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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根据梁辑送回来的消息称,这些武僧舍身而忘死,即便是在火药弹的爆炸中成片的死去,也不愿意后退一步。
尤其是在夺取崇圣寺塔尖上的纯金大鹏金翅鸟的战斗中。阵斩大理僧侣三百余人,而后续的僧人依旧念着佛号排着队前来送死,而且没有半分的犹豫。
一声令下虽刀山火海也敢冲闯的京西军悍卒,第一次出现了犹豫不前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
云峥不在乎大理的僧人死伤多少,即便是再杀掉一千。一万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战争一旦开启了,就没有人种的划分这一说。
可是这次真的不同了,一旦大理国僧人的惨状被传回大宋,大宋本地的僧侣一定会发狂,即便是自己的好友五沟和尚也会立刻和自己划地绝交的。
大理的僧侣和交趾国的原始僧侣不同。他们和大宋的僧侣几乎是一脉相承,唐初,印度佛教即传入此地,寺院林立,古有妙香国之称。梁辑穿回来的军报上说。在崇圣寺见到了迦叶、阿难、达磨、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神会等人的画像。可以推知在大理国,禅宗已经进入当地,并且大受欢迎。
这是真正的捅了一个马蜂窝,还是带毒的那种,都说大宋崇敬道教,有几人知道开宝八年三月太祖赵匡胤自洛阳回京师,手书《金刚经》,常自诵读。宰相赵普因奏事见之。太祖曰:“不欲甲胄之士知之,但言常读兵书可也。”
翰林学士李昉、徐铉等进《太平广记》,其间录佛法者三十卷。上自汉明,终于五代,这样的大宋国学巨著上都不敢删除佛学,用专门的三十卷来阐述古今悟心得道之众、神僧经论、定慧之学、君臣信毁、休咎之征等等的大智慧,大道理。
大中祥符九年二月北天竺优填曩国沙门天觉,南天竺师子国沙门妙德。西天竺迦蹉国沙门等来,各进梵经、舍利。各赐紫衣、金币。三月天竺沙门童寿、智友贡梵经一夹、佛骨、镂牙观音菩萨像。以天竺国庵摩罗木为龛。赐紫衣、束帛。
四月中天竺萨缚罗国沙门童寿来,进梵经。赐紫服(本条可能系上条之误)。
五月东天竺缚邻捺国沙门普积来,进梵经,赐紫服。
沙门继全自西天还,得佛舍利,建塔于扬州。
云峥的紫袍是经历了无数的战火在生死间游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而那些僧人只不过走了一趟天竺,回来之后就得到了同样的殊遇,如果这时候还说大宋对佛教毫无好感的话实在是在自欺欺人。
佛门讲慈悲,军队讲的是杀戮和掠夺,这两者本就水火不相容,如果梁辑真的在大理国杀和尚杀的起性,云峥相信,自己在大宋这片土地上很难再有立足之地。
这是真正的大事件,当初还以为大理皇帝将国家的财宝存放在寺庙里是一种愚蠢的表现,现在看来,人家其实非常的聪明,段家的好多亲王和皇族都有出家为僧的习惯,这分明是在帮皇家看管自家的宝库,否则哪来那么多崇信佛教并且愿意落发为僧的勋贵。
梁辑这一次注定要无功而返了,杀光和尚这种黑锅连皇帝赵祯都背不起,自己一介将军还是乘早算了吧。
这些天云峥尽量保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态势,给梁辑已经发布了转换攻击目标的军令,相信老实的梁辑不会再去打崇圣寺宝塔尖上的大鹏金翅鸟的主意了,留给梁楫的时间不多了,但愿他能够在大理皇宫取得足够让人满意的收获。
云峥没有去找五沟,五沟却来云家做客,云峥见他面色如常就笑着吟诵了“大理三百六十寺,寺寺半夜皆鸣钟、伽蓝殿阁三千堂,般若宫室八百处。”这几句在大理流传很广的诗歌,然后五沟看着云峥的神色就非常的奇怪。
“这是南诏国师赞陀崛多的诗句,非常的生僻,不是大理勋贵和高僧知道的人不多,你是从何得知的?”
云峥干笑道:“我有一支军队如今正在大理洱海边上征战,传回来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这几句诗。”
“如果能把崇圣寺三塔塔尖的大鹏金翅鸟带回来,一定要让给我好好的观赏一下。”
云峥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和尚们的消息居然传得这么快,自己军中有海东青,消息早别人一步是正常的,从洱海边上到豆沙关最快的急脚也需要走十五天,按照事情发生的时间来看,才刚刚过去了八天而已。
五沟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道:“珈蓝急讯,速度虽然赶不上你的鹞鹰,但是它传递消息的速度也非常的可观。
洱海边上沙门流血,佛祖染尘,六百四十余名比丘僧死于雷火天威之下,云大将军,您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啊。”
云峥定下心来无所谓的笑道:“急火雄兵之下,难免会有误伤,每一次战火都会有佛门罹难的传闻,既然你佛家讲究宽恕,那就原谅我一次又如何,了不起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就是了。”
五沟笑道:“你总是在误解佛法,顿悟佛心,不代表所有业障都已经净化!正所谓:了却业障本来空,未了还须偿宿债但是有的大修行人本来可以逃过杀劫,却不逃走,如二祖可大师等.............”
云峥大喜道:“难道说那些已经被杀的六百多比丘僧都是有罪孽该死的人不成,如果是这样,我能不能再杀一些,这样就能把大鹏金翅鸟带回来供你参观了。”
五沟大笑道:“昨日夜叉心。今朝菩萨面。菩萨与夜叉。不隔一条线。你杀人所以罪孽是你的,错误也是你的,和尚恰好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所以那些比丘僧之死你不必放在心上,只需日后接受红莲业火的灼烧的时候莫要后悔才是。”
云峥皱着眉头绕着五沟转了一圈道:“日后的事情日后说,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是如何看的,说实话,我对别人的看法不是很重视,之所以会下令停止杀和尚,也是担心自己会受到大宋佛门的攻击,不想把事情做绝而已。”
五沟叹息一声道:“你如果要杀,就该杀干净才对,大理国的佛门不安静,有信奉伽蓝教的,有信奉密教的,此邦之人,西去天竺为近,其俗多尚浮屠法,家无贫富皆有佛堂,人不以老壮,手不释数珠,一岁之间,斋戒几半。
如此诚心只可惜他们走进了歧途,传入大理的佛教,以密教为主。传入大理的佛教,与本主信仰、当地文化,相互混合而形成一种名为‘阿吒力教’的信仰。这种信仰,与密教之信仰方式较为接近,于我大宋佛教有着根本上的差异。
如果你屠尽大理比丘僧,大宋的佛门只会交口称赞称颂你为善居士,你可知道,为了在崇圣寺安置迦叶、阿难、达磨、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神会等人的画像。禅宗付出了何等的代价吗?”
对这些佛门的密事云峥自然是不知道的,听五沟说的话非常的奇怪,连忙摇头表示不知。
五沟笑道:“和尚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的恩师了寂临死都放不下这个执念,可见他们付出的代价一定是高昂的不可计数!
贫僧知晓一件事,每一次的战火和兵灾,总能给一个地方带来新的变化,大理南诏已经是一潭死水了,现在,你的大军在大理烧杀掠夺,虽然残酷,却未尝不是一次机会,比丘僧不怕死,死亡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大解脱。”
云峥摇头道:“你这是在蛊惑我杀人啊,我的大军只杀必须要杀的人,只会为我的军事目的杀人,至于别的原因,关我屁事!不过你今天非常的奇怪,和我认识的五沟完全不一样!”(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大宋的智慧 第二十八章周处的故事
“你如今在大宋国内已经是那种神憎鬼厌之人,云峥难道你自己没有发现这个状况吗?”
五沟没有回答云峥的问话顾左右而言他。
云峥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笑道:“这样比较清静!”
五沟也懒懒的变换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道:“这话着实有些道理,只是未免凄凉了一些,你是红尘中人,求的就是一个俗世繁华,不该像贫僧一样守着青灯古佛清静一生。”
云峥瞟了五沟一眼道:“我不受红尘中人待见,你恐怕也不受出尘之士的欢迎吧?
不过啊,我已经在安排以后的出路,你怎么办?”
五沟笑道:“我本就是出家人,一心向佛,西天之地自有我的一片净土。
你想了无牵挂的泛舟出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这一次的比丘僧事件,如果你能利用得好,则万世流芳,如果你不能控制好事情发展的方向恐怕会遗臭万年,一个杀僧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云峥拍拍五沟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笑道:“我已经准备跑路了,谁还会在乎留在大宋的名声?
以后你在海上听到关于海盗王的传说,就好好的听听,那必定是我……既然在大地上不能留下好名声,那就让所有人都开始畏惧我吧!”
五沟点点头道:“你确实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人,如果你在海上也混不下去怎么办?还会回来?”
“不回来了,秦国,还有轻盈她们有亲人在大陆上,自然会回来省亲。至于我和云二不会再踏上陆地一步。
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就不要再去给人家添乱子了。只是燕云十六州的战事到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旦这件事办完之后,我一刻都不会在陆地上停留。
说实话。他们讨厌我,而我对他们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唯一能让我留恋的是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我知道是有人托你来问话,甚至准备用比丘僧的死来要挟我,你回复他们。让他们能滚多远滚多远。
惹怒了我,现在就辞官出海,到了我这个级别的官员,他们一时半会还砍不了我的脑袋!”
五沟点头道:“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吗?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要拿你弟弟当我的衣钵传人,你就对我动了杀机。那时候我就对笑林说过,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和我们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我说的不一样不是指你的言行,而是指你骨子里面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你杀人之所以没有在心底留下古代那些名将几乎都有的一些麻烦,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这里的生命。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认为你是一头洪荒猛兽,解决事情的办法除了杀人你很少用其它的办法。所以,这才是所有人畏惧你的原因。
自从豆沙关乱民,元山强盗。乘烟观事件,那时候的你真的让贫僧感到恐惧。
所以在成都府的时候,我们所有人才会向张方平力荐你成为武官,包括你的姻亲陆家。正因为有我们的力荐,张方平才会突兀的将你的承奉郎职衔转圜成了甲子营军侯。
彭蠡先生早先是不同意的,他还无休止的逼问张方平。最后没有办法,才由陆翁出面向彭蠡先生解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云峥看着门外阴郁的天空淡然的道:“周处年轻时。凶暴强悍,任性使气。被乡亲们认为一大祸害。
义兴的河中有条蛟龙,山上有只白额虎,一起侵犯百姓。义兴的百姓称他们是三害,三害当中周处最为厉害。
有人劝说周处去杀死猛虎和蛟龙,实际上是希望三个祸害只剩下一个。周处立即杀死了老虎,又下河斩杀蛟龙。蛟龙在水里有时浮起、有时沉没,周处与蛟龙一起浮沉了几十里远。
经过了三天三夜,当地的百姓们都认为周处已经死了,互相庆祝。周处最终杀死了蛟龙上了岸。他听说乡里人以为自己已死,而对此庆贺的事情,才知道大家实际上也把自己当作一大祸害,因此,自己有了悔改的心意。
于是到吴郡去找陆机和陆云。当时陆机不在,只见到了陆云,他就把全部情况告诉了陆云,并说自己想要改正错误,提高修养,可又担心自己年岁太大,最终不会有什么成就。
陆云说:“古人珍视道义,认为‘哪怕是早晨明白了圣贤之道,晚上就死去也甘心’,况且你的前途还是有希望的。并且人就害怕立不下志向,只要能立志,又何必担忧好名声不能显露呢?”周处听后就改过自新,最终成为一名忠臣。
这就是大家对我的期望吗?你确定不是只想借助战争除掉我这个祸害?
这法子你们用了不止一次两次吧?朝廷之所会使用名不见经传的武胜军厢兵去岭南剿灭侬智高,恐怕也是有这个心思在里面吧?”
五沟有些惭愧,不过他是一个老实人,还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云峥继续苦笑道:“干嘛不继续骗下去?承认做什么?”
五沟痛苦地道:“这就是我这年在佛门一无是处的原因,因为心中有愧,所以在修行上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也是因为此事,让我在蛔虫事件中走火入魔,连一个虚假的佛祖都分不清楚,还以为自己已经大彻大悟了。”
云峥继续看着五沟问道:“你确定不是看我被人家骗的可怜才说出事情真相的?”
五沟苦笑道:“这世上有谁有资格可怜你?有谁又有能力可怜你?当初听到你在温泉关阵斩三万敌军的消息,我们都面面相觑,紧接着你的捷报雪片一样的飞来,我们只有把这个事情深深地埋在心底,没有人敢对你说出真相,也没有人敢再去做影响你前进道路的事情。”
云峥叹息一声道:“周处最后战死在了关中乾县,被封孝侯,传三代,看起来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只是你们考虑过周处的想法吗?“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句话真的就没有什么可以商榷的余地吗?
我不知道周处临死前是怎么想的,我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必定是要骂一句“王八蛋”的。”
云峥喝了一口茶水,瞅瞅五沟的胖脸都皱成包子了,敲敲桌子道:“行了,行了,最烦你们这种干了坏事之后就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知道我不会把你剁碎了喂狗,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五沟惊愕的抬起头道:“你不生我的气?”
云峥一挥手就把手里的杯子扔的老远,跳起来咆哮道:“老子都快要气死了……”
五沟指指自己锃亮的肥脑袋道:“我觉得你把杯子砸在我脑袋上比较好,至少我会舒服一些。”
云峥伤感的坐下来瞅着五沟道:“我本来打算这么干,可就在我扔杯子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你当年背着布袋提着方便铲去西夏找我的事情,然后火气就消散了很多。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没被西夏的荒原上的狼给咬死?”
“这么说你不怪我了?虽然我知道我这么干有些不够朋友。”
“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侥天之幸啊,可是啊,我的朋友本来不多,这么些年总共也只有那么几个,青谊结鬼章还被我给逼死了,你知不知道,逼死青谊结鬼章之后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吗?那对我来说,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所以,我准备原谅你,就像青谊结鬼章原谅我一样,那家伙在临死前都不怨恨我……
现在看你只是觉得讨厌而已,算不得大事情,我要是把你弄死了,你多半也不会有什么怨念,可是我又要经历一次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到时候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那才让我痛苦。”
五沟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果然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你快点走吧,我这会在强压着怒火,走的如果晚了你的后果难料,快些走吧,我现在听了你的故事之后,打算重新调整一下云家的方向,以前一些放不下的人和事,现在需要清除,云家现在需要精兵简政,到时候好跑的利索些。”
五沟呵呵笑道;“小心了,佛门那边我会帮你周旋,拖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
云峥摇摇头在五沟的胳膊上握一下道:“不需要,我不需要让人原谅,我只需要让人害怕就成了。
过多的感情牵绊,只会让我舍不得离开这片大地,所以说,你们最好做的绝决一些,好让我能够逃出生天去海上快乐的当海盗。”
“少了七情六欲的是和尚,一心只知道杀戮的是修罗,你从根本上就是一个人,一个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人,世间有了你,万古无颜色!”
五沟走了,云峥没有去送,坐在椅子上嘴对嘴喝着茶壶里的茶水,心头就像着了火一般焦灼,只可惜喝干了一壶茶水依旧浇不灭心头的熊熊火焰。
最后用尽全身力气把手里的茶壶扔了出去怒吼道:“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能死啊!!!!!”(未完待续)
ps: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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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二十九章家里不是泄怒的地方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父母总是说你应该这样,你应该那样,天空中明明有一个白花花的太阳,父母亲却总觉得你冷,于是我们只好穿上厚厚的衣服在炎炎烈日下冒汗。
有时候对我们最大的伤害来自自己最信任的人,这种伤害是双重的,除了*之外还有情感上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往往会和自己的敌人有一笑泯恩仇的胸怀,却不会原谅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亲人朋友。
来自敌人的伤害我们有思想准备,因为敌人之所以被称为敌人,原因就是他对我们怀有敌意,不友好,即便是被敌人砍掉了脑袋,我们也只会临死前懊恼自己的愚蠢,并且发誓如果有来生绝对不会再中别人的圈套。
如果伤害来自亲朋,即便是很小的伤害,也会让我们痛彻心扉。
周处除三害的典故云峥说的有些恶毒了,他清楚的知道不论是五沟,还是陆翁,这些人绝对没有想置自己于死地想法,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去当武官,比当一个心狠手辣的文官来的纯粹。
胸口隐隐发痛,云峥用力的捶打了两下胸口,咳嗽了两声就重新恢复了平静。
“舍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云峥轻轻的吟诵着李白的千古名句,努力地将这些没有办法理清楚的思绪抛之脑后。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的第一刻起,云峥就知道这颗苦果自己只有生生的吞咽下去,如果想要报复,最后受到伤害最深的还是自己。自己苦心经营的家庭。必定会在报复开始的那一刻被生生的撕裂。
人在暴怒的时候不能做决定的,于是云峥就去了书房开始批阅自己似乎永远也批阅不完的文书。
大宋朝如今兵强马壮的,即便是批阅错误了几本文书也不打紧,赵祯承受得起,比如这封元山大营要求薄款修缮营寨的文书。云峥就痛快的批准了,明知道元山大营的将虞侯是打算乘机会给自己和属下捞点福利,因为付钱的人是西川转运使衙门,云峥觉得让部下捞点好处似乎没有什么错误。
堆积如山的文书批阅完毕了,也就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很奇怪。今天居然没有人来喊自己去吃饭,往日用不着这个时候,不管是陆轻盈,还是葛秋烟,亦或是腊肉。总会来一个人的。
出了书房,他就立刻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头,往日的这个时候正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仆役们端着一盘盘的饭食穿梭在厨房和饭厅之间,一些没有差事的仆役这时候也早就端着自己的饭碗聚在一起大吃大喝了。
至于刚刚从巩县皇陵回来的二管家老赵,这时候就会习惯性地坐在花园石桌子边上,摆上两个小菜,弄一壶酒边吃边喝很是自得。
今日的老赵却垂着双手。恭敬的站立在老宅子的花墙下垂着头一声不吭,这做派让云峥想到了石家的那个老管家。
“老赵,今天怎么了?怎么不见你喝酒吃菜?莫非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味?”云峥笑着问老赵。
老赵小心的抬起头。见侯爷笑的确实很灿烂不像是在作假,小声的道:“侯爷今天不开心,老奴如何有喝酒吃菜的心思啊。”
“胡说八道,我心情不好难道你们就不吃饭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每人都忙碌一天了,如果连一顿省心饭都吃不了,这日子过得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快去吃饭喝酒,别管我。我心情不好过一会就好了。”
老赵陪着笑脸道:“老奴今天也是呕心的吃不下去啊!”
云峥奇怪的道:“你又怎么了?”
老赵苦着脸道:“老奴的二儿媳,就是夫人房里以前管服饰的碧荷。一年前不是生了一个胖小子吗?今天坏事就坏他身上了。”
云峥更加的奇怪,老赵向来把这个胖孙子看得比命还重要,如果这孩子出了问题,老赵跳河的心思都有,于是连忙问道:“孩子怎么了?莫非是身体不适有病了?那就赶快去找大夫啊。”
老赵皱着一张脸牙疼般的吸着气道:“这孩子最近不肯吃奶,老奴急的慌,就随口说了一句“快吃啊,你要是不吃我就吃了!”
云峥的一双眼睛瞪得比牛还大,老赵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道:“就这句话说错了,我儿子说我为老不尊,儿媳妇当场就哭出来了,您说说老奴那里还有心情喝酒吃肉啊。”
云峥勉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拍拍老赵的胳膊道:“口误而已,不过你的麻烦还真是没地方申诉去。”
老赵笑道:“有侯爷您这句话,老奴的心里就敞亮了很多,既然没出申诉,就只好权当这事没发生过,咱们除了委屈自己,实在是没有别的好办法啊。”
云峥不忍心抹杀了老赵的一片好心,这个老奴宁愿往自己身上抹黑也要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是个好人。
“我的事情跟谁都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您把茶杯子扔出去的那一刻,老奴和夫人就在窗前……侯爷,此事和夫人无关,都是老太爷他们做的不地道……”
云峥摇摇头道:“也不见得是他们做的不地道,而是我让他们害怕了,当初乘烟观被火药炸上天的时候,老祖宗就在乘烟观,他是亲眼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有些别的想法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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