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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重要事情说三遍。
闭上双眼,花独秀开始努力观想,靠内窥来探视自己的体内世界。
随着耳边响起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花独秀的视野,从一片黑暗渐渐有了不同的色彩。
暗红色的世界。
“咚,咚,咚……”
花独秀看到了自己的心脏,这是最容易辨识的位置。
在这昏暗的体内世界里,巨大的心跳声几乎是震耳欲聋的。
以此为参照点,花独秀的视线来到丹田处。
丹田是人体经脉升降的枢纽所在,位置正好在人体的中心处,也就是脐部。
这个位置是经脉运行的关键要道,身体中来来往往的经脉,特别是主干经脉的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等(除带脉是绕腰部横向走行之外),几乎所有的经脉都是上下运行。
真气有升降流动,丹田自然而然的成为真气运行的中心所在。
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
当真气运行于任督主干,真气充足时,疏通任督,就会形成任督环流。
这便是运转周天的原理。
非常重要的一步来了!
花独秀引动内力,由丹田里生出一股淡蓝色的真气。
这股真气渐渐充盈,强到一定程度后,花独秀一边仔细观看,一边尝试着把它一分为二。
要精准的做到绝对的一分为二,一边不多一分,一边不少一毫,非常之难,正常情况下需要旷日持久的练习才行。
但在花独秀双目注视下,平分真气很容易就完成了。
花独秀松了口气,下面最关键的环节来了!
他非常小心的把这两股双分的真气分别推进任脉和督脉。
花独秀脑门立刻冒出一股热气。
正常情况下,真气是沿着经脉单向流动,如果多条经脉同时有内力流动,就像互相联通的水管,各自有不同方向的水流喷出,那便乱了套了。
水管里水流乱套,顶多就是排水不畅。
而经脉真气乱套?
轻则内息走岔,经脉错乱。
重则走火入魔,爆体身亡。
所以,从没有人敢同时修炼两条经脉,两个周天同时运转。
而“一气化双流”,偏偏剑走偏锋,用极危险的方式尝试难以置信的修炼。
花独秀全神贯注,把距离拉开,在比较宏观的角度上盯着两道经脉里真气缓缓流动。
简单来说,任督二脉出于人体胞中,任脉在体表以腹部曲骨穴为,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督脉则是由曲骨穴向后沿着人体后背往上走,到达头顶再往前穿过两眼之间,到达口腔上颚的龈交穴。
两道真气同出丹田,各自在任督二脉里流动,在嘴唇相交。
经脉可以相交,但真气绝对不能相交,不然,互相冲撞的真气极易刺破穴位,透体而出。
极端情况下,叫做爆体而亡。
不极端情况下,也要毁容。
最轻的后果,怕是要变成个兔唇。
花少爷当然是宁可爆体而亡也不能接受毁容的,所以他无比的小心,小心小心再小心。
下一步,就是控制这两道即将碰面的真气各自流入手阳明大肠经和足少阴肾经。
淡蓝色真气在细小的经脉里缓缓流动,终于,到了更换航道的时刻。
由任督二脉转出,这才是关键。
人体十二正经,八道奇经是互相联通的,这两道同质同量的真气必须处于绝对的相对流动状态才行。
这需要无比精准的感知和操控。
花独秀现在最怕的,就是忽然有什么人闯进来,或者房子突然着火,他被强行打断。
尤其是现在他刚刚开始“一气双化”的修炼,非常生疏,无法应对紧急情况。
所以,这种修炼,他只能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进行。
内窥的双眼,真的是一眨不眨,上下两道真气同时盯梢,唯恐出了偏差。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个时辰,也许是三个时辰,花独秀两道真气周转完一个大循环,在下丹田合二为一,同时湮灭在丹田气海里。
花独秀缓缓睁开眼睛,悄悄擦了擦额头冷汗。
我的个乖乖,好歹走下来了!
这一个周天,比之寻常要慢了太多太多。
不过,这是因为自己太过小心,操作还不够娴熟的原因。
如果按照“一气化双流”心法来修炼,一气双化的操作会越来越熟练,最终变的跟正常运转周天一样得心应手。
到那时,修炼内力的速度,比之常人就会大为提高!
花独秀下床活动一番腿脚,寻思道:
我现在能够内窥自己的体内世界,可不单单是能够观察经脉真气流动这么简单。
日后怕是用得着的地方多着呢。
嘿!赚大发了!
花独秀欣慰的点点头,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坠。
这破兽皮,还真好用。
来回溜达几步,看天亮还早,花独秀趁热打铁,再次盘腿坐在床上,再来一次一气双化修炼。
这一次,速度稍稍快了几分,临近天亮运转完一个周天出来。
天亮了。
花独秀洗刷完出门,正好碰到纪念泽也出来。
纪念泽淡淡问:“今天你去不去演武场练功?”
花独秀笑道:“我才不去。天才如我,哪能跟你们这些凡夫一样靠埋头苦练来提升实力?”
纪念泽淡淡一笑,懒得搭理花独秀。
花独秀暗道:你笑个毛,我可不是有意要嘚瑟的,实在是真相就是如此啊。
花独秀当然有自己的修炼方式。
那便是——自创的招蜂引蝶剑法。
通过蜂群中练剑,他能把观摩来的其他门派的精妙招式融入到自己的招式中。
最终每一剑刺出,看似无招,实则招招都蕴含甚深精妙。
当然,这要基于双目无比敏锐和观察细微的洞察力。
这就是花独秀修炼招蜂引蝶剑法的意义所在。
如此数日一晃而过。
白天,花独秀逛街,吃喝玩乐,或者有人来踢馆就赚点零钱花。
傍晚则在空无一人的小院里练剑。
晚上听纪撷岱课,凌晨修炼一气化双流。
日子过得非常充实。
但,花少爷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个人。
谁?
瑶瑶那丫头?
不存在的。
她总督府的千金大小姐,众星捧月,没什么好惦记的。
沈利嘉?
更不存在。
那个混世小魔王,能吃能睡能玩能扯,惦记谁也不用惦记他。
花少爷惦记的人……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卷 百花开来我独秀 第一零七章 弟弟,我来,就是破除你心魔的
没错,就是他的阿水弟弟。
最近打败不少来踢馆的年轻人,每一次跟人打架,花独秀都特别想念来天鹰城第一天遇到的那个瘦弱的小青年。
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怪。
看对眼了,性情相投,越想,花少爷就越觉得那小子顺眼。
花少爷决定去看看他。
一大早,花少爷叫上四大才子,五人纵马离了天鹰城,朝白羊城奔驰。
黄沙滚滚,土浪弥漫,五人肆意狂奔,两个时辰后赶到白羊城。
这是一座比天鹰城稍小的沙漠城镇,四周全是防风沙的胡杨林,驼铃阵阵,城中还有一个百丈见方的大池塘,环境美不胜收。
打听到天云剑宗的位置,花独秀买了一堆各式礼物,五人来到天云剑宗拜访。
恰巧剑宗门口走过一个年轻弟子。
花独秀叫住他,说明来意,还偷偷塞给他一个精美纸袋。
里面装着一只香喷喷的烧鸡。
没办法,花少爷就是这么敞亮,来拜访,还能空着手来?
小小见面礼嘛。
年轻弟子看五人东张西望的架势,似乎跟观光游客一样,完全没点武者该有的严肃神态,不由得一脸怀疑。
“你们找云中水?”
花独秀笑道:“是啊,阿水弟弟在家吗?”
年轻弟子问:“你们要干什么,踢馆么?”
花独秀摆摆手:“不不不,你千万别误会。”
“我们来自纪宗,都是和平主义爱好者,倡导天下一家,和谐大同,不是来踢馆的。”
年轻弟子一惊:“纪宗?你们是纪宗弟子?”
花独秀高兴道;“是啊,我叫花独秀,一枝独秀的独,一枝独秀的秀,你一说阿水就知道的,我俩很熟。”
年轻弟子更加吃惊:“你就是花独秀?!”
博虎瞪眼道:“让你找个人你怎么这么多话?问完了没有?”
年轻弟子忍不住后退一步,吞吞口水:
“行……!你们在这等下,我,我去禀报长老!”
年轻弟子转头就跑。
手里紧紧捏着一只装着烧鸡的纸袋……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汉子和云中水板着脸迎到门口。
身后跟着那个年轻弟子,他手里仍旧提着纸袋。
中年汉子抱拳道:
“几位远道而来,天云剑宗有失远迎,请进吧。”
花独秀抱拳:“久仰久仰,阿水弟弟,好久不见啊?”
云中水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众人随中年汉子进了剑宗,七拐八拐,来到会客厅。
花独秀一路打量,暗道,天云剑宗比豹王门还穷,早知道我就不黑他们银两了。
人家攒点家底容易吗?
唉,怪我,怪我。
众人在会客厅落座,博虎等人送上各式礼物,花独秀笑道:
“我跟阿水弟弟一见如故,今天来没别的事,就是来看看阿水近来如何,唠唠嗑增进下感情。师兄,您要是忙的话请便,不用专门留下招待我们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天云剑宗上下对花独秀没什么好印象,但人家客气而来,还带了这么多礼物,确实不宜再摆脸色。
中年门人僵硬笑道:“你们真不是来踢馆的?”
花独秀说:“真不是。阿水跟云什么海加起来都打不过我,我还有必要踢馆吗?”
中年门人的笑脸僵在脸上。
“那你们聊会儿吧。阿水,不要失了礼节。”
中年门人起身离开。
阿水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看也不看花独秀一眼。
花独秀凑到阿水跟前,笑问:
“弟弟,多日不见,你想我没?”
云中水朝一边挪了挪,似乎不想挨花独秀太近。
“你来干嘛?”
花独秀说:“我来关心关心你啊。”
云中水轻哼:“用得着吗?”
花独秀语重心长道:“上次我看你负气而走,猜想你肯定心里不服气。你还小,气性又大,如果不好好开导开导,心里很容易生出心魔。”
“武者一旦有了心魔,精进之路就走不动了,很要紧的。”
云中水皱眉看了花独秀一眼,眼神中似乎有疑惑神色。
花独秀继续说:“走,咱俩切磋一二,我看看这段时间你进步如何。”
云中水问:“你这是要挑战我?”
花独秀一掌拍在云中水脑门上:
“熊孩子,都说了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今天不来踢馆,挑战你个头啊。”
“就是切磋切磋,我想看看你的剑法精进的怎样了。”
云中水一脸无语的揉了揉脑袋。
说话就说话,你打我做什么?
摊上这么个“朋友”,真是揪心。
也没去外面,就在会客厅,二人慢悠悠的以指代剑,比划了几招。
花独秀皱眉。
“你有心魔了。”
云中水心中一颤,沉默不语。
“我是你的心魔?”
云中水又看了花独秀一眼,轻轻点点头。
花独秀松了口气:“你看,我还真猜中了。幸亏我今天过来,不然真要耽误你以后的武者之路。”
拉着云中水重新坐下,花独秀推心置腹道:
“弟弟,武者,不论高下胜败,讲究一个气势。‘一往无前,心中无他’,就是这个气势,就是属于你的气势。”
“你曾经有,我在你眼里见到过,但现在,没有了。”
云中水默默低头,暗自思索:我的气势,没有了?
花独秀说:“你的剑法,讲究料敌先机,攻其必救,以攻代守,恰好应了‘一往无前’这个词。”
“但上次对上我,我是什么人?我是顶尖高手啊,把你剑招里破绽都看到了,我一说话,就破了你的气势。”
“然后,‘心中无他’这个势,你就丢掉了。”
“攻不是攻,守不是守,你乱了分寸。”
云中水点头:“是,这段时间,我一直琢磨进可攻,退可守的剑势。”
花独秀抬手:“错了。”
“你这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当然,现在你手中的西瓜,还是个西瓜苗,还没长大成熟,还早得很。”
“听哥哥一句,坚持你的本心,守住你的气势。‘一往无前,心中无他’八个字,你好好琢磨琢磨。”
“这将是独属于你的无上剑意。”
云中水心头一震。
“一往无前,心中无他”,简简单单八个字,仿佛一再击中他灵魂最深处。
真的是这样吗?
师叔说我的剑招只顾头不顾腚,我试着把剑招使的更加攻守兼备,难道不对吗?
花独秀看云中水眼神一阵迷惘,一阵明亮,似乎正在纠结斗争,玉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啦,别瞎想了。别人谁说什么都别听,就听我的,错不了。”
“走,咱们出去逛逛。白羊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今天你给我们当导游,带我们好好玩玩。”
“你放心,我来请客,算是弥补给你造成心魔的亏欠。”
云中水一愣:“你们要待几天?”
博虎狞笑道:“那要看白云城有多少好吃,好玩的地方了?”
“桀桀桀……”
云中水脸色一白,心里有点慌。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一早,花独秀来到公厨,准备随便吃点早餐。
但周围气氛却跟往日大为不同!
以往,大多数纪宗弟子都会躲得他远远的,甚是嫌弃那种,但也不会主动找茬。
花独秀也懒得计较,大家各吃各的。
而今天,几乎所有纪宗入室弟子们都围在一起,热烈的低声讨论着什么,间或有人回头坏笑着看花独秀两眼。
那眼神仿佛再说,你小子要倒霉了!
你嘚瑟到头了!
花独秀奇怪的问身侧博虎等人:“他们怎么老偷窥我?”
博虎挠挠头:“不知道啊。”
贞卿说:“不对,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只是咱们还不知道,而这些嫡传弟子却提前得到了消息!”
花独秀说:“爱咋咋地吧,咱们又不闹事,不惹事,能有什么事发生?”
话音刚落,公厨外一阵骚动,两个俊朗青年在一众年轻弟子的簇拥下推门而入。
当先一人,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形象可谓是器宇轩昂,仪表不凡。
紧跟在他身后的青年,年龄不到二十,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一双眼眸甚是清明,像是一潭寂静无波的古井。
二人进来,公厨里的年轻弟子们一阵欢呼,立刻迎了上去,就好像是追星的粉丝一样。
博虎脸色一变,小声说:“老大,这,这人好像是纪不亮啊?”
花独秀一愣:“纪不亮?”
那不就是纪宗三代弟子里最出类拔萃的小子么?
嘉嘉所说的上届青年武道大会的冠军?
就是他?
花独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通,而纪不亮进门后先是客气的跟大伙打过招呼,随即也朝花独秀这边看过来。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冷峻起来。
博虎小声说:“老大,好像气氛有点不对啊?”
花独秀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蛋花汤,道:
“爱咋咋地,吃咱们的。”
纪不亮缓步走到花独秀等人面前,同样上下打量一番,皱眉问:
“你就是花独秀?”
花独秀抬头问:“是啊,你是谁?”
纪不亮冷道:“我是纪不亮。”
簇拥在纪不亮身后的纪宗弟子们个个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花独秀,冷笑阵阵。
哼,好你个嚣张的小赘婿,整天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以前没人收拾你,那是因为你剑法高,大伙打不过你。
但现在不同了!
纪不亮,纪清亮师兄回来,纪宗,以后就没有你们这些记名弟子嚣张的空间了!
夹起尾巴做人吧!
花独秀问:“原来是不亮师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不亮?
师弟?
谁给你的勇气?
果然,纪不亮眉头一皱,沉声道:
“听说,你觊觎我念泽师妹,厚着脸皮入赘到紫师伯那里,要做我们纪宗的赘婿?”
花独秀挠挠头,淡然问:“关你屁事啊?”




我真不是剑仙 第二卷 百花开来我独秀 第一零八章 纪不亮的特殊任务,铁王庙!
花独秀此话一出,非但纪不亮等人大为震惊,连花独秀身侧的四大才子也狠狠呛了一下。
我去,老大,你不要这么猛好不好?
你不怕挨揍,我们四个怕啊!
平时你看不起这些入室弟子,天天在他们面前大手花钱,大碗吃喝,还一次次把那些他们搞不定的踢馆武者打趴下,这么红果果的拉仇恨也就罢了。
那是因为他们确实比不上你。
可这位大佬是纪不亮,是纪宗三代弟子里最出众的一个,是上一届漠北青年/武道大会的冠军啊。
你竟敢当面怼他?
厉害,厉害了我的哥!
你是真的不怕惹麻烦。
那什么,我们四个能不能先撤?
纪不亮身侧一个高大弟子怒道:“花独秀!你一个臭不要脸的死赘婿,怎么跟不亮师兄说话呢!”
另一人义愤填膺道:“像你这般口出狂言,目中无人的无耻之徒,就该打断双手双腿,掌掴一百,立即逐出宗门!”
“对,逐出宗门,还纪宗一片蓝天!还纪宗一片净土!”
花独秀有些怜悯的回头看了看博虎四人。
博虎等人也怜悯的看着花独秀。
博虎暗道:老大,你这才来几天,满打满算两个多月,你看人家都恨你恨到什么程度了?
花独秀叹息道:“四位兄弟,真是委屈你们了。”
“身为记名弟子,没想到你们竟然承受了如此大的歧视和不公待遇,真是难为你们坚持这么多年。”
博虎苦笑:“还,还好吧。”
可不,以前顶多是被这些入室弟子轻视,可从没被针对成现在这样啊。
老大,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纪不亮道:“你不要东拉西扯,纪宗对记名弟子向来一视同仁,大家都是纪宗门徒,没什么歧视和不公。”
花独秀转过头来,一摊手:
“既然如此,那你们围着我们五个干嘛?”
纪不亮冷哼:“看你油头粉面,顽劣不逊,就凭你,也配入赘到我们纪宗?也配……也配跟念泽师妹婚配?”
花独秀耸耸肩:“配都配完了,还有什么配不配的。”
说着,花少爷展颜一笑:“你吃醋了?”
话音一落,原本群情激昂的嫡传弟子们全都闭上嘴,安静下来。
纪不亮眉头紧皱,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身上绽放出一股无形的杀气,令人窒息。
博虎四人悄悄侧了侧身子,面对纪不亮骇人的气势,他们四个有点抵抗不住。
纪不亮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花独秀掏掏耳朵,慢悠悠问:
“你耳朵有点问题啊?他们都听见了,你听不见?”
纪不亮脸色铁青,一动不动的盯着花独秀。
花独秀说:“别这么盯着我,都是大老爷们,万一被念泽师妹看到了,还以为咱们眉目传情,别有基情呢。我可是取向正常的人,跟你不一样。”
纪不亮猛的一拍桌子,花独秀等人的碗筷全都震上了天,摔出去一丈多远。
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他身子前探,恶狠狠盯着花独秀说:
“你小子说话小心点,这里是纪宗,有宗规,有家法的!再敢乱说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花独秀毫无惧色:“呦,难道不亮师弟已经晋升到戒律家老的职位了吗?真是年轻有为啊,宗规和家法是你定的?执法由你来执?这么牛?”
纪不亮缓缓摇了摇脑袋。
有点头疼啊。
来之前听师兄弟们说,这个赘婿嚣张的很,说话很难听。
没想到竟然嚣张到如此程度,嘴巴毒辣道如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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