷云溪是人,她也是人!
冷云溪永远都不能体会到当她用短信约着祈湛见面,穿着她的衣服坐在床头被他一手捏住脖子时的悲愤,她也永远不能体会当她被人领导冷偳面前,像是只宠物一样窝在他的脚边任那群太子党调笑的时候,脸上的强笑有多扭曲!
她们都在一样的大学,凭什么差别就这么大!
就因为她姓冷?出身高贵就注定了一辈子顺风水水?
不,不,她死都不会承认!
除了她命好,冷云溪哪点比她强?比她好?
“不肯说?”云溪笑,微微点了点头,心想真有意思。这是故意和她拧着,不想说出那个中间人,还是压根就不敢说?
晓芸不吭声,咬紧牙关,连个声音也不吭。像是下死了决心,再不和她说一句话。
“没关系。”她拍了拍晓芸的脸颊,脸上轻松惬意,一点都不像是被人冷遇的样子,反倒是笑得意有所指,“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明天我就知道了。”
她的话很轻,声音也很轻,一点都没有压迫她的意思。
偏,她每说一句话,就向她靠近一分。
空气开始渐渐稀薄,四周都是冷云溪身上的味道,她只觉得呼吸困难,好像立即就要窒息了。
晓芸再也禁不住这种感觉,整个人向后倒去。
这时,由于站在外面太久,一直没有移动的脚踝一阵麻痹。
接着,“嘣”——地一声。
她狼狈地一屁股跌倒地上。
双手交错,紧紧地搂着甚至,晓芸只觉得全身羞耻得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下去。
云溪淡漠地看她一眼,没说一个字,转身,离开阳台。
这一晚,她和晓芸住在同一间房,一个满身愤恨,惊怒妒忌,怨念丛生;一个心有所思,夜有所想,满眼旧梦。
自遇上祈湛以后,她们这对“室友”第一次重新睡在了一个屋檐下,只可惜,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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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冷偳打开云溪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晓芸坐在客厅里喝茶,一时间愣得怀疑是自己走错了房间。
“你昨晚忘了把她带回去。”云溪披了件睡衣,从里屋走出来,看到他这幅表情就猜出七八分。
这厮,估计都已经把晓芸的存在望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冷偳皱眉:“陈昊也看到她了?”
云溪有点啼笑皆非,人是他带去的,现在来问她?“她在旁边吐得一塌糊涂,想不注意到估计都难。”
冷偳的表情果然沉下去,“陈昊会不会私下派人找她?”如果陈昊认定晓芸是他的人,她日后如果做了什么,一切的账都会算在冷家头上。这事越来越麻烦了。
“你觉得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晓芸和他是什么关系。问题就在于陈昊到底愿不愿意追究。
就和昨晚那个话题一样,陈昊完全有能力也有手段能让她死无对证,可是他现在不会,更不想!
在没查清笪筱夏和她的关系之前,他谁也不会动。
听出她话里的疏离意思,冷偳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我以为你和室友的关系不错。”
“和另外两个是还可以。”至于这个嘛,云溪慢条斯理地将头发盘成一个发髻,“怎么安排她,我想不用我教你吧,堂兄?”
冷偳表情平静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始终不吭声的晓芸,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这时,双眼里,慢慢地涌出一种冰冷,下一刻,他走到晓芸的身边,垂眼看她。
不动,不语,亦没有任何表示。
就是这样冷冰冰的看着她。
晓芸端着茶杯的手已经开始咯吱咯吱地发抖,杯子里的红茶洒出了一些落在她的手背上,顿时烫红了一大块。
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用一双哀求的眼光,祈求地看着冷偳,什么也不敢说。
不错,倒还知道小命捏在冷偳手上。
云溪侧头,看了一眼窗外风景,迎风微笑。
“你先到我房间去休息一下吧。”冷偳的表情忽然一软,整个人的眼睛都带着一股怜惜的味道,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抚摩她的发梢:“昨天我是太着急了,你不要怪我。”
“我……。”晓芸一张口,才发现自己背后汗湿了一片,冰凉的汗水粘在身上,刺激着每一个神经都在发抖。她摇摇头,再使劲地摇摇头,最后情不自禁地扑到他的怀里:“我刚刚真怕你会不要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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