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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徐灏琢磨着又觉得不妥,放到外面去那就更不保险了。这女人有钱闲得发慌,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是得大家都住在一起,不过家里再不能让叔伯兄弟们住进来了。
“就说女人多了麻烦事就多,太讨厌了。”
悔不当初的徐灏总算彻底明白了一夫一妻的好处来。后悔不跌。
不提徐灏躲在书房里自寻烦恼,朱巧巧身心满足的打书房出来,遇见匆匆赶来的麝月,当下躲在花丛里戴上了肚兜,又蹲在地上解了把手。
园子里的风气受到徐灏传染,大多数女孩子都养成了每日洗澡洗头的好习惯。一般古时认为勤洗头发对身体不好,南方不缺水四季温暖这方面要强一些,北方或缺水的地区十天不洗头乃是常事,女人喜欢在头上涂抹花油,一来好看二来掩盖下气味。
男人的卫生习惯相比之下要差很多,好歹有条件爱干净的女人每天都要擦洗下身子,家世越好的女人卫生习惯就越好,因有人伺候无需自己动手。
头发瘙痒时就用篦子梳头,有专门的匠人上门篦头拿捏按摩一条龙服务,观污泥道气运,明朝时男人很信这个。
女人则喜欢在屋里互相篦头,抓出虱子什么的,现在篦子在园子里基本已经绝迹,只因每次徐灏见到涂抹花油头发亮晶晶的女孩子就会一脸嫌弃,远远躲开,久而久之使得爱美的女人自觉的勤洗头来。
后来家里到处都修了瓷砖马桶和公共厕所,连通外面的蓄粪池自有庄户过来挑粪,这方面无需他操半点心。
还有装饰奢华美观的公用洗澡池子两处,墙壁是用纯木板镶嵌潮了就换,地上铺着大理石砖,有莲蓬和温泉池子凉水池子。对此丫鬟们都非常喜欢,每天都会三五成群的一起去洗澡,反倒是翠柳她们身为未出阁的小姐不好意思,依然坚持躲在自己房里用浴桶沐浴。
徐灏还打算一等稳定下来,就在家里设计一个罗马风格的大澡堂子,像那种酷酷的狮子头张着嘴吐出温泉,也可以复制名动天下的华清池,简易风格的澡堂子可以推广到天下各地,提高百姓卫生习惯的同时,泡热水澡对身体也大有好处。
热水的来源都想好了,有温泉的用温泉;没有温泉的地区设计出烧煤的大铁炉子,反正人民群众的智慧无穷,很快就会发明出方便快捷的烧水方法。()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
“停车!”
随着管事妇人腊梅一声招呼,一长串用各色丝绸包裹点缀串串鹅黄流苏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两边随行的四十多位仆妇丫鬟忙碌起来,
耿氏从最后面的马车里快步走过来,大气都敢喘一下。此刻帘子被打起,王玄清踩着长凳下得车来,抽出搭在丫鬟胳膊上的手,带着耿氏等人走到前方的车前,恭声道:“请诸位公主郡主。”
“这就是徐灏的住处?”从第一架马车里下来的安庆公主随口问道,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
王玄清对着一身素衣的新晋寡妇公主,解释道:“这里就是我徐家故居,近年才迁到京城里
依此出来的还有福清公主和南康公主,最后从中间的马车上走下来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女,年纪不大动作却非常的雍容庄重,明眸皓齿一身贵气,身穿一身和三位公主样式相仿佛的锦绣宫装,乃是两年前出嫁的江都郡主,故世的太子朱标长女,皇太孙朱允炆同父异母的妹妹。
王玄清和耿氏等女人全都心里一声暗赞,论起这不同凡俗的超逸气度,家里唯有徐灏夫妇可与之相比了。
江都郡主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淡淡的赞道:“好一个山清水秀的清净之地。”
内宅门前匆匆赶出来的珍珠等妇人都慌了神,此时派人去知会少爷和两位奶奶出来迎接已然来不及了。
安庆公主年纪最长,对珍珠说道:“我姐妹皆是不速之客。都是亲戚也无需惊动你家主人。”
珍珠目光求助的看着二奶奶,王玄清见状说道:“不必禀报了。有我陪着怕什么。”
福清公主毫不客气的问道:“莫非是你家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都闪开。”
手足无措的珍珠赶忙摇头朝一边让开道路,心里却不服气,等二奶奶陪着公主们扬长而去后,气道:“咱们谁都别进去,就让她们自己进园子里去瞧瞧,到底咱徐家是怎么一回事。”
有刚嫁来没多久的媳妇咋舌道:“今儿个运气好,一下子见到了三位公主一位郡主,到底是皇族之人。这派头没说的,可到底是来见大奶奶还是三奶奶?”
芷烟亲嫂子不屑的道:“两位奶奶都是郡主自然都认识呢,这算什么?早年我家夫人过寿时,又一次来过十七八个公主郡主呢。”
珍珠不以为然的道:“那又怎么样?这几年每年老祖宗过寿时,哪家王府没送来礼物?就连圣上也送来了贺礼,不信等你去千寿堂见识一下,圣上御笔墨宝就挂在堂上。”
芷烟嫂子笑道:“我岂不知咱三爷的本事?去年我想要打造个宫里样式的金镶玉簪子。就求了我家妹妹,芷烟抽空时就和三爷说了,谁知三爷回头就送了我一整套宫里张娘娘用过的首饰,喜得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他。”
此话一出顿时打开了话匣子,这些妇人皆有身份体面,谁都有妹子在园子里做丫鬟。徐灏向来厚待自己人,只要不过分可谓是有求必应,是以谁家没得到过好处?当下一桩桩的说出来,一个个媳妇讲起自家的得意事来,说说笑笑眉飞色舞。
却说王玄清一路指引。一行人脚步缓慢的直奔花园,一路上没见到匆匆忙忙奔走相告的下人。
眼见徐家到处一派安详。确实是国公府的气象,安庆公主故意说道:“果然没惊动任何人,就不知徐灏在做些什么,听说这内宅就他一个男人,徐家京城有名的美女如云,我就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江都郡主笑道:“他又不是驸马,就算四处留情也没什么,谁能碍着他一个爷们?”
王玄清心里松了口气,她并不清楚为何公主郡主非要来探望徐灏夫妇俩,现在看样子是没有恶意,也是,即使身份尊贵到底是女流之辈,又能做什么?
同时王玄清即使明知徐灏男女上头的口碑不错,也怕他没了长辈拘束,成了亲后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这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群丫头大玩荒唐游戏,这今天就要出大丑了,他夫妻俩丢人现眼无所谓,可是会连累到整个徐家上头。
走在后头的南康公主为人老实本分,说穿了就是有些懦弱,丈夫胡海在家里养了女人她也不敢管,不像宁国公主自小骄纵,赐死的欧阳伦即使没事就跑到秦淮河上吃花酒,也绝不敢在家里染指任何女人。
南康公主是安庆公主小圈子里的一员,今日是被拉来凑热闹的。可笑安庆公主茫然不知丈夫是直接间接死在徐家兄弟手里,仍然以为徐济乃丈夫生前好友呢,不过对于丈夫的死安庆公主没有福清公主那么愤怒悲伤,大抵是因欧阳伦花心的缘故。
大明律管不到公主的私生活,成了寡妇的公主想要男人只要做的隐蔽,不随便勾引有妇之夫,试问谁会多管闲事?倒是因朱元璋夫妇的影响,这一代的公主里竟没有一位改嫁,也算是间接影响到了民间风气,使之越来越倾向于保守,世俗社会对于所谓贞节越看越重。
福清公主对徐灏的感觉很复杂,有恨有些感激有些暧昧,当日徐灏帮她保守了秘密也趁机吃了她的豆腐,自觉和徐灏之间的纠葛如同一团乱麻,可恨后来徐灏面对唾手可得的公主而不动心,但也敬佩他的人品。
因父皇日渐老迈就算贵为公主也得赶紧寻找未来的靠山,这方面任是谁人都不能免俗,谁也不想自家门庭冷清沦为了边缘人。
最重要的还是攀比之心,皇族亲戚自家姐妹那么多人,忍受不了她人风光体面有人奉承,除了这方面外。寡妇唯一的指望就是儿子了。
是以当身为皇储妹妹的江都郡主找上门来,三位作为长辈的公主欣然陪她同去京城徐府。这一年来王玄清没少去皇族家应付婚丧嫁娶等事,和公主郡主们都见过几面,听闻郡主要来探望朱巧巧和沐凝雪后,自然得陪同而来。
而江都郡主是奉了二哥朱允炆的意思,特地来探听虚实和传话,因徐灏太低调了,除了去宫里就是呆在家中,值此新老交替的关键时期。朱允炆很不放心徐灏,徐灏现在是地位无足轻重,问题是他到底乃皇祖父的心腹,适当示好或提出警告都是必须要做的。
朱允炆知道徐家兄弟间有些不合,因此请妹妹出面,女眷之间来往可以显得有诚意,以徐灏的精明不难体会。
欣赏着园子里的风景。走着走着福清问道:“怎么没什么人呢?莫非这么大的花园就住着徐灏和妻子?”
王玄清说道:“听说这边来了很多亲戚,加起来最少得几十口人呢。”
安庆公主忍不住羡慕道:“咱们公主府都有定制约束,连花园大小都不能丝毫逾越。你瞧瞧徐家和王公大臣们的府邸,谁家不比公主府奢华十倍?”
南康公主笑道:“徐家贵为开国第一公爵,如今是大明独一份了,比起亲王府也不逞多让。谁家能和徐家相比?”
江都郡主忽然指着远处的凉亭,忍俊不住的笑道:“你们瞧,这不是在教书么?”
大家伙都往那边看去,果真凉亭前有位少女单手持书,一只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朗诵着唐诗宋词。草地上坐着十几个女孩子,正在认真的听少女讲课。
“真是稀奇。竟然教下人们背诗。”
安庆公主等人都觉得有趣,她们身边的宫娥也有好学的,不过都是躲在屋子里自学,哪知人家徐家开设了小学堂,日后可以尝试一下,也算是给闲着发慌的宫女们找些事做。
王玄清笑道:“那位女先生是老三表妹萧雨诗,萧家乃本地有名的书香门第,我家老三就喜欢弄这些不伦不类之事,非得让丫鬟们念书识字学什么医术算术天文地理,似乎什么都教。”
“医术?”几位公主神色都有些古怪起来。
江都郡主不理解的问道:“有什么用呢?国公府家的女孩子不能出仕做官,又不能出门做事,纵使满腹才华也毫无用武之地。”
此事福清住在徐家隔壁多有耳闻,轻笑道:“听徐灏说家里女人学会了,将来自然可以教给下一代,此后代代相承。”
“原来如此。”江都郡主点点头,可还是没明白徐灏的深意来,只以为教授些普通学问呢。
王玄清心里笑了笑,也不解释任由她们自己去随便乱猜吧,老三这事上头没有什么坏心眼不怕被查,最好给他带来些麻烦。心说虽说我记着你的情,往日恩怨都消了,可当初是你竟然不娶我为妻,这份羞辱刻骨铭心,我王玄清永远都不会忘记。
众人驻足看了一会儿不得要领,接着往前方走去,就见一处花丛里又围坐着一群女孩子,身前都摆放着一架古琴,安安静静的凝神聆听。
几位公主都吃惊的道:“沐凝雪!”
但见沐凝雪端坐在女孩子中央,身前摆放着一具文漆斑斓天然太古的九宫古琴,两侧各有一尊烧着檀香的三足青铜大鼎,渺渺淡蓝色的香雾缭绕,丝丝香味混合着花香随风送来。
沐凝雪没注意到远处来了人,声音如同落盘东珠一样悦耳动听,娓娓讲诉道:“七曰摘,作商不常用,名指入弦商也;八曰打,作丁,亦不常用,名指出弦丁也;九曰撮,作早,大指乇,中指勹,齐声也,隔四隔五方用之;若隔三隔二,则用乙勹齐声。十曰轻,作币,谓轻带此弦,宜轻弹带过也。以上各法,两手皆同。左手鼓内弦,清声,右手鼓外弦,中声。齐乙齐勹俱用双弹。单弹,其弹的规矩,指宜伸,不宜曲。甲宜短,不宜长。”
有坐在最前方的七八岁的女童举手娇声问道:“嫂子,这弦怎么分呢?上一次我肚子疼没来,你再给我讲一次好不好。”
“自外一弦起,数至十四弦为清黄钟,十五弦为清大吕,十六弦为清太簇,十七弦为清夹钟,十八弦为清姑洗,十九弦为清仲吕??”
公主们一时间各有所想神色复杂,默默望着远处正在柔声讲解中的沐凝雪,想人家成亲后悠游自在,全无拘束,徐灏竟然允许妻子开堂授课,真真令人羡慕。
沐凝雪成了亲后气质也越发脱俗,肌肤如玉容貌倾城,好似花神一样在给众花仙传授琴技,此情此景就好似仙境一般,一时间无不心摇神驰!
江都郡主一向自负,此刻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听对方所言就已经知道比起那满腹芳菲的绝色女子来,自愧不如也。()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二百六十章 危机来临
外书房里,徐灏懒得去关心江都郡主为何来访,倒是听人屡次赞过郡主容貌才华皆出类拔萃,老朱同志有一次还曾笑言把孙女嫁早了。
徐灏对此不以为然,郡主嫁的是长兴侯耿炳文长子耿璇,人家什么身份自己什么身份?耿璇一表人才比自己强多了。
话说耿炳文老将军最善守,当年守长兴城达十年之久,挡住了张士诚的疯狂进攻,凭此功劳和徐达位列一等。
目前耿老将军平息了江南叛乱,又带兵马不停蹄的去了云南支援沐春平叛,挣够辛苦了。而郭英则因旧伤复发回到了京城静养,这说明耿炳文很受到朱元璋的信任,也说明朝廷已经渐渐无人可用了。
说来有趣,丢了官职的郭钰离开了受气的尚宝司时,耿家老三耿瑄随后进去了,果然尚宝司是京城衙门里一等一的镀金衙门。
其实也不怪朱元璋为何要把都督府一分为五,除了分散兵权外也是无奈之举,勋贵子弟太多总得给个地方安排。郡主驸马耿璇就在前军都督府任职,二弟耿瓛在后军都督府,徐灏认识的勋贵子弟几乎都挤在五军都督府里,没几个人甘心远离京城在地方做世袭千户。
此刻他兴高采烈的对面前四位道士和六七位匠人,说道:“师傅们皆是国士,每人当重谢千两银子五百匹布帛丝绸和万石粮食,非如此不足以表示徐某之谢意。”
一边的周鹏为之震撼,没想到徐灏对于火器如此重视?舍得拿出这么多钱来重赏。看来朝廷对北方必有所图。
不想匠人们集体跪下了,领头的徐师傅说道:“老朽等人之所以拼命改良火器和火药配方。就是为了求徐公子一个恩典,钱财乃身外之物。”
徐灏赶忙双手把徐师傅搀扶起来,说道:“诸位是想为后代子孙摆脱匠籍吧?此事一时半会儿的徐某很难做到,不过可以保证五年之内定当办成此事,绝不食言。”
吩咐李秋送走徐师傅等人,徐灏对着四位道士说道:“做得好,你们就在附近的清虚观住些日子,日后再论功行赏。等我吩咐。”
“是。”其中一位道士不好意思的道:“在凤阳憋得久了,公子可否赏几个姐儿?”
徐灏笑道:“让沐毅带着你们去秦淮河好生乐乐,去吧。”
等道士们欢天喜地的随沐毅出去了,周鹏笑道:“那配方我都记住了,没想到这火药竟然如此奇妙,算是令我大开眼界。”
徐灏急切的道:“快说给我听听,我到了现在还是不相信进展竟然能如此迅速。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而已,竟研制出了新火药。”
周鹏笑道:“说起来那些道士的炼金术确实有些门道,他们成天倒腾你提供的东西,无意中炼出了一种硝水。”
徐灏疑惑的道:“等等硝水是什么?”
可怜徐大侠的化学水平无限等同于中二水准,可到底也是现代文明教育流水线上出来的产物,底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周鹏说道:“我也不清楚。只知这硝水性腐蚀,不比水银稍差。”
徐灏恍然道:“那就是硫酸了,对对,这硫酸是用在炸药上的成分,哎呀真是天意。”
看着徐灏一脸惊喜的模样。差点就要站起来手舞足蹈了,一扫平日里的沉静自若。
周鹏心说也只有为国为民时才能令他如此失态。这才堪称真正的无双国士,心悦诚服的道:“你果然精通杂学,当世之人恐无人比得上你。”
徐灏笑道:“差得远了,大多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也就是俗称的半吊子,说穿了毫无用处,顶多当个先知顾问。”
周鹏微笑道:“这就足矣了,以你身份也无需亲自动手,天底下有的是能工巧匠。此次凤阳集结了三百多各地匠人苦心研制了将近两年,总算是可以对陛下有所交代了。”
一时间闹得徐灏没有继续追问火药细节,而是感慨万千激动的道:“我本来没抱太大希望,京城火器局对此爱答不理,只知守着已有的东西当成了宝贝,气的我当日就对陛下说允许天下各地卫所自行制造火器,实乃圣上您高瞻远瞩之举,全都迁到京城则很容易不思进取,有竞争才有发展,这火器研发枯燥而危险,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就说宋朝发明的守城武器在襄阳阻挡了蒙古人多少年?有朝一日蒙古人打阿拉伯拉回来了回回炮,人家外国人就把投石器改良成了威力更大的攻城利器,结果打破了坚固城墙以至于南宋沦陷。元朝起初重视宋朝火器,后来渐渐觉得用处不大,结果怎么样?陛下反倒是凭改良火器和精兵强将驱除了元蒙,击败各方豪强。
纵观我历朝历代无不急缺战马,不继续改良火器怎么与番人骑兵相抗衡?从早年春秋战国青铜武器到秦朝出现了钢铁和强弓劲孥一扫六合统一天下,时至今日兵法战法战阵之道,乃至甲胄战刀到各式火器,无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时时刻刻的发生着改变,总之武器的威力更大了,打仗更复杂了,因此抱守残缺顽固不化是最要不得的,我朝不锐意进取而四方异族绝对不会原地踏步,再不能上演靖康之耻了。”
周鹏点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想我只知苦心专研四书五经,蹉跎半生,如今才知八股文章用处实在不大,对仗工整花团锦簇也不过是文章而已?说到底做官治理地方靠的是人情达练洞晓世事,为将则需要审时度势灵活机变,不能一味的读死书啊!”
徐灏笑道:“就是如此,死读书或许对个人品行操守有益。却对于国家社稷用处不大。你可知道倭国人自从唐宋灭亡时说过崖山之后再无中华么?没了敬畏之心时常讥讽汉人无能,自诩传承了汉唐以来的汉家文化。倭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将来说不准有一天倭国就会举国之兵渡海杀来呢。”
突然外面有人叫道:“本王非得亲自带兵灭了倭国不可。”
周鹏吓了一跳,徐灏却微笑不语,就见从外面走进来怒气冲天的朱高煦,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朱高炽。
周鹏赶忙作势就要跪地磕头,徐灏一把拽住他,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帝王之外无需给王爷们磕头。连读书人都成了软骨头,我大明也就完了。”
“你功名在身见官都无需跪拜,王族身为外藩平辈论交就好。”朱高炽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走过来,叹气道:“你对二弟说这个作甚?别真的带兵跑去打倭国,倭国虽小可也有精兵几十万,再说朝廷断断不会允许。”
朱高煦不屑的道:“本王忍倭国人很久了,只要皇祖父下旨。我保准踏平倭国,区区弹丸之地也想与我大明争锋?”
朱高炽皱眉对徐灏说道:“你看他,不知天高地厚。”
“总归志气可嘉嘛!”徐灏又笑道:“恭喜哥哥即将有麟儿了,嫂子同来了没?”
朱高炽失笑道:“有孕在身岂能远行,自然是留在北平了。”
徐灏心说内宅里来了位江都郡主,外宅来了朱高炽兄弟俩。看来都是想一探虚实的。一边希望老朱同志坚持传位,一边梦想更改诏书,其实帝王下旨召各王府世子王子进京,想传位给谁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周鹏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徐灏见状摇了摇头,问道:“你们哥俩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几时进的京,我爹娘呢?”
朱高煦抢先说道:“你爹现在做了王府右长史,和你娘不回来了。”
徐灏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明白过来这非是出自朱棣的主意,肯定是朱允炆身边谋臣所为。
原来王府长史司是受到朝廷和王府双重管辖的衙门,算是明朝比较特殊的官员,说白了就是为起到沟通桥梁的作用,为王府效劳向朝廷进献表启奏疏的同时,也替朝廷监督王爷的行为,王爷有了过失朝廷必先问长史。
看来等朱允炆登基之后,父母就算是作为把柄捏在了人家手里,朱棣有了异心揭不揭发?揭发了得罪了朱棣,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之数,不揭发一个失察之罪还是得死,总之如同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哪个混蛋起的馊主意?真够缺德带冒烟的,徐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就是朱棣起兵造反之前的蛰伏期,也是老爹很容易丢了性命的时候。
徐灏心里冷笑有个屁用,晚上就写信叫我爹辞官,我父子就是不做官你朱允炆管得着嘛?你若敢出手对付我的话,老子发誓只要活命就会亲手宰了你,管你是不是皇帝。
此时此刻的朱高炽已经知道了父王对于皇位的图谋,在不知道他就是睁眼瞎了,是以一直在观察着徐灏的反应,就见徐灏先是愣了下随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不过就算朱高炽猜了出来,他也不清楚徐灏和朱棣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徐灏有亲戚的天然伪装,和燕王府走动频繁很正常。
这身在王族父子间必然相斥,朱棣是绝对不会让儿子们参与进来的,这些年不是没发生过世子检举其父王的过失,或出于公心或是为了取而代之。
徐灏说道:“你们来的正巧,江都郡主和几位公主都在内宅,要不要进去相见?”
朱高炽收回目光笑道:“长辈在此自当前去拜见。”
朱高煦则不乐意的道:“不见不见,一进京就要我和大哥住进外祖父家里,我想过来投奔你都不许,成天面对着一群长辈难受的要死,我要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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