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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雄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坦克兵
杨云娇打开酒精瓶,先给陶煜文腿上的伤口消毒,酒精涂抹上去的时候,陶煜文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大喊大叫:“你们快杀了老夫!别以为这样折磨老夫,老夫就怕了你们这些逆贼海匪!”
“你别叫,这是救你命!”杨云娇喝了一声,“我们可舍不得你死,三品游击,可以换不少银子呢。”
随后,杨云娇又用手术刀割开陶煜文的肩膀,用镊子取出子弹头。她跟了陈新元也有半年多了,学会了一点医疗技术。不过给清军俘虏动手术,却是不用浪费麻药的,毕竟麻药太贵了,反正只要救活一条命就好。





华夏雄师 第56章 天堂和地狱
不用麻药动手术,可以想象一下有多痛了。先用酒精擦了伤口,接下来又一刀剐入陶煜文的肩膀,本来杨云娇的师傅陈新元就是半桶水医生,偏偏杨云娇又学艺不精,动这种小手术保住人命是没问题,至于刀功技术,那就另当别论了。
“啊!”武功高手陶煜文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女贼,要杀就杀!给老夫一个痛快!老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把他嘴巴堵上,省得叫得老娘心烦。”杨云娇道。
一名战士脱下陶煜文的鞋子,从他脚上脱下绸缎足衣,其实就是袜子,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清朝有钱人都喜欢穿绸缎足衣,特别是广州这种炎热的地方,绸缎足衣穿在脚上舒服,但是绸缎足衣不吸汗,陶煜文自从离开广州到现在一个星期了都没有换过足衣,那味道别提有多酸爽了。
“呜呜……”陶煜文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刀子割开他肩膀的时候,已经痛得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接着一根钩子扎入他肩胛骨内,把子弹勾出来的时候,陶煜文两眼一翻,两脚蹬直。
“不会死了吧?”那名战士担心的问道,“这可是好几万两银子呢。”
“死不了,只是晕过去了。”杨云娇放下手术工具,让让护士给陶煜文包扎伤口。
前沿阵地上,已经断粮的清军又做了几次困兽之斗似的进攻,都被华夏军打退回去,除了留下一地尸体,以及又给华夏军送去一批俘虏之外,清军的进攻没有收到任何效果。
张青云每天都让人发出向水师求救的烟花信号,但也没有看到一条船过来。
“难道赖大人没看到我吗的求救信号?”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张青云在中军大帐内来回走动,自言自语道。
水师提督赖恩爵其实早就看到大屿山岛上发来的求救信号,可是他实在是无能为力,清军水师出动一次败一次,最能战的吴元猷和他的龙门水师已经全军覆没,吴元猷本人现在都坐在华夏军的战俘营内。
剩下的广东水师,都是一群依靠鸦片发财的人渣败类,指望这些只知道赌博抽大烟逛窑子的鸦片贩子能打得过海盗,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人,我们还有几条小船,您赶快乘坐小船带上几个弟兄撤回去吧。”祥麟苦苦劝告张青云道。
“老夫不走!”张青云摇摇头,“老夫年已六旬,也活够了,老夫不能丢下这七千多弟兄自己逃命,要死就死在一起。”
祥麟急得直跺脚:“大人,为这些大烟兵不值得啊!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回去之后再重整人马,练出一支精锐再回来对付海寇为时也不晚。”
张青云叹口气,心中暗道:老夫年已六旬,这次败退回去,还能有机会带兵?皇上能不把老夫一家大小送去宁古塔,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与其去了宁古塔饿死冻死在那里,还不如以身殉国,还能给家人留条后路。想到这里,刘青云道:“此番战败,老夫罪不可赦,唯有一死,方可报答朝廷恩泽。”
说完,张青云跪在地上,面向北方,磕了一个头。
清军大营内,已经饿了两天肚子的清兵懒懒散散的或坐或卧,尽可能的节省能量。比起饿肚子,断了鸦片的滋味比饿肚子更可怕,对于大烟鬼来讲,肚子饿了,抽上一口大烟,整个人也就腾云驾雾了,饥饿的感觉也能减轻不少。可是现在,没吃的,连鸦片都没了,烟瘾犯起来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啊!我快死了,求求你们,谁还有大烟的,给我一口吧。”一名清兵突然从地上跳起,用脑袋拼命的撞木栅栏。
“这时候谁还有大烟?早都抽完了。”边上一名老兵摇了摇头道。
“把他绑起来!”一名把总走过,喝令把犯大烟瘾的清兵捆绑起来,以此来帮他解决烟瘾上来时的痛苦。
更多的清兵被他们的同伴捆绑起来,直到烟瘾过去了一些,才被松绑。
烟瘾上来的问题以强制办法暂时得到解决,但是人总是要吃饭的,大屿山岛上所有的村子都被华夏军迁走了,连一粒粮食都没给清兵留下。首先受不了的,是留在岸上的广东水师运输船队的水兵,趁着天黑,两百多名水兵偷偷驾着小船跑了。随后,黄德美的舰队还来了一次,在海边扫荡了一番,把清军残存的几条小船全部摧毁。
这一下,就算张青云想走也走不成了。
有些水性特别好的人干脆跳下海,奋力向对岸游去。可是水性特别好的人毕竟是少数,从大屿山岛到陆地,最近的地方也有一公里多,已经快到十二月份了,水温下降,在这个季节游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张青云试图让人打造木筏子渡海回去,但是看到海面上巡逻的海盗船队,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恐怕木筏子放到水里,还没渡到一半,都会被海盗船队给截住。
但还是真的有胆大的清兵夜间偷偷去砍伐木头,把砍下来的木头运往海边,扎成木排,放入水中,那些清兵趁着天色黑暗,划着木排往陆地逃去。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被夜间挂着瓦斯灯巡逻的海盗船队截住,老老实实当了俘虏,只有少量漏网之鱼。
就这样又过去了五日,除了少数胆量较大的清兵夜间砍了木头,扎成木排逃回去之外,其他的清兵都被困在岛上。
岛上的麻雀、蛇、老鼠都被吃完了,连蚯蚓和过冬的虫蛹都被人挖起来吃了,去海滩上捕鱼,挖贝壳?海面上马上就有一排炮弹打过来,到最后清兵根本就不敢靠近海边。冬季又没有野果,七千多人在岛上没吃的,再下去恐怕得开始吃人肉了。
东涌炮台战俘营内,那个名叫陈炳文的半大小子,和他的二叔以及同牢房的另外四名俘虏正坐在牢房内,比起岛上其他清兵,他们算是幸运的,至少这几天没有饿肚子。
“咣当”牢房门开了,一名狱卒站在门口大喊道:“都出来了,今天吃好吃的!”
“有好吃的?不会是断头餐吧?”陈炳文战战兢兢的问了句。
“不是!你们都是准备拿来换银子的,再不济也能卖去南洋卖钱,我们老大怎么舍得杀你们?今天是让你们劝降你们其他兄弟的。”那名狱卒说道。
“原来如此。”陈炳文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只要能活下来就好,管他是让家里赎人,还是卖去南洋当猪仔。
陈炳文也知道,自己家里除了奶奶,母亲之外,就一个年幼的妹妹,父亲去世之后,家里没有别的外快收入,就依靠他一个月二两银子的军饷,这只是字面数据罢了,二两银子的军饷肯定被上司克扣,能发到手的是一个月一两三钱银子,如果说是在农村生活,家里有地,这些钱还是足够一家人开销的。可是陈炳文家在广州,广州是最早的通商口岸,物价昂贵,这点钱根本就不够养家糊口,这次出征,连兵器都是自己花钱修的。
有些绿营兵条件好点的,号衣外面披了一件皮甲,甚至能穿上铁甲,但陈炳文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号衣,他没钱换新衣服。
父亲留下来的腰刀,刀柄都烂了,盾牌也坏了,出征之前花了些银子去修理。如今陈炳文家里已经一贫如洗,根本不可能出钱赎回他。
听说一个人赎金二百两银子,家里去哪弄那么多钱来赎他?让二叔家出钱?想都别想了,二叔家有钱,可是二叔小气得要命,这次出征之前,找二叔借二两银子修理兵器,二叔连一块铜板都不肯借。
“走快点,到前面去,准备开饭了!”狱卒督促俘虏们动作快点。
走到阵地跟前,陈炳文才发现,“海盗”军的阵地已经往前推进了两百步,铁丝网也往前推了两百步。这几天内,华夏军挖掘了两条300米长的壕沟,把阵地往清军大营方向推进了一段距离,又在两条平行的壕沟前面挖掘三道战壕,同时把铁丝网也往前移动了。
华夏军的阵地此时距离清军大营只有200米,因为看到华夏军炮兵没有推进上来,清军也懒得往后移动阵地了,双方隔着200米,大声点喊话,对面都能听得到。
“做饭了,会干活的,过来帮忙包饺子,洗菜。”一名“海盗”说道。
华夏军阵地上忙碌起来,战士们和俘虏一起,剁肉馅,洗菜,洗肉,忙碌准备工作。边上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内,飘出了炖鸡的香味。
“好香啊。”陈炳文咽下一口口水。
苏三娘看着他,柔声道:“有你的份,别担心。”
被叫过来帮忙的清军战俘都很老实,他们也不可能反抗。而像陶煜文之类比较顽固的,这时候都还躺在担架上,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
饺子包好了,锅里的水也开了,俘虏们帮忙下饺子。另外一边,一口大蒸锅上正在蒸着典型的广东肠粉,用米浆蒸成的粉皮内,包着猪肉、鸡蛋、虾肉和蔬菜,吃的时候再抹上一点酱油,那味道别提有多鲜美了。
几名俘虏大烟瘾又犯了,他们从怀里取出大烟,点燃烟枪。
华夏军内是有提供鸦片的,因为鸦片本来就是一种药。为了优待俘虏,苏三娘让战士们给这些有烟瘾的俘虏每天定量供给少量鸦片。本来这些俘虏大多数都是受伤被俘,抽上一口鸦片可以减少疼痛,又能解决烟瘾。
冬天是西北风,华夏军阵地在清军阵地的西北方向。一股风吹过,大烟的香味和食物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飘到清军大营内。
“好香啊!”一名绿营兵强咽下口水。
“海盗那边还有大烟抽?”另外一名绿营兵冲出营帐,站在阵地边缘观看。




华夏雄师 第57章 洋药救命
若是说食物的香味飘来,这些饥肠辘辘的大烟鬼还能忍受,但那大烟的香味飘来,就实在是不能忍了。
“好香的烟味,实在是太诱人了。”
“现在能吸上一口,哪怕马上去死了也值得。”
“可别说,几天没大烟抽了,真的是生不如死。”
“早知如此,还不如被海寇俘虏了。”
“是啊,也不必受罪了。”
纷纷走出来的绿营兵议论纷纷,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那诱人的香味,以羡慕的眼神看着坐在对面阵地上那些被俘的同伴。
华夏军阵地上,战士们端上一盘盘水饺、肠粉、清蒸海鱼,大碗的红烧肉,大碗鸡汤。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散发着热气,令十四岁的陈炳文垂涎不已。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个年龄正是最能吃的年龄,饭菜一上来,陈炳文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陶煜文和几名顽固的官员也被俘虏们抬了上来,被放在战壕边缘。
一名被俘的戈什哈端起汤碗,吹了几口气,等到汤有点凉了,他用勺子舀了一勺鸡汤,小心翼翼的送到送到陶煜文嘴边:“大人,您喝一口吧。”
“我宁可饿死,也不吃逆贼的东西!”陶煜文虽然被捆成粽子一般,早就饿得肚子发出抗议的叫声了,但他仍然嘴硬。
“大人,他们毕竟不是谋反的反贼,只是一群海寇。他们并非要和朝廷作对,只是为了绑票捞点银子罢了。若是朝廷和洋人交涉,洋人给了他们压力,他们就会退回海上去了。”戈什哈指着那些穿着五花八门衣服的华夏军战士对陶煜文说道。
直到目前为止,华夏军都没有在清军面前打出自己的旗号,这次攻占大屿山,也未穿上正式的军服,而是以海盗的名义占领东涌炮台,占领东涌炮台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抢夺地盘,只是为了绑票索取赎金。
“虽然不是逆贼,但我们是官兵,岂能与这些勾结洋人的海寇为伍!”陶煜文怒斥戈什哈,“如此巨匪,绑票竟然绑到朝廷官兵头上!而我朝廷一万精锐,竟然连区区数千贼寇都打不过,简直是奇耻大辱!”
动怒大声说话,牵动了伤口,陶煜文痛得皱起眉头。
“大人,您别说了,只要活下来,过几天我们就能回去了。”戈什哈道。
对面清军阵地上,张青云听到外面喧杂声,于是走出中军大帐,登上高台,拿起望远镜观察华夏军阵地。从望远镜中看到的一幕简直把他快气炸了:只见一群穿着号衣的绿营兵俘虏正坐在战壕边上悠然自得的抽大烟,还有一群俘虏和海盗围在一起吃饭,看样子吃得还挺香的。他轻轻转动望远镜角度,发现几名身穿官服的人躺在担架上,身边穿着号衣的戈什哈正给那几个当官的喂食。
“大人,小人倒是有个破敌妙计。”边上一名绿营兵上前献策道。
“什么妙计?”张青云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名绿营兵回答道:“大人,只要我们多去几个人让贼人俘虏,不消几日,贼人的粮食就被我们吃光了,那么贼人岂不是不战自退?我们也就夺回东涌炮台了?”
“滚!”张青云一脚踹在那名绿营兵身上。
那绿营兵连滚带爬的滚下高台,心里暗暗道:烟瘾上了,想去那边抽上几口大人都不让,这日子还怎么熬?
偏偏这时候,一百多名吃饱喝足的俘虏走到阵前,向清军喊话:“弟兄们,你们都过来吧,这里有好吃好喝的,还有大烟抽。这里的好汉说了,只要过来了,保证不为难各位弟兄,过几日他们收到赎金就撤了,大家也能回家了。”
“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竟然附逆!替贼人喊话,动摇我军心!”张青云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从高台上一个倒栽葱掉在地上。
几名戈什哈连忙上前,一人准备去掐张青云的人中,却发现他已经呼吸停止,把手放在他胸口,发现心脏也停止跳动了。
“大人!”那名戈什哈放声大哭。
“别急,大人可能还有救。”另外一名戈什哈从张青云袖子中摸索片刻,取出一瓶药,只见药品上写着:急速救心药,鑫源堂出品,广州十三行专供。
其实这就是硝酸甘油片,真正中药配制的速效救心丸是后世国家保密配方,就连陈新元也不懂得比例,所以就在卖往广州十三行的硝酸甘油片上写上急速救心药几个字。而张青云已经上了年纪了,发现有这种好东西卖,便从十三行买了一瓶放在身上。
戈什哈先看了一遍药瓶上的说明书,之后打开药瓶,取出一片药片,掰开张青云的嘴巴,把药片放入张青云舌头下压着,接着又按照说明书上写的,猛压张青云的心脏位置。
过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张青云的心脏恢复跳动,他突然转过头来,吐出一口痰,一下坐了起来。
“大人,刚刚小人取了大人身上的药,给您用了一片。”那名戈什哈说道。
张青云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幸好有这洋人的药,否则老夫今天恐怕已经死在这里了。”
“大人,这洋人的药怎么上面写的是中文?”
“这是十三行从香港购入的,肯定是洋人的药。洋人卖给我们的很多东西上面也都写着中文,好让我们看得懂。”另外一名戈什哈替张青云回答了。
“洋药怎么写着鑫源堂?我们皇上用的,还是同仁堂药呢。这叫堂的,怎么是洋药?”那名救人的戈什哈不解的问道。
张青云缓缓解释道:“听说这药是英吉利人在新加坡和香港产的,所以名字上面带有一个堂字,具体的,老夫也不知道。不过这洋药确实管用,刚才老夫被气得胸口发闷,心口疼痛,现在也好了。”
“想不到洋人不仅枪炮犀利,药也那么有用。”一名戈什哈感叹道。
张青云点点头:“所以当年林少穆林大人坚持师夷之长技以制夷,只可惜朝廷有奸臣,不懂这些道理,反而向皇上进谗言,害得林大人被削职,还被发往伊犁。倘若林大人还在广东,岂容海寇如此嚣张!”
“都是琦善这个卖国贼干的好事!”一名戈什哈愤怒的说道。
另一名戈什哈道,“幸亏苍天有眼,皇上英明,琦善没落得好下场,被革职锁拿,查抄家产,发配军台了。”
“这种卖国贼,斩了他也不过分!”
“慎言,琦善乃旗人也,皇上能如此处置,已经很公正了。”
“公正?若是公正的话为何处置了琦善,又不让林大人回广东来?”
“住口!都别说了,越说越过分!尔等小卒,竟敢非议朝廷,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们的脑袋还要不要了?”张青云喝住了他的戈什哈。
被张青云一吼,刚刚议论纷纷的戈什哈们都闭上了嘴。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华夏军阵地那边开火做饭,清军这边一片安静,只能闻着对面飘来的香味。黑暗中,几名清兵溜出大营,蹑手蹑脚的往灯火辉煌的华夏军那边过去。
这几名清兵还没走到铁丝网跟前,就有几盏明晃晃的英国造瓦斯灯照射过来,耀眼的灯光刺得那几名清兵睁不开眼睛。
“什么灯那么亮啊?”清兵闭上眼睛。
瓦斯灯的亮度比马灯亮多了,大约相当于100瓦灯泡的亮光,一盏灯就能照亮一大片,四盏瓦斯灯一齐照射过来,清兵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是清狗!”一名提着瓦斯灯的战士说道。
“别开枪,我们是来投降的,我们没带武器。”这几名清兵举起双手。
“懂得弃暗投明就好了,来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大烟抽,带走吧。”班长说道。
“各位好汉,我们肚子饿死了,有没有吃的?”一名清兵问道。
“到了战俘营,自然有东西给你们吃。”
“还有大烟,太难受了。”
“有,老老实实的,有大烟给你抽。”
整整一个晚上,在外面的放哨的战士忙碌不停,不时有清兵过来投降,有的是零零星星来投降的,还有的是几个十几个一起来的,最多的一批,来了一百多人,放哨的战士确定他们手中没有武器,才打开铁丝网,放他们进来。
“大人,大人!大事不妙了!我们的人跑了很多!刚刚小人麾下,就跑了五十多人!”一名千总急匆匆的闯入张青云的中军大帐禀报。
广东绿营一名千总,手下根本不可能有一千人,能有三四百人,已经算是个空饷吃很少的清官了,加上之前几场仗打下来的损耗,估计千总手下也就两百来人,一下跑掉了五十多人,去掉了四分之一,这仗还怎么打。
其实本来就没得打了,进攻又攻不下,粮草早已断绝,对面还用了攻心战。
“跑就跑了吧,这仗已经败了,留弟兄们在这里,也是等着饿死。”张青云感叹道。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清军就跑了五分之一,残余的六千多人,至少有一千多人跑去对面投降去了。投降的清军欢天喜地的走进战俘营,第一件事就是要吃的,要大烟。
苏三娘安排这些投降的战俘先喝一碗粥,以免一下放开肚皮吃东西会撑死人的,之后给了那些有烟瘾的绿营兵一人一小块大烟。
虽然一小块大烟少,可是有总比没有强得多了,清兵接过大烟,立即装入烟枪内,迫不及待的点燃烟枪,猛的吸了一口。
次日中午,这些昨晚刚刚投降过来的清兵又被送上阵地前沿,向清军喊话。




华夏雄师 第58章 好大一网鱼
一艘悬挂着荷兰国旗的驶入新加坡港,船上下来一群中国人,为首的一位身穿昂贵的紫色绸缎行褂,头戴镶嵌了绿宝石毛正的瓜皮帽,脑后垂着一条辫子的少年,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一身富家公子打扮,可是左边腰间挂着一柄宝剑,右边插着一支双管短铳,看起来又像是江湖侠士。
身后跟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这少女鹅蛋形脸蛋,睫长眼大,皮肤白晰,五官端正,容貌甚是秀丽,个子中等,不高不矮,淡蓝色低领绸缎上衣掩盖不住她傲人的身材,紫色白花镶黑边裙子显出她的高贵,腰间挂着一口宝剑,却是一身江湖女侠打扮。
可是此时,这位江湖女侠却被两名使女搀扶着,脸色苍白,走起路来脚底软绵绵的,看样子是晕船晕得不行。
“哇”江湖侠女突然推开使女,奔到浮码头边缘,张嘴对着海面上就是一阵狂吐。
“小姐,您没事吧。”两名使女连忙走上来,左右搀扶住她的胳膊,轻轻拍她后背。
那少年转过头道:“小莲,小菊,我姐她没事!就是晕船罢了。”
从那两名丫鬟的名字都可以听得出来,这家人家的家主就是没有什么文化的人,若是书香门第人家,丫鬟的名字也都好听。
刚刚从船上下来的这群人,正是兰芳罗家,罗芳伯的孙子罗元亨和孙女罗诗虞。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孩子,分别是七岁的罗声华和四岁的罗荣昌,这两个孩子是他们大哥罗元翰的儿子,是他们姐弟俩的侄子,大哥罗元翰早逝,留下两个不懂事的孩子,现在只有十七岁的罗元亨成为兰芳罗家老大。
如今的罗家,已经不比当年,实力远比不上刘乾兴父子,罗元亨在兰芳,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的老大罢了,仗着祖父留下来的这点家底还能挥霍个几年,等到挥霍完了,姐姐就老老实实的嫁人,弟弟去当泼皮混混。
罗诗虞已经十九岁了,在那个年代,女孩到了这个年龄早该嫁人的,可是罗诗虞名字起得很斯文,却是一个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古惑女,条件高的人家不敢娶她,条件不好的,她自己又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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