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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西游之九头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纸生云烟
“越来越近了。”
李元丰的心魔之主,天地间第一尊魔主恒元魔主,他看着这一幕,知道人间界对地仙界的影响越来越大,两个界天之间打通的地域越来越广,从而引起诸多的变化。在其中,有一个变化绝对不容忽视,打个比方,人间界像是火焰,地仙界是炉子,火焰越烧越旺,炉子就会越来越热。表现在地仙界,特别是西牛贺洲,那就是纪元的天运地气勃发的越来越猛烈,天机越来越紊乱。
“乱了好。”
李元丰的心魔之主捏着宝印,自有考量。
在西牛贺洲,梵门一家独大的格局很明显,即使李元丰的鬼车真身成为下棋人,也只能够勉强自保,自梵门的口中夺下一点汤汤水水的,和梵门没法比。按照诸天的格局来看,诸天中的大势力也无法进入西牛贺洲,和梵门抗衡。可是梵门能够用以前的规则束缚诸天各大势力,用自己在西牛贺洲很多年的经营压制李元丰的鬼车真身,可再强横的势力,再努力的经营,也挡不住滚滚的大势洪流。这样的大势洪流一旦兴起,对梵门冲击最大。
既得利益者,最喜欢的是一切都在掌握中,不要有任何意外。因为只要这样,他们就能够保持优势,并且在日复一日中用时间把优势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不可阻挡。而对于不得利益者,弱小的,则会喜欢突如其来的巨变,因为只有巨变下规则变化,重新洗牌,才有可能打破原本既得利益者的统治,翻身做主人。显而易见,梵门在西牛贺洲是当之无愧的最大既得利益者。
李元丰的心魔之主思考着,血色法衣上经文吟唱,声音倏高倏地,蕴含着一种彻骨的沉沦之音。自己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就是,在诸天各大势力暂时无法涉足,或者说影响力很小的人间界,自己早有心魔道作为耳目以及驻世的寄托,能够知道人间界的不少虚实。当人间界和地仙界在此纪元中有贯通之意,相互影响,知道的人间界的虚实不是力量,胜似力量,能够让自己站的比众人更高来看。
“至于梵门,”
李元丰眸子幽幽,梵门的人没有自己统揽地仙界和人间界的视野,洞察人间界对地仙界越来越剧烈的影响,可梵门的人到底在地仙界一家独大,经营日久,不知道做了多少布置,也能够感受到地仙界天运地气超乎想象的猛涨。正是这样,观自在如今手中能够调动的梵门中坚的数量绝对比西游刚开始少得多。一来,西游进行了大半,梵门占据的西牛贺洲的界空越来越多需要人手去占领开拓经营。二来,就是由于西牛贺洲这纪元中心天运地气超乎想象的爆发,从而引起界空中不少事情,得让梵门中堪比天仙的佛陀菩萨出马化解。
李元丰想到这个,对自己和以观自在菩萨在盘丝洞和黄花观的对弈多了三分自信,梵门的事儿不会少,只会越来越多,再加上梵门早把西牛贺洲视为囊中物,不容许出差错,梵门的强者是多,可绝大部分都要去做事的。
“我再给他们添一把火。”
李元丰想到上次他趁重整天庭的周天星斗大阵做的手脚,引动了人间界的变化,从而让西牛贺洲天运地气鼎沸,令西游进行了一次“升级”,恍若从低武到了高武,让不少牛鬼蛇神出现,兴风作浪。在其中,不少就是天魔。
当然了,这样的天魔并不受李元丰这位恒元魔主的统辖,他们自负面情绪中诞生,无影无形,乘运而起,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不停地提升。
“叱!”
李元丰有了决断,口发魔音,居然将心魔经中的不少精髓,甚至囊括自天魔到魔主提升的玄妙,通过一种无形的磁场,向西牛贺洲,特别是取经五人组并没有涉足的地方,传了出去。
“看一看吧。”
李元丰的心魔之主笑了笑,现在西牛贺洲潜伏的天魔们,不是他的手下,有的连他都发现不了,可再怎么样,天魔的本性和立场不会变,他们本性向恶,习惯于搅风搅雨,他们本身和仙道冲突,与梵门不对付。只要他们在西牛贺洲,就能够给梵门制造麻烦,分散梵门的人手精力。他们的境界修为越高,对梵门的牵制就越大。
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李元丰并不在意。不同于鬼车真身所在的诸天万界,那是自开天后就演化的宇宙,不但有圣人存在,而且各大势力中不乏大罗金仙,强者无数,在恶念渊海中,心魔之主就是第一位魔主,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对后来者的优势很大。在恶念渊海的格局中,心魔之主有自信保持领先,不惧任何竞争。
西牛贺洲有一国家,原叫比丘国,后来人们更愿意称呼为小儿国。国中六街三市,千门万户,熙熙攘攘。国中的文人经常吹嘘,称之为四海晏清,八方臣服,缥囊纪庆,玉烛调辰,百姓殷阜,年登俗乐。
可要是有人第一次进入这个国度,不会被国度的热闹所吸引,也不会注意到什么太平盛世,他们肯定留意的是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一个鹅笼。





重生西游之九头虫 第1037章 纷纷晋升
是的,就是鹅笼。
家家户户,都悬挂鹅笼!
天光照下,能够看到,成千上百的鹅笼俱是以藤条编织,呈扁圆形,口小而肚大,上饰五色彩缎,遮幔又垂帘,遥遥看去,仿佛喜气洋洋的大灯笼。
只是每家每户进进出出的人,不管是垂垂老矣的老人,或是正值壮年的家庭顶梁柱们,不管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还是娇柔委婉的少妇,每当经过鹅笼前时,都会情不自禁多看几眼,然后低头抹一把泛红的眼眶,唉声叹气离开。这一瞬间的神情,有悲伤,有无力,有愤恨,有迷茫,种种种种,掺杂在一起,非常复杂。
正值午后,一竿疏雨洗过街上酒楼的楼牌,马车自街道的另一个口子上缓缓驶进来,车轱辘碾起落在地上的梧桐叶,一声声中隐有秋声。
马车中,窗户上,饰着一排排刀币般的精致图案,绕而成圈,在其中,又有玉制的凤凰小巧玲珑,栩栩如生,口衔金铃,垂着光,映着辉,风一吹,发出悦耳的声音,在四下激荡,晕开大小的声音涟漪。有一个极为俊美的青年人正坐在窗前,摇着折扇,眸子中闪烁奇异的光彩,看向外面。
在他的神通中,鹅笼上的垂幔几乎不存在一样,轻轻松松能够看到,藤条编织的鹅笼里,是小男孩,有年龄很小的,看上去有点娇憨,自己爬来爬去,自顾自玩耍;有的年龄大一点的,或是端坐垂泪,或是躺在笼子里睡觉。除此之外,有的孩童还在吃着果子,一派天真烂漫。
或许是养在鹅笼中不见人的缘故,鹅笼中的小儿要比正常的同龄人娇憨许多,在心智上可能看上去小个二两岁都不为过。从有的小儿喜欢爬来爬去就可见一斑。
“啧啧,”
青年人只是看了眼,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经过鹅笼前的小儿的长辈身上,在他的神意中,他们身上正有丝丝缕缕的莫名之气升腾而起,聚集起来,形成大片大片的黑色的云气,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渐渐地,随时间的推移,层层叠叠的黑色云气中央,托举出一盏人面青铜油灯,灯火忽明忽暗,晦涩迷离。小儿国中产生的怨气,恨气,悲愤之气,等等等等,都化为灯油,源源不断地落在油灯里。
噼里啪啦,
在灯油的滋养下,灯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且焰火大盛,照彻四下,只是它的灯光呈现出一种惨绿之色,不但没有人觉得光明,反而是阴森瘆人。
“这位国丈真的是有作为啊。”
看到这一幕,即使青年人这位天魔都啧啧称奇,果然不愧是自己挑选的合作伙伴,这个国丈或许斗法能力一般,可在让整个国家民怨沸腾上真的很有天赋。距离上次自己和他交易才多长时间,居然让整个国度中的负面情绪积蓄到如此程度,衍化异象,由虚化实,真的了得。
“吞,吞,吞!”
青年人沉思着,手中折扇摇动,顶门上同样浮现出黑色云气,徐徐拉开,似盈空大画,万千的人影浮现出来,千姿百态,似在歌舞,又似在祭祀,口中吐出音节,牵引小儿国上空弥漫的黑气,每一个吞吐,就令人影清晰一分。
在这个过程中,马车不停,径直入了小儿国王宫。
不得不说,原来的比丘国,现在的小儿国,真的豪富,马车进入其中,随处可见朱门高阁,花林曲房,芭蕉垂叶,松竹常青。甚至以白玉为井,舀上来的水呈现琥珀色,跟金子所化的一样,在天光下熠熠生辉,灿烂非常。
待马车到了后花园,才终于停下来,马车上的青年人扶正衣冠下来,手持折扇,往里走。花园前有带刀侍卫,威武不凡,可他们扫了一眼,认出青年人是国丈的红人,都老老实实行了一礼,不敢阻拦。
青年人大摇大摆进去,抬头就见后园中飞梁跨阁,松树横云,朱荷出旧池,碧叶映梧桐,有一个老者正在水前垂钓。这个老者头上戴一顶淡鹅黄九锡云锦纱巾,身上穿一领箸顶梅沉香绵丝鹤氅,腰间系一条纫蓝三股攒绒带,足下踏一对麻经葛纬云头履。手中拄一根九节枯藤盘龙拐杖,身前挂一个描龙刺凤团花锦囊。玉面光润,苍髯颔下飘,长目过眉梢。一举一动,烟云缭绕,仙风道骨。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绝不会相信,就是这般翩然出尘的老道者居然是让比丘国或者小儿国上下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国丈!
在国丈跟前,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容妆华美,裙裾摇摆,眉眼间很有一种娇娇柔柔,惹人爱怜,她正无聊地把玩一株小花,见摇着折扇的青年人进来,美眸不由得一亮,道,“华阳公子来了。”
华阳公子,也就是天魔青年人,和这位把比丘国国主迷得身子骨都虚的不行的小妖精打了个招呼,才来到老道者跟前坐下。
国丈听到动静,手一提,鱼钩出水,上面挂着一尾活蹦乱跳的小鱼,他看了眼,将小鱼甩到小桶里,然后慢条斯理地收起鱼竿,深吸一口气,眉眼间满是舒服。
“说起来,还是这凡间好,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轻轻松松,潇潇洒洒的。”
国丈用手扶着自己的盘龙拐杖,眯着眼睛,跟打盹的仙鹿一样,道,“就是下界的灵机有点浑浊,修炼起来,不容易啊。”
天魔华阳公子早看出眼前的国丈身上的气机纯正,不似凡品,看上去很有根脚,现在听了这一番话,更是确定,不过他面上没有任何表露出来,只是大袖一摆,自袖中飞出一阵光华,笑道,“这里灵机是浑浊,可宝贝不少啊。”
叮当,叮当,叮当,
话语一落,光华似莲花般盛开,托举出里面的宝贝,水晶钵,玛瑙杯,琉璃碗,赤玉卮,等等等等,里面盛满或是星辰精华,或是天一神水,等等等等,俱是弥漫惊人的灵气,非常浩大,非常纯粹,非常惊人。
坐的比较近的小妖精只是闻了闻,就面泛桃花,娇艳要滴。
“哈哈,还是华阳道友你厉害。”
比丘国国丈见此,目中光芒大盛,他连忙一招手,所有的器皿都飞过来,悬在他的顶门上,滋养仙体,舒舒服服的,眉宇间满是金光玉色,耀眼夺目。
好一会,这一位比丘国国丈才从这种飘飘的舒服中清醒过来,看向华阳,道,“华阳道友你交代给我的事儿已经办妥了,我跟国王讲了,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当药引能够让他有千年不老之功。不过想要万世不易的话,得继续扩大数目,多多益善。国王同意了,且很早就吩咐了下去,让人在办理。”
“我都看到了。”
华阳公子摇着折扇,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声音却很坚决,很有力量,道,“只把那些小儿放到鹅笼里,让他们的父母亲人按时喂养,要全力保证小儿们的安全,不能伤着,冻着,饿着。”
只听他的话,还真以为这位浊世佳公子非常心善,对挂在鹅笼中的小儿特别好,能够感动天感动地了。实际上呢,这个天魔青年人真的坏得很。他不允许鹅笼中的小儿们受到侵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停地收割由鹅笼小儿们引起的种种负面情绪,作为自己天魔成长和晋升的资粮。
当然了,华阳公子本是天魔,心思歹毒也正常,可眼前的国丈身上仙光纯正,修炼的分明是上乘玄功,可看上去在对待普通人上和天魔差不多。
只能够说,入了修炼界,伟力归于自身后,就自自然然把凡人视作草芥。也有很多的,直接不跟凡人打交道,自觉隔绝仙凡。造成这样的局面,原因无他,因为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太大了。不管是单个的凡人,或者万万千千的凡人,都挡不住修炼界的伟力横扫碾压。
不过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凡人是拿修士没有办法,可无数年来,凡人所产生的各种负面情绪中却孕育出穷凶极恶的天魔,从而演化出仙道浩劫。
只能说,天地间的因果,积累下来,久而久之,会有让人想象不到的变化。
“我都吩咐人去做了。”
国丈拄着拐杖,点点头,他弄得这一出鹅笼挂小儿,乃灵机一动糊弄比丘国国君的举动,现在还能够借这个和眼前的华阳公子做交易,一举两得,再好不过。
“想不到我这次下凡后的机缘如此之大。”
国丈鹤氅摇摆,身上仙气流转,也不知道这个华阳公子从哪里找到这么多的天材地宝,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自己现在的烦恼成了,宝贝太多,自己仙体居然消化不了!
“这国丈也太能干了。”
国丈不知道,此刻他跟前的华阳公子也有幸福的烦恼,这位天魔正感应着来自于四面八方的黑气,自己的境界修为到了关卡,蓄水已满,不突破的话,吞噬再多也只能够再吐出去,没有作用。
轰隆,
正在此时,华阳公子冥冥之中听到莫名之音,旋即他抬起头,就见斗大的经文自虚无中来,倏尔一落,六角垂芒,不计其数的星芒摇曳,外绕黑青,弥漫着一种不祥的大难临头。
轰隆隆,
待落入现世后,和现世的气机一碰,特别是和无数生灵的念头缠绕,演化出不计其数的文字,扭曲变形,不停变化。
“这是?”
华阳公子看到天穹上的异象,先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连忙运转自己的天魔心法,顷刻间,一段段玄妙的经文在神意中流淌,讲述天魔之秘甚至天魔之上的玄妙。
“原来如此。”
华阳公子见到经文中讲述的玄妙,只觉得原本很多困扰自己的东西一扫而空,他眸子前所未有的明亮,眼瞳中浮现出圈圈层层的黑轮,非常纤小和繁多,无穷无尽。
“我,”
后花园中的狐狸精美眸一横,正好对上华阳公子的眼神,只觉得里面似乎蕴藏了不知道多少的勾心斗角,多少的恶毒沉沦,多少的变化生灭,一时间,整个人似乎要投入其中,经历种种,难以自拔。
“咄!”
幸好的是国丈和自家这个“女儿”关系还不错,很快发现了狐狸精的不对,连忙捏了个法诀,口吐雷音,将之惊醒。
“呼,”
狐狸精喘着气,身上汗淋淋的,整个人像是噩梦初醒,玉颜满是惊恐,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国丈没有说话,眼睛习惯性地眯起来,手中握紧宝杖,看向对面的华阳公子。不知为何,刚才对方身上爆发的气机让自己很不舒服,有一种厌恶。
“华阳,”
国丈突然想到,这个华阳公子是很神秘的,不知道从何而来不说,而且能够不停地寻到宝物,且能够毫不变色拿出来跟送给自己。除此之外,平时不少言行也是古古怪怪。
“想不到。”
不一会,华阳公子睁开眼,天穹上的经文早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可这位天魔感应着自身神意的蜕变,嘴角露出笑容。
他的积累已经非常深厚,只是对于前面的路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走,而突然出现的经文为他指明前路后,破关晋升就顺理成章了。
“魔主。”
华阳公子想到经文中涉及的关于天魔之上的无上境界,心头火热,自己能够得此经文,还在这一片看上去非同一般的现世,未尝不能够打破自身天魔的桎梏,成为天地间的又一位魔主!
在同时,不止华阳公子,西牛贺洲自麒麟山往前一带,由于天运地气的爆发升腾而出现的天魔,都见到了李元丰的心魔之主有意展示的经文,不少积累和华阳一般到了门槛的,纷纷破关晋升。剩下的也由于看到了前面前进的道路,马上精神抖擞,奋力折腾起来,为自己前进积累资粮。
西牛贺洲,九荒别府中,李元丰静静而立,他鬼车真身和心魔之主一体两面,心魔之主的所见所想所做,鬼车真身都能够同步得知。




重生西游之九头虫 第1038章 天眷在我
李元丰宝冠上镶有十六颗宝珠,晶澈有光,照在周匝的绿萝上,浮翠凝黛,团团簇簇,摇摇摆摆,风一吹,就有天籁之音,他和心魔之主一体两面,目光所到,心魔之主所见所闻,俱是收入眼中。
就见西牛贺洲上空,现世之外,冥冥之中,本冷寂幽深,不见色彩,时光缓慢,难以察觉。在这个时候,正有源源不断的黑色云气弥漫过来,一圈又一圈,一重又一重,旋即绕行左右,凝成庞大无匹的玄黑魔轮,大不可思议。随时间推移,玄黑魔轮越来越大,并且每转动一圈,就有经文自魔轮中央迸射。
叮当,叮当,叮当,
经文无形的,看上去寥寥,可当抵达现世,和气机一缠,特别和西牛贺洲诸般生灵的念头共振,顷刻间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千万万,洋洋洒洒,不计其数,极尽玄妙之能事。
在同时,从西牛贺洲中时不时会有一缕难以察觉的神意上冲,倏尔散开,或成华盖,或成珠幢,或成铜镜,或成宝珠,等等等等,承载经文后,旋即隐去,隐匿不见,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要不是天穹上的经文乃心魔之主所推出的,真的难以发现。
“天魔真的有大运。”
李元丰眸光动了动,他当然知道,能够和自己心魔之主传出的经文共鸣的都是潜藏在西牛贺洲中的天魔,而通过刚才一刹那的接触,能够看得出来,西牛贺洲中的天魔不算少,且有几个气机晦涩深沉,绝对不凡。
不得不说,上一次李元丰趁在天庭重整周天星辰大阵的时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推动了人间界的演化,从而让西牛贺洲天运地气鼎沸。正所谓,大泽有龙蛇,西牛贺洲如此变化,引来诸天魔降临,纷纷寻找机缘,以求突破。
要知道,西牛贺洲名义上可是梵门的地盘,现在有观自在大菩萨和弥勒梵主两位大罗金仙人物坐镇,在这样的局面下,天魔们能够不被发现,默默发育,只能够说天运所钟,有来自于天道的庇护了。
“如此的话,”
李元丰踱步来去,念头如电,天魔所受的天眷要比想象的要多,要厉害,这样的话,是不是让心魔之主这位天地间第一位魔主活动的动作大一点?不必太过小心谨慎?
轰隆,
正在李元丰思考之时,突然间,天穹之上,浮现出亿万的金色莲花,每一朵莲花之上,都托举灯盏,灯盏火焰燃烧,澄明玉洁,不染尘埃。再然后,满空的莲花宝盏汇聚在一起,所到之地,尽数化为琉璃玉地,龙华树亭亭玉立,上面挂着金铃铛,风一吹,贝叶灵文翩然而落,礼赞弥勒,未来无限。
轰隆隆,
到最后,贝叶灵文聚集,汇聚成无量光,无量寿,无量妙音,无量赞叹,上涌成莲台,弥勒梵主端坐在上面,其眉宇间垂落三千白毫光,照彻时空。
“哼,”
弥勒梵主冷哼一声,虚空响起雷霆,肉眼可见的金色弧形降落,打在黑色云气上,金色和黑色交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只是刚一出,就占据上风,把黑色云气打得节节后退。
“恒元魔主,”
弥勒梵主一开口,声震时空,妖邪退避,音若雷霆,蕴含着前所未有的威严,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西牛贺洲兴风作雨?”
“哈哈哈,”
弥勒梵主话语落下,笑声陡然间自天地间响起,如同亿万人同时开口,或高或低,有男有女,老少俱全,非常怪异。紧接着,在被漫天的梵音佛唱碾压下只剩薄薄一层的黑色云气猛地一卷,凝成一滴水珠。水珠似乎虚不受力,冉冉下沉,只是用眼睛看的话,会觉得很慢很慢,仿佛整个时空静止,只有水珠在下坠。
仿佛是一瞬,又仿佛过了千万年,黑色水珠坠到地面,瞬间散开,化为莲台,只是和弥勒梵主座下发出万千光华的莲台不同,这个莲台周匝黑水沉寂,沉沦万物。黑色莲台和金色莲台针锋相对,黑色莲台的中央,拱卫出一个人影,面容模糊,身子伟岸,披着长衣,手中托举一本魔经,弥漫着光。
“恒元魔主。”
弥勒梵主跌坐莲座,眉宇间三千毫光更盛,把周匝的时空都转化为净土佛国,日日花开,月月果熟,看上去气象万千,他看向对面,身上的力量节节攀升。
“弥勒梵主真的是好威风好煞气,上次你无缘无故踏入恶念渊海,打得天翻地覆不说,现在本座只是想在西牛贺洲传一传法,你就急匆匆来阻挡。”
来人自然是恒元魔主,他手托心魔经,任凭天地间梵光充塞,光明涌动,自己身子周匝依旧有黑水一片,亘古不动,一字一顿,蕴含莫名的力量,
弥勒梵主看向对方,没有废话,直接出手,道,“邪魔之辈,仙道人人得而诛之!”
轰隆隆,
真正的言出法随,弥勒梵主话一开,整个时空中开始迸射檀金色的雷霆,一道接着一道,蕴含浩浩荡荡的天威,轰然交织,覆盖下来,径直往恒元魔主身上去。在这一刻,梵威无双,执天之quán bing,翻手能够镇压所有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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