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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岭闲人
马应堂吸了几口烟,开始了审问,“老张,手上的伤还疼吗?”一个干公安,一个干保卫,两人以前没少打交道,彼此知根知底
张云平嘴角挂着冷笑,“姓马的,少来这一套,***,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是经过生死的军人,当年在南疆前线,老子的肠子都流出来了,一咬牙塞回肚子里,照样端着机枪冲锋,这点伤,算个屁啊”
马应堂弹弹烟灰,淡淡的笑道:“军人?那就好办多了,真正的军人,是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你马应堂不是人,竟然让狙击手用开花弹招呼老子”
“哈哈,老张啊,这就是我对你这个军人的尊重,以你的身手,中了一般的子弹,肯定还能有所反应,所以,对不起了,我必须一枪摧毁你右手全部反抗力量”
开花弹能在中弹目标内爆炸,造成大面积的伤害,不象普通子弹,要么一个洞,要么两个洞,威力不可相提并论,两人都是这方面的行家,不用多费口舌
张云平叹了一口气,“西江马应堂,鬼神也难挡,全国十大名探之一,输在你手上,我张云平值了”
马应堂又是淡然一笑,冲着记录员指指桌上的香烟,记录员会意,起身过去,为张云平点上了一支烟
“老张啊,你是军人,明人不做暗事,你会帮我节省一点时间?”
张云平吸了几口烟,点头道:“你问”
马应堂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在你的家里,搜出了十万元还缠着封条的钱,还有七千美元和护照,你是想出去”
“当然了,犯了死罪,不跑等你来抓啊,马应堂,我告诉你,你也就快了两个小时,不然的话,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马应堂点着头,始终是不愠不火,“说说六月三十号晚上的事”
“***,丁一龙那个混蛋,竟然偷偷在地下车库装了监控设备,我要是知道有监控,绝对先把电路切断的,我当了几年车队队长,闭着眼睛都能在地下车库里自如来去,你们不就是在监控录像上找到我的吗,当然知道我在里面只待了七分钟,那玩艺用强力胶水一粘,然后接到轿车的电路上就行了……”
马应堂问道:“你的目标是谁?”
“常市长”
“你们有仇?”
“没有,说句良心话,常市长待我不错啊,我嗜酒好赌,要是严格要求,早该把我双开了,只把我平调到后勤处,我能恨他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害他?”
“废话,不就是为了钱么,我前阵子输了不少钱,债主逼得紧,我总得想个办法捞点钱还债”
“常市长常坐的车,是他那辆越野车,你为什么不把那玩艺装到越野车上去?”
张云平骄傲的一笑,“外行了不是?那玩艺对那台越野车起不了作用”
“可是,大家都知道,常市长很少坐他的红旗轿车啊”
“这也叫守株待兔嘛,谁不知道常市长在市区活动的时候,是不坐越野车的,既然是他的专车,他总有坐的时候,这不,他六月三十号不就坐在红旗轿车上了吗?”
马应堂心里一动,“可是,你却把那玩艺儿装在了方付记的车上,你不知道常市长和方付记互换了车牌号吗?”
张云平笑道:“我当然知道,二这个数字,宁州人不喜欢,青阳人也不喜欢,常市长就是青阳人么,听说常市长又有点迷信,才把零零零二这个车牌给了方付记使用,方付记是北方人,一定不知道常市长的小心思”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知道他们换了车牌,那就应该把那玩艺装在零零零三号车上去嘛,老张,你是不是喝酒把眼睛给喝坏了,连二和三都分不清了呢?”
张云平轻蔑的一笑,“老马,我就是再喝二十年的酒,视力也比你强,当年要不是身份有点高,我早当上空军了”
马应堂径自点上了一支烟,“老张,你是侦察兵出身,那天晚上你在地下车库里,就没有发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怎么没有发现?常市长和方付记互换了车牌号,但停车位可没有换,按照老规矩,应该是零零零二号车停在三号位,零零零三号车停在二号位,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那天把两辆车的位置互换了一下,害得我在地下车库里,多花了两分钟”
“也就是说,你明明知道零零零二号车是方付记的车,却仍然把那玩艺装了上去”
“没错,是要我把那玩艺装在零零零二号车,我只认车不认人”
马应堂脸色凝重起来,“老张,不对,你要害的是常市长,应该把那玩艺装在他的车上,可你把那玩艺装在方付记的车上,这不张冠李戴吗?”
张云平楞了一下,“这我不管,反正让我那么干,我就那么干,我只认车不认人”
只认车不认人,只认车不认人……马应堂心里念叨着,忽地心里一震,噌的站了起来,和身边的肖修成耳语几句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宦海风云记 1056追凶(八)
马应堂来到隔壁的房间,见了常宁等人,正要开口,却被常宁摆手止住了
不仅是马应堂看出了问题,就是外间旁听的常宁等人,也都从张云平的口供中听出了问题
张云平负责的是“只认车不认人”,明明要害的是市长常宁,却把智能控制器装在付记方红军的车上,那么,他是如何让常宁坐上方红军的零零零二号车的?
省公安厅顾问李正明终于抬起头来,缓缓的说道:“我们首先要确认,张云平说的是不是实话?”
“是的,这是关键,他的口供如果有问题,我们就会误入歧途,如果是真的,我们就有正确的侦破方向了”省公安厅付厅长姚元坤点着头,同时看向了常宁
常宁转而看着丁一龙,“一龙,在场的人,你是最了解张云平的了,你有什么看法?”
“我看他说的是实话,张云平这个人,虽然嗜酒好赌,并因此弄得妻离子散,但却始终保持着军人的气质,他性格特别爽直,肚子里藏不了秘密,上次马局为了侦查东城区地下赌场的事,让我找他打探赌场的情况,他明明看出了我的用意,也不怕组织知道后会处理他,竟把什么都告诉了我……所以,我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马应堂也说道:“我也认为他在说实话,有一个细节,你们都注意到了,我刚才问他:‘老张,不对,你要害的是常市长,应该把那玩艺装在他的车上,可你把那玩艺装在方付记的车上,这不张冠李戴吗?’他楞了一下,他的回答是:‘这我不管,反正让我那么干,我就那么干,我只认车不认人’……当时,我就想到,他不是在说谎话,因为他确实是只认车不认人,而且这个‘只认车不认人’让他也很困惑,所以才楞了一下,而且,他所有的口供,都和我们已掌握的情况相吻合”
“我看,就按他说的全是真的,沿着这个方向往下查”常宁下起了结论
确定一个案子的侦破方向,是顺利破案的关键,在场的人,个个都明白,常宁主动拍板,就是说万一错了,责任也由他来负
李正明说道:“那我们就可以以此推断,这个案子的实施者,不只张云平一个人,应该还有另一个人,张云平只负责在车上按装智能控制器,也就是只认车不认人,而还有一个人,负责完成换车这个环节,也就是要设法让常市长坐上方付记的车”
“李雷”丁一龙脱口而出
六月三十日那天早上,丁一龙也早早的上了班,他看见方红军的司机李雷,先找郑风提出换车的
众人一齐扭头,看向了轮椅上的郑风
郑风摇着头道:“不会,不可能是李雷,绝对不是”
“没让你来下结论”常宁瞪了郑风一眼,重坐回了原位,“你说说六月三十日早上,李雷找你提出换车的过程”
郑风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开着越野车到了市委大院的时候,大概是六点五十分左右,李雷已经把零零零号车开出来了,当时,比我早到的还有老王、老刘和小陈他们,小陈手里还拿着油条和牛奶,我停车下车,李雷就走过来说,郑哥,今天我跟你换车开,我问为什么啊,他说,常市长去的是上安县,只有五六十公里,
又都是平路,方付记去的是南宁县,有一百三十多公里,一大半是山路泥路,我笑着问他,是不是心疼车了,他不好意思的说,跑了才两三千公里的红旗,我又第一次跑南宁县,万一磕着碰着了,怪心疼的,我说行啊,等常市长来了我问问,他笑道,常市长出门,从不计较坐什么车,还不都是你郑哥在当家么,我说好,换就换……就说到这里,领导你就来了”
姚元坤问道:“小郑,你们以前经常换车吗?”
“那倒没有,以前李雷常向我借常市长的越野车开,都是我不出车的时候,象这回两位领导同时出门,互换座驾,还是第一次”
姚元坤稍作沉吟,向着常宁说道:“常市长,我建议一面继续审讯张云平,一面接触一下方付记的司机李雷”
涉及到方红军,常宁稍微犹豫了一下
“好,丁一龙,你马上把打电话给方付记,把这里的情况跟他说明一下,然后请他带着李雷一起过来”
半个小时以后,方红军带着李雷来了
“接触”地点换到了市公安局小会议室
方红军把常宁拽到会议室的门外,小声说道:“他们是不是疯了,李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老方,我也不相信,因为他是你的人,可是,事情太过蹊跷,六月三十日早上,如果不是李雷主动提出,我和你是不可能换车的”
方红军虽然心有不满,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承认,李雷是换车的关键
询问开始了
为了让李雷放松下来,马应堂安排郑风和李雷坐在一起,并先问了郑风几个问题之后,才转向了李雷
“小李,那天早上,你是怎么想起要和小郑换车的?”
李雷笑道:“我哪想起要换车啊,以前常开常市长的越野车,那都是他不出门的时候,那天常市长要去上安县,我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呢”
马应堂也笑着说道:“可是,你还是开了口,而且因为小郑是你哥们,还是跟你换了车”
“还不都是他们几个起哄么”
“他们,他们是谁?”
“老王、老刘和小陈,他们三个比我早到了几分钟,我一到,他们就拿我开玩笑”
“哦,你详细说说,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李雷有点明白过来了,看着马应堂问道:“马局长,你是在审问我吗?”
马应堂看了看常宁,见常宁点了头,他才打开录音机,一边说道:“小李,你先听听张云平的交代”
录音放完,方红军沉声问道:“李雷,你听明白了吗?”




宦海风云记 1057追凶(九)
录音机里放出的张云平的口供,特别是最后那几句,让李雷听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蹦了出来
“……
马应堂问:也就是说,你明明知道零零零二号车是方付记的车,却仍然把智能控制器装了上去?
张云平答:没错,是要我把那玩艺装在零零零二号车上,我只认车不认人
马应堂问:老张,不对,你要害的是常市长,应该把智能控制器装在常市长的车上,可你却把智能控制器装在方付记的车上,这不是张冠李戴吗?
张云平答:这我不管,反正让我那么干,我就那么干,我只认车不认人
……”
方红军厉声说道:“小李,你听明白了,如果六月三十日早上,不是你主动向郑洋提出换车,坐在零零零二号车上的人应该是我、你、还有文达,我现在问你,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向郑风提出换车的?”
“我……我不就是,就是怕车损坏么……”面对众多目光和方红军的质问,李雷有点慌了
常宁走过去,拍着李雷的肩膀,和气的说道:“小李啊,你和郑风一样,都是从xxxx部队出来的,我们非常信任你们,就象刚才询问郑风一样,询问你也是例行公事,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凡事在那两天沾过坐过零零零二号车的人,包括我和方付记,都在被询问之列,你小李总不能例外”
“是,你们,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李雷稍作镇定,点着头应道
马应堂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好问的,小李,你详细的回忆一下,六月三十日早上,从你去地下车库开始,到把车开到市委大院前院向郑风提出换车为止,这中间都发生过什么事情,碰到过谁,他们又说了些什么”
“那天,我是六点二十分左右进的市委大院,在车队值班室打卡时,除了值班员,还碰上了老王,他是车队付队长,丁付处长不在时,他实际上就是我们队长,每逢有领导重要的活动,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在车队,我打卡签到那会,是六点二十五分,我当时就从登记表上看到,除了老王,老刘和小陈也比我早来了几分钟
打完卡后,我是从南侧的电梯下到地下车库的,正好碰上小陈开车出来,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拿着油条,见我下来,还突然按了一下嗽叭,冲我扮了个鬼脸,呼的开了过去,然后,我就往小车区走,看到老刘正在擦他开的那辆黑色本田
我向老刘打过招呼后,好奇的问他:老刘,昨天下班前不是擦过了么?
老刘说:你当我吃饱了撑着了,不知是哪个冒失鬼,在我车上弄了灰尘
我想也是,老刘的车的停车位,在常委班子成员里,是排在最外边的,离南侧的电梯最近,容易被人刮到噌到,大家还私下开他的玩笑,都喊他‘老外’
我走到小车区里面,把零零零二号车开了出来,路过老刘身边,他还在擦车,我说了声‘我先上去了’,正要打弯,老刘把我叫住了
老刘问我:今天方付记去哪里?
我说:去南宁县
老刘咦了一声,看了一眼我的车,再问我:真是去南宁县?
我说: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老刘笑着说:你没问题,可车有问题
我加好奇了,问他:老刘,你什么意思,到底想说啥?
老刘趴在我车窗上问我:没去过南宁县?
我说:是的,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呢
老刘又问我:知道那里的路况吗?
我说:没去过,哪知道呀,倒是听郑风说起过,反正跑个来回,要小心屁股颠成两片
老刘点了点头,严肃的对我说:小郑那是开玩笑,我不担心你的屁股被颠成两片,我是担心你屁股下的零零零二号,好端端的车,被你给使散架了
我忙问道:老刘,哪怎么办呀,方付记把零零零二号当成宝贝,万一碰着了磕着了,我非挨骂不可
老刘想了想后说:跟小郑换车,他开的是常市长私人的越野车,那家伙,德国原装货,能在南宁县的山路上撒欢
我说:这不好
老刘白了我一眼说: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小郑小陈,你们小哥几个出门玩,哪一次不是偷开常市长的私车的
我笑着说:那是因为常市长不用车,今天常市长要去上安县,要用车,我怎么张得开口呀
老刘笑道:平路上跑越野车,大材小用不是,待会小郑来了,我们大伙帮你说说
我说:郑风肯定会同意,常市长那里,我不好意思开口
老刘拿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着对我说:别跟我装了,常市长那人我了解,没有架子,最好说话,让方付记找他换车,他不一定会换,可咱们这些人提出来,他反而会很爽快的答应,平时,你们老偷开他家的几辆好车,你以为他不知道啊,那叫不拘小节,难得糊涂,开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被老刘说得动心了,我说:好,我先上去了,找老王和小陈,先把郑风给搞定,然后让他找常市长说
老刘说道:去,我马上上来,事成之后,你要请我们几个撮一顿啊
我开着车出了地下车库,到了前院,郑风还没有到,我把换车的想法跟老王和小陈一说,两个人竭力表示赞同,同意帮我搞定郑风,不过,还是老刘提出的条件,等我从南宁县回来,请的们几个撮一顿
小陈当时说:南宁县那个鬼地方,真不是能开车的地方,我去过几回,每次回来都腰醒背胀的,车就不用说了,坏车进去要散加,好车进去就变坏
老王笑着说:没小陈说的那么吓人,不过,这才开了几千公里的红旗轿车去南宁县,我也有点心疼,我帮你跟小郑说说
我说:老王,得跟常市长说,你是车队领导,你开口,常市长肯定同意
老王笑着说:放心,在常市长用车的问题上,主要是小郑在当家
就在这时,郑风开着越野车来了
后面的事,郑风也都知道的……”




宦海风云记 1058追凶(十)
听了李雷的叙述,会议室一阵寂静。
一会儿,方红军看着常宁说道:“好一场心理战,有人算定我们两个在六月三十日早上,一定会换车出行。”
常宁点了点头,心里尽管吃惊不小,但被他很好的掩饰起来了。
马应堂沉声说道:“这个老刘,肯定有问题。”
常宁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怎么行动,是你们的事了。”
马应堂应了一声,“郑风,小李,你们两个先留在这里,我和一龙马上去,把老王、老刘和小陈一起‘请’过来。”
常宁和方红军来到隔臂马应堂的办公室,方红军关上门,回身凝视着常宁。
“怎么会是这样?”
常宁又开始装楞充傻,“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方红军冷冷的说道:“策划得如此精心和歹毒,是一定要置你于死地,为什么?为什么会怎样?”
“老方,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啊,如果你心里有了答案,你就说出来,如果你想从我嘴里套点什么,那最好闭上你的臭嘴。”常宁往椅子上一靠,双脚高高的翘到了办公桌上。
方红军也在沙发上坐下,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这几天,我研究过你的历史,你这家伙,对手不少,敌人不多,想出手害你的,不会超过三个人。”
常宁笑道:“你是其中一个,你先指使别人在自己车上按上智能控制器,然后让小李跟小郑换车,移花接木,天衣无缝,我分析得还算合理吧?”
“哈哈,有几分合理之处嘛,从理论说,我也是怀疑对象之一,市委大院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怀疑对象。”
常宁斜着眼道:“继续说下去。”
“没有重大利益的冲突,不可能痛下杀手,而具体到你来说,你家老爷子想在有生之年,跳过你的叔辈,直接把你培养成宁家新的领军人物,这就触动了你叔辈们的利益,别以为你的父亲叫宁乔,你的血管里流的是宁家的血,可你那些叔辈们,不一定会承认你是宁家的子孙,他们能甘心的让你继承宁老爷子的衣钵吗?现在的形势明摆着,你已经是付省级城市的市长,以你的能力和影响力,下半年市党代会换届,你会接替丁颖同志担任市委书记,明年的省党代会,你顺理成章的进入省委常委会,这样一来,明年下半年的十五大,你将必进中央委员会,如果有人提议,你还会直接成为正式中央委员,你前面的路,已经没有人没有力量能加以阻挡,到那个时候,你自然而然的就成为宁家新的领军人物了,你将叔辈们踩在了脚下,他们再也无法撼动你的地位了,你说,他们该怎么办?”
常宁单手点上香烟,吸了几口说道:“老方,你他娘的,知道得太多了吧。”
“哈哈,别忘了我是京城人,好歹也在京城混过吧,此时此刻,恐怕大半个京城都在议论你们宁家的内讧,你这次在死亡线上走了个来回,早就传遍大江南北喽。”
常宁呵呵一笑,“继续说,继续说。”
“我刚才提过了,要说你们宁家,想对你下手的,就是三个人,你二叔、三叔和你表姑夫,据我所知,你死里逃生后,你的这三位叔辈变成了热锅里的蚂蚁。”
“嗯,还有呢?”常宁不置可否,继续的问道。
“这就看你要怎么应对了。”
常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方红军,“老方,你很有心嘛。”
“我是关心你,你可别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我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正用意。”
方红军两手一摊,说道:“你看你看,你又来了。”
“呵呵,老方啊,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常宁笑着问道:“咱们认识并一起搭班子,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欠过你什么吗?”
方红军楞了一寸,随即笑道:“好像没有,相反,我欠你一个人情,不是你极力推荐,我不会这么快当上付书记。”
“呵呵,算你有良心,不过你还欠我另一个人情。”
“另一个,另一个什么人情?”
常宁微笑着说道:“六月三十日早上,如果不是我同意换车,你还能坐在这里吗?据公安部的技术专家介绍,那个智能控制器若不是浸入水中,最后会变成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如果是你坐在零零零二号车上,你能有惊无险的死里逃生吗?”
方红军笑着点头,“你要这么说,我承认,这也是我欠你的一个人情。”
“好,我再问你,你看我常宁象个愿意欠别人人情的人吗?”
方红军苦笑道:“不象,只有人家欠你的,比方说我,而没有你欠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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