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1906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费虚
只见胖叮当一溜烟的窜了出去,喊道:“谁敢伤了王大家。莫贵,钱振宇,还有你,张绍成,居然是你们这帮狗贼,我跟你们拼了。”
王恩喜顾不上感动,只知道跟着李安生一路xiao跑,惊慌失措。
这时听得那边有人在嚷道:“快点,别让那戏子跑了,这还未**的xiao兔子,比坊市里那些兔子可味道正的很。等会轮流nong上几回,让那xiao兔子见识我等的厉害。”
王恩喜脑袋一晕,又羞又急,脑子里一片空白,全部塞满了“兔儿爷”、“未**”、“轮流nong上几回”等字眼,脸色煞白,心咚咚跳个不停,紧握住了李安生的大手,只觉得这只手竟是如此有力与可靠。
只是,他并不知晓,刚才那段声音其实是李安生手上的手表——农业用生物电脑在作怪,胖叮当早录了声音,只需要播放即可。
耳朵里还在回响着那刺耳的公鸭嗓——那讨厌的恶心声音,忽然又听到刚才那胖子与那伙人争执起来,显然还动起了手。
王恩喜忽然为胖子担心起来,脑海里全是那胖子刚才坚毅的神情,正气的脸庞,一时间神思恍惚了起来。
莫贵等人刚刚意气风的过来,看到李安生闯入了王恩喜的化妆间,笑到不行,“正好,这李二愣强闯妆房,想要冒犯王恩喜,刚好我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好给肃亲王与那相他们挣脸子。”
这群纨绔,倒也有些急智,临时想到了这个罪名,想必就凭这点也能让那桐等人厌憎了李安生。
想不到刚赶到后院,就见到胖叮当满口胡言1uan语的冲了过来。
还没有等到莫贵来得及训斥,就听得那胖子喊道:“你们这帮禽兽,王大家岂是你们能碰得,我就是跟你们拼了,也要护得他周全。”
莫贵一愣,说道:“什么王大家,你才是禽兽呢莫不是找死不成,敢朝着爷瞎嚷嚷,还不给我滚开,别拦着爷收拾那王八羔子。”
左右随从上来推搡胖叮当,胖叮当惨叫着后退,并且大叫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这京城里就没有公道人心吗。”
刚才莫贵转了一大圈,聚拢好好些个平日里一起玩耍的纨绔,都带着众随从上前围殴胖叮当,胖叮当凄惨的叫声犹如杀猪一般,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真是个汉子啊,那桐的随从康成刚好见到了这一幕,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叫道:“给我上,给我狠狠教训这些狂徒,救下那位义士。”
莫贵以为对方来了帮手,连忙分出几人来对付康成等人。
胖叮当趁人不注意从怀里掏出某yao草往脸上一抹,顿时满脸“鲜血”,又势若疯虎般的扑了过来,揪住了莫贵狠狠地来上了几拳,这还是他故意手下留情的,要不然,他要是开启战斗功能,只怕一拳就能将对方打扁。
那桐等人生怕手下摆不平此事,这时也跟了上来,只见到胖叮当满脸鲜血,头如鸟巢般,一边哭一边叫道:“我跟你们拼了,想要让王大家做兔儿爷,得先过我这关,我死也不能让你们得逞。”
那桐暗赞一声,真是个好汉子,被这么多人围殴居然还有这胆色。
这时李安生拉着王恩喜“正好”绕了过来,李安生见到胖叮当被人围殴,立即双眼圆睁,大叫道:“贼子,不要伤了我兄弟,我跟你们拼了。”
那桐又是暗赞一声,这李二愣也是个好汉子,见到自己兄弟被这么多人围殴马上就冲上来帮手,好胆色。
李安生大步上前,冲到胖叮当面前,为胖叮当挡住四面八方来的拳头,哽咽道:“兄弟,受委屈了。别怕,有兄长在,断不能叫这些贼子欺负了你。”
胖叮当抹了一把眼泪与鼻涕,惨叫道:“大哥,你总算来了,xiao弟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一边起劲的嚷着,一边凄惨的喊痛,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两人抱头痛哭,那桐等人唏嘘不已,好一对兄弟情深的汉子。
莫贵等人见到那桐来了,而且还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们拿下,不由吓软了tui,都意识到了只怕是中了胖叮当的jian计。
只有莫贵仗着自己国公府出来的身份,强自叫道:“那相,不知何故擒下我们?要知道图谋不轨的可是那对兄弟啊。”
那桐听得莫贵那公鸭嗓,一阵的恶心,想到刚才在暖阁外的话语,咬牙切齿的说道:“哼,何故?我这只老乌龟不咬人,都当我是盘菜么?”
这话说的有趣,可是无人敢笑,那相可是动了真怒了。
白眼翻了翻,示意手下将他们拖远点,别脏了他的眼耳。
转眼望向稍远处,打斗仍然在继续,显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十余名凶徒围住了李安生兄弟,拳来tui往,哼哼哈嘿,场面好不惊人。
只听得那胖叮当挡开仍然在围攻他们的几位国公府家丁拳头,扯着嗓子大叫道:“大哥,王大家可曾护住,不要让这帮禽兽抢了去。”
李安生偷偷向胖叮当竖了竖大拇指,为胖叮当推开俩人,一脸正气的叫道:“放心兄弟,王大家安然无恙。”
胖叮当一脸ji动,装出视死如归的模样,叫道:“只要王大家不被这些禽兽糟蹋,我死也情愿。兄长,只怕今天我俩是要被打死在此了,可恨啊,我们兄弟苦命多年,没有福气听谭老板唱上一曲,我恨啊”
那桐等人暗自抹泪,为这对兄弟心折不已。
王恩喜奔到谭鑫培的跟前,哭得梨hua带雨,听到胖叮当的话语,一时心折不已,芳心yu碎。
“恩师,那大人,快救救他们吧,要是没有他们,我今日就被那伙强人掠走了。”
那桐见到王恩喜如此说,对莫贵等人所为深信不疑,立即让手下上前分开还在打斗的众人。
“大哥,我们得救了,幸亏这些义士相救。各位兄长多谢了,日后有用得着我李富贵的地方,只要言语一声,我上刀山下火海,没有半点怨言。”
众人暗赞,果然是条恩怨分明的汉子,而且还懂事的很。
那桐生出了几分招揽之心,顾不得上前处置被拿下的莫贵等人,挥手让下人将莫贵等人扔出去,上前说道:“要谢的反而是两位壮士,若不是你们,今后老夫的后半生想要看戏,就没地方看去了。”
谭鑫培老泪纵横,上前扶住满身是伤踉踉跄跄的胖叮当,言辞恳切的说道:“义士,我便是谭鑫培,能为义士献艺是我的荣幸,有机会我为两位唱个双出,报答今日搭救xiao徒之恩。”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这些年谭鑫培极少唱过双出,就连奕劻为夫人祝寿,也是不得,最后还是那桐给谭鑫培跪下,他才唱了的。
如今谭鑫培如此说,可见是动了真心,想要感谢两位幸运儿。
连那桐也动容不已,想到能不能沾胖叮当俩人的光,听个双出。
连忙上前拍了拍胖叮当的肩膀,说道:“正是,老夫还想与谭老板一同感谢两位,到时候到我家hua园来饮宴,听谭老板唱双出,何等美事啊”
刚才在酒宴上,只不过是随便闲聊,并没有多少正眼看李安生兄弟,想不到这对兄弟做的事情如此顺他的眼。
更何况,刚才“莫贵”等人实在是辱他过甚,他可是个记仇的人,骂他老乌龟,又说了那些话,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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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 第一百八十六章 看戏引发的血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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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看戏引的血案(3)
谭鑫培的演艺生涯创造了为数众多的艺术形象,由于他善于体察人物的身份、xing格和精神气质,因而演来无不形神毕肖。熟悉谭派艺术的著名票友陈彦衡说:“谭鑫培演孔明有儒者气,演黄忠有老将风,《胭脂褶》之白槐居然公门老吏,《五人义》之周文元恰是市井顽民。流品迥殊而各具神似。”
要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够比谭鑫培演戏更厉害,那除了胖叮当,只怕还真没人了。
胖叮当一脸憨厚,笑呵呵的问道:“那相老大人,不要破费了,只要给两壶酒喝就成,我跟我兄长在黑龙江多年,过惯了穷日子,连酒都买不起。呵呵,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破费啊能听到谭老板唱曲,已经是我们的福分了。呵呵,我们大伙在黑龙江冰天雪地的,也没啥爱好,都爱听戏,我跟我兄长商量了,学着唱两出,也好给大家伙儿解解闷。”
胖叮当拉着那桐的手,滔滔不绝,唾沫横飞,讲到黑龙江渴望听戏的那帮兄弟,忍不住抹了把眼泪,鼻涕滴在了那桐的身上,浑然不自觉。
旁边的周学熙等人见到胖叮当回那桐那些话,不由捏一把汗,这李安生是个二愣子,弟弟却是个更愣的,但听到他后面憨直实诚的话语,又忍不住为对方感到同情。
那桐听在耳中,一阵的惭愧,想到冰天雪地的黑龙江,一群没有啥享乐的贱民,在挨冻之余,痴心不改的喜欢听戏,喜欢艺术,又想到胖叮当与李安生为了满足他们的听戏yu望,学起了唱戏,与自己爱好唱戏,有着天壤之别,让人心酸之余,却是多了几分感悟。
他第一次生出了要提拔两人的念头,而且是不用对方hua钱的——他跟奕劻两人联手捞钱,可是被时人称为“庆那公司”的。
王恩喜泪眼婆娑,上前为胖叮当检查伤势,胖叮当躲躲闪闪,生怕对方看出自己诈伤,连忙一tingxiong脯,嚷道:“没事,一点xiao伤而已,算不得什么。我跟兄长两人在黑龙江见到的凶险可多了,子弹嗖嗖的往头上过呢。”
胖子一脸的英雄气概,让那桐等人心折不已,这货演技实在了得。
李安生为了配合影帝胖叮当的表演,不1u馅,一直低头不语。
这时善耆也赶了来,亲眼看到自家的侄儿莫贵也在此中,加上跟在他身后的弟弟善通遮遮掩掩的心虚神色,早就气坏了。
“来人啊,将这不成器的东西着实给我打死,丢人现眼。”
如狼似虎的王府护卫们冲了上去,将丢在一旁的莫贵拽了起来,一顿好打。
只不过,有点懂行的,都知道那些都是hua架子,并不能打死人,重伤也未必。
“那相,实在是羞愧无比,这莫贵乃是我家侄儿,今日之事,都是因他而起,让那相坏了兴致,罪大恶极。我这里先给你赔个礼,你可千万别计较,一时动气伤了自个的身子。”
这善耆说话八面玲珑,他这副做派,要是那桐不阻止肃王府护卫“打死”莫贵,那反过来倒是那桐不肯原谅人。
那桐见莫贵是善耆的子侄,也是个知道权衡利弊的,让善耆欠他个人情,也是件好事,便让从人上前劝阻了肃王府的护卫,留莫贵一条xiao命。
在善耆的循循善you下,莫贵终于痛哭流涕的jiao代了事情的根由,原来是钱振宇与刘绍成两人出的坏主意,为这两个jian人所门g蔽。
那桐本来就不好意思驳了善耆的面子,如今有人能够出来继续承担他的怒火,很好。
只是可惜钱振宇与刘绍成两人要倒霉了,那桐将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了他们身上,加上无法奈何莫贵,愈加的痛恨两人。
李安生适时的上前,将刚才钱振宇侮辱他的话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又添油加醋的说了钱广闻等人的嚣张跋扈。
那桐更是怒上心头,这天下还是大清的,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些教唆犯。
狠狠的了顿脾气,让人痛打了顿板子,并没有继续处罚,只是让人jiao予步军衙门,显然是要借此捞上一笔银子。
周学熙请了众人重新进后厅落座,让人奉上礼物给王恩喜压惊。
善耆则没有脸在留下来,带着莫贵等人匆匆的去了。
那桐等人坐定后,听胖叮当诉说黑龙江与俄人jiao锋经过,这厮别的不多,就口水多,说了半天也没见干,而且讲起故事来那是行云流水毫无间断,引人入胜丝丝入扣,这xiao高netg的如痴如醉,yu罢不能。
李安生无意间扫到王恩喜一双眸子定定的放在胖叮当身上,听他讲故事听的入神,仿佛魂儿都飞到胖叮当子身上,不由暗骂一句,这厮就是个神棍,讲故事像讲佛法一样。
只是王恩喜那女人的娇柔之态以及yan丽的神情,总觉得让他有些mao骨悚然,浑身不对劲的很,一个男的看另一个男的用这种眼神,未免有些恶寒。
怪不得王恩喜不走武生道路,原来是天生生得妩媚动人,颇有女儿态,最为适合唱旦角。
那桐击掌叹道:“想不到其中如许多的曲折,俄人吃了如此大的亏,居然没有兴兵犯境,难道真的是国内虚弱?”
他浑忘记了当初力主向沙俄妥协的,他也是其中一个。
“英明,那相果然天纵之才,这都被你看穿了。”胖叮当送出一记马屁,若是别人,只怕没有这个水平将如此低劣的马屁拍的如此自然与到位,语气稍微有些不同都不行。
胖叮当这种憨厚的形象出来拍马屁实在是无往不利,加上那绝顶的演技,对众人心理的把握,让李安生叹为观止。
胖叮当又是一阵胡吹海吹,什么沙俄国内的资产阶级**,什么沙俄目前的斯托雷平恐怖统治,沙俄国内对资产阶级阶级与布尔什维克的严防死守。
又吹到沙俄开始与英法勾结,与德国为的集团对立,目前正在围绕巴尔干进行争夺等等。
那桐虽然痴mi京剧卖官鬻爵,在政治上没有大作为,却并不是笨人,胖叮当的话还是让他有了些体悟。
这次谁都以为沙俄会借机大闹一场,奕劻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惜为此与老佛爷力争,也要将李安生与胖叮当两个替罪羊推出去。
听说老佛爷对这两个人在黑龙江的所作所为很是赞赏,无非是替她出了口庚子年的气,想到这,看李安生与胖叮当的眼神也要柔和了些。
在场人等都清楚,这次莫贵等人的势力是要倒霉了,而眼前这两兄弟,却是要平步青云。
周学熙自然是喜在心头,李安生兄弟能够得到那桐的青睐,自然能够在朝堂上也有支持者,这样一来,就不会太吃亏。
过去李安生立下这么多功劳之所以没有得到应有的封赏,就是因为朝堂上没有人为他说话。
这次谭鑫培等人也是对李安生千恩万谢,结了个善缘,凭借梨园的影响力,也是有所助益的。
约好了过段时间便在那桐府中唱堂会,邀请了周学熙与李安生等人,也是皆大欢喜。
看着那桐渐渐远去,周学熙凑近到李安生身边说道:“这次真是运气,上次你得罪了善通父子,肃亲王虽说不好意思出面,但总是能捉到你的痛脚。这回好了,想必善通父子回去之后要被狠狠管教一顿。一时之间,他们是无暇来理会跟你的那点过节了。”
“至于钱家父子么,哼哼,有的他们难受。要是肯多hua点钱,只怕还能存点脸面,不然的话,哼。”
周学熙也听李安生说起了钱家bi婚的事情,很是义愤填膺,像钱家儿子那种德xing,谁家女儿嫁过去都是倒霉。
“那相不是请了咱们赴宴听戏么,下回逮着机会跟他求求情,让他给钱家些担子压一压,自然乖乖的退婚。”
周大实业家居然一本正经的出起主意来,倒是比胖叮当高明了许多,至少不会是抢亲之类的老桥段。
李安生琢磨着,钱家大不了损失些银钱,始终无法抓住他们的要害,想要bi他们主动退婚,还真得好好想些办法。
等到他跟胖叮当回到柳宅,已经是半夜,于是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起来,便跟着高金虎一同采买“下xiao定”所需的物件,请了媒人,约好午后一同往何家去,向何家提亲。
不管他何有方怎么想,反正这xiao定是不收也得收,就是尽个意思。
最好是能够让对方主动屈服,不再阻挠这门婚事。
寡fu再嫁,是要文书的,官府明文规定,需要双方父母的支持与同情。
所以,李安生为了表示尊重,还是派人先过去知会了一声,让对方有个准备。
至于这个准备,是继续顽抗,还是大方的成全,就不是李安生所能考虑的了。
他的能力有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从进京开始,他就像个救火队员,到处救火,自己身上也差点惹了一身臊,幸好胖叮当急中生智,反而陷害了一番莫贵等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回是躲过了,还反咬一口,可下次呢?
李安生很伤脑筋,想来想去,明天先拿何有方开刀,要是这等xiao角色都摆不平,接下来更加难做。
高金虎与何文翠都很ji动,明日便是正式去提亲,虽说不成的可能xing占了绝大多数,可是,他们始终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盼着醇亲王载沣过问此事后,何有方能够幡然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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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 第一百八十七章 庞大的逼婚队伍
第一百八十七章庞大的bi婚队伍
一大早,李成武便跑了过来。“安生弟,可算是chou出空来,赶紧儿跑来见你一面。前两日太后病着,我到处给搜罗珍yào,忙得脚不沾地。你送过来的yào,我也送进了宫,也不知用了没有。我父亲说了,她老人家本来是要召见你的,可这不病着么,让你再等上几天。”
又凑近了,在李安生的耳边轻声说道:“太后她老人家明着说了,这次还要给你升官,偿你过往的有功不赏。最好你送上去的yào能及时见效,她老人家一高兴,这不又是现成的功劳么。”
李莲英产业转了部分到了黑龙江,都是赚钱的行当,故而将李安生当财神爷般的供着,言语里无不透着亲热。
“还要多谢咱们李总管,没有老人家居中运筹,我哪里有今天。”李安生双手合拢虚空拱了拱,既然李成武刻意亲近,他也当投桃报李。
他之所以没有称呼李莲英为公公,实际上也是出于好意,其实叫一声李大总管也不妨,只是李莲英虽受慈禧恩宠,却始终未能离开慈禧当上敬事房大总管。是慈禧不愿、李连英自己不愿还是有人从中作梗,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好自作主张。
“今日我得了假,不如咱们逛逛大栅栏胡同去?”俗话说一起扛枪的情谊,比什么情谊都来得厚实,李成武当然不能免俗,他这辈子是没机会跟李安生一同上战场了,可另一杆枪还是能扛一扛的。
李安生摇了摇头,笑道:“本应如此,只是近日有些麻烦事情,不处置得当,总是寝食难安。”
李成武瞪大了眼睛,叫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什么?但对你哥哥说,有什么是咱办不到的?虽然是个包衣,但阿爹的面子还在,我倒要看看有多麻烦?”
他xiong脯拍的咚咚响,虽说有些刻意,但也的确是想要拉拢李安生,两家五百年前是一家,又有共同的利益,太后缠绵病榻,谁知道是不是就在眼前,太后一去,他阿爹的面子就不管用了,黑龙江的产业也需要李安生照顾。
上回李家四兄弟在嫩江闹了笑话,回来李成武等给狠狠骂了顿,好不容易才重新搭上了线,也就有了钱广闻等人的滑铁卢。
经此一事,李莲英愈加器重李安生,认定是个少有的不畏权势又肯进退自如的,更兼有情有义,所以是个值得托付的,京中的产业也在不断的流向黑龙江。
光是从京中外国银行与钱庄、典当行chou出的银子,就已经超过了800万两。
要知道,虽然洋人在外头瞎说,他家的财产有上千万英镑,其实远没有这么多,大部分是以房屋、土地、店铺以及古玩、珠宝等奢侈物品的形式存在的。
真正存在银行与钱庄的银子,以及在宫中存放的金银,不过就两千多万两,能投到黑龙江这么多,已经是了不得的大手笔。
李安生这回透了意思,想在呼兰、绥化与临江等地修通铁路,用水泥船填满松huā江,水陆并进。
虽说跑到黑龙江东部、吉林那地方去修铁路,只有傻子才去,收回资金不知要多少年。
可是,要是李安生能重现点金之笔,将本来就富庶的呼兰、绥化等地发展成一个新的滨江关道(哈尔滨关道),那么只要看黑龙江这两年的发展势头,就能知道,这铁路还是有些搞头的。
更何况,李安生的意思,是在铁路沿线为李家兴办几个金厂、煤矿,办钢铁厂。
钢铁厂倒罢了,可那金厂可是李安生起家的根本,还有煤矿,这两年煤价一直在涨。
去年,周学熙大手笔入主滦州煤矿,300万两银子的股本,官商各一半,周学熙可是占了不少,如今还在扩股,银子是大把的流入,好赚头啊。
兴办其他实业,李家没多大的兴致,毕竟没有那个jing力与人手,他们还是很乐衷于在李安生的银行入股,购买铁路股票,直接分红,金厂、煤矿都能让李安生帮着打理。
他们坐享其成就可以,要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好说话,只是在嫩江铜业、糖厂等实业参股,并不干涉管理。
听闻了高金虎的故事,急于立功的李成武立马表态,要跟着一同到何家去,问问那个没良心的何有方,良心到底是不是被狗吃了。
“哼,居然卖nv求荣,这倒罢了,可恨的是前后不一,我最恨的便是这种人。”
李成武四个兄弟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李莲英平日里对他们耳提面命,还是多少有些效果的,几兄弟也尽量多学些父亲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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