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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皇帝从贴身的内衣里取出一枚小钥匙交给曹少钦,曹少钦拿了钥匙刚要开锁,皇帝却又道:“等等,还是换个人来开。”曹少钦明白,这是皇帝嫌自己是阉人,不够资格碰此等高贵之物呢。
宫殿内焚了龙涎香,曹少钦找来一个十五岁的小宫女,净身沐浴换了新衣服之后,怯生生的小宫女才打开了箱子上的金锁。
楠木箱子里,套着一个金匣子,匣子里衬着绵软的垫子,是用猩红色的缎子包裹着丝绵,垫子上静静躺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琉璃瓶。
如此纯净,如此浑圆的琉璃瓶,绝对不是人间之物,小宫女眼睛瞪大大大的,呢喃道:“好美啊。”
曹少钦干咳一声:“还不取来。”
小宫女战战兢兢将金匣子捧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出来,端到皇帝面前,虽然心里紧张的要死,但那双手却纹丝不动,因为她知道,打碎这个东西,必被满门抄斩。
皇帝却不在意,一伸手就将那支小巧精致的琉璃瓶拿在手里,对着烛光看了看,晶莹闪亮的小瓶子里,浅灰色的液体静静地摇动着,如烟往事涌上心头,他再次陷入对过去的怀念之中。
“陛下,陛下。”曹少钦的提醒将皇帝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服用仙水,还需要药引子么?”
皇帝想了想道:“我记得是不用的,直接口服。”
曹少钦道:“那是否要用无根水煎服?”
皇帝道:“仙家的东西,什么样的无根水才能配上,直接口服就行了。”
然后,他又将那个琉璃瓶举在眼前端详着,这是二十五年前那个人留下的仙水,皇帝很清楚这东西的药效,可谓起死回生,延年益寿,本来他打算留到弥留之际才使用的,但现在看来,已经到了使用的最佳时机。
皇帝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取来一根纯银的簪子,在琉璃瓶的顶端投了一个洞,然后一仰脖将仙水尽数吞服,味道不是很好,有些杂质的感觉,到底是放了二十多年的东西了,不过到底是仙家的东西,即便不如以前功效那么大了,起码也能治疗个小伤啥的,**龙卵的安危就交给它了。
皇帝吞服了仙水之后,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似乎连食欲都增加了,他哈哈笑道:“传膳,朕要吃烤全羊!”
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病人胃口大开是好兆头,曹少钦大喜过望,兴奋地答道:“奴婢亲自去准备。”
皇帝又道:“这个宫女不错,重重有赏,等朕回京之时,把她带上。”
惊喜交加的小宫女不知所措,被曹少钦提醒了之后才磕头拜谢,皇帝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很好,若不是朕下面有伤,现在就能将你正法。”
曹少钦一听更加高兴,到底是仙水啊,立竿见影,不但食欲大增,还让皇帝动了男女之事的念头,可见仙水之威力,早知道自己偷偷服用了多好,或许下面被阉掉的那个东西还能生出来呢。
皇帝半躺在龙榻之上,面前摆着一只烤全羊,金黄酥嫩,香气扑鼻,加上辣椒粉和孜然粉胡椒面,更是令人欲罢不能,另外还有清炖的羊球,牛腰,牛鞭等物,都是为皇帝补身子用的。
一坛二十年陈酿被敲开了泥风,香气四溢,迎风醉三里,酒水倒在金杯中,都能高出杯沿两分,颜色如同琥珀一般,还没吃就醉了,皇帝受伤之后,一直忌口不敢乱吃,每日里拿稀饭来打,几天下来,嘴里都能淡出鸟来,如今服用了仙水,再也不用担心什么,只管大快朵颐便是。
皇帝胡吃海塞一通,酒足饭饱,这才抚摸着饱胀的大肚皮躺下安歇,心想着等到明日伤口便痊愈了,;连带着自己平日里容易急火攻心咯血的老毛病说不定也能治好呢,到时候龙精虎猛,精神百倍,亲自领兵重新夺回洛阳也不是难事。
但是,事与愿违,才刚睡下不久,皇帝就觉得肚里叽里咕噜的乱响,然后是一阵阵钻心的腹痛,似乎肠子被一把钢刀搅成了无数段,他赶紧召唤内侍,没等内侍进屋,已经承受不住压力的菊花便开始泄洪了。
整个龙榻之上一片狼藉,恶臭熏天,内侍们大惊失色,赶紧将皇帝扶起坐在马桶上,又是噼里啪啦一阵猛响,暴雨如注一般宣泄着水一般的污秽,皇帝汗如雨下,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通**,差点把皇帝的命给送掉,等曹少钦赶到的时候,皇帝已经昏迷不醒,曹少钦急命征郎中来为皇帝医治。
病因很简单,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再加上暴饮暴食大量油腻刺激的食品导致的急性腹泻,病倒不算什么疑难杂症,也不会死人,但是要命的是,皇帝下面还带着伤呢,腹泻的时候屎汤子渗进了蛋囊的伤口里,引起了严重的感染并症。
皇帝一病不起,高烧不止,一帮文武大臣私下里蠢蠢欲动,有人要回京立二皇子为帝,有人要和汉军讲和,还有人秘密串联,要杀掉误国阉人曹少钦。
别看平日里曹少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在皇帝健在,四海升平的情况下,现在兵荒马乱,皇帝生死未卜,谁还把你一个阉人放在眼里。
曹少钦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若不把皇帝救醒,自己也难保全,和一帮亲信以及郎中们认真研究过之后,得出一个残酷的结论。
若想皇帝活下去,就必须切除感染部位,是要命还是要蛋蛋,只能选一样。
情急之下,曹少钦只好做出了他一生中最艰难的抉择,阉割皇帝。
皇帝可不是牛马猪羊,随便找个民间阉牲口的匠人就能解决,必须由专业人士操作,正好曹少钦手下有个得力干将,进司礼监之前曾经在敬事房担任过技术工作,搞这个很在行,大任务就交在他的肩上。
老太监宝刀不老,手术进行的非常成功,皇帝的两枚蛋蛋连同皮囊都被摘掉,只留下孤单单一只小**,清理完伤口之后,皇帝的高烧仿佛退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郎中把了脉,说危险期已经过去,现在只需静养便可。
一帮太监汇聚在曹少钦周围,神色惶然,忧心忡忡,皇帝能活下来了,但是他们这些私自做主阉割了皇帝的奴婢们能不能在皇帝的盛怒之下存活下来,就是个未知数了。





武林帝国 5-72 转进
洛阳,汉军大营,赫敏撅着嘴,手里紧紧攥着胭脂马的缰绳,时不时的在马脖子上轻轻拍两下,在马耳朵旁轻声说两句话,说着说着,赫敏的眼圈就红了。
这是赫敏在和胭脂马告别,按照赌约这匹马已经输给了柳迎儿,从小养大的马儿就如同赫敏的亲人一般,送给别人真有些舍不得,可是堂堂女王陛下,一诺千金,言出必行,说出的话总不能往回吞,所以含泪将马儿牵来,准备交给柳迎儿。
听说赫敏来访,柳迎儿赶紧出来迎接,她一眼便看到赫敏身后神骏飘逸的胭脂马了,于是呵呵笑道:“王妃是来给我送马的吧?”
赫敏眉头一皱,极是不爽,但只是淡淡地说:“对,愿赌服输,现在胭脂马是你的了。”说着便将马缰交到柳迎儿手里。
柳迎儿毫不谦让,接过缰绳将胭脂马牵过来,从头到脚看了看,赞道:“这马真漂亮,配我再合适不过了,马儿乖乖,姐姐给你取个新名字好不好。”
胭脂马通人性,感到即将离开主人了,回转马头望着赫敏,大眼睛里饱含着深情,还探过来头来咬住赫敏的袖子,赫敏的心被刺痛了,但她是个要强的人,宁愿将心爱的战马送出去也不愿意哀求柳迎儿放弃赌约。
看到赫敏伤心的样子,柳迎儿那个舒畅啊,仿佛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般的感受,从里到外透着爽,都是人间奇女子,又都对元封情有独钟,要是能和睦相处那才叫奇怪。
柳迎儿根本不理睬赫敏的伤心难过,拍着胭脂马的脖子道:“走,咱们出去遛遛,跑的好的话,姐姐赏你胡萝卜吃。”说罢,叫人搬来一张凳子,笨拙的爬上马去。
赫敏那叫一个气啊,这么好的战马竟然送给不会骑马的人,简直暴殄天物,不过赌约在前,愿赌服输,人家就素不会骑马又如何,想怎么安排也是人家的事情,这一点赫敏还是很清楚的,别看自己是羌王,又是元封的妃子,仗势欺人,赖帐不给的事情做不出来。
柳迎儿挥动鞭子,驱动胭脂马出了大营扬长而去,大概是去向人炫耀了吧,赫敏又是心疼又是憋气,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眼瞅着就要在众人面前落泪,忽然,只见柳迎儿牵着胭脂马回来了,怒气冲冲嘴也撅得老高。
赫敏正在纳闷,只听柳迎儿道:“这匹马性子太烈,差点把我摔死,不要了不要了。
我的马儿脾气最好,怎么会摔人呢,怕是你柳迎儿马术太差吧,赫敏腹诽着,嘴上却道:“不知道柳军师准备如何处置这匹马?”
柳迎儿歪着头想了一下道:“咱们的赌约已经两清了,现在两不相欠,这匹马我不想要了,卖给别人也是卖,不如卖给你这个老主人好了。”
赫敏大喜过望,急道:“好啊好啊,你尽管开价,别管是银子还是实物,或者让我帮什么忙,尽管开口。”
柳迎儿装模作样的算计了一会才道:“我也不差钱儿,一时半会想不出让你拿什么来换,不如这样,马儿你先拿去,等我想起来再和你说。”
赫敏点头如捣蒜,能把心爱的马儿换回来,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乐意,不知不觉间便着了柳迎儿的道,欠下她一个大人情。
正说着话,元封带着徐达、蓝玉走了进来,此时两个老对头已经化干戈为玉帛,重归于好,正是用人之际,元封对蓝玉既往不咎,封他为统兵副元帅,协助徐达统帅三军,蓝玉可是大周的兵部尚书出身,官军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作战方式,兵力配置,各州府的驻军,粮草马匹器械情况了如指掌,有他相助,复国大业事半功倍。
看到柳迎儿和赫敏一对冤家如同密友一般聚在一起说着话,元封不禁奇道:“你们在商量什么?”
蓝玉就在跟前,两人当然不敢明说,要知道这场赌局的起因便是为了赌柳迎儿的计策是否能扳倒蓝玉,所以两人只是含含糊糊搪塞了两句便借故离开。
……
元封召集将帅开会,是商讨如何追歼残敌,将皇帝围歼于徐州,现在面临抉择的是,接下来的任务是以杀死皇帝为要,还是以歼灭周军有生力量为主。
杀死皇帝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大周朝的统治将会土崩瓦解,即便他们再立新君也整合不了全国的人力物力资源了,皇帝驾崩的消息一旦传开,普天之下必定遍地烽烟,群雄迭起,这可不限于那些草莽英雄了,各地有实力的朝廷官军也会揭竿而起,争夺天下,对于汉军来说,对付一盘散沙的一大帮敌人,比对付一个团结高效的敌人要轻松的多。
但是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姓的日子必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场混战,少不得要打上许多年。
这是一次秘密军事会议,最终元封将如何拍板,外人无从知晓。会议过后,汉军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
如今的汉军,实力更加壮大,整合了数万名的官军战俘,大批辎重铠甲兵器堆积如山,这可都是花钱也买不来的啊。
有人说打仗就是拼谁的钱多,人多,但是有些时候,光有钱也是没用的,打造十万人使用的兵器铠甲车辆旗帜,购买战马,训练士兵,那可绝不是单单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制造兵器盔甲不仅需要大量的铜铁金属,还需要高炉,焦炭,大批技术熟练的工匠。
购买战马更是苦难重重,中原不产马匹,要买马必须通过北方或者西域途径购买,那些游牧民族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蛮人,和他们打交道并没有那么容易,搞不好就人财两空,没有战马就没有骑兵,就不能压制敌人,这就制约了很多中原军阀的展。
还有征募训练士兵,更是个浩大的系统工程,没有强有力的地方政府配合,或者优厚的政策支持,想让老百姓主动投军简直是痴心妄想,若是强行抓来壮丁充军,那兵员素质就得不到保障,带着一群满腹怨言,整天想着逃跑回家的士兵打仗,对方一个冲锋,这边就得全部缴械投降,仗还怎么打。
即使忽悠的好,也要保证士兵们每日的嚼谷,还有号衣铠甲斗笠草鞋,以及兵器马匹,哪一样不是巨耗资金,这还不包括丧葬抚恤费用在内呢。
争夺天下,绝不是十几个人,七八条竹枪就能解决问题的,尤其是在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的情况下,汉军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和官军在中原大地上鏖战了半年之久,终于大获全胜,俘虏了十万官兵,缴获大量物资,这些兵马物资立刻就可以投入使用,汉军如同吹气球一般扩大了一倍。
如今的战场态势完全逆转过来,汉军占优势,官军尽处劣势,时不我待,元封亲自领兵从洛阳杀出,直奔有着五省通衢之称,兵家之地的徐州。
占了徐州,等于在帝国的腰眼上夯下一颗钉子,使官军南北不能相顾,稍加时日,就能,复国大业就只在朝夕之间了。
可是,元封他们明白这个道理,皇帝更加明白自己的处境,中原战局已定,再专注于一城一地的得失毫无意义,眼下他也面临两种选择,一是去北方,那里驻扎着帝国最强大的军队,还有自己的四儿子,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回京师,依托长江天险,打防御战,持久战。
皇帝的选择毫无悬念,帝国的根本在江南,最富庶,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也是江南,没了江南漕运的支持,北方的军队根本维持不下去,而且京师城池高大,火炮配置也多,依托长江天堑和舟师的保护,还怕贼军真能打进京城么。
更何况,京师还有皇帝没出生的儿子,每当想到这是自己最后的儿子,皇帝就忍不住一阵心疼。
如今的皇帝,已经不是一个健全的男人,但是除了曹少钦和几个老资格的太监知道以外,所有的知情者都已经被秘密杀掉,即便是自己儿子,皇帝也不打算和他说实话,所幸卵子被阉割之后的后遗症很轻,以皇帝的体质,只要记得刻意伪装,没有人能人的出来。
即便如燕王这样细心的亲生儿子,也没察觉亲生父亲有何异样,本来满心欢喜赶来徐州想登大宝的,结果却大失所望的二皇子,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沮丧,反而欣喜万分,为父皇的幸运而喝彩。
而且,燕王向父皇献了一条计策,皇帝沉思半日,对这条计策不置可否。
汉军兵不血刃就夺了徐州,在问鼎天下的棋盘上,又走下了重要的一步棋,至此汉军掌控的地域已经相当可观,足以有资格叩问鼎之轻重。
官军退至淮河长江一线,凭借天险抗拒汉军进攻,而汉军则忙于消化整合吞掉的军队土地,两方面都在舔着伤口,积聚着力量,等待着下一次决战。
卷终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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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6-1 汉王救我们来了
徐州以北八十里,茫茫荒野之上,一眼望不到头的狭长工地上,蚂蚁一般的民夫们正在挥汗如雨,这是皇上下旨开挖的大运河工程,再往北面一点,就是烟波浩渺的微山湖,人工运河和天然水系相连,方能节省人力物力。
即便如此,千里运河工程还是给百姓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沉重负担,朝廷子民是有徭役赋税的义务的,除了有功名的人可以免除徭役之外,家家户户都要出劳力挖河,不但不给钱,吃食工具也要自己负担。
皇帝开挖运河的初衷是贯通南北交通,便于运输兵力粮草北上,也方便传递政令,有了这条运河,大周朝的北方疆域将会高枕无忧,因此工期很紧,一层压一层,各级官吏为之奔波不休,到了老百姓头上,更是压的喘不过气来。
千里运河,工程浩大,对于各级官吏来说,虽然事务庞杂繁忙,但是额外的油水也比平时多了不少,十几万民夫吃喝拉撒,征地,采买工具沙石木料骡马,这里面的道道太多了,大官捞大头,小官捞小头,即便是村里的里正,也掌握着派遣民夫,抽选丁壮的小小权力,捞点孝敬是正常的。
运河工程,对于平头百姓就是一场浩劫,抛家弃子,吃苦受累,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不说,还要忍受工头的欺压;对于但凡手上有点权力的人来说,却是一场盛大的嘉年华,绝大多数人的痛苦换来少部分的人幸福,怨气越积越多,渐渐到了爆的地步。
徐州北的工地,是运河中段的重要施工地段,大批工匠民夫云集于此,没日没夜的开挖,这是因为皇帝亲临徐州,虽然皇帝是为戡乱而来,但是运河工地上的官员们寻思皇帝保不齐会到工地视察一番,此时不表现一番更待何时,于是这些天催逼民夫们连夜施工赶进度,争取早日完工向皇帝报喜。
本来民夫们的伙食是官府承担的,但是负责后勤事务的官员为了自己的荷包着想,克扣了这批粮食,民夫们只好吃自家带来的饭菜,这下民夫们可恼了,为朝廷干活出徭役本也是天经地义,可是官府居然不管饭就不通情理了,要知道一日两餐干饭对于一个穷苦农民来说可是高昂的负担。
民夫们聚众闹事,结果被官府弹压下去,告状无门,民怨沸腾,加上赶工期,工头们挥舞着皮鞭打得民夫们皮开肉绽,愤怒的情绪在渐渐加深,来自于徐州府周边民风彪悍的壮丁们经常私下里嘀咕着关于汉军和官军中原会战的事情,官军越是失败,他们越是兴奋,当谈到汉军快要打到徐州的时候,民夫们一双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便压低了扫着那些趾高气扬的监工了,嘴里低声骂道:“别看现在闹得欢,将来迟早拉清单。”
有一天,挖河的时候从泥土深处挖出一具独眼石人,上面刻着古朴的篆字,经人辨认是“日月当空”四个字,恰好如今汉军的军旗正是以日月为标的红旗,一时间传闻迭起,都说大周气数已尽,大汉即将复兴,官府听闻消息,迅派出官差搜捕传播谣言之人,次日凌晨便有几十颗血淋淋的脑袋挂在了工地的旗杆上。
若是在其他地方,官府这些强力举措可能还有点用,但是在民风相当彪悍的徐州一带,如此血腥的手段只能适得其反,这些被杀的人都有三朋四友,各路亲戚,平日里挨打挨骂也就罢了,居然砍起脑壳来了,民夫们的忍耐程度被触及到了底线,于是乎,一场暴动开始了。
暴动开始的时候,皇帝还在徐州府养伤,得知消息之后龙颜大怒,迅派遣一支禁军前去平乱,虽然只有三千人马,但是训练有素,武装到牙齿的禁军对付毫无组织协调指挥,只有锄头铁锨的农民军依然是站了极大地优势,这基本上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时间人头滚滚,腥风血雨。
但是这种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皇帝便仓皇难逃,弃徐州而去,这三千平乱禁军也成了一支孤军。
……
徐州府,城头已经变换了旗帜,汉军兵不血刃进入徐州,汉王元封也随着中军抵达城下,看到张士诚曾经下榻过的行宫,元封饶有情趣的下马准备参观一番,正要进门,忽然远处喧哗,有一平民打扮之人闹着要见汉王,却被亲兵们拦住。
元封看那人有些面熟,便让亲兵放他过来,那人来到近前,磕头行礼,急匆匆道:“小的是军统司徐州分司的副提司,有要事禀报主公。”
元封道:“为何不去向你的上司汇报。”
那人道:“事态紧急,走惯常路子实在来不及了!现在徐州以北八十里处,朝廷官军正在屠杀百姓,小的心急如焚,所以才冒犯主公大驾,万望主公迅派兵解救百姓于水火啊。”
元封急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便简单解释了一下,原来运河工地上生的一切,包括挖出独眼石人的事情,都是军统司一手策划的,徐州分司是个很小的机构,急于求成,好大喜功,办事未免唐突,本来的意图是策应汉军,吸引朝廷的兵马,但是兵马没吸引到多少,老百姓却大量伤亡。
元封得知情况后不禁大呼:“荒唐,鲁莽!”
事态紧急,军统司不同于军队系统,无法调动兵马,大军刚刚入城,乱的一塌糊涂,这位副提司也找不到汉军的大将,心急如焚之计,正好看见元封的王旗,便冒死前来求见。
正是争分夺秒之计,元封急忙下令调动兵马前去救援,可是他已经将兵权交给徐达,而一时间又找不到徐达,于是只好带着贴身卫队亲自前去救援。
元封也不参观张士诚的行宫了,直接翻身上马,传令兵扶着腰刀跑到门口大呼一声:“紧急集合!”
本来三五成群,卸了马鞍子,松了马腹带,解了盔甲脱了靴子,正在捧着水囊拿着大饼吃饭休息的卫队士兵们,听到号令立马将手上的东西抛下,迅给马上鞍子辔头,盔甲直接丢在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
从集合令出到列队完毕,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把那位原籍徐州,只在西凉呆过一年半的副提司惊的目瞪口呆,这可是五百骑兵啊,动作竟然如此整齐划一,就如同一个人那样,何等的训练有素,何等的精锐啊。
要知道这可是元封的亲兵卫队,是为了保卫元封的安全,全部从西凉本土调来的精锐部队,就是放下全天下,也是最强的骑兵。
事不宜迟,元封给了那副提司一匹马,让他充当向导领着自己前去救人,另外派人通知徐达,让他随后调拨人马增援。
刚跑出几步,正遇到赫敏和柳迎儿,两人随身只带了几十个侍卫,也是结伴前来参观行宫的,听说元封要去为挖河民夫们解围,赫敏立刻要求同去,柳迎儿也不甘示弱,对付这三千官军不是什么危险之事,元封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赫敏翻身上了胭脂马,柳迎儿本来是坐着轿子的,现在也找来一匹骏马,不用人扶,不用踩凳子,一脚踏在马镫上,身轻如燕轻飘飘的便跃上了马背,动作飘逸潇洒,哪象不会骑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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