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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说罢,将卷轴一合,厉声喝道:“拿下!”
秦公公没想到对方动手这么快,大呼道:“冤枉啊,你们是假……”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拳打掉了下颌骨,后半句变成了口齿不清的呢喃,锦衣卫们动作利索的很,将秦公公双手反绑按在地上,海公公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一挥袖子:“行刑!”
伧琅一声,绣春刀出鞘,雪亮的腰刀在阳光下灼灼生辉,没有半点犹豫,手起刀落,秦公公的脑袋便和身躯分了家,打了几个咕噜滚到一旁,两只依然张开的眼睛正看着潘巡抚,吓得他两股战战,汗流浃背。
事情展的太快了,让潘巡抚无法思考,刚才还是钦差大员,现在就成了无头尸,看到秦公公腔子里喷出的鲜血,潘巡抚头晕目眩,他晕血。
海公公潇洒的一甩袖子:“拖下去。”然后换上和蔼的笑容,双手扶起潘巡抚:“潘大人不必惊慌,京城里的事情没处理干净,这个秦钟竟然是大皇子的人,皇上这才特意派咱家过来处置,和你们无关,无关。”
潘巡抚这才缓过气来,这两天也听秦公公说到了京城生的变故,几个皇子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实在是眼花缭乱,牵扯治罪的人何止万人,没想到这位秦公公竟然也是叛党一员,而且还隐藏的这么深,真是想不到啊。
后面那帮陕西的官员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噤若寒蝉,也难怪,这几天来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先是京城里来了个钦差大人,和潘巡抚密谋了几天,将范总督从兰州诳来下了大狱,然后又来了个钦差,二话不说直接把前一位钦差的脑袋给砍了。
乱,实在是太乱,以至于乎了这些官员们的接受能力,现在他们全没了主心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第二位钦差,还有那位王爷的下一步举动。
元封当然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既然已经见了血,下一步就是安抚了,他丢个眼色给李明赢,后者会意,以安国亲王的名义招来一些陕西官员过来,官员们诚惶诚恐,忐忑不安的过来磕头见礼,王爷好言抚慰,向他们简单解释了为什么杀掉秦公公的原因。
关于京城的乱局,这些官员也有些耳闻,但那毕竟是帝国中枢的事情,和他们这些四五品的官员没有太大干系,亲王殿下抚慰一番之后,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拥着亲王殿下和钦差大人进城了。
长安府的大牢里,范良臣正独自坐在监房里呆,今天这个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那时候他还是七品茶马提司,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备受欺压,过的很是不如意,甚至一度达到临街卖字,典当家传文房四宝的地步,就在他生命中最窘迫的时候,元封出现了,自从之后,范良臣一路飞黄腾达,从茶马提司到巡商道,再到甘肃巡抚,陕甘总督,不过数年光景,他心里清楚地很,自己的飞黄腾达和元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元封是什么人,那是西凉的国主,自己这个大周的封疆大吏却是靠着他才升上来的,说起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这样,改变不了,自己已经是元封船上的人了,已经被深深打上了西凉的烙印,再想回头也不能了。
范良臣是个君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他懂得,天地君亲师的道理他也懂得,道德的碰撞时常让他迷茫,到底自己应该忠于谁,当西凉和大周正式撕破脸开战的时候,自己将如何自处,这是一个难题。
元封对他有厚恩,朝廷何尝不是如此,信赖他,倚重他,封他做了最年轻的总督,皇上的这份恩情,也是粉身碎骨难以报答的。
这次前往长安,范良臣是做了心理准备的,所以左右劝他不要前往的时候,他执意前来,果不其然,被拿问下狱,在牢狱中,范良臣的心反倒平静了许多,再不受那种良心的煎熬了,至于解往京城是杀时刮,他已经不在乎了。
狱卒们对他这位前任总督还算客气,这些封疆大吏没准啥时候就能咸鱼翻生呢,不值当去得罪,每日稀饭咸菜伺候着,分配了有窗户,能看到阳光的牢房,甚至还有个犯人帮着打扫床铺,倒一倒马桶,牢狱生活也不是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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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们的善意安排没有白费,范总督下狱还不到三天呢,八抬大轿就来到了大牢门口,吹吹打打,来接总督大人回衙了。
崭新的官服、官靴、乌纱送进牢房,四个小厮伺候着总督大人更衣,拿银盆盛着清水洗了脸,头梳理的一丝不苟,乌纱帽轻轻的戴在头上,和田玉的帽正出柔和的光彩,一个小厮手捧着昂贵的玻璃镜子站在范良臣面前,范总督望着镜子里自己清瘦的面庞,知道这回准又是元封来搭救自己了。
出了监房的门,几个狱卒点头哈腰的再门外伺候着,范良臣对他们一拱手,轻声道:“多谢关照。”狱卒们诚惶诚恐,心中却开心的不得了,巴结上了总督大人那可是好事儿。
在侍卫们的前呼后拥下走出牢门,两挂大地红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来,满地红纸屑,为了给范总督压惊,陕西方面还组织了舞狮队,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陕西一干官员全来到门口向范总督请罪。
一时间,范良臣彷佛又回到几年前,兰州城南的客栈中,自己也是如此这般,被人伺候着穿上官服,戴上乌纱,坐上了八抬大轿,稀里糊涂荣升为巡商道台,时隔数年,历史又重演了。
从对面的人群中,范良臣一眼就看到了元封,依然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英武,目光中透露着自信和沉着,自己没有猜错,这种扭转乾坤的行动,也就是元封能做得出来。
唉,自己又欠他一条命,这辈子是还不完了。
将范良臣从大牢里放出来之后,全体官员即来到长安最大的酒楼——芙蓉园赴宴,一来为亲王和钦差大人洗尘接风,二来为总督压惊。
芙蓉园被包场了,门前停了无数的轿子和马车,除了陕西官场上的人,当地名流士绅也都应邀出席,总之排场相当的大,耗费钱银颇多那是肯定的,不过这属于公务宴请,能从官库里支取,谁也不会心疼的。
安国亲王接替秦王镇守西北,范良臣被重亲启用,依然当他的陕甘总督,这多多少少让陕西官场上的人们觉得朝廷有些朝令夕改的味道,但那已经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事情了。
至于这位安国亲王的身份真假,根本没有人怀疑,人家身上穿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亲王级别的四爪绣金蟒袍,这玩意都是大内御制,用料极其考究,民间根本没有这种料子和工艺,你想造假也造不出来的。
还有那位公公,一看就是皇宫里出来的人,贵气十足啊,就连他身边的小太监都那么不凡,眉清目秀的,比长安城内最红的相公都要俊秀几分,
至于那些彪悍的大内侍卫更别说了,往那里一站就好像铁塔一样,威猛无比,绣春刀挎着,飞鱼服穿着,还能有假?
其实大周朝的官员赴任,文官是要有吏部的正规公函的,武官也要有关防和兵部的公函,钦差更是不能少了圣旨,圣旨这个东西不是说钦差拿在手里念念就完的,是要给领受旨意的官员的,这些东西,元封等人都没有。
那个所谓的圣旨,不过就是个明黄色的绸布卷轴而已,让人家看见还不露馅,好在这么高规格的东西用不着给潘巡抚那些官员看,他们级别还不够,有什么事直接和陕甘总督就磋商了,哪里轮得到他们。
一场欢宴,席间潘巡抚亲自向范总督赔礼,口称死罪,范良臣只是淡然一笑,说你也是被奸人蒙蔽,何罪之有,于是两人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装成侍卫站在角落里的元封看到这和谐的一幕,不禁微笑起来,长安,已经捏在掌心里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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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5-20 罩子下的城市
宴席上,元封一双鹰隼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忽然他现席间有一人和自己一样,也在仔细观察着动静。
此人三十来岁,三绺胡须斯斯文文,一身绯袍显示出他的中级官员身份,与别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不同的是,此人的目光更多是集中在那几位京城来的大人物身上,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
元封盯着此人,看他究竟有何举动,哪知道那人的目光竟然转了过来,望向元封这边,四目相对,那人的目光迅转走,似乎对元封视而不见,然后便恢复了正常,再不敢左顾右盼,和旁边人谈笑风生起来。
元封叫过一个手下,吩咐了一句道:“第三张桌子左边那个人,查查他的底子。”
不大工夫,那人的底细就查清楚了,名叫李琪,是长安府的通判,六品官,官声一般,没什么特别之处。
元封点点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
次日,陕甘总督临时衙署,这里以前是汾阳侯办公的地方,范良臣在长安没有下处,就暂时驻跸在这里,元封等一干人也住进了这个壁垒森严的大宅子。
签押房内,元封正和范良臣推心置腹的交谈,范良臣知道这回西凉东周是真正撕开脸了,大战在即,他不想当个鼠两端之人,被后人诟病,所以透露出想隐退的意思,出乎他意料的是,元封并未强留他,只是请他暂且以陕甘总督的职务稳住长安局势,就算开战,也尽量把战争推到潼关以东,以免祸害关中百姓。
范良臣思忖片刻,答应了元封,陕西不比甘肃,渭河平原富饶丰腴,工商农业达,古人曾经有云,占据了关中就相当于占据了天下,当然这句话放到现在有些过时了,关中再富饶也比不过江南,但相对于甘肃和西凉来说,依旧是不可多得的宝地。
要统治,就要掌握信息,关中的典籍档案都在巡抚衙门的库房中,现在已经借了一部分来,满满两个柜子的档案已经让人头疼了,元封手下都是武人,搞这个不在行,范良臣虽然有些能耐,但以一人之力,也无法应付这么多案牍工作。
“依你之见,这陕西官场上有何人可堪使用?”元封问道。
范良臣摇摇头:“能人倒是有些,但是未必可用,他们都是大周的官员,如果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即使不造反,也不会合作的。”
元封道:“我自有办法,现在就是想找出一些有才能的官员。”
正说着,外面进了一人,向元封报告道:“大人,东门查获一户举家外逃的。”
元封微笑着对范良臣道:“真被你说着了,现在就有不合作的了。”
一刻钟后,那家人被带到了总督临时衙署,这种事情范良臣就用不着出面了,元封来处理即可。
一个打扮很不起眼的中年人被带到了面前,元封看看他,熟面孔,正是昨日酒席上左顾右盼的那个人,顿时笑道:“李通判,怎么这么急着回乡啊?”
李琪不卑不亢道:“家父身子骨不行了,想回家乡养老,做儿子的没办法,忠孝难以两全,好在如今天下承平,没啥放心不下的,便辞了官陪着父亲回乡。”
元封冷笑道:“安国亲王刚到长安,你就忙着辞官,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李琪急道:“辞官的折子王知府和潘巡抚已经接了,草民已经不是官身了,大人还将草民一家锁来,不知何故?这大周朝的王法,也没哪一条规定当官不许请辞啊。”
李琪身后是三辆马车,装潢一般,所带行李也不多,只是一些细软之物而已,车帘子微微掀开,几双幼稚的眼睛望着外面,夹杂着还有老人轻微的咳嗽声,想必是李家的老少都在里面,
“通判大人为官多年,就这点家当?长安城外的田庄变卖了没有?丫鬟下人遣散了没有?那些古玩宝贝典当了没有?走的这么急,只怕是临时起意吧?”元封句句话都说到李琪心头上,他脸色微微白,但依然坚持:“家父突急病,所以……”
“好了好了,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傻,别说那些没用的,借一步说话,别吓着孩子。”元封将李琪拉到一边,开门见山问道:“李通判,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怎么看出来我们是假的?”
李琪吓得差点坐到地上,惶恐道:“你说的什么,草民不懂。”
元封道:“再装就没意思了啊,你爽快,我也爽快,兴许把你放走也不一定啊。”
事到如今,李琪只得一咬牙,道:“事情变换太过突然,朝令夕改,哪还有朝廷中枢的样子,你们虽然气势十足,但那个装亲王的总是不由自主的看你,还有老太监身边那个小太监,脸色不正常。”
“就凭这个,你就看出来了?”
“还有,你们自始至终,并未拿出旨意来昭告众人,也没有印信公文等物,这不合礼法啊。”
元封笑笑:“所以你就辞官走人了,为什么不告诉潘巡抚他们真相。”
李琪长叹一口气:“乱成这样,大周朝气数已尽,若是以前汾阳侯或者秦王在的时候,长安还有个主心骨,现在群龙无,就算我告诉他又有何用,这天下要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阻挡住的,所以草民回家和家父一商量,决意立刻辞官走人,以避战乱,没想到还是没能避开。”
元封道:“你倒是个聪明人,就此隐居山林未免可惜,不如这样,跟着我们干吧,一展所长,恐怕不是一个通判的前程啊。”
李琪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元封道:“西凉元封便是区区。”
李琪眼中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道:“家父有云,仕途险恶,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草民还是回乡归隐的好。”
元封也不再劝,他知道读书人都是认死理的人,与其花费功夫劝他归顺,还不如另外掘新人呢,不过这人心机太重,是留不得了,待会放他一家人出城,派骑兵摘了他的脑袋便是。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李大人,请吧。”元封做了一个手势,李琪如释重负,正要走,忽然车里跳出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跑过来对李琪道:“爹爹,爷爷有话和你说。”
李琪慌忙来到车前,跪在地上聆听训示,车帘子掀开一角,从元封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那老人的声音很轻,说了几句什么,李琪不住的点头,然后,又来到元封跟前,撩袍跪倒:“大人,草民情愿归顺。”
元封就纳闷了,这马车里的老爷子也太神通了吧,居然猜到了自己要灭口的心思,及时话挽救了儿子的性命,这老人有一套啊。
既然李琪愿意归顺,一切就都好说了,元封好意安抚一番,答应会帮他处理辞呈的问题,正当李琪一家人欲走之时,元封突然道:“李兄,我想拜会一下令尊。”
李琪哪敢不从,来到马车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掀开了帘子,元封走上前去一看,车里坐着一个瘦弱的老人,老脸如同橘子皮一般遍布褶皱,老人双手抱拳,轻声道:“草民李善长,给大人见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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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某里坊的一处院落里,几个打扮很不起眼的人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着,每个人脸上都是愁容一片,这是锦衣卫驻长安的秘密据点,今天生的事情他们已经知晓了,秦公公被诛,三殿下就藩长安,这分明就是反贼演的一出空手套白狼。
可是身为秘密机关人员,他们只有侦查密报的权力,根本无力扭转局势,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将这个情报传回京城。
写了密报,包在蜡丸里藏在人身上,两个锦衣卫装扮成普通旅人,牵着马正要出门,刚拉开大门,迎面就是几个人猛扑进来,用身子死死压住这两个锦衣卫,后宅中的人听到响动心知不妙,也不去救援,径直向后门跑去,刚冲到门口,后门被人一脚踢开,几只黑洞洞的火铳正瞄向里面。
至此,锦衣卫驻长安据点被破获,所有人被擒,至于这个极其隐秘的地方为何被人知晓,那就要问前任锦衣卫驻长安分司孟知秋孟大人了。
长安作为大周朝西部疆域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一直是军统司渗透的主要目标,明的有敦煌会馆这种地方,暗的有各种伪装的商铺酒楼,乃至普通百姓,军统司的眼线遍布各个衙门口,其中渗透最为彻底的就是驿站系统。
驿站是个苦差事,风里来雨里去,没啥油水,出了事情罪责也大,每隔二十里一个驿站,从长安到潼关,不知道有多少驿卒吃这碗饭,一般人不稀罕这个差事,所以方便了军统司的伙计们,甘肃的驿站司就不用说了,陕西的驿站系统也被渗透了个七七八八。
大周朝的政令传达,全靠驿站,甚至连各地官府自己的邸报也是靠驿站系统来传递的,只要切断了驿路,整个陕西和京城的联系就算中断了。
再掐断锦衣卫自己的奏报渠道,长安城生的一切,短时间内京城是别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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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5-21 弄真成假
李琪很纳闷,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名字叫李善长,更加纳闷的是,一向本本分分,在家里摆弄花草从不问世事的父亲竟然被这些谋逆请到内室去商讨大事,而自己这个原先的主角却在外面整理文案。(
李琪是个人才,自幼饱读诗书,机敏干练,本来不止是个通判的前程,但是父亲一再教育自己要藏锋,不要在仕途上爬的太高。
自己二十八岁那年,有望被提拔为知县,可是被父亲否决,他老人家指着耍猴人竖起的那根长杆子说,什么是仕途,那个就是仕途。
在父亲眼里,这些追逐名利的官员就如同猴子一般可笑,可如今父亲竟然出山帮助这些逆贼,真是令李琪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知道,父亲的决策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管照办就行了。
李琪处理的都是陕西方面关于钱粮库存的文件,粮食,草料,食盐,兵甲被服,马匹,民壮,现在安排这些东西,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仗。
……
室内,李善长正和元封等人叙话,老李和徐达汤和都是故人,只不过李善长急流勇退,没有入主中枢罢了,后来京城事变,他才能得以保全,因为曾经对吕珍有恩,所以一家人才背井离乡来到长安,居住在吕珍的庇护下。
和寡恩薄义的张士诚比起来,吕珍倒算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这些年来对李家照顾有加,还帮他儿子谋了个官职,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李善长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但是情况突变,京城再度爆政变,结合天下形势来看,改朝换代的大幕已经悄悄拉开。
别人还看不清形势,李善长已经了然于胸,所以才让儿子赶紧辞官,带着全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他看来,这场战乱可能会延续很久,于是大城市越难得以保全,还不如乡下安全呢,哪知道对方更有先见之明,早已在城门布下暗哨,专门查缉这种跑路之人。
跑不了就得死,李善长很清楚,所以让孙子去告诉儿子,归顺便是,以后有的是逃亡机会,可是当他看到那位叛贼领的时候,一切就都改变了,李善长决定重新出山了。
不为别的,只为这场浩劫能够简短一些。
有了这位级智囊的加入,战略决策方面就不用愁了,虽然老李足不出户,但是天下大事了然于胸,他提出一个惊人的计划,那就是尽快在长安建立新的政权,名正则言顺,以前汉太子的身份执掌大权,比西凉国主的身份更加能服众,重新建立汉朝,在气势上就能压伪周一头,普天之下,心怀故国的旧人可不少,竖起旗帜,振臂一挥,何愁人才不汹涌而来。
占据陕西,北取山西,在战略上就形成了攻势,相对于中原来说,陕山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只要扼住潼关和河北的真定府,进可攻,退可守,退一步来说,不能逐鹿中原,也能裂土割据。
元封采纳了李善长的意见,自己乃是前朝皇帝的遗孤,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以前怕东周朝廷追杀,才遮遮掩掩,藏头露尾,现在已经撕破脸了,自然可以正大光明的公开了。
“既如此,咱们就分头办理此事,尽快竖起汉旗!”元封一拳砸在案头。
……
陕甘总督临时衙署内宅的厢房内,十几个工匠正在加班加点的忙碌着,若是有人看见他们制作的东西,一定会吓的魂飞魄散。
各种印信、关防、公文、甚至还有圣旨。
长安是个大城市,技艺高的工匠并不难找,即使是这种能制作精美印信的金石匠人也不在少数,把他们秘密请来,威逼利诱,谁敢不从。
印信和关防都有现成的真货可以临摹,就连圣旨也不是没有实物,只不过那种明黄色的丝绸不大好找罢了,这难不倒劳动人民,颜色没有可以调配嘛,反正是朝廷的那一套东西这里全能做,而且模仿的惟妙惟肖,完全可以乱真,包括公文的信封,火漆,书写格式,文法,甚至连用的墨水都是依样画葫芦。
弄这些东西,是为了收服陕西和山西的官员们,光凭着一个假王爷和一个真太监,早晚要露出马脚,要让他们彻底的信以为真,还是要靠吏部的正规公文和官印。
一场对陕西官场和军队的大调整悄悄拉开了序幕,本来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秦王走了,他组建的军队自然要打散了重新编排,不过这些当兵的也麻木了,他们本来是汾阳侯吕珍的军队,秦王上台之后就整编过一次了,现在“安国亲王”来了,再整编一次也是正常的,只不过短期内两次大调整,军队的战斗力难免下降。
至于官场,就更不用说了,陕甘总督范良臣长期驻跸兰州,陕西这一块本来就没插手,现在抓到机会,还不大刀阔斧的换上自己人啊。
正当大家惴惴不安的时候,令人欣喜的消息来了,调整微乎其微,只是动了一些老迈不堪的官员,请他们荣归故里养老去了,将一些有能力的副职提拔了上来,基本上还是各司其职,没有大的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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