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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费虚
林虎咬着牙说道,对方仗着有利地势,以及诸多的攻击死角,真要攻下来不知要拖多久。
这其实是敢死队,也只有这种以命搏命,才能迅速打开一个缺口。
“不,虎子哥,你不能去,这太冒险。我看不如这样,那边花窗底下有个凹角,让兄弟们火力掩护个人过去,在那里埋炸药,将墙炸塌一角,然后从那边攻进去。”
这次他们缴获了不少炸药,都给金翰圣集中了起来,便是因为李安生提前想到了要攻坚的可能。
金厂也缺炸药,这些炸药倒是缴获中最能够派上用场的。
金翰圣撇了撇嘴,说道:“李大人,我看俄匪头领的库房里定有不少好东西,你真舍得让墙塌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底还是极为佩服李安生,谁都知道毛子们固守库房的用意,里面必定有不少好东西,眼下这年轻人倒是舍得,懂得珍惜人命,不用刻意拉拢都赢得了人心。
“那有什么舍得舍不得,我看还是这个办法管用。”林虎一口决定,他也不想手下的弟兄折损太多。
“我看,要么不炸,你们看,东边的马棚也是好地方,让其他地方佯攻,派人过去放炸药,这么一炸,能将屋顶塌下小半片,俄匪不攻自破。”
金翰圣这神棍心肠无比坚硬,浑然不顾这屋顶塌上小半片背后与多少条人命划上等号,也浑然不顾这塌陷的屋顶底下会有多少好东西被掩埋。
有舍才有得,正因为懂得舍得,才有大成就,这个道理可惜懂得人不是太多。
林虎选了许多枪法好的压制对方的火力,为摆放炸药包掩护,其他人则从其他方向佯攻。
洪老六亲自上阵,凭着一腔悍勇,成功的将李安生亲手制作的两个简易炸药包放到了预定位置。
李安生穿越前听村里退伍的老志愿军战士说起过当年的炸药包抛射器,这种东西简单易制,威力颇大又实惠,可惜现在是没时间鼓捣了。
随着两声轰然巨响,聚集了两三百俄匪的库房垮塌了小半边,扬起的尘土半天高,不断的吞没着里面的俄匪的视线,并且火光燃起,为林虎等人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随着“红爸爸”匪帮首领古戈维奇等人的投降,战斗只持续了一刻钟便告一段落,只有零碎的枪声与喊杀声,只是这已经无关大局。
王铁锤杀的浑身是血,那些赶来助阵的毛子农民也不好对付,很是悍勇,着实杀了几批才遏制了对方的势头。
高金虎已经稳稳的掌握了河上的局面,将毛子的船都聚拢在了一起,将老旧的小船都凿沉,只捡大的新的准备带走。
金翰圣此时的作用倒是发挥了出来,李安生与林虎忙着将俘虏们押往船上,并且清点伤亡,召集人手,他却带着人准确的找到了一处处俄匪藏匿财物之地。
连李安生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毒辣与手段,不仅几个俄匪头目藏匿财物的对方被尽数找出,而且垮塌的库房中也给他硬生生的抢出了许多财货。
等到李安生与林虎回到那艘老毛子最大的铁壳船上时,金翰圣才带了人赶过来,浩浩荡荡的队伍,居然连王铁锤与高金虎都给他差使着在运东西,顿时就瞠目结舌。
古戈维奇有一位中国小老婆,不知道是抢来的还是怎么的,李安生只听她在哭喊咒骂着,听其意思,是首饰盒或者多年的私房钱被金翰圣搜走之类,不由一头汗水。
旁边诸人反应不一,想必有相同遭遇者不计其数。
真是天才,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能搜刮到如此地步,就连一向冷静自若的高金虎也是不停的在向李安生吐舌头,想必今日之收获,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炮火1906 第四十五章 初试牛刀(6)
俗话说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但这话用在金翰圣身上倒是不大妥帖,李安生本以为他执了把明晃晃的剑只是装腔作势罢了,谁想到这家伙面不改色的接连砍翻了十余人,还有闲暇指挥着人分门别类的搜刮各种财物。
换做往日,林虎部众只知道搜刮金银钱钞,可有金翰圣在,这境界就高了不止十倍。
金银打造的餐具与酒壶、纯金的烟斗、马棚子里的好马、古今中外的字画等文物、名贵木料所造的家具、码头工坊中的所有机器,诸如此类,堆满了所有的船只。
要不是要给伤员们让地方,金翰圣还打算上岸将库房中的数百公斤钢铁都搬上船来。
李安生与林虎表情古怪的对视几眼,表示无可奈何,刚才这家伙嫌俄匪俘虏太多占地方,偷偷的让人杀了一批,只留了一干重要头目。
不过金翰圣表现出来的运筹帷幄,还是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即便心狠手辣些,也是能够接受的了。
金翰圣还在得意洋洋的让人忙的晕头转向的清点战利品,而李安生则与林虎一同在帮着救治伤员。
这番厮杀委实惨烈,即便是突然袭击,也死伤二百七十来人,船头摆着六十余条尸体,让林虎心里有些难受,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故而刚才金翰圣与王铁锤拿俘虏出气,连杀带推入江中淹死,就不止三百余人。
“红爸爸”匪帮在此地经营多年,根深蒂固,有一千五百多人,加上赶来支援的千余俄国农民,这才有了如此大的伤亡。
多亏李安生提前准备了大量的土制药品,并预备了粗制的布条作为纱布用,提前教会了许多文弱的弟兄专门救护,大部分伤员都无xing命之虞。
林虎估摸着这次除刚才金翰圣虐俘之外,毙敌有不下千人,其中有四百多武装农民,之所以没有伤员,实在是这次太过行险,有全军覆没之虞,故而上去就是狠打狠杀,手段凛冽几乎不留活口。
这几年来,林虎还从没有打过如此大规模的战,杀伤如此多的老毛子,要是这次阿穆尔总督不能将此事压下,必定会受到尼古拉二世的申饬,对于对岸的这些老毛子来讲,也是一大威慑,至少狠狠的打下了对方嚣张气焰。
此时他们的船队进入了黑龙江,却往东而去,在南岸暂且停泊,偃旗息鼓,关注着那边河口的情形。
坦波夫卡闹这么大的动静,海兰泡早就被惊动,也自然有坦波夫卡的漏网之鱼前去报讯。
李安生让洪老六带了二十余兄弟继续在坦波夫卡“烧杀抢掠”,就是为了吸引海兰泡赶紧“来援”。
等到海兰泡的江防舰队进入了坦波夫卡河口,那么李安生他们自然可以大摇大摆的往西而去,直取漠河,而洪老六他们,也自然有脱身的手段。
救治伤员并且等待海兰泡江防舰队出现之余,李安生与林虎都在关注着金翰圣那边清点战利品的进程。
别的不说,光是他们脚下的这艘排水量170吨的炮艇,就价值不菲。
这艘炮艇在河匪的码头上进行改造,连上头的两门57毫米火炮都没有拆掉,看这成色,到了退役的时间么?
俄匪们之所以没有能够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最大的原因还是以古戈维奇为首的一干头目们都去海兰泡与俄方要员宴饮,大多喝的烂醉回来。
可想而知,这里面水有多深。
虽说海兰泡胜过这艘小炮艇的还有五艘排水量两三百吨的炮艇,以及两艘五六百吨的中型炮艇(这个时代五六百吨都能算中型炮艇,真坑爹),但这艘170吨排水量的小炮艇,还是让李安生等人感到烫手。
50多米长的艇身,与旁边那艘60余吨排水量的小型炮艇相比,那高耸的船楼,高高桅杆,以及那两门小炮,李安生都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留在手里。
据古戈维奇交代,海兰泡召集他们,正是为了要商议封堵河运,逼迫漠河服软。
这让李安生与林虎一阵后怕,要不是他们先发制人,也许被突袭的就是他们。
“老毛子官场也腐烂的很,看看这船就知道,这么好的成色,居然肯给河匪,其中有多少内幕多少龌龊。”
林虎也是感慨万分,要不是老毛子的腐败,这等好东西哪里能到他们手上?
加上缴获的一艘排水量120吨两艘排水量60余吨的小炮艇,另外还有一条600多吨的载货船,这次可真是大丰收,立马就可以组建漠河江防队。
他们这次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海兰泡的老毛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抛开这些船只不说,光是海兰泡许多要员藏在坦波夫卡的个人财富,就能令这些怒火中烧的大人物下达许多过激的命令。
海兰泡与坦波夫卡相互勾结,这十余年来,从大江上没少捞钱,坦波夫卡又自成体系,从中俄贸易中有得到许多,更有当地的自设税卡。
俄匪那部分暂且不论,光是海兰泡那帮腐败分子藏匿在坦波夫卡的奢侈品与财富就高达两百多万卢布,这还都是些金银钱钞以及贵重物品初步折价,那些地契房契以及其他物业产权对李安生他们来说毫无用处,但从此也可以说明今天收获之丰,也是有道理的。
之前李安生与林虎也想过战利品的问题,这次倾巢出动,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不可能没有靠着战利品壮大自身的念头。
但是他们之前估摸着,能有个二三十万两银子的财货收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海兰泡或者整个阿穆尔的黑市就在坦波夫卡,无数的黑金也在这里藏匿,白白的便宜了他们。
另外“红爸爸”匪帮多年的积蓄也落入了李安生他们的手中,金翰圣功不可没,在抄家上绝对是蝗虫风格。
初步算下来,光是沙俄金币就有6万多枚,1897年的15卢布面值金币是最多的,还有1904年5卢布与10卢布的也有许多,加上20多万枚银币,这上头就有80多万卢布。
另外还有金条、银块价值70多万卢布,各种宝石、首饰与奢侈品价值上百万卢布。
还有各种面值的卢布纸钞160余万,这些主要都是坦波夫卡俄匪贡献出来的,另外花俄道胜银行办事处、税卡、各家富商也贡献颇多,现钞几乎都是从这里产出。
怪不得见过世面的高金虎也是不停的咋舌,这些金银钱钞折合成白银,几乎就有200多万两,更别提还有许多贵重物品没有办法估算价格。
在李安生看来,那批四十余匹高大神骏的良马也是价值不菲,其中还有七匹阿拉伯马,都是古戈维奇的珍爱。
还有从码头工坊中迅速拆下来的各种机器,李安生也是爱不释手,就为了这些机器,耽搁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使得他不得不作出了往黑龙江东边暂避的决定。
王铁锤则乐呵呵的跟一群穷鬼兄弟喜滋滋的坐在甲板上擦着枪,一色的都是全新或者六七成新的水连珠,大概有三百多支,要知道,沙俄在远东的正规军都没有全部换装水连珠。
可惜没有重机枪,马克沁在这个时代可是神器,不仅价格昂贵,而且维护保养不易,报废快,不用多久就需要更换全新整枪,在中国除了北洋这样的正规军,其他还真没有多少人敢用它。
但即便是这三百多支水连珠以及六七百支沙俄老式的伯丹步枪,足够使得漠河的军事力量上去两个等级了。
这次他们装备的枪支,只有半数是伯丹步枪与小鬼子的三十年金钩步枪,其余的大多是杂七杂八的连他们自己都叫不全名字的老式枪支,甚至还有猎枪。
能够整体换装,战斗力迅速上升,当然让向来信奉武力的王铁锤乐的合不拢嘴。
看样子这次真是真是大获丰收,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丁大叔眼中闪着泪花,将船上那两门57毫米小炮擦了又擦,神情很是激动。
眼下胭脂沟局势平稳,丁大叔也没有隐瞒他的身份,他是甲午英烈丁汝昌的侄儿,当年他是丁汝昌手下的亲兵,也参加过11年前的甲午战争。
李安生从小就对甲午战争耳熟能详,也对丁汝昌与邓世昌等一干英烈的事迹所知颇多。
当年丁汝昌获悉陆路援军彻底无望,北洋舰队又被国家抛弃,自身也是成为了朝廷争相攻击诬陷的焦点,愤而服鸦片自杀。
丁汝昌死后,手下军官牛昶眪盗用他的名义,与日方签订了《威海降约》。于是,朝堂上的清流、顽固党人交相攻击诬蔑,光绪下旨“籍没家产”,不许下葬,李鸿章的政敌们更是落井下石,使得丁汝昌的子孙辈被迫流落异乡。
这便是丁大叔始终隐姓埋名的缘故,李鸿章都不能保得了丁汝昌,更别提亡者家属。
今日河口大胜,丁大叔抖擞起精神,好生的重演了一回当年的水师生涯,记忆深处的许多回忆也被唤醒。
丁汝昌等英烈至今仍然没有得到应有的承认,得到应有的对待,这让李安生也是黯然神伤。
当年丁汝昌等人在海上浴血奋战乃至为国捐躯,而是朝廷上的顽固派、清流党却乘机大做文章,借着指责丁汝昌攻击李鸿章,比如对海军事务一窍不通的广西道监察御史要求撤换丁汝昌,河南道监察御史要求治丁汝昌罪,翁同龢等军机大臣也在推波助澜。朝廷一会儿降旨“海军提督丁汝昌即行革职”,一会儿又称丁汝昌“狡猾避敌”,百般攻击,这样的朝廷怎么指望?
李安生想着自己与老毛子在黑龙江拼死拼活,或许有一天朝廷也会这样对他,他又能怎样。
“放心吧丁大叔,总有一天,那帮误国害民的jian臣贼子都要被赶下朝堂,英烈们的鲜血不会白流。”




炮火1906 第四十六章 初试牛刀(7)
海兰泡江防舰队果然上当,直直的进了坦波夫卡河口,想要去“救援”坦波夫卡,或者说救援他们藏匿在那里的财产,包括恰米耶斯基等人都在坦波夫卡拥有豪华庄园,藏着几个情人,可不能都给劫匪抢去了。
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能过联想到这伙匪徒是胭脂沟来人,事实也的确如此,没有人会想到胭脂沟会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李安生这边没有人会开小炮艇,只能让俄匪来开,考虑到要紧跟着穿越瑷珲江面,势必要被老毛子看到,为了防止这些俄匪出些变故,李安生与林虎商议之后,让丁大叔与陈中亮带人押着俘虏开着几艘缴获而来的炮艇前去嘉荫河口或是同江藏匿,并且设法找人将这几艘炮艇改头换面,到时候与刘竣一同回漠河。
也的确,这些炮艇与俘虏都运到漠河的话,太过招摇,赤裸裸的在打海兰泡的耳光。
李安生敢突袭坦波夫卡,可不敢授人以柄。
老毛子这次吃个暗亏,有苦说不出,只能想着日后能够找回场子。
即便双方都心知肚明,也不能尽数摆在明处,若是让海兰泡一点遮羞布都没有,那么就只能兵戎相见。
李安生还没有狂妄到认为漠河这边有办法全面与海兰泡抗衡,虽然冲突免不了,但只要不给对方借口,暂时还能相安无事。
让丁大叔他们带人先学会熟练操作驾船,并且培养些人手,等刘竣买的船过来,就能在河上有一搏之力。
他们这边回去后,也要加紧操练,狂风暴雨怕是不远了,那几百万卢布的一大笔横财可不是好发的。
这次让丁大叔他们东进,还有个目的就是,既然手中有了钱,那么就不用苦苦等着原始积累了,这就是掠夺的好处。
粮食当然要买一批,另外,李安生打算尽快将酒厂与糖厂的设备置办起来,有了钱就是有底气。
回去之后,就能加大移民垦荒的力度,并且将重修墨尔根古驿道所需要的资金重新进行评估,怎么说,他们都能当个大股东不是。
就这么想着,船队平平稳稳的过了瑷珲江口,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也有早起出来捕鱼的船,看见了倒也无所谓,只要眼前能够无事便可。
望着视线尽头海兰泡的依稀轮廓,混浊的江水拍打着岸边,在yin沉的晨光中显得分外的肃穆。
就是在那里的江边,数年前曾经有5000多名同胞丧身于此,成为异国他乡的枉死鬼。
江边的风一阵紧似一阵,仿佛是无数yin魂嚎哭,浊浪排空,激起无数碎涛,仿佛无数过往的昏黄片段被抖露出来,又归于无形。
李安生紧紧的攥着拳头,沉默着盯着对岸。
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这里的人民软弱可欺,国家也无法给予庇护,给人肆意当成猪狗宰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几年前的惨剧便会重演一次。
他绝不希望自己的眼睛会看到这一幕,那么必然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样的命运。
林虎部众许多都是与老毛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所以才能坚持这么多年,维持着超强的战斗力,敢打硬仗打苦战。
今日之战,林虎部众的悍勇以及军事素质让李安生大吃一惊,可见当年俄军犯下了多么深重的罪孽,让这些原本坚忍顺从的农民,毅然舍生忘死的扛起了枪。
众人厮杀了半夜,又忙着搜刮,也累的慌,王铁锤更是四脚朝天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起来。
大战过后,李安生也觉得累的慌,盘腿坐在甲板上,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虎子哥,你看,这片大江,奔流近万里(实际5498公里),注入鞑靼海。松花江与乌苏里江为其支流,又有嫩江等大河为松花江支流。以资源产出与地理位置来看,实为关外之大动脉,这条江我们不得不守,还要从中取利。当年日俄战争,将关外打成一片废墟,何也?实为西伯利亚铁路与东清铁路(中东铁路)裹挟黑龙江与其支流,形成立体防御体系,日本鬼子不得不逐城逐河相争,就连墨尔根这般的小城也成了双方兵灾之地。若是抛开大江大河为其脉络,西伯利亚铁路与东清铁路两条主干何其脆弱?随时都要担心为小鬼子所切断。若是没有大江大河为其脉络,双方的战争必将局限于两条铁路沿线。如今老毛子与小鬼子想要瓜分关外,称南北满,我等想要在这北满打出一片天地,必定要加强在河上的武装力量,断不能再同过往那般,连河匪都能让我等河运艰难如斯。”
见林虎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安生的思路也清晰了些,接着说道:“近年来朝廷对关外内河日益重视,情形倒是好上许多。但眼前这条大江,不得不对俄人退避三舍。朝廷能退,我等不能退。倒不是我等螳臂当车,以小群人力抗衡沙俄如此大国,乃是沙俄自日俄战争后国力衰退,又有内部动乱隐患,外强中干,虽说朝廷亦看到此处,才让对俄强硬著称的程德全大人出任黑龙江将军,又急着改行省,派北洋派强势人物徐世昌为总督,可是,我以为,朝廷仍然不能明察入微。当此时代大变局之际,若是错过了机遇,太过可惜。”
林虎本来对李安生所说东北设行省乃为大变局很是认同,也推崇李安生在此中的谋划,但时代大变局一说,却是闻所未闻。
“愿闻其详,若真如此,我等当有所为。”
林虎对李安生的谋划极为信任,这次扫荡河匪,收获之丰,让他已经是咂舌不已,也深信跟着这小兄弟,众人的前程一片光明。
李安生先将列强的矛盾以及欧洲爆发战争的可能xing详细的分析给他听,这倒不是超前也不是忽悠,而是当世许多人都已经认识到欧洲的紧张气氛,也推测会有战争爆发,只不过大多数人并不确定而已。
“若是欧洲真能爆发战争,老毛子定然无力东顾,顶多忙着从我们这边压榨些战争资源,到时可不能让他们如愿。内河航运权以及东清铁路,只要剥夺这两条命脉,就能死死的掐住老毛子的七寸。哪怕跟老毛子干上一仗也在所不惜,这是将老毛子势力从关外清除出去的最好机会。清廷不能长久,不几年就要天下大乱,我们就在关外好生做一番大事业。”
林虎眼下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最缺乏的就是统帅全局的战略眼光,李安生这番话让他脑中豁然开朗。
谁能想到一个穷乡僻壤之中的年轻人竟敢指点江山,犹如疯人胡话一般,只有经历这数月来剧变的人才清楚,李安生的谋划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
“若果真老毛子被拖入战争泥潭,而清廷又倾覆倒塌,关内群雄逐鹿,我们在关外便能放开手脚,不用顾忌外力阻挠。不管它关内谁人主政,我们在关外总能自成体系。”
林虎理清了思路,当然也能想到的李安生所指的时代之大变局意味着什么。
乱世将起,对于中国这样的羸弱国家来说,少不了山河沦丧生灵涂炭,但也是英雄辈出豪杰并起的时代。
林虎当然也想有一番作为,此刻李安生的话在他心头清晰的指了条路出来。
“我们好生经营漠河,等墨尔根古驿道修通,在嫩江平原招揽人手垦荒,培植势力,若是跟老毛子有了龌龊,从龙城南下,切断铁路,生生的截断老毛子从西伯利亚与哈尔滨的联系。在我心中,不仅嫩江要发展势力,最好是能在松花江两岸主政一方。如今到处都是垦荒点,还没有设治,我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我们的弟兄们出去垦荒。”
朝廷在东北设立荒务局,主持放荒,随着闯关东潮流愈演愈烈,地方积弊甚深,朝廷开始添设民官治理地方,但多数地方还是由垦荒的流民自己治理地方,即便地方请奏朝廷任官,也是由地方推举一些有功名或者捐官出身的人来任地方官员。
像原先没有设治的一些地方,给朝廷认为是穷山恶水,只要走通地方路线,保奏个知县什么的不成问题。
在李安生看来,胭脂沟垦殖园出去的弟兄们,多少也是经过他突击培训的,多少能够在农业生产上领先他人,从而凭借这些优势掌握地方话语权。
“大江出沙金,我们不应局限于胭脂沟,趁眼下有钱可用,多办些私矿,繁荣经济,大江边上许多地方都能成为我们的根基之地。另外,我看让二虎哥去同江附近找个地方屯垦,有他在那里坐镇,加上陈中亮先生的经商之才,将那里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这可是松花江汇入黑龙江的河口贸易重地,也是扼住老毛子进入我松花江流域的一道重要关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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