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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偷眼瞅瞅官家,发现官家在大殿上走来走去,兴奋异常,莫非有什么了不得的好事?陛下的乐事不多,准备按照官家的人吩咐去做,那些舞姬想必等陛下召唤已经等待的脖子都酸了吧,难得官家有兴致,今晚的美酒佳肴,歌舞美人定不能出岔子。
才走了两步,又听见官家说:“请皇后,张贵妃,一起来看歌舞,算了,后宫嫔妃一起来吧,宫里难得热闹一下,就不知道今晚值更的相公合不合适过来?
邹同更加的奇怪平日里陛下最不喜欢见的人就是政事堂的相公,不过一想到今晚值更的是龙图阁大学士包希仁,他立刻回奏道:”启禀陛下,今晚值更的是龙图阁,恐怕不妥!”
赵祯笑道:“既然是黑炭头,那就请过来吧,掌灯,掌灯!快点把酒送上来,朕等不及了。”
邹同立刻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看样子陛下根本就没有瞒人的心思,邹同扯着尖利的嗓音将伺候陛下的所有宦官全部撵了出去,拿酒的拿酒吗,布菜的布菜,准备歌舞的准备歌舞,眼见一切事物都有人去做了,就命侍卫打开内宫的大门,准备亲自去请包希仁进宫,请老包半夜进宫绝对不会有什么风凉话传出来的。
曹皇后带着侍女匆匆的走过来,见赵祯已经端着杯子开始喝酒了,就笑着说:“官家今晚好兴致,又是喝酒,呀,还有羊肉,啧啧,难得啊,还有持戈,您因何如此高兴,如果是朝廷大事,妾身不问,如果是家事,不妨和臣妾说说,让臣妾也高兴高兴。”
赵祯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大笑道:“这是自然,朕的英才在西夏重演班定远旧事,挑拨的西夏君臣自相残杀,李元昊哈哈哈,李元昊哈哈……”
曹皇后见官家几乎陷入癫狂,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赶紧揽住官家帮着他轻轻地捋后背,你明白官家说到李元昊的时候为何如此失态。
赵祯看看周围, 小声的在曹皇后耳边轻语一句,曹皇后眉毛立刻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扶着官家坐好之后才小声说:“怎会如此荒唐?”
赵祯笑着说:“确实如此,内种缘由寒林也不知晓,还要问那个豆沙县出来的小子,他说他提着剑从大树上窜进去杀西夏大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他说云峥从头到尾都在大殿,到底如何还需要问他。”
曹皇后掩着嘴笑道:“寒林伺候了您八年对您的性子很了解,也只有他会把这些事当成秘闻奏报给您。不过您说道蜀中豆沙县,臣妾就很奇怪,难道说这个边陲小县真的是人才辈出不成,臣妾替陛下选才人,第一名的也是来自豆沙县的采女,如果长相美艳,臣妾也不会如此推崇,此女子才气过人也罢,最重要的是不迂腐,身为蜀中女子,不但做的一手好茶饭,最重要的是她出身官宦人家,却对养蚕,缫丝,织布样样精通,妾身检验过,是真的精通,而不是临时学的拿来唬人。不知陛下愿不愿意见见?说不定她还知晓一些豆沙县的事情。”
赵祯听后大为惊讶,连连点头,他也想知道看看豆沙县到底出了些什么样的人才。
当林蓝蓝来到大殿的时候,宫里的贵人已经坐满了大殿,正在窃窃私语的谈论官家因何会如此开心。
赵祯见一个衣着素素的女子被宦官领了进来,不等她见礼开口就问:“林才人,朕问你如果你豆沙县能出一个奇才,你认为会是谁?”
林蓝蓝稍微愣了一下就回禀皇帝道:“启奏陛下,豆沙县乃是边陲小县,但是英才倒不缺少,如果蜀中能有一位英才可以劳动陛下动问,此人定然是,云峥,云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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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七十一章无耻的万世名臣
曹皇后皱眉道:“你们认识?”她不太满意林蓝蓝的回答。
林蓝蓝再拜道:“奴婢想不认识他都难,家父当时就任豆沙县县令,说起云峥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豆沙县穷蔽无比,所以有一颗壮苗出现之后,就容不得其它禾苗生长,所谓千亩地一棵苗说的就是云峥。
此人自幼胸怀大志,又得异人倾囊相授,不说别的,光是算学一道就在蜀中无人能及,他自己常说,只论算学,天下可以和他比肩的恐怕没有,如果有人能超越他,恐怕也只有他弟弟有这个希望,余者不足论!”
曹皇后听了这段话,皱起来的眉毛松开了笑着说:“好一个狂生!”
赵祯笑道:“奏折不能给你看,要不然你说不出这句话,朕觉得此人狂妄的恰到好处,甚至算不上狂妄,这样说还有谦虚之嫌。”
曹皇后稍微愣了一下,立刻笑道:“难道说此子有大作为不成,妾身不敢动问朝纲,问问林才人此人的过往还是不犯忌讳的。
林蓝蓝,你就挑拣几件此人不同凡响的事例说说看。”
林蓝蓝笑道:“皇后娘娘,此人其实是个傻子。”说完就掩着嘴轻笑。
原本躺在软榻上的皇帝顿时坐了起来,指着林蓝蓝不悦的道:“说清楚。”
林蓝蓝施礼道:“云峥在很小的时候就对别人说,自己迟早是要东华门唱名的,但是他跟着隐士异人在山林里做学问,对外面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在县衙通过考试就能成为什么童生,然后在府衙通过考试就叫做秀才,最后到陛下面前通过考试就叫做进士,当时家父通过他的考试之后,告诉他。他是豆沙县县学唯一的一个学生的时候,您没有见到他的嘴巴张的有多大。”
赵祯哈哈大笑,曹皇后也掩着嘴大笑,张贵妃擦拭一下笑出来的眼泪对皇帝说:“确实是个傻子。身为读书人居然不知道自己的上进之途,他不傻谁傻。”
赵祯笑着摇头道:“爱妃此言差矣,都说吕端大事不糊涂,说到小事那就是一个糊涂蛋,庆历二年的一个进士名叫王安石,此人不修边幅,衣领上常有虱子出没,但是放到地方上,却是难得的干吏,所以说。小事糊涂是这些人的特征。
云峥说自己迟早是要在东华门唱名的,这一句倒没有说错,可能在他眼里,除了朝廷大考有些难度之外别的都不是问题,是也不是?”
林蓝蓝赶紧回答道:“确实如此。别人视为艰险的小路,对他来说似乎都不是难事。
陛下,娘娘,在豆沙县的西面,有一座高山,名叫元山,这座大山里盘踞着西南最恐怖的强盗。庆历五年的时候,盗匪攻破豆沙关,豆沙关几乎十室九空,奴婢的父亲也是在那一次变故中罹难的,强盗们以为攻破了城关抢劫之后就能逍遥自在,谁知却彻底激怒了一个人。他发誓要把元山盗彻底的除掉。”
赵祯闭目沉思了一会说:“庆历五年,豆沙县确实有这样的惨事发生,你继续说。”
云峥看到县衙里只有步弓手二十人,根本就不能对付上千人的盗匪群,于是就禀明县尉之后。带着人去和大山那边的吐蕃人做生意。
谁都以为他只是在求财,因为他的生意非常的赚钱,他甚至能用盐巴和茶叶跟吐蕃人换回来战马,陛下,娘娘,是真的战马,不是挽马,为此陛下还亲自下旨给了他一个承奉郎的恩典。
谁都没有料到,他竟然以这条商道为要挟,要吐蕃雄鹰部出兵平灭元山盗,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雄鹰部居然同意了,和元山的强盗厮杀的两败俱伤。
当时我们都以为他的法子是错的,因为元山盗再恐怖也比不上吐蕃野人恐怖,谁知道等吐蕃人把元山盗彻底杀光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老巢被别的吐蕃人占领了,于是就匆匆的回兵去抢自己的老巢,结果,在半路上就被别的吐蕃部落把雄鹰部落的人杀的一干二净,从此,豆沙县没了强盗,大山的那一边也没有了吐蕃部落。
云峥又带着商队去了草原,继续用盐巴和茶叶,向吐蕃人换马,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什么元山盗,大山对面也从来没有什么雄鹰部,那一年,他只有十五岁。”
林蓝蓝说完这些话之后,整个大殿上鸦雀无声。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侧殿传了出来:“陛下,这就是所谓的头上长角,背上长鳞的头角峥嵘之辈,所作所为皆与常人不同,惯走崎岖路,微臣今晚也接到青涧城种諤急报,此子在青塘角厮罗大宴之上挥巨斧斩落西夏使节的人头,又将西夏朝堂搅得周天寒彻,元昊身死名裂,太子宁令哥身死,朝中大臣死伤泰半,如今平安归来,还给大宋偷回来三千匹未曾阉割的战马,确实算得上是少年英雄,也确实值得陛下为此子半夜开宴,值得陛下劳动一次持戈舞。
老臣谨为陛下贺!”
这是包拯,今夜出席宴会的只有他一个外臣,所以邹同特意在偏殿为老包准备了一个小间,这也是必须的礼节,平日里出席宴会的时候,是没有后妃参与的,今日特殊,才会如此。
曹皇后,张贵妃,以及殿中所有的嫔妃一起离开座位,齐声为皇帝贺。
赵祯笑的极为开心,端起酒杯笑道:“爱卿不说出来,朕是没法说啊,祖宗家训在那里,只能独自开心,哈哈,为大宋贺,满饮此杯!”
皇帝发话了,大殿里面顿时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皇帝唤过依旧抱着一个大酒杯的蓝蓝笑着问道:“你既然与他认识,说说看,他带回来的战马朕用什么样的赏赐换回来才合适?这不是朝政,是朕在向云峥的故人打探他的脾性,你尽管直言道来。”
蓝蓝怯生生的瞅瞅皇后,曹皇后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不算是朝政,你尽管说。”
蓝蓝为难的施礼道:“陛下,娘娘,您想要他偷回来的战马。恐怕要用钱买才成,他现在应该在等着陛下您开价才是。”
赵祯愣住了,不由得追问道:“这是何故?难道朕的赏赐还比不上一堆钱财不成?”
蓝蓝苦笑着说:“就奴婢认识的云峥来看,陛下恐怕真的只有拿钱买这一个办法。这个人做事从来不会做超出规矩的事情,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他认为该是他的就是他的,别人想要就必须等价交换,而陛下的赏赐莫过于官职,他从来都认为官职乃是国之重器,只能按律授给,再说了,他想要官职,自己会去考试。用不着陛下赏赐。”
赵祯若有所思,曹皇后回头看看皇帝,又看看蓝蓝,最后道:“你确定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真的可以狂妄到漠视皇家赏赐的地步了?”
蓝蓝低下头不敢多说话,老包却插嘴道:“如果这个少年人是这样。老臣倒认为是好事,这些年皇家的赏赐已经过多,过滥,有志之人,看不起恩典的官职乃是正理,如果给老臣,老臣也不会愿意接受陛下的这番好意。因为这番好意却坏了自己的名声,殊为不智,想要官职,科场里见高下,而后替天子牧民,一展胸中所学。何愁不能登堂入室,为何非要走幸进一途。”
赵祯怒道:“难道朕恩典的官职不是官职不成?”
老包回答道:“自然是,但是高下之分天下皆知矣,陛下只需看看东华门唱名之人是如何看待恩典官职就一目了然。
老臣以为,三千匹未曾阉割的战马几乎算得上身系国运。我们从辽国,西夏买回来的战马几乎都是骟马,最多骑乘十五年就毫无用处,而这三千匹战马却能组建一个马场,只要看护周到,不出五年,陛下就会多出一万精骑,这一万骑兵,不像以前的骑兵人数会慢慢的萎缩,这一支万人骑兵却能慢慢发展成两万,五万十万,当陛下手握十万精骑,试问天下间谁还敢大声说话!
所谓行不正就言不顺,老臣以为,出钱购买才是正理,同时老臣敢说,哪怕陛下只拿出一枚铜钱去购买,云峥也会将战马卖给陛下,而不是卖给其他出高价的人。赤子有心,帝王有义就在于此,区区钱财何足道哉!”
赵祯长叹一声道:“朕错矣,用市侩之心测度臣民是朕的过失,既然如此,朕不能让臣民失望,从内帑拨银,皇后,你能动用多少钱财?”
曹皇后笑道:”内帑只余银钱六千贯三百贯,妾身以为,拿出五千贯再添上臣妾的这支凤簪就足够买下这批战马!您说是不是龙图阁下?”
包拯纵声长笑道:“足够,如果陛下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老臣愿意走一趟京兆府,为陛下完成这笔交易,同时去看看这样的小子到底是怎么个峥嵘法。”
赵祯大喜,既然老包愿意去做这笔亏心的买卖,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将来云峥就算是埋怨,也只会怪老包,与自己无关。
“既然如此,爱卿早日动身去安置这批良马,朕希望早日手握十万铁骑纵横天下。”
老包笑着领命,邹同见陛下叙事完毕,就挥挥手,装扮好的舞姬就从大殿的两遍缓缓走出,乐手也侍立两厢,一声轻鼓,绸缎衣服上镶嵌着金片的舞姬就拄着长戈单膝跪地,号角声过后。张嘴唱到:“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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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一章曾公亮的担忧
天亮的时候包拯出了皇宫,今日并非上朝的日子,沿着熙熙攘攘的跃马桥一路步行回家,包家的宅子就在皇城边上,如果上朝走几步路也就到了,倒是去开封府坐衙反倒需要穿过半个开封城才行,不管去那里,包拯都没有前呼后拥的习惯。
寇准的奢华包拯不喜欢,韩琦的大排场包拯也不喜欢,自从寇准死后被人家诟病用蜡烛太多,生活过于奢靡,包拯家里就开始使用油灯,除非在写奏折和批阅公文的时候才会点上蜡烛,公事办完之后,又会吹熄蜡烛,重新点上油灯,以至于他身上的菜油味道很重,曾公亮笑话他说,别人做官,都是肥的屁股冒油,唯独包公做官,混了一身的菜油。
家人也说不必如此,油灯下看书会伤眼睛,包拯对此从来都是一笑了之。
如今布履回家,却让家人去瓦子市上唤专门修脚的何老丈过来,虽说修脚只需花费十文钱,这样的举动对于包拯来说并不多见。
大宋官员的俸禄优厚,包拯身为龙图阁学士,虽然和宰相枢密使差了一级但是每月也有正俸两百四十贯,陛下每年春、冬衣服各赐绫20匹、绢30匹、冬棉100两,每月禄粟各100石,谦人衣粮各70人,每月薪(柴草)1200束,每年炭1600秤,盐7石。
和大宋所有的官员一样,他身上的差遣官并未去除,他同时还是三司户部判官,京东、陕西、河北路转运使,三司户部副使,每一个官职都有一份钱粮,如果说老包身家巨万完全说的过去,寇准的奢靡生活就来源于此,用不着贪渎,就足以富甲一方。
老家庐陵算不得富庶之地。老包也只购买了十顷良田作为养老之用,剩下的钱全部被他拿来资助庐陵一地的贫寒学子,庐陵书院的大半费用就来自老包的俸禄。
资助学子这是士大夫的惯例和传统,更是文人对圣人传承的重视。唯有层出不绝的优秀士子出现,这个世道才能继续形成现有的文官政治,此事——不容懈怠!
老包才把脚放进满是药材的木盆里,闭着眼睛享受何老丈的手艺,不得不夸赞一声何老丈的手艺,他的一双手就像是两只小锤,不断地敲击老包的双脚,绵绵不绝,稍微有点痛楚,但是这种酸麻的感觉最能让人放松身心。
一股剧痛传来。却是何老丈曲起中指 ,用骨节重重的在老包的脚心里拧钻,痛感从脚心绵延而上直到顶门方歇,稍一松弛,老包就感觉头皮发麻。浑身舒坦。
无意中睁开眼睛,却发现曾公亮手里握着一本书坐在窗台底下,就着春日的暖阳看书看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来了多长时间。
“明仲到了,为何无人提醒老夫一声。”老包做起身子,就要示意何老丈退下。
曾公亮瞅着书,头都不抬的说:“您还是继续打折脚底板吧。马上就要走远路了,没一双利索的脚底板可不成。我就在这里看会书,《太平广记》《太平御览》《文苑英华》这三大套书,我这个小小的三品官没资格从皇宫里借阅,只能在您这里蹭书看。”
老包笑了一下,示意何老丈继续。自己再次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清闲,等到何老丈将老包脚底的死皮去除之后,这才用干净的麻布包起来,放在一个小小的炭盆上熏蒸,等到白布烟雾缭绕的时候。这才将老包的双脚放到软榻上,自己端着木盆躬身退下。
老包闭目养了一会神,开口道:“你向来不太关心宫里的事情,今日怎么来的如此快速?”
曾公亮恋恋不舍的放下对老包道:“我的确不太关心皇宫,总认为大臣关心皇家私事有失体统,但是只要牵涉到云峥,云长生的事情,事无巨细我都要问一下的。”
老包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笑道:“何故?”
曾公亮端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到老包的对面说:“因为这个小子走到哪里,那里就会有天雷降下来,上一次是蜀中乘烟观,一座三丈高的大殿被夷为平地,现在又是西夏太子府,又被天雷轰击,我不关心死的人是谁,我只好奇,难道说那家伙是雷公的幼子不成,走到哪里都天雷滚滚的。”
老包继续喝茶,品味了一会茶汤,这才笑道:“你这是为那些道士鸣冤,还是为西夏李元昊叫苦?老夫怎么听着你心中似乎蕴藏了无限的怒火。”
曾公亮嚯的站起来,神情激昂的叫嚣道:“在下被人称为大宋第一火药名家,但是经我手造出来的火药绝对没可能轻易地撕碎一座坚固的大殿,也没可能让西夏太子府彻底的成为废墟。
现在总有天雷炸响,您以为我还能坐得住吗?而且那个小子又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肆意胡为,老道煎迫他的老婆,他就一道炸雷把人家连锅端了,青塘西夏两地被称为龙潭虎穴亦不为过,他却走的云淡风轻,炸死了人家的人,弄死了人家的皇帝和太子,竟然还能顺手骗走人家的三千匹战马,威力奇大的火药握在这样的一个家伙手里,老包你能睡得着觉么?
如果是个迂腐之辈,或者莽夫,在下还不担心,这东西最重要的是运用,而非威力,只要运用的好,就会产生云峥在西夏的那种反应,很明显,这个小子已经把火药运用的出神入化了。”
老包放下茶碗叹口气说:“你打算让老夫去京兆府查案子?乘烟观在蜀中,蜀中太守早就结案了,现在去能查到什么?另外,宁令哥的府邸倒是有线索可查,难道说你打算让我大宋官员为西夏人的死负责不成?”
曾公亮颓然坐在椅子上说道:“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样子,这个小子不但精通火药之术,最可恨的还非常精通为官之道,死几个老道关我何事,李元昊死了我只会拍手称快,我只是担心火药,我也只关心火药,那个东西放在他的手里太危险了,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手里却握着最厉害的杀人武器。
我甚至担心你的安危,这一次朝廷打算用五千贯加一根金凤簪子就要换取人家的三千匹战马,您如果煎迫过甚,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啊!”
老包大笑道:“老夫是去谈生意,这里面有无数的门道可以钻,你只是一个督造官,平日里只知道牧民,督造,哪里会晓得商贾的心思,你焉知人家不愿意?
不要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之词,就算真的有这东西,也是人家自己的,不偷不抢依靠自己的学问钻研出来的,你难道还能明抢不成?大宋的士大夫还要不要脸面了?”
曾公亮苦笑道:“我也知道不该把人想的如此黑暗,可是我看了这家伙的履历之后,就越看越怕,在大宋当街杀人已经算是豪侠了,可是这家伙的履历表明,他杀人从来都是一群一群的杀,怒而杀人在他身上丝毫不奇怪。
他不像个大宋人,老包,他不同于你我,甚至和谁都不像,密谍司关于云峥的档案已经足足有一大箱子,可是没人知道庆历四年他在哪里,一句随异人隐居就了事了,现在密谍司都没有再追查的兴趣了。”
包拯笑道:“左右还是一个少年人,老夫见过之后会有一个评价出来,所谓异人,就是与常人不同,他自幼离群索居,自然和我们不同,但是他受的教化,依旧是圣人之道,我们分辨一个人,不必分辨他的肤色,而是看他的教化,如果一个金发碧眼的异族人从小受的教化是圣人之道,老夫就会认定他是大宋人,明仲,你太偏颇了。”
话说到这里曾公亮已是无话可说,从身后取过一包书放在包拯的面前说:“这是《武经总要》的新编版本,请包公在合适的时候交给他,两年前我已经托人送给了他一些关于火药的文献,他回信说我根本就不明白何为机要,既然他有更加好的火药,我的这些东西他看看也无妨。”
包拯点头答应,见曾公亮意兴阑珊的,却也不劝解,将他送出家门,笑着摇摇头,就回到了书房,看着曾公亮拿来的拿些书自言自语道:“爱之深责之切也。明仲居然将此子看得如此之重,老夫倒要看看我大宋到底是出了一代才俊,还是出了一条孽龙。”
云峥正在看龙,确切的说他是在看龙脉,寒林指着关中光秃秃的山非要说这条落龙岭就是一条不太大的龙脉,寒林说龙行飘忽,即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山脉亦多起伏逶迤,潜藏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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