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笔聊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哆啦i梦
苏阳端起南瓜粥,南瓜已经全然融入粥里,喝起来香甜松软,至于小包子,面皮紧实,而里面的肉馅鲜美多汁,仅仅要了一口就惊艳住了苏阳。
“这馅是怎么调的?”
苏阳问道。
“人家送的。”
孙离看着苏阳,笑道:“金秀才死了,这边左近的人需要一个能写字的,而你苏相公是公认能写好字的,这几日你早出晚归,可有不少人来我们这里送礼,请你去写字了。”
“……”
苏阳无言。
当今世道,百姓们或许有些识字,但是能写字的少之又少,而日常生活中有少不了需要写字的时候,在乡下有乡贤,而在城中,也有依靠写字为生的人,不会写字,对百姓来说终究有很大的不便利。
这大乾王朝需要扫盲啊。
“就算是人家送的,也必然有阿离你的功劳。”
苏阳对孙离夸赞道。
孙离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扮了一些料。”
“呵呵。”
苏阳笑笑,看向颜如玉,说道:“反正闲着也无事,待会儿我去桂花巷门口摆个桌椅,若有需要写字的,我就帮他们写一写吧。”
书法是颜如玉传授苏阳的,在这方面颜如玉能说上话,颜如玉轻声应答,自然举手之事,能帮就帮。撩妻1001式:席少,深度爱!
如此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苏阳并不冷落她们两个任何一人,待到吃过饭后,苏阳起身洗手,又和她们叙了会儿话,方才让颜如玉去取笔墨纸砚,苏阳则搬了桌子,前往桂花巷口,将桌子摆放在茶摊老板的摊边。
“苏相公,您是出来卖字?”
茶摊老板看到苏阳如此,连忙问道。
“不卖字。”
苏阳笑道:“送字,今天只要是这左近的人需要毛笔写字,尽可过来找我,所有的字一律全免。”
茶摊老板一听苏阳如此说,连连称赞苏阳豪气,不等苏阳坐在这里等人,就在桂花巷里面吆喝了起来,没过一会儿,这里就围了一大群人。
“苏相公,你帮我把我们店铺的名字写一下吧。”
桂花巷中,一个同样在这里做生意的掌柜走了出来,手中抱着一幅牌匾,希望苏阳能够在像测字先生,茶摊老板那样,写出一个好招牌,原本的招牌他们都将就能用,并且多年都不曾变过,直至他们看到了茶摊老板和测字先生的招牌,才知道好字和坏字。
苏阳看看他原来的牌匾,在这上面照抄一份,虽然牌匾一样,但文字经过苏阳所写,神韵大有不同。
“谢谢,谢谢。”
掌柜的对苏阳连连道谢,带着牌面回去,如此桂花巷的人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当真出来是免费帮他们写字。
“相公,帮我写几幅喜字。”
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手中拿着一叠红纸,说道:“我孙儿要成亲了,这是用来布置新房的。”
这是大喜事,苏阳也为之欣喜,挥笔写就,写上了数个喜字,连带着还写了几幅对联,都是照应喜事的,老婆婆要付钱的时候,苏阳却并不收钱,只说今日有空,在这里是为帮忙,分毫不收。
如此整个桂花巷这边便热闹了起来,苏阳帮着写了一些凭书,也写了一些招牌,还有一些家中要办喜事,要办丧事的,苏阳都帮着写了出来,如此在这一写一天,唯有中午的时候有一点小空闲,让苏阳吃了口饭。
天色不觉已晚,苏阳挥笔帮人写下今天的最后一幅字,写完之后,那人连连感谢,而后方走,苏阳抬头看了看天,这会儿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公子且慢。”
正当苏阳要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忽然有人喊着止住,苏阳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脸上画着盛装,脚在裙下慢步而来,似若飘飞。
“公子文笔高超,便帮妾身也写几个字可好?”
女子看着苏阳,请求说道。
苏阳打量此女子,点了点头,若只是写字那自然没什么。
“公子请为我写上淑德一生,如此四字就足够了。”
女子对苏阳说道。
淑德一生……
昨天为陈阳操办过丧事,苏阳知道这是挽联……
神笔聊斋 第二百一十章 江湖神棍
“淑德一生。”
苏阳挥笔而就,四个字写的遒劲有力,大气磅礴。
如此写过之后,苏阳将毛笔搁下,静静等待墨汁风干,在这时候也打量眼前女子,看她衣裳华美,却似殡葬所穿,面貌虽美,却无半点生气,双眼所执,仅仅在桌上的淑德一生四个字。
“怎么了?”
女子感觉苏阳一直盯着她看,忽抬眼神,问道。
“没事。”
苏阳轻轻摇头,伸手拿起“淑德一生”四个字,递给了眼前女子,女子见状,自袖头里面伸出手来,但见双手已成枯骨,接过了“淑德一生”之后,眼见苏阳看她的手,不由便往回一缩。
“我非人,实鬼也。”
女子叠过纸张,手回袖头,说道:“因看公子写字刚正严谨,特意前来要一幅字,以正名声,吓到公子,请勿见怪。”
苏阳看着女子,摇了摇头,叹道:“人生一梦,到死之时万境归空,世间善恶美丑,冤仇恩亲一切既无,纵然心念有执,也应到了阴曹地府,由冥王评判,如此才合乎一个空字,我看你死去已有数十年,再多的非议,也应该成为过往云烟,何必图这个的虚名,而不往阴曹地府转世呢?”
此女子来这里要这四个字,苏阳猜测是临死之时受人非议,只是已经过了十年,谈论的一切都成为了云烟,女子仍旧为此而执,不去轮回转世,白白在人间耽搁着。
女子听后,凄然摇头,说道:“之前是不行,现在是我不愿,时至今日,我都未曾死的明白,累及孩子在阳间受过,若不能将这一切辩白,我如何能够撒手而去?”
辩白?
苏阳打量女子,说道:“你已经魂魄凝聚,能够行走阴阳,何不直接辨个明白,而虚耗十年,现在来我这里求一幅字?”
女子又是凄然摇头。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阳再度问道。
女子看了苏阳好一阵儿,眼见天色昏黑,四下再无光彩,而苏阳神意磊落,一片坦然,丝毫没有因为她是鬼而有惧怕,便将往昔之事说了出来。
此女子名为韦氏,是原本金陵城刘光刘通判未发家时候的妻子,后来刘通判想要攀高枝,就在家中将她杀了,将她埋在家中,诡言韦氏和人私通,一并跑了,而后刘通判所娶女子是为高氏,也是上任知府家的千金。
刘光在数年前已经病逝,现在家中仅有韦氏留下的孩子,高氏的孩子,家中由高氏管着。
隔腹之子,如同隔山。
高氏对于韦氏之子自然百般苛责,韦氏之子又因为韦氏污名,家中家外都抬不起头来,韦氏来到这里,请求一个,便是想要做个证物,证实自己并非传言那般,也想要还自己,还孩子一个清白。
原来如此。
苏阳听了点头,看着韦氏,又奇道:“你怎么不直接现身,去和高氏理论?”论成败
韦氏死后多年,阴气凝聚,现在已非寻常小鬼,倘若她要现身,高氏毕竟是妇人,看到有如此鬼物,本就惧怕,再将往昔娓娓道来,一切自然不成问题,高氏必然能够善待韦氏之子,何必舍近求远?
“不是不想,实在不能,我那丈夫在世之时,和一个道士在院中埋了一五色如意,端是厉害。”
韦氏摇头说道:“这么多年我被镇压,丝毫不能动手脚,也是昨夜金陵城暴雷连连,不知道动了哪里的地气,才让我有机会能出来显身……”
五色如意?
苏阳刚从瑞王府回来,在瑞王府中,声称这五色如意是落在了白莲教的手中,怎么刘通判也能弄来五色如意?并且这五色如意能有异力,镇的韦氏在棺木之中难以脱身,想来是个异宝。
和一个道士所埋,这又是哪里的道士?
不管是什么道士,也不管是不是陈阳所求的那一个五色如意,现在苏阳听到了,那就是:此物和我有缘!
“哈哈哈哈……”
苏阳仰面大笑,看着韦氏,做高人状,说道:“昔年死别生离,今日娘儿重聚,韦氏,你能有此厄运是你相公心念不正,而今日正是你灾劫圆满的时候,你在前面带路吧,我来还你清白,解你灾厄,让你能了无遗憾轮回转世,让你儿子从今往后坦荡做人。”
韦氏看着苏阳,不知为何苏阳忽然有这么大的转变,适才还是一个街边写字的书生,现在倒像是济物度人的道士,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走吧走吧,前面带路。”
苏阳有些迫不及待,对韦氏说道:“我的本事真假,到了你家便能知道,眼下既然你无从辩白,我便帮你来还清白。”
此话说在韦氏心坎上面,当下便带着苏阳,挑选僻静的巷子,往自己家中走去,而桂花巷口的桌子椅子,笔墨纸砚,苏阳都直接舍在那里,等着颜如玉或者孙离出来,将这些东西收拾回去,倘若被人搬走,那也随他去了。
“相公你在哪家修行?”
韦氏带着苏阳就快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问苏阳道。
“自家修行,有减有增。”
苏阳哈哈笑道,增长学识,减损杂念。
眼见韦氏在这里停下,便知已经到了家中,当下看眼前门扉,白墙青瓦,大门半开,当下四下幽静,门口也无灯火,也无仆人,苏阳便在门口叩击,如此来让里面的人出来。
在门口轻轻叩击,声音却传入院内,过不多时,便有一十七八岁的男子从院内走出,开了门扉,见到外面仅有苏阳一人,又看苏阳穿的是书生打扮,看起来却又分外眼生。
这便是韦氏的孩子,刘邰。
当下天色已寒,此人却是一件单衣,寒风吹拂,让他整个人萧索几分,看到苏阳之后,一拱手,请教姓名。
“刘公子,你自幼官家出身,但却先丧母,再丧父,而今受制于继母,当真悲惨,今日是你时运转来之时,速速迎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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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看着刘邰,当场喝道。
这一喝让刘邰心神剧动,不由自主便让出位置,让苏阳自外面走了进来,进入庭院之中,苏阳看地上是石头砌成,走来明净,庭院中有椿树一棵,枝干怪异,丫丫叉叉遮盖这边大半院落,台阶前,墙角下也有名花,只是墙有裂痕,门有破损,如此一幕全然可以用“先前也阔过”来形容。
苏阳又看椿树,这椿树影子遮掩房屋,是为贵相,而现在苏阳看起椿树,影子正好遮住一厢房,信手一指,问道:“那里是谁在住?”
“是我在住。”
刘邰在后面一拱手,看着苏阳小心说道:“先生,我的娘亲并没有逝世,适才你说岔了。”
之前苏阳说了他先丧母,再丧父,受制继母,刘邰只是一时被镇住,此时想来,这话说的荒谬。
“不差不差。”
苏阳摇头说道:“是你被人蒙蔽了。”说着,苏阳凝神打量刘邰,看他虽然衣衫褴褛,但神色端正,只是言行举止有些没有法度,缺乏自信,苏阳仅仅反驳一句,便让他呐呐不言,不知应该从何争辩。
想来这是让他继母厌恶,而他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言也不是,静默也不是,再加上生母污名,让他言谈没了自信主见。
苏阳摇头,打量庭院四周,自古以来的算命先生到了人家中,也是先以耳目观察,如此看此家中有何事,而后才会算卦,从这些事情之中推断未来之机,苏阳虽然不会算卦,但颜如玉研究的久了,苏阳也挺的多了,现在用来糊弄人也足够了。
此时站在庭院之中,苏阳侧耳听来,主卧之内有咳嗽声,声音是女的,旁边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哭闹,后院应该是有人煎药,再看前庭败落,如此心中便有了定计。
“先生,你说……”
刘邰看着苏阳,眼泪汪汪而下,泣声说道:“您说,我娘亲已经……”
苏阳伸手摸摸刘邰的头,十七八岁了,个头才到苏阳胸膛,瘦骨嶙峋,默叹一句,说道:“孩子,这院子之中无雷无妄,却也如牢笼,若不变动风水,恐怕你们一家今生也就如此了。”
刘邰呐呐道:“无雷无妄,变动风水?”
苏阳笑着点点头,迈步走在院落中,声音抬高,让在东边主卧的高氏能听到声音,说道:“凤凰落入笼中,想飞却不能行,唯有守其本分,爬高再也不能。”
“呸……”
主卧中的高氏听到此言,在卧房之中叫道:“我的,家宅,价值十万黄金,好好的,用不得你们这些骗子来装神弄鬼,滚,给我滚!”
病在口舌!
苏阳仅凭声音,就听出来了高氏病症所在,在外面哈哈笑道:“里面的主家,你且勿怒,听我将这谶语解来,此话来说,是凤凰被困难出头,时运来时不自由,谋定财来人撒手,疾病来时口舌愁……主家,这便是怀才不遇,搭伙不利,婚姻走失,疾病不宜。”
这些话一个个紧扣刘家情况,让主卧中的高氏听了之后再不做声,似在考虑。
神笔聊斋 第二百一十一章 棺中起尸
高氏在房中犹豫一阵儿后,终究是让苏阳进门,她自己回想一生,自从下嫁到这里后,果然如同凤凰入笼,再难挣脱,刘光生前,她是内宅妇人,但刘光临死之时,一笔医用开销便让她家伤筋动骨,而后数年,因为金钱放在家中日有减损,想要做些生意,做什么赔什么,现在家中仆人仅有两人,金钱日用,内囊已经渐渐空了上来。
现在她又有病,总不见好。
看着身边八岁大的孩子,高氏不敢想象她若去了,这孩子又该会有什么待遇。
“先生,你说我家中出了什么问题?”
高氏躺在床上,半掩被子,发鬓散乱看着苏阳。
苏阳瞧着高氏,现在不过二十六七,也是正当年的美人,眼下虽然有了几分病气,却显得更为动人,抬头再看看那四十来岁的管家,还有照料小孩的仆妇,苏阳已然看出了家中的问题所在。
此家的真正问题,应该是“宿鸟焚巢”,飞鸟树上建高巢,小人用计引火烧。
“是家宅出了问题。”
苏阳眼看窗外,说道:“若我所看不差,院落之中应该埋有一棺木,此棺木阻碍了家中运道,将这棺木挖出,家中必然母子和顺,财路自然而来。”
棺木?
高氏本以为苏阳会说风水先生的那些术语,却不想话语说的如此直白,竟然直言家中有一棺材,让她这女子闻言之后,心中一阵拥堵,斜眼又看到身旁的刘邰,不满骂道:“这小畜生巴不得我死,晚上都在焚香诅咒,子不孝,母自不慈,即便是家中有一棺木,也不会更改这一事实。”
夜间诅咒?
苏阳看向刘邰,眼见刘邰慌慌张张,吭吭哧哧难以说出,伸手一点,宁心精神,刘邰忽然福至心灵,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下头,哭声说道:“母亲在上,孩儿何曾敢有这般念想,这两夜在院中焚香叩拜,实则因为母亲病症总不见好,孩子心火如焚,唯有在夜间寂静之时,默默祷告上苍罢了。”
这一番话说的口齿清晰,是苏阳运用《九霄神化内景策文》激发出来的肺腑之言,高氏听了之后,自然便看向了一旁管家。
浸润之谮,最是易入。
想来这些年来,管家没少搬弄是非,如此早一句,晚一句,冷一句,热一句,不知不觉便改变了高氏,使得高氏对刘邰有了成见,而这些是韦氏不曾给苏阳说的。
“先生。”
管家看着苏阳,上来一拱手,说道:“你说我们家中埋着棺木,这应该挑在什么时候,怎么样将这棺木挖出?”
起棺材也是一个很讲究的事情。
苏阳看管家额头有汗,心中有数,恐怕当初刘光杀妻之事,管家心知肚明,埋尸之地也自然清楚,否则至少应该质疑几句,而不是直接问应该如何起尸。
“没有什么讲究,也不用挑特别时间,现在就是好时候。”
苏阳说道。
“这可不行!”
管家一听就慌了,说道:“起尸之事,应该慎之又慎,前不久我们金陵城那一伙儿盗墓贼前去挖坟,挖开之后,里面的女子竟然睁开眼睛,吓的他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叩首良久,女子方才合眼,我们若起尸,至少应该选个白日,如此就算是她睁眼,我们也不怕。”
马脚露出的更多了。
苏阳看着管家,就怕这里面的女尸不仅要睁眼,还要起尸呢。
“无碍。”
苏阳摇头笑道:“我有神咒在身,不惧妖魔鬼怪,管家,你去收拾铁锹,先到那里等我,稍后我便和刘邰一并过去,共同起尸。”
管家听苏阳之言,双眼看向了高氏,微微摇头,想要高氏拒绝。
“你便去吧。”
高氏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
她是女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就是此时听到了院落之中埋着一个人,让她背脊发凉,现在巴不得将棺木挖出,家中大作道场,如此将魂魄送走,才能让她在家中有安心感。
管家听到了高氏吩咐,仍然想要辩驳几句,但看高氏态度坚决,无奈之下起身到了外面拿铁锹,外面恰有一阵阴风,椿树哗哗作响,吹得他脊背发寒,拿过铁锹之后,又到房中拿出了黄纸和竹香,眼见苏阳等人未来,管家便先在院中烧了起来。
椿树哗哗作响,香烟袅袅,管家似乎在烟火之中看到了人影。
眼见时间不早,苏阳和刘邰才从房中走出,此时刘邰眼眶红润,显然在房中已经有过一番痛哭,出来之后,看管家也没有好脸色。
“先生。”
管家走到苏阳面前,小声说道:“先生,你是有本事的人,我实在是害怕,请问您可有什么咒语能够传下,让我遭遇邪物的时候,能够破除邪厄?”
苏阳看看管家,眼见他汗水已经成串,笑了笑,说道:“若说咒语,还真有一个,只要你在看到女鬼之时,念叨:一根桃枝晃悠悠,插在长江水不流,凶神恶煞鬼见愁,阎王见了也低头,东南西北千条路,唯有黄泉任你游。”
管家听到了苏阳念的咒语,心中自觉有谱,口中默诵几遍,回头拿着铁锹,在地上就挖了起来。
此地年常日久,土地已实,挖掘起来不太容易,不过苏阳手中有力,此时拿着铁锹,三挖两挖,地上已经有了深坑,刘邰身形瘦小,最是没力,唯有苏阳和管家两人是主要劳力。
“厉害啊管家。”
苏阳看管家干活,夸赞道:“有一把力气。”
管家听了之后,一手擦擦汗,说道:“家里用度越来越紧恰,终归是需要一个人来做这些粗苯活,否则在家中就坐吃山空了,大少爷身子弱,不能劳作,我虽有一把年纪,还是要担负起来……”
管家说起这些,干活极为有力,干了几下之后,管家抬头,看着苏阳,小声问道:“先生,你看我能娶到媳妇吗?”
苏阳看着管家,轻轻笑笑。
刘光出事之前,好歹是金陵城的通判,可谓位高权重,跟着这个通判,就像是潘亮作为管家的儿子,都能够被捐一个官,那么同样是做管家的,你怎么会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非分之想啊。
“我看你的面相,本来应该是大富大贵,多子多孙的,但是一直在刘府,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娶上,这全是你脸上的这道伤疤坏了运啊。”
苏阳指着管家脸上的一道小破损,说道:“这个破损,不仅坏了你的运道,还会让你不得善终,你不得不防啊。”
管家伸出手来,摸着头上的那块伤疤,这块疤痕在他小时候就有,据说是生下来之后,有人让他摔在地上了,而后他就顶着这个疤痕过了四十多年,现在被人说是因为这疤痕坏了运道,让管家连个想骂的对象都没了。
两人说话之时,已经挖到了棺木,各自从旁边开挖,如此快速的将棺材两边的土都给清除,让这一个棺材全部显露出来。
“啊……”
高氏在房中,透过窗台看向这边,见此一幕,惊声叫道:“院中果然有棺材!”
“当然有。”
管家看向高氏,说道:“全靠这位先生本事过人,才能看出其中关隘。”
“不不不。”
苏阳在一旁说道:“全靠管家能耐,我都尚未用罗盘定位,管家就已经用锄头帮我们解决了寻找墓穴的困难……”
这样一说,让管家面色大变,回想之前事情,确实是他先拿着锄头开始挖的。
“好了,我们开棺,看看里面躺着的是谁。”
苏阳说道,起身就和管家一起到了棺材前面,随着轰然的一阵掀开,管家往棺材之中看去,只见已经过了多年,棺材中的女尸和生前一模一样,双眼微闭,面色红润细腻。
“娘!”
刘邰在一旁看到了棺中人物,眼泪便落了下来,在开棺之前,他心中已经有了不祥预感,此时看到了棺材中的人物,似是这么多年坚持的某根线忽然断了,直接便让刘邰崩溃了,跪在棺木前面,不断的叫着娘亲。
“夫人……”
管家心中发毛,这么多年居然不见半点腐化,这岂不就是有鬼?
而随着管家的一声呼喊,棺中的人物逐渐的睁开了眼睛,就如同是在睡梦中自然醒过来了一样,接着从棺材里面缓缓的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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