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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难求之王爷请自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芦苇席子

    “大哥,你就行行好,帮我们送下东西吧。牢房里面又脏又乱,到底不是姑娘住的地方,我们小表妹身子又不好,她经不起折腾的。”赵易柔对衙差卖惨,同时,又将手里的银票塞到衙差手里,“我们也不白让大哥帮我们送东西,这些银子是请你们喝酒的。恩,就帮我们这个小忙吧”

    只是往里送点东西而已,如此也能让他们承了情,还能赚点银子,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衙差这次才低头看了一眼她塞过来的银票,真不少,约莫几百两呢,对一个月只赚三两银子的他来说诱惑力太大。

    心动后,衙差握住了赵易柔递来的银票,接过后,他将它们都踹入了怀里,同时,接过了赵政谦手里的东西,“你们放心吧,东西我一定给你们送到。”

    “还有这个。”赵政谦又从袖口掏出了一封信,一并塞入了衙差的手里。

    拿人家手短,衙差轻点了下头,“你们回去吧,我会给你们送进去的。”

    兄妹三人又多道了几声的谢,而后,一个一个不舍的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们走以后,衙差拎着东西往牢房走去。

    秦慕瑾喜儿和毛豆靠在一起正昏昏欲睡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有人给你们送东西了。“

    紧接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秦慕瑾对这种刺耳的声音很敏感,眼皮抖了一下后就清醒了。下一秒,她的眼睛就聚焦在手里拎着大包小盒的衙差手里。

    “这是你家亲戚送来的,姓赵。”衙差想了想后,将赵政谦家的官职说了出来,“翰林学士家的。”

    他将东西放在地上,又拿了一封信递给她,“还有,这是给你的一封信!”

    是表哥。

    秦慕瑾接过他递来的信封低眉看了一眼,红艳艳的唇角轻轻地抿了一下后,面向衙差,轻轻地道了声谢意。

    衙差点点头,转身锁门,走了。

    他走以后,秦慕瑾低头拆开手里的信,扫了一眼后,将信纸又塞入信封,放入了自己的袖口中。

    “小姐。”这个时候,喜儿也醒了,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

    秦慕瑾对她勾了勾唇,淡应了一声,“恩”

    她起身,走向赵政谦送来的东西旁,将褥子拿过去铺在地上,让喜儿移了位置,又拿了食盒出来,给喜儿递了一块点心,又给毛豆往嘴里塞了一块,自己也拿了一块咬了起来。

    喜儿一边吃一边看着自家小姐,轻声说,“小姐,其实,奴婢觉得表少爷挺好的,也是真心的喜欢您。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他还对您不舍不弃的,足以表示了他的真心。”

    “像表少爷这样的男子,长得好,家世也不错,对您还一心一意的男人,不多了。”

    秦慕瑾慢慢地咬了一口的点心,细嚼慢咽后,点点头,“恩,确实是。”

    喜儿听了她说的几个字,觉得她还是有话要往下说的,可是,等了半天,她没再说一个字。当下,她脸上布满黑线,忍不住悱恻自家主子也太敷衍了。

    顿了顿后,她情真意切说,“小姐,奴婢是说真的,您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闺阁里不出嫁啊。照您眼下的名声,政谦表少爷是最好的选择,您嫁给他总是没错的,会幸福一辈子的。”

    “奴婢求您,为自己的幸福好好地考虑考虑政谦表少爷,好吗”

    “恩,好。”秦慕瑾又随口应了一声,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

    “”喜儿觉得自己的一拳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得到一点的收获。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抱着自己的糕点吃了起来,也不说话了,反正,她说什么,她家小姐也不会好好地和她说话,与其如此,她倒不如闭嘴,省的浪费口舌。

    秦慕瑾侧眸望了一眼身边的喜儿,见她一张小嘴鼓着,气鼓鼓的样子,无声地勾了勾唇,而后错开眼睛,继续吃着自己手里的糕点。

    褚诣驾马进了城内,又狂奔至京兆尹牢房,此时,已经接近子时。

    守着牢门的衙差眼皮正打架时,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哒哒’的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吵得他们都要忍不住骂娘。

    忽然,马蹄声停止,周遭气温突然下降,一阵明晃晃的光芒直朝着人眼睛刺来,令人昏昏欲睡的脑袋突然清明起来,不由得睁眼欲试。

    守门的衙差幽幽的睁开眼睛,寻着那强烈的光芒看去,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冷硬的线条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隐晦的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修罗,惊得人魂魄不安。

    “端端亲王”衙差身子一软,跪在地上,连忙问安,“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千岁。”

    这个时候,端王殿下怎么来了!

    衙差百思不得其解时,随着他的这声问安,守卫的其他衙差也纷纷惊醒,悉数跪了下来,对褚诣行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褚诣双手负在身后,隐晦不明的眼眸微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匍匐在地的众衙差,“牢里今日可关了一位姓秦的姑娘”

    “”领头的衙差这才想起来,外面有关眼前这位爷和里面那位姑娘的流言,当下,明白了他的来意。

    他惶恐地回答,“是,有一位姓秦的姑娘。”

    他话一落,褚诣身后,有关节被挤压发出的响亮的‘嘎吱’声。

    这样的声音,在这寂静没有人声的子时,是格外突兀的,听得人心惶惶。

    所有的衙差,身子立即就绷紧了,身上所有的感官打开,敏捷地感受着眼前人的所有隐忍。

    褚诣抬目紧凝着京兆尹牢房紧闭着的大门,瞳仁一点点地缩紧,若是此时有人敢大胆地看他一眼,一定能发现那双沉黑从不外露情绪的眸子里压抑着怒火。

    他源源不断地嗯压着手指的关节,让‘嘎吱嘎吱’的骨节声在身后不断地响着,静默一会儿后,他开口,“把门打开。”

    这声声音,极淡,仔细听着并没有怒气,反而好似更漫不经心。

    可是,只有了解他褚诣这个人的都知道,他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衙差立即从地上爬起,将身后紧闭的大门打开。

    大门很快全部打开,褚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冷眸在地上跪着的衙差身上微垂,又开口,“将衙门所有官员都给本王请到这里来。”

    ““所有官员

    衙差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而褚诣长腿一迈,已经抽身往牢房里走去,有两个衙差连忙跟上,一起走进去。

    在外面的其他衙差,反应了两下,一窝蜂地散开往各府奔去了。

    京兆尹的牢房十分严密,没走几步就有一道铁门,上着一道锁,那真是一只苍蝇在这里也甭想飞出去。

    褚诣不是第一次来这京兆尹的牢房,从前并没有觉得这里怎样,今日,却觉得异常不顺眼。他越往里走,心里的火气就越大,走至到那间关着秦慕瑾的牢房,看她坐在地上,靠在灰败的墙面上,眼睛里的火燃烧的都快要喷了出来。l0ns3v3




169本王来晚了
    褚诣浑身往外透漏着冷意,身后的衙差就是不看他的脸色也能猜到,那张如刀深刻的五官一定挂着寒霜,冷的骇人。

    衙差不加迟疑,连忙拿着钥匙上前,快速地将牢房门打开,然后退在一旁,将位置留给身边的男人。

    秦慕瑾半睡半醒的大脑,被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激的又支棱了起来,恍恍惚惚间,她的脑袋寻着声源处转动,半眯半合的眼睛隐隐约约地就瞧见一抹高大的身影。

    那人迎光而站,像个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地,静静地矗立在明闪闪的烛光下。因为光线的问题,让人看不真切他的五官,但是那双眼睛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乌黑深邃,有着让人畏怯的气魄,及不能忽视的魔力。

    秦慕瑾被他这双直勾勾眼睛紧凝着,迷迷瞪瞪的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她迟疑一瞬后,脑袋从墙面上抬起,彻底朝男人看去。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秒,两秒,还没数到第三秒,一只漆黑的大狗已经从地上爬起,扬着头就对着外面的人狂吠着。

    “毛豆,怎么了”喜儿被毛豆的叫声惊醒,惺忪着眼看了一眼毛豆,见它瞧向别处,急忙又顺着它的眼光望去,就看见外面站了好几个人,当下,她也一个激灵就彻底醒了,同时扑向自家小姐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尖着嗓子喊道,“大半夜的你们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们家小姐可是礼部尚书嫡女,我家老爷一日没有定罪,她一日就是二品大员家的子女,你们不能对她用刑!”

    喜儿的潜意识里觉得这些人大半夜过来是没好事,还以为是要对她家小姐用刑,所以发急了。

    而这些话听在褚诣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的滋味儿,他觉得秦慕瑾被这些人吓唬过,否则,她的丫鬟迷迷瞪瞪起来,为什么就喊出了这么一段话

    想到她被这些人吓唬,褚诣心里的那团火烧的就更旺了,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的直线。

    他更坚定自己要在所有人面前给她一个身份的想法,如此此类事情才不会再发生,以后也不论何人何事,都没有人敢轻视她,为难她。

    他带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承诺,坚定不移地迈开长腿,走近这狭窄且气味儿难闻的牢房,对不断对自己狂吠,眼见因自己脚步不停,突然朝自己扑来似要撕掉自己的大狗也视而不见,他的一汪深潭中只有那一道羸弱的身影。

    就在毛豆飞身四爪,将要而没朝男人线条分明的五官抓上去的时候,秦慕瑾突然从地上站起,急喊了一声,“毛豆,不要!”

    惊险的一幕最终以,那黑的一团、凶神恶煞的大狼狗爪子一歪,朝褚诣身子的一侧歪去而画上句号。同时,也让在场的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秦慕瑾提在半空中的心稍稍地松懈了一点,视线又紧接着凝滞在男人镌刻的俊脸上。

    那是一道带血的痕迹,所处的方向正是毛豆身子歪过的那处,不用说秦慕瑾也知道,一定是刚刚她唤的毛豆太急,它那锋利的如刀片儿一样的爪子来不及收回,故而在他脸上落下了痕迹。

    毛豆若是扑了别人还好,这人偏偏是

    秦慕瑾的心里有些害怕,她怕眼前这位尊贵无双的端亲王殿下恼羞成怒,再迁怒到毛豆身上。偏偏她的脸蛋儿现在见不了人,对他没了一点的吸引力,万一他生了毛豆的气,要杀毛豆,她连在他面前讲情分的本钱都没有。

    唉,到底是自己冲动了,她就应该在他们秦家所有的事儿都解决完,没有任何错处时再想办法推身上的亲事。如此便不至于走到现如今的地步,完全的听天由命。

    “毛豆,过来。”秦慕瑾对依旧虎视眈眈紧盯着褚诣的大狼狗微微的招了招手。

    毛豆见主人召唤,立刻奔上前去,秦慕瑾作势将它挡在自己的身后,只留一只狗头在她的手心下。

    褚诣眼角眉梢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毛豆的那一爪子划得不是他的脸。他停下来的脚步重新迈起,盯着面遮薄纱的女子又一步步地走近。

    秦慕瑾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但是他这张阴不阴阳不阳的脸儿让她胆战心惊,她推着毛豆的狗头随着他前进的动作往后不断地退,直到退无可退。

    毛豆察觉到了主人的恐惧,从秦慕瑾的身后钻出,又虎视眈眈地瞪向褚诣,同时对他狂吠。

    褚诣紧凝着秦慕瑾的双眸终于转移了位置,炯炯黑目盯上毛豆那双黑漆漆的狗眼睛,唇轻启,“本王也是你主子,记住了!”

    “”秦慕瑾,喜儿,还有候在牢门外的两个衙差,脑袋同时生出了问号。

    “”还有,毛豆,同样用问号脸瞪着眼前高大伟岸的男人。

    褚诣不管他们的木楞,对毛豆伸了手,毛豆也不狂吠了,也不知道是它主子对它训练的多了,还是听懂了什么,毛爪子就握住了他带着黑玉扳指的大手。

    褚诣将那只毛爪子攥紧,没有情绪的薄唇弯出了一抹浅淡的弧度,“又乖又聪明!”

    和你家主子一样!

    褚诣的眼神儿在一旁它主子身上微微落后,给毛豆一个赞许的眼神儿,“本王会奖励你肉吃的。”

    “”秦慕瑾依旧用一张问号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完全看不懂她的意思。

    而一旁的喜儿则暗暗吐了舌,这男人的话和自家小姐太像了,小姐夸奖毛豆也是乖和聪明,奖励的话也是肉肉。

    这男人是谁啊,好像和自家主子之间关系不寻常。自称本王。

    到现在,喜儿都没认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褚诣和毛豆对话完就放开了它的爪子,一步迈到了秦慕瑾面前,这次没了任何的阻碍。

    毛豆退在一旁仰视着这个陌生,但是,它却敌视不起来的男人。

    褚诣将身边所有的一切自动屏蔽,眼睛里只有眼前的小姑娘,他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慕瑾,墨黑的眼睛紧抓着她盈盈的水眸,一动也没动。

    秦慕瑾被他灼热的眼神儿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神儿闪了又闪,忽然,她的目光触及到了自己脸颊上围着的白纱巾,下一秒脑袋一个灵光,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脸儿。

    一股难以形容的难堪和自行惭愧从心底爬出,她连忙别开脸儿不让他看,薄纱下,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本王来晚了!”褚诣察觉到她闪躲的情绪,会错了意,只以为她是在委屈。

    他哪里知道,在他面前,秦慕瑾的心里一直有一种高攀,配不上的心理,以前是,现在更是,虽然,现在她身上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

    浅青草绿绣着简单花纹的衣袖下,是秦慕瑾紧攥着的手心,她喉咙间慢慢地吞咽一番后,温声开口,“殿下的话严重了,臣女承担不起。”

    褚诣眼神儿在她脸儿上轻转,目光最终停留在她遮着面纱儿的脸颊上,紧抿的薄唇再次开启,“本王这就带你去治病,就是穷尽所有,本王一定会治好你身上的病症。”

    他说着,朝她伸手,意思明显,就是要如他刚刚所说带她去看病。

    秦慕瑾长睫颤动,滞了一会儿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殿下,臣女是嫌疑之身,在秦家没有洗清罪名之前,臣女出了这牢房就是潜逃,不仅自身不保,就连我家人都要被臣女连累。”

    “臣女已经做过错事连累家人一次了,不能再犯下大错,致秦家以风口浪尖之上。”

    “本王带你出去的,谁敢说你是潜逃!”褚诣语气掷地有声,威严十足。

    他身子一侧,穿透力十足的眼睛往外瞟去,刚抬起一点头的衙差,正对上他这双薄凉的眼神儿,当下,三魂吓掉了六魄,差点软了膝盖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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