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等他弄死了没藏氏,大权在握的时候,大宋的实力已经不是他区区西夏国所能项背的,而同一时间,他发现辽国正在从强盛走向覆亡,这样的盟友是极度不可靠的。
治理国家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辽国的衰亡已经不可避免,所以,他宁愿趁着大宋攻辽这个千载良机去接收辽国的遗产来壮大自己,也不愿意在西夏国并不强大的时候去招惹盛极一时的大宋!”
文彦博摊开大腿非常不雅观的坐在毡子上,用哀求的目光瞅着云峥道:“没藏讹庞恐怕在等另外一个契机,只要这个契机出现,西夏国就能有雄霸天下的机会。
云侯,燕云大战完毕之后,老夫愿意在你岛上担任一介西席,潜心教导云侯的子孙,哪怕成为账房先生,文某也甘之如饴。”
云峥大笑道:“想得美,你想教导我的孩儿,我还不愿意呢,如果你能给我建造一艘坚固无比,华丽无比的艨艟巨舰当我的坐舰,说不定我一时贪恋海上美景,此生不再上岸。”
文彦博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才把耶律乙辛剥夺的体无完肤,激动地探出一只手道:“君子一言!”
云峥有些落寞的摇着头道:“你们这是多么希望我一辈子在海上流浪啊!
也罢,只要陛下不负我,我就和你订立这个盟约吧!”
云峥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就狠狠地和文彦博连击了三次掌!”(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大宋的智慧 二十八章权力和利益
世界是如此的奇怪!
人心是如此的奇怪!
唯一感觉不到任何怪异气氛的是云峥的坐骑大青马!它在草地上追逐一匹白色的母马玩的不亦乐乎。
春天的时候追逐母马是它的天性,虽然对战马来说它已经有些老了,但是仗着主人是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它依旧有足够的母马可以追逐,不用和别的公马撕咬争夺一番之后才能获得这种权利。
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交配权的问题,年老体弱的大青马仰仗权力这头魔兽,还是轻易取得了巨大的优势。
权力的影响无处不在……
自从人类通过钻木取火以及打造石器在大自然的残酷竞争中站稳脚跟之后,他就依仗自己的强势,最终获得对大自然的改造权和支配权。
因此,皇帝可以骄傲的宣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大臣可以跋扈的向自己的管辖地上的生灵轻蔑的道:虽天上的羽昆,地上的走兽,河里的鳞属,皆是老夫臣属。
富翁可以指着一望无垠的田野向别人夸耀说这一片大地都是属于我的。
即便是讨饭的乞丐也能理所当然的指着自己手中的破碗说这是属于我的。
人类几乎瓜分了这个世界,他们不必考虑别人的,或者走兽的意见,依仗自己的强势地位,自由的向世界宣示自己的强大。
蜂巢里面有森严的等级划分,蚁穴里面也有同样的情况,后世的时候有研究者想用蜂巢和蚁穴里面的秩序状况来探究人类最原始的先民是如何确立这一权力体系的。
很显然,这样是行不通的。研究者们很快就发现,人的情绪要比蜜蜂和蚂蚁复杂的太多了……
其中最多让研究者不理解的就是,人类有背叛这种奇怪的行为,而蜜蜂蚂蚁却没有,它们至死都不会背叛自己的王。而人类会。
对文彦博这些人来说,云峥是一只外来的蚂蚁或者蜜蜂,他或许非常的能干,但是忠诚永远都是一个大问题。
不论是庞籍还是死去的包拯,他们都在担心云峥这只与大宋蚁群,蜂群格格不入的蚂蚁蜜蜂会给稳定的群体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从内心深处是拒绝这种突兀的变化的。即便是这种变化对大宋是有益的,他们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反对,对他们来说超出预料之外的变化就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毕竟,外来的蜜蜂和蚂蚁在大宋这个群体里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他们就会颠覆群体的秩序。
云峥能够理解他们的这种心理。毕竟看过无数集《动物世界》的他非常的清楚,蚁群和蜂群的外来者就是来和蚁后,蜂后抢夺巢穴控制权的,除此无他。
“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
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
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恒……”
孤灯下,云峥轻诵《归去来兮辞》。这和心境无关,只是单纯的喜欢这首辞里面的清朗之意。上辈子的时候就非常的喜欢,只可惜“菊”这个美丽的事物被俗人给毁了。所以他也就很少再去念陶渊明的作品,免得被人家冠以“爱菊”之名。
正在云峥这里对比文书准备做呈词的王安石皱眉道:“北伐之战才进行了一半,这时候诵念“胡不归”还太早了些。”
云峥放下手里的书卷道:“先练习一下,等到以后卸甲归田的时候可以好好的拿出来展现一下自己高尚的情操。”
王安石哼了一声道:“不用诵念五斗米小吏的文章,只要你能做到功成身退,将来你的“王世家”老夫亲自帮你写,还不要你的润墨银钱,就怕你放不下!”
“功名利禄对某家来说不过是狗屎橛而已。”
“你向来讨厌佛门,就不要拿禅机来说事,耶律洪基根本就没有出卖燕州的打算,耶律乙辛不过是前来打探们继续攻伐燕云决心的马前卒,我们这里谈的热烈,你千万莫要上当,该做的准备还要继续,攻破铜头关之后,我们才算是真正踏上了南京道的大地。”
“你不相信干嘛把耶律乙辛招待的那么好,连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糖水桃子都贡献出来了?”
“老夫的目的不在耶律乙辛是不是会出卖燕州,老夫的目的在于辽国统治燕云十六州这么多年编篡的民户表册以及燕云十六州的山川地理图册,以及户曹登记的田亩原始册表。
咱们大宋从未对燕云之地治理过一天,别看我们现在站在这片大地上,如果没有那些东西我们想要真正治理燕云地最少是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的事情。
所谓官府,有了这些原始表册才是官府,没有这些东西我们如何断案,如何分派,如何收赋税,如何派劳役?
在我们没有得到这些东西之前,你千万莫要打掉耶律乙辛想要通过谈判来争取时间的期望。”
王安石揉揉自己的眼睛,抬头看了一眼云峥慢慢吞吞的道。
云峥贴心的把茶水推过去,笑道:“老文在干什么?今天匆匆的把功劳簿和军卒名单拿走要干什么?”
王安石笑道:“还能干什么,咱们的大军总要赏赐的,为了这次北伐,大军准备了六年之久,军卒长期在军中执役,大战过后自然会锦衣还乡,如果没有足够的赏赐,将士们如何能安心作战?”
云峥哈哈大笑一声道:“所以老文就打算把这里的田土牧场分配给有功的将士?羊毛出在羊身上果然人不我欺。”
王安石鄙夷的瞅了云峥一眼道:“不是每一个方略都是针对你来的,大宋目前的情形你不是不知道,虽说我大宋是万里之国,可是四海之地哪来的闲田?
此次将士们作战勇猛,非田土不足以酬其功,只有这里有足够的田产可以分配给将士们,也唯有如此才不会让他们失望。”
云峥嘿嘿笑道:“你们说话总是这么冠冕堂皇吗?燕云地虽说肥沃,但是这里也是边塞之地,土匪,马贼不绝。
你们担心迁徙过来的百姓无法在这里生存,事实上他们也无法在这里生存,只有这些百战老兵才能在这里立住脚跟,顺便帮你们守卫这里的边民。
下回和我说话把冠冕堂皇的部分去掉,直接说重点。”
王安石大笑道:“想骗你难度很高,你能不能不要把这番说辞告诉你的部下?免得你的部下添加在这里定居的条件。”
云峥冷笑道:“你准备把燕云地当做你变法的试验田,天知道你会弄出什么奇葩的变法来,当初在京城你就弄得我家差点破产,我老婆直到现在都在心疼那些失去的家业,我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再糊弄我的部下,那些可都是我的手足同袍!”
王安石翻翻白眼道:“你家会分一块很大的土地……”
云峥怒道:“我马上要出海流浪了,要田土做甚?”
王安石无奈的道:“你的部将也会分到很大的一块田土。”
“某家岂是你用一点田土就能收买的吗?”
王安石丢下手里的卷册怒道:“说清楚,你到底想要多少?人不可过于贪婪!”
“只要你按照唐初之时的规矩……”
“休想!你知不知道均田制是怎么回事?也敢张这样的嘴,知不知道按照你说的会有多少田土被分出去?
按照均田制对百姓受田的规定。十八岁以上的中男和丁男,每人受口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
老男、笃疾、废疾受口分田四十亩,寡妻妾受口分田三十亩;这些人如果为户主,每人受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三十亩。
杂户受田如百姓、工商业者、官户受田减百姓之半。
道士、和尚给田三十亩,尼姑、女冠给田二十亩。
此外,按照均田制对贵族官僚受田的规定。有爵位的贵族从亲王到公侯伯子男,受永业田一百顷递降至五顷。职事官从一品到九品,受永业田六十顷递降至二顷。
天啊,你军中北伐过后会有多少勋官?会有多少散阶?你想把燕云地都封给你的部下?做梦去吧,官府难道不需要安置一些厢军?安置一些流民?官府手中难道不该有一些存地吗?”
云峥笑道:“二十万人就能刮分光这里的田亩?我又没有要求全部给他们熟地,只要是土地就好,不管是放牧还是种田随他们去折腾。
怎么就变成你口中的贪婪之辈了?”
“前唐到了中宗时期就已经没有多余的土地给新生之民了,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啊,所以你们只要不没收掉将士们手里的武器,我保证,他们自己会给子孙弄到足够多的田地。”
“你疯了!!”王安石怒吼了起来,云峥甚至能够看到他颤抖的小舌头。(未完待续)
ps:第一章
大宋的智慧 第二十九章教科书般精准的战争
两人最后因为分赃不均的缘故不欢而散。
不过军队是为政治服务的,这一点云峥还是非常清楚的。
耶律乙辛自从上回遭遇了王安石和文彦博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军营,只是派一些幕僚前来商谈,拖时间的意图非常的明显。
因此,在为皇帝守孝九天不动刀兵的活动结束之后,郎坦的左翼大军就缓慢的向铜头关右侧的关山逼进。
这是八门金锁大阵的护卫屏障,如果关山失守,八门金锁阵的右翼门户就会洞开,整个八门金锁大阵就*裸的暴露在宋军的眼皮子底下了,到时候宋军想从那一个方向进攻八门金锁阵都可以。
左翼宋军对付右翼的辽军,而左翼的辽军也没有闲着,威名赫赫的皮室军第一次出现在宋军的面前。
皮室军乃是皇帝的护卫亲军,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样子,身高八尺,膀阔腰圆,甚至在容貌上都有要求。
这样的人其实不是很适合当骑兵,因为身高体重的原因,他们胯下的战马负担很重,这样就降低了持续作战的时间。
不过这点瑕疵对皮室军来说不是多大的问题,他们自认为没有什么军队能在皮室军的冲锋下坚持到战马疲惫的时候。
对于这一点,云峥是不怎么相信的,当然,姜哲也不怎么相信。
排山倒海般冲锋的骑兵阵势已经见得太多了,如今连文彦博和王安石这样的文官在看到大规模骑兵冲锋的骇人场面也能保持波澜不惊的心境。
看着宋军的八牛弩和弩炮已经开始动作了,王安石大声的对云峥道:“大将军,这一战必须打疼耶律乙辛。必须让他回到谈判桌上来,必须让他捧着燕云十六州的地理图册以及民户表册来见我。”
云峥郁闷的瞅了一眼王安石没有回答,继续盯着战场,不过他看的是左面的郎坦方向,对右面的辽人冲锋没有多少兴趣。
如果姜哲连这样强度的骑兵冲锋都坚持不下来。也白白的在京西军中混了这么多年。
倒是左面的郎坦面临的问题很严重,关山地势险要,是铜头关前唯一的一处高地,云峥需要郎坦拿下关山,然后把火炮摆到上面去,这样可以尽最大的可能扩展火炮的射程。
看着郎坦组织的攻击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云峥有些着急,关山太高,并不适合火炮射击,因为它的高度已经超过了火炮最大的仰射角度,而且关山附近地形复杂。沉重的火炮根本就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运到那里去,只有在击溃了关山守军之后,再修筑一条专门的道路把火炮运输上去。
弩炮这东西的性能云峥已经非常的不满意了,带着弹性的绳子把皮兜子里的火药弹根本就投掷不到山顶上去,刚才试着弹射了几次,火药弹落在了半山腰上一会就炸开了。
有勇敢的军卒背着火药冒着纷飞的滚木礌石以及密集的箭雨想要贴着石壁过去,给大军炸开一条足够宽阔的道路,却被辽人的射雕手一一的射杀在那一块并不开阔的罅隙中。
郎坦亲自携带着一门火炮冒着八牛弩投射出来的粗大弩枪准备抵近射击。为此他不得不拆除火炮上除了轮子之外任何多余的东西。
他成功了,火炮无法射击到山顶,却能避开周围的障碍将那个小小的罅隙炸开。
关山上硝烟弥漫。郎坦在构筑好了一个简易的火炮阵地之后,连续不断的用火炮清除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每一个障碍。
于是,关山上厮杀的如火如荼,辽人从山背后源源不断的支援着关山,不论宋军在山腰杀死了多少辽人,不一会。那个地方就会出现更多的辽军。
文彦博和王安石的关注点和云峥不太一样,脚下辽国骑兵正像一堵墙一样的扑过来。紧张刺激的场面让他们已经忘记了这次作战的重点所在,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右面。
地上有密密的一层三角刺。骑兵到了这里之后就像是潮水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战马嘶鸣着倒在地上,连带着骑兵一起落在这片足足百步之遥的空地上,尖锐的三角刺很快就刺进了它们的身体,不论是骑兵还是战马他们的惨叫声几乎掩盖了骑兵奔腾的声音。
骑兵作战要点就在一往无前的气势,不论面前是什么样的障碍,他们都有冲垮的决心。
云峥只是瞟了一眼右边的战局,见辽人还在习惯性地蛮横冲锋,而姜哲的弩炮已经开始发威了,这面的战局已经定了,他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关山高地上。
陈琳自从知道皇帝去世之后,他的脸上就再也没有什么笑容了,除了监督大军的动向之外,他对任何事情都不再关心,云峥,王安石,文彦博都清楚的知道,陈琳这时候其实已经死了。
大队的民伕正在担土填塞关山下那道已经被郎坦突破的壕沟,深深地壕沟已经被填平了四处,郎坦的部下正在通过壕沟,这里偶尔会有投石机丢下来的石块之外,已经没有威胁了。
云峥的帅旗就在关山营寨的正对面,云峥不动弹,城关上的耶律乙辛也没有动弹,他的旗子挂在正中间,人却不知道在哪里,自从发生了萧打虎和弘州惨案之后,已经没有辽国的将领愿意把自己暴露在云峥的面前。
左右两厢厮杀的如火如荼,中军位置上却非常的安静,云峥没有主动去攻击正面的城关,耶律乙辛也没有出挑战。
这是一场试探性的攻击和防守,不管是云峥还是耶律乙辛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投入全部的兵力。
草原上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晴空万里的草原,在一阵风刮过来之后,就变得乌云密布。
云峥叹了口气对猴子下令道:“收兵吧!”
郎坦听到了收兵的金锣声,瞅瞅自己已经精疲力竭的部下道:“撤回山下,火炮还是要不断地射击将辽军压制在山腰上,我们明日再来,老子不信拿不下这个小小的山包。‘
几乎是同一时间,正在箭雨中苦苦挣扎的皮室军也接到了回军的命令,在丢下一大片尸体之后逃回了营地。
“这场雨来的不是时候啊!”文彦博叹息一声道。
“很麻烦,这场雨来的很蹊跷,以前的时候听人说过草原上会有一种雨叫做笑话雨,今天算是见识了。”
云峥看着冒雨打扫战场的部下遗憾的对文彦博道。
“什么是笑话雨?”王安石很有不耻下问的意思。
“笑话雨又叫喊雨,意思是只要你折腾出来的动静大一些,这片地方就会下雨。”
“胡说八道!这是龙王领域。”
云峥瞅瞅不屑一顾的文彦博笑道:“你这一辈子锦衣玉食的尸位其上,哪里晓得这些隐藏在民间的诀窍。
下雨并不是龙王的领域,只要是个农妇都能在厨房里折腾出雨来,只要是个孩子就能在晴天的时候在院子里制造出彩虹来,我幼时经常在厨房里烧水,等水汽弥漫屋子之后,再把大门打开,外面的冷风吹进来之后,就会制造出一场小小的雨,只要在嘴里含上水,朝着太阳的方向猛喷,多少都会出现一支小小的彩虹来。”
王安石不耐烦云峥总是和文彦博拌嘴遂插嘴道:“这里的雨是怎么回事?如果辽人真的能喊来雨水,对我们的进攻非常的不利,毕竟我们军中的火药非常的容易受潮。”
对王安石云峥总是格外的有耐性,指着关山对面道:“在关山的南面有一座湖泊,就是我们用来当水源地的湖泊,这个湖泊不算大,但是水温很高,我们用湖水洗手的时候都感觉不到寒冷。
水的温度高了,蒸发量就很大,所以关山这一带草木极为旺盛,如今正是地气上升的时候,湖水蒸发之后的水汽会被南风吹进这片不算大的山谷,山谷两面环山,对面是高大的依山而建的铜头关,所以水汽就驻留在这里,达到一定的临界点之后,只要有巨大的响声震动那些微小的水珠,再混和一些飞扬的尘土,这就会让水珠变大,最后变成可见的雨滴掉下来。”
王安石直接摇头道:“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怎么会下雨老夫不关心,老夫只关心明日作战还会不会继续有雨?”
“不会,看今天的雨势,空气里的水珠子已经被释放的差不多了,想要积蓄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明天不会下雨的。”
听云峥说的信誓旦旦的,王安石也就不再追问,拖上文彦博一起去他的营帐商量如何获取燕云户籍民册才是大事。
重新回到了营寨,诸将多少有些郁闷,这是京西军进入草原以来打的第一场没有取得立竿见影效果的战争。
所以诸将都有些愤懑,在大帅还没有到来的这点时间里不停地发着牢骚,甚至在取消主持作战的郎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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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三十章陈琳的寿衣
自从皇帝去世之后,军营里的气氛就非常的奇怪,这一点已经从今日的作战效果上看出来了。
大军长征战在外,对家乡和国内的消息相对陌生,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说一些不着调的废话,对军心的影响是很大的。
现在,连将领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对这样的一群混蛋云峥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对付他们,自己的袍泽都不能做到万众一心,这场仗不打也罢。
云峥到底走进了帅帐,沉默的解下身上的披风挂在架子上,然后就瞅着底下站立两排的将军们不出声。
帅帐里沉闷的如同方才的战场……
良久,云峥卸掉头盔堆在案几上道:“今天的仗打的很丢人啊!”
郎坦和姜哲出列抱拳道:“皆是末将之过!”
云峥轻笑一声道:“还真不是你们的过错,郎坦作战本帅从头看到尾,除了出击的时候不是很果决之外,其它的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姜哲那里我也能看到,攻守适宜,每一样兵刃开始发威的时间都克制的非常好,不得不说姜哲对武器的运用更加的成熟了,假以时日不难成为大器。”
大帅没有发怒骂人,反而本着公平的原则评论了一下两支军队作战的情形,这让诸将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对啊!”云峥忽然提高了嗓门,拍着桌子大叫起来。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诸将放心去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
“不对啊,郎坦那里怎么可能只会打一场中规中矩的攻击战呢?这还是我认识的郎坦么?
他不是总在背地里说什么猛虎跳墙,野狼钻地,肥猪拱门算不得作战。只有猛虎拱门,肥猪钻地,野狼跳墙的时候才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击不备吗?
郎坦,你今天怎么就做了一回拱门的肥猪?怎么,猛虎的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我站在高出打算看你出彩的一面。结果却看到了一场中规中矩的攻城战,自从你不再给我带来麻烦之后,本帅非常的不习惯。”
郎坦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姜哲抱拳道:“这是末将下的军令,命令郎坦所部不得冒险,免得损伤惨重。”
云峥叹了口气道:“看样子根源找到了。说说吧,什么原因让你们失去了身为将领最难能可贵的自信?”
“军中有流言,说大将军指挥完北伐之战以后就会泛舟海上……还有人说大将军之所以忍受委屈留在大军中继续北伐,目的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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