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难求之王爷请自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芦苇席子
“皇上有这么多皇子,唯独对褚诣过于看重,修儿还只是在户部的一个小吏,还在编户,他却已经参与了六部!官员任免,考核,升降,勋封,调动,财政,国库他都有参与,还占有重要位置,连皇上都会考虑他的话,年前,还代皇上去边疆犒劳军队,拉拢人心。现如今,被派冀州府调查官员贪墨!”
孙妃常常地呼了一口气,她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了。皇上没有立太子,他褚诣连番地被重用,这是按照太子的要求在培养。
“可能端王没有成家,无牵无挂的,皇上才会多派他一些任务。咱们十二爷年幼,能过两年,未必不被皇上重视。”李公公说。
孙妃仔细地想了想他的话,感觉有点道理,心里这才平衡了一些。
说到褚诣,孙妃又想到一事,便是冀州府一众官员贪墨的事儿,她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也不知道褚诣查到了什么,会不会连累到她。
孙妃看向李公公,“冀州知府郑海山是林侯爷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被查,林侯爷一定也会受到牵连,我们一向仰仗林侯爷,不知道会不会受连累。“
“本宫,还应该找他好好商量一下才是。”
“林侯爷是温慧皇贵妃的亲弟弟,温慧皇贵妃生前颇得皇上宠爱,就是死后,也一直惦念着,年年还让法师为温慧皇贵妃祈福诵经。”李公公望了孙妃一眼,理所当然道,“就算林侯爷犯了错,依照皇上对温慧皇贵妃的感情,应该不会迁怒到他的,只要事情在他身上打住,就查不到娘娘身上。娘娘不用担心。”
“一个死人,又死了那么多年了,还有用吗”孙妃心里有些担心,起身,在屋里频频地转圈圈,“李公公,你明日还是去一趟侯府,想办法见侯爷一面,让他想想办法。”
“是。”李公公只得低头。
孙妃心里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办法,李公公看她这副样子,提了一句,“娘娘许久都没有见十二爷了,不是一直说想找十二爷过来,一起去御书房给皇上请安吗”
“娘娘需要奴才去传旨吗”
“修儿”孙妃终于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连连点头,“对,本宫许久没见修儿了,皇上也是。你去请,快去将十二爷请来。”
“是,老奴这就去。”李公公高高兴兴地走了。
半个时辰后,李公公将她的儿子十二皇子褚修带到了她的翡翠宫,而这时,她也已经盛装打扮完。
“娘娘这一身紫色的宫装穿着,真是雍容贵气极了。”李公公竖着大拇指赞叹道。
“母妃像天上下凡到人间的仙女儿,真是美极了。父皇看见母妃,一定眼睛都转不动了。”褚修也跟着附和。
褚修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肌肤白皙细嫩,比大多数少女肤色都要好上很多,五官清新雅致,一张红的比血都要鲜艳的唇瓣,长眉若柳,和他母妃孙妃一样上挑的桃花眼,身量纤瘦,身上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锦衣,墨黑如瀑的长发披在华服上,头顶束着金冠,贵气十足。当然,长成他这样的,绝对的很美,只是,略略有些单薄了一点,好像温室里娇养的小花儿。
“真的很美”和褚修一样的轻挑慑魄的郑妃的桃花眼中缀满笑意,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向他征求意见。
“是的,很美很美!”褚修嫣红红似三月桃花一样的唇瓣说出动听的夸赞的话,“儿子什么时候骗过母妃了。”
“呵呵。”孙妃心满意足地笑了,如点漆的眼眸中晶亮亮的。
孙妃上前,替褚修整理了一下衣领后,拍拍他的胸膛,“我们去见你父皇。”
“是。”褚修笑着点点头,孙妃拉着他的手就出了翡翠宫。
因为褚修的陪伴,孙妃很是高兴,一路上走的都轻巧巧的,她这好心情,要是不遇到郑贵妃就好了,却没想到,刚走到一处画廊,和刚从御花园回来的郑贵妃撞在了一条廊道。
郑贵妃嘴角斜勾,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款款走向自己的孙妃,在和她一步远的位置站定,等她请安。
孙妃心里虽然不痛快,但还是,对她行了礼,“妹妹见过姐姐。”
郑贵妃睨视着在自己面前俯身行礼的女人,艳丽的唇微微地勾了勾。
132流言飞满天
“许久没见十二爷了。”郑贵妃眼光一移,错落在孙妃身边的褚修身上,带着笑意打量着他,“十二爷长得真是越发的精致了,这若是一个女儿身多好,一定是个小美人,比本宫和你母妃都美。”
诅咒她儿子是女儿身,真是好黑的心。
郑贵妃没让孙妃起来,孙妃自己站了起来,遂即就是一声轻笑,“娘娘的夸赞,修儿不敢当,若说美,哪里有端王殿下美啊,端王殿下可是咱们京都数一数二的俊俏公子,整个京都的小姐认可的!”
郑贵妃笑着,“端王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的,那不是美,最多算是俊朗。十二爷是真美,瞧这眉眼,长若柳叶儿,清澈见底的眼睛,这精致的鼻子,这宛若盛开桃花儿一样的唇角,还有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这小巧的身材嗞嗞,任本宫一个女子,看了都为之心动。”
她眼睛瞟到孙妃的身上,上下打量着,“说到底还是妹妹长得美,十二爷是随了妹妹的好相貌了!”
“”她明里暗里在说自己儿子男生女态,阴柔,没有他儿子有男人味儿。自己儿子被人如此‘夸赞’,孙妃的心里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气的脸儿都快绿了。
见自己母妃处于下风,褚修连忙帮忙,从中打岔,对郑贵妃行礼,“儿臣拜见郑娘娘。”
郑贵妃注意力从孙妃身上移开,落在褚修身上,红唇微动,“十二爷无须多礼。”
褚修起身,抬眸微看了她一眼,“修儿许久没有进宫向父皇请安了,心中十分惦念父皇,修儿和母妃就先告辞,先去御书房向父皇请安,改日再登玉华殿,和郑娘娘好好叙叙旧。”
郑贵妃低头轻抚摸了一下手腕上色泽极好的玉镯,温声开口,“既然妹妹和十二爷还有事儿,那本宫就不打扰了。告辞!”
孙妃和褚修行礼,郑贵妃这才莲步轻移,越过他们走了。
她走以后,孙妃脸上的肉都要僵了,“修儿,你看见了吗,她儿子不过就是一个亲王,暂时被你父皇重用就如此嚣张,若是等她儿子继承了皇位,我们母子的日子,可以想象。”
“母妃的意思,儿子明白了,儿子会努力的。”褚修柳叶儿细眉微皱,神色染上了些许的烦躁。
孙妃扭头,眼睛铮铮地望着褚修,“修儿,你是母妃的依靠,是母妃生活下去的动力,你一定要争气啊,母妃的后半辈子全都指望你了。”
褚修被她这话弄得压力山大,白皙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孙妃看他脸色不对,紧追了一步,“修儿,怎么了”
褚修单薄的身子晃了下,半天后才抬眸,才敢和她对视上,“母妃,儿子知道了,儿子会努力的,不让母妃失望。”
“这才是母妃的乖儿子。”孙妃望着他温柔滴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
“时辰不早了,母妃,我们赶紧去御书房吧。”褚修眼睛移开,望着前方长廊的眼神儿闪烁不定。
孙妃点点头,将他的手攥好,“走,我们走。”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孙府小门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上了马车,直奔南城的一些平民窟。虽然是清早,天刚蒙蒙亮,但是,这里已经有不少男女老少竖着牌子来找工做了,这个长得富态,身着绸缎的男子一出现,就被这些男女老少给围了起来。
“别急,今个儿我保证你们都有工做,价钱还丰厚。”男子压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将自己眼睛遮住,从怀里掏出一塌纸来,按着人分了下去,“这上面有我要你们做的事儿,工钱是每人半吊钱。”
“东家,这上面写的什么啊!”这些人里,没有一个识字的,盯了白纸上的黑字半天,只能勉强地认出一两个来,但是就是连不了一起。
“那边有个捉刀,你们去问他,他会替你们读你们手上字的。”男子说,“等捉刀告诉了你们,你们有要做的,就来我这里拿钱,不干的把手里的纸给我。”
“这差事好做,每天单吊钱,做三天!”
这些百姓中有反应快的,已经拿了纸先跑去找捉刀了,捉刀看了给过他银子的男子一眼,挣扎后,还是接过了百姓给他,“你听说了吗,端王殿下前段时间去了冀州府,和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叫秦慕瑾的住在了同一家客栈。听说,俩人一见钟情了,端王殿下之后便频频约这秦小姐出去玩,还当众向她求亲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听到他和这秦小姐的好事儿了!”
捉刀读完以后,手里握着这张纸的百姓懵了,“端王殿下这写的是端王殿下的呀”
为他读字的中年男人将手里的纸塞入了他的手里,“你要是想做,就去找那东家。”
而接下来,这个百姓就被挤到了一旁,不多一会儿,这个捉刀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百姓看着这些疯狂的百姓,想了想后,还是咬牙朝雇佣他们的男人走去。
男人看着百姓,问他,“你要做”
“做,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儿差事,自然是要做的。”百姓说。
男人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来。
这个百姓急的就伸了什么,你都记下了”
百姓看着他手里的银子点头,“记下了,记下了。”
男人笑,“那你重复一遍,答的好,这两天的工钱我就先给你,最后一天的,你们做完事儿后,我再给你结了。”
这个百姓理了理头绪,将捉刀说的话大致的重复了一遍,男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银子给了他,“你去东城天桥下那里说,好好做事,若是让我们的人发现了你没用心,这一两银子不仅得不到,反而,你会惹上祸事的。”
这个百姓双手捧着这一辆银子,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流言蜚语散播的很快,不过小半天儿,已经在东城西城南城北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也刮进了秦家,飞入了秋水阁。
“燕儿姐姐,你听到了吗,外面说咱们小姐被端王殿下求亲了,俩人在冀州府私定终生,咱们小姐要嫁入端王府做王妃了。”有八卦的丫鬟直接忍不住,冲到了燕儿的面前。
燕儿气的从洒扫丫头手里夺过了扫帚,指着那丫头,瞪了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丫鬟很有眼力劲儿地闭了嘴巴,“燕儿姐姐,奴婢也是听说,这些话不是奴婢传的,是外面,现在大街小巷都传开了,说咱们小姐飞上枝头要做凤凰了。”
“外面那些人没安好心,毁咱们小姐名声的,你也跟着起哄,也跟着他们一起造谣,毁我们小姐名声不是”燕儿沉着脸瞪着她,“我告诉你,你要是在家里再乱嚼舌根,我打死你。”
丫鬟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手里的水壶都没拿,燕儿气的将水壶狠狠地砸在那丫鬟逃跑的方向,往地上狠狠地碎了一口。
屋里的喜儿关住了窗户,准备耳不听心为静。
“打开窗子吧,天气热,这么关着,岂不是要闷死了。”秦慕瑾专注地的账本,手边放了一个算盘,她时不时地核对一遍。
喜儿看了珠儿,珠儿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直到燕儿骂骂咧咧地进了屋,“这些丫头们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跑到我们秋水阁来求证,真是气死我了。”
珠儿手轻放在唇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燕儿这才注意到自家主子微微变了的脸色,当下就耷拉下了脑袋,紧闭上了嘴巴。
“燕儿,你去准备马车,我一会儿要出门。”秦慕瑾沉默半晌,轻轻地开了口。
“外面说的那么难听了,您就”燕儿顿了下,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很明显。
秦慕瑾抬手熟练地拨动着手里的算盘,“让你去你就去准备,别说那么多。”
燕儿无奈,虽然有一万句不想她出门的理由,最终,还是往外走了。
她走以后,珠儿拿了茶壶为秦慕瑾添水,“小姐,奴婢觉得现在不是出门的时候,若是有人认出了您,怕是会将您推入舆论的顶峰,别伤了您才好。”
“冀州府的事儿,只有我们秦家人最清楚,外面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秦慕瑾略定心神儿,淡淡说,“我们去外面看看情况。”
珠儿和喜儿纷纷看着她,面儿都是为难和担忧。
秦慕瑾将最后的一点账算完,合上了账本,对喜儿说,“喜儿,你去将之前我穿的那身男装拿出来,你们也都各换上男装,我们轻装简行的出去。”
“还要男装啊。”喜儿迟疑地看着她。
“比较方便,也免得人认出来。”秦慕瑾起身,对喜儿说,“你去准备衣裳把,珠儿,你帮我梳头。”
“是”珠儿和喜儿最终点了头。
燕儿回来后,也穿了一套男装,主仆四人收拾完,从后门出了家。
一出门的气氛就变了,她们都发现有人站在了她家的四周,还对着墙远直直点点。
“事情儿好像有点大啊。”珠儿看主子,“都到我们家门口来说了。”
秦慕瑾的脸色从出门时立马就变了,肃着一张脸,在燕儿和喜儿的搀扶下登上马车,马车慢慢地行驶,从后门往前门走,远远地就看见有停在他们家门口的百姓,而家仆正在驱赶。
“王哥,别停,直接去夏家胡同。”秦慕瑾放下手中的布帘。
“小姐,我们去夏家胡同干什么”燕儿问。
“今日的事情太不寻常了,流言好像是突然起来的,我去夏家胡同,让人去打听打听,看是怎么回事儿。”夏家胡同是她做脂粉的作坊,那里用的工人多,而且,大多来自底层的穷苦人家,各个胡同的都有,问他们是正确的。
“原来是这样!”燕儿点点头。
秦慕瑾扶额,靠在了车壁上,长长的呼了口气。
马车行驶,半个时辰在夏家胡同停了下来,主仆四人下了马车,走入了院子里。
“哎哟,东家怎的来了”夏家胡同掌柜的见秦慕瑾登门,连忙往里迎,“可是昨日让东家看的那批粱米有问题”
“没有。”秦慕瑾温和对他说,“王掌柜的,今日坊里停工一天,我有别的事儿吩咐你们做,你将人都招呼到厅里。”
王掌柜的略微诧异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是,我这就去将人都叫过来。”
秦慕瑾点头,坐在了椅子上,喜儿去准备茶水,珠儿和燕儿在一旁候着。
没多久,王掌柜的就将作坊里五十多人带来了厅外面。
“东家,人都到齐了。”王掌柜的恭敬地对秦慕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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