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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来到成都也就一年时间,现在成都府最大的青楼就属于她,这样的女子谁敢小看?反正我是不敢的,揪我耳朵我都只有忍着的份。”
蓝蓝被云峥的一番话说的神思驰往迷茫的问云峥:“我们女子还能这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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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四章不合时宜
云峥瞅着蓝蓝说:“什么叫做女人还能这样活,人家现在就这样的活的风生水起,你躲在闺阁里知道什么,整天弹弹琴,吹吹箫,混混噩噩的度日,期盼着将来找一个好人家嫁掉,下不知农桑之艰辛,上不知人心之险恶,有长辈庇佑又能到几时?人自立,自强之后才会有自尊。
当年你去眉山的时候我就想说这些话,但是见你伤心欲绝,就忍住没说,当时的豆沙县对你来说是一个多么好的奋斗契机,令尊大人亡故,豆沙县的人即使再无情,总还是会顾念令尊大人的几分遗泽,你当时如果咬着牙坚持在豆沙县开始做事情,有多少的事情可以作?
买地养蚕,缫丝,贩卖牛肉干,和山民的交易,甚至和异族的交易也能插进去一手,在你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豆沙县的人没人敢欺负你,等你父亲的遗泽逐渐消失以后,你的生意也会走上正轨,那个时候你也就逐渐懂得了什么叫做生意,此时本该是你大展拳脚的时候,你却躲在白云山的和尚庙里自怨自怜,把自己弄得死去活来,白白错失了大好的机会。
令尊大人亡故自然令人悲痛,你每日念经那不是孝道,我敢说,你不去念经,而是为自己的将来奋斗,每多赚一文钱,令尊在天之灵会多一份欣喜和安然,这样的欣喜绝对不是你多念一两遍经文能够比拟的。”
苏景先瞠目结舌,先人去世,不是披麻守孝,而是乘机铢锱必较的和别人做生意,这是大逆不道啊,官员遇到先人去世都要丁忧守孝的,云峥何能如此做!
蓝蓝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凄声道:“你送来那两百贯钱,难道就是在提醒我不成?”
云峥苦笑一声说:“你以为我为什么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你最伤心的时候送过去?我想让你明白自己还是有资本的,看你那个时候一副要死的样子,只好闭嘴不谈。”
苏景先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指着云峥说:“你怎可如此的无理?”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太山覆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待敌。凡兵上义,不义虽利不动。夫惟义可以怒士,士以义怒。可与百战。凡战之道。未战养其财。将战养其力,既战养其气,既胜养其心 。
这是令尊的煌煌大言,苏景先。你身为先生之子,却不明白先生的微言大义,我们的生活其实就是在作战,和天争,和地争,和人斗,与自己作战,活一生,就是战斗的一生。生命不止,战斗不息,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将,不审时度势何能百胜?可笑啊,苏景先。你枉为人子啊!”
苏景先自然之道这是父亲的文章,这段话乃是《心术》的开篇语句,虽然有一部分出自《六军镜》,但是后面的文字确实为父亲亲手拟定的,一时间愣在当场,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蓝蓝见云峥似乎在动怒,起身施礼道:“是蓝蓝愚钝未能明白世兄的一片苦心,景先乃是仁厚之人,与世兄这样勇猛精进,披荆斩棘一路杀过来的好汉有所不同,还请世兄莫要苛责才是。”
话音刚落,就听院子里的苏轼大声说:“不对,我爹爹最重孝道,怎么可能会像你讲的这样极端,所著《心术》一文也是在单纯的讲述兵家要义,你不能这样随心所以的引用,用我父亲的话来驳斥我大哥,这根本就不公平,百善孝为先,你拿出我爹爹的话解释你的作为,我大哥不用说就已经失败了,因为你把他带进沟里了,他已经不是在和你辩论,而是在和我爹爹辩论 。
你是故意的,我发现你很喜欢把人往沟里带,从你指着茅厕说那是杜甫草堂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所以啊,你的话看似有道理,却全部都是诡辩之术,算不得堂堂正正!”
云峥仰天大笑,伸出大拇指道:“苏轼果然与众不同,我们既然是邻居,你就慢慢的等着接受我的磨练,这是你的第一堂课,我们慢慢的来,看看你的堂堂正正之师能否被我的鬼蜮之术所击败,不是欺负你年幼,你既然有聪慧的名声,就要接受挑战才是!”
苏轼出现在门口,拍着胸膛大声说:“放马过来就是!”
云峥鄙夷的瞅了苏轼一眼道:“你还是先把水池子的事情搞清楚,打败云二之后再来吹牛皮,天纵之才我见的多了,云家就有俩个!”
苏轼回头问一声不吭的云二道:“什么是吹牛皮?”
云二认真的解释道:“我大哥的意思是说你是在说大话。”
苏轼激动地对云二说:“我从不说大话。”
云二撇撇嘴说:“这句话就是,好了,我去你爹爹那里学诗书,你到我大哥这里来学算学,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还不是我大哥的对手,甚至比我还差了那么一点……”
苏轼大怒,和云二撕扯着出了前厅,不知道去哪里理论去了。
苏景先拱手道:“世兄之言,景先不敢苟同,自古以来男女有别,男子主外,女子主内,这是礼法早就规定好的,轻易地触碰这道门槛,算不得好事。”
蓝蓝张嘴欲言,又闭上了嘴巴,自己和景先一同前来,这个时候不能让景先难堪。云峥摇摇头拿扇子敲着桌子说:“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道禁令?我至少从大宋的律条上没有发现有这样的规定,男主外,女主内,这必须是男人能主的了外,这个世上男生女相的人何其多,如果这个男人不能为女子遮风挡雨,难道就不许这个女子自己决定命运吗?律法中还有和离之说。
我在来成都的路上,吃过一家人的米粉,味道非常好,那个摊子是一家三口操持的,孩子揽客,妇人招呼,男子煮米粉,我没有看出来这一家三口谁在主内,谁在主外,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家庭忙碌,很勤劳的一家人,我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的男女位置的定位,而不是你说的那样生硬。”
苏景先被云峥说的汗水都下来了,云峥叹了口气,这个十三岁的少年人比起自己的弟弟差的太多,说白了就是不懂得变通,估计在学问一途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进展,他或许学到了苏洵的方正,但是却没有接纳自己父亲机变的一面,这样的性情,居然对蓝蓝这样的女子有了好感,注定了会是镜花水月一场。
见苏景先无话可说,云峥就岔开话题专心的向苏景先请教苏洵最近所作的几篇文章。果然,说到这里,苏景先就变得活络起来,滔滔不绝的向云峥解说了《权书》、《衡论》,他能够将这两篇文章背诵下来,但是说到里面的含义,就显得非常生硬,这是死记硬背的后果。
太阳西沉的时候,陆轻盈还是没有回来,陆家的一个老仆过来说小姐正在央求郑家主人,希望能把云二送进郑家的私塾。云峥估计希望不大,郑家是大族,只会教导自家的子侄,绝对不会把如何教育子侄的秘法传扬出去,不管陆家和郑家的关系如何的紧密,郑家也不会开这个口子。
腊肉准备了很丰盛的晚饭招待蓝蓝,她见到蓝蓝也非常的高兴,不断地把红烧肉夹进蓝蓝的餐盘,劝她多吃一些,蓝蓝慢慢的吃饭,听着腊肉浓重的西川口音,眼泪不由得噗秫秫的滚落下来,却没有停止吃饭,云峥的话她到底是听进去了,到了现在自己必须抛开悲伤,为自己的将来奋力一搏。
苏轼和云二吃像跟老虎一样,嘴里啊呜,啊呜的叫着,一寸见方的五花肉进到小嘴里转瞬就不见了踪影,小嘴扭得飞快,片刻时间,一盘子红烧肉就不见了踪影。
腊肉强行将云二和苏轼从大桌子上撵了下去,肥肉吃的太多会闹肚子的,云二向来寂寞,现在有了苏轼陪伴,心情非常的好。
苏轼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山楂水看着桌子上重新上来的红烧肉直流口水,他就是喜欢吃肉,不管是什么肉都喜欢,如今美食在前却不能大快朵颐,实在是伤心欲绝。
云二捅捅苏轼,把一大块用荷叶包裹好的卤肉放进他的手里,苏轼这才喜笑颜开。
吃饭的气氛很好,云峥也不再说那些尖锐的话,而是不断地劝苏景先多吃一点,顺便给蓝蓝倒了一点葡萄酿催发一下她的胆气。
当他们吃完饭回家的时候,苏景先才想起来,云家人吃饭很无理,不管是丫鬟还是仆役都挤在一张大桌子上吃饭,蓝蓝这样的娇小姐和那个叫做腊肉的大丫鬟还以姐妹相称,这简直就是大大的不合规矩。
刚刚说出自己的意见,就被苏轼抢白道:“没什么不妥,这才是吃饭,以后咱家也该这样吃,我想和娘亲用一个盘子吃……”
蓝蓝跟在苏家兄弟二人的身后回头看了一眼落日下的云家,不由得挺挺胸膛,云峥说的很对,自己的路确实应该自己走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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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宋的智慧 第五章苏老泉
陆轻盈回家的时候已是掌灯的时候了,疲倦的陆轻盈随便吃了两口饭菜,就斜躺在软榻上唉声叹气,一个劲的埋怨云峥,不该在婚礼上抢白郑家老大,现在人家如论如何也不同意接纳云二进自家的私塾。
对郑家的老头子云峥很是尊敬,但是这种尊敬只限于老头子本人,因为三个老头子都堪称年高德劭的老人,陆家的两兄弟,还算不错,自己的老丈人陆籍更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老好人,但是郑家的兄弟几个就非常的讨人厌了,婚礼当天非要云峥当场赋诗九首,作为催妆诗,傧相按照规矩念了九首喜庆的催妆诗,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不满意,还说那些诗词都是古人所作,想要迎娶陆轻盈,那就必须自己作出九首出来。
作你妹啊,人家迎亲都是拿古人的诗词应个景,到了我为何要受你刁难?于是云烨想都不想的就推开郑家兄弟抬步上了绣楼,喝了迎亲酒,结果郑家的几个人以为遭受了羞辱,仪式还未完成就拂袖而去。
“郑老太爷占尽了郑家的灵气,他的几个后辈最多就是守家之犬,去她们家学习,没得吧云二给我教坏了,要是把云二教成郑家兄弟的模样,会被我活活的打死。”
陆轻盈捂着嘴笑道:“我夫君自然是一只下山虎,过江龙,可是身边总会带着一只乳虎,一条泥鳅一样大小的小龙,未免会碍手碍脚,却不知我睿智的夫君如何安排小弟?如果再像以前一般放羊,妾身可不答应。”
云峥嘿嘿一笑,走到陆轻盈的身后,轻轻地帮着她按摩一下肩背,去郑家这条路不算近,再加上道路颠簸陆轻盈已是腰酸背痛。
“蜀中的学问人能被我看得起的人不算多,彭蠡先生和鲁清源先生这两位算得上,另外一个人我打算请他做小弟的先生。以他的才学想来足够了,不过作为交换,我需要教他家的孩子算学,你也知道,算学是咱家的压箱子底的本事,算起来有点亏。”
陆轻盈一骨碌就盘腿坐了起来,扯着云峥的衣袖说:“您倒是赶紧说说,您是一个死不吃亏的人,能从您这里得到好处的人来历一定不凡,您赶紧说说。”
云峥握着陆轻盈的手坐下说:“不知夫人可曾听说过《论衡》《心术》二文?”
陆轻盈张着嘴巴笑道:“难道说夫君您给小弟找的先生就是苏洵苏明允不成?老祖宗曾经说过。蜀中但凡有大出息的人唯有此人。他的两篇文章名满蜀中。此时乃是出了名的大器晚成之辈,只是他在眉山,不在成都,小弟的年龄还小。妾身舍不得送他去眉山。”
云峥拍拍陆轻盈的小手说:“他最近知道我要给小弟找先生,特意带着全家从眉山搬到了浣花溪,就住在咱家不远的地方,今晚我还请了他家的大小子和二小子吃了一顿晚饭。”
陆轻盈笑的前仰后合,倒在云峥的怀里挠着脸皮羞羞云峥,等气喘匀了才说:“您以为先生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有学问的人,学问越高性情就越是怪诞,妾身听说啊,这个苏洵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还有啊,夫君,您不知晓,咱们成都府的知府要换人了,来的人叫做张方平。听说是一位极有才干的人,人家苏洵其实就来给张方平打前站的人物,可不是专门为了咱家小弟来的,请他当先生,夫君难道说已经有了腹案?说来听听,您是杀贯人的,有时候用计太过凶狠,现在和您打交道的是士子,不是强盗,土匪,吐蕃人,或者是伤天害理的道士,您这个时候就要掌握分寸,不能过于凌迫人家,免得将来传出一个坏名声。”
云烨搂抱着陆轻盈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陆轻盈的眼睛说:“夫人对士子的脾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岂不闻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苏洵是一位方正的君子,只要是君子就非常的好对付,他们其实很有趣的!”
“计将安出?”
“明日打上门去,和他比拼算学。”
陆轻盈听了丈夫的话立刻就笑的活不成了,滚到在软榻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发现自己自从嫁到云家,总能笑得非常的开心。
“您为何不与明允先生比拼诗词,比拼诗书礼易?偏偏挑了自家最擅长的东西,咱家的算学确实是博大精深,妾身也算是喜欢算学的,就这样研究了好几天都不得其门而入,连小弟都比不过,您这是打算上门去欺负明允先生。”
云铮摇摇头道:“你不知道,苏洵和别的士子有很大的不同,他是一个喜欢兵事的人,据说他正在研究《六军镜》这是李靖传下来的大学问,他还有一篇更加著名的文章叫做《六国论》开篇就说:“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
这可是一针见血的真知灼见,其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对朝廷不断地向辽国,以及李元昊赠与岁币的愚蠢法子表示不满。
既然是一位知晓兵事的,那他就该知道出奇制胜,以及田忌赛马之道,用我最强的学问对他最弱的学问一路碾压过去,不由得他不教导小弟。”
“可是夫君啊,这样一来您就会触怒这位先生的,万一他不好好教导小弟,您的苦心岂不是都白费了?”见丈夫把话说的激烈,陆轻盈就有些担心他会把事情搞砸。
“什么是君子?这时候就要检验苏洵到底是不是君子了,如果是君子小弟托付与他,我们就会非常的放心,如果不是,小弟放在那里你我如何安心?”
陆轻盈郑重的点点头,又对云峥说:“既然苏家才搬过来,妾身应当在明日带着一些吃食,亲自去苏家祝贺,夫君晚点过来。”
云峥的眉毛挑了两下,喜笑颜开,这个老婆娶得实在是太值了,还说十八岁之前不破身子的,遇到这样的老婆,誓言就是狗屁,随时都能放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朝霞漫天的时候,看样子今天会下雨,古话说得好:“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啊,”
其实云峥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云二生生的扒着眼皮弄醒的,看看床里面,陆轻盈早就没了踪影,男女间真是奇怪,身强体壮的男人会累个半死,娇弱如花的女人反而会一点事都没有。
“大哥,我们去苏家,苏轼答应介绍他弟弟给我认识,我对苏辙也非常的好奇,咱们去吧,大嫂早早的就过去了。”云二手里拿着大哥的衣衫,一股脑的堆在床头,催促他快点。
云峥快速的洗漱完毕,狠狠地做了两个扩胸的动作,心头非常的激动,今天就要见到大名鼎鼎的苏老泉,有这样的对手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云峥从不会小看古人的智慧,尤其是那些在史书上扬名的家伙,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就是北宋历史的真实写照。
饭不可吃的太饱,否则血液都会跑到胃上去帮着消化,脑子里就空的可以跑马。而今天云峥需要一个清醒的大脑。
换上了衣衫,牵着云二的手就向苏家走去,到了人家门前依照礼仪恭敬的投递了名刺,一个仆人快速的走出来将云峥和云二引领到苏家的大厅。
很明显,苏家的人还没有安顿好,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一个留着短须的额瘦高中年人迎了出来 ,拱手道:“高邻来访,苏某荣幸之至,请到大厅饮一碗清水,听犬子说起高邻的香茶奇妙无比,家中的粗茶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这就是一个老狐狸。从云峥进门就不打算给云峥任何口实,连斗茶这种机会都不给,看样子昨晚苏景先和苏轼已经把云峥的来意说给了父亲听。
“在下的来意想必先生已经知晓,晚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如果藏头露尾反而会被先生轻看,舍弟云钺,还有一个小字叫做坚强,天生聪慧,如今在成都府几乎陷入无师可教的窘境,这样说别人会以为是狂妄,但是在先生这里一定能够感同身受 ,因为您的家里也有一位这样的奇才,
所以晚生冒昧登门就是想请先生收下云钺,让他能在先生座下受教,云峥感激不尽。”
苏洵没有半点的惊讶看了一眼云二缓缓的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您是说令郎?这一点云峥可不能同意,苏轼为晚生所见唯一可以与舍弟相媲美的人,将来的成就必定光耀古今,先生为何如此轻看自家儿郎?”
苏洵仰天笑了一声,对云峥说:“口舌之争非老夫所长,既然世兄已经打上门来,老夫接着就是,昨日里小儿不是世兄的对手,今日清风徐徐正好领教一下世兄的高见!”
云峥也笑着松开云二的手,让他去找苏轼玩耍,自己与苏洵直接就坐在门廊下,瞅着天边的朝霞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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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还有一章的很晚。明早看吧。




大宋的智慧 第六章灵乌赋
因为没茶,所以云峥与苏洵喝的就是酒,大清早的一大碗酒灌下去,肚子里就翻江倒海一般,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云峥笑得很开心,自己想给苏洵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老苏也是这么想的,谁家大清早的就拿出玉冻春来待客?这是最烈的一种酒,颜色碧绿也不知道埋在地下多少年,酒汁子粘稠的都能扯出丝线来,价值绝对不菲。
云峥放下酒碗擦擦嘴道:“先生这是答应收云钺为弟子了?”
苏洵点点头说:“确实如此,云家的算学让老夫无限向往,景先昨日拿回来的册子,老夫研读了一宿,能理解者只有三成,好些符号老夫闻所未闻,以前老夫还总是想找些艰险怪涩的难题来考校一下自己的心力,谁知道,昨日拿来的那本小册子竟然让老夫百爪挠心无从下手,只是一道放水,灌水题,就消耗了老夫三个时辰,使用了算筹这才解开,虽然解出来了,却让老夫汗颜无地,这是取巧啊。”
云峥又喝了一碗酒对苏洵说:“同样啊,先生的文章在下读了不止一遍,每读一次就会有新的领悟,与其说是您在贪慕云家的算学,不如说是云峥对您的学识垂涎不已,学问一道本就该博取所长,兼容并蓄才对,精通一家一室的学问算不得大家。”
苏洵大笑道:“难得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见解,老夫认为学问一旦牵扯到道统,被冠上某家某人的名字就落了下乘,苏洵的学问,就是从苦读中得来的,世兄既然不嫌弃苏洵的学问鄙陋,云钺这个学生我就收下来,至于能不能学到东西,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老夫非常反感说某一个孩子是什么天纵之才,那样对孩子没有半点好处。世兄当要戒之。”
“这是自然,晚生今日这样说就是为了增加一点说话的力度,平日里我也没有这样说过,这孩子性格早熟,还希望能在先生座下受教,这是他的荣幸和造化。
先生您看是不是这样,平日里就由先生教授,这些孩子诗书礼仪,每三天空出一天来由晚生教导他们算学,算学一道晦涩难懂。尤其是我们这一脉的算学。想要学好。需要极高的悟性,最好从幼年时期就开始,所以苏轼,苏辙过来学习。景先虽然也是一个好孩子,但是他的年纪大了 ,从头开始学习算学,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怎么会这样,老夫也是从二十七岁才开始认真读书的,算学难道就特殊一些?”苏洵有些不满意云峥的说法。
云峥笑着说:“好办,您可以让景先过来听课,我会用心教的。”
苏洵狐疑的瞅瞅云峥,也不在说什么。自己就是通过苦学才成材的,没理由景先成不了才,这孩子性格坚毅沉稳,是苏轼和苏辙根本就不能比拟的,老天爷从来都不负苦心人。所以他下定了主意一定要景先尝试一下。
说完正事,苏洵忽然问云峥:“乘烟观惨事,世兄知否?”
云峥一时不明白他的想法,迷惑的点头说:“自然知道,此事的根苗其实还在我的身上,天罚降临的时候,我就在乘烟观,差点没命。”
“天罚赫赫否?”苏洵仿佛对这事非常的感兴趣,听到云峥自称是当事人,立刻追问。
“一击之下,大殿损毁,糜烂十丈,亡百口!”
苏洵抚掌大笑道:“果然天理昭昭,临来成都之时曾与友人论及乘烟观之事,不论如何测算发现都非人力所能及,曾公亮断言,人世间绝无此犀利之器,老夫虽然对鬼神敬而远之,也希望这一次是真正的天罚,世人愚昧,骄奢淫逸者众,大宋如今没有了建国之初的锋锐之气,处处歌舞升平,但愿大宋这样的惊雷能再多一些,至少还能警醒世人。”
云峥一听苏洵的话,后脊背的汗珠子就下来了,不敢想象自己背着炸弹满世界流窜的情形,勉强笑着接口说:“这种事有一两次已经是骇人听闻了,再多一些,官家恐怕就要去祭天,下罪己诏了吧,我们还是安稳的过日子为好。”
苏洵多半喝高了,斜着眼睛看了云峥一眼说:“少年人怎么就满身的暮气,吾辈生于天地间自当虎视鹰扬,万里纵横方不负大好的年华,何能如同鸡雀蜷伏于屋檐之下,得三两条肥虫就引吭高歌,如今大宋看起来歌舞升平,实际上已经是危如累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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