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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抗战军火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王阁序
邻居们多少年没开过洋荤了,看见酒菜如此丰盛,个个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对刘涵赞不绝口。第二天刘涵去学校报到,分到音体美教研室当了一名体育教师,跟范遥弄到一个屋子里,天天可以欣赏大美女,把刘涵高兴的好几天没睡着觉,正应了那句诗,辗转反侧,寤寐求之。
刘涵的办公桌上铺着平板玻璃,下面是一张全国地图,桌面上摆放着一个竹筒做的笔筒,笔筒里插满了钢笔、圆珠笔,还有一个不锈钢做的甑明瓦亮的很气派的笔架,笔架上挂满了毛笔,笔架旁边立着一个粉色的塑料壳的小闹钟。教研室里其他老师的桌子都十分简朴,唯独这一位弄得满眼春色,豪华至极,无论谁走进屋子,目光都会凝聚到刘涵的办公桌上,然后啧啧称奇。刘涵看到其他老师对这些钢笔、圆珠笔表示出爱不释手的样子,就会毫不吝啬地将其送给那位老师,几天下来学校的所有教师,包括校长人手一支钢笔、圆珠笔,而范遥也好不客气地挑了几支钢笔和圆珠笔。
别看刘涵在外面对范遥嬉皮笑脸的,好像很坏,很流氓的样子,可是在办公室,在公开场合对待范遥却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就连说话都是一本正经的,从未跟她在学校开过玩笑,甚至多说过一句话。
学校并不缺体育老师,刘涵来到学校后,校长也没有给他安排教学任务,他基本上是一个闲人,教研室、走廊卫生基本上由他承包了。每天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卫生工具一通打扫,然后还要将每个教师的桌子擦干净,给暖瓶里打满开水。忙完这些事情,他就会离开校园,去忙自己的事情。教师们看不到他的身影,难免背后议论,说三道四。校长听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叹一口气,没办法有位市教育局的领导跟他打了招呼,说这位姓刘的同志到学校后你要照顾一下,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不会担当教学任务,当时把校长搞得晕头转向,这到底是咋回事嘛,不当老师,不教学生,你来学校干嘛?就在学校里对这位姓刘的同志纷纷猜测议论的时候,有一天,刘涵将一辆大卡车开进校园,刘涵打开车门,来到校长办公室。
刘涵一进屋就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校长办公桌上,惹得校长直皱眉头,正要训斥几句,却听刘涵道:“校长大人,我有一个朋友是慈善总会会长,向咱们学校捐赠了一批学习用品,教师、学生都有份。”
说罢就将一份捐献凭证递给校长,那上面列了清单,长长的有五页之多,校长一页页仔细看过去,本子、橡皮擦、铅笔、粉笔……虽然都是小玩意,但数量不少。
校长这个激动呀!国家经济困难,物资匮乏,这满满一卡车学习用品可是解决大问题了。
“为什么要,要捐给南京中学?”校长想说句感谢话,可话到嘴边却换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激动的原因还是对刘涵的人品不信任,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不过看这文件到没有什么毛病。
“南京所有的学校都有份,我这些天就在忙这件事,学生没有学习用品怎么成?要想实现强国之梦,就必须办好教育。”刘涵道。
“都是你那位朋友捐的?”校长道。
“我那位朋友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生产学习用品的工厂,今后咱们学校的学习用具我全包下来了。”
校长站起身,紧紧握住刘涵的手,“小刘同志,你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呀!你不知道现在生产粉笔、墨水的工厂里的工人都去大炼钢铁了,弄得各个学校都缺粉笔、墨水,我隔三差五就往教育局跑,可是每次去都是空手而归,这下可好了,你把问题解决了。”
“后勤问题我包了,缺啥少啥尽管言语,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就是要一架飞机,我都能给你弄到。”刘涵拍着胸脯道。
“你小子就吹吧,国家需要大量钢铁,您能弄到?”教导主任老张走进来,正巧听见这句话,白了刘涵一眼,反驳了一句。
“你要是钢铁厂厂长就知道我的能量了。”刘涵拍了拍老张的肩膀。
“你是人民教师,要注意形象,快点下来。”教导主任老张的岁数比刘涵大了十多岁,被这小子拍了肩膀很是恼怒,不禁板起面孔训斥道。
“没事的,没事的,别说坐在桌子上,就是坐在房顶上都没关系。”校长说着就拿起刘涵送给他的钢笔在文件上签了字,盖了章。
晚上回到家,刘涵趴在墙头,看见范遥家的院子里站着一个戴高度近视镜,浑身散发着满满的书卷气息的瘦高个中年男子,猜测估计是范遥的父亲。
“您是范遥的父亲吧。”
男子正背着手站在那里琢磨事情,听见有人说话,把目光移到刘涵面孔上,呆愣了片刻,好像才从思考中走出来。
“对,我就是范遥的父亲,你是前些日子搬过来的?”
“我刚搬过来没几天,搬过来那天听我婶子说你回老家探亲了。”
“我去了一趟大西北。”
“范叔,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做呢,你婶子去买米了,家里的米没了。”
“正好我也没吃呢,今天晚上这顿饭我就在你家吃了。”
“那再好不过了,只是我家都是粗茶淡饭,你不一定吃的习惯。”
“没关系,我这啥都有。”刘涵说罢,拎着两个大塑料口袋翻墙跳进范家的院子。
范遥和母亲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屋子里乌烟瘴气的,刘涵和范遥的父亲正在下象棋,嘴里都叼着过滤嘴香烟,呛得母子两人不住咳嗽。范遥一伸手将父亲嘴里的香烟抢过来,扔到灶台下,范遥的父亲冲女儿讪讪一笑,“就抽这一根,这香烟好抽,很柔和,没禁住诱惑。”
“刘同志,你今天有事吗?”范遥盯着刘涵道。
这是撵人的节奏,刘涵浑不在意,“当然有事情了,我不会做饭,到你家蹭顿饭,作为单位同事,作为好邻居,不可以吗?”
“看在你为学校捐献了那么多学习用品,我就不撵你了。”范遥道。
“我以后天天过来吃饭,行吗?”刘涵一脸坏笑地道。
“我家又不是饭馆,你自己有家,天天到这吃算怎么回事?”范遥道。
“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我想天天过来也没工夫,我很忙的。”刘涵道。
这时范母在厨房里惊呼了一声,让人以为踩到了老鼠,众人正要进厨房帮她打老鼠,却听范母惊呼道:“哎呀!五花肉、腊肉、大米、豆油这得多少钱?!多少肉票、油票?又不是过年,干嘛买这些东西?小刘,是你带过来的吧。”
刘涵道:“到你家吃饭总不能空着手,婶子,五花肉就做红焖肉,我饭量比较大,五花肉和腊肉这一顿都吃了。”





穿越抗战军火商 第三百二十四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两个人边下棋边聊天,刘涵才知道范遥的父亲名叫范荣,老家在甘肃定西,现在是南京石油炼制厂机修车间主任。范母做好了饭菜,刘涵回去拿了两瓶西凤酒,范荣嗜酒如命,只是去年开始,中苏关系逐渐恶化,多余的粮食都拿去偿还国债了,就连酒也不容易买到了,范荣差不多有一年没有喝到酒了,看见酒哈喇子流出半尺长。
“哎呀!你莫非是变魔术的?不但弄到了那么多肉、米、油,还有这么好的酒?”范荣拿着酒瓶子仔细端详,惊呼道。
“他有个朋友是海外华侨,在国外开了厂子,向全市所有学校都捐了学习用品。”范遥道。
“你那位朋友身在海外,却能一心想着国家,想着百姓,很让人钦佩。”范荣道。
“国家就是他们的根,无论走到哪里,他们这些生活在海外的华人都烙印着中国的印记,黄色的皮肤、黑色的眼睛,都是龙的传人。”刘涵一概大咧咧的形象,一本正经地道。
看着刘涵一本正经的样子,范遥想起在学校时他的言行,只觉得他在演戏,有点滑稽,不禁轻声笑起来。
“小刘说得多好,都是龙的传人,让人听了不禁生出无比自豪之情。”范荣道。
“你笑啥?我说的不对吗?”刘涵歪头望着范遥,道。
“你说得太好了,就是有点不像你,好像这些话应该是从另外一个人口里说出来的。”范遥道。
“你对我有成见,我看出来了。”刘涵道,“不过,一个人对事物的认识总要经历一个从肤浅到深刻,从表象到本质的过程,只是许多人总会把最初的印象当做本质,这不太好。”
“真看不出来你还学过哲学呢。”范遥道。
他们在桌上聊天,范母一句话也插不上,只是在一旁闷头吃饭,不过她的眼睛、耳朵也没闲着,看着刘涵、范遥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又想到刘涵把家搬到这里,又做了女儿的同事,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离奇,太不可思议了,好像都是这个小刘一手导演的,世间哪里有这么多巧合。而且小刘还拿着这么多东西来讨好他们,这说明什么?肯定是小刘看上自己闺女了。范遥的外公,也就是范母的父亲民国那阵在扬州开了一家绸缎铺子,日本鬼子发动侵华战争,一枚zhà dàn从天而降,落在她父亲那家绸缎庄附近,全家人都没了,所幸那时候范母嫁给了范荣,当时没在娘家,躲过了一劫,每次想起这件事,范母都会伤心好一阵。
范母只读过女子中学,年轻的时候也没机会接触先进的思想,脑子里装的都是小市民的想法,那天刘涵过来用大米换古董,她听女儿说刘涵是guo min dǎng特务,心里害怕,稀里糊涂地就大喊抓特务,警察过来没收了特务的自行车和大米,她这才后悔当初不应该太过激动,要不然这些东西就都是自己的了。刘涵在她眼里是一个有钱,有本事,为人豪爽的人,比起那些张嘴就是革命道理,家里日子却过得苦巴巴的小青年强了一万倍,正是她理性中的女婿人选。
“小刘,我做的红焖肉还合你的胃口吗?”范母适时地插了一句。
“嗯,婶子,这红烧肉做的很正宗,我都多少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以后我负责柴米油盐,你们负责做,怎么样?”刘涵道。
“我是没意见,有没有菜无所谓,有酒就成。”范荣端起酒盅,喝了一口,咋把两下嘴唇道。
“我这个人就愿意做饭做菜,你过来我欢迎,只是不要太破费了。”范母道。
“我不同意。”范遥道。
“为啥呀?”刘涵抬头笑着望向范遥道。
“看见你就烦。”范遥道。
“那我一过来,你就闭上眼睛不就得了。”刘涵道。
刘涵这句话把范荣和范母逗乐了。
“小刘呀,今年多大了?”范母借着这个机会打探道。
刘涵外表看着很年轻,不过他也能不打算在他们面前隐瞒什么,“婶子,我今年三十六了。”
范母听了心里一激灵,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有家室吗?”
“有过,不过,她向往美国的生活,爱慕虚荣,一直带着孩子在美国生活,而我这些年始终忙着国内的事情,我希望国家能够富强,百姓不再受饥寒之苦。”刘涵撒了个谎。
屋子里的气氛变的沉闷起来,范母和范遥都不再言语,只是闷着头吃饭,唯独范荣好像对他们的问答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一口一口有滋有味地喝着酒,吃着菜。想起自己的妻儿由于穿越戒指功能的改变,而就此分离,刘涵的心情也沉重起来。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一杯又一杯自顾自地喝起来,要不是范荣和范母夺下酒杯,估计他那天就在范家喝多了。
刘涵走后,范母对范荣道:“小刘这人不错,对咱闺女有意思我也看出来了,就是岁数大了,还有家室。”
“他和他的妻子不在一起生活了,关键看瑶瑶的想法,儿女的事情,咱们做老人的最好别介入太深。”范荣道。
“几瓶酒就把你灌迷糊了?”范母埋怨道。
“我会为了几瓶酒就把女儿卖了?”繁荣反驳道。
范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一会觉得刘涵岁数大,曾经结过婚,也不算什么事,一会又觉得这些事情很严重,女儿最好找一个岁数相当的干部。想的脑子生疼,也没有想出结果,就去问范遥。
“瑶瑶,你咋想的?”
“啥咋想的?妈,你究竟要说什么?”
“你明知顾问,我是问刘涵,他对你有意思,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从来就没想过。”
“那他要是再来咱们家?我可就往外撵他了,既然你对他没意思,他再来就影响不好了。”
“撵呗。管我什么事。”
“这孩子。”
然而刘涵连续一个月没有露面,既没有去单位,也没有来范遥家,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刘涵在的时候,范遥也没觉得什么,忽然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范荣和范母有时候也会忽然念叨起刘涵来。
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范遥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秋风扫过,纷纷飘落的枯叶,望着校园里嬉戏的孩子们发着呆,这个时候教研室里传来一阵欢呼,她扭过头去,看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正在给教师们分发礼物,水果糖、热带水果、巧克力、方便面……
“刘涵,你这半个月跑哪去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教体育的牛老师亲热地在刘涵肩头锤了一拳,朗声道。
“我去新疆了,那里有一个沙漠基地,咱们有很多同志在那里搞绿化,改造沙漠,我也去了,我还拍了不少照片,一会给你们看看。”刘涵对牛老师道。
“刘老师,你一回来就送我们这么多好东西,我们怎么好意思……”教美术的张老师道,嘴上这么说,分明眼里含着喜悦,让她把东西退回去,她是绝对不肯的。
“都是革命同志,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买了这些东西,自己吃不了,让同志们帮我消灭掉,这是在变相帮助我,再说了,你们吃了我带回的好东西,个个身体倍棒,然后用倍棒的身体献身祖国shè hui zhu yi建设,你们的功劳不就也有我的一份吗?你们功勋卓著的时候给我戴一朵大红花那我该多美呀!”
范遥在一旁听了也跟着他们笑起来。
刘涵一进屋眼睛就忍不住往范遥的办公桌上搜寻,那个美丽的倩影此刻正在呆望着窗外的秋色,他跟一个教研室的老师们说笑一阵,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故意低着头翻弄一本音乐教学方面的书,不理会范遥。范遥本来准备好了回击他的挑逗,可是见他不理自己,心里伸着闷气,所幸也低下头装作看书的样子,却始终也无法把心思放在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盒子从对面伸过来,轻轻滴放在范遥面前,范遥心里欢喜,却故意装出赌气的样子,将那个盒子推到了刘涵的办公桌上。
“这是给你的礼物,你不想要?”刘涵低声问。
“我不要。”
“你也不看看是什么东西?”
“我不看,我也不要。”范遥斩钉截铁地道。
“我也没惹你呀?”刘涵疑惑地道,“怎么好端端地就生气了,是不是怪我走的时候没跟你打招呼?”
“想什么呢?你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邻居和同事关系,另外还有同桌关系,怎么能说咱们没有关系呢?你不要这个礼物可要后悔的。”刘涵道。
“不要就是不要,就是你送我家去,我也不要。”
刘涵扑哧一声笑了。
“笑啥?不许笑。”
“我笑我的,跟你有啥关系?”刘涵模仿着范遥的语气道。
范遥拿起音乐书离开办公桌,快步走出教研室。教美术的张老师人长得很年轻,也很漂亮,她对刘涵眨巴两下眼睛,“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呀?”
“距离那个目标还很遥远,现在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刘涵感伤地道。
“谈恋爱都要经历这个阶段,人家没准在考验你。”牛老师鼓励道。
晚上刘涵又带了大包的东西来到范家,范遥的母亲、父亲对他仍旧很热情,只是范遥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肯出来见刘涵。吃饭的时候倒是出来了,只是匆匆扒拉两口就又钻进自己屋里去了。吃过饭,刘涵跟范荣、范母说了一会话,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将那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说是给范遥的礼物。




穿越抗战军火商 第三百二十五章 栋梁之才
夜里范遥实在忍不住好奇,打开了那个盒子,是一块塑料壳的女士电子表,表盘是一只美丽的蝴蝶,颜色鲜艳,见了就喜欢上了,她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不过拿在手里看了几眼,便知道是一种显示数字的手表。拿着这块手表,范遥又犯起愁来,戴着去上班,太招摇了,而且也会让刘涵觉得这是一种暗示,还是不要戴了,可是又觉得可惜。
刘涵的院子里传来旋律优美、伤感的歌声,一个嗓音略带沙哑,却充满磁性的男中音,范遥立即就听出来这是52年自己在电影院观看过的电影《草原上的人们》中的插曲《敖包相会》,只是院墙那边传来的歌曲经过加工后,音质比起她在电影院听过的更加动听,更加出色、更加完美。她站在墙这边凝神倾听,一轮弯月挂在深邃的夜空,周围万籁俱寂,只有这动听的旋律溪流一般流淌着,渗进心田。
正听得入神,忽然旋律戛然而止,范遥恼了,身子探出墙头,借着刘涵房子里射出的昏黄灯光,看见刘涵正躺在一把摇椅里,身上盖着一件棉衣,棉衣上放着一个小匣子,音乐正是从那个小匣子里流淌出来的。
“刘涵,那是什么?”范遥问。
刘涵没有回应,发出轻微的鼾声,原来睡着了。范遥犹豫了一下,回屋拿了个椅子,翻墙跳了过去,轻手轻脚地从刘涵身上拿起那个小匣子,这是一个巴掌大的单放机,外表有些陈旧、磨损,主位面早就不生产了,民间也很少见到这东西,他是在一个喜欢收藏磁带、各种录音机的老头那里花高价买到的。
范遥仔细端详这个东西,看见顶端有一排按键,就依次按下去,忽然旋律就从里面传出来了,吓了她一跳,刘涵也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看见范遥站在身旁,笑了,“坐了一天火车,乏了,本来躺在这里想把你引诱过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你说话最好注意措辞,什么叫引诱过来?”范遥怫然作色道。
“对不起,我刚睡醒头脑一时未恢复清醒。”刘涵站起来道。
“这是什么?”范遥晃一下手里的单放机。
“单放机,本来想送给你,可想到是别人手里淘来的旧货,怕你不喜欢。”刘涵道。
“能卖给我吗?”范遥道。
“全世界只有这一台,我不卖,只送人。”刘涵道。
“那就算了。”范遥说罢,就把单放机放在躺椅上,转身就要走。
“那就给一块钱吧。”刘涵道。
“那块表多少钱?”
“五毛钱。”
“我回去给你取钱。”
翌日上午刘涵拿着一盘磁带递到范遥面前,“单放机没有磁带,放不出歌来。这盘磁带里有更好听的歌曲。”
刘涵这人很坏,他昨天给范遥的磁带里只有一首《敖包相送》,今天这盘磁带里则只有一首二胡名曲《二泉映月》。他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逼着范遥屈服,你不是非的要买吗?我有的是歌曲磁带,都是一听就上瘾的东西,把你兜里的钱掏光,看你怎么办?磁带放进单放机里,按下播放键,范遥立即就融入那种如泣如诉的氛围里。正听得入神,刘涵按下停止键,向他一伸手,“一块钱,拿来。”
范遥掏出一块钱拍在刘涵手上,刘涵道:“这个钱攒多了,我会捐给孤儿院。”
范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拿着单放机走了。这天晚上刘涵去范遥家吃饭,看见他那天送来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年轻男子,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坐在那里正眉飞色舞地跟范荣谈论着他所在的那家食品厂的事情。年轻人看见刘涵过来,站起身,范荣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
“牛同志,很荣幸见到你。”刘涵向牛同志伸出手,道。
两个人坐下后,牛同志问道:“请问刘同志在哪个单位上班?”
“我跟范遥一个单位,我也是教音乐的。”刘涵道。
范遥在一旁撇了撇嘴,揭了他的底,“什么音乐老师,你一天课都没教,而且你根本就不懂音乐。堂而皇之地坐在教研室里,就是滥竽充数。”
“哎呀!不会教音乐却分配到音乐教师岗位上,这是在搞特殊化,这样很不好。”牛同志用鄙视的目光盯着刘涵训斥道。
“牛同志,你能出来一下吗?”刘涵站起身面带微笑望着牛同志,道。
“你要干嘛?”牛同志紧张地道。
“我就是跟你谈点事情。”刘涵道。
“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好了。”牛同志道。
“好吧,那就吃完饭再说好了。”刘涵道。
这顿饭刘涵吃的索然无味,范遥和牛同志谈笑风生,范荣、范母对待牛同志也很热情,不住往他碗里夹菜,刘涵草草地吃了几口饭,就回去了。刘涵躺在院子里的摇椅里闭着眼睛听音乐,范遥送走牛同志,隔着墙一脸坏笑地望着刘涵。
“刘老师,你给参谋参谋,我这个对象怎么样?”
“挺好的,一看就是有红又专的栋梁之才。”
“你今天情绪好像不太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哇,我挺高兴的。”
“我怎么看你不太高兴呀?”
“那位牛同志家住哪里?我能过去跟他谈谈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你的送我一盘磁带。”
刘涵递过去一盘磁带,范遥将牛同志的家庭住址告诉了他。刘涵当天晚上就去了牛同志的家里,他开了那辆破旧的三轮车去的,给牛同志送了一口袋大枣。然后对牛同志说看在这些大枣的面子上,以后不许去范遥家,不许跟范遥见面。牛同志想硬气一回,刘涵拎起装满大枣的麻袋就走,牛同志一着急,喊一声,“我要三麻袋大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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