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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姒锦
“借一步说话。”
他的脸色难得的凝重,说罢就大步走在了前面。夏初七没有拒绝的理由,跟了上去。他在一处背风的凹墙边上停了下来,看着她一言不发。
夏初七微微一笑,“到底有什么事?”
“本座以为,你不宜跟着。”
“理由?”她问。
“……”他不答。
“不要又说我是女儿身,你们可以把我当成男人。”
她的语气极为坚持,东方青玄目光微微一顿,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原就柔媚的声音低下来,更是显得温柔动听,“朝廷连续下来的几道圣旨,你没有看明白其中的关键吗?”
夏初七抬起头去,打量着他的脸,“看明白了,赵绵泽想整赵樽,但朝廷还是要倚仗赵樽北伐的,要不然老皇帝也不会亲自升奉天殿,宣读赵樽功绩三十三条,又为北伐军派送了粮草和军械过来。从这一点看,他并不赞同赵绵泽的主张,亲自进行了校正,不是吗?”
东方青玄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浅眯,在天边最后一抹阳光中,闪着难以窥测的光芒,看了她半晌儿,他收回了目光,淡淡一笑。
“真有这样简单就好了。”
“这么说来,这件事得感谢大都督了?”夏初七看着他,唇角平添了一抹苦涩的无奈。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赵十九。她望着东方青玄,低低地问:“你在北伐军中,就是皇帝的眼睛,想来是你给老皇帝上了密奏,老皇帝才亲升了奉天殿,再次给了赵樽信任?”
他没有否认,却是低下了声音。
“这信任能维持多久?帝王之心易变。”
微微一怔,夏初七盯着他的眼,“赵樽这样优秀,老皇帝为什么总是不够信任他?又想要用他,又生生妨着他?东方青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能。”东方青玄拒绝得斩钉截铁。
冷哼一声,夏初七嘲笑,“他真不怕他的儿子被逼得反了吗?赵樽要拥兵自重,独霸北方,谁又可挡?”
“你还真是天真!”
东方青玄淡淡一笑,给了她一个“你还嫩”的眼神儿,语气柔柔地笑,“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只要皇帝愿意,他可以很轻易夺去赵樽手中的一切。身份,声誉……到时候,一无所有的他,你还要吗?”
心里一怔,夏初七抬头看着他,牵起唇来。
“一无所有,他还是赵十九。”
东方青玄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多了一丝古怪的情绪,或可以称之为怅然若失,或可以称之为失魂落魄,或可以称之为东方大都督难得的失态。相视了片刻,他突然勒住她的腰,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下巴。
“楚七……”
夏初七心脏紧缩一下,伸手就要推他。
“你做什么,放开。”
东方青玄眸底一暗,语气仍然带着笑意,“阿楚真是一个可人的姑娘,我都想念你的滋味儿了……吻起来,真的很美……”像是在低低的喃喃,他的眼睛里柔情满满,却把夏初七骇得慌乱不已,死劲儿的推他。
“东方青玄,你放开……这是在晋王的大营中,容不得你放肆。”
东方青玄喉结滚了滚,微微低头,声音是喑哑的,柔美的,像是有些艰难,又像饱含了一腔深情,“这么说,不在这营中,你便可以容我放肆了?那我们换个地方亲热?”
“你少胡说八道!”
夏初七气咻咻的吼着,生气得不行,却挣脱不开他的拥抱,这时,东方青玄搂住她一个旋转,便将她压在墙上,却没有吻她,只是看着她,眼神儿复杂地看着她。她正自诧异和挣扎,却听见被东方青玄高大的身子挡住了视线的地方,传来赵樽冷冰冰的声音。
“东方大人,遣开侍卫做事是方便,可却防不住人。”
赵樽的声音里,带了一种淡然而冷漠的嘲弄,却并无愤怒的情绪。夏初七心里猛地一沉,越过东方青玄的肩膀,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还有他冰块儿一样的脸孔,喉咙里顿时就涌上一股想要解释的冲动。
可他却一把掀开东方青玄,却冷冷说了一句。
“小手段,太拙劣!”
一袭甲胄戎装在身的他,仍是雍容高冷无双的晋王赵樽。正如夏初七先前告诉东方青玄那样,不管什么样子的他,都是赵十九。不管他身处朝廷,是王侯将相,还是平凡百姓,他都是一个风姿清贵的男人。她想,她不必解释了。
“殿下,我与阿楚故人相见,随便聊几句而已。”东方青玄的笑声很是迷人,还轻松地掸了掸被赵樽扯皱的衣裳。
赵樽没有看夏初七,只是盯着东方青玄,视线很冷,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或者说,在这一刻,她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让人心颤的戾气,是一种雄性动物对于领土的本能捍卫。
“往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靠近她。”
“殿下知道的,我是为了她好。”
“本王的女人,无须东方大人的关心。”
冷冷说出这一句,赵樽迈开步子,走向夏初七,然而拽了她的手腕,大步而去。入了营,一路到他的营房,他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可夏初七却明显地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杀气一阵阵弥漫。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还是说了。
他没有看她,淡淡地问:“那是怎样?”
“没怎样。”
“那就好。”
被他冷淡得不带感情的声音回了一句,夏初七被呛得涨红了脸。赵樽有许久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了。这感觉就像清凌河边上的初见,那是一种不屑的,不愿理会的姿态,哪怕他仍然拽着她的手,她却可以感觉到他的人远在天边。
营帐门口,他停住了脚步。
“你先休息,我还有事。”
夏初七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脸上热热的,烫烫的,一直烫到了耳根。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明明她想问东方青玄的事也是为了他好,明明他也没有责怪她,可她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偷情”被男人抓住的女人,脸上被男人给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很难堪,很难堪,难堪得她都来得及告诉他,她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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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130章 感觉像飞上了屋顶。
三百年后,奉命修订《晏史》的某大学士在书中提及这次北伐战争中的卢龙塞及大宁城一役时,对赵樽用兵的谋略给予了高度的赞扬,赞其用兵之诡道,避实击虚,攻其不及,善于把握战机。总归概括起来也就四个字——兵不血刃。
读史的后人看着史书中没有温度的文字,再也不见当时的鲜血淋淋,也再不见尸横遍野的战争场面。史书一笔概古今,春秋对错任人评。在赵樽事后给京师的奏报中,所用字数也不多——北狄皇太子哈萨尔苦守大宁城二月余,北伐军万众齐心,于洪泰二十五年十月初八,夜袭大宁城,大宁城破,大晏军从潢水一线,推进额仁淖尔。
此是后话,却说夏初七随北伐军发兵前往大宁时,大多数时候待在元祐的神机宫,进行军械的研究、保养和维护,同时她还身兼赵樽的私人保姆、秘书、保健医生等职务。干得很是辛苦,却也自得其乐。
那天在卢龙塞两个人闹了一点小别扭,赵樽离去后半个时辰,除了守塞的兵将之外,北伐大军就开拔了。从开拔那时开始,赵樽整个便忙得像一个转动的陀螺,她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还关心儿女情长,更没有办法追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太忙,忙得都没有过问她。她心里有很多疑惑,可面对这样的他,除了面带笑容地默默陪伴,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一直持续到过了中秋节,立冬也过去,北方开始飘起雪花,时间推移到了洪泰二十五年十月初八。
大晏军驻扎的地方在大宁城外一个叫大营子的地方。
从八月初一发兵到如今十月初八,已经两个月过去了。听说赵樽还在大帐里,但今天晚上营里没有“军事行动”,夏初七的心思活络了。搓了搓手指,她顾不得时下的温度,飞快地找温水洗了个头,舒舒服服地擦了身子,把湿漉漉的头发烤了个半干,就往营外跑。
作为赵樽的贴身侍卫,她的待遇还算不错,单独有一个小帐篷。因了她是女儿身,平时洗洗漱漱赵樽也给了她许多的便利。尤其不容易的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赵樽还给她置备了火碳。行军在外,这些东西都是奢侈品,她平素都有点儿舍不得用。也就是洗完身子烤一下,顺便烤干头发。
“小齐去哪儿?”
出门就遇到了元小公爷。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也与别人一样,默认她在辎重营的那个行伍身份,也叫她“小齐”。夏初七瞄他一眼,指了指赵樽的大帐,递了个眼神儿,“还在里面?”
“是啊。”元祐点点头,眼睛里满是不解,凑近了她才低低说,“表妹,我咋觉得你俩最近不对劲儿呢?”
“什么不对劲儿?”夏初七瞪他。
“什么都不对劲儿。”元小公爷半眯着眼,很专业的分析,“小爷最近一直在研究你说的‘爱情’,你不是说什么骨啊肉啊的吗?我看你俩表面上挺好,可再不像往常那么腻乎了,肯定出了问题对不对?”
“谁告诉你的?瞎说!”夏初七无辜地瞥他,咂了咂嘴,“我们这叫进入了爱情持久战的攻坚部分。就像咱们行军是一样的,中途肯定会遇到一些不太好打的仗,喏,比如哈萨尔死守的大宁城,嘿嘿,只要攻破了,以后就一路平坦了。”
“不对!”元祐摇了摇头,“爱情就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它应该是充满坎坷的,暴风雨的,泥泞的……可最终都是会归为肉欲的。就像我对你,嘿嘿,表妹,我越研究越发现,表哥我爱上你了。”
“噗哧”一声,夏初七没有忍住,瞥得脸上有些扭曲,才止住了笑意,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几下,看着他,然后严肃地拱手告辞。
“文艺男青年,您赶紧回去研究爱情,我去实践爱情,我们两个分工合作,互不干扰,请你不要用你邪恶的爱情理论来污染我神圣幼小的灵魂,拜拜!”
说罢她像鬼撵路似的跑走了,背面传来元小公爷不服气的吼声。
“喂!我还没有说完呢?”
……
……
夏初七走到赵樽的大帐外时,正好碰到郑二宝拎了一个水壶过来,要进去给赵樽泡茶。
“二宝公公。”
“哟,楚小郎。”郑二宝抬手呵了呵气,跺着脚笑,“天儿这么冷,你咋在这儿站着?进去呀?”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我不是在这儿站着,我也刚来。”她小声说着,指了指帐中,又比划着口型压着声音给郑二宝摆了好几个甜甜的笑容,然后从他的手里接过水壶来,在他理解的点头哈腰里,慢慢打了帘子进去。
赵樽一个人坐在帐子里。
帐中几盏烛火都亮堂着,可却没有生火盆儿,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又是在晚上,显得越发冷寂孤清。她在帐门口停了停,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与陈大牛一起围攻大宁两个月零八天了,可哈萨尔驻守的大宁城就像一道坚固的城墙。加上如今整个东北和蒙古草原都在北狄的手中,天气又入了冬,在北方战场上,北狄军有后方源源不断的支持,而大晏军队从南到北,属于远距离行军,后勤保障方面明显跟不上。
不过,比起战争的艰难程度来,夏初七最纳闷的是赵樽的打发。
从卢龙塞发兵开始,他并不派主力进攻大宁城,而是与陈大牛一起,不停骚扰大宁卫所辖的西桥和建平,回避着哈萨尔的主力。
众所周知,北狄骑兵长攻击,短防御。可哈萨尔是一个将才,防御大宁水泄不通,但毕竟双拳两敌四手,西桥在大宁城左边,陈大牛时时骚扰,建平在大宁城右边,赵樽的人时时骚扰,以致于两个多月下来,大宁城虽然没有失守,哈萨尔来来去去,疲于奔命。
夏初七不知道赵樽这一招叫做什么,可作为一个称职的“贴身侍卫”,她不好过问太多。而且她虽然来自后世,有一些小聪明,但在用兵之道上,她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己比赵樽更厉害。
她像郑二宝那样,为赵樽泡了茶,放置在他的桌前,一直没有出声儿,他也一直没有抬头,只眉头深锁着,一只手揉着太阳穴,看着桌面上摆开的大幅舆图,似乎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打量着他,她调整好心态,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背后,搓热了双手才拉开他揉在太阳穴的手,然后把自己的双手搭了上去,轻轻按捏。他身子微僵,没有回头,却是知道了她。
“你来了?”
“嗯。”她低应着,力道适中地为他按摩着头。为了不打乱他的思维,她并不说太多的话,只静悄悄地朝他瞥了一眼,见他脸色凝重,也不吭声儿,只不紧不慢地按着。
“快去睡吧。”
赵樽低低说了一声,像是专不下心来了。
“我陪着你。”
他没有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必。”
静静地立在他身后,夏初七有些郁结。换了往常,他要这样冷淡淡的说话,她非得刺他几句不可,可想想他这人的性子本来就闷,她要也与他置气,那两个人真就完蛋了。迟疑了一下,她不想撑面子了,放软了声音,“好久没有与你好好说话,今晚上你有时间吗?”
赵樽默了默,侧过头来。
“天晚了,冷,快去睡,我再坐一会儿。”
夏初七不理会他的“驱赶”,也不气他的冷漠,仍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甚至打散了他的头发,以指做梳,在他头上轻轻梳理按摩起来,声音喃喃的,像对自家闹别扭的孩子一般,低低嗔怨。
“头痛还忍着,你真当你是钢铁侠啊?也不叫我。”
他微阖着眼睛,却是没有拒绝他的示好,低低“嗯”一声,回道,“想着这个点你该睡了,不想打扰你。”
“这话说得,可真是生分啊。赵十九,如今你与我说话,非得要这样?真要与我划清楚河汉界是不是?”双手轻轻按着他的头,她半是埋怨半是指责的说完,他却叹了一口气。
“不是。阿七,去睡吧,太晚了。”
夏初七头皮一麻,感觉头都大了。
想她性子多开朗一个人?不明白怎的偏生就遇上一个“闷驴”似的男人了。旁的事情还好说一点,在感情方面,赵十九真就是一颗核桃,不锤打他不开口子。一个女人要想入他的心,真是比攻克城池还难。
忍着想冲口而出的国骂,她豁开脸不要了,一咬牙,故意羞涩着委屈地小意说,“妾身想和你一起睡。赵十九,我好久都没有睡过你了,甚是想念呢。”
肉麻的说完,赵樽恶心了没有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恶心了,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看了一场蹩脚的三流电影,而她就是恶心女配。果然,赵樽眉心狠跳一下,没有回头,声音却是软下了不少。
“等拿下大宁,我好好陪你。”
心里一甜,夏初七心道,果然要以柔克刚啊。赵十九啊赵十九,你也知道冷落我了吗?心下有一万句埋怨的话,可她嘴上却没有那样说,而是低下头来,一边替他揉着头,一边偏着脸看他,特别不要脸地问,“赵十九,你可是爱死我了?”
“……”某人好像石化了。
“说话。”她推他一把。
“此话……怎讲?”他有点哆嗦。
抿了抿嘴巴,夏初七其实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可这位爷是一头闷驴子,这都闷了这么久了,要是她不厚着脸皮主动讲和,只怕他一辈子都拉不下脸来。他的傲娇让她生恨,却又觉得那么的可爱。事后她想过了,一定是他听见东方青玄的话了,听见东方青玄吻了她,心里一直窝着气,可他诸事缠身,又不想与她吵架,所以自己在这闷着。想想,她低下头来,凑近他的耳朵。
“如果爷不是爱死我了,又怎会为了东方青玄的几句话介意那么久?不介意则不生气,生气则代表介意,生气的程度越高,证明越是介意得紧。所以,妾身以为,爷定是爱死我了。”
一口一个“妾身”,她比什么时候都下的“小”。
可赵樽听了,一张冷绷的俊脸,却僵硬成了石像。
好一会儿,他像是服气了,拉了她的手过来,侧瞥过去,“除了你,爷真想不出有哪个女子这样不知羞,说出这等话来。”
“那是,爷可是说过,世上美人常有,楚七却只得一个。”她目露狡黠,飞快地瞟他一眼,带着一点儿小得意,然后冷不丁在他唇上啃了一口,又笑靥如花地道,“反正我就是这般不要脸的以为,爷一直生气,就是爱我爱得无力自拔了,才会醋海生波,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呃”一声,赵樽抬手揉额,好像头更痛了。
“阿七,你……”
“我还没有说完,不要打岔。除非你不生气了,要不然就是爱死我了。”夏初七拍了他一下,嘴皮一翻,眼看长篇大论又要出口,赵樽像是实在忍不下去了,袍袖一裹把她勒了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姑奶奶,爷的头很痛。”
“啊?真的?”她飞快捧着他的头。
“嗯。”他很是无奈,“被你念的。”
“去!你当我是唐僧啊,一念紧箍咒你就头痛?”
她低低怒斥着,可话虽然这样说,赵樽这一招儿向来好使,弹无虚发。只要他一头疼了,她就顾不得别的了,飞快地掰住他的肩膀躺倒在椅子上,她起身尽心尽力的替他按了起来,“我先替你物理治疗一下,要是还不行,我再给你吃药,找老孙头要了银针来,替你扎针。”
“嗯。”
他低低应了,阖着眼睛,情绪很是平静。
良久,室内无声,两个人静默着,呼吸可闻。夏初七觉得手有些凉,看了看帐内的情况,不由又低低嘟囔了一句,“天凉了,你怎的不生火?”
赵樽微惊,像是刚反应过来,抬起眼皮儿。
“你冷吗?我让郑二宝过来生火盆。”
“不必了,有你在,我不冷。”故意肉麻地哄了他开心,夏初七看他忍不了的又黑了脸,她得意的叽叽一下,俯身亲他一口,见他不再多话了,才又压着嗓子,把话题转到了让他头痛的问题上去,像替他分忧。
“爷,为什么围了大宁这么久,还不攻城?”
他默了一下,才淡淡回答:“一个好的将领不是能打胜战就行,而是能在取胜的同时,将伤亡降到最低。”
“哦。”她咕哝,“不是太明白。”
“上山打虎,不如门前戏虎。”
“哎喂,赵十九,咱能不能不跩文?”
她翻着白眼儿,死下劲地按他一下。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实在拿她无法,解释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我军远道而来,若与哈萨尔苦战,损耗必定不小。再且就攻守两方来说,哈萨尔占据了大宁地形的便利。守易,攻难,攻方必付出数倍的代价,方能破城。以此,围而不攻,以扰乱其心神,围打周边,找谁时机,以逸待劳,一攻即破……不破则不攻。”
“说得好复杂,可是赵十九,上次在卢龙塞,你为何上来就攻城?”夏初七轻地揉着他的头部穴位,有些不解地问着。
可过好好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帐中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夏初七低头一瞧,以为他头痛得更厉害了,所以没有回答,正准备起身去找他先前备好的药,却听见他突然出声。
“因为你在卢龙塞。”
夏初七身子微微一僵,定在了当场,几乎霎时,眼窝就热了。
十几岁的时候,她理解的“爱”是甜言蜜语,是海誓山盟,是挂在嘴边那些能讨女人喜欢的句子。可后来她慢慢长大,懂得了爱其实不是语言,只是行动。一个男人爱不爱你,疼不疼你,不是他对你说了什么,而是他为你做了什么。赵樽他从来没有表达过对她的感情,可他是一个谨慎沉稳的人,可以为了她出兵卢龙塞,拿千军万马的性命,换她一人的性命,她知道,这不仅仅是爱,而是一个男人愿“拱手河山讨你欢”的情感。
“赵樽,我何德何能?”
她回头,低低问了,他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她没有答案,他又何尝有答案?
慢慢的,他一叹,将此战中最大的一个计划告诉了她,“先前哈萨尔给爷使了一出离间计,想让陛下误会于我。这一次,爷还他一棋,给他来了个反间。”
……
……
最终赵樽的头疾压不下去,还是不得不服了药。
从京师出来之前,夏初七的包袱里准备得最多的药都是给赵樽备下的,使用起来倒也不麻烦。只是吃了药后,多日没有休息好的他,就在夏初七的劝解下去了床上躺了。在她轻手轻脚的按摩里,他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见他呼吸平稳了,夏初七才停了下来。
手肘在床沿上,她托着腮帮看他。
微弱的火舌,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没有脱掉衣服,就这样和衣睡的。眉峰紧紧蹙起,脸孔冷凝,高大的身子上穿了整齐的甲胄,满是男性的力量。可明明他睡着了,她却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半分放松。
她低下头,轻轻触了触他的唇,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后,她手指搭在他脖子上的搭扣上,想要替他脱掉外套,让他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可她还没有解开,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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