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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萧子山一语未毕,程远志就扯开破锣嗓子,大吼道:“萧子山你个孬种!有本事便过来与我好好斗上三百合!若是你能胜过我,尽管将我项上的人头摘了去,向官府请功。如今,你躲在大盾后面,畏畏缩缩的说些不着调的话语,就想让我们自缚投降?你以为我们黄巾军的兄弟,都跟你一样没种吗?”
墙头上的士卒们听了,也轰然大笑起来。然而,突然之间,他们的笑声,却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
原来,萧子山身边的几名壮汉,举着盾,左右分开,让出了一个缺口来。从缺口当中,两个人吃力的推出了一辆小车来,上面堆满了一块块闪着金光的物什。就算黄巾军的士卒们再怎么没有见识,他们也认得出来,车上装着的,是满满的一车黄金!
“诸位兄弟,你们笑我贪生怕死,我也认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数十载光阴,一眨眼就没了。人生如此短暂,所以大家就更要惜命,好好享一享福再死。我记得当初,文渠帅曾经跟大家说过,那些富贵之家的人,每餐吃的是纯粟米做成的粥饭,吃不完,直接拿出去倒了喂猪;肉也吃得最牛羊身上最鲜嫩的一块,剩下的,全都丢出去喂狗;可是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整年也吃不上几顿粟米饭,见不上几两肉!还有,那些富贵人家,婢妾成群,而且各个美艳无双,他们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发愁到底去哪个姬妾房中,而我们呢?许多人一辈子都因为太穷,娶不起妻子,许多兄弟,活了这么大,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是摸敏感词,骑在女人身上痛快了!当时,大家听了这些话,恨不得马上杀出城去,把天下那些为富不仁的豪强地主,全都给杀了,分了他们的家产妻女,好好快活一番,也不枉此身了。”
看到城头上的士卒居然听得出了神,萧子山精神一振,接着说道:“可是,事实又是什么呢?事实却是,我们大家至今困守孤城,文渠帅所许诺的那些光明前景,一样都没有实现。据我所知,一个冬天下来,城中的粮食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大家每天恐怕都只有混着糠糦麦麸的稀粥喝吧?至于女人,虽然你们当中,也曾有人乘机纳了一房妻小,但是大部分人,依旧还是只能看着顶头的各个头领,一个个左拥右抱,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白白眼热吧?”
“前景再美好,没法实现,又有什么用?肉再怎么好吃,如果吃不到的话,还不如一碗干饭来得实在。朝廷已经下诏,但凡是从贼的,只要放下武器归降,朝廷一律赦免其过往之罪。诸位兄弟,生死就在你们一念之间,小小一个信都城,区区三万余众,还想扛得住朝廷大军的日夜攻打么?就连大贤良师都没扛住,何况是我等?”
城头的黄巾军士卒听了萧子山的话,免不了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程远志见状,知道不能再任由萧子山这么胡言乱语下去,否则,军心一乱,不战自溃。他赶忙高声喝道:“大家不要相信这个狗贼的话!朝廷最是无信义!若是他们讲信义时,天下还会败坏到这种地步么?大家在家乡,受那些贪官污吏的欺压,还少么?这才过了几天快活日子,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哈哈哈哈!”这回却轮到萧子山大笑了:“程渠帅,你这真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呐!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如今城外主事的卢子干卢公,是何等的人物?昨天,卢公说了,只要我放回二王,归降朝廷,不但可以免除过往的一切罪过,而且,每位诸侯王,还会给我一百金的奖赏。昨天晚上,卢公就已经把这个奖励兑现给我了,你们看到没,这满满的一车黄金,其中就有我的一份。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与我一起归降朝廷的人!”
话音刚落,萧子山身后的两百多名降卒,便纷纷探出身叫嚷起来:
“城上的弟兄们,萧头领所言一点都不假,句句属实,那二百金我们可是各个有份,绝对不是骗人的!”
“城上的兄弟!我今早吃得是粟米稠粥,味道那个香呀!兄弟你们今早吃的是啥?”
“上有没有广川的兄弟?听我一言啊!跟着太平道走,是没有好下场的,乘早溜出城来投降官军吧!大家都是乡亲,我绝不会编谎话骗你们的!”
“对对!有没有饶阳的兄弟?”“有没有下博的兄弟?”
萧子山见状,咳嗽一声,打断了众人的喊话,朗声道:“大家见了这么多的黄金,想不想要?”
当然,这又不是后世的演唱会或者综艺节目,萧子山在台上喊一句“想不想再来一首”,下面便人潮涌动,齐声喊起“要要要”来。黄巾军的士卒们,在程远志的淫威之下,当然没有傻到公然喊“要”,然而,他们眼中炽热的目光,却已然出卖了他们的心思。
萧子山接着说道:“朝廷的赦令上说,凡是从贼人员,只要投降的便赦——唯独不赦贼渠张宝以及各路渠帅。朝廷还说了,张宝的首级,赏格为五百金,而一名渠帅的首级,赏格为一百金。诸位,一百金呐!我救出去一名诸侯王,不过也是一百金罢了。而在这信都城中,可不仅仅有两位刘姓的诸侯王,更有两名黄巾贼的渠帅呐!诸位兄弟,如若大家想要一夜暴富,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眼前可就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只要你们动一动手中的刀枪,富贵便落在你们的头上了!”
正说着,从城墙上面,射下来一支羽箭,又快又准,直奔着萧子山而去,眼看萧子山躲避不及,只见他身旁的一名壮汉,眼疾手快,一把便将萧子山拽回了方盾后面,让那支箭落了个空。
萧子山逃得一难,吓得脸色苍白,赶忙向那大汉拱手道:“多谢典护军相救!”
典韦嘿嘿一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你这人的口才,确实不差,说得我都想直接冲到城上去,把程远志那小子给砍了!继续喊,继续喊!今天喊完这一圈,回去我赏你吃肉!”
萧子山苦笑了一下,不过,听到有肉吃,他本来已经喊得颇为干枯的口腔中,似乎又涌出了一股津液。他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接着喊道:
“大家听好了,除了程远志、文德嗣二人的头颅,价值百金外,其余各级头目的首级,也价值数百钱至上千钱不等,如果你开门献城的话,同样,一个城门价值百金,只要你们打开了城门,这一百金就由你们私下去分,朝廷绝不干涉!”
说着,萧子山又从车中,掬起了一满捧金饼,双手高抬,让金饼从半空中落回车里,一时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即便隔着两百多步,城头上的士卒们,仍然可以依稀听到这美妙的声响。
“大家不要担心朝廷发不出赏金来,光着一车金子,就足够买程远志与文德嗣二贼的首级了!大家可别眼睁睁的看着这份富贵,就这么落到别人的手中去啊!”
萧子山今天之所以能推着这么多的黄金出来,全赖卢植看重“信义”二字,特别是在眼下这个危急关头,朝廷的信誉已经急剧下降,不来个“城门立木”之类的手段,是没法重新树立威信的。
为此,卢植几番上疏,软磨硬泡,逼得刘宏批下了三千金的现金,作为前线犒赏之用。没办法,谁叫你在诏书当中,已经向天下人公布了黄巾军首领的赏格呢?既想让人替你卖命,又不想花钱,或者是想“打白条”,那就是白日做梦。
没想到,这批黄金,在信都城下,便已经起了妙用,若非手中真的有黄金,卢植又怎敢张口就来,把赏格开得那么痛快?
“放箭!放箭!”张曼成见状,赶忙大声喝令城头上的士卒放箭。典韦见状,也喝令手下的护军举起大盾,将身后的人全都遮挡起来。
而城头的黄巾军士卒,似乎已经被金灿灿的黄金晃晕了眼,一个个射得七零八落,有气无力的,几乎没有一支箭射到萧子山一行人的身边。
萧子山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效果,他向典韦点头示意,然后命人推起小车,继续往东走去。
典韦带着护军,侧举着大盾,为萧子山等人遮挡有可能射来的箭矢,而萧子山则抓着几个金饼,边走边吆喝道:“诸位兄弟们听清了,若是有人能斩得张曼成、文德嗣二人的首级来降,赏一百金;斩得各级头目首级来降者,赏一百前至一千钱不等;献门投诚者,每门赏一百金;主动投降者,赦免过往一切罪过。机会难得,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想活命都难,还谈什么富贵?可若是抓住了这次机会,一夜暴富不是奇谈,而是摆在眼前的现实!不相信的,请竖起耳朵,听一听我手中黄金的声音!”
“诸位头目也请听好了!朝廷本以赦免你们,只要你们主动投降,便没有罪过。可若是你们迟疑不决,不肯归降的话,那可就别怪身边的兄弟心狠,要拿你们的首级换钱了!所以,想要投诚的,乘早呐!如果能打开一面城门的话,也有百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家想要活命、投诚的话,可要乘早,官军只给出了半天的时间,等日头一过正午,官军可就要发起进攻啦!到那个时候,刀剑无眼,就算你想投降,说不定也会被人误伤。所以,大家乘早下决心呐!”
萧子山就这么一路喊了过去,有没有效果现在还很难说,但是,城头上黄巾军士卒射过来的稀稀拉拉的箭矢,仿佛已经说明一切。
萧子山绕城一圈,喊得嗓子都有点嘶哑了,随行之人,虽然不如他喊得难么多,但是一路上跟着哄哄嚷嚷,也废了不少的口水。
因此,只绕了一圈后,萧子山等一行人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他转头望向典韦,看到典韦点头以示同意之后,便带着人回到了阵中。
城外的官军开始变阵了,他们在阵前立起了拒马、盾橹,然后留下一部分人进行防守和预警,而其他的人,则原地坐下,一声不吭的休养力气,只待正午日头一过,便展开一场厮杀。
城头上,程远志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心中满是苦涩,他深知,接下的这段时间,将是他最难熬的半天。
程远志立刻喝令自己的亲兵集合,这些亲兵,基本上全都来自他的宗族子弟和同乡亲友,因此,在忠诚度上,多少还是有些保证的。
不过,到了眼前这种田地,同族、同乡之情,到底能不能抵得过晃眼的金子,还真不好说。
在点齐了亲兵之后,程远志站在他们面前,怆然道:“今天大家也都听到了,朝廷给我的脑袋,开出了百金的赏格。现在,城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睛紧盯着这些金子,恨不能找个机会,将我的脑袋拿去报功领赏。在场的诸人,不是与我同族,便是与我同乡,我今天就跟大家说个爽快话,若是大家念在同族同乡的情谊上,愿与我并肩作战,那我就带着大家去奋勇杀敌,打退官军;若是大家也想图那份富贵的话,我愿将脑袋双手献上,成全大家。反正我早晚难逃一死,与其便宜了外人,倒不如便宜自己人。”
虽说财帛动人心,但是人们毕竟还是要顾忌面子的,此刻,任谁也不好意思站出来,说自己想要那份富贵。大部分人都站在当地,沉默不语,只有少数性子烈,经不起激将的,纷纷拍着胸脯保证,誓与程远志同生死,共患难,绝不会出卖自己人。
程远志见状,微微一笑,命人抬过来十余口大木箱,在众人面前打开。众人凝神一看,箱子里装着的,主要是一串串的铜钱,当然,不乏黄金珠玉一类的宝贝。
“这些都是我平日里积攒下来的财物,现在全都分给大家,也不枉大家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程远志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拿起一串串的铜钱,亲自塞到亲兵的手中。
大多数人都默不作声的接下了,这事,一名士兵突然将钱扔到了地上,大声说道:“今天说不定连命要没了,还拿这些钱做什么!程渠帅,我跟着你,可不是为了这些钱!你休要把兄弟们都给看轻了!”
此话一出,又有几人将手中的钱扔到了地上,其他人见状,想扔又不舍得,一时间显得十分的尴尬。
程远志赶忙上前,从地上拣起钱来,塞回到那名士兵的手中,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家虽然不是因为钱才跟着我,但是我身为头领,总要为诸位兄弟父老的前程多考虑不是么?今日必有一番恶战,到时候吉凶难卜,胜负尚是未知之数。万一我军败落了,我自然是难逃一死,到那个时候,总得让大家身上留一些钱财,日后也好有个依靠,能有重置产业的资本,不是么?”
听了程远志的话,数十名士兵齐声喊道:“誓与渠帅同生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叫喊了起来,只不过,就没有那些领头的士兵喊得齐整了。
散尽了钱财之后,程远志将手下的千余名亲兵,分成了两队,命他们赶往东、南两个城门,将城门的控制权,死死的掌握在手中,防止有人开门投降。
自然,一个城池有四座城门,光守住两个是不够的,文德嗣把守的西、北两门,也要同样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程远志点起了五十名亲兵,跨上马,前去找文德嗣,准备给他提个醒,并好好商议一番对策。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26章 攻破信都
第六十四章攻破信都(上)
程远志带着五十名亲兵,一路纵马飞驰,转眼之间,便到了西门。他抬头一望,只见西门的城头上,士卒们三五成群,正凑在一起各自耳语,没有一点军纪。
程远志见状,心中大怒,要是搁在平时,他早命人上前擒拿那些擅离职守的士兵了。然而,城中如今人心思变,不宜对士兵采取高压政策,况且对方又不是自己的部属,也不见得就服自己这个“主将”的管。因此,程远志只能忍下了胸中的怒气,装作视而不见,抬脚上了城楼。
进了城楼之后,程远志却发现,文德嗣并不在里面,他派人一问,这才得知,文德嗣听到萧子山的喊话之后,便下了城楼,带着几名亲兵,往城中去了。
程远志听了,眉头深蹙,这个文德嗣,关键时候,不好好安抚部众,控制好城门,反倒自行回城里去了!如果没有头领在上面压着的话,恐怕下面的部众,一见官军打过来,就会立马开门投降了吧?
程远志带着人又下了城楼,在经过那些士兵身边的时候,程远志总觉得这些人,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窥视着自己的脖颈,仿佛随时都会拔出刀来,从他的背后悄悄砍过来一般。
程远志怒哼一声,站在原地,虎目圆睁,恶狠狠的扫视了周围的士兵一眼。士兵们看到他的凶相,都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纷纷低下头了去。
下了城楼后,程远志打马往城中赶去。既然文德嗣回到了城中,十有*是回了他自己的住处,否则,以城中如今的局势,文德嗣还敢去哪?
文德嗣落脚的院落,乃是信都县的县衙。他住县衙,而程远志却住在相府,这倒不是程远志客大欺主,而是文德嗣刚来信都的时候,相府里住着的,乃是“马相国”马千嘱,当时马千嘱刚刚拥立安平王刘续称帝,自己也被封为了相国,所以便摆谱住在了安平国相的府中。文德嗣初来,自然不便与马千嘱相争,只好屈居于信都县衙当中了。
再后来,马千嘱被迫息了拥立伪帝的念想,接受了黄巾军副渠帅的职务,不再以“相国”自居,加之城中的局势太过微妙,马千嘱便顺势搬出了相府,在安平王府中找了一间院落住下,以便于控制、监护刘续。
同样,由于城中的局势太过微妙,文德嗣也不愿做出步步紧逼的态势来,过度的刺激到马千嘱,所以便也就一直没有搬到相府去住,最终,反倒是便宜了外来的第三方势力——程远志入城之后,当仁不让的将国相府占了下来。
程远志驰马来到县衙前,发现整个县衙居然空落落的,没有半个人影。难道文德嗣并不在?可是他的坐骑,却明明拴在门口的马桩上。
程远志下了马,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堂,然而大堂里,依旧是空无一人。最后,程远志来到后院,才在一间小房子里,找到了满面酒气的文德嗣。
此时的文德嗣,正靠在一张小几上,面前摆着一盘熏腊肉,一盘腌萝卜,一樽美酒。文德嗣从酒樽舀出一勺酒来,倒入一个精致的耳杯中,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紧接着,复又从樽中舀出一杯,再次端到了嘴边。
程远志上前,一把将文德嗣手中的耳杯打落在地,怒喝道:“大敌当前,你反倒醉成这般模样!”
文德嗣哈哈一笑,道:“醉了好,醉了好!人若是喝醉了,即便头被割了去,也不觉得痛苦。人生恍如一醉,稀里糊涂的来,稀里糊涂的走,岂不美哉!”
程远志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左右一看,见墙角边放着一个铜盆,里面还盛着半盆水,便走过去,端起水盆来,冲着文德嗣就是一泼。
文德嗣登时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般,他变得略微清醒了一些,可是依旧满脸颓唐,靠在小几上,伸手轻轻抹了下脸,无精打采的说道:“程渠帅,你不是一直想统领全城的部众么?如今,你可以如愿啦!我的部众,现在统统归你指挥,你就别再搅扰我了行不?让我在临死之前,好好醉上一场罢!”
“文渠帅!那萧子山的几句话,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你我好歹也是一方的渠帅,统领部众这么长的时间,好歹尚余有几分积威,只要控制住四面的城门,就能稳住城中的人心。我已经派心腹部众去接管了东、南两门,你还不尽快派人过去?万一被那些怀有二心的人占了先手,你死不要紧,我可就被你给害惨啦!”程远志大声怒斥道。
“心腹部众?哈哈,我哪有什么心腹部众,大家不过看在大贤良师的面子上,看在我渠帅的名头上,才服从我而已。如今,大贤良师死了,渠帅也成了能换赏金的东西,我还拿什么去号令部众?”文德嗣怆然感叹道。
这就不得不说一下程远志与文德嗣的区别了。虽然同为渠帅,但是程远志多少也算是地方的一个小豪强地主,他参与黄巾军,完全是抱着乘乱谋取一份富贵的心思,所以,起事之后,他迅速从宗族、乡亲当中,拉起了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而文德嗣却是寒门子弟,勉强识了几个字,后来拜在张角门下,才得以进一步学习《太平经》的内容,最后,成了太平道的一名祝师,四处宣扬教义,直到被空降到信都担任渠帅为止。他在黄巾军中,本就毫无根基可言,无非是靠着大贤良师钦点这个名头,才得以坐稳渠帅这个位置的。如今,他属下的部众,各个为赏金所惑,怀着二心,闹得文德嗣也是杯弓蛇影,谁也不敢相信——如此一来,他又哪来的“心腹部众”,可以派去控制城门?
程远志见状,心知文德嗣依然是指望不上了,他干脆一伸手,道:“把你的渠帅大印拿来,我去代你指挥部众!”
文德嗣伸手从腰间接下一个布囊来,扔给了程远志,程远志打开一看,里面一颗黄杨木刻成的大印,赫然入目。程远志收了大印,瞥了文德嗣最后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不得已,程远志只得从自己的亲兵当中,再抽调出一部分人,去接管西、北两个城门。为了避免接管时出现纷争,程远志拿着文德嗣的大印,亲自带人前去。
果然,城楼上文德嗣的部属听了程远志的命令后,一个个都持怀疑和抗拒的态度。尽管程远志向他们出示了文德嗣的大印,但是一干士卒,依旧不肯换防,还反问程远志怎么会有文德嗣的大印,是不是他已经把文德嗣给谋害了?
程远志在心中暗骂了文德嗣一声,若非你自暴自弃,不能亲自前来,我又怎么会如此被动!
“文渠帅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如今就在家中歇息,你们若是有人不相信的,尽管去府中探望便是!”程远志喝道:“我此番带人前来,不过是为了加强防备,防止有些人见财起意,生出二心,开了城门,将大伙给卖了罢了!”
谁知,不提官军给出的赏格倒也罢了,一提起,城楼上的守军,越发不愿意了。原因很简单,万一情势对黄巾军不利,谁把守着城门,谁就可以在关键时候,把城门献出去,换得那一百金的赏金。虽说要几百人分这一百金,但是,一金乃是万钱,即便是大家平分,每人也至少能拿几千钱,足够置几亩田地了。
因此,把守城门的士卒,说什么也不愿意将这份富贵拱手让人,任程远志如何解释,他们就一句话——不见文渠帅亲来,绝不肯交出城防。
程远志恼了,他一把将佩刀掣出半截来,喝道:“我看,你们这是已经生出了二心,准备将城门献与官军了罢?”
看到程远志拔刀,城楼上的驻军也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而程远志身后的亲兵见状,也对驻军拔刀相向,一时间,整个城楼上的气氛,登时变得紧张起来。
“哼,昨晚马千嘱、萧子山二人想要开门投敌,我与文渠帅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将其一举歼灭,免得日后肘腋生变。所以,你们千万不要低估我平定叛乱的决心!我就问你们一句话,你们向本帅拔刀,可是想要叛乱投敌?”程远志仿佛对身前的刀枪视而不见一般,厉声的喝问道。
听了程远志斩钉截铁的话语,城楼的驻军反倒犹豫起来,虽然他们心里早就动摇了,可是这种心思,又怎好宣诸于口?而且现在官军并未发动进攻,程远志完全有余力,可以平定城中叛乱。别的不说,就说程远志这一次带来接防的亲兵,就有将近三百人,与城楼上的驻军人数差不多,这种情况下,真要火拼起来,他们不见得就能占什么便宜。而且,刀剑无眼,万一在火拼当中被人给杀了,可就亏大了。官军的赏金虽然诱人,但也要留得性命,才能享受得到,不是么?
最终,城楼的驻军做出了让步,依从程远志的将令,将城楼让给了程远志带来的亲兵。然而,他们在城墙上,看着程远志远去的背影,一个个咬牙切齿,交头接耳,显然全都心怀不满。
布置好了城防后,程远志心中稍安,他坐在南门的敌楼中,静静的等待中午的到来。
远处,汉军的阵地上,隐约可以看到许多民伕正挑着一担担的饭食,分发给阵地上的官军食用。看来,在进攻之前,为了保证士兵有足够的体力,汉军又加了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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