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这些军士见到黄旭,立时喝令她站住。黄旭此时失魂落魄,心下万分绝望,虽然听到这些军兵喝斥,却并未停下脚步,直愣愣地向众军士走了过去。这些军士隶属修武县城外的卫所,并不是衙门的公差,是以不识得黄旭。见一个美貌少女不听号令,一直逼近过来,众军士登时挥舞刀枪,便向黄旭围了过来。
厉秋风心下焦急,眼看着十多名军士将黄旭围在中间,手中明晃晃的刀枪指向黄旭周身要害。他不及多想,正想奔过去为黄旭解围。忽听有人冷笑道:“你们十几条汉子,欺负一个小姑娘,羞也不羞!”
话音方落,却见不远处出现了十几道人影,迅疾无伦地奔了过来。军士头目高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宵禁之时还敢上街,不要命了吗!”
只见那十几道人影到了众军士面前,为首的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身穿白袍,面目俊朗,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剑鞘金光闪闪,甚是华丽。火把照耀之下,只见白袍人走入众军士围成的圈子之中,护在黄旭身前,冷笑道:“即便是宵禁之时,却也不能问都不问一声,便要对一位弱质女子下手罢”
此时白袍人的十几名手下也已赶到。这些人身穿黑衣,手中提着刀剑,一个个面目阴沉,极是剽悍。与这些汉子相比,巡夜的军士倒显得身单力薄起来。
军士头目见这些人目光凶猛,来势汹汹,心下倒有些慌乱。只不过在一众手下面前,自然不能露怯,是以他右手钢刀指着白袍人道:“你、你们不守宵禁之令,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他话音方落,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随即右手手腕一阵剧疼,忍不住惨叫了一声。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得右手一轻,钢刀已被人夺了过去。
这头目心知不妙,顾不得手上剧痛,转身便逃。一名黑衣汉子右腿伸出,正绊在他左腿上。只听“扑通”一声,那头目已自摔倒在地上。这一跤摔得极重,他躺在地上大声呻吟,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了。
众军士大惊失色,定睛望去,却见夺走军士头目手中钢刀的正是那白袍人。只见白袍人将钢刀放在眼前,略看了看,左手捏住刀柄,右手捏住刀尖,只听“喀嚓”一声,钢刀竟然被他自中间掰成了两截。
众军士见白袍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一柄钢刀折断,个个面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只听白袍人哈哈大笑,双手向地上一掷,两截断刀呼的一声飞了出去,直直地插入地中,刀身兀自颤抖不已。众军士见他如此威势,心下更是惧意大盛。
厉秋风见白袍人举手投足之间,便将一柄钢刀折断。虽然这手功夫大半是借用巧劲,不过这人年纪轻轻,武功能练到如此地步,却也是实属难得。厉秋风心下暗想,此人年纪甚轻,武功比萧展鹏虽然颇有不如,不过也算得上是江湖中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听尹捕头说,修武县城来了许多江湖人物。这白袍人会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后起之秀呢
他正思忖之间,白袍人笑声忽止,右手自腰间掏出一块铁牌,高高举在手中,对众军士森然说道:“张开你们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
众军士向白袍人手中的铁牌望去,待看清铁牌上的字迹,登时一个个面色大变。白袍人傲然说道:“你们都是当兵吃粮的,自然识得这牌子罢”
众军士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开口说话。白袍人冷笑一声,将牌子收回到怀中,森然说道:“见了上官,竟然敢不跪下迎接,你们卫所的上官,都是这样教你们办事的吗”
众军士看着白袍人,心下都有些惊疑。厉秋风躲在一处民宅的墙边,心下暗想,这白袍人手中的铁牌,想来是军中所用的腰牌。这些巡夜的军士自然识得铁牌,才会如此惊愕。听这白袍人的口气,他也应当是军营中人。只不过此人如此年轻,又怎么能做了军官职位
他正思忖之间,却见那军士头目已自爬了起来。只不过一名黑衣汉子倏然逼近,右手掐住这头目的后颈,立时将他提了起来。那黑衣汉子比这头目足足高出一个头,是以将头目提在手中,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只见黑衣汉子将那头目拎到白袍人面前,随手向地上一掷。只听“扑通”一声,那头目摔到了地上,嘴里大声呻吟。黑衣汉子冷冷地说道:“还不向我家少将军跪拜行礼!”
那军士头目摔得头昏眼花,全身无一处不痛,听这黑衣汉子喝斥,哪里还敢反抗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管他是什么少将军大将军,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只见那军士头目挣扎着跪在白袍人面前,颤声说道:“小人见过少、少将军……”
众军士见头目已然屈服,再看围在四周的黑衣人个个面目狰狞,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哪里还敢倔强。是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学着那头目的模样,乱哄哄地嚷道:“小人见过少将军!”
白袍人嘿嘿一笑,口中说道:“好,好,算你们这帮兔崽子识相。”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呆立于一旁的黄旭,笑道:“姑娘,你瞧着这群王八蛋的模样,出了胸中的恶气没有”
黄旭想不到凭空出来这样一位白袍人,解了自己的危难,倒是颇出自己的意料之外。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军士,心下倒有些可怜这些人。暗想这些军士只是奉命巡夜,倒是自己失魂落魄之下,闯入了这些军士的队伍之中。虽然这些军士说话粗鲁,却也并无过分之处。自己的父亲身为修武县知县,自己却公然违犯宵禁之令,传出去对黄崇的官声颇为不好。是以她对白袍人道:“此事因我而起,怪不得这些军士,少侠还是不要与他们为难罢。”
白袍人点了点头,笑道:“姑娘真是菩萨心肠。既然如此,便依姑娘的主意好啦。”
他说完之后,转头对众军士道:“你们都起来,继续去巡你们的夜罢。”
众军士如蒙大赦,纷纷爬了起来,一个个只想着逃离此地。那白袍人忽然说道:“且慢,我还有话说。”
众军士吓了一跳,以为白袍人又改了主意,一个个脸色大变。白袍人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随手丢给那军士头目,口中说道:“我折断了你的刀,想来回去不好向上官交待。这锭银子你拿去,找铁匠打一把刀,剩下的就给你们这些小子喝酒罢。”
那军士头目接过银子,只觉得手中沉甸甸的,想来这银子最少也有十两。他心下大喜,颤声说道:“多谢少将军,小人这就带兄弟们离开便是。”
厉秋风见白袍人对众军士恩威并施,又打又拉,倒是颇有心计。不过他年纪尚轻,说话之时装腔做势,颇不自然,想来是从官场之中学来这些笼络人心的伎俩,此时派上了用场。只不过他终究不是官场老将,做出这副模样,未免有些做作。
待众军士走得远了,白袍人对黄旭说道:“姑娘家住何处咱们送佛送到西,将姑娘一路护送回去,以免再遇危险。”
黄旭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我家离此不远,不劳少侠相送。今日多谢少侠援手之恩,日后若有机缘,一定报答少侠的恩情。”
第8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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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旭说完之后,转身便要离开。白袍人身子一闪,倏然之间便抢在黄旭身前,双手张开,将她拦住,笑嘻嘻地说道:“姑娘何必着急,我还有话要与你说。”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不过白袍人手下的两名黑衣人已然点起了火把。火光映照之下,只见白袍人一脸淫笑。黄旭心下悚然一惊,知道这人不怀好意,不由后退了两步,颤声说道:“你、你想做什么”
白袍人双手兀自张开,缓缓向黄旭逼近,笑嘻嘻地说道:“姑娘,只要你跟我走,自然知道我想做什么啦。”
他说完之后,已自到了黄旭面前,伸手就向黄旭肩头抓去。黄旭心下大骇,转身便逃。只不过此时三名黑衣人已自拦在她身后。她蓦然转身,险些撞到一个黑衣人身上。吓得黄旭一声尖叫,身子倏然停了下来。便在此时,白袍人的右手已然抓到了她的肩头。
厉秋风见这白袍人如此无耻,心下大怒,正想出手教训一下这白袍人。忽听“嗤”的一声厉响,白袍人倏然缩回了右手,一个跟头倒翻了出去。待他落到一丈开外,右手已自拔出了长剑,脸上露出了惊怒交加的神情,口中喝道:“是哪个鼠辈敢暗算小爷站出来给小爷瞧瞧!”
十几名黑衣人见白袍人遇袭,纷纷抢上前来,将白袍人围在中间,手中拔出刀剑,一双双眼睛四处张望,正自全神戒备。黄旭见无人阻拦自己,趁机拔腿便逃,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厉秋风原本想追上黄旭,以免她再遇危险。只是转念一想,此处距离县衙只有半里地,白袍人遭遇偷袭,定然不敢再行骚扰黄旭。倒是方才射向白袍人的那枚暗器让厉秋风心下一动,便想留下来细看究竟。
只见十几名黑衣汉子手中刀剑向外,如一只刺猬一般,将那白袍人护在圈子之内。此时又有两名黑衣人点起了火把,将四周照得亮了起来。
厉秋风见此情形,心下暗想,这白袍人武功还算过得去,手下这些黑衣人武功却也不弱。不过在黑夜之中遇袭,却将火把点了起来,成了潜伏在四周的敌人的活靶子,当真是愚蠢到家了。当年魏国大将庞涓统率大军攻打赵国,将赵国都城邯郸团团围住。赵国向齐国求援。齐国以田忌为大将,孙膑为军师,率领齐军救援赵国。其时田忌打算直扑邯郸,与赵军内外夹攻,击破魏国大军。孙膑却以为魏军善战,庞涓多谋,而赵军已被魏军吓破了胆。若是齐国大军杀奔邯郸,待到了邯郸城下,已成疲惫之师。魏国大军以逸待劳,城内的赵军又必然龟缩不出。到时齐军必然不是魏军的对手。倒不如弃邯郸于不顾,以齐军主力直扑魏国。魏国大举攻打赵国,精锐都被庞涓带走,国内必然空虚。是以齐军攻入魏国,魏国国君必然急令庞涓回师救援。到了那时,既能解了邯郸之危,齐军更可以以逸待劳,逆击魏军,庞涓必败无疑。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围魏救赵”之计。最后果然如孙膑所料,庞涓率领大军星夜赶回魏国,结果在桂陵遭遇齐军的伏击。其时孙膑令人在一株大树上刻下了“庞涓死于此地”六个大字。魏军士卒将此事禀报庞涓,庞涓到树下仔细察看。孙膑下令刻字之时,故意将最后一字刻得模糊不清。庞涓下令点起火把,想要察看最后一字到底是什么。结果埋伏在四周的齐军弓箭手见火把亮起,便即乱箭齐发,将庞涓射死在树下。魏军失了主帅,全线崩溃,魏国从此一蹶不振。威震天下的“魏武卒”就此覆灭。
遥想当年,庞涓若是到了那棵大树之下,没有下令手下军卒点起火把,齐军弓箭手未必能将庞涓射死。庞涓不死,魏军即便大败,却也不至于全线崩溃。魏军精锐若是没有在桂陵全军覆没,后来也不至于被秦、赵等国轮番围攻,最后惨遭亡国之祸。所以说庞涓在黑夜中点起火把,不只身死军灭,更伏下了魏国灭亡的隐患。
厉秋风见黑衣人点起火把,心下便知道这伙人要倒大霉。果不其然,只听得四周“嗤嗤”之声不绝,十几道黑光直向白袍人及其手下飞了过去。
方才白袍人遇袭之时,只有两名黑衣人手举火把,而且距离白袍人和黄旭较远。是以那枚暗器飞向白袍人之时,厉秋风没有发现暗器是什么模样。只不过他内功深厚,耳聪目明,却将暗器破空之声听得清清楚楚。当时他心下一凛,想起柳生宗岩手下那些扶桑武士发射十字形暗器之时,便会发出这种极为尖利的“嗤嗤”之声,登时留上了心。此时借着火把的光照,只见十几道黑光从四周盘旋着飞向了白袍人及其手下,正是扶桑武士惯用的十字形暗器。厉秋风心下大惊,暗想倭寇竟然也潜入修武县城,自己却懵然不知,险些为这些扶桑人所乘,当真是危险万分。
电光火石之间,那十几道黑光已飞入人群之中。一众黑衣人各自挥舞手中的刀剑,遮挡飞来的暗器。只听刀剑撞击之声不绝于耳,这些黑衣人将十余枚暗器尽数磕飞。只不过彼此之间距离太近,有两名黑衣人不慎被同伴击飞的暗器划伤了胳膊和大腿。
白袍人见手下有人受伤,当即大声问道:“马寨主,彭镖头,你们两位没事罢”
大腿被划伤的那名黑衣汉子咬牙说道:“划了一道口子罢了,我没事……”
他说到这里,只觉得舌头突然僵硬起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火把光照之下,白袍人和其余的黑衣汉子见这人脸上罩了一层黑气,瞠目结舌,喉咙中“格格”响了两声,便即仰面摔倒,竟然就此气绝身亡。
白袍人大惊失色,颤声说道:“马寨主,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话音未落,另外一名胳膊被划伤的黑衣汉子一头扑倒在地,便即动也不动。
白袍人和手下这些黑衣人登时知道暗器有毒,吓得纷纷后退。便在此时,四周异声大起,又有十几道黑光激射而至。白袍人和手下的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用刀剑磕打暗器,只能四处躲避。只不过暗器来势劲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眨眼之间,又有四名黑衣汉子身中暗器,倒地身亡。
厉秋风身子紧贴着民房的墙壁,看着数丈之外这场惊心动魄的屠杀,心下却也是惊疑不定。自从他离开京城,与柳生宗岩手下的扶桑武士多次交手,发觉这伙扶桑人早在十余年前便有问鼎中原的企图。厉秋风知道倭寇狠毒,若是阴谋得逞,只怕汉人不只有亡国之祸,更有灭种之危。其后又看到柳生飞烟、飞花、逐月等人惨死,而慕容丹砚更是被假冒马东青的倭寇重创,生死不知。他便下了决心,若是遇到倭寇,下手绝不留情。正因为如此,死在他刀下的倭寇不下百人。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在修武县城内也会有倭寇潜伏。按理说此时他应拔刀向前,助白袍人一臂之力。只是方才亲眼看到白袍人调戏黄旭,不是什么好人,这才没有出手相助。眼看着眨眼之间便有六名黑衣人死在扶桑人发射的十字形暗器之下,他右手握紧刀柄,随时都要出刀杀人。
此时白袍人身边只剩下五名黑衣人,他扫视了一圈,见活着的五名黑衣人中,倒有四人手举火把。白袍人心下暗骂自己该死,心下知道这四人没有死在暗器之下,倒不是他们的武功要比同伴高,而是埋伏在四周的敌人为了借着火把的光亮来发射暗器,这才没有先行杀了这四个人。
念及此处,白袍人长剑刺出。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却是白袍人运剑如飞,瞬间便将四支火把刺灭。一名黑衣人脑筋转得慢了,颤声说道:“少将军,为何要将火把打灭!”
白袍人骂道:“蠢材!敌人在暗处,便是借着火把的光亮来偷袭咱们。若是不打灭了火把,咱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厉秋风见白袍人出剑迅疾,武功确实不弱,却看不出他使出的剑招是哪个门派的武功,心下暗自称奇。
便在此时,只听衣袂破风之声大起。紧接着白袍人喝道:“敌人攻过来了,大伙儿小心!”
此时厉秋风眼前一片漆黑,只是听得黑暗之中刀剑撞击之声连绵不绝,夹杂着白袍人的呼喝之声。厉秋风听白袍人边打边喝问对方是什么人,心下暗想,这些倭寇攻击之声不发出半点声音,显然同伴之间早已练习得极为纯熟,进退之际相互照应,如同一人兼具数人之武功。若是单打独斗,或许武功不及对方。但是只要这些倭寇联起手来,便极难对付。此前他曾听逐月说过,柳生一族的杀手以七人为一队,杀人之时分进合击,有人负责进攻,有人负责掩护,更有人负责断后,端得是万无一失。白袍人对敌人的身份全然不知,还在那里询问敌人是谁,真是蠢到家了。不过此时倭寇正自全力对付白袍人,自己倒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趁机暗中出刀袭杀倭寇。
念及此处,厉秋风慢慢拔出绣春刀,打算偷偷潜入正在混战的人群之中,趁着倭寇不备之时,将他们尽数杀掉。
第8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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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堪堪向前走了两步,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喝道:“大半夜的,什么人在此动手打架!”
白袍人挥剑力敌数名敌人,耳听得自己的同伴不时发出惨叫之声。只是到得后来,便再没了同伴的声音。他心下大骇,只道是同伴已尽数死在敌人手中,是以越打越是心惊。正在惊恐之时,忽听有人说话,便如即将溺死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一边挥剑挡开了敌人刺过来的兵刃,一边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强盗当街杀人啦!”
白袍人喊声未落,只听得西侧不远处脚步之声大起,竟似有数十人向此处直奔了过来。
厉秋风心下一凛,便即停下了脚步。他略一思忖,暗想不知道来人是友是敌,自己不可仓促现身。是以他急向后退,又将身子贴在民宅的墙上。
耳听着脚步声到了百步之外,突然归于沉寂,随后便再也没有一点声音。厉秋风却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向此处奔来之人停下了脚步,而是这些人知道情势未明,生怕遭遇偷袭,待奔到近处之后,便即不再大举前进,而是放缓了脚步,正自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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