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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岭闲人
常卫国哦了一声,感叹道:“他娘的,真是天外有天啊,我这一对拳头揍的全是红二代,不料,还蹦出一个王书记来,嘿嘿,这一顿狠揍,看来不用负责任了。”
“呵呵,看出什么门道了没有?”常宁笑着问道。
“看出来了,那个李伟文,你不是说他曾是当今一号的秘书吗,人家好歹是京城市委的组织部长,连他都怕那些公子哥,这京城啊,真不是我能待的地方。”
常宁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所以嘛,这就是我不愿待在京城的原因,你走在大街上,碰上一位普通的老工人模样的老人,说不定就是功名显赫的老革命,一个在街头闲逛的小青年,说不定就是什么皇亲国戚……想当初,老爷子老太太是一心想把我留在京城工作,我是死活不肯,象我们这些人,要想在京城混,没有个十多年的功夫,根本融入不进去,要么甘居人下,夹着尾巴过日子,要么灰溜溜的被人赶走,光着屁股滚回家去。”
“哥,你说得对,我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常卫国说道,“他娘的,官城这个地方,什么都不多,就是当官的多,还有当官的亲戚多,一点也不好玩。”
常宁笑道:“当然,反过来说,也没什么可怕的,是爹娘生的,真要玩起来,谁怕谁啊。”
“嘿嘿,反正我打定主意了,先弄到一张文凭,然后找你要个官当当去。”
“呵呵,好说好说,打仗亲兄弟,咱们谁跟谁啊。”






宦海风云记 1020您知道哪片云会下雨吗
第二天一早,常宁就起身来到“南苑”,老年人觉少,他一进mén,就看到老爷子老太太就在客厅里等着他了。器:、全文字、更
宁瑞丰坐在轮椅上,年前不小心跌的一跤,医生已不允许他轻易走路了,九十多岁的老人,只有从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里,才能窥视到生命之火的燃烧。
打过招呼,常宁先讨好了一阵老太太,拿出一件大红唐装,硬让老太太换上,一通甜言蜜语的狂轰滥炸,让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直夸孙子孝顺。
宁瑞丰坐在一边,老脸有些紧绷。
“傻小子,你陪你爷爷乐呵吧。”老太太起身,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离开了客厅。
常宁坐到宁瑞丰身边,先握着他的手轻搓着,然后堆起笑容,小心说道“好啦,不就是昨天晚上的事么,您要打要骂,我接招就是,可您千万不能生气哟。”
“哼。”
“呵呵,您知道您老人家为什么没有资格生气吗?您是谁啊,天下闻名、久经考验、德高望重、卓越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xiong怀比太平洋还要宽广一百倍,这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您要是为您孙子这点破事气坏了身子,那可不得了,先全家知道,再全党知道,继而全国人民知道,最后是全世界知道,岂不让全天下的人笑掉大牙?这大过年的,又是隔子隔代,说宁瑞丰同志因为跟孙子呕气,偶染小恙,于今日入住三零五医院,谁信那。”
“臭小子,你咒我啊。4∴8065”宁瑞丰伸手拍了常宁一下,老脸终于绷不住了。
“呵呵,消消气,消消气。”常宁坏坏的笑起来。
常宁在宁瑞丰的示意下,为他裹上一件大衣,推着轮椅到了院里的避风处,沐浴在冬天淡淡的晨光里。
“你那个弟弟常卫国,还在干特种兵?”宁瑞丰微笑着问道。
常宁嗯了一声,“正在国防大学进修,等拿到文凭后,准备不穿军装了。”
“哦……如此甚好,你也可以多个可靠的帮手嘛。”宁瑞丰缓缓的点着头,慢悠悠的说道,“那小子,和你一个德xing嘛,整人不见伤,宰人不见血,奇了怪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把那五个hun小子搞得哭爹喊娘,痛肺彻骨,可送到医院一检查,楞是查不出什么máo病来。”
常宁乐呵着说道“那是我师父的独mén点xue秘招,只不过,我那弟弟加以改进了而已……呵呵,后来怎么样了呢?”
“解铃当须糸铃人,人家自然是打电话到家里喽,你小子关机玩起了失踪,幸亏余振夫说跟你学过这mén功夫,所以是他主动前去,忙了两个小时,才帮那五个hun小子解除了痛苦。”
常宁乐不可支,坐在躺椅上,四肢朝天的晃dàng起来。
“爷爷,这事……这事没有什么问题吗?”
宁瑞丰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能没有问题吗……当然,也不能说有什么大问题,都是同一个体制内的人,互相知根之底,想要别人好看,先得让自己好看……哈哈,就那么回事,你猜猜吧。”
想了想,常宁说道“事情后来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我三叔三婶知道后,怒火冲天,正要找我算帐,那个望京宾馆的卡拉ok却又被一帮军人给砸烂了,他们这才知道,是东海王王群骥的nv儿被欺负了,那还了得,王群骥是军人出身,嫉恶如仇,只砸东西不砸人,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谁还敢找他算帐啊,只能是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么……与此同时,那五个小hun蛋的父母,找到您这里讨要说法,当然,您是懒得见他们的,一定是余振夫叔叔出面,可他手里有炸弹,有恃无恐啊,人家李伟文已把那五个小hun蛋违法luàn纪的材料jiāo到了您余叔叔的手上,他要是一不留神把炸弹扔出去,不但那五个小hun蛋要玩完,恐怕他们的父母也没好日子过……就这么着,大家权衡利弊,赶紧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而保证了今天早晨的太阳,继续从京城的东边升起来……”
宁瑞丰听罢,放声而笑,“我说小半仙,让你当捞什子市长,大材小用了嘛。”
“您老人家这是夸奖还是讽刺啊。”
“应该成了一个算命先生之类的协会,你应该是会长的不二人选嘛。”
常宁笑着问道“您老人家是纯得不能再纯的无神论者,也相信算命这一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让我孙子有这个特长呢。”宁瑞丰笑了笑,眯起双眼仰望着天上的太阳,“小常啊,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你,你做得比你二叔三叔他们好啊。”
常宁微笑起来,能得到老爷子当面夸奖,心里当然是得意的,“爷爷,我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其实,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只有一点。”
“哦……哪一点不同?”
“嘿嘿,不怕您老人家生气,别人是在搞政治,而我是在玩政治,按我自己的理解去玩,玩到哪里算哪里,从不给自己设立什么终极的目标。”
宁瑞丰嗯了一声,微笑道“chun节前那几位来拜年,对你是赞不绝口。”
常宁知道,老爷子口中的那几位,指的是当今的七位中常委,“恐怕,恐怕是恭维的成份占多吧。”
“你能这样想,很好嘛……他们都知道,你在玩合纵联横,中庸之道,政治家嘛,不能没有野心,但你的政治逻辑思维,显然是与众不同,作为习惯后发制人的你,这次在宁州主动出击,更让别人领略了你的另一面……现在,你和王群骥也搭上了关糸,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方红军也成了你的朋友,李伟文就更不用说了,加上咱们宁家,和湖城市那个孙华洋,如此一来,你已经身处五个圈子之内,有点光彩夺目哟。”
常宁笑着问道“这个……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脚踩多条船,你不怕有朝一日翻船掉入汪淡洋大海之中吗?”
看了一眼天空,常宁凝视着宁瑞丰。
“爷爷,您老人家能告诉我,哪一片云彩会下雨吗?”





宦海风云记 1021祖孙谈政
哪一片云彩会下雨?
宁瑞丰一下楞住了,不禁下意识地抬头眺望一下天空,是啊,哪一片云彩会下雨,谁知道呢?
这时,警卫秘书余振夫走了过来,“老爷子,该吃早饭了。..com”一面向常宁点头示意。
“振夫,你来看看,这天上散云颇多,哪一块云彩会下雨呢?”宁瑞丰显得兴致勃勃。
余振夫看一眼天空,笑道:“老爷子,这你得问小常,天上的事他知道一半,兴许能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吧。”
“哈哈……”宁瑞丰开怀大笑,笑得象个孩子。
笑过之后,常宁对余振夫说道:“余叔叔,就拿到这里吃吧,记着,给老爷子上两碗稀饭两片面包。”
余振夫点头而去。
“怎么,你让我一下子吃两份早餐?”宁瑞丰笑问道。
“呵呵,人是铁饭是钢,看您老人家的架势,肯定要对我展开一番思想批判,不吃饱能有力气吗,没力气您还能赢我吗?”
“哟,想继续我们上次的辨论?”
“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谁怕谁啊。”常宁挽袖露臂,乐呵呵的说道,“不过,您要是摆您那老架子,免谈哦。”
“一言为定,顺便帮你把下在宁州的这盘大棋复复盘。”
“哟,您老是蓄谋已久了吧。”
用过早餐,常宁扶着宁瑞丰从轮椅上起身,绕着院子走了几圈后,坐回到轮椅上。
“从什么地方开始呢,常大市长,请出题吧。”宁瑞丰微笑着说道。
常宁不客气地摆起手来,“本市长向来尊重老人,宁老爷子,我让你一先,请您老出题。”
“哟,有点政治家的气度,市长同志,你在宁州的主政思路是什么?”宁瑞问道。
“在其位,谋其政,既然是政府主管,当然要抓经济,我的思路是,甩掉包袱,放开搞活。”
“何谓包袱,何谓放开。”
常宁说道:“包袱者,国有资产不良部分也,全部扔掉,也就是关掉卖掉,集中优势财力,将所剩国有企业做大做强,放开者,不争论不停步,把该交给市场的,统统交给市场。”
宁瑞丰轻叹了一口气,“你小子,还是市场决定论者啊。”
“宁瑞丰同志,我的意思是,政府该做政府该做的事,其他的应该交给市场。”
“你也不反对计划的调节作用?”
常宁点了点头,“当然,但我不赞成您老人家的理论,计划为主,市场为辅,您老是本末倒置喽,我的看法呀,和您的刚好相反。”
“臭小子,你在教训我吗?”
常宁微笑起来,“老爷子,您在骂我,犯规了吧。”
“噢……我道歉,我道歉,哈哈。”宁瑞丰笑了起来。
常宁继续说道:“不过,我认为现在全面实行市场经济的条件还不具备。”
“哦?此话怎讲?”宁瑞丰有些意外。
“因为目前党内的思想认识还没有完全统一,除此之外,我们还缺乏大批懂得市场经济的官员,这非常可怕,外行充内行,好比是文盲念经,不是念歪了,就是念倒了。”
宁瑞丰微微一笑,“举个例子,比方说?”
“不是我说大话,就拿我们之江省来说,真正懂经济特别是市场经济的没有几个人,省委常委会里,王书记算是半个,好在他非常开明,半个能顶一个用,但朱省长和张付书记却是搞党务出身,对经济本来就是外行,细说起来,真正懂经济的,是常务付省长崔红日,当然,我们宁州市委书记丁颖就算一个,湖城市委书记孙华洋也有两下子,等到他们有权力作出决策的时候,才是实行市场经济条件成熟的时候。”
宁瑞丰说道:“可以摸着石头过河嘛。”
“呵呵,这是许老的理论,我对此深有体会,作为地方官员,我就喜欢摸着石头过河,不理别人的看法,埋头做自己的事。”
“你少说了一个关键问题吧?”宁瑞丰问道。
“国情。”常宁说道。
“何谓国情?”
常宁笑着说道:“凡事要讲政治。”
“然也,要想做事,先要有权,要想有权,必讲政治。”
“呵呵,这话从您老人家嘴里说出来,少见哟。”
宁瑞丰笑着说道:“跟你小子学的,实用政治嘛,就象你为了掌控宁州大局,达到不可告人的个人政治目的,不惜大动干戈,搞得满城风雨,惊动朝野,你说是不是?”
常宁小心的问道:“我听说,听说您老对那事颇有微词?”
“嗯……我当然不是完全赞成,你想扬刀立威我不反对,但你踏着别人的身体往上爬,道德上有问题嘛,何况你因此得罪朱永军,凭空的树立了一个劲敌,得不偿失了吧。”
常宁摇着头道:“老爷子,您这话我可不敢苛同。”
“为什么?”
“因为事情没有您想像的那么严重,而且,您也太低估了朱永军的政治智慧了。”
“是吗?说说你的理由。”
常宁说道:“之江是三驾马车并驾齐驱,朱永军身为省长,所担心的无非是怕付书记张华顺顶了他的位置,现在我见好就收,只打苍蝇不打老虎,不但没有动摇他的地位,反而帮着他把张华顺死死的压在下面,他何来的怨言,再说了,他那个手下丁国明,行事作风太过卑鄙,拿捏别人的短处逼别替他做事,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难保将来不对朱永军下手,我帮他除去定时炸弹,您说他会有什么体会?”
“哈哈,歪理,你搞掉了他的人,照这么一说,你还有理了啊。”
“当然,他有理由恨我,但我想……他想恨也恨不起来,说不定心里还会谢我呢。”
宁瑞丰笑了笑,“好在朱永军对你有所了解,人也算大度,心里有气是肯定的,你说得对,仇恨倒不至于,年底的人事安排,我帮他说句话,算是帮你向他赔礼道歉吧。”
“呵呵,那我先谢谢您老人家了。”
正说着,余振夫又走过来了,“老爷子,晓新两口子来了。”
宁瑞丰一听,冲着常宁乐了,“得,老三告状来了。”




宦海风云记 1022一百万没了
其实,三叔宁晓新在常宁的心目中,是个值得尊敬和同情的长辈。**
宁晓新今年四十六岁,长得身壮体阔,官相十足。
首先,宁晓新是家族二代里最能吃苦的人,也是吃苦最多的人,十六六就下乡插队,在鲁东省的山区一待就是十三年,回城以后,进入京城钢铁厂冶炼车间工作,一干又是三年,然后才开始进入仕途。
其次,这位三叔是严重的惧内,“妻管严”的毛病在京城大大的有名,家中大事小事正事杂事,没有他能做得了主的。
最后还有,在宁家二代从政的成员里,三叔的地位最低,哪怕现在已是鲁东省付省长,在宁家,他得听二叔的,回到他自己的家里,得听三婶,真是做人难,做官更难。
三婶高文素可是个了不得的人,当今“九老”之一余老的外甥女,大名鼎鼎的记者兼作家,全国作协的常务理事,新华社高级记者,文章经常在内参上出现,是个手眼能通天的女人。
可惜,三叔三婶一直不很待见常宁,常宁也不明白,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好在这是南苑,当着老爷子的面,三叔三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起码的礼节是必须的,常宁赶紧起身,向着三叔三婶问候起来。
三婶高文素连正眼都没瞧常宁一下,毫无一点长辈风范,让常宁好不尴尬。
宁晓新是“妇唱夫随”,瞪了常宁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一脸怒气的坐到常宁刚让出来的椅子上。
宁瑞丰的老脸沉下来了。
余振夫弯下弯,在宁瑞丰耳边说道:“老爷子,您答应过我的,不能发火哦。”
“振夫,你想溜啊?”
“我……”余振夫尴尬的一笑。
宁瑞丰说道:“你三十五年前就是这个家庭的成员,而且是非要重要的一员,这个家的任何事情,都没必要回避你嘛。”
余振夫是想走,他可不想掺和宁家的私事,宁瑞丰这么一说,他只有留下来了,“老爷子,我听您的,我不走。”
宁瑞丰没理自己的儿子,眼睛却看向了儿媳高文素,“文素,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爸,我们不敢。”高文素小声说道。
“哼。”宁瑞丰的拐杖在地上顿了两下,“我看砸得好,早就和你们两口子说过,想吃政治饭,就别沾钞票,得陇望蜀,你们没有那个能耐。”
宁晓新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爸,你太不公平了吧,我们花的是自己的钱,又没有直接参与经营,人家开公司的多得很,我们参股一家小小的卡拉ok,有什么不可以的。”
宁瑞丰冷冷的说道:“搞了这么多年的政治,还是没领会政治得精髓,你宁晓新能把政治这碗饭吃好,已经很不容易了,别跟我说你的钱都是你的合法收入,你们两口子的合法收入是比一般人高,文素是个作家,笔下能生钱嘛,可是据我了解,那家卡拉ok档次颇高,都是香港进来的设备,投资至少在一百万以上,你们两口子其实占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银行的?借别人的?还是你们以权谋私整来的?”
“爸,我们是向朋友借来的。”宁晓新说道。
“朋友?什么朋友,你有多少朋友,你有几个有钱的朋友,人家凭什么借钱给你,人家借钱给你后,你帮人家做了什么……晓新,文素,不要以为我老到不能思考问题了。”
高文素赶紧陪起了笑脸,“爸,瞧您说的,您就放心吧,我们的钱,来路都是合法的。”
毕竟是儿媳,又是余老家的人,宁瑞丰语气上缓和了下来。
“文素,现在你的卡拉ok被王群骥派人砸了,你说怎么办?”
在老爷子面前,高文素自是不敢出头,“爸,我们听您的,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老实告诉我,就此关门息业,要亏多少钱?”
宁晓新看了看高文素,“大概,大概得有一百万吧。”
略作沉吟,宁瑞丰看着常宁,“小常啊,王群骥看在我和你的面子上,砸了也就砸了,到此为止,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可是,你三叔亏了这么多钱,你说怎么办?”
“爷爷,您老人家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常宁脸上微微一笑,可心里那个痛哟,一百万那,够买五辆最新款的桑塔纳轿车了,就凭老爷子一句话,说没就没了。
“你三叔的亏空,由你负责买单,你回宁州前交给你余叔叔。”
常宁嘴里应得爽快,可脸上全是不高兴,花点钱还在其次,但基本态度是必须表明的,别让三叔三婶小瞧了自己。
晦气哟,京城一趟一百万,太贵了。
宁晓新和高文素见目的达到,开口便要告辞,宁瑞丰一抬手,他们马上又站住了。
宁瑞丰脸上有些失望,心里更是绝望之极,自己的这个三儿子,还是这样没出息,当侄子的割肉一百万,他居然连个谢字都没有。
“乘着今天天气好,我还有几句话要送给你们两口子。”
“爸,您说。”宁晓新两口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你们别记恨小常,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是你们大哥的儿子,你们应该善待他,而不是嫉妒冷落他排斥他,你们都懂一点政治,应该明白,以他外公及其家族在国内外的影响,他是我们宁家一面吹不烂打不倒的旗帜,他的家族经济活动最怎么发展,都不影响他的仕途,相反,他和他的家族产业还是国家统战政策的保护对象……这就是政治,是政治和经济的完满结合啊,别人敢砸烂你们的卡拉ok,但断然不敢毁灭他的家族产业,这就是小常的优势,你们比不了,把老二他们加一块也比不了,在政治上,小常可能达不到顶峰,但他却能立于不败之地。”
宁瑞丰说着说着,脸色越发严肃起来,听得宁晓新和高文素更加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吐出一口。
“晓新,人要知足,以你的学识,现在的地位已经很高了,文素,没错,你是老余家的人,但别忘了,你现在是宁家的人……”
宁瑞丰摆摆手,宁晓新和高文素松了一口气,赶忙告辞而去。
憋了许久的常宁,突然喊了起来。
“我的一百万啊。”




宦海风云记 1023灯光原理
看着常宁夸张的表情,宁瑞丰和余振夫都笑了。
“臭小子,用得着这样吗?”宁瑞丰笑着问道。
常宁对余振夫说道:“余叔叔,您听听,您听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敢情老爷子把一百万当成一百元了,您给评评理,有这样糟塌孙子钞票的爷爷吗?”
“这个理不好评吧。”余振夫笑道。
“得得得,知道您不会帮我说话,唉……”常宁搓着双手,身子呼地转了个圈,“京城真不是好玩的地方,一百万,说没就没了,我,我找谁说理去啊。”
宁瑞丰拿起拐杖,敲了敲常宁的腿,“真心疼了?”
“不是心疼,而是非常心疼。”常宁实话实说。
宁瑞丰听了,不禁为之一楞,“你小子不至于这样小气,是怕花了钱还不讨好吧。”
常宁笑而不答,三叔三婶离开时的一刹那,投在自己身上的是怨毒的目光,让他的心为之一颤,从而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大家庭里,他再怎么努力,也也享受不到应有的亲情。
宁瑞丰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不住的叹息,因为他也看到了儿子儿媳离开时的目光。
余振夫看到了宁瑞丰脸上的疲倦之色,冲常宁点了点头,上来低声说了什么,推着宁瑞丰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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