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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弃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知晓
风海棠看了一眼君无欢,冷冷地丢下一句,“随便你!”
衙门里,仵作正在给郭翼检查死因,那盘糖醋赤丹鲤鱼也被端回官府,作为呈堂证物,风海棠一行人在大堂中等着他们给个说法,究竟郭翼是为何而死。
秀王比海棠早一步到达,也冷冷地坐在厅上,林霜儿在一旁,幸灾乐祸,唇角含着冷笑。
两批人马在大厅上安静地坐着,鸦雀无声。
郭翼一死,衙门就由师爷林寻暂代职务,仵作验尸之后证实郭翼是中毒身亡,当场死亡,而糖醋赤丹鲤鱼里,却是有毒药,只是暂时还查不出是什么毒。
风海棠一听这消息,眉头拧得死紧,君无欢也诧异,众目睽睽之下,那盘鱼是李秀兰做好之后,通过衙门的侍卫呈上去,整个过程只有李秀兰和那名侍卫接触过那盘鱼,最有下毒的可能就是他们两,传菜的侍卫年仅十六岁,是郭翼的远房表亲,平常和郭翼的关系非常好,根本就不可能会下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变得复杂起来,君无欢亲自用银针试过那盘鱼,银针果真变成黑色,证实有毒。
风海棠益发沉默,抿唇不语,“林师爷,就算郭大人是吃了糖醋赤丹鲤鱼中毒而死,可我侄媳苏苏从头到尾并未接触到那盘鱼,不可能是她下毒,事情还没有彻查清楚,能否让我们接她回家,若是衙门有任何需要,我风海棠以风家堡名义保证,苏苏一定随传随到!”
林寻摇头道:“风大小姐,对不起,这件事本官不能答应,郭大人说死就死,若是李秀兰下毒,风少夫人也要负上一定的责任,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能放人。”
君无欢冷笑,“林师爷,这根本就不关风少夫人的事,为什么关着她,出了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一切按照规矩办事。”林寻口气无一丝转圜余地。
林霜儿凉凉地道:“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还是凤城知府,你们想要安然度过?真是痴心妄想。”
“风小姐,厨娘李秀兰的丈夫去年因为犯了杀人罪被郭大人宣判处斩,她怀恨在心趁机报复,倘若真是如此,风少夫人恐怕难逃干系。”
“荒唐!”风海棠拍案而起,“秀兰姐遭她丈夫所离弃,之后她丈夫才引勾搭上别人妻子而出事,她会为了一个对不起她的男人做这种傻事吗?”
“风小姐,本官也只是推断而已,事实是否真的如此,还要等下一步的调查结果,请你放心,我们衙门会秉公办理。”林寻也不怕风海棠的怒火,淡淡地说道。
风海棠颔首,好一句秉公办理,简直就想让李秀兰百口莫辩,风海棠看了一眼对面坐着不动的秀王,冷笑道“林师爷,既然是秉公办理,那我可以见一见我侄媳和秀兰姐吧?”
林寻摇头,道:“对不起,风小姐,你们现在还不能见疑犯!”
风海棠大怒,他显然就是遵照别人的意思办事,小小的师爷可没那么胆子会违抗他们。不用说,一定是秀王的意思。君无欢慌忙拉着她,以眼神告诉她不要义气用事,他冷静地问道:“林师爷,不知道这件案子,何事开堂审理。”
“三天之后开堂审理,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林寻正气地应道。
“三天?”风海棠瞪眼,这三天够苏苏受的,不死也去半条命,玄北发出消息最快也要一天才到京城,南瑾赶回来,日夜兼程也要四天的时间,怎么来得及?
“好,我就等着你开堂审理!”风海棠冷指一横,“林寻,当官的想要攀龙附凤最好认清楚,哪棵树比较大,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会死得很难看。”
林寻脸色一变,刚硬的气质有些动摇,不安地看向秀王,秀王八风不动,风海棠冷笑,转身离开。
“小姐,就这么走了,少夫人怎么办?”小翠不安地问道。
风海棠神色一沉,扭头狠狠地瞪着衙门,“除了南瑾,谁也扭转不了局面,秀王的目标不是苏苏,是南瑾!”





代嫁弃妃 第167章
府衙牢房中,流苏、李秀兰、和阿碧被关进同一间牢房。
阴风阵阵地地底不断地吹送,虽是八月天,牢房却非常阴冷,宛如十二月的凤城,湿气重,空气中飘散着腐朽和发霉的味道,刺得鼻尖难受。
三人都没怎么说话,李秀兰似乎是吓坏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傻傻的,阿碧叫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流苏细细回想着整件事的经过,十分不对劲,郭翼吃了鲤鱼为何会死?
“秀兰姐,鲤鱼真的没有问题吗?为何郭大人吃了之后会猝死?”阿碧不解地问李秀兰。
李秀兰脸色苍白,眼光漂浮,像是回忆着什么似的,痛苦地把头垂在膝盖间,双手拢着脑袋,成了一个防备的姿态,声音颤抖地从膝盖间飘出,“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杀人……”
阿碧和流苏对视一眼,疑惑地蹙眉,秀兰姐的神色不对劲,难道真的是她做了手脚?流苏捂着她的手,虽然她在酒楼的日子不算太长,对酒楼里的每个人了解也不算太深,可她始终相信,本性善良的李秀兰不会做这种事,郭大人是个风评不错的好官,公正清廉,她没理由要害他。
“秀兰姐,没有人说你杀人,不要怕,倘若真不是你做的,衙门没有证据,不会乱冤枉好人。”流苏淡然道,声音低柔而安稳,像是一潭深水平静无波,无形之中让人感到安心,抚平她混乱不安的心。
李秀兰抬起头,漂浮的眼光露出恐惧,反抓着流苏的手道:“少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郭大人,对,去年我丈夫和大林的妻子勾搭,被大林发现,争执之间错手杀了大林,郭大人判他死刑,我一时之间很气愤,也很恨郭大人,恨不得杀了他。后来经过小姐细心开导,我已经把这件事淡忘了,是我丈夫他罪有应得,怪不得郭大人,少夫人,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郭大人吃了鲤鱼会死,做法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加入什么不该加的东西。”
阿碧沉默了下,虽然李秀兰说她放下这件事,倘若有人抓着这点不放,她就有杀人动机了,形势对她们就十分不利,到底是谁这么阴毒,借着这次美食节陷害她们风家?
流苏安抚着李秀兰,倏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参见王爷!”
“风少夫人,郭大人死得突然,本王也是逼于无奈,请你放心,衙门一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还风家一个清白。”秀王温文有礼地道,声音略带歉意。
流苏凝眸,沉声问道:“王爷,请问郭大人死因是什么?”
秀王眼光扫了一眼李秀兰,道:“郭大人是中毒而死,已经证实,鲤鱼之内含有剧毒。”
“不可能的,我没做过!”李秀兰立即反驳。
流苏以眼神安抚她,看向秀王,清冷的少女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王爷,您特意屈尊降贵来牢房,该不会专程来告诉民女,让民女相信衙门的会还我风家一个清白吧?”
秀王神色一怔,心里暗暗诧异,好聪颖的女子,不同于风海棠的光华逼人的凌厉和霸气,而是一种风华内敛的沉稳和宁静,同样聪明,一个狂放,一个内敛,她有一双非常透彻的眼睛,被她静静看着,让人感到心里任何的想法都瞒不过这样的眼睛,**地被人看穿。这点出于意料之外,他还以为,这位看起来平凡没什么特色的风少夫人会容易掌控一些,看来走眼了。
“本王是好意来看望风少夫人,看来你误会本王了。”秀王仍旧温和道,声音微冷。
“是吗?”流苏缓缓一笑,清雅而淡静,眼光透彻,“为何来看我们的不是我姑姑和我娘,而是王爷您呢?”
出事到现在,风海棠和风夫人不可能不来看她们,除非是外面有人故意挡着。
秀王沉默,眼光定定地看向她,流苏毫无畏惧地回视,浅笑问道:“王爷,您若有别的事,请说无妨,何必拐弯抹角?”
“看来少夫人的确是误会本王了,牢里湿气重,风少夫人请保重!”秀王眉梢温和,拂袖而去。
来去匆匆,阿碧凝眉疑惑问道:“少夫人,你怀疑他么?”
流苏笑笑,“本来没有怀疑,不过他的表现的确可疑了,欲盖弥彰,我想,他应该想要问我南瑾的事,被我看穿,索性就走了。”
流苏不适地咳了几声,恶劣的环境刺激她气管,有些堵塞,阿碧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被流苏阻止,阿碧忙道:“少夫人,你身子比较弱,披着吧,我不会有事的。”
流苏只得披着,“谢谢阿碧!”
傍晚,衙差送来晚饭,显然是有人特意吩咐过的,不像其他牢房的饭菜又冷又硬,饭菜都是热的,还有一碗鸡汤。阿碧用拔出头钗,里头藏着一根细细的银针,一一试过没有问题才给流苏食用。
夜里比较难熬,冷风不停地从地底窜出,冷得人瑟瑟发抖,十二月酷寒也不过如此。稻草虽然干燥,却不是很干净,偶尔有老鼠和蟑螂爬过,特别的吓人。
流苏虽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可被锦绣呵护得无微不至,天牢的环境如此恶劣,本就不太健康的身体很快就对环境产生反应,有些发高烧了,身体卷在一起,时冷时热,阵阵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湿了衣裳。阿碧和李秀兰非常担心,李秀兰也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裹上,让她的身体暖和一些。
“少夫人,你别吓唬我们啊?”阿碧不断地把内力输到她体内,减缓她的不适,随着夜越来越深,流苏额头的温度也越来越滚烫,呼吸热得烫手,而脸上却血色尽失。流苏不禁怨起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太不经事了,却有无可奈何,不管她怎么打起精神也于事无补,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
阿碧拍着牢门,唤来衙差,急声吩咐道:“快去给请大夫,我们少夫人发烧了!”
“深更半夜,上哪请大夫?”那衙差看了一眼卷在地上的流苏,看起来不似太严重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道,“进来牢房的女人不是这儿不舒服就是那儿不舒服,发烧有什么要紧的,明天就好了,大半夜别吵,进了这里就是犯人,你还当同外头一样高高在上啊?”
“你说什么?”阿碧气得想要杀人,那衙差冷哼了声就走开,任阿碧怎么叫都不应。
阿碧急得一拳狠狠地砸在牢门上,血雾四溅。
夜越来越浓了……冷风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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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弃妃 第168章
京城,小楼。
夜色如稠,月凉如水。
八月的京城有些闷热,竹林清幽宁静,阻挡了热气入侵,徐徐凉风飘进院中,沁凉舒适,夜风吹过大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如一首有旋律的歌曲。
今夜的南瑾睡得并不安稳,锦被下的绝世男子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凝聚成珠,顺着额角滴入鬓发,男子汗湿重衣。优雅的眉头在睡眠中皱得死紧,眉心一抹朱砂流光溢彩,衬出魅惑的色彩,妖娆胜血。
南瑾……
他梦到脸色苍白的流苏,站在一片白雾中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他的妻子看起来孱弱虚浮,声音沙哑无力,正无意识地喊着他,似乎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无法始终触不到他的手。
“苏苏……”一阵心慌倏然袭击心口,尖锐的恐慌拽住他的心脏,男子顿然睁开眼睛,唰一声直直坐起来,眼里看不到刚睡醒的时的惺忪,一片清明,深邃的眼底有着恐惧和担忧。
苏苏……是你在喊我吗?
夜风从窗口灌进来,额头一片沁凉,南瑾用手擦拭,才发觉额头全是冷汗,他心猛然一沉,这是不寻常的情况,他虽浅眠,若无声吵闹,很少会被惊醒。
是苏苏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
月过中天,子时三刻,夜已经非常深了。
南瑾伸手拿起一旁的披风,穿上,转动身子,一拍床铺,反身已经坐上轮椅,正巧传来敲门声,韩叔冲动地推开房门。他脸色着急,手里拿着一张信纸,看见南瑾醒着,先是一怔,然后匆忙过来,“公子,不好了,少夫人出事了。”
南瑾脸色一沉,迅速从韩叔手中夺过宣纸,打开一看,眉心深凝,眼光变得深邃而冷厉,“混账!”
他一揉手上的纸张,向来八风不动的脸勃然大怒,薄唇抿成一道坚毅的弧度,转动轮椅就往外走。
“公子,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进宫!”南瑾如冰的声音飘了过来,韩叔激灵灵地打个寒颤,子时进宫?他迅速跟上,推着南瑾,很快离开小楼。
*
凤城,府衙牢房。
流苏整晚都在昏昏沉沉中渡过,心口发闷,发疼,身子冷热交替,折磨得她浑身无力,神态疲软。能安然渡过一晚,全靠阿碧整晚不停地给她输送内力,让她的保持体力,有惊无险地渡过一个晚上。
“少夫人,好点没?”阿碧冷静地扶着流苏,一探她的额头,出了一晚的冷汗,她的体温降下许多,不那么烫手了,不过整个人看起来虚脱无力,十分狼狈。流苏底子差,根本就抵不住牢里的寒气入侵。白天有阳光从窗口射下来,稍微还好一些,晚上简直就如隆冬,阿碧自己都冷得发抖,别说流苏了。
“对不起,少夫人,都是我害了你!”李秀兰声音略带哭音,不停地道歉。
流苏虚弱一笑,道:“秀兰姐,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身体太娇气,经不起寒气,今天已经好多了,别担心。”
流苏捂着发闷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哮喘经过南瑾的调理已经好了许多,若是以前,在这样的环境下早就发作了,经过一晚还没事,她希望这件事能快点了结,别在牢里发病,不然会危及孩子。
“最可恶的就是那位衙差,我记住他的脸了,别想我放过他!”阿碧恶狠狠地地说着,扶着流苏在靠着墙壁,柔声道:“少夫人,别担心,只要公子回来,我们就会没事,你昨天晚上一直喊着公子的名字,公子一定能感觉到,一定会赶回来。”
流苏的唇色苍白如纸,微微一笑,“我一晚都喊着南瑾吗?”
阿碧和李秀兰都点点头,十分肯定,一晚昏昏沉沉,喊个不停,阿碧觉得十分庆幸,好在小姐有先见之明,让她随着一块进来,不然昨天晚上少夫人都有可能熬不过去。现在只希望,公子收到消息能快点赶回来。
路上最快也要四天的路程,真不知道少夫人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南瑾在京城,怎么会那么快收到消息呢。”流苏淡淡笑道,秀王的目标显然就是南瑾,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少夫人,你别担心,好好休息一会,相信阿碧,一切都会没事。”阿碧眼光坚定地看着她,笑容宁静。
流苏点点头,闭上眼睛沉沉地睡过去,她的确是太累了。
秀王府中,林寻正找秀王商量郭翼被毒杀一事,经过一晚,他已经有些中气不足了,眼圈下挂着大大的黑眼袋,整晚没睡好觉似的。
“王爷,要不放了风少夫人吧?关着李秀兰就行,若是真的和风家有关,再去拿人也来得及……”他婉言建议,额上冷汗阵阵,上头坐的男子明明温和成熟,魅力十足,而他却感到几分森冷之感。
有些后悔答应他办这事了。
“林大人,才过一个晚上你就怕了?”秀王的声音沉沉的,略有薄怒。
林寻一抹额上冷汗,“王爷,话不能这么说,昨晚风少夫人在牢里发高烧,下官到今早才知道,幸好没事,若是出个什么意外,下官一百个脑袋也不够风南瑾砍啊!”
秀王清茗一口香茶,眉梢略挑,“又是风南瑾?哼,传闻中的风南瑾当真有那么可怕么?再有钱也没势,他是平民,你是朝廷命官,用不着怕他。”
“王爷……”林寻为难地喊一声,他贵为王孙贵族自然不用怕风南瑾,他一介小小师爷,得罪风南瑾,前途就无望了。
倘若不是秀王说此事过后,会让他顺利当上凤城知府,他根本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办这件事,事情还不请不出就关押着风家的少女主人,他真的怕出一丝意外。都是名利惹的祸,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就像站在悬崖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说不怕是骗人的,她昨晚担心得一夜没睡。
“林大人,你就怕得罪风南瑾,就不怕得罪本王么?”秀王冷笑道:“还是林大人也认为,本王是过气王爷,奈何不了你?”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林寻一脸恐慌,冷汗流得更急了,两边都得罪不起,夹着中间的他真的很后悔一时鬼迷心窍,这黄金就像是从血中捡起来的,惹来一身腥。
秀王冷冷一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是说风少夫人昨晚在牢里发高烧么?出事了么?”
“回王爷,并无大碍!”林寻一早接到通报,吓得七魂没了六魄,狠狠地掌刮了那名衙差,吩咐人看紧了,一有什么事立刻通知他,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
“既然没什么大碍,林大人也无须担心,发个烧又死不了人。”秀王冷笑道。
“王爷……”林寻迟疑问道,“不知王爷为何要关着风少夫人?”
秀王眼光一沉,不悦地扫过他,口气危险带着深浓的警告,“林大人,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是!”林寻诚惶诚恐地垂眸,恭敬地道:“下官多嘴,下官该死!”
秀王冷哼,“风南瑾看来并不怎么喜爱他的夫人嘛,都一天了,竟然还不现身,本王到底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能让他的夫人逃过此劫。”
除非和他做交易,这么诺大的风家堡,怎能不让人心动呢?
“王爷,外头有位自称是萧王的男子求见!”王府的侍卫匆匆来报,秀王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太急,差点打翻桌上的茶杯,“你说谁?”
“萧王爷!”
秀王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是在京城么,怎么会出现在凤城?
“林寻,你去后院躲一下,等会儿本王再安排你出府。”秀王很快稳定心神,让人带着林寻下去。
他亲自随着侍卫出门,秀王府的大街上,站着两名身材挺拔的男子,一身便装,风尘仆仆的样子。
果真是萧王萧绝和萧王府的侍卫统领林俊。
“三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末将参见秀王千岁!”
“免了,老七,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通知一声。”秀王露出兄长的慈爱笑容,张开双臂和萧绝拥抱了下,他们几兄弟之间的感觉还算不错。
萧绝像是从什么地方刚刚赶回来似的,一脸风尘,秀王已经有两年不见萧绝,总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了。五官还是俊美如昔,眼光还是冷硬无温,但是,两年前那种意气风发的狂傲和狠绝收敛许多,不再那么森冷逼人,眉间略带倦色,刻画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沧桑。
这位真的是他的七弟萧绝么?
感觉变了个人似的,一点都不像他熟悉的萧绝,那种冷酷,那种狠绝的锋芒敛去,像是一位饱经风霜的沧桑男子,变了好多,变得他都有些认不出来。
他的凤城听闻过萧绝在京城的事,也许是因为那件事,让他变了吧?
“快进去,快进去,今晚我们兄弟要好好喝一杯!”秀王很快回过神来,热情地招呼萧绝进了王府。
“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萧绝微微颔首,随着兄长一起进去,冷硬的眼光深不可测,转动着秀王无法看透的冷芒。
林俊随侍女下去休息,秀王吩咐人上茶,不动声色地问道:“老七,你不是在京城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凤城?”
萧绝神色一凝,眼光掠过不悦和愤怒,道:“上个月边关急报,匈奴挥兵进犯我圣天边境,死伤数千,皇兄命我前去查探。”
秀王大奇,“此事为何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若是发生战事,凤城这边不可能毫无动静呀?”
萧绝冷笑,淡淡道:“这是谎报!我军在边境练兵,误伤了匈奴三十几名牧民,我军又肆意闯入掠夺他们财富,导致他们奋起反抗,伤了我军百余人,张鹰却为了掩盖自己带兵不利事实,竟然谎报军情,皇兄差点就信他之言往边境增兵,亏得右相提议,先派人探查事实,免得发生不必要的争端,这才避免一场战事。”
“这个张鹰也太胆大妄为,差点就导致不可收拾的局面。这么说,老七你刚从匈奴那边回来?”秀王问道。
萧绝颔首,“路过凉城,反正离这儿不远,折道过来看看三哥。”
匈奴和京城之间的路线本不会路经凤城,他也是临时起意过来看看,顺便散散心,没想到却听到一些让他意外的消息,萧绝也不拐弯抹角,看着秀王,沉声问道:“三哥,昨天美食节的事,究竟怎么了,你在凤城,怎么让衙门的人扣着风家的人?”
秀王神色一凛,心里早就有一套说法,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之后方道:“老七,郭大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毒死,就连三哥也差点没命,这事风家脱不了关系。”
萧绝脸色如冰,毫无所动,“即便是如此,关风少夫人何事?为何把她关押?”
萧绝口气已有责怪之意,这件事非同寻常,他幽深的瞳眸冰冷如霜,看不出情绪来,别怪他想得太多,秀王定别有用心,他们是皇家的兄弟,势必不会像寻常兄弟般推心置腹,相互猜忌是避免不了的。
当年秀王不参与皇位之争,并不代表他现在没有那么心思争位。当今皇上有一子流落民间的事除了他和萧寒并无人知道。在所有人眼里,皇上无子,后继无人,每一位兄弟都有权争夺那张龙椅,秀王若是起了异心,想要借机和风家堡达成什么协议,以风家堡的影响力,秀王绝对有可能对皇室构成威胁,造成他日兄弟相残的局面。
“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质疑为兄么?”秀王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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