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十龙夺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凤鸣岐山
胤在府里头一得到太子、老四都到了刑部,心知大事不妙,也顾不得乘轿子,跟温瑞和商议了几句,急急忙忙地骑着马冒雪就向刑部赶去,可怜他那一向就不怎么灵光地马术,一路狂奔到刑部衙门已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刚进了刑部衙门口,就撞见胤祚正笑呵呵地看着他,心一急,话就脱口而出:“六哥,事情怎会到如此…..”话说了半截,自个儿也觉得有些失言,立马住口不说了。
嘿嘿,小样,急了吧,看你小子还敢算计咱,不给你点苦头吃吃咋行。胤祚一见第二只黄雀也到了,心里头那个乐呵就别提了,笑嘻嘻地道:“八弟来得正好,六哥奉太子哥哥之命正要去大牢里提人呢?八弟可要同去?”
胤愣了一下,闹不明白胤祚究竟想干什么,不过能先跟毕日赫见个面总是好地,平定了一下心情,眼珠子一转道:“如此甚好,就有劳六哥了。”
胤祚也没客气,笑呵呵地领着胤直奔刑部后堂的大牢,到了门口,突然像想起了何事一般道:“哦,哥哥有些内急,八弟只管先去,哥哥一会儿便来。”说完也不给老八说话地机会,自个儿转身便走。胤略一犹豫,跺了下脚,急步走入大牢中,守在牢里的那些个胤祚的亲卫也不说话,径自领着胤及其亲卫直奔毕日赫的牢房……





十龙夺嫡 第一百五十八章 螳螂捕蝉,谁是黄雀?(下)
胤祚的亲卫领着胤一伙子人马到了毕日赫的牢房前,开了锁之后,全部撤出了大牢,整个大牢内除了那些子不断喊冤的刑部官员之外,就只剩下胤一行数人。耳听着手下的那帮子奴才们求救的呼声,胤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胤祚为何会给他这么一个单独跟毕日赫会面的良机,站在毕日赫的牢门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毕日赫昨日受刑不过将实情和盘托了出来,心中惶恐不安,既想着自家主子能来搭救自己,可又担着心思,毕竟他自个儿所犯的罪足以炒家灭罪的了,更别说出卖主子的奴才在这时节是十恶不赦之罪,这会儿一见胤就在眼前,心中喜惧参半,顾不得自己身带重刑之具,踉跄着扑倒在地,手铐脚镣叮当作响,口里头哽咽着道:“主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胤强自忍住心中的不安,面色沉稳地开口道:“毕日赫,你好大的胆,竟背着爷做下如此罪孽,你可知罪?”
毕日赫咋一听胤的话不由地愣了小半会,心念电转之下已然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这是让他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扛下。毕日赫落在胤祚手里,原就知一死难逃,仅存一线希望,就指望自家主子能出手搭救,这会儿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人反倒放开了,磕着头道:“奴才背主私自妄为,不敢求主子搭救,但请主子能看在奴才往日用心巴结的份上,给奴才家小一线生机,奴才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主子的大恩大德。”
毕日赫这话就是在讲条件了,那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我背下全部罪责可以,可您得保住我的家小。毕日赫之罪足够抄家灭族的了,不过按清律。似他这等满族出身之人抄家难免,灭族则未必,只要康熙老爷子不下死手,却也不至于落到灭族的地步。胤原就是个七窍玲珑之人。如何会听不出毕日赫话里头的含义。略一沉吟道:“爷一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该你地自然会有你的。一会儿太子殿下要问案,你切不可自误,有什么说什么,若是……”胤顿了顿,回身对身后的一个侍卫道:“去,扶他起来。”
一个侍卫走上前去搀扶毕日赫,悄悄地将一样事物塞入了毕日赫的手心。毕日赫眼中闪过一丝死灰。面色惨淡地回道:“主子大恩,奴才当来世在报……”话未说完,胤祚已领着一群亲卫走了进来,高声道:“八弟,哥哥来了,若是让太子哥哥等急了怕是不好,这便同去如何?”
胤飞快地对毕日赫打了个眼神,接着转过身来笑眯眯地道:“成。小弟听六哥地,这便去。”
嘿,小样,事情办妥了吧,娘地。咱给你个唱戏的时间,若是这样还唱不好,那你也就没资格当黄雀了。胤祚眼瞅着老八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这主儿必然已经摆平了毕日赫,也不说破。笑着对手下亲卫下令道:“来啊,将这货押到大堂上去。”数个亲卫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架起毕日赫便向牢门外行去。胤祚、胤哥俩个各怀心思一路说笑着也出了大牢向刑部大堂而去。
太子胤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数次派了侍卫去寻胤祚。却始终没找到人,那帮子侍卫到了刑部大牢就被胤祚的亲卫挡了回来,刑部大牢上封着胤祚的钦差关防,那帮子毓庆宫侍卫也不敢冒着杀头的罪名强闯,只能灰溜溜地回报太子找不到人,可把胤给气得够呛,这会儿眼见毕日赫被押解入大堂,顿时精神一振,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猛地一拍,高声道:“毕日赫你可知罪?”
“臣知罪,臣有负圣上厚爱,犯下此等滔天之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毕日赫低着头回道。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所有地罪过都是他一人所为,登时把一心想要让毕日赫供出幕后主使的胤气得够呛,冷着脸斜视了一下悠哉地坐在一旁的老八一伙,咬着牙喝道:“毕日赫,你好大的狗胆,以你这么个小小的侍郎如何能做下此等滔天之罪,若是从实招来,将功折罪,本宫保你不死,另有重赏,说吧。”
呵,老二这傻逼还真是嫩得可以,审个案子都不会,一点儿问话的技巧都没有,硬生生就想让人招供,这话问得没半点儿技术含量。胤祚正襟危坐,冷眼旁观着,肚子里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胤;老八一脸子笑意地看着毕日赫也不开口打断太子的问话,老九、老十试图想说些什么,可眼见老八不开口,也就各自忍了回去;老四眼见太子实在不是个断案的人才,皱着眉头扫视了一下堂上坐着地各位阿哥,冷冷地插了一句:“毕日赫,尔须知国法无情,你自己生死事小,家人怎办?难道你真要为他人顶罪而祸及家人不成?”
都说老四这货阴险,还真***是这回事儿,这话问得诛心,比老二那货强多了,嘿嘿,看老八是怎个调教自家奴才的,有点意思了。胤祚微微一笑,也不开言,就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热闹。
毕日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头挣扎了许久,还是咬着牙道:“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臣自知死罪难逃,也不敢奢望圣上法外开恩,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你……”胤气得跳了起来,手哆嗦地指着毕日赫道:“你这个下贱胚子,竟敢跟本宫耍无赖,来啊,拉下去,重重地打,本宫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胤下了令,自有毓庆宫侍卫上前将毕日赫拉出堂口动刑。胤怒气冲冲地在堂上走来走去,鼻息喘得极重,其他几个阿哥都各自怀着心思看着胤那副狗急跳墙的样子,各自心里头都觉得好笑,即便是老四也在心里头狠狠地鄙视了太子一把。
堂口传来一阵打板子的声音,随即毕日赫高声呼了几声“疼”之后,没了声息,毓庆宫侍卫慌乱地探了下毕日赫地鼻息,这才察觉人已经死了。顿时慌了手脚,着急着回报太子:“禀太子,人死了。”
“什么?”胤立时傻了眼,呆立在那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胤不说话。老十胤锇可就开口了:“死了?怎么会呢?难不成有人打算杀人灭口来着?”
老十那不阴不阳的话顿时将太子刺得一晕,手指着老十道:“十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敢怀疑本宫?”
老十摊了下手,一脸子委屈地道:“没有啊,小弟怎敢怀疑太子哥哥。不过人死了总是事实吧?”
老九幽幽地加了一句道:“是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动刑就没了呢?唉,这也太不经打了吧?”
老十马上接上嘴:“对。这里头绝对有问题,是不是该好好查一下死因啊?”
胤气得全身发抖,怒气勃发地吼道:“大胆,放肆,尔等竟敢如此跟本宫说话。”
老九、老十压根儿就不吃太子那一套,各自仰着头看天花板,任由胤自个儿在那里大发雷霆。老四眼看形势不妙,心里头也有些急了----人死了事小。线索也断了,真要是再被老八一伙子反咬一口,那可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略一沉吟开口道:“太子哥哥莫急,这事儿有蹊跷。得让仵作来验验尸,看看究竟是因何而死的,再作打算。”
老八笑着加了一句:“不错,是该好好验验,人既死了。总得有个说法不是?要不到了皇阿玛那儿也不好交待啊。”
呵呵。老八这狗东西狠啊,咱早就料到你小子会杀人灭口。不错,也没浪费了咱给你留的机会,有趣。胤祚该办地事都办完了,这会儿人可是死在老二地手里,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自家手里头也有东西能到康熙老爷子那儿交差,这会儿可是乐得看热闹,看看两只黄雀谁叫得更响一些,胤祚自顾自地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地坐着一动都不动。
验尸地结果出来地很快,仵作手上捧着个托盘进了大堂,一头跪下道:“回禀太子殿下及各位爷,人犯死于毒伤----有针一枚,长半寸,斜插入咽喉,针上有巨毒,见血封喉。”
仵作的话音一落,满堂的阿哥们各自都是一副惊讶难言地样子,好半会没了声音。一阵诡异地沉默之后,老九胤阴阴地道:“这事儿有蹊跷,早不死,晚不死,嘿,偏偏这会儿死了。”
老十也接着道:“对啊,怎么会这样呢?六哥在时都好好的,怎么这时候会死了呢?”
这哥俩个的话里将毒死毕日赫的罪名生生扣在了胤的头上,气得胤面色发青,可人是死在毓庆宫侍卫的手中,一时间也找不出个借口来反击,一张脸青得吓人,怒视着老九、老十直喘粗气。
老四胤一看不妙,真要是太子受了过,他也讨不了好,眉头一扬道:“人是死了,可不见得就一定是这会儿出的岔子,这枚毒针从何而来却是关键,需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给了毕日赫毒针,让他自杀的。”老四这话一口咬定毕日赫是自杀而死地,跟太子一方没有半点关系,可话里的矛头却转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胤祚,毕竟毕日赫一直在胤祚的手中。
靠,老四你个混球,还真打算做第三只黄雀,娘的,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叫大家把火力都对准咱来的吗?小样!阴得够狠的。胤祚心里头火大,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笑呵呵地道:“八弟,头前咱俩一块儿去提地人,啊,六哥那阵子内急,离开了一会儿,可有旁人见过毕日赫?”
胤祚毫不客气地将球踢给了胤,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老八单独跟毕日赫见过,要出事也是那会儿的事,跟咱没关系,你们接着斗。胤眼见胤祚一转手就将自个儿给卖了,心中那个气可就大了,可人家说的是事实,这会儿就算是想否认也没这个可能,气归气,还发作不得。只能笑着道:“那倒是不曾有旁人来过,不过小弟也没有单独进牢,这一点六哥的亲卫也可以作证地。”
胤祚笑而不言,胤立马就像捡到了救命稻草般发作了起来:“八弟。你好样的。这狗才可是你的奴才,要打要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嘿嘿。”
胤脸上笑容不变,悠然地说道:“臣弟不曾私下会过那个狗才,至于他死了,虽是罪有应得,不过未免死得太快了些,有些人是怕自家的丑事露了出来。就这么灭了口,唉,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胤反咬一口,指称毕日赫地幕后主使就是太子,顿时把太子噎得够呛,跳着脚道:“你,你,毕日赫可是你地奴才。”
老十立马接口道:“这年月卖主求荣的海了去了。前几日臣弟才刚杖杀了个偷东西地家奴。”
太子被噎得难受。沉着脸道:“本宫要上奏皇阿玛,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哼!”大袖一挥,气恼万分地出门而去,老四还想说些什么,可眼见太子走了。也没了奈何,只能苦笑着跟着离去。
厄,这戏就这么演完啦,没劲。胤祚见太子被气跑了,也懒得多留。笑呵呵地起了身。对着老八一伙子人道:“啊,六哥忙了几天。累得慌,刑部这儿就交给三位弟弟了,哥哥先走一步了。”话音一落,也不理会那兄弟三人地挽留,领着手下两百多亲卫上了马径自回了王府。
“哈哈哈……,今儿个看了场大戏,本王心里头爽快得很。”胤祚一见了早已等候在书房内地邬、林二人,立刻笑呵呵地将今儿个刑部衙门里的事详细地述说了一番,差使已了,烫手的山芋这会儿全在太子跟老八的手里,胤祚心里头自然是爽得很。
两大谋士却没太多的得意,毕竟这些事儿早就在他俩的意料之中,这会儿他俩想的却是善后的事情。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林轩毅率先开了口:“这事情前前后后透着古怪,厉河跟玉露商讨了许久,总觉得刑部一案圣上地做法有些蹊跷。”
蹊跷?胤祚不由地有些发懵----老八一伙之所以被整,完全是出于胤祚祸水东引的计策,原本就打算让太子跟老八去狠斗一场的,大部分的事情经过都在邬、林二人的算计之中,也没有大的走样,康熙老爷子又不在京中,在京师这场闹剧里老爷子发挥的作用有限得很。胤祚想了好一阵子也不明白林轩毅所说的蹊跷在何处。
邬思道盘腿坐在椅子上,看了眼一脸子疑惑地胤祚,叹了口气道:“王爷不觉得圣上离京太仓促了些吗?”
仓促?唔,是有点仓促,刚秋狩完没几日就急着下江南,这里头看来是有点文章,嗯?还有叫老十三代祭泰山也透着古怪,老爷子究竟想干啥来着?莫非……胤祚心中一动,若有所悟地问道:“先生说的是……?”
“不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忘了猎人手里还举着弓箭呢。”邬思道冷冷地说道。
靠,好狠的老爷子,妈的,将所有的阿哥们全算计进去了,唔,阿哥们开府建牙这是祖宗规矩,即便是老爷子乃一代雄主也不敢明着反对,头前京师动乱,老爷子怕是感受到阿哥们手中地力量了,虽然屡次削了阿哥们的权柄,可毕竟还是放心不下,这回又上演了一番离京出走,让阿哥们自个儿跳出来大斗上一场,他老爷子再回来收拾残局。娘的,又被老爷子摆了一道。胤祚有些烦恼地摇了下头道:“箭怕是已经射出来了,这场池鱼之殃怕是躲不过去了,不知二位先生有何见解?”
“圣上乃一代雄主,眼里头掺不得沙子,断不能跟圣上闹别扭,该做的事还得照着去做,以王爷的睿智当无须玉露再多说些什么了。”邬思道拈着胡须道。
胤祚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地积雪,长叹了口气,心里头却是有种别样地滋味----父子相疑到这等程度,也算是自古以来皇权的一大特色罢了。




十龙夺嫡 第一百五十九章 猎人归来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初六,刑部侍郎在公堂之上离奇死亡,在场诸阿哥各自上本奏事,不料全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没个消息,康熙老爷子对此事竟然不发一言,所有涉案阿哥都不明白老爷子究竟想干嘛,各自惶恐不安。康熙三十七年二月初八,康熙老爷子大驾回到京师,并未进城,而是入住了畅春园,召丰台大营万余官兵卫戍,并调北古口振武将军狼璋大军回京于西山设立西山键锐营,召太子及诸在京成年阿哥入畅春园议事。
太子及诸阿哥进园后并未立刻被老爷子召见,李德全传老爷子的话,让大家伙候着。这一候着就候到了申时,一帮子阿哥都是一大早就被唤来,早膳都没用,头前还各自凑伙子瞎扯着,到了这会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可老爷子始终没理会这起子阿哥,就连派个人来送膳食、点心都没有,大家伙这才有些慌了起来,又不知道老爷子究竟想干啥,各自猜疑着,连聊天的兴趣都没了,一帮子阿哥就这么沉默地坐着、等着。
别人不清楚,胤祚心中却是有数的,老爷子这是在玩心理战呢,先冷落一下阿哥们,待会儿大棒子挥下来那个疼才叫厉害,虽不太明白老爷子究竟准备了多大号的板子,可挨打却是难免的事儿,因此胤祚压根儿就不着急,也懒得跟其他阿哥胡扯。来了之后除了开头寒暄一下外,就自个儿躲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申时三刻,日头都有些偏西了,老爷子始终没有召唤阿哥们,大家伙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可瞧着外头那些善扑营军士全副武装地样子又不敢随便走动,正等得心焦之时。李德全手捧着圣旨来了。众阿哥忙跪倒在地,口称万岁,预备着接旨。
李德全消瘦的脸紧绷着,缓缓地展开圣旨,用尖细的嗓音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诏书不长,可内容却甚是惊人,康熙老爷子一道诏书下来,将所有阿哥的差使全免了。就连太子原本名义上兼着的吏部也不例外。这道诏书顿时将阿哥们全震住了,只有老大无所谓,反正他原本就没有差使,此刻见弟弟们傻眼的样子,他倒是得意起来了,太子还没说话呢,他就领头谢恩起来,这才惊醒了一群傻了眼的阿哥。大家伙乱糟糟地谢了恩,面面相觑地站了起来,各自心头都是凄凉一片。
靠!老爷子搞啥子名堂,这手也太狠了吧,一家伙就将大伙儿手里头地权柄削得干干净净。奶奶地,唱得是哪出戏?饶是胤祚早已知道要挨板子,可也没想到这顿板子会如此之重,满脸子郁闷地站着,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可也没辙。老爷子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吃了亏你也得忍着。没个说理的地方去。
大家伙头脑发懵,心里头发虚,都急着回去召集心腹手下议事,可老爷子没叫走,谁也不敢走不是?老八跟老九、老十低声叨咕了一阵之后,悄悄地凑到胤祚身边,笑咪咪地问道:“六哥,您瞧这事咋办成这样了?嘿,小弟刑部差使没办好,撤了也是该当,怎会连六哥您都吃了挂落,要不大家伙一起去皇阿玛那问问?”
嘿,你个死老八,跟老子玩起这手来了,还真指望着咱出头去撞墙啊,娘的,你小子可算是阴险到了家了。胤祚心里头自然明白老八这货是打算挑唆自己去闹事,不过脸上却是笑着回道:“啊,好啊,就请八弟辛苦一趟吧,六哥在这等着就是了。”
老八见胤祚不上当,却也不急,他原本就知道胤祚精得很,也没指望能骗得倒胤祚,只不过是起个话头而已,笑笑着说道:“六哥行事光明磊落,定是有小人作祟,待会儿皇阿玛见召之时,小弟定会帮六哥说话的。”
嘿,这小子担心咱告他一状,都巴结到这份上了,有意思,娘的,老子若不是要用你去扛太子,能帮你小子掩饰吗?嘿,大家伙心知肚明的事儿,有啥可说头的。胤祚笑呵呵地正要回话,李德全领着几个小太监又来宣旨了:“皇上口谕,宣毅郡王胤祚见驾。”
嗯?咋回事?按理该是先见太子,怎会先轮到老子,妈地,老爷子又想将咱架火炉上烤了,您老就不能换个新花样?胤祚心里头知道老爷子这是要让他成为阿哥们攻击的标靶,心中不免又气又恨,可也没辙,皱了下眉头,在一帮子阿哥们嫉妒的眼光里向烟波致爽阁而去。
“儿臣见过皇阿玛。”胤祚一看见正含笑坐在上首的康熙老爷子立刻一头跪倒在地。
“唔,起来吧。”康熙老爷子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会儿胤祚,才让他平身。
“谢皇阿玛。”胤祚站了起来,躬着身,既不看侍立在两边的那起子上书房大臣,也不多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康熙老爷子笑着说道:“小六儿海运的差使办得不错,朕心甚慰,唔,皇阿玛该赏你些什么好呢?”
赏啥好,***,您老爷子不是赏了吗,一板子打下来咱的差使就没了,扯。胤祚心中虽有气,可哪敢这会儿发啊,只好老老实实地回道:“全是皇阿玛英明指导,儿臣不过是跑跑腿而已,实不敢居功。”
“哈哈哈……”康熙老爷子放声大笑起来,看样子将阿哥们地权柄全削了,心情不错,笑了好一阵子才道:“做错了得罚,做得好自然得赏,嗯……”康熙老爷子似乎在考虑该赏胤祚些什么的样子。
胤祚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了一件事儿----原本胤祚手里头控制了海运,搞海外贸易的事儿早已开始着手。就等着漕船一完工就上商船,可这会儿差使没了,要想搞海外贸易怕就难了,此时老爷子说要赏,何不趁机要下个海外贸易地关封?胤祚计较一定,立刻开口道:“儿臣想向皇阿玛讨个赏。”
“哦?说来给朕听听。”胤祚主动讨赏还是头一回,康熙老爷子倒也来了兴致。
“皇阿玛。漕运所需的大海船现已竣工二十艘。预计到今年年底还能有两百艘漕船投入使用,已可转运近半漕粮,余下两百余艘最迟后年年中也可投入使用,至此海运已可完全代替内河漕运,若是儿臣再次扩大船厂规模地话,今年年底前就能将所需的四百余艘漕船全部建造完工,只是如此一来,儿臣手里头那家船厂便活计不多。若是就此关闭,一旦漕船有所破损,再要想整补怕就不易了。”胤祚扯了一大堆还是没说到他究竟要何赏赐,听得康熙老爷子一愣一愣地,闹不明白胤祚究竟想要干嘛,沉吟了好一阵子,定定地看着胤祚道:“小六儿,甭跟朕兜***。你想要何等赏赐就直说吧“是,皇阿玛,儿臣想要一份海外贸易的关封。”胤祚直接将自己想要的东西说了出来。
“嗯?”康熙老爷子愣了一下,海运关封虽是难弄,可以这帮子阿哥的手段要从海关总署搞个关封也算不得难事。胤祚却如此郑重地提出此事,这里头可就有文章了。老爷子想了一下问道:“说说理由。”
胤祚自然不会将自个儿那些真实地想法说了出来,略一停顿,开口道:“皇阿玛明鉴,国库如今仅有存银壹千五百余万两。较之康熙二十七年地五千余万两而言。实是少了许多,河工、漕运上还有不少开支未算。虽有皇商捐赠换盐引之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现如今准格尔战事虽平,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旦战事再起,国库无银总不是个办法,若是加派捐税又恐伤及民心,儿臣不才,手下几个厂子每年也能缴纳国税近两百万两,若是允许儿臣开海运,儿臣每年至少还可缴纳关税五百万两以上,虽不算多,于国却不无小补。”
1...5657585960...2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