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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南宫凰自然不会令临风干巴巴等着的,可是临风既是受命,也不可能轻易离开,季云深便是打了这算盘,果然,南宫凰将一堆都快扭打在一起的醉鬼们一个个绑了丢上了他们自家的马车,强行清了场。

    期间,安子皓抱着宋杰的大腿就是不撒手,非说要跟去宋府继续喝酒,没想到素来乖巧地像个绵软小白兔的安子皓撒起酒疯是这般模样,南宫凰直接点了他的穴道丢回了安家马车。

    倒是赵元勋,全程隐没在角落里喝着酒,至此才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竟是没有半分醉意,仿佛他起身之时身侧那一排酒壶里最初装得就是清水罢了……

    南宫凰目光落在那排酒壶上良久,才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方才南宫凰召那小姑娘就是想随口问问秋菊后来怎么样了,如今看那模样,想来是赵元勋并未遂了心愿。

    想来也是,赵家只此一子,哪里会由得他胡来迎娶一介青楼女子为正妻。

    还有裴少言,

    南宫凰摇了摇头,上了临风的马车一路回了暖云阁,推门而入顿时气息一凛,屋内有人!刚要出手,身边衣袂飘过,身后男子欺身而上从后环住,熟悉的气息下南宫凰心神一松,就听到身后之人低声说道,“是我。”

    季云深。

    “你怎么来了”南宫凰低笑着偏头问道,“来了也不说一声,就这么在黑漆漆的地方呆着。明儿个我就去罚了那帮奴才,愈发地没了规矩。”说这要罚的话,脸上去无半分打算惩罚的意思,显得格外没诚意。

    她不过是先发制人担心自己怪罪她院中的人罢了。南宫凰对于自己人的包容在这盛京城估计是头一份的。季云深自然也不可能去怪罪,他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即便司竹发现了也并没有理会。

    季云深没说话,只是低头下颌搁在她肩上,过了一会儿才闷闷说道,“不黑……”

    声音有些闷闷的、有气无力的,南宫凰下意识问道,“嗯”

    就听季云深以一种格外委屈的声音,情绪低迷地说道,“焰火太亮,刺眼。”

    ……

    南宫凰嘴角抽了抽,无声低笑,所以,季王爷这是送了袍子觉得还不够,自己跑来南宫府吃味来了么怎么觉得……这么可爱呢!

    “那一年,你为了他的生辰,燃尽满城焰火,如今,他便还你这一夜的焰火,直接将整个盛京城还未卖出去的焰火抢购一空,怕是明晚除夕夜,盛京城都不会出现这样的盛况了、甚至,皇宫里早已安排好的焰火晚会也达不到今夜的效果。”

    这两人,还真是一个性子,做事的时候半点不会顾及旁人的感受,哪怕那个“旁人”是宫中高高在上的那位。

    是真的吃味。

    明知道,他们之间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存在,仿若一母同胞、脐带相连的孪生兄妹,若非如此当日自己也不会生生受了那一拳头,这辈子,敢打他的人,程泽熙还是头一个。

    也知道,若是南宫凰对程泽熙有半分那方面的意思,也轮不到自己。即便如此告诉自己,可心中就是不爽快,所以站了半宿,见他们还没结束,便令临风送去了袍子。

    这些心情,他并不愿南宫凰知晓,或者说,任何带着一些负面情绪的心情、一些难免的在黑暗中的动作,他都不愿她知道。他希望自己在她的心中是光明的、磊落的,是人人称羡的那个耀眼的战神、而不是在盛京城的诡谲风云中乾坤翻覆的王爷。

    吃味、嫉妒的心情,也是不够光明磊落的。

    可南宫凰虽然对感情一事总显得迟钝一些,但素来聪慧,季云深不曾明说的心情,她哪里会不懂,却也不点明,当下踮起脚学着他常做的模样,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大半夜的还不休息,是准备明日顶着黑眼圈去皇宫参加年宴么”

    “我是不介意啦,左右省得楚清雅眼珠子都黏糊在你身上。”

    头顶的掌心柔软,带着些许凉意,说出的话却是软糯,眉眼间都是柔软的笑意,有些促狭的笑意,看得季云深心中的不快倏忽间便消散无痕,内心更是柔软地一塌糊涂,再念及她说的话,欢喜便冒着泡儿地浮出水面,“楚清雅的眼睛黏在我身上……王妃介意”

    “嗯哼……本大小姐的所有物,哪里容得旁人觊觎!”她眉眼一扬,潇洒而恣意,在光线昏暗的室内熠熠闪光。

    这世间,女子才是男子的所有物,哪里有哪个男子会说是女子的所有物了那只有小倌馆的小倌才会被这么说。但被贴上了“南宫大小姐所有物”的季云深半点不快都不曾有,只含笑牵了她的手含笑诱惑,“那……明日南宫大小姐同本王一同去,遇到谁的眼睛黏在本王身上让王妃不快了,本王……便将他们取了如何”

    这是换着法子想要自己以季王妃的身份出场,南宫凰明知道这男人打着什么主意,却还是答应着,“好……”

    这些小心思,她不讨厌。

    。




380 计划(二更)
    得了承诺,季云深才算是心满意足了。

    左右程泽熙就在那里,弄不死、赶不走,最多只能暗地里给些绊子令他远离盛京城,左右卫克诚估计也就是放这小子回来过个年节看看程太傅而已,年节已过,还是得走的。

    虽说这几日估计这小子都会缠着他家王妃,但总不能次次如了那小子的愿不是如今对于南宫凰,季云深也算是有些心得了,若是硬着来,这丫头半点不受管束,但这丫头似乎对于绵软、可爱的事物没有半点招架之力,每一次自己示软,即便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吃味有些无理取闹,也会耐着性子。

    既然知道了,自然是屡试不爽。

    他将少女拉进怀里,淡淡酒香沁入鼻尖,并不浓烈,很是好闻,大半夜的时间,只是……和别的男子深更半夜地喝酒,他不快。

    季云深眸色深深,话语却并不强势,只轻嗅着她发间淡香,好闻的皂荚和着酒香,竟是令人沉醉,连带着出口的话语都仿佛带了醇酒的味道,“以后夜间不要和他们喝酒了。可好”

    说完似乎又有些担心南宫凰不快,又加了句,“若是一定要去,便带上我。总之,不能单独去。”

    这丫头喝了酒的模样,比之平日里少了几分清冷,散发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诱惑,醉人地很。之前未曾见过她这般模样,倒也不觉得一定不让她出去喝酒。

    只是,这会儿见了她这般湿漉漉的眸子、带着点天真懵懂的色泽,只想要将她好好藏起来,谁都不许瞧了去!

    “好。”今夜的南宫凰,格外听话,那个“好”字说出来都带着宠溺,她带着些许困意,仰面浅笑,“快回去吧,不早了,天都快来亮了。难道丰神俊朗的季王爷真的想要顶着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恹恹地出现在朝堂国宴上”

    “这不正好合了你的意,想来将眼睛黏糊在本王身上的姑娘会少许多。”季云深淡笑着,轻抚着她的发丝,随手将她头顶的簪子取下搁置在身后桌上,柔顺的发丝倾泻而下,他慢条斯理地用手替她梳理着秀发。

    南宫凰扬眉,嗤笑一声道,“相比于让所有姑娘庆幸没有嫁给这般精神不济、远远逊色于传闻的季王爷,本大小姐宁可带着俊朗无双的季王爷出场闪瞎了她们的眼,让她们羡慕去!左右,你都是本大小姐的!”

    指间秀发沁凉而顺滑,仿佛最上等的丝绸,令人眷恋。季云深却也明白今夜她必然是困极了,只含笑着替她梳理了秀发,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好脾气地笑着,“好。既是王妃的愿望,本王自然是要满足的,明晚,本王便艳压群芳,做那最俊朗无双的季王爷。”

    他含笑,眼神去锐利、话中有话……有些事,该有个交代了。

    南宫凰并未发现这话中的奇怪,她只点点头,眼神愈发湿漉漉的,伸手打了个哈欠,转身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淡淡说道,“出门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说着就趴床上去了,几乎是瞬息之间,便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这丫头,就这样睡了么

    季云深皱了皱眉,却也明白自己如今深更半夜出现在她房中已是不合时宜,南宫府虽说比外面以为地安全许多,也不能保证真的没有漏网之鱼,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屋子,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对着空气淡淡说道,“去把司琴叫醒,给王妃洗漱宽衣。”

    “是。”安静的夜空里,几乎是立刻的,就有人低声应道,恭敬而有礼,语气却无半分波澜,格外的机械化。

    是一舟。

    方才进入那屋子的一瞬间就发现了这若有似无的探查,似乎是确定了他身份之后那探查才收了回去。

    哪怕自己已经收敛了气息,也是瞬息之间便被发现……原以为是司竹,没想到竟然是一舟。这个当日老侯爷带在身边对外称是南宫将军的义子……武功应该并不比司竹弱。

    季云深笑着摇了摇头,也是,老侯爷送到南宫凰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弱他心下稍定,才飞身离开。

    ==

    彼时已经接近于凌晨时分,满城的焰火已经停了,夜空也恢复了凉意。

    程泽熙一早就安排好了的家丁正在悄无声息地清理那些主要的街道,经历了这些年的事情,他终究是不同了,若是往年,程泽熙必然是不会多此一举地安排人去清扫的——千金难买小爷高兴,而能让南宫凰高兴的事情,那就是万金难求的!至于旁的至于会不会造成旁人的麻烦等小爷睡醒了再说!

    可如今,他害怕,害怕自己的一腔美意,让人将指责的方向对准了南宫凰。但凡有这点可能,如今他都会深思熟虑过后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当季云深走出南宫府看到街角清扫街道的家丁时,心中那点想要揍一顿对方的心情突然淡化了许多——但凡对那丫头所有美好的心意,他都不忍苛责。

    “王爷。”临风上前,拢着袖子,见季云深神色不明地看着那个家丁模样打扮的小厮,也不知道季云深是什么意思,当下只能主动问道,“王爷,可要回府”他想回去啊,今夜折腾地困死了!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天一亮又要准备除夕夜宴,到时候不过午夜又没得睡觉……

    季云深点点头,转身朝着等候在角落的马车走去,一边走,一边出声问道,“陆太医……这几日行踪如何”

    “这几日年节,大臣们不用上朝,又赶上大雪也都不出门了,是以大家都没有发现……陆太医已经宿在皇宫里好几日不曾回家了。”临风闻言,回答道。陆太医是皇帝的人,但旁人可能并不会太过于关注,只是……

    “哦”已经闭着眼睛跨上马车的身形微微一顿,嘴角意味不明地勾起,季云深笑意森寒,吩咐道,“那明晚……就让那位太医为本王诊一下脉吧……”

    “王爷!”话音落,临风就惊呼出声,王爷的意思是……!

    。



381 奇怪的老者(一更)
    第二日,天色放晴,百姓们一早推开门看到齐整干净的街道,都有些怀疑昨晚满城焰火到底是不是梦里看到的,不然,今早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今日是除夕,一些掌柜今日都不会开铺子,再加之这几日天色虽好,气温却极低,好多店铺大多于昨日午后便已经落了锁回家歇年了。

    倒是夕水街东头两家卖年货的铺子一早就来开了门,这会儿街上也没人,两掌柜拢着袖子站在两家铺子的门口唠着嗑。

    “昨晚你知道是谁放的焰火么”

    “不是说南宫家那位么除了她还能有谁……三年前一场焰火烧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今年这一场……呵呵……”

    “嘘——你怎么什么都说呢!”

    被呵斥的那人赶紧住了嘴,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旁人在场,才有些不服气地嘟囔道,“可不就是嘛,我有说错什么么不过就是投胎技术好一些罢了,若是换了我投胎进南宫府,南宫家指不定更辉煌呢!”

    “你呀!”劝阻那人啧啧摇了摇头,“你就是这张嘴不饶人,迟早吃了大亏!再说,我可告诉你,这一次,你还真冤枉南宫大小姐了……”

    “不可能!除了她还能有谁这般铺张,即便是宫里的公主也不会这般大肆挥霍!”

    “哎……真的,我那小舅子不是做焰火生意的么,听说昨儿个一早,程家小爷就去将他仅剩的那些焰火全买了,还说要去下一家……”

    “……真的”

    “当然,我小舅子昨儿个晌午就关了铺子喜气洋洋地过大年去了,哪像你我,还要这样苦巴巴地过来开了铺子挣点儿过年的买菜钱。”那人说着,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这年代啊,做啥都要讲究机遇,你说,那件事之后吧,焰火商很是冷寂了很久,好多都关门大吉了。我那小舅子也是因为上个东家跑路,去买了下来……今年就大赚了一笔……”

    “呵……又是一个败家子。要我说呀……”

    “得了!要你说呀,若是你投胎投地好,这盛京家家户户都能飞黄腾达!”那掌柜嗤笑道,若不是今日实在冷清,都没个人可以说说话,他也懒得同这家伙多说。

    “嘿!我说你啥意思……”

    “掌柜的,你们方才说的那件事……”突然从边上小巷子走出来一个身形似乎微微佝偻的矮胖子,笑嘻嘻地搓着手上前,问道,“能否同老朽说说……”

    “嚯!”那有些义愤填膺地掌柜吓了一跳,他自己也知道说得终究是一些严格意义上来说有些“大逆不道”的话,最是害怕被旁人听去了传到一些大人耳中遭了罪,当下看清眼前的人之后才放了心呵斥道,“这般躲在墙根边上偷听别人谈话像个什么话!你哪里来的,不老实交代,带你去见官府!”

    对方全身都缩在斗篷里,贼眉鼠眼的小心翼翼的模样,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的样子,而且看那面容,也陌生地很,想来也不是盛京城人士,那掌柜胆子便大了许多,恐吓着。

    “掌柜的,老朽也是刚来……并没有躲在墙角跟儿偷听……”那矮胖老者似乎脾气极好,笑呵呵地说道,“老朽家住隔壁镇子的,听说除夕夜这里有很漂亮的焰火晚宴,所以特意赶过来看的。”

    “焰火嘿!那您倒是赶巧了,焰火大部分昨儿个都用完了……今年的除夕夜啊,怕是最不热闹的一年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是外乡人,又是大过年的,掌柜的也不好做得太难看,只笑着摇头说道。

    “这样啊……那掌柜的,我想问问……你们方才所说的……三年前的那件事……”

    话还未说完,那掌柜的赶紧挥着手把人赶着,边赶边说道,“什么三年前我们方才什么都没说,你一个外乡人在这盛京城打听那么多做什么赶紧的,今晚看了焰火就哪儿来地回哪儿去……”

    “不、不是……你们方才明、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没事别瞎晃悠!以为这是你们的小门小户小镇啊!这是我大盛京城!由得你在这胡搅蛮缠呢”那掌柜的见他不走,赶紧将他推搡着往外走,“还不赶紧的走,要我说,年纪一把了,还出来乱跑做什么,你小辈呢”

    “爹!你怎么又跑出来了”那矮胖老者正准备还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一少年急匆匆跑过来,对着掌柜就是熟门熟路地点头哈腰道,“抱歉,对不住了掌柜的!我爹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你爹啊那赶紧的带回去,在这妨碍我做生意……你要再不来,我就给送官府了!”那掌柜斜睨了一眼那少年,看着身材倒是伟岸,长相也还算俊俏,只是面生得很,果然是个外乡人,当下很是冷淡地说道……丝毫不在意这满大街连个行人都没有,哪来的生意。

    “对、对不住了,我爹他吵着闹着要过来看焰火,大夫也说……说他脑子不太清醒,时日无多了,所以……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总是要满足他最后那些个愿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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