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孙光明和苏岩一眼,接着说道:“不过这些倭贼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这几年似乎也在追查诸葛遗阵一事。前年三月前后,我在大同险些着了倭贼的毒手,仗着布设的机关,才逃了一条性命。当时我抓到了偷袭我之人,他说的话我却听不懂。这人凶悍无比,虽然落到我的手中,却趁我不备一头撞死。后来我抓到了与他们同行的一个汉人,才知道这伙人都是东南沿海的倭寇,此行是要找一张藏宝图。那个汉人所知不多,只是磕头哀求我饶了他的性命。此次我到了洛阳,却发现倭贼竟然也在洛阳左近出没。”
司徒桥一边说一边看着厉秋风,道:“厉兄弟,在苦乐庵后的荒山上,你也见到那些倭寇围攻姓于的那对主仆。这些扶桑人行踪诡秘,与姓于的主仆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尚未可知。不过我到了这里之后,却发现有三名倭贼跟了过来。恰好我要借几条人命来办事,便将他们尽数杀了……”
厉秋风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谷口村中那三个人是被你杀掉的。”
司徒桥道:“不错。这三个家伙鬼鬼祟祟,在高平县城便盯上了我。我假作不知,将他们一直引到了谷口村外的池头庙中。这三个王八蛋不知道我已在池头庙中布下了石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结果被我困在阵中。我偷听他们说话,才知道这几个王八蛋是扶桑人。他们在石阵中累得疲惫不堪之时,我趁机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掉,免得他们碍我的大事。”
厉秋风冷笑一声,道:“你杀了这三名扶桑武士,又将他们的尸体吊在谷口村东头的大树上,是想吓唬谷口村的村民,使得他们不敢出村乱走,免得发觉你正在寻找秦军的埋尸坑。司徒先生,厉某猜得不错罢”
司徒桥被厉秋风说中了心事,便也不再掩饰,道:“不错。这村子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不过还有几十口百姓。我在这里到处挖掘,被他们瞧见总是大为不妥。是以我杀了这三名倭贼之后,便即借用他们的尸体,想吓得这些村民闭门不出,我便可以大胆办事了。”
厉秋风道:“想来司徒先生已然找到了秦军埋尸坑,这就要大显神威,召唤骷髅大军,去杀掉朱棣的子孙,为你的祖先报仇罢!”
司徒桥没有想到自己的图谋已然尽数被厉秋风猜到,此时自己的性命捏在厉秋风的手上,却也不必再行遮掩。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朱棣这个王八蛋残杀我的先祖,这份血海深仇我是非报不可。厉兄弟,此事与你无关,还望兄弟不要插手此事。我只求杀掉朱棣的子孙,也要让朱棣尝一尝家人尽数惨死的滋味。当今嘉靖皇帝也是一个昏君,为了大礼仪之争,已杖毙了数十位大臣。听说他每日只在后宫烧香请神,听任奸臣鱼肉百姓。我除掉这个昏君,也算是为百姓除害。”
厉秋风道:“可是司徒先生想过没有,杀掉嘉靖皇帝之后,天下又会如何”
司徒桥一怔,这事情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厉秋风见他沉吟不语,接着说道:“皇帝一死,京城必然大乱。分驻各地的藩王兴兵争位,到了那时天下大乱,受难的还不是平民百姓何况鞑子虽然势弱,却一直骚扰北方。东南沿海的倭寇窥伺大明已久,若是中原大乱,不只鞑子兵将会大举南下,倭寇也会趁机登陆。到时只怕大明锦绣江山,尽数化为修罗战场,我华夏子孙遭逢大难,只会便宜了鞑子和倭寇。”
司徒桥颤声说道:“难道嘉靖这等昏君,便不能反他么”
厉秋风道:“当今皇帝或许不是一个好皇帝,可是你闹得天下大乱,所做之事只会比他更坏。靖难之役已过去百余年,朱棣当年杀戮甚惨,确是天人共愤。可是他已经死了,司徒家就算与朱棣仇深似海,这份仇恨因朱棣之死,却也应该烟消云散了。司徒先生聪明绝顶,何必执着于这份仇恨之中而不能自拔”
司徒桥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只得沉默不语。
厉秋风转头对孙光明道:“司徒先生是想报先祖之仇,这才想要找到诸葛遗阵的阵图。孙先生要将这阵图弄到手,不知道又有何目的”
孙光明沉吟了片刻,道:“厉大侠,我费尽心血要找到阵图,自然有我的道理。只是此事牵涉甚广,现在还不能说与厉大侠知道。不过我可以向厉大侠保证,此事与倭寇绝对没有半分关联。若是我做出与倭寇勾结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教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厉秋风听孙光明发下重誓,倒也不似作伪,当下点了点头,道:“司徒先生,孙先生,两位都是聪明人,却相信什么符咒之类的邪说,耗费这么多年的心血,厉某以为过于不智。我劝二位还是不要再为这些虚无缥缈的野史传说大费周章,否则最后只怕落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厉秋风说完之后,见司徒桥和孙光明沉默不语,知道自己这番话两人都没有听进去,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厉某要说的都已说完,两位好自为知罢。”
他说完之后,将手中的警恶宝刀递向孙光明,口中说道:“孙先生,此间的事情已与厉某无关,这柄宝刀还给你罢。”
孙光明听说厉秋风要走,心下一怔,却不肯接刀,口中说道:“厉大侠,我是诚心要将这柄宝刀赠与你,并非是想以此刀为条件,要厉大侠为我做事。即便厉大侠要走,也尽可以将这柄宝刀带走。放眼天下,除了厉大侠之外,再也无人配得上使用这柄宝刀。”
司徒桥听说厉秋风要走,心中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厉秋风若是离开,自己身受重伤,更加不是孙光明和苏岩的对手,只怕会遭了两人的毒手。喜的是厉秋风离开此地,自己便少了一个大敌。孙光明和苏岩武功不高,自己找机会逃走绝非难事。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这柄宝刀不是厉某之物,厉某绝对不敢接受。还请孙先生将宝刀收回,另赠有缘之人……”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说。孙光明和司徒桥都是一怔,不由向厉秋风望去。借着苏岩手中火折子的光亮,却见厉秋风脸上突然现出诡异的笑容,脑袋慢慢向右转去。
苏岩自然也看到了厉秋风的神情,心下却也是悚然一惊。待见到厉秋风向右望去,她便将手中的火折子举了起来,直向右侧照了过去。
只见距离四人两丈多远处,便是司徒桥挖出禅杖和木箱的那个大坑。只不过此时大坑仍在,放在坑边的禅杖和木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垫在地上的那块麻布仍然铺在地上,只不过没有了禅杖和木箱,失了重物的按压,这块麻布已被寒风吹得翻滚到了一边。
司徒桥和孙光明、苏岩纠缠多年,耗尽心血和精力,便是为了找到诸葛遗阵的阵图。而三人此时都知道这根禅杖和木箱内的袈裟对于阵图来说至关重要,将之视作性命一般。只不过方才三人一场激战,以性命相搏,却都没有顾及到放在坑边的禅杖和木箱。此时蓦然发觉这两件东西消失不见,三人登时大惊失色。
厉秋风低声对孙光明道:“他们走得不远,快发射烟火!”
孙光明这才惊觉,右手自怀中掏出一枚烟火,向空中一甩。只听“砰”的一声响,烟火在空中炸开,无数火球四散飞溅,将四周照得一片光明。却见南侧五六丈外,禅杖与木箱竟然在地上慢慢向南滑行。而四人身周二三十丈处,影影绰绰站着数十人,竟然已将四人合围在中间。
借着烟火的光亮,厉秋风已自发觉禅杖和木箱被人用极细的钢丝拴住,正在被慢慢拖走。而站在四周那数十人个个身穿青衣,手中握着长刀。这种刀刀柄奇长,刀身极狭,正是厉秋风在苦乐庵后山猝然遇到的那股倭寇手中所持的长刀。
第6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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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禅杖和木箱对于司徒桥和孙光明来说,比性命更加重要。是以一见有人正在将其偷走,两人立时大怒。只见孙光明右足一点,身子已如大鸟般腾空而起,直向被拖走的禅杖和木箱飞了过去。司徒桥虽然身受重伤,却也不甘落后,右手钢抓舞动,随后追了过去。
厉秋风见到这些青衣人手中的长刀,立时知道这些人都是倭寇,不由心下一凛。此时烟火爆炸后飞出的火球已然四处飘落,瞬间的光明慢慢消逝。厉秋风心下暗想,这些倭寇若以内功而论,可以说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只不过行事诡异,神出鬼没,这份轻身功夫倒是极为了得。一个不慎便会上了这些人的大当。尤其是扶桑人所用的十字形暗器涂有剧毒,更是极为难防。孙光明和司徒桥贸然冲了这去,黑夜中这些倭寇若是发射暗器,只怕两人难逃毒手。
厉秋风对孙光明和司徒桥二人素无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极为忌惮。只不过此时大敌当前,尤其来的还都是倭寇,倒起了同仇敌忾之心。是以见孙光明和司徒桥欲夺回禅杖和木箱,他生怕两人中计,便即大声喝道:“当心他们用暗器!”
厉秋风话音方落,四周突然陷入黑暗之中。原来烟火恰好在此时尽数熄灭,大地复又被黑暗笼罩。
厉秋风心下悚然一惊,便在此时,只听“铮”的一声,紧接着剑刃破空之声大起,四周的青衣人已然扑了上来。
厉秋风听风辩形,左手一扬,早已扣在手中的十余枚铜钱激射而出。只听一片惨叫之声,却是有五六名青衣人已被厉秋风发射的铜钱打中。
苏岩见厉秋风已然出手,急忙解下背在身上的包袱,从包袱中取出一枚黑沉沉的圆球,用力向地上一摔。只听“呼”的一声,那圆球在地面上炸裂开来,片刻之间,以圆球为中心,数十条极细的火线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如同数十条火蛇,一边“嗤嗤”作响,一边冒出浓烈的白烟。
借着数十条火线的火光,厉秋风已然看到司徒桥拎着禅伏,孙光明提着木箱,正自奔了回来。十几名青衣人手提长刀,随后追杀过来。同时四周的青衣人也纷纷逼近,手中长刀寒光闪闪,声势极为惊人。
厉秋风见倭寇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知道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便即拔出警恶刀,正想迎上前去厮杀。却见苏岩掷出的那枚黑色圆球散发出的白烟已然凝聚在一处。这白烟越聚越多,眨眼之间,白烟之中探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头。这人头面目狰狞,一脸狞笑,两枚白森森的利齿伸出老长,阴森森地盯着扑过来的青衣人。
厉秋风曾经数次见过孙光明幻化出的鬼神形象,是以见苏岩施展出如此手段,倒也并不吃惊。只不过那些青衣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情形,登时停下了脚步,一个个心惊胆颤,只是看着那个巨大的人头,再也不敢逼近半步。
只见那股白烟急速旋转,自上而下迅速褪去,竟然一直钻入了地下。而随着白烟消失,那巨大的人头下面又现出的这巨人的躯体。只见它身高两丈,上身**,躯体削瘦之极,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破布。这人右手持着一柄钢叉,左手箕张,五指便如骷髅一般,指尖尖利,闪着冷森森寒光,赫然竟是庙中所塑的夜叉模样。
众青衣人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只不过有五名青衣人被厉秋风发射的铜钱打中,有四人因铜钱入脑而死,另有一人却被打瞎了一只左眼,正自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呻吟,不知道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夜叉。
此时孙光明和司徒桥已然奔回到厉秋风身边。孙光明将木箱交在苏岩手中,右手自怀中掏出五枚巴掌大的铜镜,手腕一翻,五枚铜镜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只听“噗噗”几声,那五枚铜镜已自插到了夜叉的周围。
厉秋风见孙光明随手撒出五枚铜镜,不知道他在捣什么鬼。司徒桥却是精通机关消息之术,一眼望去,便知道孙光明看似随手一掷,其中却大有文章。那五枚铜镜落地之后布成的方位,正是奇门五行中的“五鬼运财”的阵势。
孙光明铜镜撒出之后,左手中指扣在拇指上用力一弹,只听“嗤”的一声,一枚银色小球直向那夜叉飞了过去。这枚银色小球脱离开孙光明的手指之后,立时燃烧起来,瞬间已变成一个大火球,待飞到那夜叉的头顶,“呼”的一声,火球已然炸开,瞬间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众人见孙光明手段千变万化,个个看得惊心动魄。待那银色小球变成大火球,在场的众人全都抬头向火球望去。便在此时,只见那夜叉左手突然伸出,竟然将被厉秋风打瞎一只眼睛的青衣人抓在手中,巨口一张,便向那青衣人的咽喉咬了下去。
只听那青衣人一声惨叫,人头已然与躯干分离,竟然被夜叉一口将脖子咬断。那夜叉的大嘴中满是鲜血,脑袋向后一甩,青衣人的人头和躯干从夜叉嘴边坠落,“扑通”一声掉落在地上。只见那颗人头双目圆睁,嘴巴龛张不已,咬了一嘴泥土,兀自咀嚼不停。躯干摔在人头不远处,手足抽搐,不住扭动。
片刻之后,那人头和躯干慢慢停了下来,终于一动不动。只不过双目仍然睁得极大,冷森森地盯着一众青衣人。
这些倭寇来自扶桑。想那扶桑是边鄙小国,国中巫术盛行,人人信奉鬼神。此时见夜叉硬生生地咬死了一名同伴,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如何还敢停留只听众倭寇发一声喊,转身四散奔逃。有几名倭寇吓得紧了,竟然心智全失,变成了疯子,狂躁之下,稀里糊涂地挥刀割断了自己的脖子。还有一名倭寇一路逃走,与众倭寇失散,历尽千辛万苦逃回到扶桑,自觉中华上国人杰地灵,鬼神护佑,小小扶桑若想蚂蚁吞象,不免落得一个身死国灭的下场。便将在长平古战场的奇遇写成了书籍,在扶桑国流传下去。至今扶桑国仍然对夜叉敬畏有加,便是受了这翻然悔悟的扶桑人所著文章的影响。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司徒桥见这些扶桑武士哭爹叫娘,四散奔逃,心下惊惧,暗想这孙光明不只精通机关消息,竟然还通晓幻术,走的却是姚广孝一派的路子,难道是姚广孝的传人不成厉秋风却一直紧盯着孙光明,方才见他弹出小银球之后,待那银球化为火球,众人全都抬头向空中望去。孙光明却趁众人不备,右手自腰间一探,手中已然多了一根灰色的钢索。这钢索只有小指粗细,其时四周除了苏岩掷出的那枚圆球散发出数十条火线的微光外,便是漆黑一团,若非厉秋风就站在孙光明身边,且一直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却也万难发现他手中多了一根灰色钢索。只见孙光明右手一抖,那条钢索如毒蛇般卷了出去,正缠在两三丈外那名被打瞎了眼睛的青衣人的脖子上。只见孙光明右手一扯,登时将那青衣人的身子卷了起来,直飞向苏岩幻化出的那个夜叉的嘴边。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孙光明手腕一翻,那根钢索斗然收紧,竟然将青衣人的脖子勒断,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只不过众青衣人离得远了,没有看到孙光明手中的钢索,只以为青衣人是被夜叉抓在手中后咬断了脖子,吓得魂飞魄散,四处奔逃。
厉秋风见孙光明使出如此手段,心下暗想,此人手段虽然厉害,不过都是些障眼法而已。只是瞧着他与苏岩配合的天衣无缝,想来不知道在一起苦练了多少年,方能如此熟练。这些装神弄鬼的手段虽然上不得台面,只不过使将出来,倒是颇有奇效。否则要与这四五十名倭寇动起手来,要想将其一鼓俱歼,却也绝非异事。
眼看着众倭寇逃得一干二净,却见孙光明右手一甩,那根灰色钢索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竟然将五枚铜镜卷在一起,随后飞了回来,堪堪将五枚铜镜送到了孙光明左手中。孙光明将铜镜收回到怀中,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只听“喀”的一声轻响,那钢索竟然瞬间缩回到了他右臂的衣袖之中,便即影踪不见,倒似他从来没有用过这钢索一般。
便在此时,苏岩掷出的圆球所散出的数十条火线也慢慢熄灭。火线熄灭之后,白烟幻化出的夜叉却也变得模糊起来,片刻之后,渐渐隐于黑暗之中。
厉秋风道:“孙先生好厉害的手段,厉某佩服不尽。”
孙光明嘿嘿一笑,道:“障眼法罢了。方才情势紧急,我不得不耍些小手段,将这些恶徒惊走。只不过厉大侠站在旁边,将我这些戏法尽数看在眼中。戏法一旦被人看破,下次便不灵了。只怕厉大侠知道了我的底细,心下更加看我不起了。”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幸亏孙先生用了这法子将倭寇惊走,否则这四五十名倭寇一拥而上,只怕咱们想要逃走,比登天还难。”
孙光明摇了摇头,道:“厉大侠武功盖世,在虎头岩下的山谷之中,面对官兵马队冲锋,却也是浑然不惧,这几十名倭寇又如何会放在厉大侠眼中只不过咱们另有要事,不必与这些狗贼多费周章,我这才略施手段,将他们惊走。只是这些戏法乃是下九流的玩意儿,上不了台面,倒教厉大侠见笑了。”
第6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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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尚未说话,却听司徒桥“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这位先生的本领当真不小,连走江湖卖艺的把戏都如此精通。”
孙光明听司徒桥语含讥讽,心下不忿,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我这戏法确实上不得台面,只不过数日之前,便是在这古战场之上,有一位老兄被这戏法吓得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溜烟儿逃到了洛阳。哈哈,哈哈。”
司徒桥大怒。他性子一向狂傲,嘴上更是从不吃亏。当日在虎头岩下的山腹之中,便是因为嘴巴上讨便宜,惹得丐帮帮主邓遥和嵩山派掌门人林义郎与他翻脸成仇,险些酿成大祸,害得众人不能活着离开山中洞窟。此时听得孙光明反唇相讥,他如何还忍耐得住将禅杖交于左手,右手钢抓一挥,便要上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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