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子弟兵。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名词,这三个字代表着绝对的忠诚,陈庆之的七千白袍军就是如此。李世民的百骑也是如此。
不过,庞籍更希望云峥是陈庆之一类的将军,能够顾全大局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荼毒天下。
陈庆之与云峥一样都是出自寒门,同样的因为身体文弱,难开普通弓弩,不善于骑马和射箭。但是却富有胆略,善筹谋。带兵有方,深得众心。
陈庆之性格祗慎。每次奉诏,都要洗沐拜受;生活俭朴,云峥性格阴鸷,历来只穿素衣,而且不好丝竹;
这二人虽身为武将,但是都有善抚士卒,能使部下为其效死力的能力,堪称刚柔并济的文雅儒将。
庞籍不敢想云峥叛乱之后大宋会是一个什么模样,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瞅着北方担心不已。
“我爹一定会带着我们去海上捞鱼的,捞大鱼!”云芊芊靠在柱子上懒洋洋的对苏轼说。
“你怎么知道?我更希望先生能够带兵回来,问问那个老妖婆,现在连诗歌都不能做了吗?”苏轼的眼神有些躲闪。
云芊芊鄙视的瞅着苏轼道:“我爹爹的事情我当然知道,爹爹还在家里的时候就对我说了,等我再长高一些,身体再强壮一些,爹爹就带我去海里捞鱼,捞大鱼!“
”这有可能是先生再敷衍你。”
“你爹爹才敷衍你呢,我爹爹从来不敷衍我。”说完狠狠的瞪了苏轼一眼就跑开了。
正在做针线的赵迎春抬起头看了丈夫一眼道:“您满肚子的不合时宜,怎么见了小师妹偏偏要摆弄一下心眼?
早年间先生就说过,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当官的料,依妾身之见,您还是跟着先生一起出海比较好,宁愿自己流放去海上,也莫要被人家发配到崖州去。
在海上好歹有先生照顾你,到了崖州你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苏轼笑道:“卿卿说的极是,我真的很想念云钺。”
赵迎春见苏轼把话说的恶心,没好气的道:“即便是去了海上,你也休想把我们母子三人丢下,要当海盗,我们全家都可以去,你去抢劫的时候,妾身还能在一边望风。”
“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赵迎春冷笑道:“论起当强盗,妾身可比你早,当年在温泉关的时候,妾身就敢盗窃军粮,这本事你可没有。”
“胡说八道,你夫君我当年在雁门关的时候也是经历了刀枪箭雨,血雨腥风……”
“屁股上中箭也算是功绩?”
苏轼仰天长叹道:“一首诗就惹出来一桩祸事,当年先生没有教授我多少学问,而是专门教授我随机应变之能,这些年我顺风顺水的好像忘记了先生的教导,这才有这样的祸事。”
赵迎春笑道:“其实不算是祸事,这件事早点爆发也好,免得妾身坐卧不安,如今尘埃落地了,我们尽管想应对的法子就是了,用不着再提防谁。”
苏轼笑道:“太后的自持力到底不够,看我的时候眼中的杀气就没有掩饰过,一首诗就能试探出她的心意,可见先生给她的压力非常的大,已经到了随时会爆发的边缘。”
“您只是没想到太后会对你下毒手吧?”
“是啊,刚开始我认为她最多斥责我两句就算了,谁知道李定,舒憻这些鸟人竟然能从我的一首诗里读出我对朝廷不满的含义来,这才是我没想到的。”
赵迎春咬断手上的丝线,拿着一件衣衫在苏轼的身上比划一下道:“乱交朋友的下场!”
苏轼来回在地上走了两步恼怒的道:“我准备打断那两个鸟人的腿,你以为如何?”
赵迎春拍着手大笑道:“您早就该如此做了,我夫君两个月的黑狱难道就白白坐了不成?”
苏轼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老婆道:“我以为你会反对!”
赵迎春笑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李定等人认为夫君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咱们就让他尝尝头破血流的滋味。
不过啊,只打断他们的腿不好,要嘛不做,要嘛干脆做绝,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苏轼惊骇的瞅着老婆道:“太过了。”
赵迎春冷冷的笑道:“妾身在温泉关的地洞里就明白了一件事,对敌人无论如何不能太仁慈。”
苏轼连连摇头道:“我只想教训一下他们,没想要他们的命。”
赵迎春慢慢地摇摇头道:“已经晚了,李定,舒憻没有可能活过三天。”
“不行!你不能动用你豢养的那些人,我宁愿像先生一样正大光明的出手打断他们的腿,也不允许你将死士刺杀的习惯带到东京。
我喜欢这座城市,不希望他沾染阴谋的恶臭!”苏轼断然拒绝。
赵迎春莞尔一笑,亲昵地在苏轼的胸口拍了一下笑道:“妾身这是在和您开玩笑,咱们家哪来的死士!”
“我觉得有,我不是傻瓜,有一天半夜我起来,看到你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模样阴森恐怖,笑容更是吓得我做了两天的噩梦,结果那个在黄州羞辱我的家伙第二天就被一头驴给尥蹶子踢死了……”
赵迎春强行把苏轼按在椅子上坐好不耐烦的道:“那是你的错觉……”(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大宋的智慧 第一章帝国雏形
百战成帝国!
万国来朝是为帝国!
国土无疆是为帝国!
内有法家拂士,外有无敌猛将,方为帝国!
云峥的大军到底还是出了铜头关,一路上势如破竹,赵旉骑兵一日奔走三百里未有任何抵抗。
怀州,孺州,可汗州不战而下,出关不过三日,云峥前锋已经逼近了居庸关。
居庸关得名,始自秦代,相传秦始皇修筑长城时,将囚犯、士卒和强征来的民夫徙居于此,取‘徙居庸徒‘之意。
汉代沿称居庸关,三国时代名西关,北齐时改纳款关,唐代有居庸关、蓟门关、军都关等名称。
居庸关形势险要,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早在春秋战国时代,燕国就要扼控此口。汉朝时,居庸关城已颇具规模。南北朝时,关城建筑又与长城连在一起,从此居庸关方为辽国南京京西第一雄关。
一旦云峥攻破居庸关,兵锋就会直接抵达燕州城下。
辽国震惊,但是辽皇并不震惊,这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他一面派遣心腹悍将鬼奴固守居庸关,一面分兵顺州,檀州固守自己的撤退路线,至此,辽国败退之势已经无法避免。
闻听云峥出关,耶律乙辛连夜逃回中京,背靠残破的长城,在赤城,龙门一带重新构筑了防线,发誓要与长城共存亡。
“很久以前都是我们固守长城,力保国土不失,现在轮到耶律乙辛了,我忽然觉得有些滑稽!”
苏洵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孔远达折断了一根松枝。无聊的扯着上面的松针一言不发。
云峥来到孔远达的面前把他拖起来,指着眼前的雄关笑道:“子正为何何须烦恼,你且看眼前雄关山势雄奇,清流萦绕,翠峰重叠。花木郁茂,山鸟争鸣。绮丽的风景就不能值得你展颜一笑吗?”
孔远达用松枝抽打两下袍服,掸去上面的灰尘面无表情的道:“居庸关地形险要,两侧高山,中间一水道,南北方向贯穿关城。长城与河道交叉之处,建有双孔圆拱水门,水门上有闸楼,内设水闸,借此控制门内外水量。洪水季节打开闸口,泻洪,枯水季节,储备河水供关城使用。水门桥墩为南北尖状,以利于减少洪水对水门的作用力,起到了防止毁坏,延长使用时间的作用。
大将军若是要攻城,切莫要破坏了水道。这里的水道乃是辽国耗费了五万民伕,耗时三年方才完成,能不破坏就莫要破坏。
将来我大宋的守军还用得着。”
云峥摇头道:“这不可能。如果大军需要破坏水道才能攻进居庸关,那就必须破坏。
军队从来都是破坏者,而不是建设者。”
孔远达黯然的点点头道:“就像你们在涿鹿县做的那样?古语有云,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孔远达算是真正了解了何为兵凶战危。”
苏洵接话道:“子正此言差矣,制造涿鹿乱局的并非是大将军。大将军进入涿鹿县秋毫无犯,做乱杀人的都是涿鹿县的本地人。王公他们正在涿鹿县收拾残局,如今县治已经安定。子正有何恼怒之处?”
孔远达惨笑一声道:“好一个打土豪分田地,大将军用兵已经达到了不拘泥于万物的地步,驱使辽国之民为大将军开关落锁,三日连破三座州城,孔远达佩服之至。”
云峥大笑了一声道:“当年某家亲自去衍圣公请见衍圣公,某家与衍圣公在你孔家列祖列宗的见证之下定下了《燕云策》,衍圣公为之落泪,誓要收回燕云地,使的我大宋金瓯无缺,如今我们正在完成昔日誓言,子正何须效仿小儿女惺惺作态。
目前看似死人过多,但是比起日后没完没了的平乱,现在死掉的这些人并不算多。”
孔远达愤怒的把树枝丢向远方大声吼道:“对我来说,死一个无辜者都嫌多。”
云峥眯缝着眼睛瞅着远处的城关笑道:“没有无辜者!”
孔远达憎恶的看着云峥颤声道:“怎么会没有无辜者?那些被奸杀的妇人,那些被杀死的幼童,那些被砍下来的白发苍苍得头颅,难道他们在你大将军的眼中都是十恶不赦之徒?”
“他们昔日享受民脂民膏,现在不过是还账的时候罢了,如果论到罪恶,某家随便就能找出来能导致他们必死的罪状。
向阳坡苟家守着诺大的家业,家中并无恶奴家丁,也没有豢养猛犬,但是他的家门至今安然无恙,苟家老太公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堡寨的大门口,那些乱民虽然群情汹汹,却无一人胆敢越过苟家老太公去堡寨中抢劫。
苟家老太公尝言,家中每一点资财都是自己用双手挣来的,这其中并无半点血腥气,只要在场的百姓能够指出他苟家任何的不是,他宁愿亲自下手焚毁堡寨,不劳他人之手。
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最后不得不悻悻而走,这样没有被灭门的豪族在燕云地还有很多。
子正为何只看到那些豪族好的一面,从未看过他们令人憎恶的一面,就说说那个与你交好的淳于家,你可知在他家的后花园里翻出多少具尸骨?十七具,就这还只是草草搜查一下并未深究,他家地窖里放置的三具人瓮子正可曾知晓?
就算那三个妇人不贞洁,如此折磨人算什么耕读之家?更何况他家的家主并不识字。
此人幸亏早就走了,如果被我撞见,定会一剑砍下他的头颅来偿还他昔日造下的孽。”
苏洵见孔远达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的来回转换,生怕伤了他的心肺,连忙道:“子正你乃是一介君子,哪里能看得透那么多的鬼蜮伎俩,你这几日帮着大军安抚民心操劳过甚,来来来,你我回营中暂且抛下俗务,手谈两局,好好的喝点酒松快一下,老夫那里可有我那孽子从京师给老夫运来的梨花白。”
云峥见孔远达被苏洵拖走,不由得摇头失笑,如今李常已经开始召开诉苦大会了,众口铄金之下,那些豪族哪来的生路?
孔远达走了一阵子,忽然挣开苏轼的手,来到云峥面前认真的道:“一叶落而知秋,燕云地的豪族都是藏污纳垢之所,却不知道我大宋本土上的豪族后院中有没有尸骸?”
云峥努力思考了一下,正色道:“没有,至少我云家的后花园里连死去的猫狗都没有一只。”
云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只要一打闪,就能看见皮匠那张狰狞的面孔,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继续正色对孔远达道:“我们要对大宋的人心有信心。”
孔远达变得平和多了,拱拱手笑道:“大将军这样说,孔远达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等孔远达走远了,猴子和憨牛一起有点鄙视的瞅着云峥,那晚上的事情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家里的后花园里埋得尸体可不是一具两具,而是很多,全部埋在牡丹树下了,这种花是吃荤的花,埋点死尸下去,来年那花朵开的足足有海碗大。
云峥白了一眼这两个蠢货咬牙道:“你们喜欢牡丹?”
猴子憨牛一起摇头,云家最冷清的地方就是种牡丹的花圃,不论那里的牡丹开的多么艳丽,家里也没有一个人喜欢去观赏,除了皮匠偶尔采上一两朵交给自己的傻儿子去卖钱锻炼生活能力之外,即便是最喜欢牡丹的丫鬟都不敢正眼看花圃一眼。(未完待续)
ps:第一章
大宋的智慧 第二章梦中的杀机
云峥对于说谎这事没有心理负担,既然做不到孔远达那种真正的至诚君子,那就降低一下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只要大家都高兴,撒点谎也无伤大雅。
军人其实就是靠撒谎来吃饭的,所以他的职业就是撒谎,只有撒谎高手才能成为成功的将军,所以云峥这个战神的名号其实和终极骗子这个名号没有什么区别。
所谓的兵不厌诈,所以说当将军的时候越是密集的欺骗对手,而且能骗过对手的时候,就一定是他打胜仗的时候。
云峥的大军已经来到了居庸关,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是没人知道云峥麾下的郎坦,李东楚,梁辑,孙杰在半路上就已经离开了大队,悄无声息的向古北口快速的移动。
辽国在燕州残存的实力都在向居庸关靠拢,天下人都清楚,燕州,也就是现在的析津府才是云峥的大目标。
云峥的军队被堵在居庸关外,这里距离他的王爵只剩下一步之遥,当他踏进析津府的时候,就是王爵的冠冕戴在他头上的时候。
这是无上的荣耀!
没人知道云峥其实不喜欢什么王爵,他一点都不喜欢,对于一个马上就要开始跑路的人来说,跑路的王爵和跑路的侯爵没有任何的区别。
中军大营中其实非常的空虚,辽人能看见的军队,其实都是赵旉的骑兵和云峥的亲卫,再加上三万人的民伕大军。
观察完居庸关的地势之后,云峥就觉得自己的对策是正确的,这里除了用火炮没日没夜的狂轰滥炸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攻破城池。
和铜头关不一样,居庸关最要命的地方就是他有一条河来当自己的水道。
火炮的威力只有打击到敌人城池的时候才会有效果,现在火炮放在距离城头最近的地方,也只能轰击到敌人的瓮城。
这样的打击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即便是占领了南北两个方向的瓮城。自己也会处在居庸关主城的攻击之下,当年辽国在修建居庸关的时候,考虑的就是来自西北的乱民的攻击,因此他们在居庸关的防线耗费了无数的心血。
战争绝对不是一年半载能结束的,云峥对急于攻下居庸关基本上不抱希望,他只想在耶律洪基大撤退的时候狠狠地咬他一口。
当初的军略就是要抢占古北口。阻断南京和中京的联系,如今,不用担心中京了,那里不可能派出任何兵卒来支援辽皇,没藏讹庞在战损了李清的泼喜军之后。变得更加疯狂,这也预示着他在辽国中京道的劫掠已经到了尾声。
耶律洪基已经准备撤退了,这也将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撤退,这一次,他绝对不敢让自己的子民率先撤退,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是在给没藏讹庞输送力量。
百万大军,再加上数百万的百姓,这样的大撤退是耶律洪基面前最严峻的一个问题。
火炮每天都在制造噪音。炮弹落在瓮城上总能掀掉几块条石,也总能引起辽人的一些慌乱,因为没有人知道宋军会在什么时候发起攻击。所以只要火炮开炮,他们就会全体动员一次。
谨慎的鬼奴固执的认为这是云峥的疲兵之计,在得到耶律洪基下达的全军不得出城的严令之后,鬼奴将军就把防御的重点放在主城了,只在瓮城留下一点点兵力来作为警戒之用。
鬼奴将军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拖住云峥,给大军留下足够的撤退时间。大辽在南京道经营了快百年,家大业大的一时半会根本就没有办法搬离干净。
辽国已经派了使臣正式去东京和赵旭商议宋国出钱赎回燕云的可行性。因此,对辽人来说。时间是第一位的,如果云峥率先攻破了燕州,那还谈什么赎回!
云峥整天带着亲兵四处观察居庸关,寻找可以突破的缺口,孔远达每日里喝的烂醉如泥,苏洵每日里都会向东京汇报居庸关这里的所有战事,自从狄青开始转入反攻之后,两军必须步调一致,才能把自己的力量最大化。
陈琳变得非常兴奋,整天都在军营转悠,态度也变得极为和蔼,军卒即便是有了小错,往往会装作看不见,即便是军侯禀报上来,也会处理的轻描淡写的。
当大军的日子好过的时候,就没必要让军卒的日子难过,大军出征已经快两年了,谁都盼望着早日结束战事,各回各家。
云峥回到后帐,将一封信递给了蓝蓝,蓝蓝疑惑的把信接过去之后看了一遍之后笑道:“您还真有胆子把这里的发生的事情告诉轻盈。
您瞧瞧,轻盈果然是一个当家主妇的样子,贤惠的让人没话说,竟然要我好好的伺候好你,大老爷,您说说,妾身要怎么样才算是把您伺候好了?”
“是好,是坏我都不可能对轻盈有所隐瞒,她才是云家内宅的主人。”云峥要过信笺,重新装好,
蓝蓝摇头道:“轻盈知道了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你的大难也就临头了。”
“女人是祸水,我既然要了祸水,就要有被祸水害的准备。”
蓝蓝朝云峥俏皮的哼了一声,就把云峥这些天要看的山川地理图册翻检了出来放在摇椅的边上,很有眼色的样子。
“妾身不明白,您的目标明明是燕云,为什么您现在总要盯着中京道和东京道看?莫非您还真的想灭掉辽国?”
云峥摇头道:“往前推进不是不可以,但是再往前推进,我们就没有可以固守的山川之险,驻军的花费实在是太大了,不是好事。”
蓝蓝悠悠的道:“我上一个死鬼男人说了,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你们男人啊,想的可真是够远的。
可我总是觉得你不是在谋算那里合不合适驻军,像是在谋算一个人,昨晚你睡觉的时候嘴里喊了勃勃的名字,还说的咬牙切齿的。
我今天早上问过猴子了,猴子说勃勃是你的学生,是你一手教会他现在的本事的,也是你一手安排他去辽东的,怎么?他现在不受你控制了?”
云峥没有回答蓝蓝的话,而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蓝蓝见云峥不愿意说,就找来一张毯子给他盖好,就抱着呀呀学语的小不点去帐篷外面晒太阳。
今天猴子说一定要找来一头奶水足的牛给小不点当奶妈,现在该是去看看的时候了。
军营里很热闹,朝廷送来的补给终于到来了,虽然被一些西夏残兵给抢走了一部分,剩下的物资相对云峥的军队而言,还算是丰富,最重要的物资却是兵部特意收集的将士们的家信。
队伍中的识字的人成了香饽饽,被不识字的兄弟围拢住,急切的希望他能早点念自己的家书。
“王成,你老婆生了,是个男娃……等等,你他娘的都出来两年了,你老婆还能生娃?哦,原来娃已经一岁半了。这他娘的就对了嘛,你老子去年冬天咳嗽的厉害,说是老了,不中用了,全家都等着你这个顶门杠子回去支撑门户呢……”
蓝蓝就坐在帐篷后面的阴影里,倾听这些鲜活的声音,自己从来都没有收到过来自亲人的信笺……
自从她来到东京,就跌落在无数陷阱组成的美妙生活里,那里的人不说实话,今天对你笑的甜蜜的人明天说不定就是伤你最狠的人。
云峥要对勃勃下手了,蓝蓝是知道的,云峥从来不表现出自己对某一个人的真实看法。
但是从昨夜那句咬牙切齿的话语中,蓝蓝听到了恐怖的杀机。(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大宋的智慧 第三章北守南攻(1)
云峥其实不想和耶律洪基硬碰硬的干一仗。
自己无数的部下跟随自己是来捞取战功博一个封妻萌子的,不是跟着自己来送命的。
大宋的目的就是燕云地,并非一定要清除辽国,朝堂里的那些英明的大佬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共识,大宋需要一个虚弱的辽国来充当大宋和那些北方蛮族之间的一个缓冲区。
如今,大宋的商贾为了把自己的货物卖到更加遥远的地方已经彻底的发疯了。
大宋军队都不敢轻易踏足的地方,他们都已经去过了,不论是皑皑白雪的吐蕃高原,亦或是北方那个每年都封冻的海子,还是遥远的南方那些黑皮肤的蛮人所居住的地方。
路途走的越远,收获就越大,这是大宋商贾的共识。
在一些地方,一把陶瓷勺子就能换取一颗最上等的珍珠,一个可以打火的火镰,甚至能换来一张最完美的带着黑白花纹的极北猛虎皮。
为了这些珍贵的货物,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血淋淋的,如今,哪一个走远途的商队,如果没有几个彪悍的护卫,那简直就是奇谈怪论。
在大宋,浪荡子多了,只要是不愿意规规矩矩的留在家里种田,经商,或者做工的小伙子,都会被乡邻冠上一个浪荡子的名头。
他们的生命是卑微的,没有人在乎他们过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只知道他们每次回乡之后都会带回来大量的财富和一些神奇的传说。
就是这些浪荡子,将远方的消息带回大宋,最后被朝堂里的大佬们整理之后。一张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地世界地图逐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知道了在遥远的北方,还有一群群野狼一样的族群,在南方最遥远的海岛上还有食人族的存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