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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姒锦
不过,不管什么说法,像他这样的人物,别说老百姓没有瞧见过,就连县太爷范从良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没见过。这不,倾全县之力,修桥疏河,黄沙辅路,还天不见亮就领了人前头候着了。
夏草听着八卦,脚步却没有停,和傻子两个一道入了城,把一石粳米换成了五吊铜钱,接着便四处逛荡起来。
今日城里不若平常日子,穿盔带甲手提配刀的巡逻守卫到处都是,小摊小贩酒家茶舍门可罗雀,她带着傻子高调地转了一圈,很快就又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嘈杂的驿道边儿上挤了过去。
不多会,傻子突地拎住她的胳膊,惊恐地叫起来。
“草儿,快跑——”
------题外话------
关于姑凉们担忧的初七容貌问题,我说一下:在农村常年劳作,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先天条件长得再好的姑娘,也会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满脸菜色,再好看都有限的……呵呵,慢慢来,倾国倾城是目标,沉鱼落雁是追求,闭月羞花还玩一手美骚年……是作孽啊!





御宠医妃 第008章 装疯卖傻!
夏初七自然没有跑。
傻子的反应太过激烈,捏着扁担的手在发抖,脊背僵硬,满脸恐惧,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可即便如此,他还在竭尽所能地护着她。
心下一暖,她握住他的手。
“傻子,跑啥啊?”
“草儿……跑啊……有坏人……”
夏初七拧下眉头,还没闹清楚他害怕的源头,一个县衙的皂隶就巡了过来,提着梆子重重一敲。
梆——
“晋王殿下过驿了……肃静……肃静……!”
密集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众人屏紧呼吸,视线齐刷刷往一个地方看去。而夏初七顺着傻子发直的目光看过去,才恍然大悟般发现,原来他在害怕那个晋王爷的军队。
“傻瓜,不要怕。咱们站得远,他们又不吃人。”
她拍着他胳膊安慰着,没再去注意傻子的表情,目光也被古代亲王领兵的阵仗给吸引了过去。
实在太壮观了!
呼啸的北风中,一队队排列整齐的金卫军,摆出龙蛇一样的阵势来,在破雾的光线中镫镫而行,制作精细的铜铁甲上,似乎带着幽幽的寒光。弓兵、骑兵、枪兵,火铳兵……人数之多,感觉像延伸到了天边儿。威风八面的金卫军中,有一面篆刻了“晋”字的帅旗凛然飘动着,似乎还沾染着鲜血的颜色。
甲胄铮铮,狼烟扑面!
晋王爷被簇拥在将士中间,没有乘车驾辇,而是端坐在马上。凤翅溜金的头盔下,面部线条刚硬酷烈,黑金的铠甲外,一件镶织了金线的大氅迎风而展,飞扬着雄性之美。
全城百姓,头垂下,再不敢抬起。
听得他胯下黑马扬蹄一声长嘶,已是跪了一地的人在高呼。
“晋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静静而立,如一头森林之王在捕猎。
杀气!
满身的杀气!
一种华贵气势中的狂野杀气!
风吹来,刀片一般刮过脸。
夏初七看不清那王爷的五官长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熟悉的硝烟味儿。她知道,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无数战场和鲜血的洗礼才能磨砺出来的杀伐气概。
“大胆小娘子!你为何不跪?”
尖锐的嗓音,把夏初七的魂魄给震了回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鹤立鸡群,成了人群里的特例。而那个高倨战马,伫立于万人中间的晋王爷,眼风凌厉地扫了过来,视线犹如破风的刺刀,扎得她心尖一寒。
她未及开口,傻子哆嗦着就拽了她磕头。
“殿下饶,饶命,这是小的媳妇。她,脑子不,不好使!”
傻子这么“贴心”的解释,纠结得夏初七心肝直涨痛。
在鎏年村混了这些日子,她对古代生活虽说没有完全适应,却也磨合得差不多了。但作为现代人,对于“跪”,多少都会有心理障碍。
又要能屈能伸一回?
低垂着头,她没再去看战马上冷飕飕的男人,为了自家小命儿考虑,脚一软跪下去,埋着脑袋,故意抖抖嗦嗦地憋着嗓子,真就当自个儿是傻子了。
“我是嫦娥,我是最最好看的嫦娥,顶顶好看……”
赵樽高倨马上,看着她,半晌没有动作。
他不动,跪在地上的人,琢磨不透这位爷的心思,也只能一个个安静地跪着,汗毛倒竖地体会传闻中“冷面阎王”的肃杀劲儿,只当在人间地狱里走了一遭。
四周,一片死寂。
夏初七没有抬头,却可以感觉到头顶的冷芒。
冰冷,冰冰冷,凭直觉,她猜他一定在看她……
“起来吧。”
一道平静得几乎没有情绪的嗓音,打破了驿道的静寂。
嗡——
耳朵呜鸣了一下,夏初七瞬间被他的声音给震得魂飞魄散。
怪不得,觉得那么熟悉……
原来是那个贱人!
荡着白色芦花的清凌河岸,纵横交错的血腥伤口,夹杂着中药的男人味儿,与他的主人气质极不协调的红色裤钗子,那人冰冷的眼,饮血的剑,湿湿的*胸膛……
她心里微微发冷。
红裤衩认出她来了吗?
他有没有发现小金老虎不见了?
带着侥幸心理,她低垂着默默祈祷,却听得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哀怨的声音。
“殿下,民妇有冤!请殿下替民妇做主啊……”
范氏?
完犊子了。
那红裤钗就在上头,泼妇在这个时候点她出来,她要被认出来了还有活路吗?夏初七没有抬头,装得比谁都傻。可范氏却已挂着泪水跪在地上指着她,期期艾艾地说将开来。
“民妇鎏年村范氏,与相公情投意合,可这不要脸的妇人,几次三番勾搭我相公不成,竟怂恿他男人兰大傻子打晕了我……诚心想要污损我名声,好让我家相公休弃我……”
范氏前因后果都说得清楚,也说得无处不可怜,但夏初七却有些诧异了。她为何没有提到她额头上有“黥刑”刺字的事儿?
这不是比那些个鸡毛蒜皮,更容易将她治罪吗?
“抬起头来。”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冷声儿。
对她说的?
这下想装死都不能了。偏着头,她扯歪了嘴角,一脸迷茫地望望赵樽,又望望指控她的范氏,傻乎乎地蹙着鼻子直摇头,呆呆的说。
“我是嫦娥,最好看的嫦娥,顶顶好看的嫦娥……”
“还装傻?”范氏咬牙切齿,起身指着傻子,“兰大傻子,你来说,是不是你两个合着伙做下的糟践事儿?”
傻子缩了缩脖子,偷偷瞄一眼夏初七,既不敢承认,却也不会撒谎,一张憨厚的脸胀得通红。
“我……我……”
“说啊,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你们?”
傻子吓得肩膀一抖,可还是哆嗦着拦在了夏初七面前。
“不,不关我草儿的事,是我,是我做下的……”
夏初七暗自感叹。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要不是她素来知道傻子就这牛都嚼不烂的傻德性,她往后真不能再与他搭伙过日子了。
驿道边上的凉风呼呼在风,晋王殿下的冷脸与冰还寒。这里的人谁都听说过十九爷铁血残暴好杀戮的传说故事,心下都在寻思,这一对傻子夫妇只怕要遭殃了。
良久,赵樽才声音平平地看向傻子。
“你可知罪?”
傻子低着头,对他不像刚才那么怕了,喃喃的咕哝。
“知,知罪了。殿下,不关我草儿的事。”
赵樽扯下嘴角,“为何要这么做?”
傻子垂下脑袋,说得可怜巴巴,“她好凶,我村,村子里就她最凶!她是个大恶人。她要掐死我草儿,草儿是我媳妇,我要护着她。”
夏初七狠狠闭眼,心酸酸地为傻子的智商默了哀,不料那个晋王爷话锋一转,却冷冷道,“你畏惧于她,便承认是你做下的?”
“啊?”傻子愣了,他不懂。
“啊……”
很多人都在抽气,他们虽懂了,却不明白晋王爷为什么要这样。
赵樽声线更凉,面色莫测地看着傻子。
“你没有做过,对也不对?”
这,这,这……
他在诱导傻子翻供?
夏初七心生疑惑地看过去,他的目光却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而她的猪队友兰大傻子,则再次低下头去,摇头否认了。
“不!是我做下的,我讨厌她,他打我草儿,我就要打她……”
哗……
有人在偷笑,有人在叹息,有人在摇头……
赵樽却没有表情,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辨情绪的沙哑,“可叹!这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略顿,他面无表情的加重了语气。
“范氏,两个傻子合谋害了你,你当本王也是傻子?”
夏初七闻言大惊。
不仅是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晋王爷的偏袒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得就连傻子都愣愣看着他,眼珠子都没有转。
“小贱人!”
范氏一跺脚,不哭诉了,也顾不得她老爹交代过不能说出来清岗县里藏匿有朝廷钦犯,以免他受到株连,一切等晋王离开了之后,再来处置的话了。
泼病一犯,她哪管其他?
“殿下!这个贱小淫儿她是个朝廷钦犯,民妇有证据。”




御宠医妃 第009章 当腹黑撞上腹黑!
朝廷钦犯?
全场哗然,视线纷纷投向了夏初七。
老百姓私底下的议论也多了起来,额头有刺字……那还了得?
“放肆!殿下面前,说什么疯话?”
率先发作的人,正是范氏的亲爹范从良。
大晏朝吏制严苛,当今皇帝又奉行“乱世用重典”,对待犯人刑罪俱重,动辄以杀结案,官吏如犯有失职罪,必将受到株连,丢掉乌纱帽挨板子都是小事,丢掉了小命儿也是常有的。
警告地瞪了女儿一眼,范从良拂了拂身上的知县官服,觍着臃肿的身子上前,向赵樽行了个跪拜大礼,恭敬道:“殿下,这妇人乃下官小女,自幼愚顽不堪,言语无状……”
赵樽冷冷一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只脸色未变地问范氏。
“你有何证据?”
范氏偷瞄他爹一眼,声音弱了不少,“殿下,这个贱人来路不明,素来奸猾狠毒,民妇昨日与她争执时,亲眼见她额上有墨刑刺字,定是逃匿重犯不假,请殿下明查秋毫。”
肩膀抖了下,夏初七埋着的头,低得更狠了。
赵樽看向她头顶,眉峰微微一皱。
“你,走上前来。”
心里‘咯噔’一下,夏初七心道完蛋了,目光越过人群望向了马上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心虚,她虽说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视线里带了几分凉入骨髓的讥诮。
难道他早就认出她来了?
不该啊!那日天色昏暗,她的样子又狼狈……
为了配合自家是个傻子的剧情,她嘴巴一扁,张开双臂就抱住傻子的脖子,一把鼻泣一把泪地蹭在他肩膀上,憋着声音哭起来。
“傻子,我要回家,城里不好玩,不好玩……”
范氏一脸得意,心道,这小贱人还在装,可再装也没有用,在这样的状况下,晋王殿下不追究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殿下,民妇说得千真万确,只要拨开这小贱人的头发一看便知。”
“来人!”
赵樽冷冷扫过来,“拨开她头发。”
范氏迫不及待的抢前一步,不等金卫军抓紧夏初七的肩膀,就一下拂开了她的刘海。
“啊——”她倒抽了一口气。
夏初七的额头上没有预想的刺字,只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呀,好大一个胎记!”
“原来是个胎记啊,那范家娘子……她识字吗?”
“好好的小娘子,颜色长得还好,却是被那胎记毁了……”
范氏呆呆盯住夏初七的额头,大声儿喃喃,“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的……”
夏初七哪肯让他们继续盯着看?她如同受了天城的委屈一般,扭头趴在傻子的肩膀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哭得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同情心泛滥的长吁短叹起来,她却在抖着双肩,一直憋笑……
当然,那针刺的“贱”字虽说入体不深,可要彻底去掉却不容易,在现代用激光都要无数个疗程,只靠中药更非一朝一夕,况且用药不当,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她哪敢随便乱试?
于是乎,她便寻了个折中的法子。
此事说来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在她前世的现代,影视剧化妆使用的肤蜡不是稀罕物,爱美的姑娘们为了省钱自制肤蜡来遮眉毛遮疤痕的就更多了。只不过事情出得太急,她没有办法做出和皮肤颜色相近的肤蜡来,且黑色遮盖效果最好,于是就地取材,让傻子帮她找了制胶的原料皂荚和植物染黑的原料柿叶和冬青叶,加了一把锅底灰,再浸盐固色,熬制成黑色的肤蜡,均匀涂抹吸收,乍一看上去就像个黑胎记了。
但这种东西经不起推敲,虽偷偷整了范氏一把,她还得继续扮傻。
“还不滚下去!丢人现眼。”
范从良狠狠斥责了女儿,面对赵樽时,又换上了一副讨好巴结的脸孔来,“殿下,小女实在愚顽不堪,耽误了殿下行程,回去下官必当对她重重责罚。”
他想要找个借口给范氏下台阶,不料赵樽却认真地问了。
“范大人打算如何责罚?”
范从良一听心里头就发了慌。按《大晏律》,诬陷良善者,应当反坐。牙根一咬,为了给晋王爷一个交代,也为了顾及全城百姓的眼光,他慌不迭朝师爷使了个眼色。
“殿下,下官马上就将这罪女押回县衙大牢,必按律法重重治罪。”
治罪?夏初七心里冷哼。
县衙门都是他范家开的,那大牢不等于她家客房啊?
两个衙差心领神会地过来押了范氏就要走。
不料,赵樽却淡淡道,“慢——”
范从良脊背冒冷汗了,“殿下?难道可是怀疑下官会包庇罪女?”
“范大人多虑了,本王自是知道大人刚正不阿,不循私情。可范氏虽罪不可赦,腹中胎儿却委实无辜。”
谁也没有想到晋王殿下会为范氏求情,夏初七更是恨得牙根儿痒痒,她和在场众人的想法都一样,无法理解一个被称为“冷面阎王”的男人,会如此好心地顾及一个孕妇肚子里的胎儿,就打算这样放过了范氏……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范从良欢喜得老脸满是红光,这个头磕得心甘情愿。
“大人不必多礼!拉下去,掌嘴五十,杖责二十,以示惩戒就足够了。”
哗,瞬间的变化,石化一众人。
范氏父女,顿时如坠入腊月的寒冷,说不出话来。
晋王爷,真狠啦!
看上去他像是给了范从良一个天大的面子,实则却恶整了他一个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不过,夏初七却发现,这样儿才符合红裤衩的闷骚本质。她早就发现,在这人一板一脸的严肃外表下,有一股子“蔫损的坏劲儿”,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
贱人,果然够贱!
范从良满脸冷汗,还是不得不为女儿争取——
“殿下,按《大晏律》,未审先刑,便,便不成规矩了。”
赵樽‘嗖’的剜过来,那股子生来便俯视众生的王者气势,逼得人不敢抬头正视他。
“本王便是规矩,范大人有意见?”
“下官,下官不敢!”几个字范从良说得特别艰难。
范氏哭喊着被拖下去了,掌嘴第一下便被抠掉两颗牙齿,惨叫声十分骇人。可围观的老百姓却再没有了半点议论声。驿道边上,除了猎猎的风吹拂旌旗的声音,只剩下范氏恸哭的哀嚎和棍棒捶肉的沉闷击打声。
很难想象,这么多老百姓同时在场,如何能保持肃静。
可现场,真的很安静。静得那范氏的哭喊声尤其凄厉入耳。
血腥,暴力,又惨不忍睹!
晋王爷的残暴,平静下的狷狂,也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一个孕妇如何能承受得起二十大板,夏初七已经没有心力去关注了。她只是在首次看到古代刑罚的残酷性时,突然产生了一种某贱王爷其实是在杀鸡儆猴的错觉。
而她就是那只猴子。
可每当她试探性的瞄向他时,他冷漠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看她。
或者说,他从头到尾就压根儿没有认出她来。
“晋王殿下起驾——!”
郑二宝尖细的嗓子一喊,停顿许久的金卫大军再次开拔了,一队队整齐地从远处经过,那声势浩大的壮观场面,让夏初七紧张得冷汗都湿透了脊背。
终于,那冷鸷的一人一马掩在兵流里远去了。
他没有认出她来……
这个实事,让夏初七长舒一口气。
先人板板的,终于逃过一劫。
她心情愉快地拽着若有所思的傻子,随着驿道边上或追逐或围观或各行其事的人群,慢慢的散了开,正准备回城里肉铺打上二两肉打打牙祭,庆祝一下新生,耳边却突地传来一句。
“姑娘,殿下有请!”
像被闷雷击中,她脊背一僵。
贱人,又戏玩她?!




御宠医妃 第010章 从了他便是!
夏初七想,如果早知道清凌河边上的红裤衩不仅是当今的十九王爷,还是出了名儿的“冷血阎王”,打死她也不会偷他的小金老虎。那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几名金卫军不客气地“请”到这个满是霉变的屋子里来,被人拴了手脚不说,还任由两个美人儿在身上摸来摸去。
美人虽美,她却受不起这艳福——搜身啊,幸好她英明,先藏了起来。
当然,她也不是没想过把小金老虎交出去,换得平安。
不过看他们大费周章“请”她来的架势,就知道那不是一块普通的黄金饰品。
经验告诉她,这样重要的物件儿,一旦承认偷拿了,落在那个冷气森森的晋王爷手上,结果也是一个“死”字。而且,还有可能会死得更加的*。
如今眼下,她只能死咬住不松口。
“喂,我说美人儿,你俩够了没有?我可不是蕾丝……”
搜她身子的女子垂着头,只字片语都无。那沉默劲儿,到真像他家主子教出来的奴才。
不理老子是吧?
夏初七嗤笑一声,活动下勒得生痛的手腕,幽了一默。
“行了,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喜欢我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我从了他便是。”
噗!
那年纪小的丫头,忍不住喷笑了。
“哈哈,这位姑娘,你可真有趣儿。”
那年长的姑娘,长得更为好看一点儿,人也稳重大方了不少。在小丫头的笑声里,她只抬了抬眼儿,扫过夏初七并不十分出众的脸蛋儿,唇角的笑容深了几分,温声说了一句“得罪了”,便又转脸吩咐。
“梅子,给姑娘把绳子解了。”
“是,月毓姐姐。”
捆绑的粗麻绳终于松开了,夏初七心里头却全是火气,嘴上说得也极损,“说了没见过,你们偏不信,搜不出来吧?我说……那谁,月什么来着?是不是你家主子见我生得好看,就心生歹意,准备请我来做你们家王妃,才找了这么烂的借口?”
月毓不动声色,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姑娘说笑了!我家爷龙章凤姿,人品贵重,神仙下凡似的人物,又怎么会对姑娘……呵呵……”
一道意味深长的“呵呵”说完,月毓又换上了得体的微笑,“我是爷的大丫鬟,唤着月毓。姑娘要没其他事儿,我两个先去向王爷复命了。”
大丫鬟?
夏初七翘起唇角,在她身上多瞟了几眼,又产生了点儿别的兴趣。
她曾经听人说起过,古时候为王公贵族的主子爷们儿破掉处身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他们身边的大丫鬟。那么,这个月毓会不会也是那冷酷王爷的枕边人?
想到此处,她不由自主就想到红裤衩的俊气劲儿。
前世她听占色调侃过几句相男术,说是男子的外貌体相,不仅在一定程度上预示了一生的命运和荣辱富贵,还关系到他的“个人能力”,五官面相要有棱有角,眸如清辉,鼻如山峦,额骨有神。看身形先看腰,再看腿……说来,红裤衩还真是一个生得极好的,尤其那两条腿,力量,男性,长而有型……那么,眼前这位大丫鬟肯定体会过妙不可言的性福人生了?
她肚子里的坏水涌上来了,掩都掩不住!
“呵呵呵,姐姐你是晋王爷的人了吧?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我讲讲你家爷的榻上威风?”
她厚颜无耻的调戏和荤话,比那勾栏院里混着的小爷们还要来得生猛。
梅子羞得面红耳赤。
月毓到是维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态,轻轻咳嗽一声,“姑娘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这粗鄙的姿容哪有福分侍候爷?你还是早些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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