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牛二在兰州府过惯了享福的日子,乍一回来干老本行,多少有些不适应,对于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手下这帮泼皮也多有微词,他暗想当马贼不是常法,必须捞一票大的然后回兰州打点关系,争取把罪名给消了,就算不能在兰州府混,也好有个清白之身去关中发展。
十余日前,牛二一伙人遇到另一伙落魄的马贼,同是天涯沦落人,啥都不说了,两帮人合兵一处,在这条马帮必经之路上寻找着商机,可巧十几天都没有人路过,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大肥羊,可是合伙的那帮人却不让打,说什么插着十三太保旗号的队伍惹不起。
牛二大怒,说老子十年前在这条道上混的时候,什么狗屁十三太保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玩呢,今儿个还就非抢插旗子的不可了!
双方争执不下,牛二索性自己带人冲上去吗,没成想却啃到了硬骨头,邓子明马帮里带着不少弓箭,哗哗哗十几箭射过来,虽然没怎么伤到人,但是却把大伙震住了,不敢强攻,只想等到天黑之时再冲过去,把人全杀了,东西全抢了,事情做的利落,自然不会泄露风声。
哪知道却有一个马帮伙计趁乱跑了出去,牛二让人去截杀,也没截住,偏巧那几个马贼怕牛二怪罪,便骗他说人已经解决了,于是牛二老爷便气定神闲的在这里等待天黑,天还没黑,人家的援兵到了,打了两个回合下来,牛二爷的嫡系人马损失了一大半,只能仓皇败走。
牛二越想越生气,自己一百号人,对付他们三十个人都能败,全怪那些孬种不来帮忙,要不然现在已经得手了,看着垂头丧气的兄弟们,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在甜水井补充了清水之后便又决定杀一个回马枪!
这帮泼皮也都是好勇斗狠惯了的,喝了几口烧酒之后,血气被牛二爷激起了,也不管人手够不够了,嗷嗷叫着上马向北奔去。
两拨人正好撞到一起。
要论起实力来,其实两边半斤八两,牛二爷手底下这些泼皮,在兰州府也是经常打架斗殴的,不少人手底下都有人命案子,可是这荒野厮杀和城市械斗完全是两码事,首先是骑战,这一点他们的优势并不大,然后是兵力对比,几乎合成以一敌二的势态,这对于习惯以多欺少的泼皮们来说,着实不是个好事。
再看元封等少年,凭的是为兄弟报仇的一腔热血,首先在气势上就压他们一头,再者说这些少年郎心无杂念,打仗就是打仗,拼命就是拼命,绝没有人想着后退的念头,简单说,这场仗是横的碰上了不要命的。
今夜月色如水,西北荒原上的春风依旧如同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生疼,两股怀着同样目的的骑士碰到了一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不用通名报号了,直接对冲!
望见对面黑压压一片,牛二的手下们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小风一吹,那点酒劲全醒了,白天那令人恐惧的一幕浮现心头,更让他们心里拔凉拔凉的,刚开始冲刺,那跑在后排的人就开始拨转马头向侧方逃去。
反观他们的敌人,二十七名骑士排成楔子形直冲过来,长枪都放平了,枪尖在月色下闪着寒光,冲在最前面的元封张弓搭箭,连发三箭射翻了对方奔在最前面的三个人,眼瞅着就要撞到一起了,这才丢弓抽刀,二马一错,借着战马冲击的力量把刀一横,就将迎面来者砍落马下。
毕竟元封这边的人多了近一倍,两个打一个哪有不胜的道理,一个冲锋下去,除了事先跑散的之外,对方的人全部落马,有死有伤,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少年们拨马回来,抽刀指着地上的人道:“谁是关大虎,爬过来!”
有人喊道:“好汉爷,关老大被你们射死了,人就在那边躺着。”
元封带人过去一看,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正躺在地上,左胸中了一箭,已经死透了,但此人是不是牛二还有待考证,便让人将这些伤者绑了,扔在马上,连同这具尸体一起往回运,剩下的尸体也都补了刀,以防有漏网之鱼。
元封他们马快,半个时辰就追上了邓子明的大队,点起火把一看,确认那尸体正是牛二,那三四个俘虏也都是兰州府有名的泼皮,马帮的人恨他们杀了自家兄弟,要宰了这几个人祭奠亡者,元封也不阻挡,任由他们乱刀砍死了那几个俘虏,只不过耸耸肩膀而已。
八十里的路程,赶了一夜才到,在十八里堡休整的时候,镇上帮着把马帮的死者火化了因为他们的家乡离得很远,长途运送尸体极为不便,马帮死人又是常事,所以便有着火化之后运送骨灰回乡安葬的传统。
至于牛二的尸体,便不能如法炮制了,因为还要靠这具尸体换赏钱呢,打发马贼那五百两,还有死难兄弟的丧葬费,都要在这里面出。
尸体不能久存,事不宜迟,元封等人马上出发,套了一辆马车,把牛二的尸体用草席卷了,随同商队一起赶往兰州府。
随队同行的有赵定安、张铁头、叶开,其余人等留在十八里堡继续训练,这兰州府可是甘肃的省城,方圆几百里之内最大的城市,几十里外便能感觉到她的繁华,和十八里堡附近那样荒凉的景象有所不同,路边的茶棚酒馆每隔几里远便有一处,看见商队过来,伙计们都笑脸相迎,站在路边吆喝着,邀请客官停下打尖,远处的村庄也不似十八里堡那样贫瘠,绿树成荫阡陌成行,甚至连老百姓的脸色看起来都要红润一些。
四个少年坐在车上观看着四下的景色,除了张铁头之外,另外三人都看傻了,也难怪,他们连县城都没进过,又何尝是这省会城市呢。
距离老远就能看见兰州府的城墙,这是一座内垒黄土,外砌青砖的庞大城池,只不过已经年久失修,很多砖头掉落,露出里面的黄土来,还有许多的杂草不甘寂寞的从砖头缝里钻出来,展现着盎然的生计,不过却使这座雄浑的城市显得稍有些破败。
北城门口站着四个当兵的,兰州府是大城市,人流量极大,倘若每个人都要查问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进城,所以这些当兵的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能在人流中迅速辨认出他们要找的人。
这些门丁当然不是在搜寻什么番邦来的探子,而是搜寻可以敲竹杠的人,达官贵人们自然是不能敲的,那些商队都是常年来往的,通关文书齐全,和上面当官的也有联系,而且这些人极懂事,见面道辛苦,还要扔两串铜钱给他们喝茶,所以也不用去查,查的就是那种看起来有两个小钱,却又没什么背景的乡下土条,而赶着马车的元封等人就最符合这个条件了。
为了不给商队添晦气,他们是分开进城的,一辆马车四个人,刚到北门口,便有一个当兵的指着他们道:“马车,靠边停下。”
赶车的张铁头赶紧将马车靠着路边停下,尽量不影响后边人进城,然后颠颠地跑过去,点头哈腰道:“官爷,何事招呼小的?”
当兵的却根本不理睬他,继续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偏巧这一会儿没有合适的猎物,他们便凑到一起嬉笑谈天起来,依然不去理睬路边这辆马车。
元封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只是打量着这城墙的构造,仿佛入迷了一般,而赵定安就沉不住气了,要过去讨个说法,被张铁头一把拉住:“定安,别惹事,这里可是兰州府,比不得咱家。”
乡下人对于大城市有着与生俱来的畏惧感,赵定安也不例外,气哼哼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便不再说话。只有叶开将放在怀里的盘缠钱悄悄藏进了鞋里。
又过了一会儿,那门丁才晃晃悠悠过来,众人打量他的装扮,只见头顶红缨毡帽,那红缨子都脏的看不出颜色了,身上的战袄也破烂不堪,腰间一柄佩刀,刀鞘的漆都剥落了,真是有够落魄的。
他们瞧这当兵的落魄,当兵的瞧他们也未尝不是如此,十八里堡不是个富地方,又极其缺水,所以少年们身上脸上都是陈年的污垢,头发打着结,身上的皮袄也散发着一股味道,看起来比乞丐强不到哪里去。
门丁看看他们,又看看马车,问道:“这马车是谁的?”
张铁头赶紧答道:“回军爷的话,这马车是关中邓家马帮的,你看这里。”说着一指马臀,上面用烙铁印着一个小小的邓字。
“邓家的啊,那你们又是谁?邓家的马车怎么会在你们手上?”门丁扣留他们,主要就是看上这马车了,若是这马匹上没有烙印,说不定就被他们当赃物扣了。
“我们是马帮的伙计,马帮大队随后就到,咱们先进城办点事。”张铁头说着,将十几个铜板塞了过去,“军爷拿去喝茶。”
铜板是收了,可是门丁的目光却落在车厢里那具草席筒上,“这是什么?打开来看看。”
“是死人,军爷也要看么?”赵定安板着脸问道。
门丁一愣,随即退了好几步,把手按在刀柄上质问道:“什么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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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1-23 兰州拉面与小萝莉
赵定安撇撇嘴,刚想说话,叶开接茬道:“是俺爹的尸首,半路上被马贼杀了,马帮邓掌柜好心借了一辆车让俺们先进城的。”
一听这话,门丁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走到车后部,用刀鞘挑起草席筒看了看,只见一双大脚丫子直挺着,心中便有数了,皱眉喝道:“快走,真晦气。”
就算门丁再贪,也不想沾上这个晦气,至于是否牵连到什么凶案,就不干他们的事情了,不过就算是杀了人,也没有往城里运的,只有往城外送的道理。
门丁放行,张铁头赶紧挥鞭将马车往城门里赶,几个少年也跟着马车小跑了几步,过了城门才跳上车去。
眼瞅着离城门远了,赵定安才问:“叶开,你怎么把牛二说成是你爹啊?”
叶开道:“我若说是牛二,恐怕就是一桩大麻烦,要知道这可不是一具尸体啊,而是整整一千两银子,你能保证那些当兵的不见财起意?”
赵定安道:“可是……说是你爹……”
叶开笑道:“无所谓,反正我爹也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众人便都赞扬叶开有急智,脑筋灵活,不愧是十三太保里管账的,叶开也挺开心的,抿着嘴直笑。
兰州城里非常热闹,遍地都是商铺,门头牌匾一个接着一个,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看着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少年们唯有目瞪口呆的份儿,可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伙计也不愿意招呼他们,还抱怨他们的马车挡住了门脸,让他们赶紧走开。
这年头,有钱的王八大三辈。这些少年在十八里堡附近可都是有名望的人啊,可是来到兰州府却只能被人视作乞丐,心理上的落差可想而知,看看别人的装扮,再看看自己的行头,真是天差地别。
马车拐了几个弯,好不容易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停下,赵定安道:“咱们赶紧把悬赏银子领了,随便买些东西便回去吧,这些城里人看咱们的眼光真让人受不了。”
众人都同意,可是去哪里领悬赏呢,张铁头号称兰州府来了十几趟了,可是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每次都是跟着马帮出入,从不敢私自乱窜,对于这庞大的兰州府,他和其他人一样也是两眼一抹黑。
这兰州府如此之大,总不能带着一具尸体到处跑吧,于是元封决定先去打听一下衙门的所在地以及领赏的流程,免得到时候抓瞎。
留下赵定安和叶开看着马车,元封和张铁头一起去找衙门,他俩往前走了十几步便遇见一个看起来挺面善的老人,张铁头便客气地问道:“请问老人家,这兰州府的衙门设在何处?”
老人道:“小哥儿,你这话问的就不对头,兰州府可是省城,光衙门就有好几个,巡抚衙门,兵马司衙门,提刑司衙门,知府衙门,还有巡商衙门、 马政衙门,你们到底想找哪个衙门啊?”
一听这么多衙门,两人都觉得眼晕,正好旁边的大树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画着牛二的画影图形,元封便指着那告示说:“我们寻的是出这告示的衙门。”
“哦,是知府衙门啊,出了这条街往南走,下个路口左转便是。”老人道。
两人一起抱拳道谢:“多谢老人家。”然后径直向前去了,走着走着,张铁头说:“封哥儿,你注意没有,那个老头听说咱们要找知府衙门,眼光奇怪的很呢。”
元封道:“嗯,确实如此,咱们去看看便知道为何了。”
按照老人的指点,很方便的寻到了知府衙门,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这也算是衙门啊,真可谓门庭冷落车马稀,大门紧闭不说,门前的铺地石板缝里都长草了,门旁的两个石狮子更是斑驳不堪,整个门脸看起来哪有知府衙门的气派。
壮着胆子上去叩门,敲了老半天也没人开门,正纳闷呢,旁边过来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对他们笑道:“外地人吧。”
张铁头点点头,那货郎又道:“跑官的去巡抚衙门,告状的去提刑司衙门,生意纠纷去巡商衙门,你们在知府衙门口敲啊敲的,就算敲破了也没人搭理的。”
“难道这知府衙门是空的?”张铁头道。
“空倒是不空,只不过初一十五才开门,那也是应个景而已,这知府衙门,在兰州府就是个摆设。”
货郎说完,晃着拨浪鼓走了,留下两个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堂堂的知府衙门破败不堪也就罢了,还逢三六九才开门,当是菜市场啊,两人悻悻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骂,其实这事儿是他们不懂规矩,别说知府衙门了,就连县城衙门也不是天天开张,逢三六九才开门办公,接几个状子就算不错了,国朝的官场制度就是如此。
回到原地,把这事一说,四个人都觉得为难,今天正好是十八,要等到衙门下次开门还有小半个月,这可怎么等啊。
日头已经老高,四人肚子里都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就算心里再郁闷,饭总是要吃的,于是他们便赶着马车去寻找饭店。
这一路都是跟着马帮混吃混喝,四人都没有过下馆子的经验,瞅着那门头阔绰,招牌挺大的酒楼饭庄,他们自然不敢进,只能寻找路边简陋的小饭铺,终于在府衙附近找到一个拉面馆。
拉面馆门脸不大,一间瓦房充作厨房和雅间,外面搭了个棚子,里面摆着七八张粗木桌椅,看起来简陋之极,光顾的客人也都是短衣打扮,贩夫走卒为主,门前水牌子上写着价格,五个钱一碗面,加肉另加两文,还有概不赊账之类的词语。
只有元封认识字,看到概不赊账四个字,他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咱的钱还够吧。”
因为这一路都是和马帮一起走的,基本不需要什么花费,再者说了,他们是来领钱的,又不是来花钱的,所以盘缠带的很少,就是两个小银锞子,合成不过四贯钱而已,都装在叶开的身上。
叶开道:“足够,咱们一人吃三碗都行。”说着伸手一摸怀里,空的,再摸袖子里,还是空的,想到临近城门的时候把银子藏进靴筒里了,赶紧又去摸靴筒,可是又摸了个空,靴筒底部有个不起眼的破洞,银子八成是从这里漏出去了。
看到叶开的举动,众人都明白了,钱丢了。
四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距离府衙开门还有十几天,就指望这四两银子吃喝住宿呢,眼瞅着叶开把身上的衣服都翻遍了,银子还是没有踪影。
“许是掉在路上了,赶紧回去找。”赵定安急火火地说道。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元封道。
“那可不行,那是银子啊。”张铁头也是一副暴跳如雷的架势,恨不得把叶开生吞掉,“叫你显摆!叫你显摆,非放在靴筒里,这下好看了吧。”
叶开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也表示一定要把银子找回来,元封见劝不住他们,只好任由他们去了,马车就暂且停在拉面馆门口,由元封照看着。
三个人急急忙忙的去了,只留下元封一个人,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但是背阴的地方还是很冷,元封将马缰栓在小树上,找了一个向阳的墙根蹲下,温暖的阳光撒在脸上,很是舒服,只不过拉面馆飘过来的香味钩得肚子里的馋虫又抗议了,叽叽咕咕的声音很是响亮,让几个路过的人都为之侧目。
作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元封的自尊心还是很强的,他很尴尬地将腰带勒紧了两个扣,希望能止住这种声音,可是却于事无补,无奈之下只好将脸转到一旁。
忽然一股让人馋涎欲滴的味道飘来,有牛肉的醇香,香菜的芬芳,辣椒的浓郁,味道是那么真切,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元封忍不住咕咚一声吞了一口涎水,转脸看去,面前的地上果真摆了一碗拉面。
淡黄色的面条粗细适中,汤水清清,上面闪耀着一滩鲜红的辣椒油的光泽,衬托着白色的白兰瓜和绿色的香菜,以及上面两三片淡红色的干切牛肉片,此情此景,对于一个饿了大半天的,正在长身体的少年来说,诱惑不可谓不大。
再看眼前,一个**岁的小萝莉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一只小手还放在嘴里吮着,小丫头长的挺漂亮,两个丫簪梳的油光水滑,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银项圈,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朴素大方,不过稍微有些不合身,像是用大人的衣服改成的。
“大哥哥,我请你吃面条。”小姑娘说话了,一张嘴却是湖广口音,声音如黄莺般婉转。
若是个粗鄙的饭店伙计端来一碗面让元封吃,他肯定会认为是嗟来之食,但是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请自己吃面,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你看,手指都烫了。”小姑娘把刚才吮的手指伸给元封看,自然看不出什么烫的痕迹,只不过这小姑娘身后的路上,撒的全是汤水的痕迹,看来将这碗面条端过来,颇费了不少周折呢。
元封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但是心中感动,张张嘴想问这孩子的名字呢,忽然远处跑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边跑一边喊:“小姐,你站住,你怎么又乱跑。”
那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冲那妇女做了个鬼脸,又冲元封呲着两个刚扎的小虎牙笑了笑,一溜烟的跑了。
拉面铺子里的人看了这一切,都见怪不怪,只有靠外边坐的几个人笑了笑而已。
这碗拉面元封始终没舍得吃,一直等到黄昏时分,赵定安等三人垂头丧气的回来,四人才将蹲在一起,将这碗拉面分着吃掉,拉面铺的老板还算好心,免费帮他们热了热,又盛了几碗不要钱的面汤给他们,今天这一顿就这样对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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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1-24 追讨
当夜四人便露宿街头,寻了个避风的角落,将牛二的尸体扔在地上,他们几个人挤在车上凑合了一夜。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元封将腰带勒紧了两个扣,对大伙道:“走,去衙门。”
元封虽然年龄小,但却是众人的师父,师父发话了,谁也不敢多嘴,于是便又将牛二的尸体扔上车,赶着马车往府衙方向走去。
迎面正好过来几辆双轮轿车,车厢顶上还捆绑着行李,看起来像是举家迁移似的,道路狭窄,张铁头便将马车停在路边,让人家先过。
走在车队前头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武生打扮,一脸的阴郁,只是扫了元封他们一眼便骑着马过去了,四辆轿车的木轮压着石板路面吱吱呀呀的,从少年们面前慢悠悠的经过,最后一辆车的车帘掀起一个小小的缝隙,一双闪亮的杏核眼在里面眨了眨,不过元封他们几个谁也没有注意到。
来到府衙门口之时,天还很早,清晨的街头没有几个行人,只有远处的早点铺子炊烟袅袅,正在打烧饼的两个小伙计狐疑地看着这四个身上还沾着露珠的少年。
元封一指衙门口摆放的鸣冤鼓,对赵定安道:“敲!”
那鸣冤鼓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鼓槌都结满了蛛网,鼓面上更是蒙了一层灰尘,赵定安二话不说,蹦到台子上抓起鼓槌就用力的敲起来。
“砰砰砰砰”沉闷的鼓声传出去好远,惹得几户人家都开门观看,一些路过的人也驻足观看,赵定安见有人围观,更加卖力的敲起来。
张铁头有些害怕,说道:“封哥儿,这样不好吧。”
元封道:“那怎么才好,咱们一个大子没有,难道喝风活下去啊,就算咱们能等,他不能等啊,再等一天,他就得臭啊。”说着一指板车上的草席筒。
张铁头便不再说话,耸耸肩膀,看着赵定安敲鼓,又敲了几下,便听见衙门里急匆匆的脚步声,片刻之后,侧门打开,一个带着黑帽子的衙役恶狠狠地吼道:“敲什么敲!”
“官爷,我们是来领赏的。”赵定安粗声粗气的回答。
“你们几个小子疯了吧,这可是兰州府正堂,哪有什么奖赏可领,再不滚蛋,老子就要锁人了。”衙役继续大吼道。
元封斜眼往里面看了一下,只见七八个衙役正在打扫,看样子今天有什么重要安排,便认定了知府老爷会出现,从怀里摸出一张告示道:“我们领的就是这个赏,悍匪牛二,生死不论,见人见尸都是一千两纹银。”
衙役楞了一下,扯过告示看了一眼,三下两下便撕成了碎片:“你们来晚了,这告示不作数了,柳大人又贬官了,这前任出的悬赏告示,新任知府是不会认账的。”
四人面面相觑,都傻眼了,还是元封反应的最快,问道:“敢问这位差爷,柳大人去哪里做官了?”
衙役一脸的不耐烦,“走走走,老子没空陪你们啰嗦。”忽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们拿了牛二?”
赵定安跳下台子,来到马车前一把将牛二的尸身拽出来,尸体放了十几天,都变绿了,但面孔还未变化,那衙役显然是认识牛二的,当时惊得一个踉跄,颤声道:“还真是牛二爷。”
元封道:“当然是牛二,小的斗胆再问一次,柳大人去哪里做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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