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沈利嘉看到花独秀身影,立刻翻身上马,大喝:
“路子野,咱们快走!”
马跑的再快,毕竟也没花独秀“魔流叱风痕”绝技速度快。不到一刻钟,花独秀追上马队翻身上马大口喘气。
这时,鲍山等人已经追出了镇子,远远的在花独秀等人屁股后面狂奔。
花独秀急道:“快跑,快跑,不要停!”
不用他喊,傻子才会停下。
三人猛踢马腹,催促马儿疯了似的狂奔。
武者的爆发力肯定要马强悍的多,但哪怕是顶尖高手,也不可能一直在巅峰速度上奔跑。
跑着跑着就会慢慢慢下来。
追了半天,鲍山始终落后花独秀等人一大段距离,但这距离却在慢慢拉近。
花独秀感觉胯下的骏马速度有所减慢,立刻跳到另一批马上,喊道:
“换马,换马!”
三人全都换到备用马匹上,再次开启高速冲刺。
鲍山气的大骂:“无耻,无耻!花独秀,你给我停下来……!”
老者内力十分浑厚,哪怕隔着好几里地,这喊声花独秀三个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看鲍山放弃了追赶,三人哈哈大笑,继续纵马狂奔。
又等了半天,豹王门其他几个弟子骑着瘦马叮咣叮咣的赶来。
一个弟子大汗淋漓道:“师祖,师祖,快上马,咱们继续追!”
鲍山阴沉着脸,望着花独秀渐渐消失在天边的身影,他愤愤跺了跺脚。
老头又看了看弟子们带来那几匹马,要么瘦骨如柴,要么得了怪病身上大片掉毛,要么比他还老,怎么看怎么难受。
就这几匹破马还怎么追?
哪怕大家重新同一起跑线开始跑,花独秀三个很快也能把距离拉开。
更不要说这些狡猾的东西还人手一匹备马,根本连停都不用停了。
鲍山翻上马背,说:“别急着追了,没用,追不上的。咱们正常赶路吧。”
众弟子看鲍山脸色难看,谁也不敢说话。
现在情况太明显了,想追上花独秀等人是一点可能都没有,龟兔赛跑的故事只存在于故事中,乌龟永远也别想追上兔子,他们只能尽最大努力,趁武道大会一甲子庆典还没结束前赶到沙之城,跟门主鲍青扬等人汇合再做计较。
……
花独秀三人策马狂奔,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料想鲍山不可能再追上,花独秀说:
“子野兄,刚才赶路我腿又不行了,你快来给我揉揉。”
花少爷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刚才客栈里青年骚客那激动的表情。
但,路子野此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拜托,你现在比世上最美的女子还要美,让我揉你的腿?
我下不去手啊。
路子野有点为难,表情有点扭捏。
花独秀歉意道:“对不住了子野兄,我知道你很累,还饿着肚子,可是那一通跑我的腿一阵一阵的钻心剧疼,实在忍不住了……”
路子野心里大喊,不是我不帮忙,我是怕我也实在忍不住啊……!
沈利嘉鬼叫道:“天都黑了,子野兄你怕个啥,上!”
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沈利嘉发觉他亲爱的姐夫朦胧中更显美艳不可方物,简直连他沈少爷都有点把持不住。
月下看美人,愈觉娇媚,美人更美。
沈利嘉轻咳一声,说:“那个什么,子野兄,你还是再歇会儿吧。”
路子野心一横,眯着眼跳到花独秀身后,稳稳坐在马鞍上。
沈利嘉一声惊呼:“子野兄,小心引蛇出洞,瓮中捉鳖啊!”
路子野红着脸道:“沈公子,你,你快闭嘴吧!”
沈利嘉满脸坏笑,准备看热闹。
路子野干脆闭上了眼,双手凝出无极真气轻轻覆盖在花独秀双腿之上。
反正天也黑了,他坐在后面又不用看路,睁眼闭眼都一样。
路子野的大手按在花独秀腿肚上。
天可怜见,苏小小的裙子根本遮挡不住花少爷的双腿,而且骏马奔驰,风吹动长裙,也根本不可能盖着花独秀的腿。
路子野心里一动,暗道,我的天,花公子,你一个大男人家的皮肤怎么这么滑?
你腿上的毛呢?
大男人腿上都不长毛的吗?
咳咳。
开玩笑,花少爷腿上当然长毛。
但苏小小太认真,太仔细了,她唯恐留下什么破绽,顺手把花独秀的腿毛都刮掉了。
路子野扭了扭屁股,千方百计的跟花独秀保持至少一拳的身位。
可惜胯下的骏马跑的太快,一颠一颠,荒野之上路面又不平坦,跑几个浅的就来一个深的,五浅一深,六浅一深,颠的路子野都想拍案而起了。
花少爷酸爽,路子野更加酸爽。
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奇特感觉,他体会到了。
路子野感慨,没遇到花公子之前,我的生活好像永远是一成不变的,色彩非常单调。
自从遇到了花公子,每天都有新体验,人生似乎都丰富起来了呢?
不行,等我再修炼一段时间,我得向师父申请出去历练。
没错,我就去困魔谷,我要跟着花少爷闯荡江湖,这样的历练才有意思!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话说回来,眼前的难题该怎么解决?
他能怎么办?
只能咬牙忍下来。
花公子是个男人,花公子是个男人,我在给男人疗伤,我在给男人疗伤……
作为一个术师,最重要的素质什么?
是心平气和,是淡定,是淡然。
术师是干嘛的,术师是通过自身无极真气与外界五行元素相共振来催动术法的职业。
不心平气和,不淡定淡然,怎么与天地自然相共振?
怎么催动术法?
路子野一边与花少爷马上共振,一边渐渐平静下来,闭着眼专心为花独秀疗伤。
摆脱了鲍山的追杀,三人赶了一夜路,次日一早到了下一个城镇。
换洗,更衣,恢复男人装,花独秀终于松了口气。
扮女人实在是太麻烦了,这辈子也不要扮女人了,简直要了老命。
路子野更加松了口气,花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贫道可真要吃不消了!
不过话说回来,看着恢复男子装扮的花独秀,路子野竟隐隐有那么一丝丝遗憾的感觉。
啧啧啧,回味昨晚触手的温婉柔滑,那感觉……
路子野不敢再想了。
我是个老实人,我是个粗人,我是个男人,花公子也是男人……
我好了。
嗯,我又是个老实人了。
三人在小镇大吃大喝一通,找客栈小睡一觉,中午头起来继续赶路。
连续两天的赶路,可以说,除了吃饭拉屎,除了困顿到支撑不住才小睡一会儿,三人始终都在马背上。
花独秀还好,他昏昏沉沉就是睡,反正有沈利嘉领路。
最苦的就是路子野。
他得为花少爷疗伤啊。
而且花独秀都说了,等到了沙之城,他露露面立刻就会离开这里,返回他老家困魔谷。
路子野必须在这两天里尽全力给他治好腿伤。
右胸的伤势已经不致命了,花少爷慢慢养着,假以时日自会痊愈,但腿伤不同。
他双腿筋脉里有鲍山残留的劲气,不逼出来始终是个隐患。
所以路子野拼了老命强行催动无极真气,连续两天啊,简直把他榨成了人干。
来时三天的恐怖回忆又变成了现实。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连着又是两天不停的疗伤。
沈利嘉把包袱里所有大补药物都炖了,强行给路子野“续命”。
两天后,临近沙之城,花独秀的腿伤已经基本痊愈。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花独秀松了口气,只要这双腿没事,天下之大就任他行走,哪怕再难缠的对手,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吗?
只要不是被山、岭、江、湖那种级别的老家伙盯上,想走还是没什么难的。
沈利嘉也松了口气。
他虽然不知道姐夫到底去豹王门干什么坏事,但看豹王门出动那么大阵仗抓捕姐夫,这家伙肯定没干好事,说不定他把人家祖坟给扒了。
只要姐夫腿伤能好,他俩就能脱离豹王门的抓捕,就能顺利逃回困魔谷。
只要逃回困魔谷,以花家和沈家现在的势力,以及姐夫跟魔流府,跟总督府的关系,豹王门也奈何不了他。
能回困魔谷当大少爷,谁愿意留在漠北辛苦练武啊?
能躺着赚钱,谁愿意站着拼命啊?
路子野更加松了口气。
老大,你这腿伤总算好了。
你再不好,不用你重伤逝世,我就得先你一步逝世了。
来到沙之城城下,正值大中午头时候。
可惜天上没有太阳,却是黑云翻滚,似乎要下雨。
在漠北,晴空万里无云是常态,这种阴天非常少见。
沈利嘉一阵唏嘘:“姐夫,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咱们好歹赶回来了,就是不知道那什么庆典结没结束?”
花独秀说:“我有种预感,应该还没结束。”
沈利嘉说:“难道又到午休时间了?”
花独秀说:“不知道。你来听我说,子野兄,”
花独秀看向路子野,说道:“子野兄,这趟奔袭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在路上了。”
路子野笑道:“花公子,你不用客气,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
花独秀点点头:“子野兄,听我一句,你跟宗门汇合后立刻深居简出,绝对不要说跟我见过面,更不要说跟我去了外地,知道么?”
“鲍山不认识你,也没跟你交过手,只要你轻易不露面,麻烦不会到你头上的。”
路子野认真道:“放心吧花公子,我心里有数。”
花独秀说:“那咱们便在此分手,将来有缘,咱们困魔谷再见!”
路子野说:“好!我一定会去找你,你跟沈公子是我路子野无比珍惜的好朋友!”
花独秀和沈利嘉都有些激动:“好朋友!”
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虽然大伙认识,聚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但分明已经成了至交好友。
年轻人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性情相投,根本不考虑什么出身,什么地位,说交好朋友就交好朋友。
路子野离开后,花独秀说:“嘉嘉,你姐夫要开始华丽表演了,你期不期待?”
沈利嘉说:“姐夫,你又要浪?小心大浪伤身啊?”
花独秀咬牙说:“哼,不浪对得起我这一身的伤吗?你听好了,现在你立刻这样这样,如此如此……”
沈利嘉眼睛一亮,大点其头:“好!我现在就去办!”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四四章 美容美发行业大有可为啊!
花独秀赶到纪宗所在的客栈时,这里只有几个中年弟子驻守,大队人马都不在。
花独秀带着斗笠,脸上蒙着纱巾,鬼鬼祟祟的想直奔三楼。
纪霸大手一挥:“什么人!”
花独秀吓了一跳,偷偷抬起斗笠道:
“别嚷嚷,师兄,是我!”
威武雄壮的纪霸大吃一惊:“原来是……!你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
花独秀恨不得把他嘴缝上:“哎呀你小点声!”
纪霸赶紧把花独秀拉到一角,急道:
“花师弟,你快去比武场啊!上午刚召开完庆典,下午紧接着就是授职典礼,你一直没回来师叔他们都急坏了!”
花独秀说:“我这不回来了么?别急,我换身衣服马上去。”
纪霸上下打量花独秀,他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怎么看都是刚赶长途回来。
看纪霸还要絮叨,花独秀赶紧说:“你不用管啦,我换好衣服立刻去军营。”
花独秀冲上三楼,迎面撞上推门而出的纪念泽。
纪念泽又惊又喜:“果然是你回来了!”
花独秀奇道:“念泽,你怎么没去观看一甲子典礼?”
纪念泽小脸红扑扑道:“我,我有点不舒服。”
花独秀说:“不舒服?生病了吗?习武之人还能生病?也是奇了。”
“对了,我要换衣服,你过来帮忙!”
也不管纪念泽同不同意,花独秀拉着她来到自己房间。
他的房间早已被收拾的整洁干净,跟离开的那天完全不同。
花独秀把他的病号服又拿了出来,对着铜镜换上,说道:
“念泽,你给我抹抹脸,把我抹成病恹恹的样子!”
纪念泽说:“这,这怎么抹?”
花独秀说:“你们女人不都会化妆吗?把一个大男人变成女人都能行,抹成生病的样子很难吗?”
纪念泽:“……对我来说,很难。”
“小花,你好像晒黑了啊?”
花独秀苦笑:“黑点怎么了?我不想白活一辈子,黑点好。”
纪念泽:“那好吧。反正我不会化妆,要弄你自己弄好了。”
花独秀叹气道:“你这个笨手笨脚的粗人,那扎头发你总会吧?我自己抹,你给我扎头发。”
“抓紧,我再不去就要冷场了!”
纪念泽没好气道:“你还知道要冷场?”
话虽如此,为了赶时间,纪念泽拿起梳子仔细的给花独秀梳起了头发,心情复杂的梳头发。别看纪念泽强装淡定,实际从听到花独秀声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心乱如麻了。
可麻又能怎样?
唉,梳头吧。
花独秀则正襟危坐,对着铜镜在脸上一通涂抹。
纪念泽满心奇怪,他往脸上抹的什么?
为什么要抹?
他又要搞什么鬼心思?
虽然很好奇花独秀到底要干什么,但纪念泽的小心脏很快就安静下来。
因为她苦恼了好多天了。
从花独秀离开那天开始,到现在,六天了,她一直处于极大的苦恼中。
这些天,她几乎连房门都不出,谁也不想见,跟谁也不想说话。
紫爷爷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有些不舒服。
甚至连武道大会一甲子庆典这么盛大的活动她都没去参加。
纪念泽一直在想,如果花独秀回来,我该怎么面对他?
这个挨千刀的,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晚他对我做了什么?
以后,我该怎么办?
是咬牙吃了这个亏,还是勇敢的向花独秀坦诚一切,然后……求他留下来?
甚至是,跟他去困魔谷?
跟他去做一个所谓的自由的人?
纪念泽不知道。
她想破了头,甚至自以为已经想出了结果,并且打算在花独秀回来时鼓起勇气告诉他的。
但,花独秀回来的这一瞬间,她听到楼梯口花独秀的声音时,她所想的一切都瞬间吓跑了。
她这些天想的东西,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反倒是花独秀依旧大大咧咧的使唤她,让她给自己帮忙换衣服,扎头发,跟使唤一个侍女一样。
不,跟使唤自己的小媳妇一样。
换做是这么想,纪念泽的心里忽然舒服多了。
她忽然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细细的为花独秀梳头。
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
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
梳了好久,纪念泽都有点痴了。
这就是夫妻间的生活吗?
会不会以后每个起床的早晨,我都这么给他……不对啊,应该是每天都应该是我坐这里,他给我梳头才对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也不错。
虽然没什么波澜壮阔,大起大落的事,但这种安静的默契却很暖心,很容易让人心生满足。
恬静的美,岁月静好。
纪念泽坠入爱河了。
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她只是陷入单方面的幻想中。
花独秀憋着嘴,无语的看着镜子中梳头梳到如痴如醉的纪念泽。
他的脸已经抹好了,而头发还没梳完,还没扎起来。
似乎纪念泽忘了他还要赶时间去参加下午的仪式,花独秀决定提醒她一下。
虽然花少爷不愿打破此刻的宁静。
但时间真的不允许啊。
花独秀轻咳一声,问:“念泽,你是不是想学美容美发啊?”
纪念泽被惊醒,愣道:“什么?”
花独秀伸手入怀,拿着一沓银票拍在桌子上说:
“我看你如此沉迷梳头,决定投资你开个美容美发店,专门给地主家的阔太太,衙门老爷的小媳妇们美容保健,怎么样?”
纪念泽问:“你说什么?”
花独秀说:“我这趟回来,对你们女人的事忽然很有点感触。”
“美容美发是门手艺啊,而且搞好了肯定很赚钱。这些本钱你收起来,回头在咱们天鹰城买个门头房,好好装修一下,再雇几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你就当掌柜老板娘,这店不就开起来了么。”
纪念泽奇道:“开什么店?我为什么要开店?我开店干什么?”
花独秀说:“这不是怕你挨饿么?漠北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日子太苦了,都拉不下脸来经营点产业,以后还不得挨饿?”
“我怕你挨饿,教你一条赚钱的路子。”
纪念泽生气道:“女人家哪有抛头露面开店做生意的!”
花独秀叹气:“唉,我就知道,你们啊封建思想太浓了。商机,商机稍纵即逝啊!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
花独秀把银票塞进纪念泽手里,皱眉说:
“我就让你把我头发扎起来,你扎了两刻钟了,我头皮都快被你犁出血,你到底还能不能扎起来了?”
纪念泽脸红道:“我,我现在就扎。”
知道花独秀花钱跟扔钱一样,纪念泽也不计较,顺手把手里银票塞进衣兜,然后快速把花独秀的长发扎好。
花独秀起身,气质忽然一变,“哎呦”一声痛呼,身子莫名的软了下去。
纪念泽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花独秀变成哪个样子了?
他变成了一副好似随时都能死过去的样子。
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简直跟六天前他刚被北郭铁男打成半死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纪念泽赶紧扶住花独秀,花独秀贼兮兮道:
“怎么样,我装的像不像?”
纪念泽皱眉:“你好讨厌,干嘛装成这个样子?”
花独秀叹气:“我答应你和紫爷爷,要打死北郭铁男替你报仇的。可是我食言了,我没能打死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纪念泽小声说:“你尽力了,我跟爷爷都不怪你。而且你拼着两败俱伤才重伤了北郭铁男,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花独秀摆摆手说:“好啦好啦你听我说完。”
“我这几天一直装病不露面,甚至上午的庆典都不在,北郭家肯定会气焰嚣张,会看咱们热闹。那好,我就装的惨一点,让他们好好看热闹好了。等他们最得意的时候,我再突然‘大病痊愈’,神采奕奕的站起来,你说他们会不会气的跳起来?”
纪念泽:“……”
这个花独秀,他整天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废了这半天劲,耽误这么久的时间,就是为了气一气对手?
当然不是。
花少爷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考虑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他一来一回一千多里路,装病不见人,不参加庆典,还抢了豹王门的至宝,还跟铁王庙结下大仇,还被粘杆司盯上。
不示弱一下,让对头们放下警惕,他怎么连夜逃离沙之城,返回困魔谷?
现在他手里有两块地图残片,想抓他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而且,他还要尽量跟纪宗做一个切割,把一切祸水揽到自己身上,把所有敌人的目光都引走。
当然,这些考虑花少爷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他心里早就想好了。
外面忽然想起了吵闹声,花独秀喜道:
“他们来了!”
纪念泽问:“谁来了?”
花独秀说:“走,跟我去军营,咱们去领奖!”
花独秀立刻又跳了起来,拉着纪念泽风风火火出了房间,朝楼下跑去。
只是刚跑到楼梯口,他立刻又“浑身瘫软”,变成了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纪念泽见怪不怪了,跟沈利嘉一起把花少爷扶上了担架。
沈利嘉不知从哪里雇来四个又高又壮的猛男,每个人都有七尺多高,浑身肌肉虬扎,一脸凶相,简直跟铁塔一样。
四人跟提小鸡仔一样提着担架快步出了客栈,外面又有两个猛男举着遮阳扇,一路替花少爷挡着阳光(哪怕阴天根本就没有太阳),众人快速朝军营跑去。
天色阴沉的厉害,黑云翻滚,这场雨似乎随时都会倾盆而下。
众人一边跑,沈利嘉一边大喊:
“都让让,都让让!武道大会的冠军来领奖了!纪宗花独秀花少侠来领奖了!借个光,都让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