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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姒锦
傻子怯生生望了赵樽一眼,却还是梗着脖子不放,“我们要家去了,不在这了。”
赵樽冷抿着唇没有说话,郑二宝却觉得头痛了。
他这个主子爷惯常孤僻难懂,心里头究竟揣着啥劲儿他也吃不准,可那傻子也是一个没法儿说理的人。怎么办?他偏下脑袋冲两名亲兵使了个眼神儿,那两人按了腰刀便大步往傻子两个冲了过去。
“站住!做什么?”赵樽突然冷冷低喝。
两名亲兵脚下一顿,回头看着他。
“全部退下!”
赵樽又冷喝一句,语气锋利得如同刀片儿,一袭裹了金边儿的披风里,黑金的甲胄反射着淡淡的光芒。那冷,那寒,让人骨头冻得生痛。
“郑二宝!”
“爷……”郑二宝小心上前。
瞄了夏初七一眼,他皱了下眉头,冷冷道,“让人好好教教她规矩。”
说完,他重重拂了下披风,带着一众亲兵策马离去。
只留下,那冷冷的余声,在院子里淡淡回响,分外骇人——
------题外话------
别瞧着这十九爷挺拽,据说在后来,当他发现自己在某女人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傻子的时候,可怜得想去撞墙……
*小剧场放送*
十九爷(恨恨):傻子,你干嘛要和我抢媳妇儿,你知道媳妇儿用来干嘛的吗?
傻子(瞟他):当然知道,用来吃的。
十九爷(无奈):知道怎么吃?
傻子(害羞):……
十九爷(脸绿了)。
傻子(突然抬头):就是媳妇儿可以做很多好吃的……
十九爷(眉头一松):我也可以给你很多好吃的,比她给的还多。
傻子(怪异的表情):可是,你会生娃娃吗?





御宠医妃 第023章 小妖精的精,腹黑的爷!
如果先头没有偷那只小金老虎,那她就不会得罪赵贱人,也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可那只小金老虎到底哪儿去了呢?
傻子现在又怎么样了?那贱人会不会收拾他?
坐在西配院一间泥坯垒的屋子里头,听着月毓讲解大晏朝女行妇德的时候,夏初七的脑子里就一直在想这个儿事儿。想她好端端一个特种兵女军医搞成这副德性,恐怕穿越前辈们都会鄙视她了吧?
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选择,她一定会说……小金老虎,该偷还得偷啊,谁让她对钱财之物偏生就像中了邪火儿似的热爱呢?
“在府里头,主子爷就是天,从今儿个起,你就是晋王府里的奴才了,做奴才的人,坐得有坐相,站得有站规,说一嘴话儿,走一步道儿,都得按着规矩来!爷既然交代我管着后院里的事,我也少不得要多教教你了。楚七,丑话放在前头,头一回犯事那是爷心慈手软,不与你计较,且如今也是行军在外,改明儿回了京里,你再捅了什么蒌子,不死也得掉层皮。”
月毓端坐在一张玫瑰椅上,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姿容,说得头头是道。
可夏初七的魂儿却不知飘到了哪儿。
“就说这睡觉,那得有睡姿,身子得侧着,腿儿得曲着。”
“……”
“不许在人前背后哭哭啼啼,不单不体面,还会冲撞了府里头的福气。”
“……”
“伺候主子爷的时候,身子要干净利落,头发丝儿不能乱,身子不许带了脏味儿,冲撞了爷。”
“……”
“吃饭不许饱,最多吃个七分,水也要少喝,免得出大小恭,耽误了爷的正事儿。”
“……”
“一言一行不得轻浮,行不回头,笑不露齿,脸儿干净就好,不许画眉描腮,不许穿鲜艳颜色。”
“……”
“听说你识得几个字,可老祖宗有云,‘妇人识字多诲淫’,你识得的那些字,还是忘了得好。”
“咚——”
一个鸡啄米的头撞案几的声音,打断了月毓长篇大论的女诫府规,只见那夏初七正与周公奋斗得如火如荼。
“楚七!”
猛地一抬头,便是那月毓美丽端庄的脸孔。夏初七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笑嬉嬉的说,“我这都听着呢,月毓大姐,我觉着你说的这不是人吧?那是畜生。不会说,不会走,不会笑,不会哭,还不会识字儿。”
月毓点点头,“对,咱们做奴婢的,就是主子的畜生。”
夏初七揉着耳朵,依旧在笑,“你乐意做畜生,那是你的事儿,何必拉我垫背呢?”
月毓是个十来岁便伺候赵樽的通房大丫头,比他还要年长三岁,虽说还没有承了雨露,平时在晋王府里头,哪个不敬她三分,啥时候遇见过这样儿的活宝,甭管是油的荤的还是素的,她一概就表示三个字——听不懂。
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她脸上浮起一个微笑,“你既做了府里的奴才,规矩还是要学的。”
夏初七没想到这位姑娘不仅长得好,修养还这么好,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从她凝脂白玉般的脸,瞧到玲珑有致的胸腰,再到玉葱般剔透的指节,直到瞧得自个儿都快起色心了,才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月大姐,我瞧着你这身儿打扮,可是犯了好几条啊?描了眉,涂了胭脂,穿得鲜艳……哎我说,你可是极想勾搭咱主子爷来着?”
月毓瞄着她,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
“你这小蹄子,要嘴不这么讨贱,又何须吃这些苦头?!”
“咳,月大姐,咱俩就甭来虚的了,想必你也知道点儿,我楚七可是个神医,啥叫神医你懂不?察颜便可观病。我瞧你这舌苔淡白,那是阳气不足,两眼角与鼻之间晦暗发青,更是内分泌失调引发的胸乳不适之症,没错吧?其实这病啊,便是缺男人滋润了。想来你多半春闺夜里寂寞不得慰,苦苦思了咱主子爷入你梦来,几番辗转难眠,生了些心病吧?”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可针对性却极强,又刻薄又尖酸,而那月毓却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面上连丝生气的表情都没有。
夏初七默默为她点了个赞。
之前去西配院时她便听梅子八卦过,那十九爷共有三次赐婚,虽说三个王妃都不待入洞房都折了,但京师的晋王府邸里,陪嫁过来的滕妾却是不少。滕妾里头长得俊俏的不胜枚举,但这十九爷却长年领兵在外,没时间搭理那些女人,只把后院里的事儿全交给了月毓打理。
梅子入府晚,不知这个月毓什么来头,却晓得爷也十分看重于她,虽说还没有侍过寝,可下头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早晚的事儿。不仅如此,就连宫里头十九爷的亲娘贡妃也对她十分赏识,时常赞她性子沉稳,就说这次他们从京师过来接爷回京,贡妃也亲点了月毓的卯,显然是把她当成了自家人,今后承了恩宠抬个侧妃那是必然。这样儿的人物,哪能是那么好对付的?
既不能对付,那可以收归己用嘛。
为了傻子的安全,一时半会她走不了,还得在赵贱人身边呆着。
那么……
狡黠一笑,她打了个响指,走到月毓的椅边儿,一低头,满脸推心置腹的表情。
“我说月毓姐姐,你对咱家那位主子爷好得没法说,可这男人啦……啧啧……”
月毓打量着她。
这小丫头一身小厮的青布衫子,长得瘦巴干扁,五官还算整齐,可那胸未隆起,臀儿也干瘪,从上到下活像一副棺材板子,除了那一双大眼睛水亮得跟那琉璃珠子,显得古怪精灵,没有半丝女人的媚气。
再饮了一口茶,她摇头失笑,“小小丫头,还懂得男人?”
“嘁,那你可就不懂了。”冲她抛了一个媚眼,夏初七悄悄对她耳语几句,如此这般一说,便把月毓那俏脸惹得又红了一层。
“呸呸呸,你个小蹄子,没个正经,咱们爷是多体面多正经的人,哪里会吃那一套?”
“正经?”
眯起眼来,夏初七脑子里便出现了一双深不可测的黑幽冷眸,还有他拿着小黄本看“俏生生的肚儿,嫩白白的桃儿”那贱样儿。狗东西着实长得有些勾搭人,闷骚是有的,可正经么真谈不上。再一想,在他身边儿混着,要能掳了他家大丫头的心,那自己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于是更卖力的撺掇起来。
“我的姐啊,你真傻。再正经的男人,也吃不住女人的勾搭呀?你可知道,什么样儿的女人最能勾搭男人?”
她问得一脸坏样儿,可月毓却只笑笑,似乎并不在意,只呼吸似乎紧了些。
啪的再打个响指,夏初七笑眯眯的将手肘搭在她肩膀上,一副好姐妹儿的样子。
“答案就三个字——小妖精。”
月毓失笑瞪她,“不学好。”
弯了下眉眼,初七知道她爱听,可古代女人就喜欢装逼。
“小妖精如何妖?秘诀就一个。要勾心,先俘他的身。要俘身,得先抓他的欲,要如何抓可懂?”
“你个小蹄子,别磨嘴皮子了,是我来教你规矩,还是你来教我规矩?”
拍下她的爪子,月毓淡淡在笑,声音却像是从嗓子眼儿憋出来的,多了一缕飘忽,那不经意的“在意”轻易就被夏初七捕捉到了,继续道,“月大姐,你寻思寻思吧,你若得了我小神医那秘方儿,保管让你的主子爷对你死心塌地,不是你身子里那窝儿,他都不乐意钻了,多美的事儿?”
像个卖狗皮膏药的,她这句话说得极为荡漾,简直就是“妇女福星,争宠必备”,月毓听懂了,俏脸上似乎又多了一抹红晕,人却是站了起来。
“楚七,你人这么秀溜,我都不忍心罚你了……”
“那便别罚了呗,咱俩这么铁。”
月毓笑,“可爷说了,你定会想办法说服我。爷还说,如果你乖乖的,就免了处罚,如果你巧言令色,原本关三天柴房就得改为七天……”
“啊!”什么狗屁?
揉了下手绢,月毓语气软了几分,“知道你委屈,可我也不敢逆着爷。走罢,柴房。”
夏初七脸全黑了。
该死的赵贱人又摆了她一道?
又、要、关、柴、房——?
------题外话------
感谢我家爱妃【潇筱菡】升为三鼎甲——状元郎!么么哒!
感谢锦宫所以不计回报勤勤恳恳的管理员,么么哒!
感谢所有喜欢姒锦的书,也爱惨了姒锦这个人的姐妹们,再次么么哒!
众人(实在忍无可忍):不自恋你会脑残啊?
二锦(委屈得抽抽嗒嗒):不自恋……明儿就更不了文了。




御宠医妃 第024章 小动静儿,大动静儿!
入了冬的夜,天黑得极早。
夏初七饿得扁扁的肚子抗议了好久,柴房的门才在咯吱声里打开了。一张圆乎乎的小脸儿先探了进来,她扬了扬手里提着的竹篮子,冲她咧了咧嘴。
“楚七……”
“我的小姑奶奶,你总算来了!饿死我了。”她肚皮上的神经向来比脸上的神经更没节操,翻个大白眼儿,拿过梅子端来的食物便狼吞虎咽起来。
梅子坐在她身边,“楚七,爷对你是极好的。”
“唔唔唔……”
好不好夏初七不晓得,吃不吃得饱饭才最重要。
“我才刚到府里的时候,做错了事也被罚过,两天都没有给过东西吃呢……要不是得了爷的默许,月毓姐姐肯定不敢让我给你送吃的来。”
“唔唔唔……”
夏初七军人出身,吃饭速度极快。等吃饱打了一个嗝儿,才舒服地摸着胃,笑眯眯地瞥了梅子一眼,“你刚才说啥来着?”
“说爷对你极好。”
“这样啊?”夏初七还在笑,“那我对你好不好?”
“你也好。”
她的笑容又好看又无害,梅子很喜欢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我啊,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好人。”夏初七抬起袖子抹了抹嘴巴,笑嬉嬉地将手肘搭在梅子肩膀上,“乖姑娘,我有一个绰号,你晓得叫啥么?”
梅子摇头。
夏初七笑容更甜美了几分,嘴唇凑近她的耳朵,轻软着嗓子‘嘻’了一声儿,“叫——笑面狐狸。”
咚!
一个手刀落下,梅子半声都来不及吭,身体便软倒在她怀里。
夏初七瞥了一眼柴房外头,飞快地脱掉自己身上的青布衫子,又扒了梅子的衣服裤子和发钗,轻轻翘起了唇来。
“傻姑娘,乖乖睡一觉,拜——”
做贼的人,一般都心虚。
可夏初七她不。
她是个天生的演员,轻飘飘拎了梅子的竹篮,学着梅子走路的姿势,微微垂着头,就着昏暗的光线越走越远。
先头她从梅子嘴里知道,傻子已经被郑二宝差人给送回了鎏年村。按说她现在自由得紧,只要想办法混出驿站便可远走高飞了。可惜,在被关入柴房之前,她随身携带的那面桃木雕花小镜被月毓给搜了去。
梅子说,那镜子月毓交给了赵贱人。
那镜子对她太重要了。
不仅是她存在于上一世的见证,也是镜子把她送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说不定有一天她还能凭着那面镜子回到属于她的那个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对,她必须找到它。
很顺利的,她便潜入了玉皇阁。
梅子说,赵贱人白日便去了军营里,这个点儿应该还没有回来。果然,他的睡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正好方便她行事。蹑手蹑脚的翻找着,她生怕搞出了声音来,耳朵更是高度戒备,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儿。
然而。
从架几案翻到圆桌柜,又从圆桌柜翻到闷户墩,甚至连那张架子床上的楠木枕和锦被都仔细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那小镜子。
一面翻找,一面还原,她掌心都快汗湿了。
拖得越久,就会越危险。
急得她呀,恨不得拆房子了。
难不成,他随身携带?
狗东西——老狼叼了羊,有去就无还!
“爷,等我先掌了灯。”
一道清淡软柔的声音入耳,睡房外便响起了几道脚步声。一个轻,一个重,一个稳,一个浮,一个快,一个慢,急得夏初七来不及考虑,就地一滚,便爬入了那张架子床下,隔着踏板瞧着外面。
几个人进了屋。
久久,才听得赵樽道:“去,备了热汤来。”
月毓应了声便出去了,睡房烛火不太明亮,可躲在床下的初七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赵樽那两只尊贵的猪蹄儿走来走去,紧张得她脊背一阵发冷。
“爷,三殿下已在锦城府了,到清岗驿来,左右也不过两三日的事儿。”郑二宝语气满是担忧。
半晌儿,却没听见赵樽的声音。
一件外袍啪的丢了过来,落在床沿上,有半截袖子在她面前晃啊晃。
“爷!三殿下为人素来乖戾,太子爷还没生病前他便网罗党羽与他分庭抗礼,这一回在圣上面前参您拥兵自重、专横跋扈的人,恐怕也跑不了他去。”
又一件中衣丢了过来,滑落到夏初七面前。赵樽依旧无言。
郑二宝叹了一口气。
他这位主子爷,前几日逗那小丫头时还很得劲儿,今儿不知怎的又闷上了。而这位爷闷着头不说话,便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能把周围数丈的人都给冻僵。
“爷,恕奴才多嘴,如今这形势,您立有军功,手有兵权,也该趁早做些打算……”
“闭嘴!”
赵樽声音凉丝丝的,情绪难辨,“郑二宝,你这差事当得越发好了,竟也敢议起朝堂大事来?哼,不把好了嘴,便是本王也保不了你。”
“是!奴才……奴才是替爷烦着心呢!这就闭嘴,这就闭嘴!”
烛火摇曳着,屋里头一片死寂。
架子床空间不大,夏初七趴在里头身体僵硬着,手臂都快压得没有知觉了,有一缕头发掉在腮帮子上痒痒的,她想去挠啊又不敢挠,那感觉简直要了亲命了。
“爷,热汤来了。”
驿站里只有大浴堂,赵樽身份尊贵自然不便去。可他偏生是个爱干净的,月毓便每日烧了水用那大木桶供他沐浴。那头月毓拿着软巾帕香胰子,指挥两个小太监抬了浴涌进来,这头两个人的对话便止住了。
灌好了水,一双双脚便退了下去。
月毓站得离床不远,柔声说了一句,“爷,月毓来伺候你。”
这声儿,可真软。
很神奇的,夏初七眼皮跳了下。
莫不是这月大姐受了她的蛊惑,真要先俘了赵贱人的身?
可丫的能不能改天啊?她还趴在床下呢,听了那种事情,会不会长针眼什么的?
有美女伺浴,按说赵樽不该拒绝才是。
可偏偏,他好像是一个缺心眼儿,一张嘴就拒绝了美人恩。
“不必,出去!”
嘁!初七在床下冷嘲热讽。
叫你端着正经样儿,还看小黄本呢?
月毓轻道声儿“是”,那一双绣着花儿的鞋子便迟疑着慢吞吞的消失在了门口。
人少了,夏初七安全感多了些。只要等那赵贱人睡下,她便可以偷偷翻找,再偷偷开溜了。
“郑二宝!”却听他又冷冷道。
“爷!您说。”
“吩咐下去,这屋子四周,漏夜不许缺人。”
“是!”
听着郑二宝出门儿的脚步,还有外面守卫兵甲的铿然声儿,夏初七一个头两个大。要不要这么狠,这样严密的把守着,让她怎么溜得出去?硬生生趴在那里,她眉头皱得更狠了。很快,便听见了他撩水的声音,空气里带着一股子青草般的淡淡香味儿。
诡异的,她突然好奇起来,他今儿又穿了一条什么颜色的亵裤?
这厮骚性儿那么重,指不定还是红的。
色壮怂人胆,她一点点撩了床帷,慢慢探出了一点头——
下一瞬,她目瞪口呆。
贱人啊,你要不要这么有性魅力?
都说美人儿一脱销人魂,可这美男儿一脱那得戳人骨啊!
他身子不像书上写的谪仙男一般细白,烛火下的肌肤有着现代审美观的浅棕诱色,那健臂、那窄腰、那翹臀、那从腰身往下的人鱼线清晰有力往下延伸。且此刻,他正拽着那条月白色的裤衩儿往下褪。
只要再一点,一点点,她便可以看见了……
她瞪大了眼睛。
浑身像有火苗在蹿,耳朵在神奇的“嗡嗡”作响。
不料,那神秘的森林还没有瞧明白,也不知赵贱人哪来那么快的速度,只见那条讨厌的亵裤便径直飞了过来。
不偏不倚,刚刚罩在她的头上,遮住了视线……




御宠医妃 第025章 作弄?童谣——
娘也!
夏初七心里头警铃大作,一股子慌乱劲儿从脚趾头蹿到了头发丝。亵裤还在头上罩着,味道并不如想象中难闻,捕捉到那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时,她耳根烧得火烫,屏紧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那赵樽似乎并未发现她,入水声、巾帕撩水声、低沉舒服的叹息声,洗得好不欢畅。
慢慢地,她回缩几寸,把头从那要人命的亵裤里解放出来。
想到这等糗事,观美男的兴致又少了几分。
好像谁说过,被内裤罩头不是好兆头,会走霉运?
静静匍匐着,她不敢整理凌乱的头发,随着外面那水声,心跳一下比一下来得快。
要不要再看一眼?不行,太危险。
萝卜头好看吗?!
小萝卜头。
不,大萝卜头。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有一只野猫在疯狂乱窜,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外头月毓又唤了人来抬水桶,替爷更衣,处理屋子,替爷辅床,她还在咬了自己的手指,一遍遍默念着阿弥陀佛。
床榻上传来咯吱声。
赵樽睡下了。睡房里外静悄悄的。
可,每当她寻思他睡熟了,准备爬出来的时候,头上就不合时宜的又“咯吱”一声,害得她不敢轻举妄动。时间慢如蜗牛,夜里风凉,地下犹甚,也不知道究竟趴了多久,她觉得身子快要僵掉了,那贱人却像一个失眠症患者,时不时在辗转。
幸亏她有过特种兵训练,要不然非得疯掉不可。
更敲三下——“咚!……咚!咚!”
更敲四下——“咚!……咚!咚!咚”;
更敲五下——“咚!……咚!咚!咚!咚!”
她料定榻上的男人已经酣然入梦,才慢吞吞爬了出来。
摸他枕头下,没有。
摸他褥子下,也没有。
摸他脱下来的袍子里,更没有。
难不成,在他身上?
托着下巴杵在床幔外,她觉着现实真特么残酷!
行了。大不了,赵贱人还把她关回柴房去。
红刺特战队的女兵,骨子里都有着杀伐决断的作风,她不再犹豫,再次拉开床幔,依稀可见那男人手托头,面向里边儿,只蹶着一尊形状极好的翹臀对着她。
心里头一荡,她伸出手去。
摸!找!再摸!再找!直接摸入他怀里。
可除了他诱人的几块胸肌,并无他物。
崩溃。到底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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