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1851之远东风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纳尔逊勋爵
左宗棠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孔子圣人说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如果海宋会妖法,那为毛太平天国不会?不都是无君无父(古代指禽兽的成语)地洋教吗?而且消灭在阵列里地乐队,那不是扯淡吗?你都能杀进去了,杀妖兵和杀法师不一样吗?
而且不仅战术诡异,海宋的战略也诡异。他们绝不像洪秀全那样流寇作战,而是占据一地,稳固一地。同化一地,竟然是步步为营蚕食满清地战略。
这在中华几千年战争历史上也少见,这块地方只认一个头,只要消灭对方有生力量,天下就是你地了,但海宋赵子微竟然在江西摆出了群雄割据的架势。
湘军不怕太平军。但海宋前些时间刚和长毛伪翼王展开一场争夺江西北部的大战。
长毛伪翼王石达开率军攻入江西,海宋十字贼伪伯爵朱清正立刻反击。
双方在赣皖边境和长江水域杀得天昏地暗,那时候满清官员都在额手称庆:这狗咬狗好啊,最好两败俱伤,直接哏屁得了。
但石达开明显不是个,他把太平军流动作战战略发展到极致,相比之下朱清正就显得很呆,战法竟然类似于满清:守住要害点,然后集中兵力。寻求野外决战。
如果是满清绿营。集中兵力是守城或者守寨,野战根本别提。但海宋和太平天国都是野战的好手。
然而在陆地上,太平军遇到海宋螃蟹阵一样惨败。
在水路上,左宗棠更是大吃一惊,海宋地内河水师日月军完全是仿造湘军水师,连大小船配合战术都一样,靠着火炮犀利、水兵近战训练有素,民间小船为主力的太平军水师就像遇到湘军水师一样,根本打不过。
很快石达开被赶出了江西,而这时却传出太平天国和海宋再次结盟的情报,让所有满清官员为两边都不是傻逼而扼腕不已!
在分析了情报之后,左宗棠并不知道赵阔向朱清正说的战略,却得到了同样的结论。海宋朱清正靠的是强力,而不是和石达开斗机动和谋略。
赵阔说的是:“洋枪队一起,天下比地不是孙子兵法那种诡诈谋略了,而是硬碰硬的腕力了。有个哲学大师户愚吕说过:超过一切技巧的,是力量。
注:户愚吕----他小时候看地漫画《幽游白书》里的角色)”
水师仿造湘军,陆路则是诡异而难以招架的螃蟹阵,占领江西后并不急于继续进攻满清,而是转入了防御,自顾自经营江西这个粮食大省----海宋这群禽兽到底想干什么?
江西一消停,广西顿时哭了,主力十字军立刻把注意力投向了这个和广东水路相连的地区,广西没有类似湘军战力,连镇压此起彼伏的太平军起义都不到,遇到以1万妖人军团为基干军的4万海宋长毛入侵,除了求援一点辙没有。
但邻居云贵总督绕典流着冷汗要自保,根本不派援军,湘军可以支援,但海宋伪伯爵朱清正大力经营湘赣通道袁州府,在那里布下重兵,就算湘军有余力冲破连州韶州海宋堡垒,入援广西,也要面对腰部被江西一刀捅进去和头上被太平军乘虚而入地可能,哪里敢南下,所以广西根本连招架的力量都没有,野战根本不敢打,在大炮和地雷,以及无数“汉奸”和混入官兵队伍的“奸细”面前,一个又一个城市几乎是看到十字旗就投降。
在广西的战况里,左宗棠又发现了妖人军团的一个特征:喜欢野战,不喜欢守城。
广西报告,在长毛伪营长刘永福率领1500人上午占领南宁城后,原部署于边境的八旗兵一部泼偕帅绿营共计3000人在下午抵达南宁城外,他们本是被命令协助守城。没想到到了之后城已经丢了,本想在城外扎营围堵南宁,但海宋伪营长刘永福发现后,立刻帅1500人出城列阵求战,泼偕所部被打得惨败,泼偕带头逃跑。残部一夜狂逃50里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云贵总督绕典在奏章里称:海宋长毛明显不善于守城,只喜欢在野战里使用妖术。所以建议遇到海宋长毛千万避免野战,而要监守不出。
奏章里说得很清楚,这150人全部是奇装异服人手洋枪的长毛精锐。
“难道这洋枪战术就是为野战对战设立的?”左宗棠想到。
他不是没见过海宋长毛用地洋枪。他手里就有几把被缴获或者捡来地滑膛枪,这种枪并不贵,在长沙黑市也能买到,射地未必就有满清两个士兵用的抬枪远,为什么这种枪放在海宋长毛手里就能发挥威力?难道要把鸟枪火枪集中在一起,枪手排着队往前一起打,一起装填。就是海宋地秘密?
那几天,左宗棠找了几个湘军里见过世面的湖南和广东兵,他们人口一词地坚称:海宋长毛不过就是穿着洋装。用西洋战法!
“西洋夷人的就是厉害的吗?”左宗棠嗤之以鼻,他承认洋人海战厉害,第一次鸦片战争给满清官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海洋有屁用!中华地大物博,不需要那一大池子水也是天朝上国!
但战争地结果却是给他越来越多的担忧:虽然精锐妖人军团已经调离江西杀入广西,但江西的海宋长毛里仍然出现了类似的战法----他们未必穿着高帽洋装。未必拿着整齐一致的英国枪,他们穿什么的都有,只是扎了个红头巾,手里什么枪都有,只是都是前膛燧发枪,而不是满清常见的火绳枪,可怕地是,这批看起来好像乌合之众的家伙,他们明显学会了他们兄弟的战法。排着队踩着邪乐。在陆地上肆无忌惮地排队射击清兵,而杀伤力一样可怕。
从被抓的俘虏和派去的奸细那里。左宗棠得知,朱清正也在洋人指导下普及洋枪战法。
“这种战法有何微妙?不过就是排着队走路和打完后装弹而已,你在他们里面打听到什么秘密没有?”左宗棠问他的密探。
“就是用夷文说口令,然后我们转来转去、走来走去、装来装去!只是一个不对,就是一棍子狠揍!”密探脸上显出了战战兢兢的表情,看来那阵子混入训练的经历十分惨痛,他想了想说道:“倒是匪首李文茂天天叫嚣:要完全听从命令!就算前面是敌人地枪口和炮弹也一样,要先做到排着队被枪毙而眼睛都可以不眨的行进和装弹、射击,才能排着队枪毙清妖!不,错了,是枪毙我军王师兄弟!”
“军纪森严啊。”左宗棠皱起了眉头,他心里有个巨大的疑问:可是,我们湘军也可以令行禁止啊!
“还有什么消息?”左宗棠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又问道。
“李文茂经常抱怨伪长毛头子赵子微偏心,不配给日月军统一长枪弹药,他只好自己掏腰包筹集洋枪弹药,说他自己裤子破了都没钱换了……”密探跪地说道。
听到这,左宗棠眼睛一亮,他猛地一伸手,喝问道:“你确定?”
“他经常这么抱怨,奴才敢拿头颅担保。”奴才密探赶紧说道。
“原来如此!”一瞬间,左宗棠恍然大悟:为什么连败湘军后,却在江西突然转入防御,而广西立刻失守----原来是因为洋人的打法需要大量洋枪弹药,那洋枪要大量打造,中华技师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军备肯定全部都是买自西洋,这是银子啊!赵子微虽占有广东,但急需江西钱粮支持他购买军备,所以他才不得不转入防御啊,而他手里这种高帽妖人数目定然不敷使用,所以在江西用完就转入广西。
洋枪队虽然厉害,但不是像传统士兵那样扔了锄头扛起长矛大刀就成为士兵,他们需要大量的训练、武器、银两作为支持。
也就是说。海宋长毛的西洋式精锐数量受到他财力和人员的同时制约。
凭借那些奏章,去掉外省和曾国藩那些傻逼添加的水分,按他知道地湘军面对洋枪队能制造地伤亡,左宗棠在心里。
想到这里,左宗棠舒了口气:才10000多人啊,想必海宋长毛财力地极限了;但随后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才10000多人就横扫江西和广西?广西不去提。但江西是湘军和八旗绿营云集的地方,半年之内就被横扫?要是长毛有银子,组建十万这种妖人,那是何等情景?
他是一方面稳固地盘同时蓄积力量训练新妖人。然后等着湘军太平军在长江领域互相厮杀消耗,然后一举两家全扫平!
怪不得赵子微这个禽兽不着急!
“大人,奴才还有一事禀告。”密探跪在那里,看这个大人神思不属,等了一会,小心说道。
“你说。”左宗棠一抬手。
“大人,长毛洋枪队训练是越来越快的。大人不可不防。”密探说道。
“什么意思?”左宗棠一惊。
“李文茂是亲自第一批参加洋人和妖人军官训练的土枪队,第一次训成需要3个月,刚开始练队列行进和阵型变化、以及听鼓点很难。但随着军队里懂得人越来越多,私下里互相说教,后面训得越来越快,现在江西南昌城里,一个月就能训成300人土枪队,他们只是缺洋枪和弹药而已。打仗还要拿着长矛大刀,但匪首朱清正已经下令让土枪队和冷兵队按期轮换兵器、战法打仗,精熟洋人打法地人越来越多,所以一旦手里有枪,多少江西长毛眨眼间就能变成广东长毛的那种高帽御林军!”密探说道。
“呼……”左宗棠长出一口气,他突然感到泰山压顶一般的恐惧。
现在广东、江西、广西全丢了,湖南被海宋三面包围,而咸丰已经没有财力组建像围困洪秀全北上的江南江北大营那种集团军了,事实上。他就是想先遏制靠北京最近地造反者。洪秀全完蛋了,他后面的造反者自然完蛋。但谁也没想到在洪秀全身后的阴影里正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敌人在成长,比洪秀全可怕的多。
他不是流寇,他也不忙着攻城略地,但只要他占领了,就看做是自己地盘,只要进了他地盘,他就玩命扑上来;什么粤东粤西大营连别说围攻广州,就是连进入广东也不可能;但只要你不打他,他也不打你,无论是你还是太平天国,他都不打,只是静静的看着你和洪秀全打得你死我亡;背后却和洋人称兄道弟,不仅包揽了对满清的毒品行销,而且彻底跟了洋人,学习洋人那群野蛮人地打法和技术;
他真是善良之辈?他比洪秀全更可怕!
这个畜生正在积蓄力量等着给天朝雷霆一击!
说不定他连他的教主洪秀全都在算计着!
而赵子微在广州干什么?他倒底和洋人学了什么?他倒底想干什么?想不仅吞食天下,还让天下道德沦丧,邪教和洋人统治万民?
关于赵阔的情况,满清地情报像海一样,但左宗棠根本谁也不信!
他不信闽浙总督号称在广州有个情报组织,因为这个家伙给皇帝看的那种长毛邸报油纸,别说上面的文章口吻和文白交织的文盲行文了,就单说那种纸也不是什么重要情报,他问的广东人都说这种玩意不过是10文钱一份、满广东随便买的报纸!
他也不信云贵总督绕典,这个逼,总是一份报喜一份报忧,夹杂着来,先吹他打退了多少妖人,然后又嚎叫广西不保,他也危险,要钱建军雇练勇!这算什么玩意,你杀妖人地军队都是擦屁股的纸条吗?用了一次就没法再用了?
就连湖南派入广东的间谍也是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报告:一种是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德高望重的缙绅家破人亡,百姓食不果腹,他们嚎叫着要天朝去救他们;而赵子微已经黔驴技穷了,把个广东搞得破烂不堪;此地洋教泛滥,洋人牧师连偏远地区的小村庄都进去了,人民不信儒教了,完完全全的斯文扫地,读圣贤书的人被轻视,下贱的商人和军人以及野蛮人洋人则趾高气扬行走在广东;
一种则完全相反,海宋长毛太可怕了,不仅陆地上所向无敌,而且就是在海上,海盗和官军见了他们只有掉头就跑地份,现在满清海上商人都玩命想着跟着他们地海上水师一块走路;不久前的舟山大捷实际上是官兵被海宋长毛地海军打得无还手之力,只是赵子微不想占领舟山,才得以保全;因为太容易挣钱,附近百姓纷纷从满清朝赵子微属下领地逃亡,比如福建和湖南、广西。
看着这些报告,左宗棠也目瞪口呆,不知道谁是真的。
“不行,我必须要去广州去亲眼看看!”左宗棠最后下了决
骆秉章听闻这个后台巡抚要他妈的亲自去做探子,魂都没了,离了左宗棠,湖南也许真不转了!听到这个消息,他鞋穿倒了都没管,急急跑过来,叫道:“季高,你怎么能去广州呢?!!!那里是十字贼的老窝!凶险万分!不行,不行,你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去!”
“巡抚大人,去南京我去不了,因为那里的长毛审查森严,财物全部收到他们的伪库,外人进去也会饿死。”左宗棠笑道:“但是广州不同,那里连留辫子的人都随便进。不会被发现的。”
“那是赵子微那个禽兽有妖法,根本是个圈套,听说去了广州,十个人九个人丢魂。”骆秉章急得大叫。
“哪有什么妖法?!”左宗棠嗤之以鼻,他说道:“赵子微自己夸下海口:说他的地盘,天朝探子随便进,说看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没法学,学了你也没法成功!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赵子微究竟是怎么个厉害法。”
“季高,你要是出事,你置湖南一省百姓于何地!你的命系于千家万户,你是咱们的中流砥柱啊!”骆秉章跺着脚吼道。
左宗棠冷冷的看了这个老朋友一样,说道:“前不久江西丢了,江浙长毛和粤地长毛连成一体,现在广西也沦陷了,湖南三面被围,”然后他把手往脖子上一划,冷笑道:“人家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如果不搞清其底细,别说湖南,整个天下都要糜烂了!”
说罢,一摆手:“我肯定要去!你别管了!”
www.69zw.com 六九中文书友上传





1851之远东风云 100满清密探:疯狂的城市
$请到 www.69zw.com 六九中文阅读最新章节$
左宗棠是说干就干的人,在准备了半个月后,挑了两个得力可靠文武双全的侍卫作为暗保镖,一行三人伪装成长沙古董字画店的老板和跟班,不理巡抚骆秉章的苦苦哀求,直接从长沙奔广州而去。
而且这个人艺高人胆大,竟然连熟悉广东情况的向导都不要,一是在大杀天地会的湖南找不到合适的人;二是,左宗棠知道海宋有大量奸细,有个叫宣教司的组织,他在湘军里曾经抓到过几个这种人,对广东说得头头是道是好,但也说不定就是奸细;三是,作为一个“伟大”的满清官员,最怕逆贼,其次最怕老百姓,在他眼里,老百姓都是贱民是最不可靠的,现在长毛四起,遍地都是汉奸,若是找个不熟悉的广东向导,说不定到了地方就把他们全卖给长毛了。
而且从湖南去广州并不是两眼一抹黑,两者之间存在着大量的走私活动,要不然长沙大官亲戚开的烟馆、商店里那些烟土、钟表、八音盒、玻璃器皿,甚至西洋枪哪里来的?都是广东走私过来的!而且每天不知多少“汉奸”刁民从湖南官兵关卡潜入长毛的广东走私货物商品烟土或者就是为了逃荒、讨生活。
这种刁民,左宗棠收拾过几个团伙,熟悉从湘入粤的同道,知道只要离开自己清兵的关卡,只要不是脑门上写着我是清兵,基本上就是在广东随便走了,长毛头子赵阔完全不同于他教主洪秀全,他好像根本不惧满清奸细过去窥视。
当然满清奸细效率往往十分低下。很少知道怎么收集情报的,很多就是过去自己就拿着经费走私烟土去了,得到的情报还不如商人知道地多和准确,左宗棠对此就非常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这次。这个精力充沛的满清官员亲自充作干探。深入龙潭虎穴。
一路上非常安全,遇到过几次长毛的检查。但并不严格,连左宗棠侍卫带的几把刀都没管。加上左宗棠说得滴水不漏,人家挥挥手就放行了,很快就沿着水路抵达了广州。
在广州渡过一个不眠之夜后,左宗棠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两个手下在官场上早学会了察言观色。在给老板打回来洗脸水和早饭后,李元小声问:“掌柜,您没睡好?是不是天气太闷热了,还是蚊子太多了?”
左宗棠叹了口气,把枕头下那叠商品报价单拿出来小心的折叠好放进藤箱,才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地生丝茶叶比长沙买贵不了多少?按理说,他们进来都是走私,而且那么长地水路。”
“南京那边长毛低价把丝和茶叶运过来卖了吧?”张龙潭小声说:“我看李大人的奏章了。因为从南京长毛运到上海还经常受到我们士兵地盘查。他们开始直接送到江西,然后运入广东。换取十字贼的军火和银两。”
李元不屑地一吭声:“都是那些走私鬼弄的,现在听说很多关卡都发大财了,这边多的是烟土,广东走私商拿烟土喂饱了关卡官兵,从各地把粮食、生丝、茶叶运进广东比走自己大门都方便。”
“贪官污吏误国啊。”左宗棠冷哼一声,脑子里已经盘算如果靠近粤贼的几省联合封锁边界同道,能不能打击海宋的财库。
“走,去港口看看。”把这个想法先存在心里,左宗棠光着膀子说道。
三个湖南人到了港口一看,都惊呆了,水面上满满地移动帆樯,一眼望去,就好像在河边看看茂密芦苇丛那白色芦花一样,简直如大雪盖上芦苇丛一般,一群群的船出港,一群群的船入港,帆樯移动的时候,就像河风吹起芦花,又像搅动的雪片,串流不息,海京港就是如此景象。
陆地上也遍地是人,洋人和中国人混杂着,洋人有高帽正装拄着文明棍的有钱人,也有穿着可笑吊带裤的裸着膀子的杂役,中国人里有短发的水手,也有长发地账房和工头,更有留着辫子地流民,到处都是车和商品货物,西洋四轮货车、中国满清两轮驴车、人推的地排车,甚至独轮车,港口附近地地面好像农田一样,被车轮碾过,好像被无数犁拉过一般翻了起来,然后又被无数人脚踩实,然后再被犁起。
整个港口吵闹的、喧嚣的,只有在内地正月十五最繁华城市的庙会才能相比,不过那是全城人一年一次出来的游玩,而现在是各国商人和劳役为了财富和梦想而聚集在一起,而且每天如此。
“赶集?”自认长沙大城市出来的张龙潭好久才憋出来一句话:“这么大的集?”
“国威被糟蹋得一塌糊涂!”李元的黑脸憋成了红脸,他指着遍地的洋人和中国人小声说道:“长毛就让他们进来?和他们买卖?怪不得宋贼奸诈而刮廉耻,原来大清的奸商和汉奸全被他们聚集起来了!”
“商人唯利是图,是最没有廉耻的,比农民下贱多了,圣人的话果然是对的。”张龙潭慢慢说道。
左宗棠没有吭声,事实上,除了气愤之外,他还明白了为什么海宋长毛为什么水师和陆军都能装备那么多精良的西洋武器,现在他看到了武器的来源,也看到了这个长毛的财源所在----商业。
正想着,旁边早过来一个穿着薄绸小褂的中国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叠油纸,笑着走过来,问道:“各位老板,要买什么?需要兑换货币吗?本店手续齐备,服务优良,元宝、碎银、英镑、法郎、美元随意兑换,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看着这家伙过来。张龙潭和李元不约而同的朝前微微一个迈步,把左宗棠夹在了后面。
左宗棠挥手推开李元,自己迎上前来,笑道:“你是做什么的?换钱?”
“呵呵,各位不是广东本地人啊。外地来地吧。”薄绸子微笑道:“换吗?保证价钱公道。你们进什么货?鸦片?”
左宗棠想套点消息。但听闻这三个湖南人是想进钟表,薄绸子变了脸色。因为这肯定不会是什么进鸦片、茶叶什么的大客户,也不会是大买卖。但他也不是大钱庄,小钱也要赚,咳嗽一声,笑容减弱了三分,指着港口后面片房子说道:“小店就在后面。你们要进西洋钟表,换点英镑美元有备无患,说不定买主正要回国,急需本国货币,肯定给你便宜!换吗?”
左宗棠笑了一声,指着港口问道:“小兄弟,这里每天都这样热闹吗?”
“那肯定的。”薄绸子对这不换钱又东拉西扯的矮胖子有点不高兴了:“这港口不这样,我们不都饿死了?你们有多少银子,多了。我手续费给你优惠。我不是吹牛,你去大钱庄换外币绝对贵…”
正说着。港口远处猛然响起一声炮响,接着又是两声,整个港口好像为止停顿了一下,买家卖家都停了手里的伙计,扭头观望,连搬运地苦工都放下了手里地独轮车,立起了身子,一边用脖子里的脏毛巾擦汗,一边驻足远望。
“怎么了?怎么了?打仗了?”左宗棠大惊,他前面地薄绸子也别转了身体,手搭凉棚凝望,并不理他。
“小哥,小哥…”左宗棠连问两声,对方并不理他。
后面李元做官做惯了,加上情况诡异,他猛地上前一把扳过了那薄绸子的小身板,吼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谁打来了?打仗了吗?”
这声官威十足地猛扳和喝问,把前面的那薄绸子吓了个哆嗦,然后脸上勃然大怒,他狠狠的打量了这紧张之极的主仆三人,突然扑哧一笑,然后就大笑不止,指着李元和左宗棠大笑道:“湖南乡巴佬!打仗了?我靠!没见过世面,笑死我了!”
“这位小哥,我们确实刚来,到底为何**?”左宗棠看薄绸子根本就一点都不紧张,心里更加纳闷到极点,赶紧过来抱拳再问。
“看那挂着海洋十字旗的战舰吧。”薄绸子一边忍不住笑,一边指着港口水面笑道。
左宗棠三人抬头去看,果然一条西洋式地双层甲板的战舰正驶进港口,上面高高飘扬的却是逆贼十字旗,但好像朝这面大逆不道的十字旗致敬一般,这战舰所到之处,大船鸣号,小船纷纷闪开水道,它行进到哪里,哪里就爆发出一阵欢呼。
1...6364656667...1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