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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姒锦
实说,夏初七也叹为观止。
看来这个东方妹妹,确实是才情心思都细密如发的女人。
只可惜,这么一个美人儿,却配给了年过四十的太子赵柘,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就她所知,如今朝堂上派系虽多,可一旦太子故去,最有可能得储位的人无非三个。
一为皇长孙赵绵泽;
二是那三殿下宁王赵析;
再一个,自然是手握重兵的晋王赵樽。
大晏局势风起云涌,赵绵泽的太子党与赵析一党正斗得你死我活,只有赵樽始终不动声色。
那么,属于赵绵泽一党的东方两兄妹,在这敏感时期把绣图赠予了赵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赞声不绝,满屋只有赵樽一个人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的将视线从绣图上移开,冷眸依旧平淡无波,只随意唤了一声儿情绪不明的郑二宝。
“收下吧,多谢东方大人美意。”
东方青玄满是笑意的眼睛,分外妖娆,“来来来,为了河清海晏,时和岁丰,青玄再敬殿下一杯。”
“下官末位随一杯!”
一众官吏只有迎合。
夏初七琢磨着东方两兄妹和那绣图,偶尔悄悄瞥一眼赵樽。却见他仍是端坐于主位之上,虽不与人谈笑风生,却也不显得疏离无礼,似乎那“太子妃和绣图”的事儿,没有让他受到半点儿影响……
一顿酒宴,吃到酉时方罢。
“东方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想来也乏了。郑二宝,领大人去好好安置。”
“是,爷。”
赵樽发了话,官吏们纷纷起身告辞。
东方青玄也随众而起,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瞄了一眼赵樽后侧的夏初七,妖气十足的脸上忽地绽开一抹轻佻复杂的笑容来。
“殿下,青玄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东方大人请说。”赵樽声音微冷。
东方青玄目光一闪,嘴角噙了一抹妖艳到极点的笑意。
“那日在城中巧遇你府上一位小厮,人长得虽不算绝色,却甚对青玄的口味。我想向殿下讨了过来,以解长夜寂寞。”
------题外话------
感谢亲爱的【lixinzhizhu】姑凉,升为解元!么么哒。
【同时鸣谢】:各位爱我的妹子,以及恨我的妹子。说了后头一句,立马感觉自己的形象高大上了,萌萌哒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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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东方妖孽:你把你家妹子的裹脚布送给人家赵十九,还想把初七讨了去做基友,不觉得脸热吗?
青玄妖娆一笑:你懂的?我懂的,我们大家都懂的。其实只有读者是不懂的。
二锦(晕倒吐血):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丫的,这不是让我挨板儿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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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033章 一山压一山,一山扑一山。
“哦?”赵樽极冷的,问得很慢,“哪一个?”
夏初七心尖一抖,隐隐觉得不太好。
果然,东方青玄的笑眸望向了她,“便是替你斟酒这个。想来殿下不会……舍不得吧?”
盯了夏初七一眼,赵樽没有表情,“东方太人既然开了口,本王有岂有不舍之理?只本王这小奴儿向来不知死活,不服管教,只怕会冲撞了大人。”
这话损得夏初七又是恼,又是得忍,小脸憋得不行。
可不管咋说,总比把她送给这个半人半妖的“东方不败”蹂躏强。
不料她面色刚一缓,赵樽就接着说,“不如东方大人先去歇着,本王将她驯好了,梳洗齐整了,再送到你房里来伺候。”
什么?
夏初七像被雷劈了,郁懑之气“嗖嗖”往上飙升。
她心知在封建时代,奴婢没有社会地位,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主人当成玩物送出去,却不想这赵贱人也干得出来?
“如此,甚好。”
东方青玄莞尔一笑,狭长的凤眸浅浅一弯,几不可察地瞄了下夏初七气极的小脸,一头泼墨般的长发在他恣意的转身里,一飘一荡,用一种引人遐想的风流姿态离去了。
“月毓,带楚七下去准备。”
赵樽声线儿淡淡,打破了她的幻想,“你丫玩真的?”
“你不乐意?”
鬼才会乐意落到东方青玄那个变态手里。
要知道,那天在小树林里,她给他撒的药粉里,也有用在元小公爷身上的荨麻叶痒粉,东方大妖孽这会儿肯定恨不得把她撒碎成渣渣。落到他的手中,能有好下场吗?
想到东方青玄生割人头的妖艳样子,她一把拉住赵樽的衣袖。
“爷……”
他低头,看了下她的手,“有事?”
吞了一口唾沫,夏初七把差点儿脱口而出的“不要”咽了回去。
不对。他俩还有一个“扑烂”,他留着她还有用,又怎会真的把她送出去?
放开手,她邪邪一笑,“没事儿,我就是想到东方大美男对我一见钟情,神魂颠倒,一激动手就抽筋了。”
深深看她一眼,赵樽不再搭言,面无表情的大步离去。
西配房里,夏初七由着月毓和梅子替她梳洗打扮。
还是一身儿小厮的着装,可敷脸描眉还擦粉,搞得还真像一个供男人玩耍的小娈童。
她勾着三分笑意,无视她俩的劝诫安慰,一直在哼小曲儿。
她想知道,赵樽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打扮好,月毓松了一口气,向门外等待的郑二宝点了下头。
“二宝公公,好了。”
郑二宝尖着嗓子,“来人啊,把楚七给我捆上,送到东院大都督房里。”
“是!”
看到两个按了黑鞘腰刀虎虎生威进来的侍卫,夏初七哼的小曲儿停了,小脸一下就黑了。难道赵樽不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而是真的压根儿就不在乎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或生死?
人渣!贱人!
不!人渣与贱人的综合体。
在被人押往东院时,她一张打扮得过分花哨的脸终于龟裂了。
“我要见爷。”
微垂着头,郑二宝很诚实,“爷说乏了,今儿晚上谁也不见。”
夏初七心下恨极了,可有求于人,还是凑近郑二宝,放低了声儿,“二宝公公,您替我想个法子,我定会好好酬谢于你。”
她相信银子是最好使的东西。
她也相信郑二宝肯定能有办法让他见到赵樽。
果然,天下就没有不爱钱的太监,那郑二宝只稍稍考虑了一下,就很没有节操的同意了,比划了五个指头。
“五两?”初七微抿唇,“行。”
郑二宝摇头,“不,五十两。”
靠,她统共才一百两,要不要刮得这么狠?
死太监!她咬牙,“成交。”
郑二宝确实是个有法子的人,也不知他给两个侍卫说了什么,那两个怪怪地瞅她一眼,便松了绑放开了她。郑二宝带她偷偷潜入了玉皇阁的后院。一钻进去,果然见到赵樽独自一人在寒风中舞剑,衣袂飘飘,舞得那叫一个飞沙走石,树叶纷乱,人鸟惊飞。
“楚七,下头的事儿,咱家可就帮不上了。”郑二宝说着,又悄悄退下了。
夏初七轻咳下,扒开树叶慢慢朝赵樽挪了过去,双手垂着,脑袋低着,加上她本来就小小的个子,越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乖顺得不行。
“那个……爷……”
赵樽像是没有看见她,继续舞剑。
初七余光偷瞄了他几次,才歪了歪嘴角,轻哼一声。
“我会做18种独门高效的房中秘药,32种你没有见过的稀罕武器,64种拯救垂死之人的办法,128种你没见过没吃过的营养美食。最最主要的是,我有365种可以让你承包天下鱼塘的好办法……”
“所以呢?”
靠?听不出来?
喉咙口都快杀出刀光来了,可她还得摆着笑脸。
“我这样有利用价值的人,你上哪儿找去?你舍得么?”
“唔。”
“唔什么?”夏初七火气快要压不住了。心里话儿,他要不答应,她就索性弄死他,大不了两个人同归于尽,大傻子就让他吃自己去吧。
“不是喜欢他生得美?”他瞄过来,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啥啊?他哪有爷您生得好看?呵呵呵,我那玩笑话,你甭往心里去。”
赵樽一个“回刺”,剑尖直指向她,身姿凌凛如与剑合一。
“听说你赚了范从良一百两?”
“……只剩五十两了。”
“那就五十两。”
狠狠瞥他,她怒视,“什么意思?”
“五十两,本王便替你拒了东方青玄。”
夏初七完全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喂,你没发烧吧?你可是一个王爷哎,我说你到底是缺钱呢还是缺德?你就见不得穷人喝口稀饭,见不得穷癌得到治疗是吧?”
“出息!”赵樽不冷不热的收剑入鞘,居高临下的冷视着她,如同在看一头落入陷阱里的可怜小兽儿,“去,把脸洗了,换张哭脸。”
“啥意思?”
“你不哭哭啼啼,不情不愿,本王又如何向东方青玄交代?你该知道,锦衣卫……不好惹。”他说得淡淡的,冷冷的,情绪泛着凉,好像还真的为了她牺牲蛮大的样子。
一刻钟后——
夏初七跟在赵樽后头,一路抽抽嗒嗒的往东院而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倌儿,心里想着自个儿不翼而飞的一百两银子,又是心酸又是气苦。
“殿下竟亲自把人送来了,这可怎么使得?”
东方青玄迎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妖意盈盈的恶意。
一弯胳膊勾过躲在身后的夏初七,赵樽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意,低头瞅她一眼,一席话说得意味深长。
“东方大人有所不知,本王的小奴儿素来有点小性子,实在被宠坏了。尤其这房帷之事,说是离不得我了,闹得要死要活,你看本王也不好太过薄幸。好歹是我的人了,不能强求他顺了你。”
什么叫为了他要死要活?
什么叫房帷之事上,已经离不得他了?
这王八蛋得了便宜还卖乖,顺便在东方妖孽面前夸耀自家的性能力?
一肚子怒火积在心窝子,夏初七是骑虎难下了,那抹了生姜的眼睛,不受控制的一直往外掉眼泪,在这样的天色之下,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有“多么的舍不得晋王殿下,尤其是那房帷之事”。
赵樽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她哀怨地缩在他的臂弯里,耷拉着脑袋,打掉了牙齿和血吞,做出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而且还是一个男装的小媳妇儿,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可再憋屈,仇也得改日再报,先得顺着他。
“东方大人!”
赵樽状若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冷冷瞄向神色怪异的东方青玄,“长夜寂寞的滋味,也实在难熬。本王另为你备了一份厚礼,想必你会喜欢。”
说罢他一个转身,冷声沉喝。
“把人带上来。”
很快,两个戎装配刀的金卫军便抬了一个人上来。
对,是抬上来的。
因为那个人一只腿已经没了,另一只腿还包扎着厚厚的白布。更可笑的是他脸上也像之前的夏初七那般,擦了脂,抹了粉,搞得像一个唱大戏的。
夏初七仔细一瞅。
喔唷,这不是被她的“粑粑雷”给炸断了腿的吴参将吗?
几乎下意识的,她脑洞大开,恍然大悟——
------题外话------
二锦(叹气):今天不采访了。
众人(瞪眼):为毛?
二锦(垂头):没有人表扬我。
众人(白眼):你脑袋又被门夹了吗?
二锦(哭晕过去):夸一下,咪咪会小吗?——哼,我就不告诉你们,初七又被十九给哄了。更不会告诉你,现在十九有多得瑟,将来就有多粑耳朵。
……5555,有没有人告诉我,到底有几个姑凉在追文啊?感觉生意冷淡,门前冷落鞍马稀,一个人关起门唱大戏的感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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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034章 本王向来不亏了身下之人!
几乎下意识的,她脑洞大开,恍然大悟——
先人板板的,又被赵贱人给坑了。
这厮果然早就知道吴参将背叛了他,而且还知道他是锦衣卫派到金卫军里的人,“粑粑雷”炸断姓吴的腿不会是意外,他本来就准备把姓吴的抬出来给东方青玄一个马下威,却还偏偏借机坑掉了她的一百两银子,好个一箭双雕之计!
太恶趣味儿了。
“殿下有心了。”
妖目一眯,东方青玄像是没所谓,一双妖异的眼睛灿若星辰,整齐长翘的睫毛眨了一下,眨得人心头一跳,才风骚的摆一下袖,徐徐道:“青玄离京前,圣上曾召见我,说,大晏的将领,要论用兵之诡道,当数晋王殿下您了。这个世上,少有人能匹敌。”
赵樽挑眉,目光一掠。
东方青玄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天下人都说我锦衣卫杀人如麻,草菅人命,可比起殿下您来,我这杀星的黑锅,背得可真是冤枉。抗虏驱蛮,论军心,论人望,论计谋,呵,今儿青玄算是见识了。”
“小玩闹罢了。”赵樽语气淡漠,说罢从怀中抽出一本书来,递与夏初七,声音平淡得似乎没有半点儿危险,却意味深长。
“小奴儿,把这个给东方大人。”
“哦。”
夏初七擦了下鼻泣,接过书来,偷眼一瞄。
嗤!这不是赵贱人那日看的“小黄本”么?还转赠给东方大妖孽?这男人咋想的?
她心下好笑,面上不动声色,垂头递了过去,却听得赵樽说,“此书甚妙,最适合东方大人仔细参详。等你尝得妇人滋味儿,便不会再打小子的主意了,本王也算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东方青玄修长的手指抚了下书页,随手翻开,突然绽放开一个媚极美极艳极的笑容来,犹如那三月的春花乱了枝头,“既如此,那青玄就却之不恭,收下便是。不过,青玄以为,此等妙物,与殿下一起研习,最是合适,殿下说对么,嗯?”
那一声儿嗯,妖气入骨。
赵樽冷峻的嘴角难得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来,上前一步,似笑,却没笑。
“也可,本王向来不亏了身下之人。”
东方青玄妖娆的脸,一僵,随即干笑,“哈哈!殿下好生风趣。”
斗斗斗,谁说只有女人好斗,这男人不也一样好斗么?
见两个男人用极内涵的段子,磨着贱贱的嘴皮子,夏初七杵在边儿上,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让她能近距离的用目光亵渎两个人间极品美男。啧啧,从她这个方向瞧过去,一个红衣邪气美艳,举止诱人妖冶。一个黑衣高冷尊华,姿态蛊惑勾魂,让她这个良家小女子真的很想大吼一声。
“你俩真般配——不如在一起吧?”
“走了。”
她脑补臆淫还没有结束,赵樽已经扬长而去,她只得巴巴儿的跟上。东院的前檐下,东方青玄看着他俩的背影,嘴角浅浅扬起,一双凤眸里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几分。
“这出戏更好看了。”
一转头,他变了脸,“如风。”
“属下在。”一个锦衣卫青绿便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捂书在鼻,东方青玄深深一吸,微眯着眼,“笔墨伺候。”
东院书房里,他在第一张纸笺上写。
“晋王有反意,前魏国公夏廷赣嫡女夏氏……”
写到此处,他略略一顿,牵了下唇角,又焚了纸笺,改写了另一张。
“晋王有反意,清岗乃兵家要塞。进可攻、退可守,大患。”
……
……
薄暮冥冥,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儿从东院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矮个子的小厮还不及高个子王爷的肩膀,一直白着一张脸,揉着醺了生姜难受得紧的眼睛。
半晌儿,听得赵樽淡淡说,“钱财乃身外之物。”
她翻白眼儿,“这样不好吧?很容易让人没有工作积极性的?”
“那便不要工作了。”
她无语了。
虽然,他学会了使用“工作”这个人人平等的词语,暂时性压下她心里是他“奴才”的身份憋屈。但年薪六两的日子,她活得起么?想到这,她再次怒视过去。
“郑二宝是你指使的?”
“嗯。”他回答得很干脆,斜斜睨过来,“想要回银子?”
“废话!”
“求爷?”
太贱了!夏初七哼了一声,“我不要别人廉价的施舍。”
“哦?”赵樽目光闪了一下。
“我知道,像我一个小丫头身上带着太多的银子,很容易招来祸事。轻者*,重者丢命,说来损失了一点儿钱财,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轻唔了一声,赵樽更不懂了。
“哎,人活着,一辈子能赚多少银子?留着命,比留着银子好。”
“……!”他目光已有怪异。
她接着说,“有一个伟人曾经说过: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赚钱的方法却是无限的。所以我不需要自怨自艾,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赚钱事业中去。”
赵樽冷抿着唇,瞥向她真诚的小脸儿。
“总有一天,我要把狼虐成狗,再把狗虐成猪。不,虐成猪头。让他跪在我的床头,替我洗脚、捏脚、捶腿、敲背、摇着尾巴唱征服……想一想,我的心情就很好,很愉快,眼前的事儿就都不是事儿。”
她邪乎乎的望了过来,一双眼睛清澈得得如同六七月晴朗的天空,可那火辣辣的视线,却像有无数的刀片儿在往外飙。
“爷,你知道女人最厉害的赚钱方式是什么吗?”
赵樽面无表情,一脸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的样子。
“就是——”她拖长了声儿,突然一把抱紧他的腰,利用自己这只有十五岁的幼小身子,说服了一个成熟女人的灵魂,开始打滚撒赖,“就是不要脸。今儿我还就告诉你,你如果不还我银子,我便缠着你,缠死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赵樽扯开她干瘦的爪子,一副尊贵高冷的姿态。
“爷出恭你也跟着?”
“跟着!”谁不大小便,有啥稀罕?
他神色淡淡看来,一副随你高兴的样子,调头就走。
这样挑战夏初七底线和节操的行为……哪里能难得到她?
一张脸上还挂着生姜催出来的泪儿,她邪恶的眼神儿一眯。
“站住!”
他大步往前,丝毫不予理会,她亦步亦随,压低了嗓子,“最后问你一次,还是不还?”
他不答。
不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好呀!非得逼她出绝招儿。
此时两人刚走到马号附近,她眼见四下无人,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笑嘻嘻的耍贱,“你若不还我银子,我便大声嚷嚷,说你红裤衩白屁股,骗财骗色……要了我的人,拐了我的钱,还耍不要脸。”
一句出口,赵樽脸色微变,冷飕飕的眼望了下天。
紧紧拽了他的胳膊,她继续耍嘴溜,“怎样,晓得怕了吧?”
赵樽冷冷的唇,越抿越紧。
咯的一笑,她弯了眼儿,“不过爷您且放心,只要您把银子还我了,这什么红裤衩子白屁股的事儿,我都不会告诉别人的……”
吱——
这时,马号后头突然传来细微的一声。
赵樽低喝,“谁?出来!”
嗖啦一声儿,从不远处的草垛子后头慢吞吞走出来英俊潇洒的元祐小公爷,他嘻嘻发笑着,高举双手,冲他挤了挤眼睛。
“十九叔,红裤衩子白屁股,我可没听见。”
赵樽维持许久的高冷面色,刷的黑了,眼神儿冷箭一般剜了过去,却见元祐往后大吼一声“陈大牛”,自个儿趁机呼啦一下便跑得没了人影儿。
“俺,俺……”陈大牛双手蒙着眼睛,也从草垛子后头慢慢走了出来,“俺耳朵不好使,啥也没听见。”
“你他娘的耳朵不好使,蒙眼睛做什么?”
一道冷斥声儿传入了夏初七的耳朵,听得他又爆了粗,她便晓得这一回赵阎王是真心怒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转身,她正准备悄悄离开,后领子就被人给捉住了。
“你这舌头,实在太长。”
接着,像一只小鸡仔儿似的,她被他拎了起来,双手双腿在空中乱舞着,一把甩在了马号里那匹据说“会吃人舌头的大黑马”上,而赵樽也紧随着坐在了他后头,双臂往她小腰儿一勒。
“驾——”
马鞭一扬,毛色光亮的黑骏马风一般冲向了西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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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又到了采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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