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当土豪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武昌鱼
最后在杨鹤召集众将,公开论功行赏时,所有财物的价值变成了40万两,杨鹤自己也截留了10余万两!他现在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这对他运作回京入阁之事无疑正是一个绝大助力。而对于自杜文焕以下众将来说,名义上这笔钱全数用来补齐历年积欠的军饷,但实际上银子都发给了各人,至于他们怎么分派却是任由自便了。这样一来自是人人喜笑颜开,均无异议。
利益分配的大头搞定了,众人前程攸关的首级功又成了瞩目的焦点。此番杨鹤调集几路大军剿寇,崇祯皇帝也颇为重视,不仅拨付了10万两内帑银,还亲自制定了赏格,每杀一名流贼的赏银达到了10两,是平常两倍之多,而如“二王”般有名号的贼酋更是悬赏百两至千两不等。而跟战场缴获不同,首级功还关系着众将仕途升迁,因此众人也十分关注。众目睽睽之下,吴为自是又表现了一把高风亮节,除了“二王”和王自用、高迎祥四人首级之外,其他3千余级全部拿出来分派,反正自家这战果也太过骇人听闻,以不到3千兵力斩首3千,估计是无人相信的,就算是报上去也会被斥为谰言。
众将本来均视此次剿贼为畏途,凡被摊上随总督大人出征的无不愁眉苦脸,大呼倒霉,想不到世事无常,祸福相倚,认定的赔本买卖竟变成了名利双收,如此一来,自是皆大欢喜!就连在战场一败涂地的宁夏参将张应昌也得了不小彩头,料得迁转一级,进阶副将的问题不大,顿时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杨鹤几日来在安塞各处巡查走访,看到的情况使他十分震惊,在陕北其他地方遍地哀鸿的时候,安塞境内却是一片经济繁荣,政治清明的和谐气氛,所到之处多有人称颂吴为,再联想起战力强横的安塞营和热气球、万人敌等诸般奇巧利器,这吴为当真允文允武,才具不可限量!他久据中枢,对这些年来大明江河日下的国势最是清楚不过,能对时局稍作补益的就被视为斑斑大才,如吴为这般人物更是闻所未闻,不由对吴为起了爱才之意。
杨鹤今年虚岁六十,正是入阁的最佳年龄,又历任中枢和地方,资历功劳都够,料得此番大捷之后,回京入阁是意料中事,最起码也是尚书加大学士衔。他深知历来阁臣要坐稳中枢之位乃至进位首辅必须要笼络一批地方实力人士为之奔走,就如张居正提拔的戚继光、李成梁一般。眼前的吴为年少老成,才具超群,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选。再加之此番又欠了吴为一个大人情,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对吴为有所报偿。
但是思前想后,吴为的辽东秀才身份实在是个硬伤,他与吴为闲坐对答时,也多番旁敲侧击,结论是吴为的制艺也不甚在行,看来这辽东秀才的衔头有几分干货也是大有可疑之事。如此一来科举这条路那是走不通的了。
杨鹤不由想起了以铸炮晋身的孙元化,他也不是进士,靠着先后帮着孙承宗和袁崇焕铸炮现在也官至兵部职方郎中,响当当的司局级干部。他不知道的是,历史上,孙元化甚至最终官至右佥都御史、登莱巡抚。
不过,即使是孙元化,毕竟也有个举人功名,要不然先让吴为捐个监生?杨鹤无奈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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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当土豪 第一百一十九章 花心又卑鄙的吴为
虽然吴为这里好吃好喝好招待,让官军众将士卒都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但战事已毕,大军孤悬在外毕竟不合体例,而且时近年关,众人都是有些惦记家中亲眷,因此在瓜分完战利品之后,诸路人马就陆续辞过总督大人,各自回转本镇。这次自杜文焕以下人人所获都是甚丰,将官自不必说,都是赚的盆满钵满,士卒们也没有白来一趟,除了补发了十几个月的欠饷之外,还用吴为赠送的“购物券”买了不少米、盐、腌肉等物资,扎扎实实备了一回年货,人人都是兴高采烈。一提到安塞典史吴为,谁不翘起大拇指赞一声仁义?
杨鹤却是在安塞多盘桓了几日,临别时当着众多送行官员士绅的面拉过吴为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压着吴为手背,用力摇晃,对他温言勉励,欣赏器重之意掩也掩不住。吴为虽然知道他是有意为之,仍是感动不已。一众官员士绅看在眼里却又各自反应不同,李县令、孙教谕以及与吴为交好的众商贾士绅都暗暗得意自家有先见之明,更是下定决心要与吴为保持好紧密关系,而延安知府张邦彦也是对吴为刮目相看,最不爽的就是延安府同知王祁了,堂弟王祯是三品卫指挥使,他的死不啻去了整个延安王家一臂,当真是痛彻心肺,而且传闻王祯之死似乎与吴为还隐约有些关系,这更让他看着吴为时象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送走杨鹤,剩下的诸般事务仍是极繁,数万俘虏的安顿可不是件轻松的活计,还有几千妇女也要尽快让她们融入安塞的经济体系,令其能够自食其力。幸好吴为已不是第一次处理类似事宜,加上手上人手充足,比之刚来时不可同日可语,虽然仍是颇为忙乱,但终究还是按部就班地安排下去了。
李若琳最近心情有些郁郁。马上延安府那边就要来人迎亲,可对方却是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这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象所有年轻姑娘一样,她也对自己的未来郎君有着许多美好的憧憬,他最好是脾气和善,幽默风趣,长得嘛......要高高大大。英俊威武。想到这里,她脑海中没来由地浮现出一个人的笑脸来,不禁脸微微一红。那人年纪轻的紧,怕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自己只远远见过他一面,他怕是没看到自己罢。
他的本事真大。赈济灾民,兴修水利,还引进了土豆良种,就这样生生地将几万人从饥饿中拯救了出来!父亲那段时间整日为饥民的事情唉声叹气,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自从他来了之后,父亲整天都是笑着的,当着自己和母亲的面。也是时常夸奖这个吴为!母亲知道自己心意,故意说道既然他这般欣赏吴为,干脆将王同知家的亲退掉,招他当女婿算了。爹爹听了这话,脸顿时就板了起来,训斥她不该妄言,自己既然许配给了那个什么王同知的儿子,那就应当遵守妇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死了也不能名节有亏。听了这话母亲也不作声了,自己不知怎么的当时就哭了起来。
李若琳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帮着被服厂的女工教那些新来的女人们适应流水线上的规矩,那些女人知道她是县令家的小姐,都用胆怯好奇的眼光看着她。这些女人都多少会些缝纫本事。只需教她们适应流水线作业就能很快上手。她教会了那些女人,又看着她们做了一会儿工,见众人都已上手了,温言鼓励了她们几句才带着丫鬟小怜向门外走去。
也是合该有事。这天吴为带着罗汝才一起过来视察被服厂,刚要进门,李若琳正好从里面出来,两人步子都快,险些撞了个满怀!
“李小姐?”吴为不禁一愣。眼前的女孩身着一件浅绿色的比甲,身材高挑,体态轻盈,肌肤白皙,眉淡鼻挺,一双剪水双瞳盈盈望向自己,含羞带怯,正是那日惊鸿一瞥后再无缘得见的佳人!
“见过典史大人,适才却是奴家走得急了,险些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李若琳迅速反应了过来,她也认出了吴为,敛衽一拜。
吴为却不答话,李若琳抬眼看时,只见其还在傻愣愣地呆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嗔怪,但不知怎的心中却也隐隐有些欢喜,,一时间两人相对而立,一股淡淡的**油然而生。
小怜在一旁看着两人如此,不禁噗呲一笑,羞得李若琳满脸通红,急忙告了个罪,拉着小怜急急离去了。
眼看佳人都已走远,吴为兀自在用目光追寻她的背影,罗汝才也是不禁莞尔,他捉狭道:“大人还在望呐,人都走了。”一旁几个妇女也看出了蹊跷,都是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吴为脸一红,连连摆手道:“我没别的意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却是越描越黑,众人笑得更欢了,竟是没一个信的。
心不在焉地看过被服厂,吴为和罗汝才径自回营,见左右无人,罗汝才忽道:“大人果然对那李小姐有意?”
“不不......李小姐为人善良,我是十分敬重的。”吴为面红耳赤,连忙否认,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有点违心。李若琳人品样貌都是上上之选,若说自己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当初那惊艳一瞥也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是以前有这样一个女孩对他有意他非欢喜疯了不可,可自己现在不是已经有了程菲菲了吗,作人怎么能这么花心呢。
吴为正自责着,却听罗汝才凑过来,低声道:“要是大人对李小姐有意,那下手要快,那王同知家再过几日就要来迎亲了,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他停了一停,又道:“那王同知家的小子不是个好鸟,仗着家族势力,在延安欺男霸女,名声极差,李小姐要是嫁给了他,那可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
“那王祯就是他的堂叔。”罗汝才又低声提醒道。
吴为心中一凛,他还差点忘了这茬。王祯死在自己手上的事,罗汝才也是知道的。以当时的情形,王家就算没有证据,过后也肯定会对自己有所怀疑,无论如何,这仇肯定是结下了的。
还有一点,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他与李县令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一想到他会因为姻亲的关系站到自己的对立面上去,吴为感情上就有点接受不了。
一想到李县令,吴为不禁心中一动,杨鹤对自己极是看重,那是确凿无疑的了,临走时所有人都看得出他不无惋惜之意。不过,虽然自己的文凭不够硬,但李县令的够啊。想到此处,吴为隐隐摸到了一点什么脉络,可又一时想不清楚。
“大人若是有这个意思,末将倒是有个法子,就是有点委屈李小姐。”又听见罗汝才说道。
“什么法子?”吴为下意识地问道,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
罗汝才嘿嘿一笑,道:“咱们趁那小子派人来迎亲,找人扮成流贼将李小姐劫了。”
“这是什么馊主意,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吴为嘴角一撇,劫了?劫哪去,难道一直躲躲藏藏的?
“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但凡妇人被绑,家人必是立马凑钱赎人,若是过了夜,那便是坏了名节。那王同知家自恃官宦世家,更是看中脸面,恐怕就是当天赎回,他家也是不会要了的。”罗汝才停了一下,道:“大人你再出马来个英雄救美,到时候李县令看清楚了王家凉薄无行的真面目,还怕不将李小姐许配给大人?恐怕到时候他还怕大人不愿意呢!”
“呃,这太卑鄙了吧,大人我乃是正人君子,岂能为此龌龊之事?”看着罗汝才得意洋洋的嘴脸,吴为就气不打一处来。
“事有从权,与其让李小姐嫁给那个纨绔,痛苦一世,不如用点手段将她抢过来。李小姐的人品相貌,也只有大人这般人物才配得上。”罗汝才停了一下,又道:“何况李县令已经高升,大人与其成了翁婿,对前程也大有好处。”
与李县令成了翁婿?吴为脑海中电光石火地闪过一个念头,刚刚那条模模糊糊的脉络一下清晰起来!
李县令是老牌进士出身,年龄、资历都完全够格作为杨鹤在地方上的代言人,他又只有李若琳这一个女儿,如果自己与他成了翁婿之亲,那就形成了杨鹤居内,李崇居外,共同为自己事业保驾护航,互利互惠的局面,困扰自己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想到此处,吴为不禁怦然心动。
可是,自己这样做也太卑鄙了吧,李小姐若是知道后会不会鄙视自己?吴为还是拿不定主意。
罗汝才该说的都已说完,见吴为沉吟不语,知道他在仔细权衡,便不再作声。两人一路无语,回到了营中。
当晚吴为辗转反侧,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第二天一早,他敲开罗汝才的房门,罗汝才见他两眼通红,吓了一跳。
“我决定了,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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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当土豪 第一百二十章 英雄救美(上)
罗汝才早就知道吴为肯定要来找自己的,嘿嘿,年轻人都是一样的,要是老罗年轻个十岁肯定也是这么干,反而是吴为要考虑这么久倒让他觉得有点奇怪。大人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啊,之前诛除刘演、王祯时挺杀伐果决的,怎么一遇到美女脑子就不好使了呢。说他好色吧,那也不见得,要说在现在的安塞,他想要哪个女人得不到,也没见他对别人这样啊。只要他稍微露点意思,多的是美女上来倒贴,连自己和王龙、杨承祖现在都有几个女人了,何况大人?而且他的相貌比自己这几个货要强到了天上去,唇红齿白,长得就像戏文里的状元郎!想来想去,罗汝才认定吴为早就对李小姐有意思了,这两人,有奸情!
不过腹诽归腹诽,对吴为的事他可不敢稍有怠慢,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赶紧将吴为让进屋中,贼头贼脑的样子让吴为一阵恶寒。
“大人总算是决定了,早就该这么干了!”罗汝才恭请吴为落座,到处找碗给吴为倒茶,一边嘻嘻笑道。他在城中另有一处宅子,这边只是他平日在军营中的歇息之处,布置有些简陋。
“少废话,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快想想看应该怎么办?”既然下定了决心,吴为反而平静了下来,像往常商议军情时一样开口问道。
“嗯,这件事说难倒也不难,以前老罗我也常干......”年轻人脸嫩,有些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罗汝才也不分辩,沉吟着说道,突然看见吴为看着自己的神色有点古怪,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连连摆手道:“不是那个意思,老罗我虽是个兵痞,可是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大人也知道。我以前在蓟镇当兵,因为闹饷得罪了上司,被开革回籍,我手下有几个老兄弟因为不忿也前来追随。”停了一下,见吴为在听,又道:“大人也知道,蓟镇离咱们陕安何止上千里地。这一路没吃没喝,咱们就做了几笔没本钱买卖。”
“哦。”吴为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这都什么人啊,被开除,当逃兵。还拦路抢劫!看这货信心满满的样子,肯定不止做几笔而已。
“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可从来不对穷苦人下手,也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罗汝才见吴为表情不以为然,站起身来准备赌咒发誓。
“嗯,行了行了,说说你准备怎么干。”吴为才不耐烦听他的那些个革命家史。赶紧制止了他。
“咳咳,是这样,王同知家住在延安府城,要迎亲肯定是走水路,两边码头上下船时人太多,在那里下手是肯定不成的,那就只能在河上下手。”罗汝才讪讪地坐了下来。
“你行不行啊,你水性怎么样?”吴为用怀疑的眼光望着罗汝才。
“嘿嘿。不识水性打什么紧,有人识就行了,咱们安塞营里有不少当过船夫的,找几个人不难。到时候咱们扮成水匪,中途从河汊子里面杀出来,把迎亲大船截住!”罗汝才色厉内荏地说道,他是个旱鸭子。对水路上的事确实有点发憷。
“停停停,怎么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呢?”吴为出言制止他继续说,他算是听明白了,罗汝才这是想用跳帮的法子劫持迎亲大船啊。这倒是水战常见的法门,只不过似乎还是哪里有点不妥。
他望了罗汝才一眼,道:“虽是勇气可嘉,可你不识水性,别到时候跳帮没站稳掉进水里成了落底秤砣!”
罗汝才有点不好意思,道:“要不我就在岸上坐镇指挥,反正有那个顺风耳不是。”
“不用,我倒有个更好的法子。”吴为摆摆手,他已经把这条方案否决了,王同知的迎亲船毫无疑问肯定是大型官船,自己弄几条小船迎上去,别说追不上人家,就算靠得上去,别人居高临下一阵弓箭就把你报销了,他可从来不干这种以己之短对敌之长的事儿。
吴为将他的法子娓娓道来,只听得罗汝才连连点头,欢喜得抓耳饶腮。良久,罗汝才佩服地望着吴为道:“老罗我算是有主意的了,没想到还是远远不及大人啊。到底还是你们这些读过大书的秀才老爷鬼点子多!”说话间看见吴为望向自己,目光颇为不善,罗汝才不禁脖子一缩。
四日后,肤施城(延安府治所)王同知府门前。
簇拥在府门前准备看热闹讨喜钱的闲人们都是议论纷纷,吉时已过,却不见迎亲的队伍回转。锣鼓唢呐也不吹了,众人都是看着王家的家主王祁,只见他站在门前石阶之上,脸色已是变得铁青。
这时突然街道尽头远远有几个人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跑了过来,马上有那眼尖的认出来是迎亲队伍中的护卫,只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的身上还有血迹,众人不禁纷纷低声议论起来。王祁见状心中惊疑不定,等几名护卫到了跟前,打个手势制止他们开口,转身走进屋内,几名护卫对望一眼,垂头丧气地跟着走了进去。
出大事了!众闲汉精神一振,都簇拥着往前挤,后面的人看不见就焦急地问前面的人。
“他李叔,发生了啥事哩?就这几个人回来了,怎么不见新妇哩?”
“怕是出事了哩,遮莫是遭了贼!”
“流贼不是都被大军扫平了么?”
“嗨,官军是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天晓得是不是真的!再说了,流贼可是号称十万大军,哪有那般容易扫除干净,多少有几个漏网的,说不定就被王同知家倒霉碰上了呢?”
“那他家还真是够倒霉的,前头王同知的族弟才死在流贼手中,丧事才刚刚办完,估摸着王家想借着娶新妇去去晦气,没想到又发生这种事。”
“哼,我看劫得好,王家横行霸道,整个府城谁没吃过他家的亏?王家少爷贪花好色,坏了不少女人名节。活该遭此报应!”
“嘘,噤声,仔细被人听见。”
“怕什么,他还能咬我卵?”那李叔口头虽仍是倔犟,声音却低了下去。
“什么?新妇被流贼劫了?泽儿也受伤了?”王祁虽是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仍是遏制不住言语中的焦躁。一旁的老夫人和太太王氏闻言哭嚷起来,呼孙唤儿不已。
“大人恕罪啊。实在是流贼人数太多,我等......我等已经尽力了啊。”几名护卫跪伏在地,屁股撅得高高的,在王祁的暴怒下瑟瑟发抖。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就别在这儿添乱了。”女人们哭哭啼啼。让王祁心烦意乱,转身对她们斥道。
“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泽儿伤得怎么样,他的人现在何处?”王祁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很快冷静下来,问到了关键问题。
“老爷太太还请宽心,少爷并未伤到要害。性命是不碍的,其他人和他在一道,只是......”为首的护卫吞吞吐吐地说道。
“只是甚么?”王祁不耐烦地问道,他听到王泽无事,心头一松,只要儿子性命在,新妇尽可以再娶,再怎么样王家的香火总算保住了。
“少爷浑身的毛发......都被人剃去了。”说话之人把头伏得更低了。
“什么?”王祁不禁大怒。重重地一掌拍在了桌上。女人们的哭声反而止住了,呆望向王祁。
时间向前追溯两个时辰。
王泽身着新郎吉服,站在迎亲的官船船头,河面上的风吹过来颇有些冷冽,让他缩颈跺脚不已。他的相貌本就不错,个子虽没吴为高,五官倒也俊秀。只是身材瘦削,脸色苍白,眼皮有些浮肿,一看就是常年沉溺酒色之相。今天是他小登科的日子。神色间便颇有些顾盼自得。身后的船舱中就是他今天将要迎娶的新娘李若琳,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早听得人言她是安塞有名的美人,王泽简直心痒难耐,想提前看看她的模样,反正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就在这船上成就了好事也罢!
想起刚才迎亲时李崇对自己的态度颇为冷淡,还啰嗦个不住,让自己“好自为之”,王泽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呸,这老东西!老爹曾说这他性格古板,不是混官场的材料,果然没错,连对自己的亲女婿都没个好脸色!
本来老爹见他是正牌二甲进士出身,以为只是一时蹉跌,还上赶着与他攀亲,不料他在这边鄙小县一待就是3年,连个调动的动静都没有,看来也是个在朝中没根基的。本来爹对这门亲事已是颇有悔意,纳征之后就迟迟不见动静,不料这老货时来运转,也不知走了何人门路,竟被调任遵化知州。虽然只是六品官,比之自家老爹还低上一品,可那毕竟是天子脚下,岂是延安这边鄙之地可比?再加上近来这老货不知走了什么运,连连立下大功,传闻说连今上都知道了他的名字,说不得指日便要大用!因此上老爹又心急火燎地忙着派人过来请期,又在叔父王祯的丧礼刚过就急急忙忙地派自己上门亲迎新妇,就是唯恐他在年后调任之后亲事出现什么变故!
想到李崇刚才那冷冰冰的脸,他又朝一旁吐了口唾沫,心道:“要不是为了你的漂亮女儿,谁耐烦看你这副嘴脸?这老货也是迂得紧,你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没有儿子,你要是让我不爽的话以后女儿也就别想再见了!”
想起刚刚在安塞迎亲时,又看见了那个姓吴的厌物,王泽的脸色阴了下来,他心胸狭隘,最是记仇,那日吴为在延川县城的人市上坏了他的好事,他一直在心中耿耿于怀。本来吴为虽是官卑职小,却与自家没有什么交集,倒是不便直接出手对付,正好流贼大军来袭,他弄的那个劳什子团练也要一体征调,归于叔父王祯麾下统领。这可是天赐良机!他便天天蹿弄着叔父让其借着讨贼趁机要了吴为性命,不料事不遂人愿,王祯死在流贼之手,这姓吴的反而活蹦乱跳,听说还得了好大彩头!再者听爹说叔父的死似乎也跟他脱不了干系,这让王泽郁闷之余对吴为就更加切齿了。
你不就仗着李崇和张邦彦看重你吗,李崇是我岳父,而且马上就要调走,你的靠山......很快就没了!张邦彦虽是知府,也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小典史与自家老爹发生龃龉。就算你有几分实力,毕竟是个无品无级的佐贰杂官,我就不信了,以我堂堂王家难道真对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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