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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纳尔逊勋爵
“……,富有幽默感,会见中我们都时常开怀大笑,比如英国商会会长询问客厅正中的神龛一样的高台是做什么用的,当然我们都猜到平南侯平常就是坐在这高台上办公,但平南侯却说是因为他搜遍半个广东都找不到带抽屉的办公桌,只好在坐到台子上办公,广东除了烟榻之外不出产办公桌……
“……,虽然广州城和香港都有人指陈平南侯是个匪徒,但不可否认,就算他是个匪徒,他也是远东以前从未见过的新型匪徒…
“…:对于英国领事的关于自由贸易的问题,这个刚入新教不久的平南侯保证在他的地盘上,每一寸土地上,他都会保护各国商人自由贸易的权利…
“…坏消息是:美国人让侯爷哑口无言了最少一分钟,而且不是一次……”
那天的会见情形是出乎赵阔意料之外的。前半截出乎意料的好,后半截…。
对这群掌握其命运的客人,赵阔的形象工程做的很少,他猜到对方是有备而来,没有掌握到足够的情报,外国人哪那么容易出来,所以他命令一切照旧,只是让手下把客厅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群洋人来后,赵阔拿出来的是后世公司招待大客户的架势,只是在门口点头哈腰的等着,逐个握手寒暄,然后亲自引进客厅。
这时候,他是绝不会傻到再爬五级台阶做到那山神位置上的。如果他非得这么做,他宁可在帐子上吊根绳子直接上吊算了。
历史上,洋人受不得不公平,第一绝对不跪,罗孝全刚去南京,见洪秀全的时候,旁边一群侍卫大吼一声“跪”,结果被吓跪了,很快发现自己跪的不是上帝而是洪秀全本人,暴怒!这就这样无权无势的小牧师都被洪秀全吓的跪一次后都引为生平奇耻大辱。
第二,绝对要平等,尤其是外交时节。英法美公使都亲自乘着军舰去南京观察过,但就是因为太平天国这种王侯们坐在高台上的习惯,导致虽然很多王侯见过他们,但几乎一次成功的谈判都没进行过。人家公使明确要求,你不能坐得比我高啊,我们应该平等洽谈啊。但那群老农民,洪秀全和他一家人亲戚等等,哪里懂这个,他们不过就是野蛮人而已,他们就觉的我当王侯了,我就是要居高临下的颐指气使。
满清比太平天国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们比太平天国好点,因为被列强揍过,满清皇帝为了避免自己和公使见面时候对方不跪、平等,自己丢脸(野蛮人骨子里还以为自己天朝上国),干脆就来个“修养遁”了——你不跪老子,老子去避暑山庄不在北京呆着了,这样你见不着我总行了吧,这样你不是不跪我、你是没见到我,哇哈哈,我们清帝聪明吧。
赵阔就坐在下属的座位上,左手第一个椅子,钟汉、朱清正等人并列排下去,最后“无良卖清投敌的倒霉奸商”钟家良忝居末座。
一排洋人就坐他们对面,按英、法、美顺序排列。
这可很平等,洋人对这个排序果然很满意,人人脸上都挂了笑容。
然后谈了起来,一开始赵阔不理什么国家尊严,开口就是英文,果然在一边惊呼声中,洋人显得更加满意和震惊。
但后来,会场语言很快又变成中文。
因为英国公使看钟汉、朱清正等人完全不懂双方在说什么,自己主动要求翻译翻成说中文,要知道清末洋人学习的意识不是盖的,那真是到什么山说什么话,这个使团三分之二的人都在中国生活了很长时间,全部能听懂中文,三分之一可以流利的说。
而赵阔就不行了,他的口语只能应付下日常“吃了吗”这些东西,谈到贸易、军事、乃至商品名称都傻眼了。
不过这水平比钟家良也要厉害百倍。在鸦片战争前,满清政府严禁中国人教外国人中文,导致一批被派来做贸易的洋人好像地下党一样,偷偷摸摸的在他们广州城外十三洋行的一个小仓库里请个中国老师苦学中文。而中国人说英文,全是变异的英文,当时十三洋行和行商做生意,中国店铺里有薄薄小册子,教伙计说英文,比如“西风”标着“维特温”、“一、二、三”后面标着“温、吐、特里”(这大约是粤语的谐音),交流起来,那是洋文、粤语混杂着上啊,但双方都听得懂!比如富商伍浩官(伍秉谦)事先通报有一个中国大官要来索取一大笔贿赂时候,他就无奈的对一个年轻的美国商人说“man-ta-le、sendee、one、piece、chop,he、come、tomollo,wantee、two-lac、dollar”就这火星语,人人却都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不努力学习加上一口经典“行商英语”的钟家良,赵阔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甚至在他成功招来使团前,一直在怀疑他是不是用越南话骗自己会英语啊。
很快会议语言又变回了中文,不过赵阔已经取到了自己想要的印象分!
美国领事是不怎么吭声,就盯着赵阔看,看到他发毛。英法领事则对赵阔的信仰异常感兴趣,对这个问题询问了好长时间。
这些问题好回答,但赵阔没想到的是凶狠的给他脑袋一棍子的正是美国人。
在回答关于贸易的问题时,赵阔把以后的天津条约都拿出来喂给洋人作为诱饵,他说:“只要你们能在中国人自己的事情上保持中立,我保证自由贸易;我保证各国公民手持护照可以进入内地;我也可以保证在通商口岸的传教自由,……”
这些东西赵阔扔出去并不担心,一是如果他不说,等他完蛋了,满清一样这么签,而且那群野蛮人傻逼比他蠢多了,他起码不会被老毛子忽悠签订瑷珲条约。二是历史上起码在19世纪后期以前,这些远洋而来的列强所看重的都是贸易,并不是像比邻的俄国、日本那样想占领你的土地人民,而且就此刻野蛮人一样的经济水平,你洋布进来有人买吗?有人买得起吗?占人口大部分的农民根本和快饿死的乞丐差不了多少,制造业百分之百的是手工业。你就想冲击我市场你也冲击不了啊。
就识字率而言,你传教有多少人懂呢?是,老百姓蜂拥在街头听你的布道,但大部分是看热闹;是,老百姓蜂拥抢你的小册子,但这群文盲百分之百是拿回去当草纸用了,比土坷垃舒服不是?而且他们是能拿两本绝不拿一本,尽管两本除了封面颜色外内容都是一样的,谁叫你免费不是?
识字的、能看懂的则当面吐你口水,背后编造你坏话谣言,这群人就是儒生集团,谁看你的外门邪道?唯一一个看了的——洪某人,还不是因为看懂了,而是因为做了个梦,造了个根本和基督扯不上关系的邪教。再说谁天天造反,这百年不就出了他一个嘛?
因此,赵阔几乎是阴笑着甩出这些洋人看重但其实是画饼充饥一般的诱饵,当然不能全玩虚的,他还玩了手实在的:“我不像满清那么言而无信,我是只认条约的文明人。如果我占领广州,我保证,我立刻让各国领事馆搬进广州城!”
这是因为虽然南京条约规定列强可以在通商口岸设置领事馆,但满清官员,这些儒家精英是从骨子里对洋人又怕又恨又瞧不起,就是不想让他们进入首府广州,给儒家给天子摸黑,而他们向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叶名琛愣是玩官场中著名的“拖”字诀——我没说不让你们把领事馆从香港搬入广州,但是这个……啊…哦………。
列强认条约的,对满清这个官场认识比中国老百姓都不如,就一次又一次信了,屡屡被耍,傻等。
所以这个时候,第一次鸦片战争都过去十年了,广东的列强领事馆还在香港窝着呢!
历史上直到1857年,他们领事馆才好歹的搬进了广州城。
所以这个提议一出,三个领事顿时交头接耳起来。这确实是个诱惑,但是情况变了,如果赵阔占领广州,领事馆一入广州那就等于列强承认太平军的合法地位,建立外交关系了,所以在香港反而现在有了观望选择的优势。
而赵阔心里是巴不得他们进来广州,哪怕他出钱给他们修领事馆都行,外交关系的好处不说,最起码手里有肉盾了!有洋人人质了!你满清敢随便打广州?
但随后,正在赵阔阴险的重新用回英文,当着部下的面肆无忌惮的诋毁洪秀全的信仰的时候,美国商会会长福布斯收起了笑容,他指着赵阔很不友好的问道:“平南侯大人,你是不是仇恨有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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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37外交:鸦片是什么?粪青要骂请骂马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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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布斯一提这个问题,赵阔滔滔不绝的嘴巴顿时凝固了,他知道对方在指什么——就算是现在,他的清乡团仍旧在遥远的地方杀掉绝对劣势的敌人分掉他们的财富。
这个问题也让所有洋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这个瞠目结舌的侯爷身上,人们在等着他给出答案。
愣了足足一分钟,赵阔笑了起来,他的话和小声的英语、法语同步翻译回荡在静悄悄的大厅里:“仇恨有产者?福布斯先生,您在开玩笑。您难道没看到惠州城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吗?商人在如常的经商,和他们祖先几百年来做的绝无分别,而且他们还可以卖的更便宜,因为我这里没有满清的贪官污吏勒索豪夺;苦力们依旧在为货船搬运商品,但没人会看不起他们,他们和我们太平军都是兄弟;平民们什么都可以买到什么都可以做,连庙会都会如常进行……”
“抱歉打断您。”福布斯阴险的一笑,他流利的中文飘荡在大厅里:“我对您对维护这城市人们日常生活的努力和成就感到钦佩,但您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现在广州城和香港挤满了从您领地里逃难来的满清绅士们,他们都是有钱人,在当地德高望重受人尊重。但听闻您对这种绅士,不管他们反抗您与否、有没有自卫的军队,都会毫不犹豫的赶尽杀绝,杀光他们的家人,分掉他们历代积累下的财产和土地,那么现在,请您回答我,您是不是仇恨这些富人,想通过杀戮他们并抢夺、分掉他们的财富来打造你们的新帝国?”
对方是什么人?
一群远跨重洋追逐财富的混蛋!
如果让他们认为自己仇视富人,还谈什么自由贸易?鬼信啊!
如何解释自己这满清特色的杀戮,不得不小心斟酌词句,一言不慎,立刻完蛋!
“你妈的!”赵阔好久没吭声,大厅里是死寂,好像被摁进海底无法呼吸一样,在这黑暗中他看到美国领事嘴角挂了一丝嘲讽般的冷笑,登时让恼羞成怒他很想一拳殴过去。
但一声愤怒的反驳,把所有的人眼光扯到别处去了,赵阔胸前压力顿失,他长出了一口气,还顺手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发声的却是坐在第四位的朱清正。
刚才福布斯的中文提问朱清正听得很清楚,他怒视着福布斯,举起拳头叫道:“那些都是清妖劣绅!平时就仗着和官府的关系在乡里横行无忌、巧取豪夺、欺压良民!你以为他们那些银子是哪里来的?不都是老百姓的血肉换来的吗!”
被程咬金打断片刻,福布斯耸了耸肩,绵里藏针的笑道:“所有人都是罪犯吗?他们违背过清国的法律吗?他们经过公正的审判吗?我想,他们唯一的死罪就是他们有财富!”
这番尖锐的说辞立刻激起使团的一片讨论之声。赵阔咬牙切齿的盯着美国使团,终于闻出味来了。
“这位是我的旅帅,一个英勇的军人。”赵阔大声说道,打断了使团内部的交头接耳,好像一个在后世法庭上舌战的律师,他不想让“陪审团”被福布斯牵着鼻子走,把自己当成一个匪徒:“但是他的光荣是通过执行命令、恪守职责得来的,对于福布斯先生提到的所谓有产者问题,我来回答。”
看着那些盯着自己的目光,赵阔好像又回到12岁时候,那时候老爹因为对水果摊收保护费殴人流血跑路、老妈因为她开的发廊被逮进去了,奶奶因为私藏违禁枪械也被居留,家里只有脖子上挂着钥匙的他面对警察叔叔的询问,他要竭力表现出自己是个好孩子的模样。
那时他刻意表演的是无知和纯情,这个时刻表演的则是一个悲愤和激昂的民族、宗教战士。
他站起来,走到大厅中间,满脸的忧伤,他一个又一个看过这样洋人的脸,无力的举起双手,用满腔的悲恸说出每个字。
“先生们,请看看这块生我养我的大陆,我爱她,因为她哺育了我。但现在她成了一个什么样子?遍地是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农民,到处是失业后无力抚养儿女的手工业者,他们饥肠辘辘,他们满脸灰土,他们就像垂死的流浪狗一样在这大陆上痛苦的哀嚎:他们在问,是什么让人生如此悲惨?是什么让灵魂黯淡无光?是什么让罪恶遍地?谁会来拯救我们?”
闭上嘴唇,赵阔再次用目光扫视被他吸引的使团,长叹一口气,猛地换了一种愤怒到爆炸的口气,整个大厅里忧伤的气氛顿时被怒火一般的吼叫冲得粉碎,赵阔握紧双拳,他在吼叫:“是坐在北京的咸丰!是乾隆!是康熙!是该死的满清奴隶主!他们把我们当成猪狗一样的奴隶看待!饿殍遍地,贪腐横行,苛捐杂税无所不在!满清的官员和走狗们人人吃得脑大肠肥,而百姓们要卖儿卖女才能换口粮食吃!为什么?因为满清的盘剥和奴役。”
说着他举起手摆向大厅外的士兵,叫道:“看看我这些勇敢的士兵,他们可以冒着枪林弹雨冲锋,可以浴血杀敌,而3年前他们全部都是安分守己的农民工人而已!是谁把他们变成了这样一群不要生命的造反者?不是我赵阔!是满清狗皇帝!不造反,不推翻满清,我们都要死,死的惨不堪言。”
接着他抬起下巴,傲然指着福布斯说道:“刚才福布斯先生问我是否仇恨有产者?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尊敬和爱戴一切自食其力致富的有产者!”
说着他逐个点着洋人,说道:“就像你、你、你一样,通过勤劳、冒险致富成为值得尊敬的绅士的人。”
“但是,”赵阔猛地一挥手,再次握拳吼道:“我杀的那些人是怎么富裕起来的呢?他们是凭着和满清奴隶主沆瀣一气才富裕起来的。这群人,可以毫无理由的抢夺贫民的土地,可以对商品肆无忌惮的加价,而贫民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地方取得公正的审判。因为审判官正是这群满清走狗中的一员!”
“如果说我们太平军是上帝的骑士的话,而我杀的这群劣绅却正是魔鬼的看家狗!”
“那么,请你告诉我,尊敬的福布斯先生,究竟是你嘴里的这群满清绅士还是我和手下这群为正义自由而战者,哪边才是掠夺他人的匪徒呢?是保护他们掠夺的特权还是处死他们?哪个是更公正的审判呢?”赵阔怒指着福布斯的脸,吼叫道。
看着被自己表演震惊的使团,赵阔舒缓了狰狞的脸色,笑了起来:“我其实喜欢富人,我自己都想成为富人。但是我不能容忍不公正的致富。各位先生,请相信我,如果我治理广州的话,我会把这里变成一个没有满清官员盘剥和苛捐杂税的贸易天堂。这里的富人将如喷泉一般涌出,我肯定的是,中洋人都有。谢谢,福布斯先生的问题我回答完了。”
说完,赵阔对使团微一躬身,一笑,缓步退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继续死一般的静寂。
一会后,英国领事笑了一下,礼貌性的开始鼓掌,顿时使团都开始鼓掌,法国领事一边鼓掌,还对赵阔笑道:“精彩的演讲,侯爷阁下。”
福布斯和美国领事对视了一眼,冷笑着鼓掌片刻。
但随后,美国领事对福布斯施了个眼色,福布斯冷笑了一下,他对着赵阔伸出了手,问道:“侯爷,我听说您禁绝鸦片,请问您如何看待鸦片这种商品?”
靠着表演好容易圆场的赵阔听到这个问题,差点直接靠在椅背上背过气去。
鸦片是什么呢?
那是十九世纪全球交易额最大的单项商品!
而且正是全球老大英国的赚取巨额利润的出口商品。
英国?
那时候比21世纪的美国都强大都可怕,日不落帝国可不是盖的。
一个简单的例子,1853年在著名的克里米亚半战争中,这是世界史中的第一次现代化战争:第一次使用铁甲船和现代的爆炸性炮弹、第一次壕沟战和静止战、第一次使用电报和火车辅助战争。
但一个让人胆寒的事实是:英、法、土耳其对俄国大战,无论法国还是俄罗斯,所有参战国的铁甲舰全是英国造的。
1875年前,你买铁甲舰,除了英国外,整个地球上你找不到别的卖家。
21世纪初期美国也不可能垄断全球顶尖军火吧,还有个俄罗斯。
真真正正的日不落帝国。
但正是这个日不落帝国是对满清地区的鸦片大卖家!
然而鸦片是不折不扣的毒品,不仅上瘾而且让白银外流严重。
但问题是在英国本身,鸦片在那个时代都不认为是毒品!
直到190(1)7年,英国才立法禁止鸦片,在此之前,一样在他自己国内泛滥成灾。
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作者设定的福尔摩斯大约就是十九世纪后半期的英国人,但这个主角一样抽鸦片上瘾,而且书里还有对伦敦鸦片馆的描写。
在第一次鸦片战争前夕,英国议会进行了激烈的辩论,有人为了利益鼓吹对满清开战,有人则为了道德反对开战。
反对战争派托利党人格兰斯顿作了如下演说:
“我不知道而且也没有读到过,在起因上还有比这场战争更加不义的战争,还有比这场战争更加想使我国蒙受永久耻辱的战争。站在对面的这位尊敬的先生竟然谈起在广州上空迎风招展的英国国旗来。那面国旗的升起是为了保护【臭名远扬的走私贸易】;假如这面国旗从未在中国沿海升起过,而现在升起来了,那么,我们应当以厌恶的心情把它从那里撤回来。”
在这场利益和道德的对决中,但托利党的反战决议案只以五票之差被否决。
但反战派着眼点不是鸦片是毒品,而是鸦片贸易是没有经过满清政府允许的走私行为!
违反道德的是走私哦。
满清固然受到鸦片毒害,但放眼全球,除了雷死人的满清,还没有哪个国家居然会被一种麻醉品毒死的!
主要原因是因为满清贫富差距极大,200万不劳而获的缙绅压着几亿贫民,而抽鸦片必须要有钱有闲,但满清的体制恰恰是这样上层人不劳而获,却还占据着官、军队、吏等国家重要地位,连满清皇族都躲到僧尼庙里抽鸦片(佛教真伟大)。
这等于满清这个寄生在中华体内的蛔虫本身直接吸毒,毒害能不大吗?
而且可笑的是,满清里也有清醒的蛔虫,他们认为以现在的吏治以及满清对英国的力量对比,根本没法禁绝鸦片,应该开禁,并征收重关税,富国强军以图再战。
但主张严禁鸦片的是什么人?
不是道学先生,那种人只是满清豢养的小狗,纪晓岚那样乾隆钦赐的称呼,这群人其实除了当应声虫之外没有力量。
有力量主张严禁鸦片的全是能从鸦片走私中得到好处的封疆大吏和八旗绿营!
想想看,如果鸦片合法了,谁还给你贿赂让你装看不见走私?
只有明禁暗不禁,鸦片这种上层人人爱的好东西,才能带来银子填满某些大人物的财库!
而这些人不仅有权、有影响力,更可以拿出儒家道德大棒肆意狠揍“解禁派”。
所以第一次和第二次所谓的“鸦片”战争发生了,鸦片合法了。
中毒的不是全中华,而是中华寄生虫——蛔虫大人们。
这也是为何英国一样饱受鸦片毒害,但对社会没有产生剧烈的不良影响,因为人家全国不是不劳而获的,人家要靠打仗要靠造船要靠努力工作来赚取报酬实现自我,和那些不劳而获的蛔虫精英阶层是不一样的。
沉吟良久,赵阔说道:“我处理的那些鸦片商也是满清看门狗的一员,想必各位也知道,在满清做鸦片没有后台是不可能的,连官府索贿你都应付不了。我承认鸦片的合法性,但是我会指定我合法的商人负责这些生意。我会征收合适的进口关税,并打击和洋烟竞争的非法劣等土烟,保证大英帝国和各位的贸易利益。一句话,这种商品,我认为是战略物资,必须国家负责。我保证你们永远不会有走私的道德困扰,永远不会有除了正常关税和税收之外的贪腐困扰。让我们建设一个自由贸易的新远东吧。”
说着他指着末座的钟家良,大声道:“钟先生想必各位都认识,他将是我指定的鸦片批发商其中的一员,现在他在惠州三家鸦片馆我已经签发了许可令,他将受到法律和军队保护,进口和交易他需要的商品。让我们为远东第一位合法鸦片商鼓掌。”
张着嘴的钟家良梦游一样,在赵阔和洋人们的掌声中站起,他听到了赵阔那些话,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了,他像一根木头般睁着眼张着嘴一直在那里矗着,直到会谈结束。
“如果后世有粪青的话,去骂马建忠好了。”赵阔看着钟家良咬着牙冷笑。
但这个平行世界里,赵阔的后世没有粪青这个物种,这个物种的土壤是自卑和愚昧。被赵阔改变历史的后世小孩根本不知道自卑是何物,当然,他们同情愚昧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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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在英国——以下为引用
一、英国人在向外输出鸦片的同时,英国本土的鸦片也泛滥成灾。马丁#8226;布思(martinbooth)的《鸦片史》(opium-ahistory)一书,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欧美国家曾经如何误用鸦片∶18、19世纪的西方医学家仍普遍师从古希腊医生的看法,把鸦片当作医治百病的“万应灵药”,取代较为野蛮的杯吸法、放血法和医蛭法。当时医生的主要弁u是抑制病痛,而非治愈疾病,在这种医疗条件下,鸦片的麻醉性与镇静性当然大有用武之地。“纵观整个19世纪,鸦片在英国、西欧和美国被广泛地应用,就像今天的阿司匹林或扑热息痛一样┅┅在1831-1895年间,%。”()除了进口鸦片,英国医学协会还设立奖章推动国产鸦片的培育。英国政府一方面把吗啡含量为4%-6%的印度鸦片出口到中国,另一方面又进口吗啡含量高达10%-13%的土耳其鸦片用於制药业;英国人一方面认为因享乐而吸鸦片是“独特的东方习俗”,另一方面却以治病的名义毫无顾忌地把鸦片酊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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