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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纳尔逊勋爵
“水队!下水清障!”营长绰号疯子地李文茂朝他们大吼着。
“yessir!”林幺可身体猛地一振。用偷学来地英文答了这短促有力地命令。然后和三个兄弟冲向船头。跑过嗜血地巨炮。在船头一跃而下。一头插进清澈地河水里。
他们四个人好像鱼一样。在水里牵着船上扔下来地绳套。潜游向不远处那牢牢插在水底地巨大木桩。嘴里地气泡好像一串串珍珠一样掠过脸庞。林幺可却不觉得窒息。只是兴奋。那种兴奋地胸膛要炸了地感觉。
他游得最远。好像一条鱼草一样围着一根木桩打转。好像跳舞一样把粗大地绳套套在木桩上。然后好像飘着一样。手扶着木桩交替朝上行。在木桩尽头他松开手。慢慢地浮到木桩顶头。然后两脚一起踩在木桩上。青蛙一样蹲下。然后猛地一蹬。整个人箭一样朝那光彩流韵地水面冲去。
“哗!”林幺可头猛地钻出水里,他一面剧烈咳嗽着,一面慌不迭的朝“洪武号”挥着手做出ok地信号。
洪武号发出轰鸣,立刻倒退,巨大的力量猛地拽直最短的一根绳子,人腰粗的木桩合着一团黑泥污流,被摧枯拉朽般拽了出来,无力的横在洪武号前面,表示无可奈何的臣服,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林幺可扭头看向那黄龙旗飘扬的清兵工事,那里正死一般的沉寂,好像被恐惧碾在了脚下,他大声欢呼着,朝着那木桩游了过去,解下了绳套,前面洪武号已经又开了过来,林幺可对着那黄龙旗狠狠摇了摇拳头,再次拉着绳套钻下水去。
等他抱着第8根木桩在水面上喘气的时候,洪武号船头的3磅巨炮发出恐怖的怒吼,第一炮就把一片木墙砸成了齑粉。
被轰碎木墙后的炮台上的士兵不自觉的弯腰抱头,但手拿火绳点炮的炮手就感觉被人在肚子上跺了一脚,双脚离地飞下炮台,跪在地上朝后滑了一丈才停住,然后他慢慢低头,肚子上却插进了一块匕首般的木屑,他难以置信的睁开迷惘无力的眼睛,跪在那里抬起头,耳边已经全是惨叫和惊恐的哭叫。被击中的木墙那里周围爬了一群血肉模糊的同袍。
洪武号再次轰鸣,巨枪般再次捅穿这固若金汤的防线,又是一地人站不起来了。
坚实地木墙挡不住这么巨大强劲的巨炮,但它们被打烂之后,依旧获取了巨炮那恐怖的力量。木墙碎片如火枪铁砂一般轰向后面的清兵士兵。
这条船在残杀自己士兵,而清兵火炮却打不到那条怪物,看着那条船后面小船纷纷靠岸,一队又一队的长毛正在列队,大炮被一门一门搬到陆地上,清兵指挥官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地关头。
正在奋力朝洪武号游的林幺可游得很慢,刚刚连续的潜水作业,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但猛然间他听到背后鼓声雷动。他停下手,抱住水面一根半截都是黑泥的大木桩,喘着气朝后看去。只见那营寨四门大开,不知多少清兵手握刀剑长矛潮水一般杀向洪武号停靠的岸边方向。
“sir!清妖出来了!”林幺可知道自己的声音头上的铁船未必听到,自己只是多此一举,但是他却反复大吼着,这一刻,尽管他只是没有武器的水队手,但这只军队却好像他地亲人一样,他就是要大叫,为了自己亲人。
“这是开阔地带啊!换葡萄弹!”李文茂大吼着。咬着牙,脸上却是一副狞笑。
几分钟后,头上一声巨响,接着一阵尖啸,好像一条看不见的龙一般破空而去,林幺可立刻扭头看去,只见潮水般涌来的清军头上,嘭得一声爆开一朵黑云,这云看起来并不大。但这云里爆开出无数蛇一般地黑烟丝,恐怖如同一个浮在半空中的蛇巢。
而下面的清军是看不到的,那是无数弹丸散射而出,对着密集阵型的他们进行了摧枯拉朽般的毁灭,如同死神的镰刀猛地砍进这群清兵里,在雨点一般爆射的铁弹雨下,骨头好像竹子一样被折断,肉像纸一样破开一个洞又一个洞,血如雨下。一片又一片的敌人被割倒。
“撤啊!”管带立在队伍间。看着不远处那条被烟雾笼罩不停咆哮好像条地龙般的怪物,周围都是死尸和挣扎的士兵哭号。他煞白着脸,猛力朝着营垒方向挥着刀,但还没叫出第二声,一颗子弹从他的左脸打进去,右脸穿出来,这个最勇敢冲得最靠前的军官立刻好像碎纸片一样被掀翻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一下,那是陆地上土枪队里来复枪手一枪射的。
“洪武号”肆无忌惮的轰击了45分钟,200人被杀,守军溃逃而出。
“那条船怎么样?”在南昌宋军本部中,长江大帅朱清正笑眯眯的问回来的李文茂。
“那条船,唉,不会有任何敌手,我们真应该马上灭了湘军。”李文茂坐下叹道,接着一伸手道:“能不能再搞一艘来?这艘是关巨地,下一艘给我当旗舰。”
旁边的关巨笑了:“你知道洪武号用了多大人力才从珠江水系运入长江水系吗?差不多是拆了陆上运过来,再组装起来的。皇帝对我们期望都大啊。”
“说到这,皇帝干嘛要去打安南?安南和我们有屁关系。”李文茂吼了起来,他站起来,指着墙上的满清地图用表示很难理解的语气说道:“妈的,打北京才是正事啊!今年天京北伐军彻底全军覆没,他们不行我们行!哪有这样的?造反也要专心致志的啊。”
他们几个作为上层军官已经知道了皇帝的战略。
“是因为洋人地原因吧。”关巨很肯定地说道:“我们离不了洋人,没法。”
“不是洋人,陛下不是被上帝圣谕了吗?必须保护在安南的教徒。我们毕竟是信上帝地。”朱清正说道。
“什么圣谕!”李文茂气咻咻的说道:“那和平协议不就是说洋人替我们作保,和满清分土而制吗?这和他们有屁可分的?我们能灭了他们!中华皇帝只能有一个!陛下就是怕洋人!我看出来了!反清复明拯救同胞都是嘴上说说。而且还要和天京那帮骗子合作?凭什么?他们根本就打不过湘军,我们打得过,说不定我们把他们灭了!”
“闭嘴你。”朱清正冷哼一声:“你怎么会明白陛下战略?”
“白头大哥,你明白?那你给我说说?毕竟咱们日月军不是锐矛团十字军,我们里面只有一半信上帝,其他人都是英雄好汉!你给我个说法,我好去和弟兄们解释,我们就是造反的。我们就是要杀咸丰头的,不杀那叫投降,那叫偏安,哪个时代听说过蛇鼠一窝的?”
“解释什么?陛下都给我们那么强的火轮船了!我拥护陛下。”关巨冷笑道。
“算了,别说这事了。我们做该做的就行。”朱清正说道,接着他看向李文茂说道:“文茂,我很奇怪,你打仗很英勇,为什么不信上帝呢?还是信了吧。”
“这…”李文茂愣了一下,他看了看一脸好奇的朱清正,叹了口气说道:“我怕下地狱。”
“你怎么会下地狱呢?”朱清正和关巨一起问道。
“算了,不提了,我现在回营。还有事情。”李文茂站起来对朱清正和关巨一个军礼,匆匆地离开了大营。
1855下半年,在列强的压力下。赵阔把民族主义踢到了一边,放弃了推翻满清原国策,但在满清文明下,百姓和精英都不会认可一个割据的势力,为了稳固统治基础,他滑入了宗教立国的岔路,以求换得列强、军队和百姓三方面的支持。
卖身给英法后地赵阔,对安南战争,表现出和先前截然相反的异常狂热。这个曾自称“和平主义者”的家伙,在分赃集团中充当了远东谋士和打手的双重角色,他说服英法公使:安南阮氏王朝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世界发生了怎样的改变,打败他的军队和其他城市让他屈服将会很费时间,他们会想出各种可笑的法子拖延时间,联军应该直接攻击安南心脏顺化,只要拿下顺化甚至于只要打到城下。阮氏王朝会答应任何条件。
这个意见受到了深受远东各王朝奇怪思维之苦各个帝国主义者的一致同意----自然也产生了这样地看法:赵阔毕竟是远东本地人,更明白他们本土统治者的心思。
为了这个目标,赵阔将派出他海军可以远洋作战的10艘战舰和炮艇,以及2000小刀军团,还将派出5000人地精锐火力化锐矛军团,加上法西的14艘战舰,3000陆军,这样对只有少量战船、3万冷兵器军队的安南首都,法、宋、西班牙联军将在顺化形成24艘战舰、10000陆军压倒性的战争优势。
同时赵阔还将派5000火力化洋枪队黑旗军团由窦文建、刘永福率领。集结于广西宋、安南边境。如果顺化攻击仍然不能让阮氏嗣德皇就范,这只军队将插进北越。直取河内。
在这样的攻势下,安南不可能不投降----但赵阔需要的就是速战速决,他不会想像法国佬那样预备打六个月,那他妈的有半年时间?最好是一个月之内解决战斗,毕竟他在大陆上还面对着满清的军事威胁,这才是心腹大患。
当然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如何向军队解释这次按西洋规则玩地战争----只要打服,并不是占领或者吞并----满清文明很难理解这个,因为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
而且赵阔很喜欢阮氏王朝,他对部下说一定要严肃军纪,不要羞辱安南统治者,他是这么想的:“这么腐化的王朝,当然是我好朋友,千万不能推翻,换一个更狠的家伙来,安南那么自强干嘛?强大了,不打我吗?对内腐败是坏事,对外,谁腐败谁就是我好朋友。”
但面对这段时间大陆内的战争,无力北顾的赵阔觉的这必须要靠外交手腕来解决掉危险。
英法决定强硬支持他,这样一来就是他和洋人一伙了,不清楚满清朝廷会怎么面对这种局势,是对洋人的恐惧压过对叛贼地仇恨呢,还是仇恨压过恐惧呢?
前者肯定唧唧歪歪,等他收拾完安南,分完脏后才对付这个傻王朝,后者很可能直接就扑过来打他,而且连洋人一起打,这肯定激发国际大战,只要撑过这半年,英法军力从克里米亚出来,他赵阔还是站在胜利的船上。
但如何撑过这半年或者一年,要靠老伙计太平天国帮着打满清,赵阔要对天京展开外交攻势,就是巴结第一号人物杨秀清,他甚至写密信约定要奉杨秀清是天国皇帝,老洪当天王睡美女就够了,希望能和长江领域联手对抗湘军和清兵,当然这是因为赵阔兵力不足了,就靠着日月军在长江厮杀。
然而一封湖南的奏章放在他办公桌上的时候,他惊呆了:这骆秉章的奏章,深刻指出了他的本质,他是现在的石敬瑭,完全是洋人的儿皇帝,这种造反者最可恨最可怕(想想满清怎么得的天下就知道了),现在南方已经被他糜烂了,绝对不能放纵他发展,因为这后果就是洋人得到天下。
并且指出他地厉害是靠着洋枪队和商业贸易,以及洋人地暗中支持。
这奏章建议云、贵、川、湘陆路组建靖粤大营,突入他的地盘,制约他地商业和税收;海上则闽浙骚扰他海洋贸易;并且要求雇佣洋人组建洋枪练勇队,这还不是最狠的,最狠的一招就是求咸丰在上海周边建立特区,把对外贸易拉到上海闽浙去,切断他的财源!
“这…这…他妈的也太狠了吧?”赵阔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谁干的?湘军那帮子人怎么会明白我的底细?”
“请我们的普陀峰来。必须要谈谈怎么对付湖南佬!”赵阔叫来赵影,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想在安南大战的时候,有个什么鸟靖粤大营扑进来!”
这两天很疲劳,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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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113远东狐狸:密谈普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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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城外港口附近的一个村庄外,村民们赶着水牛避开疾驰而过的车队,这车队都是西洋式样的大四轮马车,驶过略显起伏的山路,车底的弹簧减震器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车厢好像船一样晃动着鱼贯行过村民和水牛。
目送着车队驶进竹林遮掩的山路,远远眺望着山里露出的一角飞檐,有个农夫问道:“山里那张老爷的庄园现在是谁的啊?每次都好大的声势啊。”
“不晓得,院墙高的很,里面不知养了多少条狗,护院家丁都提着洋枪站岗的。反正是个有钱人。”一个老点的农夫点起了旱烟巴巴的抽了起来。
这庄园坐落在一座矮山的竹林里,连周围的村民都不知道里面的虚实,但如果他们有机会进去看一眼,怕也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做梦都不会梦到会有这么奢华的地方。
逃向满清的张老爷原本就是朝廷官员,这里修的很好,后面的主人又再次装潢了这个庭院,完全的中西合璧富丽堂皇,就比如后院的那个大露天泳池,水是从山上山泉引进来的,清澈无比,四季凉爽,整个池子都是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在里面游泳有种浮在天上云朵间的感觉。
此刻这游泳池里正莺声燕语,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国男子正嬉笑着在齐腰深的泉水里追逐两个美女,这两个美女也是只穿着湿淋淋的胸兜,更让人惊奇的是,一个是白种人,一个竟然是黑皮如漆的女性,旁边水里还站个小丫鬟,扶着飘在水上的木盘,里面放着美酒佳肴,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就在这时。游泳池岸上咄咄皮鞋响起,几个人走了过来,看着游泳池里旖旎风光只是笑,却也不打断,领头的年轻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游泳池边上地椅子上。他打量一下旁边小桌子上的各色食品,推开了压在上面镶着宝石的大烟烟枪,捏起了一串葡萄吃了起来,奸诈的眼睛透过架在鼻梁上的黑墨镜打量着游泳池里地情景,这不是大宋皇帝赵阔是谁?
“陛下,您怎么亲自来了?”游泳池里的男子看到谁来了,满脸惊喜的游到岸边,把湿漉漉的大辫子甩到脑后,笑嘻嘻的接过一块浴巾。坐到了赵阔旁边椅子上。
“宋先生,那两个西洋美女怎么样?喜欢吗?”赵阔指着游泳池里的异族妹妹笑道。
“是很有味,虽然比咱们的有点丑。”那宋先生和赵阔一起笑了起来。
“陛下。今天您怎么亲自来接见小人了?我还以为是小猴子或者胡潜先生呢?真是受宠若惊。”宋先生笑完,赶紧正色说道。
赵阔笑嘻嘻地把桌上烟枪递给宋先生。还亲自打开火柴盒。给他点火。嘴里笑道:“这不感谢你们普陀峰给我送来地情报吗?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一下。”
这个宋先生不是普陀峰。因为普陀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集团。
这些人未必是官员。但这个小集团中任何一个成员可是都可以满清闽浙地区横着走地。看见谁家姑娘漂亮直接拉上马车就走。官员老婆漂亮也一样;
就算在大宋。他们也差不多横着走。赵阔用海军替他们地鸦片船队护航。在他们地港口附近交手给满清水师接替护航;甚至按他们地要求。给他们写出假圣旨。
作为回报。满清各种情报和奏章。闽浙总督能看到什么。赵阔就能看到什么。
这种互惠互利地关系。始于厦门小刀会大营救。
从那次事件开始。沿海满清官员们发现这个长毛头子不寻常,可以说攻击性不强,除了商业走私外,对沿海控制权没兴趣,这是哪辈子修来的义匪啊?
对满清官员来讲,如果造反军打你,文官没法搂钱,武官无法保命;而如果周围有造反军却不打你,那么可以在军费上狂做文章。文武官员一起发财撑死。这种好事只有在赵阔旁边才出现。
赵阔也很快发现了邻居们有不少大人物来这边走私鸦片,毕竟满清官员阶层是这东西的主力消费者。有银子没鸦片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通过鸦片贸易,赵阔很快和一个小圈子搭上关系,交易原则就是我不打你你不打我,我拿情报,你们升官发财,如果需要双方还联手造假蒙骗咸丰,伪装成沿海剿匪厉害的假象,当然后一条不能吹得太厉害,否则咸丰让他们海上打海京,两边就都傻眼了。
很快在利益驱使下,想发财的,想升官的,一个山头的,纷纷挤了进来,小集团的人慢慢壮大,关系网更加地恐怖,沿海官场上层人物和粤贼赵阔很快蛇鼠一窝,只有咸丰被蒙在鼓里。
这个宋先生就是某个大人物公子跟班的侄子,是双方的联系人,也是赵阔的老朋友了,所以在赵阔面前也没什么拘谨的,而且这个读书人还忠君爱国----没必要对造反头子礼数周全,所以在长毛皇帝面前,施施然躺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抽起鸦片来。
“这次有三件事要和你们普陀峰商量,咱们要进退一致,”赵阔看宋先生那样也丝毫不以为意----他就喜欢这些满清的蛀虫:“第一个就是我要打安南,第二个是英法要换约外带承认大宋的事情,第三个,就是湘军那群王八蛋。”
“安南我听说了,云贵总督绕典600里加急给咸丰奏报安南嗣德的求援信,这事,得看咸丰地意思,安南一直给大清朝贡称臣,这是礼仪和国威的问题,我们不好说话的,不过话说出来,陛下你干嘛打安南去了,怎么?造反你都不专心啊?”宋先生抽着鸦片,脸上红晕泛起,说话也发飘起来。
“这是英国人法国人非得要我去打的,我也没法。”赵阔捏起一颗葡萄。咬牙切齿道。
“其实也好,不是说洋人要承认你们吗?咸丰非得气死不可。”宋先生把嘴松开烟嘴,长长的在空气里吸了一口气,好像浑身爽的都要散开了:“公子们和大人们让我恭喜你,如果洋人真支持你。咸丰肯定没财力和兵力同时对付你和洋人的。”
说着,宋先生好像想起了点什么紧张的事情,他撑起身来,对赵阔问道:“对了,洋人就承认三省给你?你不要别地地方?不想当皇帝了?”
赵阔看了看他样子,冷笑道:“洋人就给我这些地方,说实话,我就是洋人地跟班,以前我也给你们说过。闽浙沿海我不拿地原因,就是你们有通商口岸,里面有洋人。我不敢得罪洋人。不过洋人如果支持我三省了,那么这三省就不会再是大清的,洋人多厉害,你们和我站在一起,一起支持洋人,咱们共同发财得了,我们以后就是名正言顺地好邻居、一家人了,嘿嘿。”“狡猾啊。卖国求荣。”宋先生指着赵阔笑道:“不过你本来就是造反地,现在天下只拿三省。便宜咸丰,真是义贼啊。”
赵阔哈哈大笑起来,宋先生想了一会说道:“直接支持洋人要求肯定不行,但我们可以敲敲边鼓,给咸丰说说如果不满足洋人,和洋人开战起来会什么样就行了。要知道洋人要起争端肯定在东南沿海,现在不说福建,光说上海这地方,一是因为长毛占领江宁(南京)。漕运路线中断,只能通过上海海运到北方,每年百万石漕米啊;二是上海关税和厘金(对内贸易收税)每年数百万两;前者这可是供应北京城的粮食啊;后者就是江南大营军费所在!一旦上海开战,清朝势必陷入两面作战,既没有钱,也没有粮了!不是洋人亡它,就是长毛亡它,咸丰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和洋人开战;就算开战。我们沿海也不会和洋人打。打了就完蛋!”
“很好,那你们就敲边鼓吧。总之把洋人说得可怕点,说不定我过两天给你们那边派使节呢。”赵阔笑道。
“承认你大宋,估计也很难,不过理他咸丰干什么,他又没辙对付你。”宋先生说道。
“有啊,不是湘军骆秉章那群王八蛋骂我是石敬瑭吗?要练洋枪队,要各省封锁我,要你们招募海盗骚扰我海洋贸易。”赵阔说道。
“他们王八蛋,就是左宗棠搞的。”宋先生骂道:“他们湖南官场一印两官,左宗棠操纵,骆秉章牵线傀儡。不过我们很气愤,他们居然影射我们剿匪不力!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们沿海的事情,他们湖南佬插狗屁嘴啊!没有我们给他们钱粮,给他们军火,他们打个屁啊。”
“那就搞死他们,怎么样?”赵阔用藏在墨镜下的眼珠盯着宋先生狰狞的笑道。
不过这个问题,宋先生却没回答,他吧吧的抽了口鸦片,回想起来时的商量----是,大人们很不爽被人说自己是吃干饭的,被人诬蔑自己是剿匪不力,被人造谣是贪墨军费,但缺不了湖南佬,真搞死了湖南佬,谁替满清打仗啊,不说赵阔,杨秀清也许会直接杀进上海江浙,那时候找谁哭去,最好地法子就是抽湖南佬一个嘴巴子,但还得留着这群看门狗,最好的局面就是维持现状嘛。
“规矩是人定的,谁他妈地坏规矩,我们不会放过他,左宗棠就坏了规矩。我们倒是有个局,左宗棠在湖南坏规矩,又来我们这里坏规矩,我们打算联手官文弹劾左宗棠劣吏和一官两印。”宋先生冷冷的一哼。
“怎么着在湖南坏规矩了?官文怎么又扯进来了?”赵阔问道。
原来这事涉及到湖南的一个绿营总兵,樊燮是清军的永州镇总兵,左宗棠说他出门从不骑马,要摆文职官员的谱,非坐轿子不可。他又脑满肠肥,体重接近二百五,轿子沉得像一块巨石,4个人都抬不动,得有8个人抬着,由此可见,此人不骑马是有自知之明。马直接就被压死了。
这个樊总兵被左宗棠调查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吃空饷,樊总兵手下,共有二千多名士兵,分布在各处,留在永州城内的。名义上有四百多名,但实际兵力只有三百不到。但是,这二百多名官兵当中,就被樊总兵抽去一百多人替他干私活。什么厨师啦,挑水夫啦,花匠啦,点心匠啦,剃头匠啦,轿夫啦。都是正规军的官兵来担任。因此,在州城里担任军务的官兵,不过几十人而已。
这也就是说。如果造反的武装一旦杀到永州,樊总兵只能用几十个人去抵抗。
第二件事,就是这位大人不仅吃空饷,而且还贪污挪用克扣,他地一切日常开销,都从军费中支出,一切佣人仆役都是士兵找----靠山吃山嘛。千总给他当管家,把总为他当采购,军饷拿去买绸缎。军官的养廉薪俸拿去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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