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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富弼不好失礼,重新坐下之后对老包说:“如今边患不绝,定边军战力只应加强,唯有装备千匹战马,才能有效的防止党项劫掠,希仁兄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包拯喝干茶水正色道:“明白,就是因为明白,老夫才不会将战马给你,如今西夏国内纷争不断,内乱不绝,没藏讹庞焦头烂额的忙着平定不臣,这对我大宋来说正是修养生机,积极进取的时候,秦凤路,永兴军路,环州,延安府,河东路各路边塞正是大有作为之时,如果能秦凤路能渡过瀚海,永兴军路能够推移到长城以北,河东路越过横山,那样的话攻守之势立变,一旦目标达成,那个时候正是骑兵大有作为之时,一万精骑可以保住这些战果,即使等到西夏安定下来想要反攻也难上加难,我们不至于重蹈当年的覆辙,将士拼死作战,最后却落得一个人地两失的结局。
一千匹战马于战局没有多大的益处,一万精骑才是一个大棋子,一个可以决定胜负的大棋子。而且大宋日后想要争夺燕云十六州,绝对不能少了战马!”
“不谋一时,何以谋万世?眼下的问题都不知道解决,如何前瞻以后?希仁兄,定边军苦战多年,乃是我秦风路的肱骨栋梁,一旦有失,秦凤路立时就会糜烂。本土都守不住何谈进取?”
包拯拱手对富弼一揖道:“彦国一代能臣,受命于危难之际犹能游刃有余,如今西夏国运陷入低潮,何愁不能守住秦凤路?”
富弼郁闷的长啸一声,啸声在山谷回荡不绝,知道自己的愿望不能实现怒声道:“云峥去了哪里?老夫要扒了他的皮。”
藏在峡谷口等候多时的猴子期期艾艾的凑过来,小心的奉上两封书信低声回答:“俺家将主已经拔营回蜀中去了,这是将主命小人送来的书信。”
说完就小心的把书信放在矮几上,然后拔腿就跑,将主说了跑得慢了会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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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宋的智慧 第七章率兽食人
云峥跑的很急,欺负一下包拯问题不大,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和自己计较,但是得罪富弼问题就非常的严重,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眦睚必报说的就是他,皇帝惩罚他一下,他都会远遁三千里,弄得皇帝连下了三道诏书,人家才牛哄哄的从老家出山,到了京城一看皇帝任命他为三司副使,认为这是对自己的羞辱,转身又跑了,最后,皇帝不得不请他知京兆府,这才让富弼回心转意。
庆历新政被发配的几个臣子中,只有他安然无恙,虽然离开了中枢,却也是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他在京兆府可以说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不过和强硬相对应的是富弼的才能, 李元昊三年不敢越过瀚海来秦凤路打劫,就是畏惧富弼的威名,当年韩琦带着败军逃回秦风路的时候,被百姓扯住袖子问,我儿子战死了,为什么你活着回来了?这句话害的韩琦差点自杀,幸好富弼在后面稳住局势,这才不至于让惨剧发生。
三年来秦凤路不闻刀兵声,一个定边军就能稳稳地平灭边患全拜富弼所赐。
五沟脸上的肥肉被战马颠簸的上下晃动,实在是无法忍耐了,这次一把揪住云峥战马的缰绳说:“已经跑了五十里路了,歇歇,你往日里都是谋定而后动,今天怎么了,为何跑的如此狼狈不堪?”
云峥发急道:“不够远,只要没跑出秦凤路就远远不够,你不知道啊,富弼这会恨不得吃了我,被他抓住,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只有赶紧跑回蜀中才算安全!”
五沟怒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他如此的恨你?”
“他早就想要战马,还拿牧场勒索我。现在好了,我把战马送给了老包,有本事他去找老包和官家去抢马,他眦睚必报。我还小肚鸡肠呢!”
云峥抬头看看日头,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富弼这时候没机会追上自己,也就下令安营扎寨,只要明天窜进秦岭就万事大吉了。
云峥给老包的新非常厚,快比得上一本书了,给富弼的信很薄,只有一句话。不过当两个人同时看信之后,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给老包的东西是西夏马监的育马概要,还有关于契家庄子的来历。最后是云峥自己这几天总结出来的马场管理条例,这些都是老包急需的东西,只要有这东西,就能很快的搭起马监的架子,青储饲料的法子也写的清楚明白。只是当老包看到青储饲料需要大量糖霜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抽抽脸颊。
与此同时,富弼的面色也平缓了下来,有五百匹战马,总比没有的好,虽然那些战马都是青塘马,比起河套马稍微差点。也将就着能用,至于剩余的五百匹战马,富弼打算就落在云峥身上了,以为跑回蜀中就能躲灾,想的太美了!
老包翻翻厚厚的养马概要,拍着对富弼说:“人家真的把我们看作白痴了。这东西密谍司早就弄回来了,比他的这本还详细些,不过他自己总结的管理条例倒是有几分见解,如何?给你的信里说了些什么?”
富弼哼了一声道:“他答应卖给老夫五百匹青塘马,估计不是从角厮罗那里骗。就是去蜀中的苦寒之地骗吐蕃的野人,总之,他答应八月大雪封山之前卖给我,要我去蜀中提货,哼哼哼,算他识相,还以为他仗着张方平庇护就能高枕无忧。”
老包想了一下说:“培育一种战马似乎,似乎产出的马驹适应性单一,不如……”
“培养你的西夏纯血马去吧,休想打我青塘马的主意,至少在我没有拿够一千匹之前你就不要想了,想要平息老夫的怒火,没有一千匹战马送过来,休想!
希仁兄,反正你要派人去蜀中给他送钱,不妨连我购买战马的定金一起送去,哼哼哼,一千匹战马的定金!敢不给老夫送一千匹战马过来,老夫连张方平都不放过!”
包拯摇头道:“彦国,你这个狷介的性子也该改改,还说云峥需要磨堪,你在京兆府何尝不是陛下在磨堪你?”
“你执掌开封府断案如神,有你在冤狱无踪,做事周密滴水不漏是你的天性,可是我的天性却像流水一般永无定数,人生不过百载,能做事的时间太短,我不介意用最简单的方法达到目的,少些扯皮和客套,我就赚些时间,你看到有人在雕琢美玉,有人在磨石头,有人在磨铁杵,你可曾发现有人磨过水吗?”
老夫就是水,嘿嘿,其实云峥也颇和老夫的脾性,他做事也只求目的不问手段,这样才是做事的样子,聪明人总能避过一些麻烦,只可惜凡是聪明人都不能建立大功业,他前面做的事非常的和老夫的胃口,只是后来拔腿就跑,未免少了几分英气,油滑油滑的,等老夫榨出他身上所有的油脂之后,看他如何逃遁,那个时候也该是能大用的时候了。”
两位大佬在山谷里谈论云峥,云峥在马上跑的惶惶如丧家之犬,这一切富弼和包拯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云峥是这幅模样,一定会调低对他的期望值。
大宋武将不可怕,执拗又自以为是的张方平不可怕,明察秋毫之末的包拯也不可怕,富弼这种绵里藏针的家伙才可怕,只有他在王安石变法的大浪涛里两度为相,乃是王安石的死敌,王安石的儿子王雱就曾经说过:“枭富弼之首于市,则法行矣”而富弼却和文彦博,司马光等人组成“洛阳耆英会”,每日在自己府中置酒,赋诗吟和,但每遇国家大事,他仍建言献策,畅所欲言。云峥对这种经历大浪之后依然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家伙非常的佩服。
但凡是改革就没有完全对的,只不过是考量过得失之后取目前最急需的一种方法行事而已,云峥咆哮包拯的时候其实已经在告诉富弼包拯这些人,他们的软肋何在了。
这些人都是盖世名臣,在政治上很成熟,最难得的是这些文臣还都能大概通晓军事,所以在北宋初期不论在和西夏作战,还是同辽国作战,即使不能突进千里,也能守得安如泰山,只要看看大宋冗长的国境线,就明白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刑不上士大夫,是这些人勉力维持的,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即使是政敌,也不会下死手,直到王安石上位之后一切都开始变了,因言获罪也开始出现在朝堂上,一个乌台诗案,就把小苏轼远窜到黄州去吟唱悲苦无比的“寒食帖。”这些事根本就无法让云峥释怀,说话的嘴都被封住了,这还是那个月光风霁的大宋吗?
但凡是改革就会有阵痛,不过吧这种阵痛转嫁给百姓,无论怎么说都过份了吧?王安石一个民不加赋而国用足就把整个大宋百姓变成了高利贷的欠款者,不欠都不成。
在云峥看来,大宋的问题不大,无非就是官员多些,夯兵多些,国家的赋税减少,土地兼并的厉害些就是了,说到文治,绝对是中国历史上最温和的一段时间。
官员多那是因为国土面积小,夯兵多,那是因为土地少,农民没办法养活自己才会成为流民,至于土地兼并,那是因为大宋根本就不阻止土地兼并,商业的利益已经远超土地的收益,所以他们并不重视土地,这就导致了一个可怕的后果就是纳税的百姓越来越少了。
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丧失了北方大片的土地之后,人口又无限制的增长带来的麻烦,想要解决,其实就是不断地开疆拓土罢了。
党项人南下,辽国南下,所有的北方人都在南下,最大的原因就是北方太冷了,既然如此,大宋为何不南下呢?
据云峥所知,南方有好多的国家可以抢劫啊。有无数的土地可以利用啊,哪里的土地比起贫瘠的北方肥沃的太多了,听说人家的稻米一年三熟,而且是根本不用人去管,就能收获,最主要的是那里的国家比大宋还要弱小,天啊,这是上天赐给大宋的土地,不去拿说不定就会遭天谴!
五沟听了云峥对大宋国势的一些看法之后,光脑袋上渗出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寒林听得眼睛里直往外冒金光,葛秋烟托着下巴瞅着侃侃而谈的云峥眼睛里就差冒星星了,隗明推了她两下都没有醒过来,天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这是在率兽食人!”五沟想了好久才挤出这么一个词。
“哈哈哈,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很公平啊,西夏人率兽食人,我们是人,人家是野兽,辽国率兽食人,我们还是人,人家也是兽,难道说老天天生只准大宋被人家吃,而不允许大宋成为野兽?如果上天真的有这样的旨意,我倒是很想拜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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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宋的智慧 第八章卸甲!
嘴上说的宏伟,现在首要的任务是逃跑,先离开秦凤路比什么都重要,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天不亮云峥就启程回蜀中,此事耽搁不得。
寒林一马当先的前面开路,瘦弱的身躯似乎是钢浇铁铸的,披着斗篷提着一杆长枪,顶着濛濛细雨在蜿蜒的金牛道上奔驰,身后是威风凛凛的两百骑兵,顶盔贯甲宛若铁流,一面甲子营的大旗插在梁楫的背上让路人侧目。
在蜀中想要见到大队的骑兵非常的困难,尤其是这样彪悍的骑兵,路上的各路盗匪闻风而逃,甲子营的恶名声此时早就传遍了蜀中大地,别的厢军最不喜欢的就是遇见盗匪,只有他们例外,只要见到劫道的盗匪,呼啸着纵马就踏了过去。改良的轻便马车上就罩了一张油布,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油布底下都是沉重的金银,自从三支不信邪的盗匪被弩箭射杀,战马踏过之后就再也没人出来试探一下拿走这些金银。
锦衣还乡啊,憨牛的背上插着云字将旗紧紧地跟在将主的背后,不知不觉间,青涩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威猛的彪形大汉。春雨打在脸上,摸一下胡子拉碴的脸追上前面的云峥问道:“公子,五沟大师干嘛不跟着咱们回成都?窝在皇泽寺那间破庙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他一向喜欢五沟,也只有五沟会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教他写字,这样的耐性猴子都没有,至于公子,教两下就会打人。
“五沟的梦想是成立自己的宗门,所以这些年他需要不断地四处游走,看遍大千世界,感悟自己的道理,这一趟西夏之行对他的感触很大,所以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来。慢慢的思考自己的道,最后将自己的思考所得记录在纸上,所以不跟我们回蜀中。
我们回到蜀中想要彻底的平静下来,恐怕不可能。云家会成为一个纷扰的地方,不适合五沟大师静悟佛学。”
憨牛抬头看看浅灰色的天空笑道:“今年的雨水不错啊,家里的桑田长势一定很好,夫人和腊肉她们一定会很喜欢,下回派人回去报信就派我回去,不要总是猴子。”
云峥笑道:“怎么,想念夫人腊肉,云二他们了?不急,我们加快马速今天就能回到成都府,出来整整七个月。是时候回到家里休息休息了,到时候放你一个月的大假,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憨牛欢呼一声,就轻磕一下战马的肚子。胯下的战马顿时加速,随着憨牛的欢呼声就加速向前。越过寒林的战马,很快就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撒欢一般的往家里跑。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章程,寒林带着马车不走十里亭,绕过那里直奔浣花溪云家,这些财产可是甲子营的财产,盗匪看见不要紧。被官员看见他们会发疯。
十里亭人山人海,成都府的人今天算是空群出动,猴子回去就是给张方平报讯的,云峥马队到达绵州的时候,绵州知府就把张方平的意思告诉了云峥,一定要禀报确切的归期。他好出城迎接。
这一路上云峥受到的欢迎是如此的热烈,每到一地都会有当地的官员邀请饮宴,询问青塘斩杀西夏使节,和李元昊香艳之死的细节,他们对此乐而不疲。瞪着眼睛收集每一个细节,斩杀西夏使节秃发阿孤也就罢了,早就被蜀中人传唱很久了,但是最近才知道西夏王就死在云峥的面前,这下子就彻底的点燃了他们熊熊的八卦之火。
赵祯很没有道德的将寒林的那封文书删减了一部分机密就全文发到邸报上去了,所以全大宋的人都非常的清楚,李元昊是在强奸自己的儿媳妇的时候被自己的儿子阉割,最后流血身亡。
这样的东西发在邸报上,就证明这是铁一般地事实,既然是事实,不管是道德君子,还是猥琐文人,都想一探究竟,一时间大宋的土地上出现了很多香艳猥琐到极点的诗,而这些诗又被喜欢抄录大宋诗歌的辽国人弄回国内,于是,全世界基本上都知道了李元昊的兽行,辽国人想到兴平公主的惨死,朝野上下叫嚣着要灭掉西夏这个兽国,没藏讹庞遣使东进都没有收到多大的用处,辽国的西京道的西南招讨司已经在集结大军随时准备进攻黑山,上一次辽国皇帝耶律宗真在这里惨败,所以他们很想找回这个面子,于是,没藏讹庞不得不将黑山威福军司派遣到这里准备防御辽国的进攻。
除了云峥之外,另外两个有幸看到李元昊兽行的就是猴子和憨牛,如今川中正在大规模酝酿的猴子戏就是在以猴子说出来的版本演绎。
张方平在十里亭被蜀中的官员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心,此时的张方平心情好到了极点,自己一个无意识的作为,竟然能改变三国胶着的态势,之前,不管辽国如何的与西夏关系不好,但是联合起来压榨大宋却是基本国策毫不动摇,结果这一次被云峥彻底的瓦解了西夏辽国的盟约,如果黑山之战一旦开始,大宋一定会乘机兵进兴庆府,这是必然要做的事情,不利的国家间的形势被彻底扭转,形成了两家吞并西夏的态势,这是大宋多少年来就开始做的美梦。
张方平看着一身甲胄的猴子越看越顺眼,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温言问道:“你家将主还有多长时间才到?”
“启禀明公,小人快马先行的时候,将主距离成都府不到八十里,现在将主应该已经要到十里亭了。”说完,忽然跑下亭子,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片刻,跳起来对张方平禀告道:“回禀明公,我家将主距离十里亭不到三里,转瞬就到。”
张方平哈哈的笑着指着猴子对诸位官员和陆公等人说:“一介奴仆都有听音判马的能耐,如果这样的人再多些,大宋军伍定可横扫天下。
陆公啊,去年的时候您还不满意本府将你府上的女婿弄成武官,您看看,能把武官做到班定远地步的人,文武又有何区别。文心武皮才是济世之道。”
陆翁抚须大笑道:“明府慧眼有加,老朽孟浪了,小孙婿能有今日之功,明府当具首功。”
张方平哈哈大笑着率先走进濛濛细雨里对众人说:“虎罴之士已到,大地都在颤抖,我等不妨上前一步恭迎之。”
果然,大地开始微微的颤抖,如雷的马蹄声从山脚处传来,一骑黑甲骑士背插一面火红的旗子从山脚转出来,紧跟着近两百同样装束的甲士也出现在众人眼前,憨牛在距离迎接的队伍不到十丈的地方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的举起转了半个圈子稳稳地钉在原地,身后的骑士也作出同样的动作,一时间,现场里全是高亢的战马嘶鸣声,蜀中人哪里见过猛兽般的西夏河套马,无不大吃已经,有些面色惨变,唯有张方平和陆公面不改色,看到这一幕反而惊喜之极,这样的兵马,以他们广博的见识,都没有见到过多少。
战马群缓缓地向两边分开,云峥的大青马走了出来,不等张方平上前牵马,他就从马上走了下来,这时候不是骄傲的时候,如果任由张方平帮自己牵马,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动了,雍正皇帝干掉年羹尧的时候,其中一条罪状就是大胜之后骄狂无比,见了皇帝不下马,这样愚蠢的错误云峥不打算犯。
拱手向张方平施礼之后,回首喝令道:“下马!”马上的骑士全部偏腿下马,云峥抽出背后的强弩,腰间的箭矢,战马革囊里的破甲锥,抱在怀里走向停在那里看他整军的张方平,单膝下拜道:“末将远征万里,如今平安归来,军马劳顿,请府尊允肯末将解甲!”
张方平的脸色严肃至极,整整自己的冠带,弹弹帽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安置了自己腰间的玉佩,成都府通判刘玉成也是同样的动作,不单是他们二人,后面的官员知道这是正式的大军缴令仪式,一个个按照官职大小,分立两厢,抱手入怀,身板挺直的就像陵墓上的石翁仲。
原本稍微有些混乱的现场变得肃穆无比,陆翁,郑翁,黄翁,彭蠡先生,梁先生,苏洵,以及他们身后的陆轻盈,云二,苏家三兄弟,再加上书院的同窗也都一脸的肃然,弯腰以示敬重,此时云峥的身份是大功归来的大将,不是自己的晚辈和亲友。
张方平首先取过强弩,验看之后说道:“首功评测,弩损弓折,战之烈矣!”说完就放在身边已经抬起双臂的刘玉成手上。
又拿起破甲锥验看后说道:“红缨染血,锋刃无双,战之强矣!”然后又放在刘玉成的手上。最后拿起一匣子弩矢,验看过后道:“锋镝响处,万马景从,战之威矣!”说完之后从中抽出一支弩箭,卸掉箭头,放在刘玉成的手臂上,这才说:“将军威武!”
众官员一起三喝威武,算是为云峥唱名,这是难得的礼遇。
张方平绕过云峥,和刘玉成一起从骑兵队列中穿过,从头走到尾,又走到云峥前面大喝一身道:“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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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宋的智慧 第九章少年军
猴子和憨牛帮着云峥卸掉盔甲,陆轻盈含着眼泪给丈夫穿上青衣,云峥拍拍陆轻盈的小手,顾不上安慰她,走到陆翁,黄翁,郑翁,彭蠡先生面前再次下拜道:“晚辈平安归来,给长辈瑾礼问安。”
陆翁眼中也有些湿润,想到自己的这个重孙女婿这一路经历的危机,不由得叹道:“披坚执锐原是将军之责,回到家中,子孙传继也是为人子孙的重任,你且去缴令,回到家中我们再细谈,有的是时间。”
彭蠡先生跨前一步,双手按在云峥的肩膀上说:“好样的,锦江书院将会因你而名扬四海,你一路坎坷,谨守本心,面对西夏的荣华富贵毫不动心,不负为师教导一场。”
云峥笑着点头称是,站了起来向云二伸开双臂,只见云二流着眼泪炮弹般的冲进云峥的怀里,搂着云二转了两圈,又抱着苏轼,苏辙转了圈子之后,这才不好意思的走到张方平和同僚面前拱手表示歉意。
张方平和刘玉成一起哈哈大笑,一人牵着云峥的一只手朝十里亭走去,那里的已经用纱幔围起来了迎宾酒就在此地展开。
卸掉甲胄的军士,也被小吏迎进十里长亭,立刻就被无数的成都百姓团团围住,一时间他们的杯子里装满了美酒,嘴里塞着美味的食物,喝一口酒,吞一口肉之后,拍一下大腿就开始给成都府的相亲讲述自己这一路的见闻,已经忍了好久了,吹牛的乐趣远远超过吃肉喝酒。
云峥恭敬的接受了同僚的劝酒,又还敬了三杯之后,张方平这才笑眯眯的说:“说说,这一路都干了些什么,邸报里说的不清楚,要防备也是防备外人,这里都是我蜀中的英杰。但说无妨,是我蜀中的功绩,就要落到实处,谁都休想贪墨。”
刘玉成也笑着说:“这么多年。我蜀中算是首次扬眉吐气一回,让那些说我蜀中无人才的措大看仔细了,出川的十八岁少年就能让他们活活的愧杀。”
云峥摇头道:“卑职这一路上立下的功绩是小事,但是我在青塘,西夏,环州,凤翔府这一路上的见闻,着实让我大开眼界。
明公,西夏之所以能够立国,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我们切不可因为这次的胜利就小看了人家,没藏讹庞,也火横川这些人都是一时之选,据我所知,这次成为太后的没藏氏也算是女中豪杰。行刺其实是最下作,最无奈的一种选择。
李元昊其实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了,我是在刺杀之后才从西夏人的反应里发现这一幕的,他残暴,荒淫,无耻,动辄杀人。有这样的一个暴君存在,对西夏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而宁令哥和他父亲如出一脉,这样的人继承王位,对西夏的损伤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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