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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西游之九头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纸生云烟
云阅仙子觉得,这个九荒还真克瑶池宝界的女仙,当初瑶池宝界准备和梵门合作一波,自西牛贺洲中攫取少许利益,结果九荒成功晋升为妖族大圣,不但原本计划成空,连瑶池宝界图谋的玄天圣君的天职都拱手让人。
“不太容易。”
云阅仙子看向对面的九凤,蓦然想到一事,对方在此时平白出现挫折,或许很大方面原因也是因为气运牵引。此ji yuán中,已经有九荒,云霄,以及清源,三人晋升为上境金仙,占据了ji yuán不少天运,对于后来者讲,会少不少。天运少了,就容易出现意外,挫折,以及想不到的困难。
西牛贺洲,盘丝洞。
梵色自天穹上落下,氤氲在周匝,渐渐的,越积越厚,恍若金灿灿的波浪,有一种神圣的色泽。在其中,时不时有玄妙的经文跃出,跟出水的蛟龙般,夭矫腾跃。
在同时,源源不断的地气自盘丝洞很多的时空中冒出来,初始之时,丝丝缕缕,须臾后,汩汩有声,到最后,投入到梵色里,让色彩更为玄妙,让经文更为复杂,让四下响起梵音佛唱,一声声,一下下。
法海雷音如来跌坐在千叶莲花宝座上,他六识通神,感应到盘丝洞诸多时空中的变化,梵门的印记一点点渗入,与之共鸣,他静静地看着,听着,想着,心神剔透。
一方面,夺取了盘丝洞,让九荒受挫,法海雷音如来对九荒恨之入骨,这一下子前所未有的愉悦。心灵中不少枷锁被打破,轻轻松松。另一方面,他现在坐镇盘丝洞,感应这一节点的天运地气,聚于自身,同样是很大的好处。
在这一刻,法海雷音如来只觉得自己处于前所未有的顶峰状态,隐隐的,他身上的神意,法力,等等等等,在沸腾。
法海雷音如来抖擞精神,神意一起,就看到冥冥之中的门户。这个金仙之门铜绿斑驳,花纹古朴,岁月如水而洗,经门而不过。门户紧紧地闭着,让人看不清门户后的景象。
这就是金仙门槛,是无数修士们追求的至高境界。
轰隆隆,
法海雷音如来的所有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道的雷音,这样的雷音不同于九天上真正的雷霆,而是蕴含着梵门真意的雷音,形成肉眼可见的音轮涟漪,或大或小,俱是金灿灿的,有着梵门的威严,梵门的普度,梵门的容纳所有。
轰隆隆,
所有的雷音排列组合,打在这冥冥之中不可测度的金仙门槛上,顷刻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bào zhà声,再然后,吱吱呀呀仿佛磨牙般的声音传来,厚重的门户已经裂开缝隙,自里面激射一道白光,待出门户缝隙后,倏尔一展,似扇形铺开,广袤不可量,落在法海雷音如来身上。
法海雷音如来只觉得,白光和自己一碰,衍生出种种异象,有梵门圣人的菩提下讲道,有功德池前的舍利莲花,有梵门八百梵门的精妙,等等等等,诸般蜂拥而来,让自己本来就极为雄厚的法身再上一个台阶。
“超脱之光,”
法海雷音如来当然知道眼前自门户中激射的白光为何物,他沐浴在超脱之光中,感受到超脱之光上下,把自己的法身,把自己的法力,把自己的神意,更重要的是把自己对于规则的领悟,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洗练,整合,升华。
超脱之光越来越多,法海雷音如来越来越高兴,他都有一种感觉,这样下去,自己马上就能够完全推开金仙门户,自己晋升上境金仙的时间或许比想象的提前。
咔嚓,
可正在此时,冥冥之中,似乎像是有铜锁落下,在门户上上了锁一样,原本顺顺利利的过程被打断。
法海雷音如来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看向九荒别府方向,眉宇间满是怒火,这是冥冥之中的阻碍啊。要不是九荒这个洪荒异兽晋升妖族大圣攫取了太多的ji yuán天运,自己岂会有这阻碍?
九荒别府中的李元丰并不知道法海又恨自己上了一个层次,他正坐在洞府中,调节自身,准备黄花观的对弈,这事关他大罗之路。





重生西游之九头虫 第1052章 背水一战 不断晋升
“大罗。”
李元丰坐在铜榻上,背后枝痕上雪,晶白弥漫,映照出身姿挺拔如松,他手握万妖炼圣莽古图,一呼一吸,烟气袅袅,祥云阵阵,和自己的伴生灵宝有一种奇妙的共振。
叮当,叮当,叮当,
莽古图冉冉打开,日色浮于其上,流霞盈彩,金灿灿的光辉凝而不散,满又不溢,徘徊在画卷上,依稀见到,金乌,鲲鹏,相柳,九凤,商羊,英招,计蒙,白泽,等等等等,诸般洪荒异兽的影子若轮转一般,每一个出现,都会引动莫名。
乍一看,李元丰的身子周匝时不时有晕轮或升腾,或下坠,或旋转,或静止,对他簇拥,对他守卫,对他传承。
冥冥之中,最后一个洪荒异兽的福泽降临下来,似有似无,却有真实存在,是他能够高歌猛进的一个重要的外因。
叮当,叮当,叮当,
宝图在李元丰手中,在宝图的宝光下,李元丰的神意有匪夷所思的剔透灵动,不管鬼车的洪荒异兽真身,或者横于冥冥规则中的道果,以及沉在虚空元海里的劫之世界,纤毫毕现,尽在掌握。
在这样的状态下,李元丰更能够发现自己在通往大罗路上的进步。同样更能够深刻感受到自己在占据乱石山碧波潭所覆盖的时空后,自其寄托的无数生灵中提取出来的天道玄妙,来完善自己的劫之世界。
噼里啪啦,
自乱石山碧波潭,甚至濯垢泉中所提取的天道玄妙冒着星火,落入到在虚空元海中的劫之世界里,整个世界的演化在加速。以劫之道为绝对基础和核心,在同时,有其他规则在变化,生长,形成焕然一新的劫之世界。
这就是走向大罗正确的道路,稳扎稳打,堂皇大气。而越是这样进步,越能够感受到占据的西牛贺洲两个据点的重要性,大罗之基,不可否认!
“濯垢泉,”
想到这,李元丰眸光一转,落到濯垢泉,在那里,丝丝缕缕的地气升腾,化为赤红的火焰,再往上,则是垂天双翼,三足踏空,隐隐地,甚至听到一声清唳,似乎自上古中来,蕴含着霸道的杀伐。
三足金乌之相浮现,口衔太阳,强势,霸道,炙热,灼烧,无穷无量的光和热散开,充塞于所有。
而在此时,从盘丝洞的方向中,冲出浩浩荡荡的梵色,倏尔往下一折,不计其的的佛陀,菩萨,罗汉,比丘,以及莲花,舍利,宝盒,如意,念珠,等等等等,汇聚成超乎于言语之上的梵门宝河,正在以一种难言的轨迹渗入进来,和金乌碰撞。
随时间推移,梵门宝河覆盖在时空中,越来越浩荡,越来越激烈,不停地有金色的浪花激荡,洋洋洒洒,压制三足金乌。
再这样下去,以濯垢泉的体量绝对是无法抗衡比它大很多的盘丝洞投过来的梵门的压力的。
“黄花观,”
不由地,李元丰目光落到黄花观方向,zhèng jiàn到自盘丝洞中,升起一道惊虹般的光辉,起于盘丝洞,径直向西,直指黄花观,其光内金黄而外赤红,绕之以不计其数的梵门经文,字字浮空,大放异彩。再仔细看,光华的在盘丝洞,颜色最为深沉,而所每延伸一段距离,色彩都会暗淡少许,可即使这样,光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推进,离黄花观越来越近。
显而易见,梵门早就虎视眈眈,大势在握,誓必要乘胜追击,在马上到来的黄花观的对弈中再赢一局,破灭自己的大罗之根基。
如果黄花观再落到梵门之手,梵门就能够把盘丝洞和黄花观两个西牛贺洲的重要据点打通,自己占据的濯垢泉根本无法抵挡。
真要到了那种局面,自己只能够困守于乱石山碧波潭,真正的困守一隅,苟延残喘,难以在ji yuán中心中有所作为。再糟糕一点,或许梵门在梳理完西牛贺洲后,自己连在西牛贺洲中的根基乱石山碧波潭都保不住,自身也会被梵门重伤。再惨一点,可能落个封印的下场,几千年或者上万年的时间过去,连在ji yuán中作为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李元丰展袖自云榻上起身,想这事儿,开始往外走。出了垂花月亮门,外面有假山,小池,亭台,精致绝伦,相映成趣。更为奇特的是,在洞府中,游廊不少,都高出地面,不下三五尺,四通八达,下面或是木搭,或是磨好的青石,或是其他,其他三个方面全是统一的玻璃。
李元丰走在游廊上,见隔得不远会有漏窗,或盈盈一握如弯月,或若造型古朴的宝瓶,或若盛开的莲花,等等等等,姿态各异,从不同的漏窗中,透进来不同的景致,有的是垂空的瀑布,有的是亭亭的枝叶,有的是挂着鸟笼里叽叽喳喳的金雀,有的是嶙峋有致的石色,三步一石,五步一水,松竹和天色交晕,在游廊中交织成画卷。走在里面,如同在画中游。李元丰不紧不慢走着,想着心事,即将到来的黄花观一战,看似胜败表面上不会动自己一丝一毫,可实际上不能不胜!要是败了,等于宣告自己在此ji yuán中彻底沦为看客,看其他人翻云覆雨。
有进无退!有胜无败!
没有退路!
李元丰走着,想着,决断着,蓦然发出一声长啸,声音遥遥传出,引dong luàn石山碧波潭诸多时空中的地气,重重而来,汇聚到上空,惨绿之色大盛,九个鬼车鸟首自其中探出头来,睥睨四方,霸道凶戾。
“嗯?”
在南海潮音洞,观自在大菩萨跌坐在云台上,四下垂花,团团盛开,映照出她美眸澄明,智慧圆满,她看到乱石山碧波潭的动静,冷声道,“鬼车闹得动静不小。”
这位梵门大菩萨手持羊脂玉净瓶,柳枝摇摆,垂下千百的翠色,继续道,“想要哀兵必胜?我看是没门。”
坐在观自在对面的是燃灯古佛,他捏着宝印,背后二十四天高举,灵枢宝灯熠熠生辉,光明绽放,笑了笑道,“俗话说,困兽还犹斗,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天地间最后一个洪荒异兽?不过最后结局已定,注定会翻不起风浪。”
“嗯。”
观自在大菩萨微微颔首,她同样是这么认为的,在对弈过程中,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实力不在同一个层次上,不是什么花招,或者运气能够弥补的。而九荒和梵门的差距,从盘丝洞的对弈上就能够看得出来。盘丝洞梵门赢了,黄花观只会赢得更漂亮,会摧拉枯朽。
观自在大菩萨没有管乱石山碧波潭之事,自己一方都占据绝对上风了,难道还不允许鬼车这样的失败者吼几嗓子,发泄发泄?她转向燃灯古佛,继续刚才两个人谈论的话题,道,“未羽和白摩烟两个人在西牛贺洲做的不错?”
“很顺利。”
燃灯古佛坐直身子,二十四天中银焰金花,礼赞古佛,他开口答道,“未羽和白摩烟两个人曾是天魔,而且是天地间魔主之下有数的天魔,底子很好。他们两个人入我们梵门后,真正梵魔合一,混元阴阳,一日千里,天地少见。虽然不能够说能够在短时间内打破天魔桎梏,晋升为魔主之姿,可在天地间所有天魔中都是最顶尖的。”
说到这个,燃灯古佛面上有淡淡的笑容,未羽和白摩烟两个人有此进步,不枉费他当日和天庭谈条件,将他们俩带回梵门,并在自己门下诚心诚意教导,他深吸一口气,道,“再加上在西牛贺洲有我们梵门的支持,两个人一行顺利,已经找到和拿下了几个天魔。”
梵门在西牛贺洲的支持,可不只是能够派出人手,随时有人接应,更为重要的是梵门到底是西牛贺洲最大的势力,在很多地方拥有主场之利。未羽和白摩烟行事之时,多三分气运。有的事情,要是正常的情况下欠一点,缺一点,可补上气运,正好就能成功了。
“那位恒元魔主还是不安分啊。”
观自在大菩萨玉颜清冷,身子周匝惊虹绕行,蕴含杀伐之音,她听得出来,一方面来讲,未羽和白摩烟两个人干的不错,发现了潜藏在西牛贺洲中的天魔。另一个方面,西牛贺洲中的天魔要比想象的多,狡猾的多,在其中肯定有恒元魔主的手脚。
燃灯古佛明白观自在的意思,恒元魔主和天魔的举动实际上牵扯了梵门不少的人力和精力,对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道,“恒元魔主鼓动更多的天魔来西牛贺洲,那是自投罗网,我们就能够度化更多的天魔入梵门,他们都是非常好的种子,非常难得。”
观自在菩萨点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她总觉得,太多的天魔隐藏在西牛贺洲中,是个不小的变数,很容易引起莫名的变化。
“待在黄花观对弈中胜出,把鬼车彻底打压后,就可以抽出绝大部分力量来剿灭天魔,他们也蹦跶不了多久。”
观自在大菩萨暗下决心,暂且不提此事,想起另一个话题,道,“现在西牛贺洲中,我需要主持盘丝洞黄花观中的对弈,道友你负责围剿天魔,弥勒梵主也盯着人间界和西牛贺洲接口可能的异动,再加上现在天运地气激烈,天机愈发混乱,西牛贺洲真的是纷纷扰扰,相比起以前,乱成一锅粥。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或许会有动作啊。”
燃灯古佛念头一转,就明白了观自在菩萨所担心的为何物,不是其他,正是当日因为围剿刚刚晋升为妖族大圣的九荒导致对西牛贺洲的掌控不够,从而让诸天各大势力在西牛贺洲中埋下了钉子,他略一沉吟,组织语言,道,“他们都很谨慎小心,不肯露出马脚,最起码,到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发现。”
“也是麻烦事儿,”
观自在大菩萨想到这个,总觉得不舒服,毕竟当初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让诸天大势力有了可趁之机,她摇摇头,道,“都说天兴梵门,可我们只坐等的话,也不可能。大势,再加上我们自己的努力,才能够成功。西牛贺洲是ji yuán中心,至关重要,可现在有鬼车,有天魔,有其他势力的暗手,甚至有人间界提前上升,要和地仙界对接,绝不会顺顺利利。”
“只要我们能够把鬼车这个明面上的绊脚石拿下,就可以把大势汇到一块,滚雪球般壮大,然后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湮灭其他隐患。”
燃灯古佛看得很清楚,其他的隐患也不小,可都是暗里的,上不了台面,唯有鬼车是真正在西游和西牛贺洲棋盘上和梵门扳手腕的下棋人。他不行了,梵门就能够在名义上统一西牛贺洲,大势在手,能够做的事情就多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观自在菩萨挑了挑眉,身前柳叶绮疏干净,水气如云,她轻轻一拨,眼前时空凝镜,照出盘丝洞中诸多时空中的景象,道,“除了以上的麻烦,我们梵门最近也有不少好事情。”
燃灯古佛顺着镜面一看,就发现在盘丝洞中,时不时有明辉盈空,然后经文散开,锦绣成行,舍利莲花的香气郁郁馥馥,即使隔得很远,都能够闻到,让人神骨一清,心旷神怡。
“原来是这样。”
燃灯古佛目光垂珠,洞彻上下,马上就发现异象来源,原来是自拿下盘丝洞后,梵门中留下不少的人手坐镇在盘丝洞中,或镌刻梵纹,或修建庙宇,或传播梵教,等等等等,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在盘丝洞各大时空中打下梵门的痕迹和烙印,进行不断渗透。待渗透成功,就可以以梵门的痕迹为依托,引动观自在无上伟力降临,彻底拿下盘丝洞。
由于盘丝洞乃西牛贺洲中非常特殊的节点之一,天运地气会源源不断地冲其汇聚,特别在取经五人组到来后引爆,达到一种顶峰。除此之外,更不要提因为梵门和九荒的对弈,又给此地浸染了许多玄妙。所以在梵门弟子行动的过程中,梵门中的很多弟子都得到不少的好处,纷纷晋升,甚至有的能够从真仙层次突破到天仙层次!要知道,在任何势力中,天仙层次的人都称得上一声中坚,非常重要!
“确实是好事。”
燃灯古佛露出笑容,梵门的大兴,就是来自于人才的辈出啊。




重生西游之九头虫 第1053章 劫气东来 戏耍燃灯
黄花观中,吴翦打坐完后,自阁中转出,她今天头梳同心发髻,斜插翠羽簪子,簪子上面镂刻赤鸟,长颈而宽翅,尾翼乃赤金散开,丝缕精巧,氤氲流转的丹色,似乎能够随时坠下,似真似幻,映照出这位已经打破自身西游劫数的蝎子精鼻挺且直,目蕴神光,英姿飒爽。
吴翦走到庭中,见叶敲满井,稀稀疏疏,不到巴掌大小的小鹤扑棱着翅膀,笨拙地摇摇摆摆,仿佛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一样,这本是童真,有趣,自然的景象,可不知为何,她看在眼中,却有一种大风暴即将到来的脆弱的宁静。
“风雨要来啊。”
吴翦暗自叹息一声,身上的荷叶色曳地长裙摇摆,翩翩起舞。
在此时,万千悄无声息的魔音自吴翦身上响起,继而惨绿的色彩大盛,倏尔往上一卷,凝若垂台,心魔之主的身影浮现出来,他身披血衣,手托心魔经,弥漫着光,眸子幽深,他看得清楚,自盘丝洞方向浩浩荡荡的梵门气运下击,蜿蜒而来,黄花观中劫气鼎沸!
“劫气。”
心魔之主手中的心魔经翻开,字字浮空,勾勒人心,千奇百怪,变化来回,甫一出现,隐隐中染上一层金色,浮在最上面,空灵而优雅的梵音佛唱自其上传过来,让心魔经的文字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姿态。
山雨欲来风满楼,梵门携带盘丝洞大胜的气势强势而来,要在黄花观中摧拉枯朽,彻底湮灭自己在黄花观的布局。
不同于盘丝洞尚有退路和蛰伏,黄花观即将到来的对弈中,自己退无可退,背水一战,只能胜,不能退,更不能败。在同时,梵门势在必得,气势惊人。
“看一看吧。”
心魔之主手中的心魔经不停地翻页,越来越慢,文字却愈发离奇,他眸子中显重重光晕,看着冥冥之中自盘丝洞中升腾而起,冲黄花观而来的梵色,若惊虹,连接两岸,更像金色长矛,锋锐睥睨,一往无前,神情莫名,梵门势在必得,可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在此时,脚步声响起,大蜘蛛精从花石后转过来,正好见到吴翦,不由得美眸一亮,凑上前来说话。
李元丰的心魔之主的神意看向对面的大蜘蛛精,只见她挽着发髻,一身碎花长裙,腰间束彩带,带子的最末端缀着一枚银灿灿的环子,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有流光溢彩之相,显得颇为俏皮。更为重要的是,和在盘丝洞中相比,这个蜘蛛精眉宇间的劫气大大跌落,虽然比起正常情况下依旧算是不少,稍不谨慎会有性命之忧,可绝不再像盘丝洞那样乌云压顶,看上去即将沉沦。
大蜘蛛精和吴翦说了几句后,就问到正题,道,“那几个可恶的凶僧真的会来?”
她左等右等,取经的人还不来,有点不安。因为对她这样的情况来看,真的度日如年,非常煎熬,恨不得马上就能够擒杀凶僧们,为自己的姐妹们报仇雪恨。
只是她说完后,眉宇间的劫气似乎浓郁了半分。
“放心。”
吴翦看不出劫气的变化,她只觉得似乎是光线的问题,对面的大蜘蛛精印堂略微发暗,于是只是答道,“他们要去西天取经,过了盘丝洞,必然要经过黄花观。”
“怎么还不来?”
大蜘蛛精很是焦急,似乎一刻不能等。
“再等一等,总会来。”
吴翦只好安慰,语气轻柔,道,“你不要太急。”
“好。”
大蜘蛛精勉强平静了下,就急匆匆离开,她要和蜈蚣精再商量商量,看一看布下的天罗地网是不是有漏洞。万一取经的恶人们来了,他们抓不住机会报仇,那才是最悲催的事情!
“人在劫中,”
李元丰的心魔之主的神意附身在吴翦身上,看着大蜘蛛精远去,窥见其身上劫气的波动,若有所思。在劫气临身之时,自己的选择和决断很重要,可能是一念劫气远,也可能是一念劫气深重。至于能够做出何等的选择和决断,和自身的秉性有关,和自身的资质气运有关,也和偶然有关。
“咦?”
心魔之主的神意在此时,若有所觉,目光离开黄花观,看向西牛贺洲一个方向。
西牛贺洲,极西之地。
正值黄昏后,山外的云染上一层不明亮的色彩,然后和林杪交辉,晕开或大或小的涟漪,垂落在地面上,斑驳而复杂。风吹来,枝叶摇摆,地面上光暗晃动,乍一看,像是千千百百焦黄而又面无表情的脸庞,组合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让人惊悸不安。
周匝偏偏寂寂无声,偌大的森林连一只鸟儿,一只虫子都不见,唯有风的呜咽声,枝叶的颤抖声,若有若无的莫名声音,似有似无。
啪,啪,啪,
死寂中,突兀有脚步声响起,一重一轻,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就徘徊在你心灵深处,再然后,一男一女由远而近,男的垂发遮住脚踝,女的则撑开猩红如血的小伞。两个出现后,仿佛黄昏中的光更暗了,而林中的景象更为模糊不清,枝叶交错间,数不清的黑影来回。
撑着猩红如血的白摩烟来到林前站定,瞳中金血两色相磨,看着林子里的动静,半点不惧,用好听的声音笑道,“都是天魔出身,你丘南何必耍这样的小花招?仙道的人对上这样的局面或许会小心翼翼,可我和未羽在此,你的伎俩真不够看的。”
林中依旧无声,只有枝叶沙沙作响,好像白摩烟晕了头,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真的不死心啊。”
白摩烟哼了一声,撑开的小伞合上,拢在手中,她的背后浮现出神秘钟表,钟身金灿灿的,晕起光彩,奇异花纹蟠结,指针早成金血两色,滴答滴答,一声又一声,一下又一下,形成一种玄妙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无形力量,扩散出去,肆虐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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